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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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亦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被她拉着在街上闲逛。
这一天的夜,格外的美,而那些认出迟静言的商家,也激动地心肝都在抖。
如今的七王妃,在他们眼里,彻底改观了。
什么嚣张,什么跋扈,什么凶狠,什么毒辣,那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看到的是钱。
以七王爷今时今日的宠妻程度,只要是七王妃看上的,就没有不买的道理。
迟静言像是浑然不知,只要是摊位,她都会驻足旁观,却很少开口要买。
……
这天夜里,七王府看门的护卫,一整个晚上连没一丁点困意,不是这个来问七王妃睡了吗?就是那个来问七王妃平时什么时候起床?
当真是太难为他们这些护卫了,他们只负责看门而已,至于王妃睡了没有,王妃什么时候起床,既不是他们能管得着,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这不,当值的王三,大老远的听到有人在喊他。
这声音太过于熟悉,他抬头望了过去,惊呆了,“七舅老爷!”
自从上次王妃差点遇刺的消息传遍整个王府,王府里上至看大门的护卫,下至看后门的狼狗,俱都被再教育过。
所以,王三看到走路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都要摔倒的七舅老爷,也没敢擅离职守的去扶他一把。
好久没见的七舅老爷,这么一开口,差点把他雷昏过去。
七舅老爷和蔼地问他,“小三子啊,你们七王妃睡了没有?”
王三愣住,“七舅老爷……”
七舅老爷只当没看出王三脸上的为难,继续问:“七王妃到底睡了没有?”
王三挠挠头,只是一个犹豫,身上就就挨了七舅老爷重重一拐杖,“你这小兔崽子,不过是来七王府当差了半年,连你七舅老爷的话也不听了!”
☆、第七十三章:谋略
王三揉着挨打的胳膊,满脸委屈,“七舅老爷,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王妃睡了没有。”
说好听点,他在七王府当差,说难听点,他就是个看大门的,和一般看大门的相比,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看的是七王府的大门。
七舅老爷既然拄着拐杖深夜来七王府门口,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走。
王三谁都不怕,就怕这个七舅老爷,更怕他在他面前老泪纵横,眼看,七舅老爷已经拿衣袖在擦眼角,王三心一横,“七舅老爷,您等着,我进去打听下七王妃睡了没有。”
七舅老爷很欣慰,连连点头,“王三啊,你真是个好孩子,七舅老爷当初真的没看错人,把最后一根红薯给你吃,也做得非常正确。”
唉,一根红薯的事,再次被老生常谈,王三很无语。
他和一起当值的守卫说了声去上茅厕,就朝茅厕的方向走去,走出去几步,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转身,重新走回到七舅老爷身边,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他,“七舅老爷,您为什么打听七王妃有没有睡了?”
那些来打听七王妃睡了没有,或几点起床的人,按照职业不同,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大臣,还有一类是商人。
他多多少少能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关心七王妃。
大臣是怕王妃再次把他们后院的女人带坏,至于那些商人,应该是想打听清楚王妃的喜好是什么,投其所好,赚个盆满钵满。
他的七舅老爷,既不是官又不是商,就是个普通的老头,他来打听七王妃的消息干什么?
难道是童心未泯,凑热闹来了。
这似乎也不大可能。
七舅老爷显然很不满意王三追问他,狠狠抛给他个白眼,“小兔崽子,你真吃了雄心豹子胆,连你七舅老爷的事都敢管,你难道忘了当年要不是我把最后一条红薯给你吃,你早就饿死了吗?”
唉,又是关于一条红薯的往事,王三听得都快撞墙了。
“得了。”他打断七舅老爷,“七舅老爷,就当我没问,您在这里等着,我去帮您打听打听。”
王三也多了心眼,人快要走进后院下人专用的茅厕,他偷偷的回头看了眼,他那个拿一条红薯威胁了他整整二十多年的七舅老爷啊,居然是拿人钱财帮人打听消息来了。
七舅老爷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风光过,很多人围着他,这个偷偷塞银票给他,那个偷偷递金子给他,为的就是从他重外甥那里得到七王妃到底睡了没有的消息。
很快,王三就回来了,看到他,七舅老爷哪怕拄着拐杖,也以健步如飞的速度朝他走去,“三儿啊,消息打听的怎么样啊?”
王三连连摇头,“七舅老爷。”
他把在他心目中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七舅老爷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告诉他,“您快点回去吧,王爷已经知道门外有这么多人在打听王妃消息的事,他大发雷霆,正让管事的把王府里的精英护卫召集起来,七舅老爷,王爷有多在乎王妃,想必您也听说了,三儿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七舅老爷您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牢狱之灾……”
“还有这样的事啊,你不早告诉我。”方才还面色红润,再活个一二十年没问题的七舅老爷,转眼脸色大变,“三儿啊,七舅老爷想起来了,家里炉子上还还坐着水呢,七舅老爷先走了,有事再来找你。”
话说着,来的时候,是拄着拐杖,整个人颤颤巍巍,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的人,已经不再需要拄拐杖,两只脚踩在地上,走得落落生风。
王三吓唬七舅老爷时,看似是压低声音在说话,其实嗓门很响,这不,听闻王爷生气了,没多大一会儿,热闹了大半夜的七王府门口终于安静了下来。
……
迟静言像是具备了未卜先知的本事,早就知道今晚的七王府门口会非常热闹,嘈杂可能会影响到正常休息,她撺掇着端木亦尘今天晚上住客栈。
端木亦尘佯装不想去的样子,迟静言知道他在等什么,凑到他嘴上,飞快的亲了口,然后拉上他的手,“王爷,你要乖乖听话的话,等会儿还会有奖励哦。”
端木亦尘很期待她说的奖励,在他看来,夫妻之间的奖励,大都是指那件事,哪里想到,他的王妃从来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迟静言虽然很多时候看似不靠谱,总的来说,还是个说话算话的家伙,这不,两个人翻墙离开王府,她就在去客栈的路上,把答应端木亦尘的奖励给了他。
她的奖励和端木亦尘想的某件事,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她给端木亦尘的奖励,就是讲个笑话给他听。
“很早以前啊,有个商人一直要出门进货,谈生意什么的,某天,他又离家一个多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他不是抱着一个月的妻子叙说相思之情,而是二话不说,直奔自己家的茅厕,没多大一会儿,等他跑出来要休妻……妻子很惊讶,那商人对妻子咆哮:老子压在茅厕厕纸下面的那根头发不见了,说明咱家的茅厕来过人,而且就用量来说,可以推断出是个男人,所以这妻子,他是休定了。”
饶是端木亦尘年少就在外游历学习,所见所闻,不是一般皇室中圈养起来的皇子所能比,还是被迟静言雷到无话可说,惊呆在原地。
对他的沉默,迟静言很有意见,戳戳他的胸口,“端木亦尘,不好听吗?”
端木亦尘哭笑不得,“好听,言儿说的笑话,能不好听吗?”
昧着良心说谎,还真是对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考验。
迟静言却心满意足地吊上端木亦尘的胳膊,“端木亦尘,遇到你真好,我们是夫妻,遇到难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端木亦尘很感动,把身边的小女人紧紧搂进怀里,这辈子,误打误撞中,娶到了她,何尝不是他的幸运。
……
大轩皇朝仅存的王爷和王妃,放着富丽堂皇的王府不住,偏偏要去住客栈,说出去只怕很多人不可置信,更容易引来别人的围观。
关于这点,迟静言早想好了,她给端木亦尘稍微化妆了下,明明只是动了下眉毛,把衣服换了,他完全像是变了个人,虽然还是很好看,却没有他本来那张脸的惊艳。
至于迟静言她自己,随着她一系列高调的举动,现在的曝光率比端木亦尘高出许多,伪装自己的时间远远比端木亦尘长。
端木亦尘那种与身居来的气质,不管怎么乔装打扮,都容易引人注意,外加上迟静言把自己弄得皮肤黝黑,嘴边还有颗媒婆痣,更是让人惋叹,那么俊美的一个男子,怎么被这样一个丑女给糟蹋了。
这样不协调的一对,很容易就让路人联想起京城另外一对很不般配的夫妻。
想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路人就纳闷了,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流行起好马配烂鞍,好锅配烂盖。
对别人投在她身上以貌取人的眼神,迟静言压根不一点都不在意,要了间上等房就拉着端木亦尘朝楼上走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人才到房间里,小二就在外面敲门,“客官,需要热水吗?”
迟静言知道端木亦尘有轻微的洁癖,不管多冷的天,都要沐浴,对着门的方向,回道:“麻烦准备一个全新的浴桶,另外多打点热水来,我们要洗澡。”
这大半夜的,洗澡前面加上“我们”两个字,显得格外的暧昧。
小二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进来送水时,脸都是红红的,偷偷瞄了迟静言一眼,看到她正在给她的丈夫脱外衣,脸上挂着笑,手里的速度却很快,他很聪明的把她这个举动理解为猴急。
君子成人之美,他虽然觉得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配不上那个男人,把浴桶装了大半桶热水,还是退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拎着桶在门外偷听。
在他看来,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女人,从她给男子脱衣服的速度就看得出她很猴急,这个月工钱还没发,他暂时没有办法去青楼,隔靴搔痒,耳朵解解馋也是好的。
猛女什么的,老树盘根、老汉推车、倒插蜡、对虾垫什么的,他最喜欢啦。
屋子里果然响起水花溅起的声音,他刚把头凑门缝更近一点,一股阴风从门缝里席卷而来。
好浓的杀气,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胸口却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痛得他额头上冷汗连连。
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听墙角,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不敢再听墙角,拎着桶,加快速度离开。
屋子里,迟静言以崇拜的眼光看着端木亦尘,在武功方面,就算她这个完完全全是门外汉的人,也看得出,他的身手比冷漠强上很多。
早知道端木亦尘的身手这么了得,她还找冷漠学什么武功啊,高手就在身边。
“言儿。”端木亦尘边脱贴身穿的白色裘衣,边催促直勾勾看着他的小女人,“时辰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时间不早了,洗得香香的,才好开始亲亲他的小妻子。
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了,在脱光衣服坦诚相对那方面,迟静言到底是做不到像端木亦尘这样淡定自若。
端木亦尘真的是当着迟静言的面,把衣服脱了,他的身材自然非常好,真正的宽肩窄腰,肌骨分明,纹理清晰匀称,双臂朝上升时,背后的肌肉呈现出倒写的“大”字型。
换做平时,迟静言早耳红心跳,血脉喷张,就差流鼻血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神色还算平静,“尘爷……”她轻轻喊着端木亦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端木亦尘发现自己好多称呼哦,端木亦尘,尘尘,小尘尘,小端木,再到刚才的尘爷。
夫妻做久了,他已经可以根据迟静言对他的称呼,就判断出她在想什么,比如眼前,她叫他“尘爷”肯定是有事求他。
果然,看他跨进浴桶,迟静言又是给他递皂角,又是替他搓背,殷勤的像是换了个人。
“言儿,水快凉了,还不快点进来。”端木亦尘抓住搁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一个用力,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出现在眼前。
迟静言和端木亦尘同吃,同睡,唯独没有同沐浴过,她别别扭扭就是不肯脱衣服,还不是矫情,是真的害羞。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资本还是不够啊,要想办法多补补才是了。
端木亦尘眉心微蹙,像是没了耐性,从浴桶里站起来那么一点,长臂一伸,等迟静言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浴桶里。
店小二打来的水有点烫,迟静言连着衣服进浴桶,感觉像是有密密的针透过衣服在扎皮肤,很不舒服。
端木亦尘看她难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哪有穿衣服洗澡的。”
他边说话边做起好事,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帮助下,迟静言终于算是以一种正常的姿态出现在浴桶里。
唉,一炷香过去后,迟静言咬牙,暗暗恨自己,不就是人长得好看点,气质上乘点吗?
怎么就那么没定力呢。
没定力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枕在某人宽厚的肩膀上,幽怨着睡着了。
耳边传来细浅的呼吸声,确定迟静言这一次真的睡着了,端木亦尘轻轻的抽回手臂,下床穿鞋,走到窗口,推开窗户,他看到夜幕中,有个人果然站在窗户下。
风从他身上吹过,吹乱他的长发,翻飞他的衣袍,他却一定不动的站在那里。
凌虚而过,衣袂飘飘。
……
看到端木亦尘,来人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七王爷,多谢你对言儿的照顾。”
他跟了他们一路,从他们翻墙出王府的那一刻起,端木亦尘就察觉到他的存在,正是因为确定了他是谁,他才会放任他跟着。
和这句话相差无几的另外一句话,半年前,迟静言即将嫁入七王府的前一天晚上,他也听眼前的人说起。
当时他说:“七王爷,麻烦你多多照顾言儿。”
犹记得,他当时听完那句话的感觉,为了找到藏宝图也好,为了给他顺理成章的按个罪名也罢,在整个京城名声都很差的迟静言,对他们来说是工具,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他反攻击他们的工具。
时间不长,只是半年时间而已,他的心态却已不复当时,今时今日的他,只想要好好保护他的妻子,让她在他的庇护下,幸福无忧一辈子。
虽然这个愿望,在现在看来,带着太多的未知定数,他还是这么希望,并且努力朝着这个目标做着。
迟延庭刚醒过来,身体依然很虚弱,走几步都喘,更不要说他跟了一路。
在去七王府的路上,他就听到路人议论七王爷如何宠爱七王妃,一开始,他还不怎么相信。
半年时间,除了那次江南,他一直都在边关,生怕自己受不了,会不顾军令跑回京城看她,他故意不去打听她任何消息。
每天晚上对着月亮,他都会默默祈祷,让她在京城一切安好,不要再受委屈。
齐聚在七王府门口的大臣和商人,再次印证了路人的说法,七王爷果然真的很宠爱七王妃,那个曾经他最割舍不下,最放心不下的人,重要有了第二个把她放在手心里当宝贝疼爱的人。
端木亦尘看着迟延庭,表情冷淡,“言儿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王自然会好好照顾她,这个就不劳烦将军费心了。”
迟延庭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等舒缓过来,他朝客栈二楼的方向看了眼,又收回目光朝端木亦尘看了眼,对他微微颌首,转身离开。
端木亦尘看着他挺拔却因为伤势而显得有点佝偻的背影,心里横生出几分担心。
迟静言自从落水被救起,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包括对他的态度,完全因为她失忆了,如果她有一天一旦恢复记忆,会不会……
事实上,端木亦元决定赐婚前,他已经猜到他的正妃会是迟刚的小女儿迟静言,也派人去细细查过她。
凶狠残暴不属实,嚣张跋扈也不尽然对,唯独在和迟延庭关系那件事上,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如果他们真的是亲兄妹,有道德和血缘的约束,倒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僭越的事,关键是迟静言十有*是韩蓝羽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
端木亦尘的杞人忧天,持续了很长时间,黑暗中,他毫无睡意,瞪大眼睛看着床上方的空间,像是在想什么,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一只手臂忽然揽到他胸前,温热而熟悉的气息拂面而来,是迟静言把头依偎到他胸口。
“亦尘,你在担心什么吗?”黑暗里,迟静言的声音特别的温柔。
端木亦尘很少听到迟静言就叫他的名“亦尘”,他很喜欢听她这样叫她,带着她作为他妻子的专属权在里面。
“时辰还早,继续睡吧。”端木亦尘注定是要失眠了,轻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轻声说道。
“亦尘。”迟静言自他胸口把头抬起来,注视上他的眼睛,黑暗中,亦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彼此的身影。
迟静言格外温柔,眉目缱绻着柔情,嘴角浮着浅浅的微笑,“你放心吧,不管以前怎么样,此时此刻,你眼前的这个人,她的心很小,除了你,再也住不进其他人!”
这不算什么太过于甜蜜的誓言,却让端木亦尘自从看到迟延庭,就吊在半空的一颗心,稳稳当当的落回到肚子里。
两个人相拥着睡着了,外面的夜,格外的冰冷,屋子里却暖如春。
迟静言做梦了,梦里,不受她控制的出现了迟延庭。
一如几个时辰以前,她明明已经睡着,胸口却忽然一阵疼,等她疼醒,发现端木亦尘不在身边,下床走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大街上的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心口又开始疼。
从梦中惊醒后,她再也没有睡意,瞪大眼睛看着帷幔上方,心里默默的和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说话,迟静言你既然已经死了,而且是自己一心求死,为什么还要对这个世界怀有眷恋。
……
这天夜里,还有个地方,也是两个人同床共枕。
林絮儿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的会翻身,有的时候还会梦呓。
端木亦元有几次都把手快掐到她的脖子,这个恶心的女人,被床底下那个人压在身底下的时候叫得那么欢,怎么一到睡着了,不是哭,就开始喊端木亦尘的名字。
要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不去其他妃子那里的借口,他才不会忍着恶心和林絮儿一张床。
手指并拢,变成手刀,毫无怜惜的落到林絮儿脖子上。
正在梦魇的林絮儿很快安静了下来,端木亦元从床上站起来,想到这段时间,每一天晚上都要和她这么个恶心到极点的女人躺在一起,他就恨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在她胸口猛踹了好几下。
林絮儿被打昏过去了,身体上的剧痛还是让昏迷的她,有了那么一点不舒服的反应。
端木亦元跳下床,手又抚上柱子上的机关,宽大奢华的龙床分成上下两层移开。
他走过去,看着被捆在下面床板上的人,用力拍着那人的脸颊,逼被下了重药的人睁开眼睛看他。
那个人慢慢睁开一条眼缝,那双有着两个瞳仁,本该是帝王之命的人,眼神迷茫而懵懂。
端木亦远看着他的脸部轮廓,就像是看到端木亦尘,心里一阵痛快,“怎么样?夜夜*,朕是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