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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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点不放心,不确定,不舍得,不确定,他把手里的锦盒递给守卫。
守卫看他那小心翼翼地模样,嗤笑道:“您就放心吧,只要是王妃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办好。”
只是一支人参而已,瞧董府派来的人的小气样,他都不屑告诉他,前段时间,有人是拿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来送给王妃,都被王妃眼都不眨的拒绝了。
所以说啊,七王妃能收下谁送的礼,绝对是那个人的荣幸。
董府管家听守卫说七王妃知道他来送人参的事,这才松了口气,安心回董府复命。
……
迟静言拿到人参后,马不停蹄亲自送去李丞相那里。
李丞相听下人来报说是七王妃来了,起先还不相信,走到前厅一看,还真的是七王妃迟静言。
他看到迟静言,心情很复杂,虽然朝堂上,找来董大山对质,已经否认她是背后教唆的那个元凶,但是,他昨天拿到的匿名信上也写得清清楚楚,他暴打独子,的确是因为七王妃而起。
迟静言看他走进来,对他笑道:“李大人,听你说李公子伤的很重,本王妃就送了支人参过来,祝李公子早日康复。”
看似很寻常的一句问候,却也是道明,如果不是李丞相言明,她真不知道他暴打独子之事,
迟静言打开盒子,李丞相看了过去,光看形状和色泽就知道是有钱难求的珍品。
这样的人参用来治疗瘀伤,最适合不过。
李丞相惶恐,“七王妃,这……你……”
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关于迟静言的流言,为官多年,知道流言这东西,虽不可全信,却也不能不信。
至少在他的认知里,外面那么多的流言,七王妃迟静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就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看到迟静言送来的千年人参,他的第一反应是这要多少钱?
七王妃在朝堂上看似豁达,到底还是小鸡肚肠,她这上门送参的举动,应该是秋后算账。
当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对付也。
转眼又一想,已经辞官了,权当是花钱消灾吧。
“这人参多少钱?”李丞相盘算了下家底,开口问道。
他的家底虽不算太丰,也相当可以了,至少他儿子的将来,哪怕不去挣一分钱,也会生活的舒舒服服。
“李大人。”迟静言合上盖子,“谈钱多俗,不要钱,这是我们家王爷让本王妃特地送来给李公子疗伤的。”
没等李丞相感恩戴德,迟静言叹了口气,又说:“唉,虽然在朝堂上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家王爷还是不怎么相信我。”
迟静言也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原来,她也很有当演员的潜质,这不,话说着,她还拂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如果说李丞相原本对迟静言还有一半的怀疑,那么,随着她分外委屈的一句话,一抹眼角,那一半怀疑,立马烟消云散。
“七王妃,都是老臣不好。”李丞相着急道歉,想到了什么,拉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拿出样东西递给迟静言,“王妃,您请看,昨天晚上有人送了这封信给老臣,老臣这才会……”
想到早朝时,一口咬定迟静言就是害他痛打独子的幕后凶手,他就后悔的跟什么似的,大闹了乌龙不说,他还害得自己只能辞官。
迟静言拿过他递来的匿名信,打开看了眼,心情似乎才好点,“李丞相,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怕我们王爷还是怀疑我,你看这信能不能我给带回去让王爷看一下?”
李丞相点头如捣蒜,“七王妃,这件事本来就是老臣的不是,七王妃您带回去给王爷慢慢看。”
李丞相才觉得七王妃这个人,和外界传闻有很大出入,虽说和一般意义上的贤良淑德有着很大差别,至少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骄纵跋扈……
贪财两个字,刚要跳到脑海里,迟静言接下来的所作所为,颠覆了他前面对她的好感。
只见她看着正厅长几上的那个花瓶说:“李丞相,这花瓶真漂亮,我屋子里就缺这么个花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丞相觉得自己要再听不明白的话,也枉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
最后,拿着一个小巧的精盒走进丞相府的七王妃,等走出丞相府,已是抱着一个大花瓶。
据那天的目击者说,那个花瓶足足有七王妃半人高,她虽很吃力,还是抱得乐此不彼。
联想到以前关于七王妃贪财如命的流言,加上丞相府发生的事,七王妃这下更是坐实了“贪财如命”四个字。
相比自从穿越后,一直都是披星戴月似的忙活着的迟静言而言,比较安静的迟府,这两天也很热闹。
迟府虽然显赫的时间只有几十年,像这么热闹还真是第一次。
尤其当这个热闹,还是来自一个进府时间很短,长相一般的小丫鬟。
毫无疑问,这个让迟府热闹的小丫鬟就是升平。
自从迟延庭醒过来后,她是一步路都不离开他。
这不,出事了吧。
昨天,京城某家公子来看迟延庭,两个人坐在花园聊天。
让那个公子纳闷的是,为什么,他都来这么久了,还没人给他上茶。
身为名流公子,自然不好意思说,给我上杯茶呢,这又不是茶楼或者是青楼。
他强忍着口渴,和迟延庭说起了京城最新发生的八卦。
升平站在迟延庭身后,听得眼角直抽搐,这就是京城的名流贵公子,比女人还八卦,这让她如果看得上眼。
不是升平喜欢迟延庭,这才鬼迷心窍地认为他是世间难得的真男儿,而是她真正见识到他的正义耿直。
迟延庭听那个名流公子说完后,端起茶喝了口,只说了句,“李公子他不要紧吧?”
那个名流公子告诉迟延庭的八卦,就是李少峰被李丞相打的很惨的事。
名流公子叹息一声,“能没事吗?我听说啊,李丞相气急了,当时就把棍子给打断了。”
哪怕这话的可信度只有一半,升平也能肯定如迟静言告诉她的那样,她们只出了吹灰之力,李少峰已经被收拾的很惨。
心里到底很痛快,升平不小心笑出了声。
那个名流公子朝她看去,皱着眉头说:“你这丫鬟好生奇怪,我来了这么久,没见你给我上杯茶也就算了,主子说话,你一个丫鬟笑什么?”
要真说起来,这还真不是第一个迟府看望迟延庭,却没有喝上茶的。
自从上一次有一个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来看迟延庭,说话的时间长了点,害得迟延庭晚上一直咳嗽,再次有人来探望迟延庭,不管这个人的老子是谁,升平这个迟延庭的贴身丫鬟,都不会给他倒一杯茶。
那些名门公子,自诩风流又有风度,哪怕渴的半死,也不好意思开口要茶。
升平这招还挺奏效,那些拉着迟延庭想吹牛的名门公子,到底是抵不过口干舌燥,大大缩短了他们见迟延庭的时间。
像眼前这个,开口质问升平不给倒茶的还是第一个。
升平现在的身份的确只是迟府的一个小丫鬟,而且还是级别最低的那种,骨子里到底带着公主的傲气和霸气。
面对名流公子的质问,她不徐不疾开口,“这位公子,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你那只眼睛看到奴婢笑了?”
自诩一向怜香惜玉的名流公子被升平的反问噎住了,“你……你……”
他结巴了,完完全全没想到一个小丫鬟居然胆敢反过来质问他。
“奴婢怎么了?”升平截上话,“如果你想喝茶的话,就拿钱来买。”
“这……这……”名门公子再一次结巴了,本想用自身的气场吓唬住一个小丫鬟,哪里想到,那个丫鬟一瞪眼睛,差点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看向迟延庭,“迟兄啊,你身边怎么用这样的下人?需不需要我给你送一个过来,保证乖巧,懂……”
那个“事”字,还在舌尖打转,一杯水已经迎面扑来,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小丫鬟胆敢拿水扑他,猝不及防,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挂满水珠。
他傻眼了。
只见那个小丫鬟拍灰尘似的拍拍双手,云淡风轻道:“赵公子,拿钱吧?”
赵公子明显感觉自己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顺着她的话问道:“拿什么钱?”
“茶钱啊?”
最后,赵公子真是付了茶钱,才从迟府落荒而逃。
这都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新来的丫鬟不懂事,那也就算了,关键是,对这件事,迟延庭表现出来的反应,让他意外之余,也很伤心。
当年玩得再好又怎么样?
事实证明,几年没见,当年的小伙伴已经不能再愉快的一起玩耍了。
像赵公子那样有爹在朝中做大官的公子,放到现代来说,那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
身为二代,他们通常只要负责吃喝玩乐,最爱学习的地方,也就是看看新出的话本或者是小说。
这些二代,话本和小说看多了,想象力,自然而然的也丰富了。
在他们的想象力中,迟静言不是躺着中枪,而是站在那里,就有人拿她当枪靶子使了。
迟静言虽说现在贵为七王妃,可别忘了,在嫁入七王府,成为七王妃以前,她就是迟府唯一嫡出的嫡女。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是个定律,所以说,迟延庭身边那个小丫鬟那么无理,也是有因可追的。
再者,迟静言嫁入七王府,成为七王妃后,不但没收敛她的所作所为,反而变本加厉,京城的女人们都在学她,更不要说原本就是迟府的丫鬟。
唉,最近越来越觉得泡妞难,难于上青天的京城公子哥们,一旦泡妞路上出现点挫折,明着不敢,背地里,都暗暗埋怨迟静言。
都是因为她,整个京城的女人,都变得不怎么听话了。
还真是一件让人伤神的事。
……
迟府的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迟府新来没多久的那个叫萍儿的小丫鬟,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大少爷的态度也的确令他们感到意外,虽说是伺候他的丫鬟,但是,过分成那样,怎么连说都不说她。
有聪明的人很快琢磨出点味道来,这个叫萍儿的小丫鬟,和上一次回来省亲的,性格大变的六小姐,从某种角度看,有那么一点相似。
原来是……爱屋及乌了。
当然,关于那四个字,他们顶多放在心里想想,没人胆敢说出来。
下人们是不敢,身为迟延庭的亲生母亲,迟刚的第一房妾侍——邱氏却坐不住了。
她的儿子是骁勇善战,年纪轻轻已经是车骑将军,至今还没成亲,更是从来没说过有喜欢的人,她这个做娘的,很着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过于正直,在男女方面,经验又太匮乏,这才会导致他喜欢上迟静言。
虽然她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承认迟延庭是喜欢迟静言,心里却清清楚楚。
这次他受那么重的伤,被送回来修养,虽然很心疼他的伤势,心里也有点欢喜,让他和京城那些公子哥多接触接触,多听他们说说男女方面的事,说不定就开窍了。
没想到,她听到最多的是,伺候他的那个小丫鬟不止一次把那些名门公子赶走的事。
这还得了。
如果不是迟静言已经出嫁,最近也没来过迟府,她都要怀疑这丫鬟是迟静言安插到迟延庭身边的。
升平走进邱氏院子里时,莫名其妙的还是打了个寒颤。
好强的杀气。
升平被端木景光训练的不仅身手了得,胆量更是超群,可以说,在她过去的二十年里,除了会怕盛怒的端木景光,还没有过怕的人。
走进邱氏院子,她却感觉到了一股怯意。
也许这个人是自己喜欢人的生母,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反常的感觉。
升平这个人吧,的确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可是,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没任何经验,不知道怎么爱人,也不知道怎么和爱的人相处的她,立刻变得卑微而小心。
后来的某一天,当迟延庭从战场回来,带回了娇美如花的小妾,已经是迟夫人的升平,站在迟府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
在迟延庭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泪流满脸,心被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这场本就应该是你情我愿的爱情里,她放低身份的卑微,一味的委曲求全,到底还是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
话题扯远了,现在的升平还只是迟府的丫鬟萍儿,而迟延庭也没有被迟静言甩巴掌的大骂宠妾灭妻,有眼无珠,狼心狗肺!
……
邱氏不是第一次看到升平,却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丫鬟。
好奇怪的感觉,这个丫鬟,的确是他们迟府丫鬟的打扮,可是,那种由内散出出来的气质,真的不像是一个丫鬟。
她眯起眼睛,冷冷打量着升平,“你到底是谁?”
升平反复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看她的眼神不善,口气也不好的女人是她喜欢人的生母,这才压住心头的那种公主气,“回夫人的话,奴婢是萍儿。”
关于她的身世,她的七嫂嫂早就帮她编好。
家在邻郡,父母得了瘟疫双亡,只能到大户人家找份工作为生。
放眼整个大轩皇朝,不管这个人的胆子再大,也没胆敢把公主的父母说成得了瘟疫,迟静言却敢。
这也是升平佩服迟静言的又一个原因,不为权势所屈服。
喊升平来之前,邱氏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丫鬟,要机灵的话,暂时还留在迟延庭身边,以后给她儿子做个通房丫鬟也不是没可能。
要是不识时务,直接赶出府。
貌不惊人的小丫鬟,不是机灵,而是太激灵了。
☆、第八十五章:端倪
邱氏才要开口,打算在气场上先发制人,那个小丫鬟嘴一张,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先是反思了自己最近的行为。
就当邱氏准备借机发作,她又语速飞快地说:“夫人,奴婢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一是为了大公子的身体着想;二是为了大公子的心理着想。”
邱氏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说清楚点。”
“夫人。”升平咽了咽口水,“奴婢的意思是这样的……”
眼看升平不仅平安无恙的从邱氏屋子里出来,而且手上还拿着邱氏赏的手镯,下人们纳闷了,放下手里的活,把她团团围住。
这个问,“萍儿,你到底和大姨娘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还赏你手镯。”
那个问:“萍儿,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要知道,在迟府,因为正牌夫人韩蓝羽久居佛堂,根本不管府里的事,府里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邱氏这个大姨娘在管。
她为人看似和善,却是心思藏得最深,最难对付。
就在升平被人喊去她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为她捏了把汗,能脱层皮顺利走出来就不错了,就怕连走出屋子的机会都没有,更让下人们着急的是,素来对下人宽厚的迟延庭又不在府上。
没想到,下人们觉得连性命都堪忧的萍儿,不仅完好无损的,从邱氏院子里走出来,还得到打赏了。
同样的,邱氏的精明,迟府众人皆知,就连跟在她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据她所说,从邱氏那里得到的最大的打赏,也不过是一两件邱氏穿过了不要的旧衣服。
所以,对升平到底和邱氏说了什么,他们都好奇地要死。
升平把玩着手里的玉镯,神色淡淡,“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是一进门离开喊了她一声‘夫人’,夫人一高兴,接下来我说什么,还重要吗?”
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围着升平求取经验的下人们,茅塞顿开,“哦,原来是这样样子的。”
本来就是的,在迟府,韩蓝羽虽然为正房,却像是不存在似的,邱氏嫁入迟府这么多年,又为迟刚生下了最有出息,最漂亮的一双儿女,早就坐实迟家女主人之名。
萍儿的那一声夫人,的确是叫到她心坎里去了,难怪她不但不罚反而奖赏。
升平走出那帮下人的包围,朝迟延庭的院子走去。
迟延庭有事出去了,她本想跟着,他不愿意,她喜欢他,自然不会胡搅蛮缠,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先去屋子里他喜欢喝的茶准备好。
至于她怎么说服邱氏,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告诉她,这段时间,那些来探望迟延庭的名门公子,基本都是不务正业,靠着老子在朝为官,整日花天酒地,不值得交往,这只是说动邱氏的其中一条。
还有一条,更是说得邱氏心头一跳,升平告诉邱氏,最近来探望迟延庭的名门公子里,有好几个是好男风的,所以她才会把他们赶走。
这样忠心为她儿子的丫鬟,邱氏怎么不要好好打赏。
……
再说迟静言,如外面流传的那样,贪财如命的她,正抱着真有她小半个人高的花瓶,努力朝七王府走去。
虽然步履艰难,却是乐此不彼的朝前走着,忽然鼻子一阵发痒,她不得不把花瓶放到地上,然后弯腰到一边,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肯定是那个王八蛋在背后说她坏话,迟静言连着打第二个喷嚏时,心里面这样愤愤地想。
一双黑色绸缎为面的靴子映入眼帘。
迟静言蓦地一怔,没等她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胸口剧烈的疼痛,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迟静言啊,迟静言,既然你都不在了,为什么还要留恋不该是你再留恋的东西。
再去埋怨也没用了,到底是这具身体本来的那个主人执念太深。
迟静言强压住胸口的疼痛,猛地抬头朝眼前人看去,果然是迟延庭。
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如果不是他的靴子是将士所穿的军靴,很难想象这个温润亲和的人,就是使得一手好刀法,令敌军胆战心惊的少年将军。
“大……大哥!”犹豫了一下,迟静言还是开口叫她。
自从穿越以来,这不是迟静言第一次看到他,却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站着,四目相对。
到底还是心虚,短暂的对视后,她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只听到迟延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花瓶看样子挺重的,需要我帮忙吗?”
淡淡的嗓音,似乎听不出其他的情绪,但是,迟静言却敏感的察觉到,对她喊出去的那声“大哥”,他像是故意没有回应。
胸口又一阵钻心似的痛,迟静言生怕自己抵不过这具身体像是烙在骨子里的印记,闻言,连连摆手,“不用了,我搬的动。”
话说完,她没抬头,而是转身过去,抱起花瓶……
手没有落空,却也没有使上力气。
“喂……”迟静言连喊了两声迟延庭都没理她,而是大步朝前,迟静言的两声大喊已经引来路人的注目,她没办法,一跺脚,跟了上去。
许多事,她觉得很有必要告诉迟延庭。
迟静言对迟延庭的那点可怜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她不知道迟延庭是不是一直这样沉闷的,反正,这一路走过去,就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导致她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机会。
眼看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七王府了,迟静言着急了,伸手去抢花瓶。
她想好了,这花瓶虽然贵,总没端木亦尘生气重要。
迟延庭没想到迟静言会来抢花瓶,手一松,还真让她抢了过去。
那头,迟延庭因为猝不及防,手已经松开,而这一头,迟静言想着迟延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