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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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再起,再落,章巧儿手上已经拽着两只衣袖。
章巧儿一直在哭,而且声音越哭越响,孙远被她聒噪的不行了,就把端木亦元长什么模样,大概形容给她听了下。
好奇怪,文昌帝就像是治疗章巧儿神经病的特效药,听完他对文昌帝的描述,章巧儿转悲为喜。
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啊,她硬是从榻上跳了下来,而且是以身轻如燕的速度朝门外跑去。
完全被章巧儿飞奔过去,带起的冷风弄得头晕的管家,看着空空的榻,更是一头雾水,“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元何尝不是满脸疑问,听管家这么一问,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
管家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说话,更没敢提九姨娘去莉绣衣庄买布料的事。
……
孙府外面,有人正躲在不远处盯着孙府大门。
从看到孙远进府,迟静言就在数数,冷漠忍不住问她,“王妃,您在数什么?”
迟静言边忙着数数,还没忘记边卖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冷漠没再说话,却用力地朝外吁了口气,他才不想知道等会儿有什么事发生,他只想知道七王妃刚才把他化得那么像,宫里那个皇帝的样子干什么。
幸亏,那些一听就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话,不是他说的,而是躲在榻边的七王妃说的,要不然啊,他真的会忍不住拔腿就跑,施展轻功,绝尘而去,头也不回。
迟静言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府大门,像是看出了冷漠的无聊,也看出他对刚才把他化妆成很像端木亦元一事很好奇。
她把数数改成了在心里默数,开口解开了冷漠的好奇,“章巧儿的择婿条件不是非天下最好的男儿不嫁吗?既然要嫁天下最好的男儿,那就非宫里那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莫属,我只是帮她指点迷津而已。”
她的这番话,也顺带着替冷漠指点迷津了。
原来,七王妃把他化妆成宫中皇帝的样子,是为了提点章巧儿这个,可是,七王府和章太傅府素来没有什么往来,更不要说七王妃和章巧儿了。
和以前想的一样,他从来不认为七王妃是个好心泛滥,乐于助人的人。
她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
迟静言看出他还在疑惑什么,又笑道:“冷大侠,你不是跟在七王爷,就是跟在我身边,我相信很多事,比如关于宫中那个皇帝在某方面是不是正常的,你应该也很清楚,以前我就怀疑过,身为太医院院正已经代表大轩最好的医术,为什么还要寻访什么民间神医。”
迟静言换了口气,继续朝下说道:“一开始,我以为是高手和高手之间的切磋,后来我发现不应该是这样,孙院正暗暗寻访民医,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秘密的人治病,能让太医院院正那么听话的人,放眼整个大轩也就只有宫中那个人!”
“所以,王妃您是故意在莉绣衣庄把章巧儿刺激的昏倒,借此机会把她送到孙院正这里。”冷漠接上她的话朝下猜测,“然后,你又把我伪装成皇帝的样子,只为章巧儿看到孙院正,联系到你反复说了好几遍的那个‘朕’,接下来她会要求孙院正把皇帝的样子形容给她听,有了她以为的‘皇帝’的叮嘱,章巧儿肯定会想办法进宫,以章巧儿的性格,如果皇帝不临幸她,她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不依不饶,到时候,关于我们猜测的皇帝身有隐疾,就会有真凭实据。”
“冷大侠。”迟静言投给冷漠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啊,越来越聪明了。”
冷漠挠挠头,被迟静言赞赏,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起了这件事最后一个疑问,“王妃,其实您的目的,只是要让章巧儿以为皇帝喜欢她,让她想办法进宫,从而验证皇帝到底有没有隐晦的疾病,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去章府,而是绕这么远的路到孙院正这里。”
“才夸过你聪明,真是白夸了。”迟静言朝他一个摆手,丢给他个不屑的眼神,“你想想,章太傅告老还乡时,端木亦元还在做他的太子,章太傅那么多年没有进宫了,估计早不记得端木亦元长什么样子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谜底即将揭开,迟静言却刹车了,冷漠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猫的爪子在挠,不弄清楚谜底,很难受。
“更何况啊,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迟静言望着从孙府狂奔出来的,神色飞扬的“胖美人”,笑了,“走吧,王爷该回来了,我们也回去吧。”
冷漠一路都在追问迟静言没有告诉他的,“更何况。”
迟静言一直抿着唇就不告诉他,快到七王府了,看他不知道谜底实在难受,也就告诉了他。
很简单,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孙远应该是唯一一个清清楚楚知道端木亦元有病的人。
有章太傅这个端木亦元父皇的老太傅在,端木亦元就是有万千的不情愿,为了他孝道名声,也会让章巧儿入宫为妃。
从来没有过交集的章巧儿怎么忽然执意要入宫为妃,对本就生性多疑的端木亦元来说,势必要追查一番。
只要追查,必定第一个就会查到孙远头上。
端木亦元如果心胸宽广一点也就算了,看在孙远忠心的份上,原谅他这个无心之过。
偏偏,所有的大臣都知道端木亦元不是个心胸宽广,处事阔达的人,他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如果让他查到章巧儿执意要进宫为妃前,在孙远家出现过,端木亦元会认为他是在嘲笑他,又洞悉端木亦元秘密的他,彻底完蛋了。
所以说,章巧儿入宫为妃的消息一旦传出来,如果孙远竭尽全力制止,那他们的猜测就基本已经是事实,端木亦元果然有阵难以见人的隐疾。
迟静言还有个打算,如果端木亦元恼羞成怒,真的要对孙远下手,她会在紧要关头救下他,然后为端木亦尘所用。
这只是个打算,目前还没有实施的机会,她也就谁也没说。
事实上,在听完她说了这么多后,冷漠觉得她已经不必须再多说什么了。
冷漠自幼就跟在端木亦尘身边,在宫里待的时间也很长,后宫里的那帮女人,不是没有聪明的,却没有一个像迟静言这样聪慧,而且她的聪慧,布下的计谋,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她深爱的男人。
冷漠以前和世人一样,总觉得七王妃是配不上七王爷的,现在,他真的推翻了自己的看法,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七王爷和七王妃是绝配。
刚被冷漠在心里默默夸张了无数遍的女人,忽地,把手摊开伸到他面前。
冷漠看着眼前白嫩如玉的手,再抬起眼睛看看手的主人,一头雾水,“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书都是要收钱的,更何况你刚才听了这么一段跌宕起伏的好故事,给钱吧。”歪着脑袋想了想,补充道,“看在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给你打个七折吧,给我五十两银子就行了。”
“五十两?”冷漠倒吸口冷气,王妃真是好大的口气,以现在的行情,五十两银子京城可以买一出一进而且是带花园的宅子了,她却还加上大度的“行了”两个字。
冷漠实在是拿不出五十两银子,去问孪生哥哥冷云借钱时,冷云听说了这是冷漠付给迟静言的听故事的钱,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冷漠也不和他计较,时日还长着呢,总有轮到他笑冷云的一天。
事实再一次证明,第六感这东西,不光是女人有,男人有的时候也会有,而且就精准度来说,不一定会比女人差到哪里去。
迟静言是这样气冷云的。
在随着端木亦尘行军打仗途中,为了缓解行军的寂寞,她又一次说起了她的迟氏笑话,那都是她在现代时无意中看来的。
从前有个将军总是怀疑部下和自己的小妾有染,一天将军宴请众多部下,并且偷偷的把小妾胸前的那东西用墨涂黑。
当日众人把酒言欢开怀畅饮,将军命小妾前去给众人敬酒,行至途中突然灯火全灭漆黑一片,过了一会大厅恢复光明。
将军偷偷查看,其手下皆是双手略有黑色,唯独一人双手如故,将军见状大喜,当即表示要大大封赏。
那人得到封赏高兴的哈哈大笑……
露出了黑色的牙齿和舌头……
这个受封赏的人名字就叫冷云。
冷云再好的修养,脸也立刻变黑了。
偏偏,迟静言看着他的脸,大惊小怪道:“呀,冷将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黑,快把舌头伸出来看看呢。”
这件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同行的将士传闻笑谈。
☆、第九十章:忘带
迟静言拿冷云开玩笑的次数何止一次,都还没开始呢,现在啊,她正忙着眼前的事。
局都布下去了,孙远这里,到底是要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这点还真不用迟静言操心,冷漠看似只是她的贴身护卫,还是端木亦尘身后那只精锐队伍的二把手。
他回去后,选了个精明能干,身手又敏捷的人混进了孙府。
对此,迟静言还是比较满意。
她一满意,就会比较好说话。
她很慷慨地告诉冷漠,不过给她五十两了,给四十九两就行了。
冷漠原本走得好端端的,忽然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摔跤。
这王妃还真不负她“贪财如命”的流言。
迟静言却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她活得恣意潇洒。
有人看她不顺眼,有人则看她太顺眼了。
这不,迟静言才回去,刚喝上一口茶,下人来报,说是刑部尚书家的八姨娘来拜访王妃。
迟静言上次挖到的一大桶金,起源就在那个叫秦操的姨娘身上。
迟静言对她的的感觉谈不上好坏,反正端木亦尘还没回来,闲着也是闲着,让人把她领过来。
这不是秦操第一次到七王府,却是第一次到七王妃的房间里。
她很紧张,比上次更紧张了。
迟静言看她拘谨的样子,笑道:“秦姨娘,要喝点什么?”
她现在喝的茶都是那帮女人送的,品种和分量都太多,她已经让夏荷分了好多给下人,自己留一下部分,即便这样,迟静言哪怕每天换一种,也够她喝上最起码三个月。
秦操坐到和迟静言隔着一张茶几的椅子上,“七王妃,妾身不渴,不用客气,倒是你啊……”
她看着迟静言牛饮的样子,想到了什么,小声提醒,“你怀孕了,还是不宜多饮料茶,对胎儿不好。”
迟静言含在嘴里的茶,没忍住,一半喷了出来,还有一半流到嗓子里,她被呛到了,一通咳嗽。
秦操关心道:“七王妃,您没事吧?”
“我没事。”迟静言挥手让夏荷不要给她拍后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秦操人不是太坏,就是花花肠子多了点,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迟静言以为她这次来,又是想向她请教什么新招,她还真猜错了。
秦操这次来不是向她请教什么新招,而是朝迟静言爆料来了。
她朝四周看了看,尤其是看到正在收拾卫生的夏荷,嘴角张了张,欲言又止。
迟静言拿丝帛擦了擦嘴角,“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
房门敞开着,守在门口的冷漠清清楚楚的听到里面人的说话。
七王妃说话有的时候是让人摸不清头脑,有的时候却也说得很对。
比如眼前,秦操特地跑来告诉七王妃的话,再次应验了七王妃曾经说过的那句,男人在床上没几个是能藏住话的。
要不然,今天董大山的第八房小妾,也不会特地跑来告诉迟静言。
秦操只是把董大山一时兴起告诉她的话,大概不差的复述给迟静言听,至于到底什么意思,她根本不知道。
迟静言却根据她的话,前后一联系,原本理不清头绪的事,豁然开朗。
为了表示对秦操特地跑来给她爆料的感谢,迟静言决定要送点东西给她。
她环顾自己屋子里,真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她的,至于她身上,因为不喜欢带首饰,更是拿不出什么东西送她。
眼睛在屋子里又扫了一圈,很快有了主意,放眼她这屋子,除了床柱子边上的那只纯金打造的夜壶,似乎也找不出闲置的东西了。
秦操得知迟静言要把那只纯金打造的夜壶送给她,百般推辞,迟静言还是坚持,她急得脸色都变了。
迟静言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才明白了什么,把夜壶举到她面前,解释道:“秦姨娘,你放心吧,这虽然是把夜壶,但是我绝对没用过。”
秦操连连朝后退去,“七王妃,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迟静言一努嘴,“你不信啊,可以闻一下,就知道真的没用过。”
秦操慌不择路,在不小心推翻了一张凳子后,落荒而逃。
迟静言看着那张翻身的凳子,自言自语道:“咦,真是奇怪,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这把纯金打造的夜壶,是按照正常夜壶的大小打造的,可比一般首饰值钱多了,迟静言真不明白秦操为什么不要。
夏荷拿着鸡毛掸子走到她身边,把她举在半空的纯金夜壶拿了下去,强忍着笑说道:“王妃,您这夜壶再怎么是纯金打造的,您再在怎么说没有用过,它也是把夜壶啊。”
迟静言挑了下眉毛,没再说话。
端木亦尘怎么还没回来?迟静言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拿出迟种马新创作的小说看了会儿,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索性跑到大门口等他。
要问端木亦尘现在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七王府。
他刚下轿子,就看到有个人影在门口徘徊,没有吭声,踮起脚慢慢朝她走去。
迟静言闻到一股兰芝桂树一样好闻的气息,就知道端木亦尘回来了,没有给他吓唬自己的机会,转过身,直接朝他怀里扑去。
端木亦尘要不是已经习惯了,只怕真会被惯性摔一跤。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也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几天,他把迟静言的手捂进掌心里,感觉冰凉冰凉,忍不住,还是小声责备,“怎么不在屋子里等我。”
迟静言撒娇,“人家想你了。”
好腻歪,也好肉麻哦。
七王府看门的守卫却早都见惯不惯,连头都没抬一下。
如果有人觉得七王妃这样撒娇就肉麻地受不了,那绝对是这个人太没见识了,如果让他们听到半夜从七王妃屋子里传出的叫声,那还把下巴掉了。
他们王妃的与众不同,岂是那些无知的外人所知道的。
……
“二公子!”迟府,迟种马的贴身小厮阿福,慌慌张张跑进他屋子里,“蹲在七王府门口的人说,七……七王妃已经出发了,马上就要来了!”
“真的?”迟种马边问边朝大门跑去。
太着急,他没看路,和迎面走来的人差一点点就撞上,他避开后,怒斥那人,“狗东西,走路不带眼睛吗?”
要换做府里其他的人,早习惯了他在府里的耀武扬威,没一个人会和他计较,主子再怎么不讲道理,做奴才的和主子讲道理,根本就没讲的可能。
不过,眼前这个差点和迟种马撞上的人,她估计是整个迟府下人里,唯一不怕迟种马的。
甚至于,迟府的下人们都知道,曾经迟二公子想调戏那个叫萍儿的丫鬟来着,最后却被她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升平看到是迟种马,冷哼一声,“二公子,你刚才骂谁呢?”
迟种马对上次升平拿出黄瓜吓唬他那件事,还真的留下了心理阴影,看清楚是升平,条件反射地就朝边上让了一步。
他一个当主子的,而且在府里是喜欢了横着走路的主子,怎么都不可能会怕一个入府当丫鬟没多久的小丫鬟。
这放到哪里都说不通啊,也不会有人相信,事实上,迟种马本人最清楚那种感觉,他是真的怕府里那个叫萍儿的小丫鬟,说不上到底怕她什么,反正看到她,他就不再是府里横着走的二公子。
“本公子今天还有事,晚一点再……”
“晚一点再来朝我道歉吗?”升平笑着截上话,在迟府待得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迟家的子女真的很好玩,当然,她的好玩只指迟延庭,迟延森,外加迟静言。
至于其他三个婀、娜、媚,真不好意思,她和她们真的不熟,对不熟的人,她升平还真没工夫去浪费时间。
昨天迟种马回府嚷嚷着要过生日,升平就知道迟静言和她七哥今天要来的消息。
自从来迟府做丫鬟后,她每天都起得很早,今天照旧很早,没想到,迟延庭比她起得更早。
她推门进去,他已经穿戴整齐,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
升平看着他挺拔却显孤独寂寞的背影,心里蓦地一阵心疼,“大公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迟延庭回头看了看升平,眉目清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我今天约了焦公子,等会儿就要出去,你……”
“我和你一起去。”升平生怕他开口让她留在迟府,抢在他前面把话说了。
迟延庭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邱氏,不是他的亲妹妹迟若娇,更不是迟府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眼前这个叫萍儿的小丫鬟。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他却觉得似曾相似,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看不到端木亦尘,升平倒无所谓,反正她找她的七哥哥也没什么事,她只想见见她的七嫂嫂。
在感情方面,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迟延庭醒过来也有段时间了,两个人真的想主仆一样相处下去,她想把自己的心思告诉迟延庭,却有没那个胆子。
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的人,在心爱人面前,总是会羞涩不好意思。
迟延庭洗漱好,连早膳都没吃就着急着出门,升平自然紧紧跟着他。
喜欢上一个人后,真的是只要跟在他身边,哪怕饿着肚子,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迟延庭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没拿焦公子给他的帖子,升平怕他累着,把他拉到一边的馄饨摊,又给他叫上一碗馄饨,叮嘱老板不要放任何辛辣的东西,味道稍微淡一点,这才回迟府去拿帖子。
馄饨摊主把馄饨端给迟延庭时,笑着说道:“这位客官,你娘子可真是体贴人。”
迟延庭很想解释这不是他娘子,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话。
在战场上,在将士心目中,他是英明神武的少年将军;在敌军眼里,他是无情冷血的铁骑将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其实还是个懦夫。
听到迟静言今天会回迟府的消息,他一晚上基本没睡,他想了很多很多,满脑子都是那个倩影。
倩影依旧,只是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她已嫁做他人妇。
他曾经说过,只要她幸福,他就幸福,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幸福,他却不幸福。
……
迟静言自从看到端木亦尘,小嘴就没消停过,端木亦尘没有露出一点心烦。
真是心有灵犀,对宫里的猜测,两个人也想到了一起。
稍微收拾了下,就去迟府。
对迟静言给迟延森准备的生日贺礼,饶是端木亦尘见多识广,遇到再大的风浪,也是处乱不惊,还是被震惊到了。
“言儿……”端木亦尘刚想说两句,迟静完挽上他的胳膊,“尘爷,我们走吧,要不就太晚了。”
两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