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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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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可是,凉至,这世上好像没有如果,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想要拥抱你、亲吻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这是一件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
  就像我喜欢你,你却喜欢他一样,无可奈何。
  *
  晚上护士来给凉至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夜廷深回避了,在外面和肖天佐商量着事情。
  “程珂?”夜廷深皱着眉,显然他对肖天佐口中的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悉。
  肖天佐没像以前那样糗他,他知道夜廷深现在不会有心情同他开玩笑,解释:“之前被冻结了资金的宏程集团不知道受什么人相助,起死回生了。但对方应该也是不想和我们在明面上撕破脸,宏程很低调,但他们老总的那个女儿之前就和凉至有了过节,听说曾拉下脸在众目睽睽之下乞求凉至的帮助,但凉至拒绝了。现在‘东山再起’,估计是伺机报复来的。”
  不过说来也绝了,他们俩同程珂那几个人就那么擦肩而过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夜廷深这才恍悟,原来是个徇私枉法的人,既然又动了他的人,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不怎么懂法律。老肖,请个律师,该送哪儿送哪儿。”夜廷深的语气如常,黑眸中却浸染了寒冽,“你知道该怎么做。”
  肖天佐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哦,对了。那个日本妹子下车的时候跟我说,凉至醒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
  下午肖天佐直接开车送奈绪美回家,因为例假的关系,奈绪美整个脸都白了,咬着牙冲他道了声谢之后便下了车,腰上还系着他的深蓝色外套。
  肖天佐承认,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兴许是因为奈绪美是凉至的朋友,凉至是夜廷深看上的人,所以他才对她上心了些,没等她走几步便下了车扶她上了楼。
  主人身子不大方便,自然也就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将她送到家之后肖天佐便离开了,只是在下楼的时候奈绪美忽然叫他,对他说:如果凉至醒了,一定要通知我。
  “请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原本在病房里的医生走了出来,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听到夜廷深应了一声,她说:“病人发烧了,39。7摄氏度,因为现在正在注射抗敏药物,所以我们只能采取原始一点的退烧措施。”
  所谓原始一点儿的退烧措施,就是用温水将酒精稀释之后,用小毛巾沾湿后擦拭全身皮肤。
  主治医生许是因为夜廷深那句“家属”而误会了两人的关系,过程中并没有让他回避,而夜廷深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那句“原始的退烧措施”的含义,只听到凉至高烧有些着急,二话没说就进来了,然后,便因为这尴尬的一幕俊脸微红。
  两个小护士正在替凉至擦着身子,病号服的前几颗扣子解开了,胸口的位置搭了块似乎在冒热气的白毛巾,每隔几分钟就会更换一下,自然也就免不了惷光乍泄。
  “一次的效果可能没那么好,要多次反复才行。”主治医生没注意夜廷深的神情,看到小护士进行得差不多了,便提醒夜廷深:“晚点还会进行一次,等下拿来的退烧药也要配合着服用才好。”
  夜廷深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完全没想过要是凉至醒来后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自告奋勇地说:“晚点我来就好。”
  两个小护士年纪还不大,听到夜廷深这么一说多多少少有点儿惊讶,随即眼底浮起了失望之色。果然优秀的男人都与她们无缘啊!
  而主治医生到底是年长了些,也没有很意外夜廷深会这么说,只说了句“也好”,便开始交代一些注意事宜,并告诫他,一旦有什么他没法控制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及时按铃叫医生。
  *
  九点多的时候,夜廷深伸手摸了摸凉至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还有些烫。
  便去拿了护士送过来的退烧药,又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转身回来的时候却忽然有些犯难了。
  凉至还没醒。
  这……
  夜廷深发誓,他绝对不是在乘人之危,而是有前车之鉴。这样仰面躺着喝水的话很容易会呛到,一个正常的人都能被呛个半死,更何况现在尚处于昏迷中的凉至呢?所以呢,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决定亲力亲为的,嘴对嘴喂。
  嗯,他真的没有在趁机吃凉至的豆腐。
  真的。
  这样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夜廷深试了下水温适中,便仰头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再俯身对准了凉至的唇,吻了下去。
  但后来夜廷深发现,果然人心都是不满足的,又或者,凉至的唇,于他是戒不掉的毒,总之等到杯子里的药都喂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似乎有点儿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在她的唇上辗转了片刻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将被子往上拉了些许,起身去洗杯子。
  而借着柔和的灯光,凉至竟半睁开了眼,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之后,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本章完结…

☆、111不要伤害她

  有一种最好的感觉是,知道某个人,不会轻易离开你。
  大脑恢复了一点儿意识是在擦拭完身体之后,浑身的毛孔都微微张开着,有凉凉的风在往里面灌,很舒服,至少让她的脑子里不再那么混沌了。
  其实那个时候她好像能睁开眼了,但是,浑身太无力了,恢复意识没多久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是因为唇瓣上的柔软和溢过喉间的温热的苦涩。
  夜廷深吻她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夜廷深用嘴喂她吃药的时候,她的眼睑已经微微张开,大致能看清一个模糊的侧脸。许是担心在这样的境况下醒来会尴尬,她干脆继续装睡了,但脸颊上的绯热又让刚洗完杯子回来探她体温的夜廷深误以为她仍然在发烧。
  她有些哭笑不得。
  但同时,心情也是复杂着的。但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她只是觉得,她这样是不对的。
  在喜欢一个人的同时,却又接纳着另一个人对她的好,这样让她的心里有很重很重的负罪感。
  凉至不喜欢欠别人,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再者,她认为这样下去,至少对夜廷深是不公平的。因此再次昏沉入睡之前,她脑子里蹦出了这么个想法: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夜廷深摊牌,把话彻彻底底的说清楚。
  *
  夜,在黑暗的掩蔽之下,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正在诡秘地进行着。
  “我已经把东西都寄过去了。”韩颂贞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去她的颤栗,死死咬住唇,她问:“你是不是也该信守承诺?”
  那边传来了翻书页的声音,一会儿后,才传来低低的笑声,“放心,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人工翻译使得两人谈话的节奏放慢了不少,韩颂贞咬牙:“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那边笑:“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了,小妹妹,你似乎没得选。”
  犹如当头一棒,韩颂贞却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不要伤害她。”
  “我说过,我只是为了让她回到她本应该在的位置。还有小妹妹,我想你的行为已经给她带来伤害了,怎么你内疚了?”
  韩颂贞死死咬住唇,脸颊濡湿。
  *
  这一夜,凉至似乎做梦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只有六岁多一点。
  她梦见爸爸家里那一条种满了洋槐树的街道,梦见了后院花坛里茁壮成长的合欢花树,梦见爸爸妈妈牵着小小的她在飘香的季节里出去踏青,梦见……梦见菜菜顽皮地抓破了家里的皮沙发,妈妈一气之下把它赶了出去,它却绕了大半个圈从厨房的窗户跑了进来,还偷吃了腌在盘子里的鱼。
  菜菜是一只猫,一只原本瘦骨嶙峋、后来却长得胖嘟嘟的猫,一只凉至从小到大、唯一不会害怕的猫。
  似乎在菜菜之前,凉至从来没有养过宠物,在它之后,凉至便开始对猫产生了阴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菜菜之于凉至不仅仅是宠物那么简单了,它更像她六岁到九岁这三年里的朋友,尤其是七岁到九岁这两年。
  菜菜,谐音“财财”,与凉至的小名“款款”有些许关联。那时苏笑还打趣,有了菜菜和她,家里就再也不会缺钱了。
  想来那时她也小,放在现在,她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嫌弃这个菜菜的名字。
  ……
  强光射入眼的时候,凉至的大脑中又浮现了昨日背包里的那只死猫,一股酸水便从胃里涌了上来,她猛地从病床上坐起,对着旁边一阵猛地呕吐,奈何她昨日起到现在滴水未进,吐出来的只是胃里的酸水。
  与此同时,浑身都开始有些发痒,她有些难耐,开始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忽的一只大手阻止了她,又很好地避开了手背上扎着的针头,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好过些。
  她低着头万分难受,顾不上思考这双大手的主人是谁,像是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似的,手还在不停地挣扎,浑身都瘙痒难耐而轻轻颤栗着。
  有低低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坚持下,别乱动。”
  很是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她想哭。似乎昨天她的大脑中还冒出过一个她认为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夜廷深在就好了,她的心事就不会积压在心里让她难受了。
  *
  奈绪美是午饭后赶来的医院,因生理期的“摧残”她的脸色不大好看,但看到凉至安然无恙地坐在病床上玩着手机的时候,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凉至此时正在专注着玩游戏,听到推门的动静便抬了头,见是奈绪美,忙开口:“小奈,快帮我把这人解决了,碍眼。”
  奈绪美还没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凉至口中的“这人”便敲了敲桌子,“说中文。”
  竟是肖天佐。
  当然,奈绪美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他是同夜廷深一起的,再加上昨天他也帮了不少忙,奈绪美便开口解围:“凉至,这人是夜先生的朋友。”
  “咱俩还是朋友呢!”凉至翻了个白眼,“他把我的手机抢走了,把他的手机打发给我玩这弱智游戏。”话毕,她还特意将肖天佐那plus级别的手机屏举在奈绪美面前晃了晃,口罩遮去了她半张脸,但依旧掩不去她眼底的嫌弃。
  事情是这样的。
  午饭后,夜廷深需要跟医生出去一小会儿,不放心凉至一人在房间里,于是便叫来了肖天佐。自然,这个情况下夜廷深是不好详细介绍他们认识的,只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清醒之后的凉至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前不久遇上的瓶颈期终于在睁开眼的那一瞬有所突破了。
  如果昨天程珂是直接把死猫扔到她身上,如果昨天她只有一个人在洗手间,如果昨天夜廷深再来得晚一点,如果昨天……如果有这些如果,那么此刻她应该已经在黄泉之下了。
  是啊,人生苦短,她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能活在过去,也无法活在未来,那么,她便只要活在当下。
  所以,她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明朗,便想着给陆靳北打个电话,告诉他,她不退赛了,她会继续完成她的作品,在一周之内。当然,她不会对肖天佐说这些,至于肖天佐是怎么知道陆靳北的,又是为什么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抢走了她的手机挂断,她就不得而知了。
  “弱智?我看你刚刚玩得挺有劲的。”肖天佐说,又觉得这段对话有些熟悉。
  凉至刚醒没多久,还有些虚弱,懒得同他废话,只投给奈绪美一个眼神,分明在说:自己慢慢体会。
  于是,奈绪美就尴尬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她索性走到病床前,在凉至的注视下拿过了肖天佐的手机,“球球大作战?”
  奈绪美的双眼亮了,凉至看得清楚,不禁有些无奈叹息。这个二次元少女,想必会对她口中的这个弱智游戏感兴趣。她怎么忘了?奈绪美也是个抱着游戏机能坐个大半天的人。
  看到奈绪美玩上游戏之后直接把她这个病人无视了,凉至不悦道:“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玩游戏的?”
  奈绪美“嘿嘿”笑了两声,赶忙把手机扔到一边,“来看你的。”
  *
  “心理应激过敏反应?”
  毕竟不是学医的人,夜廷深听到主治医生一口一个专业词汇,大脑有些发懵了,问:“意思是,她早晨时的呕吐和瘙痒反应是因为心理作用?”
  “不仅是早晨时的呕吐和瘙痒反应,根据病人的检验结果和病人家属提供的病例,我们初步认为病人对猫这种生物的过敏反应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心理的影响。”主治医生说,“这跟她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系,比如如果她小时候养过一只猫,但猫后来死了,她很伤心很难过,心理上受到了打击,自那之后看到猫就会产生种种反应。”看到夜廷深的眼里似乎写满了匪夷所思,主治医生轻咳了一声,解释:“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任何诱因在人成长的每个阶段都有可能导致体质的转变,具体的可能还需要其他科室的医生介入才能调查清楚。”
  夜廷深似懂非懂,“那,恢复的可能性呢?”
  *
  清醒之后,凉至似乎有点儿闲不住,下午托苏笑将笔记本电脑带了过来,满腔的热情都在催促着她,令她恨不能立刻把脑子里的想法变成现成的产品设计图纸。
  因还属于敏感时期,凉至不能接触太多带有细菌的东西,就连电脑、手机也是经过消毒处理了才被带入病房。为此,苏笑还同她开着玩笑:“成为重点保护对象的感觉如何?”
  …本章完结…

☆、112跟我在一起

  其实凉至怎么会不懂?苏笑是心疼她,才会故意这样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她装作不知道,歪着头想了下,“不如何。”
  每天的一举一动都要被审查似的,有点儿像在过牢狱生活。当然,把病房比作牢房实在是不太恰当,但凉至是真的会有这种感觉,真的,就连下床在窗边吹吹风,夜廷深都要先征得医生的同意。
  夜廷深……
  想到他,想到从醒来到如今两人仅有过几次目光的交织,至少她是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的,而他的话也是寥寥数语,更多的时候是在叮嘱其他人照顾她。
  “妈,颂贞怎么样了?”趁着电脑开机的空档,凉至问了一句。
  “还好吧,刚刚出来的时候她睡下了。”苏笑本来也不打算停留太久,看着凉至确实不像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便起了身准备走,“行了,看你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实在是担心韩颂贞那孩子会做什么傻事,不然她不会把凉至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幸好,还有廷深。
  苏笑离开不过几分钟,夜廷深就进来了,看着凉至正专心致志地操作着电脑,他便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知道他进来,凉至眼眸都没有抬一下地在刚刚新建的文件夹上敲下了“香如故”三个字,这是她给她的作品取的名字,来源于陆游的那句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很喜欢陆游的这一首《卜算子》,尤其是那一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于是,她便引了这句词作为参赛宣言记录在了文档里,口罩下便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病房内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两人各做着各自的事情,不同的是,凉至在专心致志地用软件建模,夜廷深则在专心致志地看她。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真不打算和我说话?”
  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凉至清了下嗓子,“医生叫我少说话。”这倒是句真话,昨夜的高烧引起了喉咙的肿痛,刚刚就那么咳了一下,都感觉喉咙里好像扎了根刺似的。
  “那你别开口。”夜廷深说着已经起了身,凉至反应过来抬眸的时候,他却已经微微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确切地说,是隔着一层医用口罩与她的唇相贴。口罩的厚度适中,她能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心跳就有些失衡了。她微微瞪大了双眼看着放大的男人脸,呼吸教缠间,他却很快便放开了她,低声说:“跟我在一起。”
  是一句祈使句,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在征求她的意见。
  但即便如此,凉至依旧拒绝道:“我不要。”
  “凉至,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夜廷深说,语气里有着他一贯的却未在凉至面前展现过的强势,“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他会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
  这两天,他已经把两人没见面的这段日子里凉至发生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包括韩颂贞被绑架而凉至孤身前往的事情,也包括程珂突然“造访”并扔给她一只死猫的事情。很明显,这两件事情都不是巧合,两个所谓的始作俑者虽然同凉至有过节,但还没上升到要害她性命的地步。
  虽然孟齐宇和程珂那一干人都已经走了司法程序送进了监狱,宏程集团也在真正意义上宣告了破产,但,幕后的人没有揪出来,难保之后不会继续出现这样看似不起眼却对她的安危构成威胁的人。伤害她的人他自然是要亲自查出来的,在那之前,他必须同时保证她的安全。
  但,凉至又何尝不知道?她离开夏家的那一天,有人对她说:夏凉至,你一日姓夏终身姓夏,很多事情你都做不了主!
  为了逼她就范,她那位爷爷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也难怪瑶楚楚会说,“虎毒不食子”这五个字在夏家从来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老爷子也就不会把父亲推进火坑里,眼看着他痛苦挣扎了这么多年。
  “我……”
  “你喜不喜欢我无所谓,我喜欢你就可以了。”夜廷深不给凉至出口反驳的余地。
  “……”凉至无语,这人疯了,她懒得同他一起疯。
  夜廷深却落井下石了,“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没什么意见了。”他笑得明朗,伸手揉揉她的头,又禁不住怜爱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天知道,他刚刚拳头握得有多紧,手心溢出了多少汗,哪怕这份幸福是偷来的,他想,他也会甘之若饴。
  *
  大概四五天之后,凉至出院了。
  在家休养了两三天之后,她才复课返校。这三天她近乎闭门不出,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建模绘稿,没日没夜的,一醒来就坐在电脑前,要不是苏笑勒令禁止她喝浓茶咖啡一些提神的东西,估摸着她都要准备通宵了。
  所幸,她的付出并没有白费,第八次交稿,终于得到了陆靳北的首肯,凉至觉得,她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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