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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糊涂娘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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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平淡的反应出乎杨怜雪的意外,但更让她意外的一个人便是苏姨了。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是不是?你……你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这么就死了?你倒给我醒过来啊?”苏姨突然冲上前扑在男人的身上,大声嚎哭,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
  杨怜雪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过于反常的反应,一时间心头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好陪在小顺身边,静静地看着两人。
  苏姨扑在男人身上哭了一会儿,终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的出来刚才的宣泄不像是伪装的。这会儿,她突然又笑了起来,终于引得一直垂首不语的小顺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她。
  “你死了,你欠我的债怎么办?你想赖账,是不是?”苏姨突然又哭了起来,“你这天杀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就这样,苏姨又哭又笑地晃着身子走出了屋子,直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苏姨这是怎么了?”杨怜雪实在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问,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她也算是个苦命人。”小顺轻轻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慢慢踱到了屋门口站着,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小顺的回答当然不能为杨怜雪所理解,但见他没有再说下去,她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能四目环视着这里的环境。这是一个典型的贫苦人家的屋子,屋子里极为简陋,简单的几张桌子和几把长凳,还有几个破缸便什么都没有了,门窗上的窗棂纸都已破损,门板也是斑驳点点。
  此时已届黄昏,夕阳的余辉洒在小顺的头发上熠熠光华,可是,她望着小顺的背影,却突然觉得在光辉笼罩下的身影竟是如此的孤单,心里不免为之同情,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小顺,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埋了你爹?”
  “谢谢你。”小顺终于回过头对她微微笑了笑,这会儿她分明看到了他眼眶中嵌着殷红。他是悲伤的,可为什么他没有像他的往日的个性那样表现出粗放和大大咧咧呢?为什么不放声大哭,却非要隐忍伤心?
  杨怜雪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慷慨大方地说:“借给你。”
  小顺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你这么瘦弱,还是算了。”
  “小看我!”杨怜雪微微嘟了嘟嘴,虽然嘴上有些咕哝,但是也没多坚持,毕竟她也明白自己是个女儿身,终究让一个男人靠在自己身上好像也不是太合适。
  小顺微微一笑,在门框前坐了下来,望着前方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本以为他会继续缄默下去,他却淡淡地向她叙叨了起来:“其实苏姨心里还是爱着我爹的,可惜她总是不承认。”
  杨怜雪陪着小顺在边上坐了下来,没有插话,静静地听他说下去。其实刚才看苏姨哭成那个样子,她也是猜到了几分,不单单是欠钱这么简单。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个人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也不明白苏姨为什么会开了仙红阁营生,但有一点我看得很明白,我爹和苏姨还是爱着彼此的,可是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肯在一起。”
  小顺苦笑了下,又继续说:“之前我爹说要做小生意,苏姨就借给他一大笔钱,但我爹好赌又好酒,不但花光了这笔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苏姨就天天嚷着要他欠债还钱,可是呢,却还是经常贴了钱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原来那个苏姨竟也是个柔肠之人,杨怜雪突然之间便对那个苏姨产生了改观。
  “所以这就是你当小偷的原因?”她突然意识到。
  小顺转过头,对她笑了笑,笑容里竟含着些许无奈和腼腆,却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找了条草席,抱起了他的父亲。
  杨怜雪知道他是准备将他的父亲埋葬,便主动帮着小顺一起把他的父亲包裹在草席里,陪着他去了不远处的丰里坡。
  丰里坡是龙泽镇这里所有穷人埋葬的地方,小顺总算也在空地上找了一处相对好的地方挖了坑,将父亲埋了下去,在坟堆上简单地插了一块木块,只写了两个字“郭爹”。
  “这是你爹的名字?”杨怜雪奇问,这名字也取得未免有些奇怪。
  “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我只知道他姓郭,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叫他郭爹。”小顺笑得极不自然,杨怜雪更是听得一脸惊诧。作为人家儿子,连父亲名字都不知道?
  天色渐渐暗了许多,小顺就这样一直坐在那坟头边上,静静地看着,情绪却极为平淡。
  当杨怜雪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却偏偏开了口:“你知道么,他不是我亲爹。”
  杨怜雪微微一愣,小顺又说了下去:“我不记得谁是我的亲生父母,但是我知道我原来的家并不穷。我记得我小时候很调皮,五岁那年贪玩,结果被人拐了去,从此以后就和我的父母天各一方,所以现在我长大了,却也不记得谁是我的父母,我又是哪里人。”
  “是郭爹收留了你?”杨怜雪指了指坟头,猜道。
  小顺哈哈一笑,在坟边躺了下来,说:“当初拐走我的人就是我这位郭爹,他拐走我本来是要把我卖给有钱人的,结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卖成,从此以后他就带着我定居在龙泽镇,让我帮他赚钱。郭爹很穷,连药都买不起,所以,我才会这么莽撞的上山去找药材。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遇上你。”
  杨怜雪突然有些明白了,点点头接口道:“所以你就偷东西了?”
  小顺的眸子有些不自然地微微转动,脸色有些潮红,好在天色已暗了下来,旁人看的不是太真切也正好掩盖了这些。他将双手枕在脑后,摆了个更舒服的睡姿,笑了笑:“没办法,苏姨的债要还,郭爹就天天逼着我去偷。从我五岁起,我要是不肯偷,或者偷不到,他就打我。说实话,我这一身灵活的身手,就是被他这么打出来的。”
  小顺偷偷瞄了一眼杨怜雪,心底起了些微妙的感觉。从小到大,早就被父亲改造得天不怕地不怕,脸皮厚得可以去练刀,偷东西从来不眨眼,也早已学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为什么对着杨怜雪,他就觉得自己浑身是罪孽,一个“偷”字就可以让他有一种想钻到地底下去的尴尬?
  “你恨不恨他?”杨怜雪也在坟边坐了下来,托着腮听他讲着故事。
  小顺微微垂了眸子,微微扬起了笑意,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有着太多的苦涩:“恨?没有他,我就可能早就饿死在街头,至少这么多年他给了我衣食。可是,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沦落至此,或许今天我还是我亲生父母手掌心里的宝贝。你说,我到底是恨他还是不恨他?”
  杨怜雪若有其事地思考了起来,突然摊开左手的手掌,点点头:“恨?”
  一会儿又摊开了右手的手掌,摇摇头:“不恨?”
  就这样,她来回地摆弄着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脸上迷茫的模样让躺在一边的小顺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微微展开了笑容。
  这时从树上掉落了一片落叶,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双手拉过了小顺的双手,并打开成掌。她捡起了那片落叶,撕了一小片放在他的左手:“恨。”
  她又撕了一小片放在他的右手:“不恨。”
  这样一片左手,一片右手。小顺坐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嘴里不停地咕哝,顿时也忘了伤感,便一心一意关注着她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终于,她撕到了最后一片,正好轮到了他的右手。
  “不恨?”杨怜雪显得极为雀跃,笑道,“是不恨耶,上天给你做了决定了。”
  小顺展开了笑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释然,他笑得很开心,握起她的手,说:“好,我听上天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开怀笑了起来,而小顺,便把这份阴霾完全抛开。
  当他们正开心的时候,天公却不配合,竟下起了雨,而且这雨势说来就来,顷刻间就成了磅礴大雨。小顺立刻跳了起来,拉起杨怜雪,并脱下了他的外衣,盖在她的头上,快速带着她往回跑。
  不过,无论他跑得多快,也无论他的衣服是否将她的头遮盖严实,到他家的时候,两人还是成了落汤鸡。
  “我拿件衣服,你换一下吧,湿着容易生病。”小顺准备去拿衣服。
  “不要……”杨怜雪一急,眼珠微微一转,道,“别人的衣服我穿不习惯。”
  小顺憨傻地抓了抓头皮,笑得有点尴尬:“也是,你的衣服看起来挺好的,一定不习惯穿我的破衣服。那……我把炉火点起来,坐在火边把衣服烤干了。”
  杨怜雪望着他忙碌的身影,心底突然产生一股暖流。这个男子虽说粗手粗脚,倒是对她还算体贴照顾,她便这样笑着靠坐在桌边。
  或许这一天实在太累了,没多一会儿,她便将头靠在桌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她边睡嘴里还蠕动着舌头,似乎在咀嚼着什么美食,小顺在一边看着不由嘴角深深扬起。须臾之后,小顺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榻上,盖上了棉被。
  杨怜雪这一觉睡得极沉,当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白,那一缕晨光照进了屋里,洒在她的脸上,她不由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来时,却听得“呯”地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从榻上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声响是从门那边传过来的,杨怜雪骨碌一下翻下了榻,便在门口撞上了急冲冲闯进来的人,整个人便被这堵肉墙撞飞,硬生生地坐倒在地上。
  “苏……姨……”杨怜雪无限委屈的眼神望着这位不速之客,突然又想起了小顺昨晚说的那些事,这心底又泛起了同情心,不免投射出的目光也显得温婉了不少。
  “干嘛这种眼光?”苏姨在这种眼光的注视下,浑身起了鸡皮,瞪了她一眼。
  杨怜雪揉着自己摔疼的大腿,一拐一瘸地走到苏姨边上,无限同情的语气,说:“苏姨,你的心这么好,一定会有好报的。”
  “什么我的心好不好的?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姨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一下没了谱,一时间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杨怜雪见苏姨愣在那里,以为她心里还在伤心,便又续道:“郭爹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苏姨这回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丫头以为她要寻死还是怎么着,竟然还对她劝生来了。她苏润还不至于脆弱到这个地步吧!
  “我伤心的是银子,你懂么,是银子……”苏姨双手插腰,恨恨地说道。
  “银子乃身外之物,郭爹地下有知,一定会保佑你的。”杨怜雪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祷的模样。
  苏姨见着她这个举动,更是气不往一处来,更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喝道:“我说你这丫头在扯些什么呢,说了半天你是想让我放弃郭爹的那笔债是吧?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父债子偿,他小顺别想逃债!”
  杨怜雪微微愕然了一下,难道她猜错了?不会啊,昨天明明就看到苏姨那飘红的双眼,她一定是对郭爹的死伤心透了。苏姨这么一个要强的人,这么说一定是想在她面前掩饰真的感情。一定是这样,所以她一定要好好安慰苏姨才行。
  杨怜雪坚定地点点头,说:“苏姨,我知道你只是拿银子当借口,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你听我说,郭爹虽然死了,但是你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出现一个更好的人陪在你身边的……”
  “闭嘴……”苏姨实在是无法再听下去了,这丫头一会儿以为她要轻身,一会儿又说有别的男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今天是真的来讨债的!
  “我……没有伤心,还有,我有男人,不是,我不是有男人,我不要男人,我要的是……”苏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无限崩溃,竟然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定下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吼道,“听清楚,我要钱!小顺在哪,滚出来。”
  她是实在没有精力再和杨怜雪扯下去了,再下去,她一定会崩溃。苏姨转过身,四目寻视,她要找到小顺。
  就在苏姨转头之际。额头突然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顿时两眼冒起了金光。原来是小顺刚从门口走了进来,这会儿也是额头遭殃,原来他竟与苏姨两人额头相撞。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老是被撞。”苏姨不满地嘀咕。
  不过,她终于看清楚门口站的人就是小顺,脸上立刻现了欣喜之色,忙拉住了他,道:“你终于出现了,我找你呢。”
  小顺呵呵傻笑了几声,拿起手中的包子,说:“我给怜雪兄弟去买早点了。”
  “哟,怎么从来没见你对我这么好给我送过早点?”苏姨撇了撇嘴,用手拍打了一下小顺。突然,她还是想起了正事,拉住小顺的手臂,正色道:“小顺,你听清楚,你爹欠我的债,你得帮着还,俗话说,父债子偿,所以你……”
  “苏姨,这包子味道不错,你尝尝……”小顺突然把手中的包子塞进了她的嘴里,苏姨被这一塞,立刻就说不出话来,瞪大了双眼,手指着口里的包子,欲言不能。
  “苏姨,这两天我要离开龙泽镇,你的事等我回来再说……”话音未落,小顺早就拉着杨怜雪跑了很远,等苏姨把包子从口中释放的时候,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喂……”苏姨气急败坏地追出去几步,到门口时早就来不及了,只能在一边跺脚。她叹了口气,倚在门边,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唉,小顺,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照顾,你可别就这么跑了,不然,你爹一定会怪我的。”
  苏姨摇了摇头,晃着身子走出了门,回头又望了望那屋子,若有所思地低语了起来:“那丫头说的……难道我真的不是因为钱?”她猛地打了个哆嗦,一跺脚:“不可能,那死鬼,我才不会伤心!”
  “小顺,我要回家了,都出门好多天了,娘一定要担心我了。”走了好远之后,杨怜雪开口说道。
  “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杨怜雪笑了笑,说:“其实离这儿不远,我家就在龙泽镇边上的溪乡村里,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了,你不用送了。”
  小顺耸了耸肩,语气似有无奈:“难道你希望我现在回家吗?苏姨可盯着紧呢,我得外出避几天。反正现在也没有地方去,我先陪你回家,顺便帮你把这药材送回去,到时我再去找个地方暂时住几天。”
  “药材?”杨怜雪这才注意到小顺肩上背着的竹筐,里面不正是之前她送给他的治喘疾的药材吗,“你刚才……”
  小顺有些得意地笑道:“刚才我就想好了,所以逃走的时候顺手就拿着竹筐了。反正我爹也死了,这药材也用不上了,我想你一定需要,所以就……”
  “小顺,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我真的是太感动了……”杨怜雪着实被他感动,一时竟高兴地忘形得搂起他的脖子跳了起来。而小顺也被她的高兴情绪所感染,顺手也抱住了她的腰。
  “看你高兴的,我们快走吧。”小顺拍了拍她的背。
  杨怜雪突然意识到她的这个举动极为不妥,猛地一下推开了小顺,而小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她这么一推,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怜雪兄弟?”小顺愕然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杨怜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你怎么可以抱我?”杨怜雪鼓起了腮,满脸通红。
  小顺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嘀咕道:“两个大男人抱一下这么紧张干嘛?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这么忸怩干嘛?”
  “我……我不喜欢人家碰我。”杨怜雪找了一个极为别扭的理由,转过身,悄悄吐了吐舌头,“快走吧,我要回家了。”
  说完,她便加快了脚步,迅速往溪乡村的方向行去。小顺摸了摸脑袋,反正也没多想,便跟上了她的脚步。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着,没多久就到了溪乡村,快接近家里的进候,迎面却看到了五婶站在屋子外。只是当五婶看见杨怜雪的时候,她的神情肃穆。
  “五婶,你听我解释,我碰到一些意外,所以……”杨怜雪为这四天自己的失踪向五婶解释,但是看着五婶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心里也不由有些七上八下。
  “你娘走了……”五婶表情怪异地打断了她的解释,但是语气显得极为沉重。
  杨怜雪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没能听懂五婶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走了这两个字却让她有一个极为不好的预感。再看到五婶那沉重的表情,顿时心里一紧。
  “什么叫走了?她是去镇上了?”她为五婶的话找了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
  “不,你娘被人抓走了。她失踪了。”五婶突然叫了起来,眼眸中含着的那种绝望,让杨怜雪感到害怕。而五婶喊出了这句话后,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对着杨怜雪更是歇斯底里地嚷了起来,“你去了哪里?四天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娘有多担心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地待在家里,如果你在家,你娘就不会……”
  五婶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声音突然弱了下来,轻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得见:“或许你不在也好,说不定连你也会……”
  杨怜雪已经听不见五婶接下来的话,因为她已经如飞一般地冲进了屋子,她不相信五婶说的话,一定是五婶看她几天不回家故意编了这个故事来吓她的。她冲进房间大声地叫着娘,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屋内什么回应也没有,除了一地的狼藉。
  “娘是被谁抓走的?”杨怜雪突然感觉身子一阵寒凉,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那种恐惧的心理瞬时间充盈了她的全身。
  “怜雪兄弟,你没事吧?”小顺一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免起了担心,放下肩上的竹筐,蹲在她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
  五婶跟着她走进了屋子,看着屋内的一片狼籍,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二天了,我去买东西刚回来,就远远看见有人抓着你娘走,可惜我追不上。”
  “是谁,你认识那人是谁吗?”杨怜雪呆呆地看着地上,喃喃问道。
  五婶摇了摇头,说:“这个人我是没有见过,不过……”
  五婶的话被急匆匆地闯进房间的洛小婉给打断,当她见到杨怜雪的时候,脸上呈出一阵惊喜,忙说:“怜雪啊,你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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