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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品药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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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心也抢着说,“大公子是有福气的人,不会这么早早就……小姐你放心,皇上已经着了人马去寻,一定能找到大公子的。”

    苏晓没有说话,双唇没有血色,不住的颤抖。

    小六握住她的手背,冰凉。

    “你们都先出去,我来跟她说。”

    小四最先出去了,小五跟在后面,莲心留到最后,小六向她点点头,她叹了一声,也出门,带上了门扉。

    小六看着苏晓,看得笃定真实,“马车周围发现了刻有祝家族章的箭头,上面淬了凤栾。”

    苏晓的脸色终于从死白回复了一点生气,她抓着小六的手,抓得死死的,“你是说,是祝家的人害了大哥?”

    “只凭一支箭,不能说明什么。”小六反握住苏晓的手,“事态未明之前,你不能再与祝府的人有往来。”

    “我去问他。”

    苏晓挣脱小六的手,小六又反一把握住她的两个手腕,扣到一起。她越是挣,他越是扣得紧,她挣着挣着,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小六的手臂上。小六用力将她拉过去,锁进怀里,抱紧,不让她挣扎。

    慢慢的,怀里的小兽安静下来,他能感觉到她的肩,一下一下的抽动,抵在他的肋骨。

    “听我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我不在的时候,答应我留在府里,等我回来。”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以前只有大哥这样安慰她,如今大哥生死不明,也就只有小六了。苏晓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真的是祝家的人做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些事也不用你出手,有我们在,有我在。”他抬手,用厚实的手掌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对她温和的笑。

    苏晓点头,“你自己多小心,放心,我不会再胡闹了。”

    “好。”小六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安心,他放开她,起身来去夹了两块新炭到炭炉里,嘱咐她,“我若是十天半月不回来,炭火就交给四哥去置办,他比五哥懂些。”

    “你……别想把责任推给小四,要是你不回来,我们就冻死在这里。”

    “傻。”小六笑笑,起身来,也不看苏晓,径直出了门去。

    小四小五和莲心,都等在门外面。小六出来,小四就说要跟着他一起去。小五拦下小四,说他跟去就好。

    莲心也同意小四留下来,小五一向是办着苏锐交代的事,护卫苏晓的院子是小四的差事,他比小五熟络许多。

    小六也没反对,和小五一起去了。

    小四和莲心站在门口,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我不信是祝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莲心点头,“我也不信他做得出这样的事,多半是有人陷害。”

    小六仰头看天,叹了一口气,“再过几日,就要下雪了。”

    莲心低头,默默垂泪,“大雪天,天寒地冻的,大公子他……也不知挨不挨得过去。”

    “大公子会没事的。”小六安慰莲心,也是安慰放里面的苏晓。

    她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上一阵一阵发凉。

    大哥,你到底在哪里?

    ps:

    昨天因为网络问题没有更新上,今天补上!

正文  090 寿辰

    冬日的天总是亮的很晚,苏晓穿好衣服,抱了酒坛偷溜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辰时,外面还黑得像深夜,远天铺满了层层叠叠的厚云,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晨风呼呼的刮在脸上,又干又痛,苏晓在风里冻得瑟瑟发抖,胸口发紧,她抱紧酒坛,从鹿皮大氅中探出一个手掌来,拉紧领口,埋着头往外面走。

    从小侧门绕出来,驾轻就熟,事先约好的马车还是像往常一样停在门口,苏晓出了门,跟车夫打了个招呼,爬上车去,关了车门,拉下车窗的帘子,盘脚坐在长椅上,整个人缩进大氅里去,像一只受惊的小乌龟。

    马车出了城门,向西绕过一座山,又向东曲曲折折的行进了许久,停在了一片林子前面。苏晓瑟瑟的从大氅里钻出来,下了车,付了车钱,跟车夫预定好明年还是这个时辰在老地方等。

    车夫收了银子,驾车去了。苏晓抱着酒,顺着熟悉的山路往山上去,冬天里穿的厚实,爬山总是很吃力,她气喘吁吁的爬到山腰,寻了一条小路,往锦绣谷去。

    快到谷口的时候,前面似乎有个黑影推着一个木轮车,车上面貌似坐了个白衣人。苏晓快步跟上去,绕过一个弯,有什么都看不见了。是幻觉吗?苏晓没有心思追究,继续往前。到进谷的小峡口前面,有一条小溪,她特意到溪边去洗了一把脸,用手掌拍了拍脸颊,拍出两团红晕,才又抱了酒,穿过小峡口,进了谷里去。

    这里还跟从前一样,青绿的山。爬满青苔的门牌,悠闲的三间小舍,笼在薄雾中,依稀可辨。苏晓走过木刻的门牌,到了院子里,一眼瞥见空荡荡的鸡圈,她就知道,那几只鸡也都步了小花的后尘了。

    “师祖?师父?”苏晓一边喊,一边往师祖的小舍走去,这个时间点。师父应该在师祖房里下棋。

    从半开的窗户,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听到棋子落盘的声音。一声清脆浮躁,一声低稳深沉。

    苏晓单手抱着酒在坏里,腾出一只头,伸出大氅来,噼里啪啦拍门。“师祖,我是苏晓,我回来了!”

    里面没动静,还是一轻一重的下棋声,隔了好一阵子,苏晓又猛拍了几下门。才有人过来开了门。她抬头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祝维摩身边的近卫。那个木头脸明宇。

    “唔?”苏晓皱起眉头,左右转转眼珠子,一把掐在自己的脸上,“哎哟,疼!”

    明宇让出门。苏晓抬眼,一眼就看见正对面的桌子前。师祖和一个坐轮椅穿白衣服的男人正在下棋,师父站在一边看着,表情扭曲。

    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苏晓又拿手在门板上扣了两下,冲里面大喊,“师祖!师父!你们谁来敲我脑门一下,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还是没人理她。她抬头去看明宇,他只是看着她,像一尊雕塑,她不动,他也不动。

    川穹这会儿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满脸皱纹,双眉紧锁。一只手虚抬在半空,颤颤发抖,长而褶皱的指间夹着一个黑子,欲落不落。

    玉竹站在棋盘前的椅子上,小圆脸上挂了一颗晶亮亮的汗珠,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小身体绷得紧紧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棋盘,表情比川穹还要紧张。

    苏晓扯起嘴角,大步迈进去,走到棋盘面前,把酒坛子往旁边的地上一搁,歪着头叉着腰看了一会儿棋盘。抬头看看师祖,又扭头看看对面那个阴魂不散的祝维摩,咬牙切齿做了个鬼脸。

    川穹一直不落子,祝维摩也不急,泰然自若的等着。

    苏晓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她已经等的头皮发麻,顺势从川穹前面的棋筒里抓了一个黑子,“啪嗒”一声落了下去,咧嘴跟川穹说,“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玉竹脸上那滴汗终于落了下来,绷紧的小身子也松了一些,长嘘一口气。

    川穹忽然乐了,捻着胡子哈哈笑,“我的好徒孙,这一步走得极妙!”

    “那当然了,我的棋技可是皇帝亲自教的,宫里没人下得过我好不好。”苏晓拍拍胸脯,她没说错,但她也忘了一件事,她的对手是那个八岁就以一局绝棋,退了燕国军队的祝维摩。

    他不慌不忙的拾起一个白子,闲散落定。

    玉竹的脸上又落下来一颗汗珠,川穹笑得岔了气,咳了两声,脸上从阳光明媚转成了乌云密布。

    苏晓的下巴哗啦一声掉下来,本来明明是要赢的节奏,他一个子落下,竟然扭转了局势,反而让她这一方的黑棋处于劣势了。

    苏晓看着棋盘纠结了好一阵,抓了一个黑棋“啪嗒”爽快的落下,哼了一声,“要是我大哥在,你根本没可能赢。”她边说,边拿眼角偷瞟祝维摩的反应。他正要去拿子,手在小竹篓里抖了一下,虽然很隐秘,但还是让她看得真真切切。

    他这一抖,正好说明他跟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关系。

    不过须臾间,祝维摩眼底的深黑已经化开,掩起一层水雾。他抬眼看她,她也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移开。他垂眸,长指捻起一个白子,落下。

    川芎快哭出来了,玉竹扭头看了一眼滴漏,表情愈发复杂。

    他的棋好绝,好冷,杀气极重,不给对手留任何后路,这两步棋一招比一招狠,一下子就把黑子逼死了。苏晓心想,之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师祖那憋足的水平,早就被他秒杀了n局了。

    “我输了。”苏晓拍拍手,扭头问玉竹,“花了多少时间?”

    “一炷香。”玉竹汗颜。

    川穹拍桌子站起来,吹胡子瞪眼,“什么?不可能,上一次他用了两柱香才打败我的!”

    “师祖,生日的时候做点开心的事,干嘛要跟这个人下棋,找不痛快?”苏晓歪了嘴角,斜睨了祝维摩一眼,狠狠剜了一下。这个祝维摩也是,明明知道是师祖过生日,也不知道让一让,棋下的好了不起啊!呃,虽说是有那么一点了不起的说……反正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ps:

    今天收到编辑大人的消息说是书书上架了,很开心~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书里面的每一个人物,到完本那一天。 哈哈,爱你们~么么~

正文  091 娶她

    苏晓弯腰抱起地上的酒坛子,塞到川穹怀里去,“师祖,祝你生辰快乐!这是上好的青梅酒,一年陈酿。”

    川穹很不满意的砸砸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清酒。”然后把酒坛子抛给了玉竹,斜眼睨他,“你的宝贝徒儿心里只惦记你,知道你喜欢清酒,说送我实际上还不是送给你的。”

    这就表示师祖他吃醋了,但是苏晓是真心没办法,师祖棋艺虽不怎么样,但是品酒的技术倒是一流的,市面上能买到的酒对师祖来说都是不能入喉的,买来他只会更加生气。

    玉竹接过酒去,拉开塞子闻了闻,跳下椅子来,绕到苏晓面前,把酒坛子塞给她,“吃了一年的酒,我不要。”

    两个小气包!

    “我……这酒……是一年前就要给师父送来的,感谢你救了那个烦人精一命。但是……后来,我被马车撞了,骨头碎了好几根,修养了好一阵。”苏晓扯了扯玉竹的袖子,很委屈的说。

    玉竹显然不信,“编个像样点的理由,我看一眼也知道你骨头碎没碎过!”说完就扭过头去,不理苏晓了。

    苏晓万般无奈,又到川穹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其实,我也给师祖准备了一坛上好的烈酒,但是因为某些可恶的人,又让我把酒丢了。”

    “哼!”川穹也不信她,扭过头去不看她。

    苏晓委屈得就要哭出来,“就算我有错,你们……你们吃了我的小白小红还有小明,不也就扯平了么。”

    “咳咳……”玉竹和川穹偷偷对看一眼,又各自扭开头去,还是不理苏晓。

    苏晓踌躇了一阵,没有办法。只能把酒坛子抱到木桌上去放着,刚一转身,就看到木桌上摆着一坛好眼熟的酒哎,就是她从祝府的酒窖里偷的那一坛有木有!

    祝维摩一直沉默,半声不吭,这会儿看她盯这那酒坛,就接了话头说,“这就是她要送给师祖的好酒,一时忘了在我那里。且她受伤骨折也是实话,是我医治的。”

    川穹朝玉竹使了个眼色。玉竹也回了个眼色,大致内容是说,祝维摩是不说谎话的人。那就一定是真的了,他们真的错怪了苏晓。而且祝维摩出手的话,骨头看不出有伤过的痕迹,也很正常。

    苏晓把酒坛“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搁了,扭头瞪着祝维摩。闷声说,“你不要在那儿装好人,这是我们师徒孙之间的内部事务。我不晓得今天你为什么要来,棋也下了,话也说了,你这外人也该走了!”

    一下子房间里面鸦雀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估计都能有回声。

    苏晓看看师祖,又看看师父。他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好复杂,好痛苦,好诡异。她一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不安。

    川穹干咳了两声。转过脸来,跟苏晓嘿嘿的笑。“晓晓啊,我们错怪你了,你不要生我们的气,我们向那些可爱的小鸡们道歉,也跟你赔不是,今天我庆生,你不好生气了哦!”

    玉竹也干咳了两声,补充到,“好徒儿,你可爱善良大方美丽,不要跟我们闹气。”

    师祖和师父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可疑。苏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摆手,“师祖师父你们不要这样,我错了!真的错了!”

    她愤恨的扭头,大眼睛眯起来,很不屑的盯着祝维摩,“你收买了我院子里的人不够,还要来收买我的师祖和师父!你这只魂到月球的蛋,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晓晓!不许这样没礼貌。”川穹从椅子里面站起来,捻着花白长胡子,慢慢走到苏晓面前去,转身看看祝维摩,又转身看着苏晓,朝祝维摩肘了肘胳膊,跟苏晓介绍,“这是你商陆师伯。”

    苏晓差点当场吐血有没有!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有没有!这种电视剧里面烂大街的狗血剧情怎么会真的发生在她身上,简直惨无人道有没有!

    门族关系在这个年代是很重要的社会关系,一旦扯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大哥现在生死未卜,祝维摩和这件事的关系还没水落石出,她却忽然得知他是她师伯,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认他,你们要么把我扫地出门,要么就把他清理干净!”苏晓气得两只眼直冒泪星子,两只手在袖子下面捏得死死的,十指都麻了。

    川穹一看苏晓是来真的,一下子为难了,急忙看向玉竹那边,挤眉弄眼,指手画脚,跟他求助。

    玉竹拿一双大眼睛偷瞄了一眼祝维摩,见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要出面解决的意思,只好两手一摊,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川穹犯难了,眨巴眨巴眼睛跟苏晓咧嘴笑,苏晓扭过头去,拿手背眼泪。川穹心一下子软了,又到祝维摩身边去,干咳了两声,眼角偷偷给他使眼色。偏偏这位就不看他,两眼盯着空气,神游太虚,不动声色。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川穹一甩袖子,假装生气,仰天长叹,“师兄,你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将门派发扬光大,我竟然收了这一群不肖的徒子徒孙!”

    玉竹很无语的耸耸肩,低声自言自语,“又来了。”

    苏晓偷偷转过去,小心翼翼的看了川穹一眼,他故意做出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各种痛苦。苏晓心当下就软了,悄悄的横移了两步,下斜着眼角,伸出两个指头夹住川穹的袖子,向下扯了两下,“师祖,是我不好,今天是你的寿辰,我不该这样。”

    川穹瞬间喜笑颜开,捻着花白胡子,凑到苏晓旁边去,“哎哟,我的乖徒孙,你这样就对了。来,叫一声师伯。”

    苏晓翻了个白眼,低头闷了一会儿,又翻了个白眼,到祝维摩面前去。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去学堂,夫子要她到祝维摩面前认错那一幕,那委屈的心情跟现在一摸一样。她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唇角竟然带着一点笑意。苏晓嗤鼻,咬牙,忍了一肚子的闷气和不情愿,小小声的叫他,“师伯。”

    川穹笑吟吟的,“这就对了,我和你师父不能常下山,商陆以后会照顾你的,这样多好。”

    祝维摩坐在木轮车上,忽然轻咳了两声,引得身子抖了两下。苏晓扯起嘴角,跟川穹说,“师祖,你还是给祝……呃,师伯他把把脉吧,他昨晚才中了毒,也不知道清干净了没。”

    川穹都不回头看一眼木轮车上的祝维摩,拉起苏晓就往外面去,笑得满脸皱纹,“他一年有三百天都中着毒,你放心,我死了他都死不了。走走,正好你来了陪我散步去。”

    苏晓有点懵,这么多年了,师祖从来没有主动要和她散步过。她看向玉竹,和他使眼色,问这是什么情况,玉竹两只小手又是一滩,耸耸肩,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

    川穹紧紧抓着苏晓的手,拉着她一路到了门口,挥挥袖子拨开门边那尊雕像一样的明宇,拽着她的胳膊一路出来。走出去一段,绕到一棵大树后面,川穹神神秘秘的探头去瞧身后,没有人跟来,他忽然一下子攥着苏晓的两只手,压低声音,表情浮夸,“我问你,上次玉竹救的那个男娃,你心上人那个,是不是个王爷?”

    “嗯?”苏晓点点头,“咱们锦绣谷救人,不是不问身份吗?”

    “嘘!你小声点!”川穹左右四下看了看,悄悄跟苏晓说,“最近常有个眼瞎的人来这附近,说是要给王爷买私宅,好几次从咱们门前过,都送了礼的。我一看那都是宫里珍藏的贡酒,就知道那人是个王爷不假。”

    “呃,这个,有什么关系吗?”苏晓挠挠头,不知道他的重点在哪里。

    川穹“啪”的一声,扣手敲在苏晓脑门上,凑到她耳朵边去,“丫头你傻呀?他要真是王爷,你就早点嫁了他,你成了王妃,我就有好多上等的贡酒可以喝啦。”

    “师祖你干嘛要这么小声,我耳朵都烫了。”苏晓那手指钻着耳朵眼儿,眯着眼睛瞄着川穹。

    他又“啪”的一下敲在她脑门上,“你还不知道?商陆那小子一直觊觎你的美色,你以为他这次为什么来给我祝寿?连玉竹那呆子都看出来他有猫腻。”

    “师祖你别开玩笑啦,他?祝维摩?不可能……”苏晓抽抽嘴角,想说祝维摩喜欢的是男人,不过怕师祖接受不了,才忍住了没有脱口。

    川穹“啪”的一声,又敲了她的头顶两下,“笨蛋笨蛋,商陆这次来就是让我同意你们两的事儿,你还不明白?他要娶你!”

    苏晓的耳朵嗡的一声,那句“他要娶你”一直在耳边回响,一遍两遍三遍,像一枚炸弹,炸开了无数的小弹片,嗖嗖的刺中她的耳膜。

    “不可能……吧?”这是苏晓的第一反应,然后在心里又问了自己两遍,回答还是铁定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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