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女军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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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想着出城去找行瑞的，现在也只不过提前了而已。今天这事是自己运气好，昨晚能够碰到，不然就着了萧丝荷的道了。这件事真的令她很是反感，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一听她要走了，程乾寒的心猛然一抽，他顾不上仪态，一把握住了元晓鸯的手肘，薄唇紧抿。
“表哥你……”萧丝荷的脸色当即变得异常难看，两支眼睛死死地盯着程乾寒的手。眼前所见，令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难以接受。
萧夫人则是目光复杂地看着，要说，她并不会不喜这位元姑娘，何况之前她给寒儿寻了那么多出色的姑娘都被他拒绝。因此，她也只能把所有的目标都放在撮合他和丝荷上。现在所见，她觉得寒儿是否对这位元姑娘有意？若是如此，她也不反对。今日的丝荷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哪有一点未来城主夫人的仪态？反倒是这位元姑娘，今此接触，她是觉得有如此容止气度的女子是不多见了。
“城主，你这是做什么？”元晓鸯表现出的疏离和淡漠，让程乾寒的心里感到异常的冰冷。她拂掉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就当做你是盛情想挽留我多住几天，但我还有要事，实在不便久留。我本就不是大乾城的人，打扰数日，已经感到很抱歉了。”
程乾寒沉声道：“我知道是丝荷无礼在先惹怒了元姑娘，元姑娘突然要走，岂非是我大乾城怠慢不周？”
萧夫人看到这里，也急忙道：“元姑娘，丝荷的性子就是如此……”她转头对一脸怨愤的萧丝荷道：“还不赶紧向元姑娘赔不是？”
“姑妈，她**表哥，你怎么还……”萧丝荷气红了眼睛，委屈的泪水瞬时滑了下来。
“你闭嘴。”萧夫人连忙斥了声萧丝荷：“赶紧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萧夫人带着萧丝荷和一众丫鬟，离开了现场。
元晓鸯垂下眼眸，语气不冷不热地道：“城主你也走吧，我要换身衣服。”
程乾寒的眉峰紧蹙，他沉吟片刻，却不知该说什么，或许先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他转身走了一步，背对着她，道：“我已经派人去找法师了，如果找到了人，你不在……”他没有再继续说，便走了。
元晓鸯一怔。他一直都在帮她找行瑞吗？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
她又陷入了沉思……难道要继续留在这里等消息吗？
中午午饭的时候，萧夫人竟然带了一堆美食过来，那浓浓的盛情让元晓鸯感到有些受**若惊。瞅着满满一桌的食物，元晓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心底想到，传闻中的满汉全席大抵就是如此了。
元晓鸯：“萧夫人……你怎么带这么多吃的来？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我是代丝荷来跟你说声抱歉的。是我把她**坏了，元姑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萧夫人此刻完全跟上午判若两人，笑容亲切随性，还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我并不是要跟二小姐一般见识，只是她似乎误会我和城主了。唉，人言可畏，况且我本来就是要走的，她又何须如此刁难。”
萧夫人的神色敛了下来，问：“元姑娘，你要去哪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办，尽管跟我说，我交代人去办就成了。你就好好在大乾城住下来。我听说你现在无家可归，这女孩子在外流浪总会有诸多不便，况且现在这天下可是乱得狠。”
元晓鸯干笑道：“没事的，人就是该多出去外面的世界历练历练，才不枉此一生。萧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很感激您能这么为我着想，咱们也算是认识一场，有缘还会再见的。”如果两天内还没有行瑞的消息，那么她也不会再等下去了，必须去找他。
萧夫人见元晓鸯的态度坚持，眉宇间不由得染上一抹愁容，她不放弃地问道：“元姑娘，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你别介意。请问你有心上人了吗？”
元晓鸯没料到萧夫人会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但很快在心中有了判断：难道，萧夫人是来……说媒的？
她想了下，回答道：“是的，不瞒你说，便是行瑞法师。”为了让萧夫人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元晓鸯只能先把行瑞搬出来一用。唉，不好意思啊，行瑞，回头再向你道歉。
“啊……是这样啊。”萧夫人话语的尾音中满是惋惜之感。见此，她也没再聊什么，说是还有事，就走了。
元晓鸯叹了口气，不禁陷入沉思，脑中却浮现出刚才程乾寒对她伸出手的一瞬间。那一瞬间，她的心竟微微颤动了下……
她摇了摇头，让思绪消散……
“元姑娘！你可在房中？”是童尚鸿的声音。
差点把这厮给忘了。
元晓鸯：“请进。”
第二十九章 草裙舞
童尚鸿脸色不愉地走进来，手里拎着那些跳舞“装备”，语气不耐地道：“可以走了吗？”他等了半晌，竟然都不见元晓鸯来找自己，等得心情越发的糟糕。
“哦，那走吧，不过你这身……”元晓鸯托腮打量着他，让童尚鸿的后背冒出了层层的汗，强自镇定地问：“怎么？”
——
大乾城内人流最为密集的集市城墙之上，一个身材健硕微胖的男子只身穿一件裤衩，腰间围着一圈稻穗，**着上身只扣着两个木碗，脖子处挂着几片长条树叶，霎时吸引了一众人潮的围观。
现下的天气也是秋末了，凉风习习。童尚鸿缩着脖子，眼睛睁得硕圆，双腿弯曲交错站着，两条手臂则是一手挡在胸前，一手紧扣着稻穗，全然没有了昔日大将军的风采，一副避头避尾的怂样儿。
有眼尖者认出童尚鸿，高喊道：“这不是童将军吗？”
“童将军这是作甚？简直不忍直视……”
“要我说，这个造型还蛮适合他的，哈哈哈……”
人潮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童尚鸿的脸一片赤热，他咬牙后悔不已，就算只能当侍卫，也不能受这份屈辱！可……来都来了，难不成还想半途而废吗？
逍遥阁茶楼上，程乾寒嘴角噙着淡笑，望着城墙之上童尚鸿身旁的那抹俏丽的身影。
而此时人潮中，一名身穿青色步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元晓鸯干咳了两声，眼神示意童尚鸿开始。
童尚鸿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血潮，挺起胸膛对底下的百姓道：“在下童某，因要履行和身旁这位元姑娘的赌约，愿赌服输，向她在大众的面前道歉，并献上一支，一支草，裙舞。”
高声呼喊的浪潮顿时一浪大过一浪，有嗤笑的，也有一些赞赏的声音：“童将军是个汉子，愿赌服输，实在令人佩服……”
这话听得童尚鸿的心里好受了点，但是他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等一下要跳……
他转身对元晓鸯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来说道：“童某为之前轻视元姑娘的行为，在此向你道歉，望元姑娘能够原谅。”
元晓鸯微微一笑：“原不原谅还要看你等一会儿的舞蹈跳得如何。”
闻此，童尚鸿的紧攥的拳头又紧了紧。
正当童尚鸿要开始跳时，元晓鸯拍了下手掌，蓦时，墙上周围蹿出了一支乐队，开始给童尚鸿的舞伴奏。
元晓鸯看着童尚鸿**的舞姿，想到，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拍下来绝对可以乐好久。
人潮中的那名青色布衣男子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也觉得这个女子和当日城墙上的瘦小公子长得像是吗？”
随从回道：“十有**就是她！而且我们打探到的那个公子也是姓元。”
斗笠男子若有所思地道：“真没想到，破我们铁象骑兵的竟是位女子。”这个结论再联想到那日所见的画面，他的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真是有趣，当时见程乾寒这么袒护她，如此说来，这个女子可就重要了……
随从：“公子，我们不能再此久留，还是尽早回去商议应对之策。”
斗笠男子点了下头：“走。”
一舞毕，童尚鸿的心已经悔得直想去撞墙了！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元晓鸯，道：“元姑娘，你满意吗？”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暗自想到：如果她敢说不满意，那么他就和她拼了！反而一张脸都丢尽了，即便拼上全部的名誉，他也绝对要杀了元晓鸯。
他的心底正一片波涛汹涌时，就听到元晓鸯一甩长袖，背对着他摆了下手，边走边回答道：“你回去吧。”
趁现在出来，她想去找找行瑞的行踪，没有时间再去理会童尚鸿这厮了。
童尚鸿望着她的背影呆了呆，很快回过神来，一溜烟跑了。
茶楼里的程乾寒见元晓鸯走了，下令让跟随的人退下，他一人跟在元晓鸯的身后。
走在街上的这空档，元晓鸯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而且还在鬼门关走了三遭。
默然想起那老头的话，不知下回能不能再遇到他呢？要是再遇到他，一定要让他直接说出手机的下落。
主意打定，她便想偷懒不去找手机了。能简单的事情，她绝不想复杂。
“姐姐……”身后突然传来一名少年的声音。
元晓鸯回头一看，感觉有些眼熟：“你是？”
少年虽身穿普通布衣，但一张略微稚气的脸却透着一股不凡的英气，眉宇间那抹执拗让她一下子想了起来，正是那日刑场上的少年。“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拱手对她弯腰鞠了一躬，道：“莫扬在此谢过元姐姐的救命之恩，他日必定回报。”
元晓鸯赶紧伸手把他扶起：“不用谢，你快请起。其实真正救你的人……应该是城主。如若不是他让人医好你的伤，并且既往不咎的话，你也不能好端端地在儿了。”
莫扬沉默了片刻，沉声道：“但我与程家有血海深仇，即便他今日不杀我，他日我也必须报仇。”
元晓鸯：“听你此话之意，你这仇应该是上一辈的吧？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城主咯？”
听到元晓鸯的话，莫扬不由得抬头看着她，脸色有些怔然。
元晓鸯继续道：“而且你也实践过了，你根本就杀不了他，只会白白送命而已。孩子，听姐姐的话，好好活下去，如果你父母在世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去送死。你刚才说要对我报恩，我看不必了，我只需要你答应我放下仇恨，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莫扬怔然地缓缓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精心筹划了这么久的复仇大计，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元晓鸯板起脸道：“原来你刚才说要回报我的话是假的咯？那你走吧，也枉费我浪费唇舌给你的忠告。”元晓鸯说完，拔腿就走。
第三十章 跟班小弟莫扬
莫扬急忙跟上她：“姐姐，姐姐，你怎知我爹娘如果在世，不希望我报仇？”
元晓鸯顿住脚步，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道：“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啊？”莫扬呆愣地看着她。
随后，元晓鸯让莫扬带他去他爹娘的坟前。
她指着墓旁的一棵柳树，对莫扬说：“你跟你爹娘说，如果他们希望你报仇，这棵柳树就不动。如果不希望，柳树就会晃两下。”
“这……”莫扬有些迟疑。
“愣着干啥，这是最灵验的方法了。”元晓鸯一本正经地催促他。
莫扬半信半疑照做，接着竟然见那柳树真的垂下了所有柳枝，晃了两下。莫扬怔在当场，说不出一句话来。
元晓鸯挽起嘴角，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暗害城主，他既然饶过你一命，你就应该知恩图报，怎可还有复仇之心？至此一见，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莫扬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莫扬……无话可说。”
“这就对啦，想通了就好了，行了，去吧，以后好好生活。”
莫扬突然抬起头看着元晓鸯，道：“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吗？我现在无家可归……如果你愿意，莫扬愿意陪在姐姐的身边，帮姐姐干大事。”
元晓鸯伸手猛地弹了下他的脑门，说道：“你个小孩子，跟着我做什么？姐姐我现在一个人都快养不起了，还怎么养你？你一个男子汉有手有脚的，应该自己去闯一片天地。”
莫扬一见元晓鸯拒绝，着急道：“姐姐莫非是嫌弃莫扬不是修炼之人，莫扬虽说只是一介凡人，但也有不凡之处。”
“不凡之处？”元晓鸯有些好奇。
却见莫扬逐渐红了脸，声音低低地说：“莫扬有……千里耳。”
元晓鸯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你还有兄弟吗？他是不是千里眼？”
莫扬：“……”
元晓鸯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了。
“你认识行瑞法师吗？那日刑场上，你也应该见过的。”
“嗯，认识。”莫扬点了下头，说：“元姐姐是想找法师吗？”
元晓鸯双眼冒光地看着他：“你可以听到他的下落吗？”
莫扬：“莫扬可以试试，不过，如果法师在千里之外，莫扬就听不到了。”
元晓鸯肯定地道：“行瑞这两天前才走的，千里之外……应该不可能。”
莫扬：“嗯，那元姐姐你稍等一下，莫扬听一听。”
莫扬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对她摇了摇头：“我没听到法师的声音，如果他在睡觉的话，我也会听不到的。”
元晓鸯：“……”叹了口气，她对莫扬道：“行了行了，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你还不如是千里眼呢。”
莫扬焦急地问：“元姐姐，你不要莫扬了？”
看着他眸光闪烁，一脸小可怜的模样儿，元晓鸯再度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莫扬闻此，立马露出明朗的笑容。
刚走了几步，元晓鸯回过头来对莫扬道：“我去应急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看到莫扬眼底流露出来的凄惨样儿，元晓鸯无奈挽起嘴角对他道：“放心，我元晓鸯说出去的话就绝对会负责到底的，我不会偷偷跑掉的。可以了吗？”
莫扬紧绷的面容这才缓出一点笑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元晓鸯转身走进前面一百米处的林荫里，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出来吧。”
一道黑色高大而修长的身影快速在她面前闪现，程乾寒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面容淡然的小女子，眼眸湛亮：“我很意外，你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竟然能够察觉到我的气息。”
元晓鸯没有解释这个问题，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而且还能分辨出是谁。
没有继续深想，她对程乾寒道：“刚才谢谢你出手帮忙，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莫扬这么快就释然。”
“不必言谢，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才跟的，这点我不希望你误解。”程乾寒眉眼深邃明亮，定定地看着她俏丽素雅的容颜，缓缓开口。
元晓鸯的理解是，难道这又是因为不希望客人在他们大乾城里出事才来保护自己的吗？可是为什么他要亲自来？“喔，那我现在很好，城主你也确认好了，就不必再跟着我了。我就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行瑞。当然，如果你那边有消息的话，请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程乾寒看着她，道：“附近你就不用找了，我已经派人找过了。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先回去等消息比较好。”
元晓鸯还是无法放心，她一口回绝：“不用了，与其干等，我还是再找找的。城主军务繁忙，不用管我，赶紧回去吧。〃
程乾寒难得耐心地继续解释道：“你不知道自己处境吗？你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了敌军的目标，这大乾城内无法保证没有混进来的奸细，万一被他们查到你的行踪，必定会下手。元姑娘，这可不是儿戏。”
元晓鸯沉默着想了一下，然后道：“那日我是以男装示人，他们应该认不出我。”其实她现在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有一点能够确定，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回去，万一再遇到那个萧二小姐，她真的会头疼死。于是她利落地转身，对程乾寒道：“就先这样，我先走了。”
程乾寒望着她的背影，刚毅的面部轮廓越发的沉毅，片刻过后，他对空中道：“影子风，你暗中保护元姑娘的安全，若有什么问题，发信号给我。”
蓦时，程乾寒的面前出现了一缕黑色轻烟，在阳光的照射下，地面只看到一个人的影子漂浮在半空，单手放在一侧肩膀，蹲身恭敬地应道：“是！主人。”
元晓鸯和莫扬回到镇上，她看到有好多难民涌进了城中。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莫扬对她说道：“元姐姐，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难民，他们都是为了躲避朝廷军队的强制征兵制度，而伪装成难民的样子来大乾城里避难的。因为现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间，只有大乾城愿意收留外地的难民，因此，每天都能看到一批批的人逃进来。”
第三十一章 烧鸡做赌注
听此，元晓鸯颇感诧异，心中更是激荡无比。
想不到程乾寒还蛮……嗯，是个明主。
“元姐姐，我饿了，你呢？莫扬请你吃烧鸡。”
听莫扬这一说，她也感觉到了。但她顿了一下，盯着莫扬清俊的俏脸，正色地问道：“你有盘缠吗？”
莫扬垂眸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有的。姐姐不知，莫扬在这城中有个称号，叫做莫先知，需要打听事情的人都会来找我。莫扬，莫扬就是靠这个营生的。”
“不错嘛！挺好的呀。”元晓鸯挽起嘴角，揽着他的肩膀不客气地道：“那这顿就你请客了，让我尝尝看你们这个地方的烧鸡好不好吃。”
莫扬笑着点点头，带元晓鸯来到一家‘醉鸡楼’，对她补充道：“这家的烧鸡最好吃。”
元晓鸯点头，两人进店坐了下来。莫扬点了烧鸡和几样小菜，满怀期待地看着元晓鸯道：“元姐姐，你快尝尝看，很好吃的。”
元晓鸯夹了块鸡肉放进口中，嚼了几口就吞了进去，脸色丝毫没有任何惊喜，摇了摇头，她道：“果然，我怎么能够指望古代这边的食物比现代好吃呢。”
莫扬见她失望的样子，忙问：“姐姐你在说什么？不喜欢吗？”
元晓鸯兴致缺缺地摇了下头，催促他道：“吃饭吧，吃完我们还要去找行瑞。”
“哦。”
这时，一个熟悉而让元晓鸯避之不及的尖细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呦，这不是元姑娘吗？好像对大乾城著名的醉鸡楼烧鸡很不满意啊？”
元晓鸯无奈托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