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老桃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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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灼烫的目光,复又假意看一旁的树木,这才讷讷地开口:“你是真的回来了,对不对?”
苏冠玉只是淡淡的笑,并未答话。
果然是梦,关慕莹心中一叹。
“莹儿的武功怎么样了,剑法练到第几重了。”苏冠玉忽然问起。
关慕莹的剑法只跟苏冠玉练过一套,也是最适合她的。她想了想,慢慢道:“许是第六重。”
苏冠玉见她有些踌躇,便了然于心了,他拍了拍关慕莹的肩膀,摆出长辈的表情一脸严肃道:“练一遍给我看看。”
“嗯!”
对于关慕莹来说这还真是及时雨,正巧最近剑法越练越迷茫,不论此刻是梦还是真实,若是能够得到指点,说不定回头便能练成了。
关慕莹认认真真用雪刃代替剑一招一招地施展,苏冠玉则立于一旁看得极其仔细,之前托雪幽若帮忙指点,看来是有所长进了,虽然雪幽若也不过是偶尔找关慕莹单独教授。她也是怕被徒弟看见,又以为自己想要掳人,所以也懒得跟叶筠说道了,太麻烦。
当关慕莹练至最后一式时,苏冠玉突然接近她,并徒手与她交手,苏冠玉招招逼迫,关慕莹勉强应对,可最终还是无法在正确的时机融会贯通内力而挡开攻势。
苏冠玉一把将人拉入己方,然后握着关慕莹的右手教她如何拉开力度,然后适时念出相应的剑诀。
“若对方是青衣教的,再来一刀你爹娘或者是我,便会死于其下,你打算怎么做。”苏冠玉看着远方,松开了关慕莹的手。
关慕莹死握住匕首,凝神吐息,她猛然将雪刃变相朝着前方刺去,随着剑诀催动内力,横向对空划开,地面上的草石被震得一阵狂抖,关慕莹收手,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后又蓦然笑了。她满目兴奋道:“成了!”
苏冠玉莞尔,他走过去摸了摸关慕莹的发顶,唇边溢着笑:“练得很好。”
关慕莹眼中亮闪闪的,她笑嘻嘻道:“是师父教得好。”
“练剑要心无杂念,才练的成。”苏冠玉道。
“嗯。”许是心中总压抑着那份沉重,所以,关慕莹的武功至今都无法有大的跨越。如今练成了,她不由心道“真好”。
苏冠玉背着手俯下身来凑近她,唇角噙着丝狡诈:“你打算用什么报答我?”
报答……关慕莹作势侧目认真思索,然又转头痴痴看着眼前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她半垂着睫,两手轻轻搭着苏冠玉的肩膀,将脚微微抬起,促使她和苏冠玉能足够的亲近。
“冠玉叔叔,莹儿最想……”
听到人儿小心翼翼的轻语,苏冠玉的便视线转落在关慕莹的那双明眸上,仿若皎月纯洁。唇边忽的被人儿一啄,若蜻蜓点水般。薄唇轻勾,苏冠玉一手贴着人儿的脸颊,另一手搂她入怀,紧扣腰际。双唇依着那片温热,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霸道的吻含着百般无奈与那一往情深,在此间延展,气息游走,关慕莹不敢睁眼,只是依着苏冠玉,一点点回应着。
良久,那股热流从口中褪去,关慕莹一时不知要如何是好,心口躁动不安,她红着脸在苏冠玉怀中不肯抬头。
苏冠玉一时忍俊不禁,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人儿的唇,又在她耳旁悄声说:“这报答我收下了。”
长睫轻颤,关慕莹闷声“嗯”了一句,苏冠玉将人揽腰抱住,继而低语:“后会有期。”
那声音极低,唯是说与他自己的。随后,一股馥郁的香气袭来。为何如此熟悉……不多时关慕莹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那股熟悉的香味犹在枕边,关慕莹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叶筠。
“醒了?”叶筠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关慕莹这一觉睡得极舒服,她揉揉眼睛问叶筠:“我睡了多久,怎么回来的?”
这个问题叶筠十分不愿回答,但又不得不欺骗她:“还记得翟东么,你晕过去后是昔岸背你回来的。他说你忙了一天,不如好好睡一觉,所以就放了香囊在你枕边。”
“哦……”关慕莹刚睡醒,脑中还有些混沌,那……“昔岸呢?怎么不见他。”
叶筠是和昔岸先回来的,待苏冠玉将关慕莹送回来时,昔岸一闻到那股香味也是困得不行,主要白天与翟东交手多少还是吸入了些浊气,加上拼了不少内力,回来后也甚觉困乏,于是就直接躺叶筠床上去睡了。不过在这之前倒是和叶筠提前串了供,以免在关慕莹面前露出马脚。
为了造成关慕莹只是梦到苏冠玉这一错觉,昔岸也是煞费苦心。
叶筠思及此觉得有些好笑,这苦命的弟弟尽是操心的命。
“昔岸也累了,回来后就睡了。”叶筠如是圆着谎。
天色还不算太晚,关慕莹这一觉醒了也甚是精神,所以叶筠邀约一起赏月,她也欣然接受了,于是,这俩人就干脆上了房顶……
第三十一章 晚风凉月
夜凉如水,皎月悬天。
叶筠双手撑着身侧,侧头关心地问:“冷么?”
身边的关慕莹摇摇头,抱着膝盖将下巴抵在上面,她回忆道:“我做了个美梦。”
“那岂不是很好?”叶筠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倒是让关慕莹没了脾气,她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告诉你。”
叶筠装作不知,他笑:“猜的。”
关慕莹无奈,这叶筠确实挺了解自己的,她歪着头说:“我梦见冠玉叔叔教我武功。”她自然省去了后来发生的事,不过也因为隐瞒反而想起来,脸颊不由得有些红润。
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也毫不遗漏地落入了叶筠眼底,他并不打算说破,尤其他还帮助苏冠玉圆了谎。当然,叶筠并不是替苏冠玉着想,只是怕真的会失去关慕莹罢了。
所以叶筠只能顺着关慕莹的话头走:“练得如何?很顺手吗?”
关慕莹得意道:“梦里还不错!”
叶筠赞赏的点头,然后道:“那我们明日比试比试?”
“好!”关慕莹正愁没人试炼呢,闻言更是喜上眉梢。
晚风吹拂,关慕莹望着夜空,也不知是与谁再说:“可……这梦太真了,让我有些害怕。”
叶筠也跟着感叹:“怕以后再也梦不到了么。”
“嗯。”关慕莹应了声,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忽然道:“叶筠!你晚上睡哪儿!”
叶筠闻言锁紧了眉头,一脸郑重道:“不然和你睡吧。”
“少爷!”关慕莹惊恐状。
叶筠噗嗤笑出声来,他将手中的折扇点了一下关慕莹的额头,“你啊,心思多。”
“我……”关慕莹语塞。
叶筠察觉,他转过头来,凝视着身旁的佳人,目光也似是飘远了:“你的打算我明白。”
关慕莹怔住,她又想起白日里叶筠的表情,所以……
手被叶筠握住,感到力道稍微收紧了些,叶筠淡淡道:“舍与得,我不会干涉你,安心吧。”
有些人无欲无求的伪装总有卸下的那天,但也不代表他会永远拘泥于过去,看不开未来。
关慕莹仰头望向星空,心口亦是压抑,那也不过是个梦罢了,即便打算好了一切,那又如何,只不过是自己的一腔痴念罢了。她喃喃自语:“只是为了一个虚妄罢了,我都知道的。”
叶筠收回手,也望着夜空,他忽然认真道:“慕莹,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啊,明日生辰,你打算送我什么?”
“啊?我忘记了!”关慕莹心下糟糕,她都还没有准备。“可是,今年大家怎么如此安静?”
叶筠朗声笑道:“当然是我叮嘱过了,最近叶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宜大办。”
关慕莹心想也是,也便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忽然又想起昔岸占了叶筠的床,一时有些愧疚:“昔岸总是给你惹麻烦,谢谢你。”
“无妨,他是你弟弟。”叶筠眼角浮起一抹温柔,他对关慕莹道:“不要总是和我如此见外。”
关慕莹尚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见叶筠弯起眼来,笑道:“况且,我似乎记得他,可惜却不记得你啊。”叶筠目光中透着些许遗憾,转而又看着关慕莹,微微笑了。
“你记得我,当真?”
今夜叶筠特意放下黑玉,想同关慕莹安静赏月而不至分心,却不想还是被昔岸破坏了。
关慕莹望着还未缓过神来的昔岸,诧异道:“醒了?”
“哦。”昔岸抬手捏了捏额头,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你们……背着我说了多久?”
关慕莹一副无奈的样子,她这个弟弟真是个爱玩闹的性子,幸是叶筠有耐心,不然,根本拿他没辙。
叶筠拍了拍关慕莹的肩膀,劝道:“风凉,回去歇着吧。”话落便转头对昔岸说:“既然如此,那就喝杯茶,叙旧可好?”
昔岸没有异议,点了头便先走一步了。
夜里,关慕莹还是睡不着,为何会这么巧,偏偏是在自己武功毫无进展的时刻出现,莫不是托梦来了。她的冠玉叔叔,是真的远去了么……关慕莹拿起枕边的香囊,呆呆地望着,直到睡去都还攥在手里,不曾放开。
关慕莹幼时常常做恶梦,后来也不知苏冠玉从哪儿寻来的草药,让林夕颜给缝了香囊,好让她入睡。十岁后,关慕莹许是长大了,也坚强了些,所以虽然还是时常做恶梦,但她已经能够克服因恐惧而失眠的毛病了。
此次苏冠玉便是带着这药材让人缝好香囊,给了昔岸,而他身上带着的则是个改制的粉盒,以便令关慕莹睡去。只因关慕莹的武功若再不突破,反而会自伤内力,而雪幽若的指点,关慕莹却总不得其法,所以他不得不冒这个险前来相见。当然,他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次日清晨,叶筠和关慕莹打算去竹林比武,而他身后的昔岸却是懒懒散散地跟在叶筠身后,冲着关慕莹抱怨上了。
“什么记得……只是梦到过我一两次而已……姐,叶筠说话真的可信么?”
关慕莹只觉好笑:“这些事你不要勉强他,所以,他到底是谁?”
“鹤……”叶筠话未说完便被昔岸一把推向一边抵在门框,还被紧紧捂住了嘴。
昔岸一脸装傻的笑着,“别听他的。”那眸湖中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关慕莹倒是更纳闷了。
“是谁啊?还不能跟我说?”关慕莹问。
昔岸凑近叶筠耳边,低声威胁道:“再敢说,小心你叶家上下的命,我可是为你好。”
叶筠忽然眯起眼,乐呵着说:“你不希望我说,那便罢了,况且我已不是‘他’了。”
昔岸放开叶筠,唇角划出了一抹冰冷,他冷哼了声道:“那自是当然。”
关慕莹完全不知他们在卖什么关子,走近他们直叹气:“那我们还练武么?”
叶筠看向关慕莹,认真道:“练,我们走吧。”
“好。”关慕莹道。
见那两人默契无间地言谈,昔岸也懒于插话,他最终只是表明自己不会跟去,然后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关慕莹望着昔岸的背影,却是觉得昔岸似乎瞒了很多事,倒是叶筠反应快一些,帮着掩饰道:“大概是月夜有事要做吧。”
“嗯,也许吧。”关慕莹皱着眉,知晓自己无能为力,也便只好作罢了。
当然,叶筠猜到的和昔岸打算去做的,的确是一回事,找苏冠玉。
夏日的空气总是燥热令人无法静心的,待昔岸找到人的时候,正看见苏冠玉坐在树下乘凉。
“你扇得那么慢,能凉快么?”昔岸拿着小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脸色有些太红了,这惹人厌烦的太阳真碍眼!
苏冠玉瞟了他一眼:“只是觉得这把扇子好看而已。”
昔岸将镜子收好,然后拿了把扇子遮住头顶走近苏冠玉,懒洋洋地说:“你‘死’后不用出行,真是清闲呐。”
摇扇的手停了下来,苏冠玉站起来瞬间比昔岸高了一头,他轻哼道:“找我做什么?”
不自觉得后退一步,对面的人说:“难道你不该说一下为什么要给我姐‘造’这梦,若姐姐不在城内,你又如何断定她的眼线不会在附近?”昔岸一口气说下来,觉得自己真是才思敏捷呢!
苏冠玉笑:“上次我潜进去就是为了试探,看看她的眼线在不在附近。”
也对!昔岸忽然想起来因为上次回去看到关慕莹中毒,他一着急都忘了这茬了,所以苏冠玉早就算好的么!这种人真是心思“细腻”啊,我姐可莫要吃亏才好!当然,他的担心是对的!
虽然如此这般激烈得狠狠腹诽了一通,但面上昔岸还是非常淡然的,他撇了撇嘴道:“哦,那这次呢?无论如何也很冒险吧?万一有个差池要如何是好。”
“你觉得我会做无底的事?至于莹儿,武功再不练,怕要自损内力了。”苏冠玉又扇起了扇子,漫不经心得这般说。
昔岸将视线收回,眉峰轻轻一挑:“最好如此。”
苏冠玉忽然提了一句:“过几日我要离开一段时日。”
昔岸很是纳闷,苏冠玉不是最想见的是姐姐么,到底什么事比姐姐还重要?难道是……“你不会是找到线索了吧。”
唇角抬起,苏冠玉倒是有些欣慰,他道:“是,雪幽若在外有个义妹,我去她那儿要讨样东西。”
“嗯?”昔岸好奇。
“偶然听到有人说,她会将一些消息传给义妹,接下来,她那个义妹将会分派一些自己不便动手的事,给她的其他几个亲信们。”
“那这么说,你还不确定消息是真是假了?才要去找那义妹验真?”
“可以这么说。”苏冠玉道。
昔岸举着扇子的手有些困了,他将扇子放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心下倒有了计较。他锁着眉头道:“若是真的,我要不要去帮帮你,那几个亲信恐怕还不能随便杀了,以免他们平日互相传消息会察觉有异。”
“嗯,也好,到时候再从长计议,我先去找到那义妹再说。”苏冠玉收了扇子打算走,临了他问了一句:“那义妹就住在十里坡,你有东西要我带过去么。”
十里坡。
这个地方也算是昔岸的伤心地了,昔岸本是懒散的表情忽然僵住,复又轻叹一声:“帮我给她带几个桃子就行。”
“嗯。”苏冠玉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别过苏冠玉之后,昔岸便去关慕莹那儿收拾了些东西回了客栈,经苏冠玉那么一说,昔岸觉得怕是呆不久了。于是,有些东西就可以拿去当铺卖了,唉,好不容易置了这么多!譬如……那个非常好看的缎面被子……那条睡着舒服又结实的褥子……还有个很大块的镜子,可以照到半身呢!真可惜!
一切收拾停当,昔岸拿出了个竹筒来,装了点东西,打算再去一趟叶家,今日可听说是叶筠的生辰,总得装装样子表示一下。
第三十二章 各自有因
这次叶筠的生辰,叶家也就是全家吃了个便饭,至于陆凝香,倒是缺席了。陆夫人也没有遣人去请,怕扫了叶筠的兴致,还随便扯了个谎给搪塞过去。
这个便饭,石青和关慕莹也都被叫去了,否则所谓的一家人也不过是陆夫人和叶筠二人,未免冷清了些。
陆夫人在席上自是少不了为叶筠庆贺,尤其饭桌上还有几道菜是陆夫人亲手做的。不论如何,叶筠是叶家的独苗,陆夫人对他视如己出,即便平日待他严格了些,但实际上还是很心疼叶筠的。
饭吃了一半,陆夫人忽然道:“筠儿,明日随我去一趟程将军的别院,我想带些字画给他。”
“字画?倒像个文人。”叶筠思索着说。
陆夫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言。
这个程将军是陆夫人的故交,平日非常喜爱名家名作,家里单是名家字画的藏品少说也过百件了,陆夫人自然知道如何投其所好。叶筠也很是好奇,此次一行,陆夫人到底还有什么目的。否则,也就不必特意准备这些了。
坐在石青身旁的关慕莹也是一脸不解,带字画?谁画的?显然她还未曾明白陆夫人的用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趟当然不是什么友人之间的馈赠了,以陆夫人平日打点官员的手段而言。不过这一点,叶筠向来对关慕莹只字未提便是了。
饭后,关慕莹跟着叶筠走了一段路后,便倾了身左顾右盼的,叶筠唇角微微弯起,打趣道:“我家的丫鬟如此护主,可喜可贺啊。”
关慕莹一愣,护主?她想想方才……来回看身旁有没有陆夫人身边的人……却不想动作太大,还真像是为护着主子不受到伤害的贴身护卫呢。
“别笑,我是真有要事要说!”关慕莹煞有介事地表情惹得叶筠更想笑了,不过他还是清了清嗓子,故作认真道:“那,慕莹有何事要报?”
这个语气……关慕莹也只好认了,她很小声地哼出一句:“明日,我不用跟着去的吧。”
叶筠有些诧异,难不成是怯场?害怕去见程将军,不过陆夫人这故友登门叙旧的功夫也会做足,必然是不会令人看出端倪来,重要的话也不会让关慕莹在场。所以,关慕莹不愿去,这倒有些奇怪了。
“你以前也不怕与姑母同行的,这次是怎么了,还是有其他心事?”叶筠对关慕莹的其他事……自然还是有些上心的,总怕在叶家委屈了她。
关慕莹有些吞吐,支支吾吾半晌也是没好好说话。这让离他们不远处的石青恰好撞上了这一幕,还以为关慕莹做了什么错事了。
“我……”关慕莹深深吐口气,终是决定如实说:“我总觉得那日冠玉叔叔不像是在梦里,不是我不信你们,但我总觉得有些疑惑我必须跟昔岸问清楚。明日你和陆夫人出去,我想找昔岸问清楚当年冠玉叔叔的事,我……叶筠你知道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还活着,至少我也要弄清楚原因,我不求其他,只求一个结果。可好?”
叶筠神情一松,他淡淡看向关慕莹,有些事他便知道早晚会瞒不住的,想必苏冠玉,昔岸都明白。至于苏冠玉打的算盘便在于关慕莹同他多年的感情,和对他苏冠玉坚定不移的信任。
虽然自己从未想要去争取过,但是这满盘皆输的落寞还是横扫了有些人素来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可即便如此,叶筠最终还是能够释然,因为他早就知道,那个人对关慕莹的呵护比他早太多也用情更多,他终究是敌不过的。
叶筠的一语不发有些令关慕莹紧张,她从不知叶筠会在这些事上犹豫,还是说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也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