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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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屋里走去,原本还精神抖搂、手里常年拿着两个球转来转去的他,现在一下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不止,只留给了我一个仓惶的背影……
从赵秦汉的家里出来之后,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痛之感,我开了一路车便哭了一路,种种心酸种种甘苦,无法向任何人倾诉。
是,我曾经巴不得赵秦汉离开我,巴不得摆脱赵秦汉的控制,巴不得和他一刀两断。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以这样的方式,我不想看到他的家四分五裂,我不想看到赵秦汉锒铛入狱,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和我有关的人遭受这样的厄运……可是人,有时候太无能为力了。人于这个社会,终究太渺小了。
正在我的情绪难过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靳言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
“在路上。”
“在开车吗?”
“嗯。”
“想喝酒吗?”
“你有酒吗?”
“有。我在高速出口等你。”
挂了电话,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一路急速狂奔开到了高速的出口,我看到靳言开着车等在路边。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朝着他走了过去。他张开手臂对我说:“需要我安慰吗?”
可是,我本能地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这一耳光打完,我自己都愣了!
生活之外 273 对不起
靳言也愣了,他没有想过我会会扇他耳光。我自己,则更没有想到。扇完之后,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靳言捂着脸吃惊地看着我。下一秒,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心绞痛得蹲在地上,忽然对人性无比的绝望。
我不爱赵秦汉,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人锒铛入狱;我对赵秦汉的父母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听到两位暮年老人的哀歌让我无比心酸。人性最大的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我一时已经无法分辨得清楚。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狠狠扇靳言那一耳光的时候,痛的是他的脸还是我的心。我为什么打他?我难道恨他吗?他又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同情赵秦汉?赵秦汉难道不可恶吗?他又做对过什么?
我耗尽一生想做一个体面人,体面地恋爱,体面地结婚生子,体面地笑对一切周围的声音。可是生活,却偏偏把我逼到了不伦不类的地步,让我面对这千疮百孔的一切,让我无助又彷徨,焦虑又不安。
我蹲在地上,脸火辣辣地疼,我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靳言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着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把我揽入了怀中,说了一句无比催泪的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承受这么多。”
那种心的焦灼啊,那种恨不能像阿甘一样疯狂奔跑三年来发泄的心情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啊……一时间如同山顶忽然倾泻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也让我的心如同时钟的摆针一样左左右右时刻不停地摇摆着。
命运似乎永远不会给人一个明确的方向,明确地告诉你应该向左还是向右;命运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给人的打击,总在你幸福的时候让你受最致命的伤害,在你不幸的时候又给你一个巨大的甜头。我们懂了很多道理,经历了很多坎坷,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别哭,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靳言紧紧拥着我,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熟悉而久违的心跳,感受着他体温传来的热度。
“如果心里还觉得不舒服,你就打我,使劲打,把你以前攒着的那些恨统统拿出来,发泄在我身上,没有关系。”靳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头,“我知道这两年你熬得很辛苦很煎熬,我知道你一次次面对良心的宣判,我知道你对谁都有一种负罪感。我懂,我都懂。小书,你还是太善良了。”
他的话像是春雨一样丝丝入扣,如同一股暖流缓慢流入我的心田,我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暖意,那种绞痛的感觉渐渐收拢,我觉得我不再窒息,忽然又能呼吸了。
我推开了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我问他:“酒呢?”
他打开了车的后备箱,后备箱里放着两箱易拉罐啤酒,他说:“今天,我们喝个够,好好聊一聊这操蛋的两年,好吗?”
“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喝酒。”我说。
“好,那什么都不说,都依你。”他说。
他让我上了车,小心翼翼地为我系好了安全带,他开着车直接驶入了高速公路,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开着车从高速的一个岔口下去,又绕到了一个郊区,在郊区的公路上行驶了一段路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安静的湖泊边上,湖泊边上有一处简易的凉亭,他指了指那里说:“我们就在这里喝。”
“好。”我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他搬了两箱啤酒放在凉亭里,拿出两瓶打开,递了一瓶给我,我们碰了碰,我直接喝了一整瓶。
从没有这么喝过酒,也从没有这么想喝酒过。我什么都没有说,靳言看着我,也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人在心情最煎熬的时候是不想说话的,只想有一个人静静地陪着,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静静陪着你,就好。
我一连喝下了三瓶之后,靳言拉住了我的手,他说:“小书,缓一缓。我带了些零食,你先吃点儿。”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拼命喝醉,希望这酒精像大雨一样把所有复杂的情绪全部冲刷掉。
后来,喝着喝着就真的醉了,天空下起了大雨,朦胧中记得靳言背起我,把我抱到了后车厢,他在我耳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我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有听到,再后来,我趴在车窗上吐了个稀里哗啦之后,枕在他大腿上睡着了……
爱一旦模糊了边界,便无法分清是否足够真心。靳言一动也不动,就这样让我枕在他的腿上睡到了天亮。我不知道一个男人这样对一个女人算不算叫做真爱,曾经我无比坚信这就是爱,可是经历了这许多之后,我开始慢慢不再这么认为。
我醒来的时候他的腿都发麻了,我胃里不舒服,又打开车门跑出去吐了一次,吐完之后我再也没有了力气。后来,靳言把我送回了农家乐,我的头依然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睡了许久。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半个月后,赵秦汉以贪污腐败量罪,判刑十年。法院开庭的那天我去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看着赵秦汉穿着囚服、带着手铐被人带上庭。当法官一锤定音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一刻,赵秦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随后缓缓转身,以那样的形象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h城的风向一下就变了,短短数日,像赵秦汉这样突然就锒铛入狱的人很多。同时,也有无数民营企业被查封。一时间,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厄运究竟会落在谁的头上。
我给赵秦汉准备了一些衣物和信件托人送了进去,他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我托人打听,听说他入狱后的情绪还算平静,没有太大的波澜,一时放心了许多。
赵秦汉被判入狱之后,我再次去了s市他父母家一趟,这一回我带上了球球,在阿姨的请求下,陪球球在他们那里多住了两天。
他们的心情十分沉重,我不忍心告诉他们孩子的真实身世,于是答应他们以后会经常让球球去陪陪他们。
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城里人都喜欢到乡下来避风头的原因还是怎样,最近农家乐的声音一度很火爆。我因为心情不佳,于是给刑风打去了电话,想让他帮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职业经理人。
没想到,刑风在电话里对我说:“小书,我最近公司也被查了。之前有几单生意是秦汉拉的关系,现在麻烦得很。”
我心不由得下沉,怪不得最近大姐和刑风都没有露面,原来他们也遇到事情了,我只顾着自己伤心,每次他们打来电话也没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哥,情况恶劣吗?可能会面临什么情况?”我连忙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这段时间风声太紧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而且关键现在没办法找人,你压根不知道你找的人是会帮你还是害你,所以只能积极配合,硬扛过去。”刑风在电话里说道,他紧接着又问我,“你那里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最近还好,生意一直特别好,每天都络绎不绝的。旅游区的人气也很旺,你现在大力发展了这边的旅游业,他们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吧?”我担忧地问道。
“谁知道呢,秦汉关进去之后,我这心里一直不好受,整天吃不下睡不着,你姐也跟着担心。这几天抽空我们去找你聚聚,我们当面谈。”刑风在电话那里说道。
我于是一口应了下来,挂了电话之后,父亲突然从院外急匆匆地冲进来对我说:“小书,家里又发生大事了!”
“怎么了,爸?”我连忙问道。
“你二姐如琴也犯事了,说她做了哪个大官的情妇,现在人已经被带走了,大伯家里都急疯了!你赶紧给小画打电话让她回来!我们都去大伯家看看!”父亲着急地说道。
看来这个消息才刚刚传来,不然刑风刚才一定会在电话里跟我说。我于是连忙给小画打去了电话,然后和父亲匆匆去了大伯家里。
一进大伯家,大伯家里围了一屋子的人,伯母已经哭得坐在了地上,大喊着“作孽”,大伯叼着烟一言不发。
我走过去把伯母扶起来安慰了几句,二姐生下的那个孩子一直伯母带在身边,如今好几岁了,见伯母哭,也跟着哇哇大哭。
“小书,你说这可怎么办呐?我们家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怎么会突然这样?”伯母哭着拉着我说道,“秦汉也进去了,现在如琴也进去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被伯母拉扯着,无力地安慰着,一屋子人叽叽喳喳,大家除了抱怨和安慰还能说什么。
不多久,小画和大姐还有刑风一起赶了回来。小画一进来,大家都围了过去。
“画儿啊,你和如今关系最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她人就被关起来了呢?”伯母拉着小画的手,哭着问道。
“二姐一年前不是升职了么?就那时候……就……就是那个人给弄上去的。”小画支支吾吾地说着,突然指着我说,“就是赵秦汉给介绍认识的,这事儿你得问小书。”
生活之外 274 人心惶惶
我顿时一头雾水,比所有屋里的人还要更加茫然。
“小书,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怎么闹了半天,还是赵秦汉给弄的?”伯母一时惊讶得都忘了哭了,连忙问我。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和赵秦汉没什么交集,他也从没和我提起过这件事。小画,你还知道什么,你跟伯母说说。”我一时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就是之前赵秦汉不是老去小雪店里吗?那时候你还和靳言在一起的时候。后来有一次二姐来找我,我们一起过去的时候认识了他。他们虽然没在一个单位,但都是公务员,赵秦汉对二姐关照了一下。后来你们结婚后,赵秦汉好像在一次饭局上引见了那个人给二姐认识,一开始二姐也没答应,后来那个人一直给二姐买这个买那个的,二姐虚荣心比较强,那人又给二姐升了一级,二姐就和那人好上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吗?我以为赵秦汉告诉你了的。他们好上的事情赵秦汉绝对知道,而且我现在觉得,一定是赵秦汉为了攀关系才利用二姐的,后来他们还一起吃过好几顿饭。”小画说道。
“我完全没有听赵秦汉提起过。”我听小画这么说,顿时喃喃道。
“可能这些事他不想告诉你,怕你告诉家里人吧。二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告诉你们,所以我也不敢说,说了怕得罪二姐。”小画又说道。
那一刻,大伯抬起头来悻悻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那目光中有一种隐而不露的埋怨。
这时候,伯母说:“真没想过赵秦汉是这样的人,现在可把大家害苦了。本来你大伯今年有希望选为村长的,现在家里接连出事,这希望啊,算是彻底的破灭咯……”
“这事儿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赵秦汉好的时候也帮了我们不少忙。爸,妈,事到如今,小书自己心里更难受,如琴的事儿不能全怪在赵秦汉身上,怪只能怪她自己没有定力,把好好的前途给毁了。小书现在才是最难过的,赵秦汉进去了,这婚也离不了,眼看着判了十年的刑期,往后的日子,最难过的是小书啊。”大姐听出了大家话里的潜台词,于是走到我身边说道。
“姐,我知道这一次赵秦汉出事,把大家都连累了。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好,只能替他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我说道。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们当初就不会接纳他了。哎,谁能想到呢?现在如琴进去了,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留下这么个孩子。赵秦汉又进去了,剩下小书和球球两个人。原本都说我们家是潘家小镇里最兴旺发达的人家,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伯母心情难受,絮絮叨叨地念叨道。
亲戚们围坐在一起,大家都素手无策,眼下说什么的都有。突然,坐在当中的一位族里比较德高望重的爷爷突然说:“眼下潘家小镇这个旅游项目,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这也是赵秦汉当初帮忙牵线搭桥,才有了这么快的发展,这要是一锅端了,潘家小镇的名声就臭了。赵秦汉毕竟是我们潘家小镇的女婿啊……”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把好关,没给小书挑对人。这当初眼看着那家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庭背景、长相、身高、人品样样都没的说,当初你们不也是都赞不绝口吗?总不能现在出了事,都往我们小书头上怪。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父亲这时候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为我说话,当听到父亲为我出头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我心里明白人性就是这样,你好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能从你这儿分一杯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好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能踩你一脚,恨不能你大包大揽所有的责任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一场变故,让我对人性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赵秦汉从前对潘家小镇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大包大揽,亲戚们包括乡亲们都领他的情,都夸我嫁得好;如今赵秦汉落难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扫把星,所有人都害怕承担这一系列的连带责任。
小画向来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个性,她并非有意针对我,事后看到亲戚们对我的态度之后,她也意识到是自己把矛头指向了我,让大家有意无意把我当成了“挡箭牌”,小画心虚地看了我一眼,他不好怎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
“放心吧,旅游景点这个项目,我排除万难也是要做下去的,这个大家不用担心。我希望大家不要把对赵秦汉的怒气撒在小书身上,当初赵秦汉好的时候的确帮了大家不少忙,我们不能在人落难的时候就往人身上扔石头,大家都是亲戚,也都看着小书长大,对吧?”刑风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始帮腔。我知道其实他现在特别难,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为我出头。
从大伯家出来之后,我们五个人包括父亲在内一起回到了农家乐。我吩咐厨师准备了饭菜,隔了这么久,我们五个人终于坐下来好好得谈谈心了。
父亲扒了一碗饭就下桌了,他如今年纪越大越不爱说话了,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父女关系越来越融洽,但交流却越来越少。我知道后来他已经深深地以我为荣,我开农家乐包括花圃至今,他对我的包容和体谅也渐渐越来越多。大概人老了会渐渐通透,很多曾经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渐渐能够想通,如今他反而和我的关系变得比较融洽,和小画渐渐疏远,不得不说,这对于童年的我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父亲好几天都没怎么吃饭,也只言片语劝我看开一点,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棘手得很,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过去的。
父亲走后,我问小画:“你既然知道二姐那么做,就算不告诉家里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者大姐?”
“我说过二姐不让说,而且那段时间二姐过得很幸福,天天不是出国考察就是买各种名牌,你们难道不看朋友圈吗?”小画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件事我问过如琴,如琴没跟我说实话。”大姐这时候淡淡开口,又说,“她的事情我已经在想办法了,现在这节骨眼上,也不能怎么样。我该问过的律师都问了,根本没人愿意出面。而且据说,那个官员贪污的赃款有一大笔都是用在了如琴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如琴肯定在劫难逃。”大姐说道。
“小书,你的农家乐确定和赵秦汉一点瓜葛都没有吗?你的账户和他有没有关联?现在查的很严,按理说如果你们有关联的话,你这儿应该也早被取缔了。”刑风问我道。
“没有,我和赵秦汉这两年不过是形式夫妻,我们的账务都分得清清楚楚,他好几次要给我钱,我都没有接受。”我说。
“那就好,我就要命了。我有好几次见几个官员是他引见的,为了拿到项目也送过礼,现在这种情况,真是让我抓耳挠心。如果审问力度这么大的话,肯定要被拖下水的。到时候别说我原来的国强建设,就是潘家小镇的这个旅游项目能不能够被保住,还真是个问题。”刑风愁肠满腹地说道。
“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人在,还怕不能东山再起吗?你看看小书这些年经历了多少,她现在不也照样好好的?”大姐突然这么说,紧接着十分欣赏地看着我说,“我们小书九死一生都过来了,我们也能过去的。”
“是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姐没准会寻了短见。可现在看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哎,姐,你现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是每天该营业营业,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小画说道。
波澜不惊……呵呵,他们无非是没有见过我情绪失控的样子罢了。
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我突然发觉我所有情绪崩溃的那一面都呈现在靳言的面前,展现给大家的永远是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才忽然惊觉,原来靳言在承受了我那么多失控的情绪之后,竟还能对我像曾经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神经质而嫌弃我,更没有因为我的疯狂而觉得我不可理喻。
正因为他承受了我太多情绪崩溃的一面,所以我展现在家人和陌生人面前的样子,才像他们口中的波澜不惊。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有波澜不惊的人,人的情绪如果得不到正常的发泄,憋太久了一定会憋出病来,又何来的波澜不惊呢。
我想这才是赵秦汉疯狂敛财的原因吧,当我听说他贪污的数额竟然到了那样一个惊人的数字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他总是看似那么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