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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暴王囚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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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他原本是想要吓吓她,哪知这女人倒是厉害得很。可棋逢对手,虽没能如了他的愿,倒也使他心情不错。

“你既这样说了,看来孤还得先放你几刻。不过,为了怕你逃了,孤得先在你身上烙下一个印记才好。”

看着他笑得近乎诡异的笑容,叶霜沫直觉想跑,这才转了个身,却被伏堇一把抓住了。

他一手扯着她的手臂,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用力一扯,迫使她的脸迎向自己,然后他一俯身,凉薄的唇便噙住了她的嘴唇……

不远处,一双犀利的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像英雄一样带我走

夜擎越排行老七,按坐次顺序来说,夜擎越该是坐在众兄弟间。

但这回,兴许是因为上次在太子府一事,他的位置便被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一处角落。

鞭炮与唢呐声不绝于耳,宾客满坐,有祝贺的,有借着机会拉关系的,就连一众宫人丫鬟也是忙碌个不停,看上去煞是热闹。

叶霜沫去的时候,夜擎越已经就座了。那么热闹的场面,他坐在那处角落里,偶尔小喝上一口酒,看上去甚是孤单。

明明是该恨他、该讨厌他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在看到这样的他时,心里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走过去,不作声响地在他身旁坐下,见他又要仰头喝下手中的酒,她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腕,“别喝了。”

他看她一眼,眸子微微眯起,一瞬便又回过头去不看她,“怎么,你也觉得本王今日是不是很窝囊?”说着,他轻轻一笑,自嘲意味甚浓,“呵,跟着本王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叶霜沫抿了抿唇,“我没那样想过。”

“是吗?”他又看向她,深沉的目光紧锁着她,“真没这样想过?”

“恩。”

他听了又是一笑,挣脱她的手,将手中酒杯中的酒全数倒进嘴里。将杯子放在桌上,他伸手勾住她的下颚,略显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着。

“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正茫然不知他在讲什么时,脑海中却想起方才不久夜伏堇强吻她的情景。

心下一慌,她盯着他问道:“刚才你在那里?”

“没在那里,又怎能看你与别的男人私会?”

“私会?”她看着他,看他如此说,心里倒是来了气,“你见过别人私会是被人强带去的?你见过别人私会是要受到威胁的?你见过别人私会还要担惊受怕甚至被人强吻的吗?”

她气得发笑,伸手打开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夜擎越,我方才原本还觉得应该好好站在你这里,陪着你,一起面对这所有的好与不好。可是现在,我觉得我还真是想错了。一个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负的男人却无动于衷,那可真是让人觉得心寒。”

“你……”他被她的话说得一时无言,手紧了紧。

呵呵,她说得真是对,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负,他能做的,却是在一边暗暗发怒,只因为时机未到。不可悲吗?

“我什么?”她抓起桌上的一只空酒杯,再为自己满上,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那辛辣的感觉直刺喉咙,再到后来连心也被辣得疼了。

“我说得不对吗?你要和你喜欢的女人独处,我让出了位置。可我也是个人,我不求你能爱我,但作为我的夫君,哪怕你再无权势,我都还是希望在我害怕时、在我需要有人出现来保护时,你可以出现,像英雄一样带我走。”

看着她脸色悲怆,语气激动,一双眼睛明明努力大睁着,可还是浸出了一层水雾,他的心便疼了。

喉头紧了紧,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看着她如此模样,他又不愿。

“对不起……”

你在恨我吗

“对不起……”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别扭,又带着几分尴尬。却,真真正正是他的声音。

她一时倒是忘记了该如何言语,只是有些呆傻地看着他。

这句对不起,似乎还是他生平的第一次。

换在以前,他宁愿被人一剑杀死,也不愿说这么一句话。哪怕是欣儿,他似乎都未对她说过。可是今天,看着这个女人一脸悲恸,他却说了出来,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说出来后,又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你……”

他伸出手来,抓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住,力道却又刚好不会握痛她。

“再忍耐一下,今日之辱,他日,本王都会一一洗清,你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受屈。”

她的手,因为他的抓握而有了几分汗意,她看着他,“我……你别这样对我。夜擎越,你的这一句对不起,我不想接受。”

他那么难才逼着自己说出来的一句“对不起”,她却说不想接受?!

他盯着她,蹙起眉峰,“你到底想要怎样?本王不是都向你道歉了吗?难道你还要本王给你跪下才行?”

叶霜沫摇了摇头,“我不要你跪。”

说着,她伸手轻捂上心口的位置,说道:“我的这里,不高兴,还有些疼。而你的一句对不起,不仅没让我好一些,反是让我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这所有的一切,虽不敢妄想得到相等的对待,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好荒凉。”

“你说你有前程大业,为了这一切,你忍耐了一切你所能忍或者是不能忍的东西。可我不是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希望生活平平淡淡,有个爱我的夫君,有几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你为了你的大业,或者说是因为你心里既定了的那个人,我的孩子,我的心甚至是我的身体,都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牺牲品。”

“所以,你的一句对不起,我不想接受。”

“你在恨本王吗?”

她苦笑一下,没有回答。

此时,大典也进行到高、潮阶段。

夜伏堇站在大堂正中,太子妃叶知秋被喜婆与丫头掺扶着,一路踏着红色的地毯,往夜伏堇的方向走去。

太子大婚,本就是全国上下举家欢庆的大喜事。荣庆皇帝亲自作为主婚人,与皇后坐在大堂的主座上,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待叶知秋被扶进大堂,荣庆先是发表了一席话,对国家百姓的愿望,以及对新人的期望与祝福,同时,在这大喜的日子,天下大赦,好以普天同庆。

一拜天地,二拜皇帝皇后,再来是夫妻交拜。

一声礼成之后,原本该是一片祥和的,却突然被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惊扰。

那势如破竹的呐喊声,由远处渐渐逼近,间接的还听到有刀枪相接的声响。

从大门外冲进一个士兵模样的男子来,他匆匆跑到荣庆面前跪下,惊慌道:“皇上,不好了,有乱军将太子府全数包围起来了!”

乱军来了

“皇上,不好了,有乱军将太子府全数包围起来了!”

“什么?!”荣庆登时一惊,随之便是盛怒,“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回皇上,他们并未穿铠甲,甚至也没有统一服装,但个个都训练有素,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全是冲着今日太子大婚。”

夜伏堇暗自皱眉,虽他也有一些兵士,可谁会想到今日会遇上此等事情?

“好啊,好!”荣庆气极反笑,“太子大婚之即,朕,乃至所有皇孙贵族都聚集在此,而太子府守卫并不如皇宫森严,这反贼倒真是用了心。”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虽眉眼里并未有任何一点惧色,但神色中的愤怒却是显而易见。

皇后气极攻心,险些晕倒,亏得夜伏堇及时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而底下在座的宾客也在瞬间乱作一团。虽都是见过世面的大臣,可此刻到底是生命悬在一线的紧要关头。尤其是那些个命妇,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只差哭出声来。

在那乱作一团的人群中,却只有一个人镇定自若。

只见他岿然坐在位置上,看着慌乱成一团的人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慢慢品尝着酒,似乎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看着的一出好戏。

叶霜沫看着身旁还能静心喝酒的男人,忍不住有些气闷,“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听这响动,方知来人众多。你不也听刚才那人说,来者全是训练有素,且来人那么多,我们再是慌乱又怎样,就能想出办法来了?再说,皇帝不都还在此吗?乱军来,首先也是针对皇帝,你我倒是大可以放心。”

“七王爷……霜沫!”徐明珠趁乱跑了过来,紧紧拉住叶霜沫的手,“乱军来了,可怎么办才好?”

一听说有乱军来了,她吓得不行。表姐胆子比她还小,姐夫安慰她都来不及,何时会顾到自己?她本想去找敖舜尧,可看他一脸淡漠、与自己不熟的样子,她到底还是忍住没去找他。

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叶霜沫看着慌乱不堪的徐明珠,只有先安抚她,“没事的,明珠,别着急,这不你表姐和姐夫还在呢吗,还有皇上,别怕!”

“我表姐也吓得不轻,我姐夫正安慰着她呢。哎,你说怎么就突然有乱军来了呢?”

“这……”叶霜沫正要说话,却不小心瞥了一眼夜擎越。

而也正是这一眼,让她心下一惊。

——“孩子……我们以后再要罢。”

——“今日之辱,本王都一一记下了。他日,本王定要让这些人跪在你的面前,向你告歉。”

——“再忍耐一下,今日之辱,他日,本王都会一一洗清,你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受屈。”

而此时此刻的他,淡定自若,想起他时刻准备着的大业,想起他的忍耐……

这一切,该不会就是他掀起的罢?

太子府是宫外的一处地方,守卫再是森严也比不上皇宫。而今日太子大婚,皇帝与皇后来了不说,还有各朝官大臣。若是今日发动进攻,有了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兵士,就算是夺位,也是一件易事。如此一来,交战少,百姓受的损失少,兵力也不会减弱什么。

思及此,抬眼在人群中搜寻古兰欣。不少一刻,果是看到了她。

单世谦本是将军之子,此时也配合着单老将军积极调动兵员。古兰欣一人坐在那里,与一般女子不同,脸上不惊不慌,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叶霜沫此时完全可以证实自己所猜测的事。这场叛乱,真是夜擎越所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听闻夜擎越因着太子府一事,虽被荣庆责罚,却还是请求留下来观礼,原来……不过是他想要借此机会发动叛变。

她心下一凛,强自欢笑,心里却也有几分苦涩。古兰欣到底是他爱的人,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今日所为,所以才能临危不乱。

而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忍耐、要为自己所受的委屈与不平一一记下并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男人,却一字也并未对自己说。

呵呵,原来,她不过还是一个笑话。

她心里酸涩,却还是对徐明珠说道:“明珠,你先去你表姐那里,你姐夫定会护你周全,稍后我来找你。”

将失去的都讨回来

“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待徐明珠走了,叶霜沫倒是彻底静下了心来,她重新坐下,扬着淡淡笑意问向身旁的男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瞳孔缩了缩,却没作声,只是回过头去,盯着前方杂乱的人群。

“是你,对不对?”等不来他的回答,她又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壶空了,他随手一扔,那壶便掉在地上,哐当一声便碎成了片。

“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他虽未正面回答,但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是他!

“你……”

“别说话,坐下来好好看一看,看看这些原本还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人如今是怎样的一个窘境。”说着,他看着远处,目光深远,唇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嘲讽意味十足。

他没看她,一手却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你知道吗,很多年前,有一个孩子跟着他的娘亲被迫迁至别处。临走的那天,好多人都站在街上看,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所以遭到上至朝官下至百姓的唾骂,发臭的菜叶,腥臭的鸡蛋,砸在他们的头上。”

“他娘亲护着他,挡下了那些污碎。她一路走,却并未流下一滴泪,甚至还带着笑。现在想来,该要怎样的心境,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笑着。”

“后来,他们到了要迁的那处地方,那孩子的娘亲却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过世了。”

叶霜沫一听,心里顿时钝痛起来。

她之前听云丹说过,他三岁时便被荣庆赶到了凌烟郡,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听来想来都让人觉得心疼。

“你一定猜出来那个孩子是谁了罢?”他嘲讽地笑了笑,“所以,这些年来,本王一直不想要孩子。一来是不想有牵绊,二来是怕自己有一天给不了他保护。”

“之所以想要欣儿怀上本王的孩子,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本王成就了大业,有个储君罢了。可是该死的是,面对你,本王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是万万不能要孩子的。可对上你的眼,本王却犹豫了,你说该死不该死?”

叶霜沫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这些话,心里起伏不能平静。他也会犹豫吗?他也会不舍吗?

她的面上却平静如初,可颤抖着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二十多年了,没有哪一天不忍辱活着,为了大业,更为了我那死得冤屈的母妃。想当年,只听皇后一句话,口口声声说深爱我母妃的男人却不相信我是他的孩儿。呵呵,可笑罢?”

“今日,本王终于等来了今天,看着那些往日丑恶的嘴脸焦躁不安、担心哀哭的模样,本王就没来由地觉得开心。尤其是荣庆,看他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的样子,你都不会想到本王心里有多舒坦。”

也许,他的话是残酷了些,是冷血了些。可如此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那些乱成一团的人们,嘴上挂着嘲讽的笑意,眼里却有着薄薄的一层水雾,任谁看着也会有一番触动的罢?

她伸手反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不,还没有。本王这些年来所失去的,今日都要一一讨回来!”

那个英雄不属于她

“此刻还乱着,但本王还有事要做。你在这里待着别动,等下本王自会派牧桑过来接应你。”

夜擎越说着,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来便趁着哄乱的人群向前走去。

叶霜沫咬紧了唇,虽担心他的安危,可她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听他的安排。

可是,他并没有趁乱马上离开,而是直直地朝古兰欣走去。人们闹腾的声音太大,加上与古兰欣所处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所以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是,她能清楚看见古兰欣在看向他时那一脸的温柔笑意,像极了迎到了凯旋而归的英雄那般,带着骄傲与自豪,同时也有着女人该有的娇羞。

他朝古兰欣伸出手,在那杂乱的人群中,将她轻带进怀,然后牵着她的手一齐离开。

看着那对壁人相携着离开,叶霜沫竟然还笑了。没有任何的伪装,是真心的觉得他们很般配,俊男与美女、英雄和公主。

可是,她的心啊,纠结在一团,隐隐地疼着,似乎在慢慢地碎裂。

他说,他会让牧桑来接她。可是,她却亲自带走了古兰欣……

也许,他方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可比起古兰欣来说,他对古兰欣是爱,同时还有责任。而他对自己,则是责任,却无关乎爱情。

肚子隐隐有些发疼,似乎也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

她双手捂在小腹上,用最最温柔的嗓音说道:“宝宝乖,你爹暂时有些事……等一下,他就能来带你和娘一起离开这里。”

刚一说完,只听到大堂上夜伏堇说得一句:“给孤拿下!”

紧接着,她的脖子上便受到一记手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夜擎越换上早准备好的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手中持一把泛着银光的细长宝剑。

在众多训练有素的士兵中,独他一人跨坐在高大的俊马之上,表情冷俊,眼神凌厉。这样的他,看上去挥斥方酋,别有一番气度。

牧桑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爷,所有外围的人都被清除掉,只等进殿了。”

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朱漆雕花的门匾,夜擎越眸子眯了眯,薄唇轻抿。

好一阵之后,他淡淡问道:“所有暗卫都准备妥当了吗?”

他的部署,是要精确甚至是精细入微的。今日一役,成败便在一念之间。若是成了,他便能为母妃讨回一个公道,也会拥有整个天下;而若是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死路一条。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所以,今日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回爷的话,所有部署已按爷之前计划的部署好了。就算荣庆要想从皇宫或是兵部调人手来,恐怕也是望梅止渴。”

“恩。”

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笔直站在他身后那黑压压的一大片效命于他的将士,并未说任何话,只不过是高举起手中的宝剑。那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好几道银色光芒,如同一道道闪电。

剑起剑落,却也意味着前进。

“冲啊——”

当时就该杀了你

所有前来观礼的人全被制服,此刻正跪在太子府那偌大的院子空地上。

日子过得太过于太平,使得好多那些好久没经历大风浪的大臣们都变了脸色。而一个个原本打扮得富贵逼人的命妇们,此刻无不害怕得瑟瑟发抖,小声地抽噎着。

其实,他们的担心和害怕倒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那些将士冲进来,将一切都打点好了以后,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着一名将士。

这要是听话还好,若是稍不注意,那项上人头只怕是不保。

大堂之上,皇后一张脸早已经骇得花容失色,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心口。

荣庆坐在主位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年轻男子,一张脸似乎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

“老七啊,好,真是好样的啊!”荣庆看了一眼跪成一片的朝臣与命妇,甚至还有那些个宫人们,阖了阖眼,几乎是咬着牙地开了口。

夜擎越站那里,背脊挺直,如同一棵傲然的松。

“儿子这些年来谨听父皇您的教诲,自是不敢有一丝不好。”

“怎么,你今日如此,是想来夺朕这皇位不成?”

“父皇严重了。常言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而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则就不算得是一名合格的好皇子。”

说着,他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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