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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这个梦我喜欢!-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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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断了你的幻境,末日审判结束了。”安叙说。

  “是‘中断’了,我还有很多时间。”诺亚回答,“而且……”

  月光在他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他说:“你以为这里是现实吗?”

  赞美诗骤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天空上一片辉煌,夜幕在这灿烂光辉下宛若白昼。无数天使手持各式各样的乐器,脸上一片喜悦。

  像在乱葬岗响起的梵音,像午夜废弃游乐场里小丑欢笑的声音,这些本该神圣的角色突兀地出现在夜空中,却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感。当他们一齐唱起天主的赞歌,天火从天而降。

  安叙和克里斯向两边疾退,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眨眼间被火焰吞没。安叙抬起头,第二波火焰在天空中翻腾,与之前那一阵流火毫无接缝地坠落下来。距离地面还有数百米距离,被高温贴近的灼烫感已经扑面而来。安叙站在远处不闪不多,她的手向上一扬,五指张开,无数道闪电拔地而起。

  足有大教堂的柱子那么粗的电龙咆哮着从地面击向高空,它们织就的电网网住了坠落的天火,甚至冲劲不减,网罗着火焰击破苍穹。电弧与火焰纠缠成一张网罗天地的致命之网,宛如卷着火焰上升的火龙卷,转瞬间席卷过不满天使的天幕。带翅膀的乐团瞬间十不存一,他们化作一道道白光,消失在天上的炼狱当中。只是几秒的差异,刚才布满密密麻麻小点的天空又被清空了。

  除了诺亚,他一动不动,毫发未伤。

  “没用的。”他说。

  “有没有用,总要试了才知道。”安叙回答。

  安叙话音未落,阴影已经落在了诺亚背上。被火焰隔到另一边的克里斯在安叙声势浩大的攻击掩护下融入了阴影,他在雷与火的缝隙间欺身向上,像传说故事中追星逐日的巨人。当安叙开口,克里斯距离诺亚仅剩一步之遥。

  他的长木仓破空而出,它被一齐包裹在骑士制造的“隔离层”中,像克里斯本人一样无迹可寻。撕裂空气的可怕速度竟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刺入诺亚体内的前一刻,木仓头的光亮才一闪而逝,如同夜幕中一闪而逝的流星。

  然而长木仓没能击中诺亚,它停在距离司铎不过咫尺之遥的地方。

  诺亚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向后伸出的手指轻易抓住了木仓头。克里斯手下施力,被他的力量加持过的长木仓在巨力下弯曲,但抓住木仓尖的两根修长手指只是轻轻一捏,长木仓就再无法前进半寸。

  “你们上次已经试过了。”诺亚说。

  下一刻他松开了手,骑士的身躯却不进反退,猛然倒飞出去。长木仓断裂成几截,克里斯身上像挨了一拳,整个人从空中重重坠落,狠狠砸在大地上。简直像一颗流星坠地,冲击波将周围的建筑震倒在地,石板铺成的地面龟裂出直径几十米的大洞,激起一阵小规模地震。

  “即使多了一个意外的变数,又有什么用?”诺亚低笑道,“你想在满月之夜让我流血,还是在我的世界里杀掉世界之主?”

  安叙并没有开口,她用别的东西做出了回答。她张开的手掌一把合拢,天空中的云便像被巨手握紧。方圆百里,方圆千里,方圆万里的高空都出现了扭曲,空间的剧变肉眼不可见,只能看见云层被搅烂,飞鸟一声不吭地被挤压成碎片。诺亚身边出现了细微的波动,波动转瞬间无影无踪。

  “不要异想天开了。”半空中的司铎伸出了手,“在这个世界里,我便是唯一的真神。”

  他手中有一只碗。

  诺亚手掌反转,那只碗便倾覆,其中无法描述的内容物倒了出来,源源不断,如同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地上的人们已经醒来,他们抬头望着天空,那些不信奉旧教会与诺亚的,头上便生出疮来。

  同时,落了这雨水的江河湖海就变成了鲜红色,像死人的血,水中的所有活物都死去了。满月落了这雨水,竟然冒出了灼热的光,比夏日的太阳还要烤人。闪电、巨响、雷击和大地震再度苏醒,轮流制造着灾害,山谷与岛屿都在这震荡中失去了踪迹。巨大冰雹四处坠落,这些灾害互不影响,每个都收割着地上的生命。

  一切正如启示录上七天使倾倒的七个碗,同时,这雨水要向银发银眼的敌基督身上附来,因为“预言”说这愤怒的酒将灼烧神之敌的座位,神之敌的国就要黑暗,人因疼痛就咬自己的舌头。安娜公爵的城池将要裂为三段,敢与她做同盟的城也都要倒塌。

  但天启卡在了这一步上。

  “异想天开?”安叙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对着真把你当神的傻瓜说吧。”

  鲜红色的水变淡,变成了粉红色,那种粉扑扑的色彩如同深闺omega用的腮红。这颜色在水面上绕了一圈,化作无数只粉红色的火烈鸟,扑棱扑棱地飞走了,留下清澈的江河湖海。满月上大日似的高热未熄,周围却响起一阵节奏感强烈的怪异音乐,这轮红月转过脸来,上面居然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构成了一张可笑的面孔,还吹口哨——吹口哨?!闪电开始咔嚓咔嚓地打光,巨响、雷击、地震甚至冰雹坠落的声音都合奏成了一首欢快的摇滚乐,陷落的山和岛刷地伸出地面,又刷地缩回去,合着摇滚乐的节奏进进出出,颇有某些现实魔幻主义音乐游戏的风范。

  当然,作为宗教音乐铁杆粉丝的诺亚,看起来完全无法欣赏这种现代乐。

  他的脸阴沉得要滴水,而这个变得太过喧嚣的世界碎裂了。

  安叙大笑出声。

  诺亚已经变得相当强大,他不需要诸多暗示,就能将人拉入幻境,让幻境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诺亚还十分聪明,他甚至利用了安叙对他的了解,将自己的表演欲和引导方向的暗示不动声色地混合在一起,他们看似废话的交谈实为暗藏杀机的交锋。诺亚说的话,只要相信了一点点,他的荒诞宣言就会真正变成现实。

  所相信的,即为真实,精神领域是个完全唯心主义的世界。安叙刚利用他们都知道旧圣经这一点摆了诺亚一道,诺亚就企图利用这个反将一军。他想借用启示录的不可破解感,将安叙引入局中。

  但诺亚弄错了一点,同样知道旧圣经的安叙,完全没把启示录当一回事。

  一个从借着宗教典故刷逼格的游戏里知道启示录的无神论者,你指望她多敬畏末日审判?

  苦心营造出来的末日气氛已经一点不剩,除了气急败坏地解除幻境重来,诺亚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他愿意在乡村摇滚乐和广场舞的动次打次中封神——这种崇尚宗教美学的完美主义,做得到有个鬼啦。

  “浪费时间。”诺亚说,“你真的以为我的力量只能在幻境中达成?继续吧,或许下一次你停下攻击的时候,会发现下面的人真的因为你而死。”

  “说得好像你本来不打算杀他们一样。”

  “我不会杀死我的信徒,还要让他们在我的光辉之国中永永远远幸福生活。”诺亚眯起了眼睛,“而你,只会带给他们不幸的死亡。”

  安叙没有为这颠倒黑白的话发出嘲笑来,因为有些人无法理解,也不必去理解。她只是眨了眨眼睛,突然转换了话题。

  “你准备好了吗?”她说:“又在拖延时间蓄力的诺亚先生?”

  诺亚张开了嘴巴,却被安叙打断了。她压根不等诺亚开口,只是说:“无所谓了。反正……生病要好好吃药啊。”

  诺亚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一片白光,不是灯火,倒像他制造出来的光辉,能驱散黑暗,将窗户紧闭的室内照得灯火辉煌。在这灿烂的白光当中,他看到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圣洁者?

  “生病要好好吃药啊。”“圣洁者”叹了口气,对诺亚旁边床上的那个人说,“您感觉现在如何?”

  “大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那个老人呵斥道,仔细一看,那是应该已经死透的伦道夫三世,“我可是亚默南的教皇!”

  “好,好。”那“圣洁者”搪塞道,低声嘀咕着,“又加重了,果然药不能停。”

  伦道夫三世身上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有很多带子系着,长长的袖子把两只手固定在身后。

  诺亚低下头,他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六千,但是感觉这一更停在这里比较好哈哈哈!

  明天或者后天就完结了~完结后会出个人志XD

  另外两个新坑的文案也已经开了,欢迎点进专栏瞅一眼,爱大家么么哒(づ ̄ 3 ̄)づ

  第150章 149。148。1

  那是一件做工十分糟糕的衣服,白色的布已经泛黄,满是线头,前胸的地方还有可疑的污渍。诺亚感到一阵让人不适的潮湿感,来自……他努力抬起上半身,只见双腿之间的布料上有一大滩黄色水渍。

  “哎?”圣洁者看到了挣扎起身的他,往下一看,惊呼道,“你又尿床啦?”

  诺亚的脸蓦地一僵,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个圣洁者一眼,对方却没有如他所愿地身首分离。与之相反,那个蠢货大呼小叫地跑了出去,喊道:“402床的病人尿裤子啦!”

  “什么?那个‘神’又尿床了?”

  “是叫诺亚吧?怎么失#禁得这么厉害……”

  “哎呀,影响参观吧?”

  “不碍事的!同学们就需要为今后的实习打下基础,不怕脏不怕累,是不是啊?”

  “是!”

  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每多一声诺亚的脸就黑一分。片刻后房间的们被刷地打开了,乌泱泱几十个穿着白衣的人涌了进来,把房间挤得满满当当,挤不进来的人还从窗户里探进头来——诺亚就在靠窗的床上,几十双眼睛探照灯一样盯着他,比看马戏团的猴子还认真。

  “荒唐!”伦道夫三世怒喝道,“你们这些贱民,怎么敢直视教皇的脸?!”

  看着他的人纷纷窃笑起来。

  “同学们,住在这个病房里的就是妄想性障碍障碍患者。”为首的人笑盈盈地说,“妄想性障碍又叫妄想症,具体症状大家都还记得吧?”

  “记——得——”年轻的学生们拖长了声音回答。

  “在我们左侧的这一位,嗯,‘伦道夫三世’先生,就是典型的夸大妄想者,患者夸大自己的地位、能力、权利等等等等。大家已经见过这位‘教皇’了吧?”领队幽默地眨了眨眼睛,学生们哄笑起来,“夸大型妄想可见于情感性精神障碍躁狂发作、精神分裂症和脑器质性精神障碍,例如麻痹性痴呆。我们刚才在401看到那位‘理查二世’也是这种案例。”

  学生们认真地点着头,之前那个圣洁者又走了过来,开始脱诺亚的裤子。诺亚对她怒目而视,她却对诺亚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视而不见,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坏了,”她苦恼地自言自语,“没有换洗的衣服了,要不放着让他晾干算了?”

  “怎么能这样呢?”一个学生叫了起来,“穿着尿湿的裤子也太可怜了!”

  “对啊对啊,”又一个学生接口道,“没有换洗裤子的话,就先把湿裤子脱掉,让他光着吧?反正天也不冷。”

  “你这逆子!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luo露臀部!”伦道夫三世气冲冲地添乱道。

  “汝不得luo圣臀!”有学生模仿着伦道夫三世的口吻庄严地说。说完他便笑了起来,大家都笑了,病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老师!病人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有人叫道。

  诺亚的脸通红,气得。要是把一支体温计放到他滚烫的脸上,大概真能探测出发烧来吧。他在心中撕碎了这个病房,然而连一根线头都没有因为他的愤怒浮动一下,绑在身上的衣服结实极了。

  领队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这一位呢,比教皇还严重,他是夸张妄想加上特殊意义妄想。患者认为周围人的言行、日常的举动,不仅与他有关,而且有一种特殊的含义,表现在这个病例身上,就是万事都有宗教意义。”

  “老师,在他眼中我们是专程为他而来的吗?”一名学生嬉笑道。

  “唔,大概会把我们当成折磨他的魔鬼吧。”领队一本正经地说。

  “魔鬼哈哈哈哈!我们是神的命定之敌!”

  “不要笑啦,病人也很可怜的,他也不想把自己当成神呀。”

  “没错,等他治好了,想想过去的事,一定丢脸得不得了。”

  “那会把这个当成什么呢?”

  七嘴八舌的人们停了下来,人群分开一条小道,拿着针的圣洁者走了进来。“让一让,让一让。”那圣洁者说,“我给他打一针!”

  她手上拿着个硕大的注射器。

  “要打针了,大家看清楚护士的操作哦!”领队叫道。

  针筒有小臂这么粗,针尖有小指这么粗。

  诺亚的脸色由青变黑,在这给牛用都嫌大的玩意戳进屁股里之前,终于挣扎着撕裂了幻境。

  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耳边淡去,在眼前晃动的影子不见踪影,它们毫无端倪地淡化。这个可恶的幻境在诺亚的暴怒下消散,却没有和里头的所有冒犯者一起血腥残酷地碎成无数片。这种软绵绵的脱离方式让诺亚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怒不可遏,有那么一会儿,按照宗教规则行zhuang事bi的原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离开幻境无法一蹴而就,就像人从水底不断上浮直至冲出水面的过程。诺亚深呼吸,在完全摆脱这个幻境前冷静了一下,让胸有成竹的微笑重新回到他脸上。

  诺亚睁开双眼。

  他看到一片白光。

  不是奇怪的灯,也不是月光,周围十分亮堂,日光从大窗中照射进来。他坐在座位上,周围坐着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孩子们盯着他。

  “诺亚,”前方有人笃笃地敲着黑板,面色不善地说,“上课不要睡觉,快站起来回答问题!”

  诺亚纹丝不动,他看着黑板,上面画着很多个圆和很多条线。他没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面孔,低下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一样只有十来岁。

  “诺亚!”讲台上的人抬高了声音,“站起来!”

  诺亚嗤笑起来。

  离开了刚才那个任人摆布的糟糕环境,从方才的侮辱中脱离出来,诺亚已经恢复了镇定。他冷漠地看着讲台,说:“这次又是什么把戏?”

  “你就这么和老师说话?”老师皱眉道。

  诺亚并不回答,他只是轻蔑地笑了。仅此而已吗,安娜?他想,难道你认为这种玩笑,就能动摇我的自我认知?如果我不配合,你又能怎么样?

  他沉着地站在原地,把讲台上那个人的叫嚷当成耳边风,老师怒气冲冲的表情和同学们崇拜的目光倒让他找回了几分在愚民中侃侃而谈、在敌人面前慷慨激昂的感觉来……好吧,虽然这场面有点小,但谁说不能改呢。诺亚正待将这将这小儿科的场景转换为他所熟悉的众星拱月,忽然觉得身上一轻,自己双脚离地了。

  不,他没有浮起来,浮在天空中与这种胳膊往上升、身体往下沉的感觉完全不同。讲台上的老师走了下来,走到身边才能鲜明地感觉到体型差:他的胳膊有诺亚大腿那么粗,比起老师更像体育健将,拎个十来岁的小年轻不费吹灰之力。这庞大的老师扭着诺亚的胳膊,拔萝卜一样啪地把他从座位上拔了起来,拎小鸡似的一路走过走廊。

  ……咦?

  他们走到门边时下课铃已经响了,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走了出来,在走廊边探出一颗颗脑袋,兴奋地指指点点。诺亚不挣扎(太掉份儿),也不配合(配合这种蝼蚁?),于是他的两只脚挂到了地上,像只被拿着头的拖把。被拖了两步诺亚就觉得不太妙,然而拖着他的人全然没有停下等他站好的意思,他就这样在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一路拖过了走廊,活似条被抓着尾巴的死蛇。

  诺亚在走廊里诅咒了三十次看到这一幕的人悲惨地死去,另外三十次用来诅咒拖着自己的蝼蚁,其中包含着诸多酷刑,无比要那只蝼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比漫长的拖行后,他被扔进一间房间,那该死的、冒犯未来神灵的人类对他吠叫了片刻,关上门离开了。

  然而这不是结束。

  诺亚没完成他的第三十一次诅咒,房间里的人围了上来。都是一群脏兮兮的小屁孩,还有人伸出肮脏的手(指甲里黑不溜秋,看上去还被啃过),想要来碰诺亚。诺亚此时心情恶劣,毫无装出平易近人的心情。他一把打开了伸向自己的手,拍着衣服站了起来。

  “你居然打人!”被打开的人愤怒地控诉道,“本以为你是同伴,但其实只是肮脏的大人的同谋吗!”

  “他肯定是老师的走狗,想要装成我们的样子混入我们当中。”另一个人说,他抱着胳膊靠在教室的一面墙上,身体摆出一个很别扭的姿势,眉头深沉地皱着。

  “你们?”诺亚问。

  “我们,暗之堕天使集团。”刚才伸手的人吸了吸鼻涕,大概想帅气地抹一把鼻子,却让把流出的鼻涕拉了老长,场面十分恶心。

  诺亚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我,堕落智天使汤姆!”鼻涕学生托着眼镜说。

  “我,堕落炽天使杰瑞!”一个染了一撮红毛的学生说。

  “我,”以一种一看就很不舒服的姿势努力靠着墙还望着窗外的人深沉地捂住了眼睛,“堕落之神麦克!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了,我的邪眼看到了未来!”

  “……”

  诺亚感到一阵恶寒,倘若这里站着另一个神眷者,她大概能准确地说出这种恶寒的名称,并以一连串指踩痛点的话回击。但因为诺亚自己也是个擅长……嗯,维持形象的人,他只是冷笑一声,说:“愚蠢。”

  “呵,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捂着眼睛的人昂首地反驳道,“我与别人是不同的!”

  “没错!”红毛自豪地说,“全世界都不了解我们痛苦,只有黑暗之神大人,还有他带领下的堕天使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

  “错的不是我们!”鼻涕喊道,“是世界啊!”

  同性相斥,这里的性不是指性别,而是指性质。相同性质的讨厌鬼会对彼此的存在十分敏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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