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我喜欢!-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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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次循环往复后,他们的回路建立了起来。
能量不再是肆意喷射的洪流,他们被疏导入水渠当中,在安叙和克里斯之间流动。汹涌的势能在约束下慢慢不再任意冲击两人的精神,它开始按照他们各自的承受力分配比重,轮回迴流。
肉块不再膨胀了。
厚厚的口罩下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两团连在一起的肉块缓慢地收缩,在一次次心跳下徐徐变换。如同把发病过程放慢速度再倒带,十几分钟后,床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安娜伯爵的皮肤白皙得像牛奶,首席骑士的皮肤则是小麦色,两人身上没有一丝疤痕。他们都闭着眼睛,胸口平缓地起伏着,两个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他们还剩下手心的位置粘连着,血肉中的能量通过这里在两人当中循环。
主刀医生阿尔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安叙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她的眼皮颤了颤,在夕阳中睁开了。于此同时克里斯也睁开了眼睛,他们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对彼此露出一个微笑。
不过,这可不是二人世界的时候。病房里的护士立刻摇了铃,一堆医生刷拉拉走了进来,又是抽血又是测心跳的,如临大敌地测试了好一通才放过他们。阿尔瓦让人传达了他俩暂时脱离危险的好消息,又独断专行地禁止任何人探病。“你们需要休息,其他时间今后再说。”他斩钉截铁道。
“谢谢。”安叙诚恳地说,“等我好了给你送妙手回春的锦旗。”
阿尔瓦看了安叙一眼,总觉得有哪儿不一样了,真要说又说不出来。“谢谢!”克里斯也说:“精神世界的确非常难以想象,稍后我会给您写报告的。”
“没什么好谢,谢你们自己争气吧。真要感谢我,你们对着危险冲过去前多用用脑子就够了。”阿尔瓦揉着眉心说,“也好让我省省心,多活个几年。”
这话从医生嘴里蹦了出来,说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对阿尔瓦这样嘴巴不客气的家伙来说,这句话说得已经太过亲昵了,亲昵得让阿尔瓦本人看上去像被人用冰凉的手在冬天摸了脖子,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当然啦!”安叙嘿嘿笑着说,“就知道阿尔瓦最疼我们了!”
首席医官看着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地交代了几句,夹着病历本落荒而逃。
病房里剩下的人在阿尔瓦离开后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毫无形象的大笑。所有的阴影和犹豫都在这笑声中离开,只剩下活蹦乱跳的他们两个。
“他居然跑了!”安叙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天啊,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傲娇!嗯,我的意思是口嫌体正直……为了掩饰害羞会故意摆出傲慢凶恶脸的那种人。被说人好是不是有损他‘让人闻风丧胆的医生’的威严?”
“我也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阿尔瓦先生。”克里斯有些惊奇地笑着,一脸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见的表情。
“你和阿尔瓦很早认识吗?”安叙说,“其实第一次看你们见面我就想问了,没人回答我。”
“是很早,大概将近三十多年前吧。”
“咦?克里斯今年几岁?”
“三十一。”
“什么?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
“他是我母亲。虽然我们的关系不算亲近。”
“……??”
安叙一脸呆滞地看着克里斯,仿佛回到了刚听说阿尔瓦造出火#炮的时候。她看看美貌的金发骑士,想了想有点年纪但还是非常美貌的金发医生,觉得这时候说“好险!我差点就母子双……呸呸呸”或“汝母甚美,不愧汝母”或“你妈是个外挂耶”都相当不合适。
于是她说:“我靠。”
阿尔瓦医生给他们挡了外界的骚扰,无奈他们本人安静不下来,没法好好躺着睡觉。安叙也好,克里斯也罢,两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精力充沛极了。
“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呢?我以为不是你了。”安叙忽然问。
“罗纳德亲王要谋逆,我怕连累你。”克里斯坦诚道,说出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这些年来的见闻,他显然牵连不到安叙——安叙自己就在反贼的道路上发足狂奔。
“你哪里牵连得到我啊!”果然,安叙说,“要是你当初和我说,我就和你一起造反去了。唉,最讨厌为了别人好瞒着不说,造成一堆糟糕的后果,误会几十集或者几十万字的,这种故事最讨厌了。我要是在那些作品里,非要在开头剧透完不可。”
“但事实证明罗纳德亲王也不是个好上司。”克里斯说,“而且,如果当时我们这样选择,也就没有现在的春城了。”
安叙没有反驳,他们回头一想,都觉得这充满巧合的历程相当奇妙。巡警队的新兵与庄园里的小女孩见面的时候,在准备参军的青年与获得神眷的少女在树上畅谈的时候,谁能想到现在这样的未来呢?
安叙很高兴把半个亚默南建成现在的样子,也很高兴遇见克里斯。她在亚默南的经历就像另一个人生,虽然不完美,但并不想要从头再来。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聊很多很多东西。比如他们分别后克里斯的生活(他们认识前克里斯的生活倒在曾经的阿铃古小树林里就说过了),比如克里斯鸡肋的异能;比如安叙在做出让人目瞪口呆的决定时心里想的东西,比如安叙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生,以及另一个世界的全部。在说开之后,克里斯不再安叙心怀警惕,而安叙在这里终于有了另一个人,可以分享梦境以外的世界和真实的自我。
这过程并不完全愉快,他们叙旧,聊没意义的话,也讨论更严峻的话题,比如神与神眷者。他们分析在精神领域遇见的景象,谈论安叙做的每一个“不属于她”的梦。安叙收起漫不经心的心态认真分析,发现这事居然颇有逻辑。
神掷下权柄,对应从天而降的流星雨。这个世界的分支来自一场流星雨,陨石为普通的中世纪带来了异兽、异能和ABO。巨鸟是其中相当幸运的一员,它的翅膀中镶嵌了陨石碎片,因此异能格外强大。
这陨石碎片如今在安叙心脏当中。
安叙原有的灵核吸纳了一半陨石碎片,另一半能量被打碎,在循环中进入了克里斯的身体。他们可以感应到彼此,像安叙之前感受到飞鸟。“现在你也能叫神眷者了。”安叙觉得有趣,“神眷者克里斯。”
天亮以后,医生肯放人之后,他们会去试试克里斯的新力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克里斯先向安叙学习了隐藏自己的方式,他比安叙谨慎许多,始终担忧着现在还没有跳出水面的敌人。
神眷者诺亚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他们都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地走人。带来季节性兽潮的巨鸟再也不会回来,可除了飞行的梦外,还有另一个梦,那个梦中的存在是否现在还活着?安叙和克里斯瓜分了陨石碎片,要是他们自此代替了巨鸟的效果,待在哪里哪儿就有兽潮,这可是十分糟糕的麻烦事。晶核、灵核和陨石的能量云云,除了自己摸索以外,多半还得让阿尔瓦研究。老天保佑他们刚才没让医生大人恼羞成怒。
但这都是明天的事了。
安叙爬到了克里斯的病床上,挨着他躺下。在和他一起忧国忧民以外,安叙难免分了个神,去想了想更加小家子气的东西。她想,我这是头一次正式和人谈恋爱呢,什么时候找机会去约个会?
不当真的东西永远是享受和玩耍,到真正做出了决定,愿意尊重彼此,愿意承担这样选择的责任,恋爱才真正开始。
第二天早上,整个亚默南都得到了一个重量级消息。国王陛下因病瘫痪,传位给了年仅三岁的小王子,王后伊芙和宰相罗兰摄政。
第137章 136。135。134。1
理查二世躺在他的大床上,和以往一样盖着珍贵华美的锦被,躺在花费多名异能者辛劳制造的柔软枕头上,不过他的床榻上再没有流水般的小情人。
尊贵的国王陛下,瘫痪了。
他曾经强而有力的手脚失去了力道,只能酸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连自己翻身都做不到。他的双眼变得模糊不清,两只眼睛的同一侧看不见东西,只有黑洞洞一片。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的处境时,理查二世惊怒交加地大吼大叫起来,然而他的舌头像一块布丁,软绵无力地粘在上颚那儿。他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野兽似的吼叫。
皇家治愈者被叫了过来,但让国王失望的是,治愈术并没有让他重新恢复过来。他暴躁地下令要砍掉这些人的脑袋,可最懂他心思的弄臣福特根本没露面,有读心异能的异能者也不见踪影。王后伊芙恭顺地贴在他身边,装模作样地听他呜呜了一阵,说:“啊,您要找医生吗?这……我明白了,陛下。”
治愈者离开,一名医生顶上,那是个不折不扣的omega,倘若理查二世还能动弹,他非要一口啐到两个不懂事的omega脸上。医生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后背发冷,这巫师拿出了他的小箱子,里面装着密密麻麻的针。
国王的面色在治疗后缓和下来,不少人赞赏医生的药到病除,只有理查二世本人有苦难言。扎入头皮的针让他头痛欲裂,然而他再也表现不出一丝怒色,他的脸也瘫掉了。
理查二世在心中用最最恶毒的诅咒来招呼这该死的巫师和自己恶毒的妻子,那个招来魔鬼谋害亲夫的臭#婊#子!她活该烂穿肚肠!在地狱里被焚烧毒打!国王咒骂完他们,开始迫切地希望自己的臣子能看破这两个无耻omega的真面目,他想,没有自己在,王后怎么能摆平亚默南的朝政?朝臣可都是alpha!
omega是要被统治的,倘若没有他们的主人alpha,他们定然不知道日子要如何过了。他可恶的妻子虽然用这种卑劣的小手段让伟大的alpha国王遭受了不幸,可只要站到那些有着高贵血统的alpha当中,她注定只能掩面而逃。理查二世在心中妄想着王后受挫后哭着向他求助的样子,待这个巫师解除了黑魔法,他定要重重地鞭打这个贱#人,剥夺她的王后身份,把她剥光了衣服吊死在城门外,要她知道把嫉妒心用在自己丈夫身上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理查二世靠着这样解恨的幻想熬过了两天,仅仅到了第三天,他便大发慈悲地改变了自己的决定。或许王后可以不被吊死,国王想,只要她马上让这巫师解除黑魔法,他就只会休掉她、鞭打她、将她游街示众,只要她立刻让巫师解除诅咒。
国王向来认为,自己是全亚默南最勇敢的alpha。他年少时也曾参加过军队——尽管一直在军队大后方;他的异能足以狩猎最强大的异兽——尽管是在仆人们围剿之后补刀。他当然拥有一个alpha最优秀的品德,例如英勇不屈,坚韧不拔,永不畏惧。但理查二世发现,自己宁可对上成群结队的异兽,也不想再躺下去。
他经常头痛,恶心,吞咽困难,一不小心就会呕吐出来。他的排泄无法自控,排泄物不分时间地出现在床上。国王有足够给他善后的仆人,但喷到身上的污物足够恶心,并且对国王的尊严产生了重大打击。这两天王后和情人们都没来看过他,理查二世又觉得愤怒,又觉得庆幸。
到第四日,国王期待过的人们全都来了。
首先来的是宰相,罗兰公爵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向国王行礼,开始念诵要发布的公告草稿。他草拟的王命一如既往地措辞准确优雅,内容有条有理,然而还没念到一半,理查二世已经怒目圆睁,两只眼珠子快从眼眶中瞪出来。
诏书上说,国王因病退位,传位于小王子,因小王子年幼,让王后伊芙与宰相罗兰公爵摄政。
说到让年仅三岁的小王子继位时,诏书里提到预言之子云云,完全是国王本人的口吻。理查二世的确说过这种话,但他预想中的传位起码是几十年后,自己过世以后啊!他火冒三丈地瞪着宰相,在心中怒骂着这与毒妇同流合污的乱臣贼子。这该死的、虚伪的野心家!以前还敢摆出一张忧国忧民的忠臣面孔!他和王后果然有一腿!这念头让国王出离愤怒,一时竟不知这桩该下地狱的私通案件与□□篡位相比,哪个更让他气昏头。
仿佛读到了国王的心思,念完“王命”的宰相停了下来,抬起头,说:“我对王后陛下并无逾越之举,也对王位并无野心。”
鬼才信!!理查二世的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我的理由早已对您说过,只是陛下从未当真。”罗兰说,“亚默南需要一个睿智的国王,而非一个顽固的疯狂者。对所有‘叛党’的赦令即将下达,医生将被宣布合法,与安娜伯爵商议合约的使节已经出发,请您不必担心。”
不担心就怪了,国王的面皮涨得通红,像一个烧得要爆炸的水壶,呼哧呼哧喘个不停。罗兰公爵公事公办地行礼退下,理查二世今天才发现,这样恭敬有礼的举止也能让他怒不可遏。
很快国王发现,宰相已经是最体贴的一员。
宰相出门之后,辛西娅夫人走了进来。理查二世眼前一亮,他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有些慌不择路,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他宠爱的情人。辛西娅夫人从来都懂国王的心思,国王热烈地看着她,想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让对方把自己带出去。
然后他看到王后出现在门外。
王后伊芙简单地盘着头发,穿着王后的华服,化着当下最时兴的妆容,半点看不出惶惶不安。她和正要出去的宰相彼此一点头就算招呼,而后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国王床边。辛西娅夫人恭敬地向她行礼,王后温和地对她点点头,两人之间不见半点敌意。
怎么会这样?理查二世难以置信地想,辛西娅夫人不是经常对他抱怨王后是个假正经的婊#子吗?她们不是彼此吃醋吗?难道她们之间不应该像争夺同一个alpha注意力的omega之间一样,仇怨不共戴天,斗得你死我活?
伊芙瞥了一眼震惊中的国王,蓦地笑了起来。
即使带着丈夫在她脸上留下的长长疤痕,即使那笑容锐利又轻蔑,此刻的王后看上去依然光彩照人。她换了化妆的方式,也不再装出那副温顺的神态,她不加收敛的眼神直直撞进国王眼中,像一名战士看着手下败将。
有一会儿理查二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羞怯而贤惠的妻子。
“是我主动去向伊芙大人投诚的。”辛西娅夫人声音甜美地说。
为什么?!理查二世目眦欲裂,想要向这该死omega咆哮,我如此宠爱你!你怎么会?你怎么敢?!
“当然是为了能好好生活呀!”辛西娅夫人夸张地拍着丰#满的胸#脯,咯咯地笑起来,“您的宠爱随时可能消失,随时可能变成杀身之祸,我一个omega,当然更想要安稳的归宿呀。放心吧,我会带着孩子去我的新封地,找一个年轻英俊又健壮的alpha过日子,唔,可能是几个。他们都会比您在床上能干得多。”
国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您是不是想问孩子的事?”辛西娅夫人不愧为陪伴理查二世时间最长的情人,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孩子的确是您的,不过在发现伊芙大人多么睿智后,像我这样只有小聪明的omega,就没有让孩子蹚浑水的意思啦。我的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父亲是谁,理查二世的孩子只有约翰王子——马上就是约翰四世。您瞧,我待您多好?您的大部分私生子,可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太蠢而夭折了呢。”
说完这个,辛西娅夫人优雅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约翰王子是第一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伊芙接口道,“多谢你解决掉了其他继承人,没有老家伙会跳出来成为阻力。因为你杀戮过剩,那些成为惊弓之鸟的贵族们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已经把你的其他情人和私生子解决掉了。”
国王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捯气声。
“你实在把亚默南弄得一团糟。”伊芙叹了口气,“你屠杀人民,在不合适的时机到处树敌,做出一大堆愚昧至极的决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多亏了你的愚蠢,许多不错的人被推到了我这边。比起一个到处杀人的国王,他们宁可让一个omega暂时摄政。”
她看着国王,这个一直刚愎自用的alpha在几天里憔悴和衰老了不少,那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笑。她说:“我的确恨你,不过不是你以为的理由。我从不为你像匹种马一样到处找情人怨恨,因为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配偶。我也不为你强娶我怨恨,你只不过是我向上的阶梯。但恐怕你这样的脑子里,根本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吧。”
“所以我不对你解释了。”伊芙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猜猜医生怎么说?你的心脏会出问题,你的身体会长年累月地承受疼痛,你的xing器会感染腐烂,像只真正的畜生那样大小便失禁。你的皮肤,据说特别是脚踝,股沟之类的位置,会因为长期贴着床单受压迫而生疮。你会活生生地一点点溃烂,但你不会马上死去,感谢治愈者吧。”
理查二世的脸涨红到了极限,又在伊芙的叙述中一点点变白。他的面孔渐渐毫无血色,瞪视着伊芙的眼神也变得色厉荏苒,甚至带上了自己不自觉的哀求意味。
他的妻子半点没因此心软,王后冷漠地看着国王,说:“你应得的。”
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那些白白喷洒的热血,总要回报到做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身上。
贵族之间做出了各式各样的利益交换,支持着不同派系的人们像罐子里的蟋蟀,自己没剩下多少力气,还要先斗一斗——没有一只蟋蟀发现拨弄他们相斗的牛筋草。王后伊芙作为一个伪装成棋子的棋手,手中捏着远胜他人的好牌,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中兵不血刃地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赦令被下达,一些在理查二世的命令下失去爵位的贵族被大张旗鼓地平反,以示对贵族阶级的安抚。之所以说一些,是因为当初理查二世的屠刀动得太利索,很多贵族都真的死了全家,没有可以回来的人。王后保留了这些家族的爵位,以示对这一“错误的不幸”永久的缅怀。平民觉得王后非常仁慈,贵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