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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个梦我喜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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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是血,她愣了愣,熟门熟路往鼻子下一摸,果然又流鼻血了。

  这真是个热衷于流鼻血的梦,住到南希老师那儿后慢慢消停,今天一吃烤肉又流。安叙觉得自己多半有点上火,醒来要泡杯菊花茶。

  安叙捏着鼻子直到鼻血暂时停下,心疼地看着地上的血点,要造这些血得吃多少东西啊!热流还在体内乱窜,她生怕自己走几步又血如泉涌,扶着墙找了个角落坐下,深呼吸,开始冥想。

  这是她被关进小院以来头一次冥想,无他,饿的时候睡都睡不着,更别说静心冥想。这会儿她胃里充实精神饱满,几个呼吸间就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真热啊,冥想当中都觉得热。精神之海上浪花阵阵,似乎有热带风暴在酝酿。她看到体内的金线簌簌晃动,它们的循环运转在热流下加快。每一根丝线都颤动着延伸,那种轻微的抖动仿佛活物,安叙总觉得下一秒它们会忽然炸开,像加热后的棉花糖或爆米花一样。热流一旦汇入金线中,周身便清净了不少。安叙得以把所有精力沉入推动金线循环中,期待着会发生什么。

  金线的尾端散开了,如同主干长出分支。安叙想起曾经看过的黏菌,那种史莱姆怪物的原型能大幅度生长,它为了获得中间的营养物质,能制造出消耗最小、结构最严密合理、稳定可靠的网络,胜过人类最好的交通网络规划。她看着体内的金线网络,觉得它们的生长也和黏菌一样暗含某种严谨聪明的规律。

  这不算变异,更像积年累月的变化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但安叙隐隐感觉会发生的“大事”并没有出现。很快金线的运转恢复了原速,热量已经消耗殆尽,再努力催化也没有进展,只让她跌出了冥想的境界。她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大亮。

  安叙伸手在眼睛上搭起棚顶,眯着眼抬头看太阳。太阳的位置正在顶上,按照这几天的经验来看,已经中午了。

  她咋舌看着天空,站起来,觉得身体轻了很多。安叙蹦跳了一下,爆发出欢快的大笑。一名进来取水的教士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她大大方方看回去,把人看走了。

  哼哼,尔等食草动物怎么会知道吃肉的好!自从吃了肉,我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打五个吃草的,嘿,不费劲!

  她抬起胳膊作强壮状,手刚到位就听见肚子里咕噜一声。刚才太兴奋了没感觉到,声音一响,她顿时发现胃中空空如也,饥饿得像个黑洞。安叙连忙掏出昨天发下的吗哪,那一小团干粮一口就滑进了肚子,如同一块石头被丢进海里,噗通一声,再无回响。

  不科学啊,安叙痛苦地捂住肚子,不是说肉类比较耐饿吗?那只兔子膘肥体壮,在某些地方用力咬下去会有油水顺着牙齿直接涌进喉咙口,吃起来又烫又爽……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咽下汹涌的口水,眼睛频频往昨天进出的小洞里望。她闭上眼睛尝试冥想以打发时间,完全不成功。

  克里斯出现在老地方时,安已经蹲在了那里。她两只手抓着破破烂烂的袍子,盯着地面出神,远看像一朵很大的蘑菇。

  “午安,苏利文小姐。”他说。

  “克里斯!”安一下子蹦了起来,站得太快,摇晃一下险些又摔回去。克里斯连忙走过去,少女好歹站稳了,眨巴着眼睛,因为猛然站起晕乎乎的,一能对焦就直直看向克里斯,满眼都是欢喜。她一目了然地期待已久,不用读心都能从脸上看到“你终于来啦!等你好久!”的欢呼。克里斯被看得不知说什么好,轻咳一声,把兔子拎到他们之间。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他说,“我还带了酱料,你不介意等的话,等我把它刷上?”

  “不不不完全不介意!”安叙几乎尖叫道,“拜托了!谢谢!”

  克里斯记得昨天少女如何狼吞虎咽,被烫得手指通红嘴巴发肿还是不肯停下。这次他来得比昨天早,带了酱料,在来的路上先打了一只兔子,简单地处理好皮毛和晶核(运气不错,是只异兽,它的晶核嵌在骨架中间),算着时间,本以为烤好放凉苏利文小姐才会来。

  “你来早了。”他一边用刷子把酱料刷到兔子身上一边说。

  安叙的眼珠子粘在被刷成酱色的兔子身上,抽着鼻子,酱料的香味源源不断地钻进来,让她怀疑自己一张嘴就要掉出一团口水。她反应慢了几拍才用力吞咽了一下,说:“除了等你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呀。”

  “你不用上课?你不是神学院的学生吗?”

  克里斯小心地瞥了她一眼,这小心其实毫无必要,安叙的眼睛始终没从兔子身上移开过。她痴痴地看着被刷好的兔子,看着它被穿上树枝,被火舌舔舐过的地方冒出甜蜜的香味,觉得倘若自己是个诗人,一定要为此情此景赋诗一首。克里斯得不到答案,凝神往她的精神探去。

  【好饿,好香,好饿,快点烤好啊!】少女垂涎三尺地想。

  克里斯的异能是体能强化,这在omega当中很不常见。刚刚觉醒的时候,微弱的体能强化并没有被发现,克里斯被视为一个普通的无异能omega——这基本与只有结婚生子的未来等同。当初他准备离家出走,收拾好了包裹,那个对他一向漠不关心的母亲却在他面前出现,为他做了按律只有alpha能进行的二次洗礼。

  克里斯觉醒了第二异能,当他与探测对象距离很近,屏息凝神之下,能读取到思维的片段。有时那是几句话,有时是一些画面,有时只是情绪,这种微弱的读心能力很耗费精力,时灵时不灵,成功率大致视使用者和被探测者精神力的差距而定。但作为不为人知的底牌,它帮过克里斯很多忙。

  比如昨天询问对方是否真心想回去时,比如现在。

  当安娜承认她杀死了家人,她真真切切地感到愉快;但当她感谢克里斯,当她要求回到学院中接受惩罚,她的回答也的确出于真诚。迄今为止的探测中,这名谜一样的少女反而是最心口相符的人,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感觉如何就表现得如何,她见到克里斯时的真挚善意甚至让他感到内疚,因为他怀着恶意而来。

  是他想多了,大人物们真是为了感化她才把她送进了学校?她是真的有心悔改吗?

  “可以吃了吗?”【可以吃了吗???】少女问,她的心音几乎在呐喊。

  “啊,请便吧!”克里斯连忙说,中止探究,开始分割兔子。

  第17章

  安叙一把抓住兔腿,大口啃咬起来。兔腿被烤得外焦里嫩,又溢出了蜂蜜的香甜,口感有点像椒盐味,总之好吃!超好吃!!天啊,不要说在这个清汤寡水的梦里了,就是在现实中,安叙这种自认吃不死就行,烤肉从来掌握不好火候的家伙也没体验过这么美味的烧烤。她一边咀嚼一边回忆克里斯的步骤,怎么刷酱汁,怎么用叶子擦过外皮,哦哦这样想起来昨天的兔肉也没有膻味,是因为用那种叶子擦过了吗?我得问一下配方,难道克里斯就是我的厨艺潜意识?

  安叙脑洞大开,因为忙着抓食物没手按住袍子,门户也大开。克里斯这才想起另一个目的,忙说:“你把它脱下来吧,我给你补一补。”

  安叙口齿不清地说了声谢谢,把兔腿叼嘴里,空出两只手方便克里斯脱袍子,给她披外套。她把两只爪子团起来,油腻腻的手指藏进拳头,好不让油污蹭到衣服上。这种乖乖的小孩子动作让克里斯忍不住笑起来。

  他替少女扣好扣子,以免外套滑脱。尽管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这件外套还是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要掉不掉,露出一大片肩膀。克里斯调整了几次未果,只好拿出巡警队的徽章,把领口别住了。

  安叙任他调整,雷打不动,这么点功夫她已经吃完了一条腿。最凶猛的饥饿暂时过去,她有滋有味地啃着腿骨上的肉丝,问克里斯要不要也来一点——这么说并非假客气,隐藏着“你不要我就都吃完啦?”的潜台词。克里斯摇摇头,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啊,真是个天使!

  她看着天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掏出针线,对准裂开的袍子,动作飞快地缝补起来。克里斯有一双持剑的手,但摆弄起针线来居然毫无障碍,穿针引线的专注神情和正在练剑没什么两样。安叙看着他抿一抿线头,手指扯动布料,最后用牙齿把线咬断,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他解决了那个最大的裂口,顿了顿开始修复袍子上的小口子时,安叙才刚吃完第二只腿。

  “你好厉害啊!”她满怀敬意地说。

  “这没什么,苏利文小姐。”克里斯抖了抖袍子,对光检查针脚,“训练之中经常会有损耗,比起每天找人缝补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快。”

  “叫我安吧!可以叫你克里斯吗?你是个骑士?”

  两只腿下肚,她虽然远远没饱,但有了看脸下饭和聊天的兴致。底层需求被满足,安叙的脑子成功从生存第一的野生动物模式进化到可以聊一聊诗词歌赋(这个还是算了)人生哲学。

  “我怎么可能是骑士。”克里斯苦笑道,“骑士只从骑士侍从中挑选,而目前所有能提供骑士侍从教育的地方只收贵族alpha。我是个巡林客。”

  巡林客?不就是游侠吗?安叙眼睛都亮了,她在游戏中选择职业时第一选法师第二选游侠,还是头一次梦见活生生的巡林客。她上下打量克里斯,从金色头发到打得很专业的绑腿,觉得他拿把弓箭放怪物风筝时一定很帅。

  不过克里斯看起来好像想当个骑士?骑士也很好,安叙虽然从不练骑士,但最喜欢和骑士组队,脆皮高攻远程dps身边有个能t能奶的圣骑士特别安心,何况帅啊,罐头们的装备和技能摆着看看都让人心情愉快。克里斯是因为出身平民不能当上骑士吗?遇上不靠能力靠爹妈的地方也是惨。她同情地看着克里斯,安慰道:“用出身定义人是他们的损失,没事,游侠也很帅呀!”

  “游侠?”

  “就是巡林客?”

  “等等,巡林客是艾博里巡警队员的正式称呼,在艾博里城还被称为苏利文堡,作为亚默南最南部防线的时候,因为巡视城外的森林得名……”克里斯疑惑地看着苏利文本家的独女,惊异于她对此的一无所知。他忽然心中一动,脑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不喜欢被叫作‘苏利文小姐’吗?”他问,再度努力将精神的触角探进对方脑中。

  “对呀,那又不是我的名字。”安叙回答。

  她对南希老师也说过一样的话,安娜。苏利文又不是她的本名。路人随口叫叫也就罢了,像南希和克里斯这样……嗯,她喜欢的梦中角色,她可不想听他们用别人的名字称呼她。

  “你不是安娜。苏利文?”

  “人物设定大概叫这个名字吧。”安叙不在意地说,“我一睁开眼睛,大家都这么叫我,他们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呗。我自己的名字是安。”

  实话。

  她并非安娜。苏利文。

  或者说,她认为自己不是安娜。苏利文。

  苏利文家的大小姐有着家族标志性的浅金色头发和眼睛,是本家仅存的继承人,她虽然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但也不是从不露面。安娜小姐参与每周的弥撒,许多人都见过她,包括巡警队中的不少成员。即使他们都弄错了,为她作二次洗礼的司铎和主教怎么可能同时出错?那一晚的图像烙进了克里斯的脑袋,他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当晚遇到的古怪疑凶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只剩下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这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在克里斯还小的时候,村民上报过一桩怪事,有个丧夫又丧子的omega被恶魔附体,时不时性情大变,记不得之前认识的人。那时克里斯的父亲,当地的男爵大人正在提比斯防线上,克里斯的母亲阻止他们将那个omega烧死,说:“那不是魔鬼,是她自身破碎分离的灵魂。她只是生病了。”

  他去那个村中带回了传说中恶魔附身的omega,直到他离开领地不知所踪,那个omega都是他最忠实的仆人。克里斯曾与这个险些被烧死的人相处过,她看起来几乎与常人无异,但有时可能突然停顿,不记得上一秒正在说什么,言行举止也与之前不同,仿佛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更换了使用身体的权力。

  一道灵光闪过脑中,像道闪电劈开了夜幕。克里斯猛地想起那个夜晚他们的交谈,当他问是不是对方攻击了西蒙,少女说:算是吧。

  不是“是”或“否”,而是“算是吧”。这种不必要的模棱两可和现在“人物设定【大概】叫这个名字吧”的说法如出一辙。这样想起来,当少女回答“我真厉害”的时候,她说的“我”是指她自己吗?这是在承认,还是单纯地为所见到的东西感慨?

  那一晚他见到的是安还是安娜。苏利文?造成了惨案的那一个,又是谁呢?

  克里斯为这十分恐怖的信息量陷入了混乱,忍不住加大探索力度。他艰难地企图从表层推进到更深层,想去接触那些掌管记忆的部分。这对他微弱的第二异能来说十分勉强,但克里斯以往成功过几次。他的精神小心翼翼伸了过去,意外地没受什么阻碍。表层最直接的思维后本该有一个盛放着记忆的混乱迷宫,但在安的脑中……他撞上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克里斯只觉得脑中炸开一阵剧痛,精神触须触电般缩了回来。他闷哼一声捂住了头,眼前一片漆黑,足足几秒钟才从异能过度使用的反噬中缓过神来。

  “克里斯?你怎么了?”

  他发现自己蹲在地上,自称安的少女紧紧拉住他的胳膊,吃力地拽住他,不让他倒到地上。克里斯无余力去探测对方的心,但如果那副担忧焦急的样子是伪装出来的话,她的演技也太可怕了。

  “我可能有点不舒服。”他干涩地说着谎。安扶着他靠到旁边的树上,紧张地注视着他,克里斯勉强笑了笑。

  “我能帮你吗?”安问。得到“休息一会儿就好”的回答后,她手忙脚乱地用袍子换掉外套,把外套披回克里斯身上。“你应该多穿一点!”她懊恼地说,“你肯定感冒了,没准还会发烧。”

  说完她伸手想来碰克里斯的额头,碰上之前“啊”地一声缩回了手。刚才那阵兵荒马乱,她显然忘了自己的手油腻腻一片,自己的袍子和克里斯的外套都遭了秧。克里斯往地上一瞥,只见吃了一半的肉块被丢到了地上,忍不住感到一阵触动——但凡看过安饿虎扑食和护食的样子,你一定会为自己竟能让她松开肉而感动。

  越是如此,克里斯越为自己的动机不纯歉疚。年轻的克里斯。菲尔德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心中使命感的幼稚。出于片面的认知,以正义的名义擅自给人定罪是多么狂妄啊!但在认识到这点的同时,他寻求真相的决心就愈发坚定。

  他将继续欺骗这个信任他的少女直至找出真相,克里斯歉意地想,最终目的不会改变,而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别的地方尽力补偿。

  第18章

  “你相信我吗?”司铎问。

  这名俊秀而年轻的司铎有一头漆黑柔软的短发,墨色的眸子仿佛要把人的视线吸进去。他的黑白立领、黑色长袍和玫瑰念珠无不笼罩着圣洁的气息,即便面孔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也不能将那种神之牧羊人的威严神圣减弱一份。

  躺在地上的伤员张大眼睛,焦点涣散的眼珠被司铎的语言吸引。他茫然地看着对方,双手按着腹腔的创口,以免肠子从里面掉出来。司铎提高了声音,严肃地喝问:“你相信神吗?”

  伤员开始吃力地点头,亚默南哪有会说自己不信神的人呢。司铎的眼神柔和下来,他的手向前平伸,悬停在伤口上方,微微弯曲手指。那是教会治愈者常用的治疗手势,伤员看着他左手的玫瑰念珠,脸上露出深深的渴望。

  “那么,你将被治疗,因为信者必将得救。”司铎轻柔地安慰道,“我主拯救地上一切信徒,使你我不必遭受离别与苦痛。请看好,我的手会开始释放治愈之光,你的伤口将从内脏到皮肤全部愈合。”

  如他所说,他的手掌下出现了柔和的光彩。伤员曾见过治愈者给村长疗伤的样子,碗口大的伤口连一道疤都没留下,如今司铎掌中的光辉和伤员见过的没一点不同,他也要得到这奇迹的眷顾了吗?不用死了吗?为什么司铎大人会来治疗他这样的小人物?伤员怀着一肚子疑问和希望,看着异兽留下的致命抓痕一点点变小,直到了无痕迹。

  “神啊……”他震惊地拿开手,看着撕裂的衣服下露出光洁的皮肤,狂喜道:“谢谢您!司铎大人!谢谢!”

  “这都是因为你虔诚的信仰。”司铎微笑道。他看着伤员一骨碌爬起来,又是蹦又是跳,享受着本以为要失去的生命。他含笑接受了伤员的千恩万谢,那双黑眼睛里却没有笑容或感动,评估的目光冷静地笼罩着那位被治好的伤员,看着他兴冲冲向门外跑去。

  然后摔倒在地。

  伤员喉中发出窒息的嗬嗬声,迷惑地把手伸向肚子,碰触到温热的鲜血。消失的创口再度出现在原处,因为没被按着,敞开得仿佛一张大笑的嘴。脏器跌了一路,像蛞蝓爬过留下红色轨迹,只有一小段还与他的腹腔相连。伤员颤抖着伸手想把它们塞回去,手刚抓住肠子就不动了。

  司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息。

  “愿你我心中没有忧愁,因为主的国中有许多住处……”他双手合十,闭目念起悼亡经。念完他睁开双眼,遗憾地看着尸体,说:“看来你的信仰不过如此。”

  一名苦修士走了进来,躬身向司铎行礼。司铎点头回礼,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四只狼灌爬了进来。

  这些狼灌色彩鲜亮,每一只的爪子都比普通同类硕大,毫无疑问是带着晶核出生的异兽。奇怪的是,它们并没像一般的异兽一样,毫无道理地攻击人类甚至同类,反而一只只目的鲜明地对着尸体爬去。它们的爪子在尸身上划出一道道裂口,被抓过的地方很快软化成一片肉糜。这群狼灌在肉糜上狼吞虎咽,不久,整个小木屋中就只剩下一片暗红色,当地人一看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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