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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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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姐姐,再见了,但愿我这高超的医术可以拯救扶箕城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对了,桌子上放着是谢家二公子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可得收好了。”素素笑着走出了绿芜阁,绿珠却是一骨碌起了床,鞋袜也未来得及穿,打开窗户,看着醉里梦乡的门口。隔了一会儿,才作罢,眼睛却是瞟到了桌子上玉玦,浑身通透,带着千峰般的翠色,绿珠移步来来到了桌子前,好在是夏天,足下并不冷,她拿起穗子,伸出手摸了摸玉身,忽的便泪如雨下。谢沛杰,谢沛杰,为什么你偏生是这个谢呢?

    绿珠将玉玦紧紧地贴在胸口,思绪却是飘散到了十四岁那一年,她初初练成了大毗婆沙咒,孤身一人潜入了那个男人的府邸,虽然成功地使得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却也是硬生生地受了一掌,勉勉强强稳住身形逃了出来,跑到一条小河边上时,却再也支撑不住,便昏了过去。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了一个眉目温柔的少年,还有他那个温温柔柔的娘亲,彼时,他并不姓谢,而是唤作许沛杰,是他救了她,于是她便在他那个风雨飘摇的家中待了足足一个月。

    泥瓦做的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她却是感到了无边的温暖,就好像,娘亲还在自己身边,许姨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在自己重伤时搬一把小凳子,坐在床边,纳鞋底或者绣帕子贴补家用,沛杰则会去西边捕捉些鱼或者去山上打些野味,绿珠便这般安心地留在了他家中养伤。

    他们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得如此重的伤,绿珠也乐得装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借宿在他家的人,日子一天一天过,身上的伤势也一天好过一天,直到,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待下去了才告辞回了李府。此后的三年中,她去那个男人家后,身上总是会负伤,而他总是会在河边找到她,将她带回家疗伤,然而关于她身上的上,他总是不追问缘由,到后来,她的功力渐渐增长,再也不会受伤了,她也总会去河边找他,每年的那几个日子中,是她最为快活的日子,仿佛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一般,有自己梦中的情郎,有想要的生活,然后,离开他之后,却是一刻不忘地提醒着自己,和别人家的姑娘是有如何的不同,尤其是看着素素在夫人和老爷怀中不住地撒着娇时,她才绝望地发现,他和她其实还没有开始,便已经迎来了终结。可是她仍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总会在那些日子跑去河边,为的不过是看一看他的身影,直到五年前,再也找不见他的踪迹,那段时间,她如疯子一般找遍了所有该找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他的人,第二年亦是如此,她守着一颗沉浮不定的心,呆在李府之中度日如年。

    然而,命运却是如此地捉弄人心,她变成了醉里梦乡的花魁,而他却是谢家在外头的私生子。

    他和她之间,当真是应了那句佛偈,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当做如是观。

    多说一句便是错。

    “绿珠,从此之后,我便是你的娘亲。”李轻轻伸出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把她带回了李府,她偷得一命。

    “绿珠,复仇一事,并不急于一时,还是身子要紧。”李轻轻按着她的指尖,将她拉出大毗婆沙咒的幻境。

    “绿珠,答应我,定要护得素以平安。”李轻轻将素素塞到她的怀中,将她们两个推入了密道之中。

    “姐姐,从此之后,你便是我的姐姐。”才不过十几岁的孩子望着自己,把她当做了世上最亲近的人。

    往事如潮水,一波一波向绿珠袭来,绿珠喘息着,看不到黑暗的尽头。

    黎明前的黑夜是最为浓稠且压抑人心的,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曾知晓,那一道救赎的白光究竟什么才会从东方升起,于是只能蜷缩着身子,竭力保存着热度,与漫无边际的寒冷抵抗着。

    我的黎明什么时候才会挣脱层层的云层,将温热的阳光洒到我身上?

    一颗颗滚圆的泪珠子从绿珠的眼眶中逼出来,大湿了玉玦上的红色穗子,然而,正沉浸在悲伤中的女子却浑然不觉,门口有一道身影在徘徊着,他举起手想要推开那扇门,然而,努力了许久却终是没有这个勇气,走到心爱的女子面前,执起她的说,对她说,放下一切,和我一起走吧。

    就像是五年前,他从未问过绿珠从哪里来,又为何会受这般重的伤,现在的他也一样,并不想过问为什么五年后,她竟成了醉里梦乡的花魁绿珠。

    年轻的男子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晃地走下了楼。

    阳光穿越过繁茂的枝叶洒下一大片碎金般的光泽,男子举起袖子,挡住了这明媚的不可一世的光芒,仿佛一并挡去的,还有记忆中那个顾盼神飞的女子,以及那一段长长短短的欢愉时光。

    绿珠,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谢沛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醉里梦乡这四个龙飞凤舞的字,一步一步慢慢走开。

    当素素走出醉里梦乡的时候,苏墨卿从马车上云淡风清地走下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对着素素宛然一笑,手却是自动递过来,拿走了她身上的包袱。

    “墨卿,你怎么来了?”素素略感诧异。

    “自然是和你一起走。”

    “和我……一起走?”

    “对呀,”苏墨卿撩开帘子,“进去吧,这马车坐着还是挺舒服的,我让尘垫了厚厚的褥子,想来不会颠簸地疼。”

    “你去干什么啊。”素素不解地问着他。

    “近日天象异动,扶箕城上一颗异星划过,恐怕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想要的燭蓟草出现了,太子殿下一心想要长生不老,特命我速速去扶箕城,为他取得这一味药草,一边尽快炼制长生不老之药。素素,快些上马车,秋相可是已经出了城门了。”

    “长生不老药?”素素有些傻眼,太子不过是弱冠的年华,怎么神神叨叨地跟神棍似的,就这般肖想着长命无绝衰。

    “是啊,”苏墨卿无奈地笑笑,“皇命难违。”

    素素见着拗不过他,当下便踏着凳子上了马车,等帘子放下来时,苏墨卿也一个翻腾,坐在了她的身边。

    “此去西北边界,路途遥远,我特意让他们备了些有趣的杂记,若是你觉着烦闷,可以看上一看。”

    “多谢。”素素从一大堆书籍中挑拣了一番,便抽出一本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素素从线装书上抬起头:“墨卿,西北之地天气恶寒,你的身子禁得住这般折腾吗?”

    “哪里有这般娇贵,”苏墨卿的手指点了点案几,“我早已让尘准备些棉袄子了,素素你大可不必担心。”

    “墨卿,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不如你和我说了那味燭蓟草,我采了送与你。”

    “素素,此去千里,我也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家独去,西北之地多狼豺虎豹,再加之戎犬族肆虐,现今的扶箕城早已成了人间地狱,你都还未及笄,我如何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至于我,总不会亏了自己的身子。”

    “我也不能算是一个人啊,还有爹爹呢。”

    “素素这番话的意思是想要和秋相相认吗?”

    “不,自然是不能的,我不可以再一次成为爹爹的软肋,而且,现在我的身份尴尬,也不能这般贸贸然地与他相认。”更重要的是,我还是有些无法谅解他对娘亲的心。

    “那你还不是孤身一人,西北之地瘟疫横行,多一个人多一份绵薄之力。”

    “可是墨卿,你经不住……”

    “没有什么是经不住的,当年断手断脚被喂了毒药也不是照样挺过来了?”苏墨卿往素素的茶盏中添了一注热水,“素素,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太子殿下亲口发话,我总不能逆了旨。”

    素素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苏墨卿,每一句说出的话就像是打在了棉花堆上,使不出力气。后来,她才知道,凡是苏墨卿认定的事,不管你是如何的舌绽莲花,都无法撼动他半分。素素废了半天的唇舌,却也只能无奈地作罢。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从脖子上摘下了当年在百斩林中遇里送给她的避毒珠:“墨卿,反正你口才比我好,说什么都说不过你,不过你一定要戴着这颗珠子,不然,我不放心。”

    唉,本来这粒避毒珠是想给爹爹戴的,现在却只能给他了。

    苏墨卿也不推辞:“如此,便谢过素素了。”

    “苏墨卿,对于一个人而言,生命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所以素素,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可是,你这个样子就真的是很乱来啊。然而这句话,对着笑得一脸温文尔雅的苏墨卿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便掀起窗上缀着的帘子,详装作欣赏街头风景的样子。

 一,苦涩中总有甜蜜

    水哨、纸鸢、昆仑奴面具一一在眼前闪过,当素素看到那枚黑底金边的昆仑奴面具时,素素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前世看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明宫词》,当年的小太平便是被在面具之下的薛绍给吸引住,此后便纠缠出了血色的桃花。太平公主在一张一张昆仑奴面具下翻找着她的韦姐姐,却让薛绍的猝不及防地进驻了自己的心,却忘了揭下覆盖在脸上的昆仑奴面具后,人们往往会戴起与生俱来的另一张面孔,和这个世界做着周旋,覆在面皮之上的假面早已与真实的血肉连成一片,分不出彼此。

    薛绍终究还是戴上了他被揭下的昆仑奴面具,消失在上元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消失在了太平的视线中,很久很久以后,太平那略带着沧桑的嗓音飘在她的耳边:“薛绍,今天不是你的祭日,也不是你的生日,今天什么日子都不是,我只是想你了!…你在做什么?是在和慧娘同歌长相守吗?我打扰你们了,我很寂寞,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不再是那个娇憨任性的女孩子了,不再会为一张打动人心的脸而倾其所有。我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我真切地怀念初见你时的感觉,就像怀念我曾经拥有的一笔精彩的财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痛苦的,但却优美。你教会了我感情,忠诚。我现在全部的期望就在来世。”

    那一帧一帧的画面竟然迢递了数千年的光阴,一一展现在眼前,分毫不差,就算是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又能如何?心上总归是缠绕着一层厚厚的丝,怎么拨也拨弄不开,窥不见一颗真心实意。李轻轻那一双带着无尽的情愫的眼睛浮现在自己面前,和画面中的太平相互交映重叠,爹爹,薛绍在最后,还是爱上了一往情深的太平公主,那么,你呢,这么多日的耳鬓厮磨,你是否真的在心中为娘亲留了一片位置?

    素素忽然觉得阳光很刺眼,眼眶微微地发疼,有什么东西正在发酵,想要呼应地心的引力挣脱而出,肆意地流淌,于是,她便装作享受阳光温柔抚摸的样子,紧紧地闭住了眼睛,然后用力地去压制这微酸微疼的感觉,却是力不从心,眼皮的缝隙中还是有些温温润润的感觉。

    苏墨卿装作莫不在意的样子轻轻地扫视过了素素蜷曲发白的指尖,和不住地扑腾着的睫毛,心中微微揪着,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他俯身取出了茶具,在马车中闲适地煮起了茶,茶香袅袅娜娜地飘散在马车细微的空气分子中,苏墨卿打开精巧的镂空雕花的盖子,从宽肚器皿中一一取出葱、姜、桔子皮、薄荷、枣和盐等调料,然后放入釜中,耐心地搅动着,沫饽渐渐泛起,苏墨卿取过滚烫的水壶,烫完茶盏之后,便均匀地舀起茶汤斟入两碗茶盏中。

    好一会儿,素素才平息了内心的悲怆之感,押回了泛酸的泪水,她在一股夹杂着说不清味道的茶香味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釜中一团灰糊糊的粘滞状物什,客气地摇了摇头:“墨卿,我不喜熟煮的茶汤。”

    苏墨卿被拂了面子也不恼,只是笑笑:“素素,我们这叫做同分甘苦,虽然加了葱、姜、桔子皮、薄荷、枣和盐,其中的茶味被冲淡了不少,然而却是别有一番其他的滋味,你不妨尝试一下个中滋味。”说完便端起曜变茶盏递给素素,茶盏内外壁黑釉上散布浓淡不一、大小不等的琉璃色斑点,光照之下,釉斑折射出晕状的光斑,衬得他的手分外地温润如玉。

    素素不好意思再推却,总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便伸手接过曜变茶盏,看了一眼五味杂陈的茶汤,啜了一口,含在嘴里,舌头上下拍打了一下,茶水通过舌头,缓缓扩展到舌苔,直接着刺激味蕾,夹杂在一块的酸咸苦辣齐齐在舌尖迸发,素素蹙着眉头,只觉得浑身的冷汗从毛孔中冒了出来,只觉得一阵恶心,然而却是无法当着苏墨卿的面将含在口中的茶汤吐出来,于是便只能僵直着舌头将它一口吞落到肚子里,却不曾料到,后劲却是无比地美妙,薄荷的清香从鼻翼中逃逸出来,舌尖泛着一丝丝几不可查的甜味,在逃遁了苦涩与腥咸之后显得格外绵长与珍贵。

    “滋味如何?”苏墨卿面不改色地啜了一口,喉结上下滑动,便咽了下去。

    “就像是在黑暗中看见了一点渺茫的曙光。”素素笑了笑,便再含了一口茶汤在嘴巴里,慢慢地任由茶水自舌尖流到咽喉处,一点一点地蔓延过整个口腔,苦涩中泛着清凉的甜意,在漫天漫地的泛滥苦涩中格外地鲜明。素素一点一点地咽下了这口茶汤,脸上浮出笑意,苏墨卿却是捧着曜变茶盏,靠在坐垫之上,半阖着眼眸,享受似的一口一口喝着,浑然不觉茶汤中滚滚翻卷着的苦味与咸涩。

    哒哒的马蹄所到之处,便飞溅出被踩碎的花瓣,连着空气都悬着莫名的清香。道路两边的青铜树枝叶繁茂,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叶生既婀娜,落叶更扶疏。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素素将手伸到帘子之外,一枚青铜叶子正在风中飘旋着,然后便安安静静地待在了她的手心中。青葱色的叶脉,裂缺如花。

    素素便随手将它夹在了一本正在看的杂记中。

    苏墨卿却是取出了一支玉屏箫,圆润的手指搭在孔洞之上,贴在唇边,曲调与《凤凰台上忆吹箫》颇有些神似。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素素缓缓地念出李清照写的同名词曲,心中却是没有半分词人当时的离愁别苦,倒是苏墨卿的曲调随着她吐出的词一点一点变得哀婉,缠绵入股,将词人那一刻的心境演绎到了极致。

    到后来,却是素素单手支着下巴,趴在小巧的三足案几之上,另一只手随着乐律拍打着节奏,心里一片闲适,素素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双眼却是滴流滴流地打量着一直将将吹奏着的苏墨卿,后者却是在她毫不设防的目光中微微岔了气,一个高音因为气息变缓而下降了八个调子,听着却是毫不突兀。素素善意地吐了吐舌头,便撤去了自己的目光,转而打量起了车窗外的景色,还是一片茂盛的青铜树,间或有几只羽衣华丽的红嘴绿观音拍打着翅膀飞过,黑色羽冠和银色耳斑,尾稍带深红色。

    红嘴绿观音倒也不怕生,竟然收了翅膀,停在窗边,歪着脑袋,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着,盯着苏墨卿看。渐渐的,飞过来的红嘴绿观音愈来愈多,但凡马车上能落爪的地方都停满了,望过去,竟是一片鲜艳的色泽,羽翼在阳光之下泛着流光溢彩。

    “古有百鸟朝凤,今有红嘴绿观音朝墨卿。”素素打趣地说了一句。

    苏墨卿放下手中的玉屏箫,往窗子外撒了一把果仁,红嘴绿观音“呼啦啦”地扑腾起翅膀追寻那些吃食而去。

    苏墨卿看着外面一闪即使却又连绵不断的青铜树,思绪却是飘到了那个下着雨的破庙之夜,那是素素和他的初见。自己一个小人儿,却是故作镇静地看着破门而入横刀而持的尘,说出了“我们并不想节外生枝,今晚过后,桥归桥,路归路,如何?”

    那时,他身子还处在炙热的疼痛中,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了她清凌凌的声音,身上的灼热之感便减轻了不少,仿佛是抹上了良药似的,脑子恢复了清明,连带着嗓子都能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庙外是泼天的大雨,他抬起一双眼,想要看一看眼前的女孩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虽然衣衫上沾染了污迹,一眼扫过去,却是能看出那是用上好的绫罗绸缎织就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虽然有些隐隐的害怕,却异常地坚定,把一颗无比珍贵的九转金丹就这样给了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自己,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其实人间并非是自己眼中那肮脏不堪的样子,虽然亲近一如自己的爹爹,因为害怕自己会威胁到他的权柄,而不惜下毒手,但也有素素这样纯善之人,那一刻,他便想着,要好好保护这个女孩子,而这个誓言却是在下一刻被打破了,师尊——彼时的琅裙戎鳎⒉辉谒目刂品段е冢谀歉龃蜃趴穹绫┯甑囊梗胨厮夭良缍诶奴谷外,倒是颇为意外地遇上了紫虬国的秋沛夐,一身是伤,在谷中修炼的时日,他竟然在秋沛夐那里看到了素素的小像,那是他唯一一次的失礼,虽然之后很好地被控制住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自称为“素素”的女孩便这般在他心中种下了一粒种子,只是不知道来年会生根发芽长成什么。

    其实,是白素素,或者还是秋素以,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苏墨卿这个名字不也是自己诌出来的吗?

    但凡有他在的一天,他便会竭尽所能去保护眼前这个女子。

 二,西北之地

    小火炉中的水又沸腾了,苏墨卿舀出一瓢滚烫的茶汤,依次注入素素和他面前的茶盏中,然后关小了火,任由水在慢慢地冒着热气。

    马车内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味道的香味,有些辛,有些涩,却又带着些微的甜味。

    马蹄声音渐渐变弱,又到了晚膳的时间,素素撩起帘子,看见了炊烟缓缓地不远处升起,一声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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