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是傻瓜-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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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兰剩下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半晌,脸色一红。
她以为门外没有人……所以把自己想说的话毫无顾忌地骂了出去,跟个骂街的泼妇完全没有什么两样,但也只是尴尬了那么一会儿,心中又升起了熊熊的怒气,头一抬就瞪向了眼前的人,和他对视了半晌,突然一句话也不说就朝外跑。
慕子川反应迅速的伸手横在了门前,将她本就瘦小的身子挡在了里面,不容她有一丝动弹。
偏头看着她,幽幽道:“继续跑啊。”
司徒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刺激的一点形象都不想要了,突然一低头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那力道还真的是下了狠心,半点情面也不留。
果盘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原本洗的干干净净的水果四散滚落,很快都沾了灰。慕子川眉峰皱了皱,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一脸淡然的看着她那般狗急跳墙的动作,像是在看一场没有声音的笑话。
薄唇一动:“继续咬。”
知道一切只是徒劳无功,司徒兰顿时放弃了这般疯狂的举动,直起了身子,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面对这种刀枪不入的人,她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仿佛只有心如死灰能够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太子在哪。”恢复了正常的司徒兰第一句话就是问沈寻,连掩饰都省了。
慕子川瞥了一眼地上的水果,却没有去捡,只回答道:“天牢。”
司徒兰喉咙一紧,强忍住鼻子的酸意,差点就要落泪,“你说的……你说只要松手他就不会死,为什么要骗我……”
慕子川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
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变,一样的灵动眼眸,一样的刀子嘴真性情,可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是看自己的眼神变了,更也许,是心早就变了。
那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哪怕怎么弥补也都挽回不了了。
慕子川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如果在天牢里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伤心。”
话刚落音,司徒兰似乎听到这个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脸冷笑的看向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如果你在天牢,那是老天有眼、是你罪有应得。我会非常非常地高兴。”
慕子川心中一冷,面上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司徒兰,你真是个薄情的人。”
有些人就是这样,嘴里说着让人难受的话,心中却比谁都要难受。
“对,我就是薄情。”司徒兰抬起眼梢,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殿下现在生死未卜,慕将军您实在‘功’不可没。所以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会领你半分的情。”
“慕子川,这句话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请你记住,我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还有半分理智,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慢慢地将脸转了回来,语气沉着,一字一顿道,“我司徒兰既然已经嫁做人妇,那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所以哪怕他一辈子都是个傻子,我也只愿意跟着他。”
“你听明白了吗?”
☆、太子恢复
第五十三章太子恢复
幽暗潮湿的天牢;自然是没有外界那么开阔的,抬起头也只能看见四周方物,干枯稻草和横着铁杠的小天窗,沈寻闷不做声地吃了几口狱卒送过来的牢饭,然后剩了一部分看起来还算可口的饭菜;隔着两道栅栏递了过去。
简简单单的话语;却是人间最温情的画面。
“母后吃好吃的。”
傅湘云看着面前递过来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人,心中却又是心酸又是温暖,抬手温柔地推了过去,“寻儿自己吃,母后已经吃饱了。”
沈寻知道母后从来不会骗他;于是乖乖地把手收了回来;默默把碗里剩下的饭菜都吃光了,发现食物也不可貌相,于是很是诚实的说道:“这里的东西真难吃。”
傅湘云很想说一句可能以后连东西都没得吃了,却还是不忍心告诉他这么残忍的事实,尽管他们真的是在等死,真的只是在混日子,有吃的就不错了。
“寻儿不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母后回宫亲自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做糖蒸酥酪、蒸栗粉糕还有莲叶羹,母后保证……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傅湘云一边说话,一边咬着自己的下唇,说不出的心虚与紧张。
“嗯。”沈寻乖乖地答了一声,他对母亲说的话从来都深信不疑,这一刻自然也不会例外。
母后说给他做莲叶羹,就一定会做莲叶羹。
母后说她会做的比御厨好吃,就一定比御厨做的好吃。
傅湘云越说越觉得心酸,索性将身子靠在了墙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那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够依靠的存在。
有时候觉得人生真是一场梦,几日之前还是世人面都见不上一面的大周国母,几日之后变成狱卒都敢随意欺负的阶下囚。傅湘云闭了闭眼睛,表情也没有太大的起落,其实仔细想象,身份地位,都不过是些虚物罢了,人一旦走了,什么也带不走,又何必去执念太多呢。
远处几声重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傅湘云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尽管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似乎听得见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直到那些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他们手中托着的东西,仿佛早就预见了什么,心底惨然一笑。
寻儿,对不起啊,母后对你说的谎言居然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我们出不去了,永远永远都出不去了……
“王爷说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这两粒神仙丹可是尧谷制出来的,虽说是毒药,却不会感受到一丁点痛苦,也算是对得起你们了。”最前面托着丹药的人面无表情的说完,便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娘娘,您准备好了,就上路吧。”
傅湘云表情很淡地看了他一眼,看了半晌,转过身子凑到了栅栏面前,猛然伸出手打翻了他手中托着的盘子,两个看起来黑乎乎的丹药顿时毫无征兆地滚落在地上,她奋力地朝前去够,在别人伸手阻拦之前将那两颗丹药全部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等外面的人反应过来,她就全部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那一刻,甚至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她的动作了,从地上捡起东西就吃,这样的不讲究,一点都看不出她曾经是那般的高贵大方。
那东西一点都不苦,甚至还有点甜,如果不知道那是毒药,还以为是外面铺子里卖的丹糖。傅湘云一边往下吞,一边惨笑,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吃了寻儿的那一颗又能怎么样,他们还会送新的来,还会有千种万种死法等着她的寻儿。
可是她就是不想亲眼看着他死……能让他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外面的人都愣住了,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吃毒药也能这么迫不及待的,只是这神仙丹是华昌王千辛万苦从尧谷要来的,就这么两粒,全被她吃了,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虽说暗中弄个方法取掉沈寻性命也不是不行,总归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只能如实回去复命了,让王爷再下一次命令才是万无一失,现在正是万事都很敏感的时刻,多留一分心眼也是好的。
沈寻看不见这边的一切,可是他听见了刚刚的对话,只能隐约看见那边站着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错愕。
他心中陡然一痛,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迅速将身子紧紧贴在墙上,拼命地将手伸过去够她,整张脸都挤变形了,却什么也摸不到了,他抖着手四处摸索着,死活不愿意收回来。
“母后……母后……”
傅湘云虚弱地转过头,看着旁边伸过来的那只手,指尖修长而有力度,袖口处隐约还有金龙盘纹,那本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象征,却沦落至常人都不屑的阶下之囚。
傅湘云本来就是个标准的美人,长相精致出挑,哪怕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被岁月打磨的更有风韵,就是现在未沾铅花的样子,依旧能够迷倒一大片人。
果然呢,一点痛苦都没有,尧谷真不愧是这世间医术最为精妙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心口好像有一千根长针在扎呢,那样清晰的痛楚,深入骨髓。
她本想开口同他说说话,告诉他一定能好好活下去,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比皇宫要大得多,有山有水,还有漂亮的姑娘。告诉他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别想着去报仇,因为他永远也斗不过那个人,更因为……他再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了。
她很想对他再说说话,可她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刚刚才撒过谎,不敢再骗人了……
她的寻儿这么单纯,说什么就信什么。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做吃的,连油盐酱醋都分不清楚,更别提做什么莲子羹了。
于是傅湘云便残忍地闭上了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满怀眷恋地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从指尖一直看到手腕,从那条金龙的头一直看到尾。
寻儿,来世,只愿你生于安乐,长于安宁。
愿你永生永世,不要生在帝王家。
傅湘云脸上依旧挂着惨淡的笑容,静静地看了许久许久,才慢慢将自己的指尖递了过去,搭在了他的手上,那样的虚弱无力,像是用尽了这一生最后的力气。
掌心相触的那一瞬间,那颗骄傲的头颅忽然深深地低垂了下去……那样毫无征兆,像是对命运低头,又像是在忏悔生平种种,一身高居人上,却死得如此轻贱不堪。
她就那样走了,带着末月北风里还未来得及展开的微笑。
……
“母后!母后!!!”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对劲,沈寻依旧紧紧贴在墙上,嘶吼了两声,却全身都僵在了那里。
他的唇轻轻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喊下去。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却谁也说不上来变的究竟是什么。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从灰烬里面破土而出,再次生长。
也许有的时候,需要一个特定的契机才能封闭的心境,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似乎只能用以毒攻毒来解释了。但那代价太过于残忍,如果他自身有知,定是宁愿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沈寻紧紧攥着她的手,肌肤相触,仿佛那就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唯一纽带,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不顾自己的脸还被磨在粗糙的墙上,只是尽量让自己的手更向外一些,那样执拗而不甘的姿态,让人看了都有些伤神。
原本干燥的土墙上突然渗了些发深的水渍,那是沈寻不自觉流出的眼泪,睫上沾了水珠,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是拼命地想要去抓紧母亲的手,全身抑制不住的抽噎,那般痛彻心扉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至亲之人相继离开,不是简简单单的伤心两字就能概括的。
沈寻听不到回应,手上的感觉也越来越冰凉,心也跟着凉进了深渊,天窗外的微光打在他的肩上,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而又沉重。
似乎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是徒劳无功,沈寻渐渐颓坐在地上,右手没有松开,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亲眼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曾以为那是世间最为痛苦的事情,却发现今时今刻,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一道墙横亘在他们的面前,那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阻碍。
极度崩溃的时候,反而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那个折磨自己几十年的完整噩梦,想起奶娘经常陪他荡秋千,想起父皇总是以自己为傲,逢人皆夸吾儿识礼,想起儿时瘦小身躯登临高台,赋诗三首,世人皆呼太子天纵英才。
想起母后曾经捧着他的脸,笑着对他说。
“母后和父皇会永远在你身边,寻儿什么都不用怕。”
手中的温度又凉了几分,沈寻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墙,仿佛那一眼能够穿透千世万世,看见这世间所不能及的事情。
母后……
你亲手为我编制的那个美梦,可以永远都不破灭吗?
☆、留在我身边
那几个负责送药取人性命的下属仔细商讨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禀告给慕将军,比起那个最大的主子来说,还是这位看起来很公正的慕将军比较好说话,能解决实际问题,也不会责难他们。
于是那几个人提心吊胆的进了将军府的门;上前拜倒一番就讲明了事情的经过;还不忘添油加醋的说那已故皇后是多么的泼辣和凶狠,在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抢走了太子那份毒药,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慕子川沉吟了片刻,居然慢慢喝起了茶,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将军,您可要给属下拿个主意啊;普天之下皆知您就是华昌王的左右臂膀;您说的话可比什么都要管用,究竟是直接换一种药物毒死太子呢,还是同王爷讲明原因,让他再取一份原来的神仙丹来?”
慕子川本来想说这究竟有什么区别,心中却微微一动,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开始犹豫要不要保他一命。他本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是一旦事情牵涉上了司徒兰,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仔细思量了很久,终究还是觉得咽不下心中那口气,太子沈寻与他有夺妻之仇,不亲手取他性命,已经是他的造化了,还要救他?
于是慕子川放下手中的茶,面无表情道:“这件事情是王爷交给你们去做的,自然要去回禀王爷,他若是嫌麻烦,随便寻个法子取太子性命便是,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哐当一声,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开了,司徒兰捂着被撞疼的手臂,一脸慌乱的冲了进来,三步作两步的冲到他的面前。
自从那日之后,他便解了她的禁足,允许她在府中自由行走,只是不能出大门罢了。
慕子川瞥了她一眼,未等她开口,心中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于是启唇打断她要说的话:“兰儿不在房间好好休息,跑到前厅偷听什么。”
司徒兰一怔,刚想要出声反驳,慕子川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接着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蠢的这么惨绝人寰。”
底下禀告事情的下属都微微愣了一番,脸色都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将军新娶的夫人吗?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司徒兰却突然僵住了,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却好像从中读懂了一些话。
你不开口,也许我还能插上手,你若是敢开口求我,沈寻必死无疑。
司徒兰垂眸走到了他的身边,再没有开口,她并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她救人,但知觉告诉她,现在还是照做比较好。
慕子川现在的心情颇有些纠结,又拿起刚刚放下的那杯茶,然后发现茶杯里已经没有水了,刚准备换侍女过来斟茶,却发现司徒兰十分殷切的接了过去,飞快的给他倒满了一杯茶,然后讨好似的递到他的面前,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慕子川眼神复杂的接了过来,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心中突然就那么一酸,好像是喝了一杯酿了很多年的梅子酒,连腮帮子都酸到了底。
“将军?”下面的人有些着急了,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个表示,自己也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过多时间耽误。
众人并没有察觉到慕子川捏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他想要躲开眼前司徒兰那哀求的眼神,可那张脸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晃悠,好像在对他说,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在这种纠结而复杂的心情之下,他做出了一个足以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
“罢了……不必去向王爷复命了,你们说的那个死前没有痛苦的神仙丹,我这也有一颗,是原先尧谷的主人送给我的。只要你们拿去给太子服下,王爷自然不会知道之前的事情。”
底下的人纷纷拜倒在地,语气满满的都很是佩服:“将军大恩难谢!”
听罢他说的话,司徒兰倒吸一口凉气,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救沈寻的吗?心下着急,刚想出声求他,右手却突然被拽住了。
慕子川紧紧攥着她的右手,对下面的人说:“在这里等着,我去拿给你们。”然后就拽着她朝自己内苑的方向走了出去。
已经快要到初春的季节了,天气也有些回暖,衣服也没有原先穿的那么厚实了,只是那些枯树还伫立在原地,让人产生此时还是严冬的幻觉。
司徒兰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路上没了人,终于愤怒地出声道:“不想救就不救啊!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
自从看到太子妃出现在院子外面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很多事情,那孩子不可能是太子的。沈寻不可能骗她,太子妃却可以骗所有人。司徒兰很后悔自己当时没能弄清楚真相就冤枉了沈寻,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了。她只想用尽所有的方法保住他的性命。
听了这近乎疯狂的质问,慕子川反而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拽着她的手往内苑的方向走,他的脚步走的很快,似乎是怕自己反悔而强加掩饰。
直到进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古怪的房间,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司徒兰犹自沉浸在刚刚的愤怒之中,并没有过多在意这周围的布局,只是上下扫了一眼,才发现这里是个储藏东西的地方,东西很杂,有书、古玩、酒酿,还有一大片柜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慕子川起身走到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柜子面前,从第二排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将抽屉放回原位,才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你不是很希望我救他吗?”
话刚落音,司徒兰一愣,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变异物种。
慕子川被这样的眼神搞得有些烦躁,清咳了两声又道:“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他松手,我就保他一命。我慕子川向来说话算数,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失了信用。”
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有后患的问题,只是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特殊,太子如果是个正常人,他定然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去救他,可他不是,他只是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傻子,相信他能复国,还不如相信太阳能从西边升起。
司徒兰愣了好久好久才消化完这句话,然后整个人都跟点燃了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