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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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从身上拿出一个药丸,塞进萧元嫱嘴里,一抬她的下巴,让她吃了进去。她着急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说:“只不过是一种温和的毒药罢了,你只要每三天服一次解药就没事,可是一旦停了解药,这种药就会引诱你身体里面的毒素动起来,慢慢折磨着你,直到你头发变白,容颜衰老,最后血气亏损而亡。”
我把她推开,扔给她一颗药丸说:“先给你一颗解药,三天后你自己来跟我拿解药,我要看你够不够诚意。还有,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立刻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老妖婆。”
萧元嫱畏惧地看着我,有不甘可又不敢再乱动,我看到她就这样灰溜溜地带着她的人退了出去,真的很庆幸,天花王朝给我留下来的那本秘笈,让我不用再时时受制于人。
我转过头,看到文孪已经把萧元庆扶了起来,我走过去,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萧元庆,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他一直还是那个直率而坦荡的大哥,一直爱护着我,我还误以为是他要破坏我与毅之间的感情。
我拿出手绢,伸手想要把他脸上的污垢擦去,他却侧过脸,文孪开口劝他:“皇上……”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甩开。
我对文孪说:“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文孪倒是恭顺地进了里面。
我看着瘦骨嶙峋的萧元庆说:“还记得我以前在树林里面给你讲过的道理吗?如果你没有改变初衷,我愿意尽我所能来帮助你。”
萧元庆抬起了头,虽然脸上有疲色,可是那双眼睛依然闪着激动的光芒,我拿手绢帮他把脸擦干净,扶他到那把已经破旧不堪的凳子上坐下,又用梳子为他把头发梳好。
我缓缓开口:“这才是一国之君,我就知道你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元庆哥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结果怎样,惜惜跟你是一道的。”我看到他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正文 风起云涌
我看看外面,天真的要亮了,我对他说:“元庆哥哥,我得走了,你放心,我安排好一切会派人通知你,你且安心把身体养好。”
我又朝里面喊了一声:“文孪,我知道你是真心爱着元庆哥哥,所以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如果你再打什么歪主意,不要怪我不顾及昔日情谊。”
说罢,我就迅速地离开了“惜落居”,这一趟真是收获颇丰,我盘算着怎么下好这一局棋。
回到临水阁的时候,居然看到外面守着的侍卫很是熟悉,心里突然有点紧张,他怎么会那么晚还来临水阁,会不会发现了什么?如果被他发现了我的预谋,我该怎么办?
走进阁内,发现里面没有伺候的人,很安静的感觉。阿莲奴早在我入宫之时就跟我一起来了临水阁,我对外是个宫女,可是回到临水阁,阿莲奴俨然已经把我当成是主子来照看。阿莲奴轻声在我耳边说:“司徒大人来了,正在里间呢,等了您有好长时间了。”
我轻轻走了进去,看到毅躺在床上,呼吸很匀称,显然是睡着了,我走到床边,看到他紧锁的眉毛,看来做皇帝真是不容易,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称帝呢?我习惯地伸手去抚平他的眉毛,缩回手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抓住,我笑笑说:“你醒了?”
他就那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他才问:“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
我看着他那双敏锐的眼睛说:“自然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他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了床上,我条件反射地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他在我耳边说:“我好累,陪我睡会儿吧。”我很紧张,看看自己的宫女服饰,他没有发现什么吧。
他伸手把我一揽,我在他怀中却感觉很冷,身体紧绷着,他感觉到了我的抵触,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说:“惜惜,对不起,我知道曾经的耻辱让你没办法忘记,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动萧元嫱,相信我,等一段时间,我会给你报仇的。”我知道他是将我的抵触理解为那夜的身心交瘁,可是他不知道我确实对他这个人有所抵触了,大概不爱了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闭着眼睛,我看着他,却在想着萧元嫱的话有几分是真,他真的中毒了吗?躺了没有多久,天就亮了,我推推他,他并没有睡熟,很快就醒了,我为他更衣,送他出去,看着他又风采弈弈地去做他喜欢的事情,权力对于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远远比爱情重要得多。只可惜,我觉悟得太晚。
我回到屋里,阿莲奴在我耳边说:“姑娘,日心草派人送信来,说已经联络好了。”我点点头,没有想到日心草能力这么强,当时我们三个在“天上人间”,我跟他们说了我的计划,我只是想让日心草帮忙传递一下消息就行,没想到日心草又把我的计划改进了不少,所以我才选择相信他。即便他跟在我身边不久,可是冥冥中我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这样还不够,要那帮大臣相信我们,还得有萧元庆的亲笔书信,于是我趁司徒毅在处理朝政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惜落居”,萧元庆的状态比先前好很多了,我简单给他讲了一下我的计划,他点点头就立刻给那些大臣写了亲笔信。
拿了这些信,我的心又放宽了好多,本来想要破坏萧氏江山是因为萧元嫱是天和王朝的长公主,萧元庆又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可如今,误会已解开,萧元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萧元庆知晓,即使萧元庆继续当政,萧元嫱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现在是一心促成萧元庆回到那个宝座。
谁知我才走到半路,小荷就冲了过来说:“惜惜姑娘,赶快过去书房吧,司徒大人找您呢!”
我听后忙往御书房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整理一下衣服,衣襟里面装了一叠信,有点不自然,不过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又没有可靠的人在这里,我也只得自己揣着进了御书房。
果然司徒毅坐在那里看折子,他看到我进来,说了句:“研墨”就复又低头看批折子。我立刻过去倒水研墨,很快,一堆墨汁就流淌出均匀的墨色,他拿了毛笔沾得饱满,开始写字。
我在一旁瞅见上面有“恳请司徒大人登基”的字样,心里一骇,这些人真是心急,这么快就想要成为司徒毅座下的功臣了。我不动声色,继续研墨,看到他只是把那个折子放到一边,我知道他一定也不敢如此操之过急。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惜惜,你又跑去哪里了,我叫小荷去叫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赶紧说:“我没有去哪里,只是看到一只小猫,追了出去又不见了。”
他只是闭着眼睛,我赶紧过去给他按了按太阳穴,又在其它几个穴位按了一阵子。他享受地说:“惜惜,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
我打趣地说:“你都有多久没有关心我了,又怎么知道我学了些什么呢?”
他没有再说什么,如果他以前就知道我是学来讨好太后的,不知能否对我好一些。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与他终究是面合心离了。
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那些萧元庆的亲笔信已经都送出去了,司徒毅案上的请他称帝的折子已经放了一大叠,我只作不知,每天依旧在御书房陪伴着他。他放下笔,郑重地对我说:“惜惜,你觉得我现在称帝合不合时宜?”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
我故作欣喜地说:“你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
他叹了口气说:“惜惜,你也是真的希望我称帝吗?”
我眼皮跳了一下,难道他怀疑我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惜惜,如果我真的称帝,你希望我封你什么?你应该很想做皇后吧?”
我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依旧给他扇着风说:“惜惜什么都不要,只要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他听后放下手上折子,伸手把我揽进怀中,动情地说:“惜惜,原谅我,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如初见时一样,只有你一个人,只是有的时候,迫不得已做了一些让你很不高兴的事情,我保证,等我能够掌握权力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他拉了我的手放到他心口的位置上说:“惜惜,这里只是为你而跳动。”恐怕更多的是为了权力而跳动吧,我在心里如是说,口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挣脱他的拥抱,跳了下去往书房门口跑去,边跑边回头说:“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把你的午餐准备好。”
只听到他在后面傻傻地笑,我走出书房门以后,脚步突然觉得很沉重,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在你面前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强颜欢笑的话,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宠溺着我?为什么你的这些话这份情不来得早一些呢?此刻的惜惜已经没有完整的心可以给你了,因为惜惜心已经被仇恨占满了。如果不能为爱自己的人报仇,惜惜就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不知怎么,我走到了梅林,最近待在司徒毅身边,却常常忆起那个温柔似水,总是云淡风清的元康,想起初次来到陌生的皇宫见到了他,想起在这阴冷的皇宫他自小就对我照顾有加,想起我们一起在临水阁度过的美好时光,想起“天上人间”里他柔情的双眸总是围绕着我转,想起伤心的时候总是他陪着我照顾我,想起我一次次伤害他时他眼中闪过的痛苦却依然在我面前假装坚强,不想让我担心的表情……不知何时,这个人就这样长进了我的心中,像这片梅林一样,总是散发着芬芳。也许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当懂得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也最初付出得太多,伤得太重而不敢再爱了。
身上被披上一了件衣裳,我转过头,看到阿莲奴担忧的眼睛,她说:“姑娘,起风了,您要小心身子才是,今天收到消息,‘百汇’得到秘报说司徒毅将于九日后在朝中宣布正式登基,‘百汇’也已经集结了大批杀手,只等姑娘一声令下。日心草着人带来一句话,姑娘听与不听?”
我不经意地问:“什么话?”
阿莲奴说:“他说:成与不成,他必定护姑娘周全,请姑娘不管遇到什么,都万不能放弃自己。”我已经相信了日心草有这种能力,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阿莲奴扶了我往回走说:“姑娘,阿莲奴觉得这个日心草远远没有他表面看来的那样简单,不过阿莲奴是真的相信他,看得出他是真心为姑娘好。”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思索着日心草的身份以及九日后朝堂之上的行动。或浊音也已经带着那个部队埋伏在天都附近。
我叫人给司徒毅送去午餐,而我自己则在临水阁随便用了,现在确实不能再陷进去了,不然我以及跟着我的那一群人将万劫不复。
正文 重回帝位
萧元嫱来得非常及时,我看着她完全不似以前的跋扈样,心里舒坦了不少。她跟我拿解药,我只是懒懒地靠在贵妃塌上说:“解药可以给你,可是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她问:“什么事?”
我喝了一口茶说:“九日后司徒毅登基,肯定是要你过去主持大典的,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到时我会让人通知你。这是这几日的解药,我都给你。还有,我警告你,别妄想能配出解药,你再这么做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毁了所有解药。”
她听后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说话,她复又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想来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下面呢。
外面与各位大臣联络的事情全部交给日心草了,财政支持自然是要靠四哥和赵晃,只是一直在寻找的西风啸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婉如姐姐你在天上会保佑他的,是不是?
我困在宫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麻痹司徒毅,让他放松防范,可是防范依然很紧。我正在头痛那天怎么把萧元庆弄出来,而且这几天,司徒毅似乎对萧元嫱也不放心了,自己派人去看守萧元庆,这样萧元嫱这枚棋子又几乎成了弃子。
而我一直想要查一查司徒毅的中毒情况,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我不想让萧元嫱这么快暴露出来,她现在是为我所用,如果真的暴露出来,那么就真的成为死棋了,所以只能自己暗中去调查司徒毅中毒的事情了。
司徒毅很忙,极少再来临水阁,我只是白天伴着他看折子,准备登基事宜,晚上他继续接见大臣,布置那天的大典防卫等事,而我则自觉地回自己的临水阁,我不想让他有所怀疑,虽然他现在绝对不会怀疑到我,可是我知道他疑心重,如果我总是有意待在他身边,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日子在司徒毅的忙碌与我的步步策划之下,很快就到了他登基的日子。这一天他起得特别早,我也早早就被传了过去,他居然把我搂了过去,我能感觉到他激动的心跳。他在我耳边说:“惜惜,我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我要让你看着我如何俯瞰众生,掌管天下。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我有点迟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内侍在外面催促了,他在我脸上飞快地印下一吻后说:“等我!”我看着他的白色衣襟消失在书房门口,很快就不见了,他以前不喜白色衣物,只是我特别喜欢白色,所以给他选衣服的时候,总是喜欢选白色的,他也不嫌弃,我选什么颜色,他就穿什么颜色。记得他也曾经问过我为什么独独钟爱白色,我不敢告诉他,那是因为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最喜爱白色。
阿莲奴出现在书房门口,我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自己可以走神的时候,所以立刻与阿莲奴一道往“惜落居”走去。
走到一半,觉得今天气氛有些不对,阿莲奴说:“姑娘,如果您信得过奴婢,不如让奴婢先行,如果没有变故,奴婢会将皇上带到这里来与姑娘见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阿莲奴没有及时回来,请姑娘赶快离开,不要念着阿莲奴。”
我握住她的手,这个女子从一开始就如此为我着想,其实她不必如此的。她看着我眼中的感动说:“姑娘不必挂念,阿莲奴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杀手,只是跟了姑娘才得到亲人般的温暖,请姑娘允许阿莲奴为姑娘做一次事吧,况且也不一定出事呢。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奴婢出了什么事情,请姑娘保重自己,勿要思虑过多。”我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的手从的手中抽出,然后义无反顾地消失在甬道之中。
有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在原地坐立不安,我盼望着阿莲奴能够赶快回来,可是却久久等不到她。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他跑了过来拉了我就走,我问他:“你干什么?”
他说:“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被发现了就坏了。”
我不甘地问:“阿莲奴呢?”
他回答:“被抓了。”
我着急地想要挣脱他的手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救她。”
他没想到自己功夫这么好而被我轻易挣脱,片刻又似乎明白了:“你会功夫?”
我顾不得那许多,往“惜落居”的方向奔去,谁知他又拦住了我的去路说:“对不起,韦实受人之托来帮助姑娘,断不能让姑娘以身涉险,得罪了。”虽然我的功夫练习得不错了,可是这几日也疏于练习,所以碰到这个真正的武林盟主却没有过几招就被他拿下了。
只听到远处传来追赶的声音,韦实拖了我就往梅林方向跑去。所幸那帮人也只是虚追一场,没有再仔细搜查,我靠在一棵梅树上,又摸到那些刻着的字,“一生有你”,元康,只怕惜惜的心中一生真的只有你了,现在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深了,恐怕不只是因为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得惜惜的重生。为什么人只有在失去时才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
韦实问我:“姑娘对种植这片梅林的那个人很是怀念啊?”
我只是自言自语地念着:“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伴在你身边。”
韦实感慨地说:“姑娘早已情根深种,为什么不亲口告诉那个人呢?”
我凄凉地摇摇头说:“以前我爱着一个人,那个男人伤害了我很多次,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前面走来一个人,不正是阿莲奴吗?
我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阿莲奴,你吓死我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她的手怎么这么大,跟平时很不一样,我立刻放开她,警惕地问:“你是谁?”
韦实拉开我说:“你们别磨蹭了,再磨蹭就来不及了,皇上,你跟莫姑娘赶快去前殿,我在暗处保护你们!”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心中疑惑很多,这个阿莲奴是易容后的萧元庆,那么真正的阿莲奴在哪里,在“惜落居”吗?韦实一直说是受朋友之托,他口中的朋友是谁?
快到正殿的时候,我把萧元庆拉进一个阁子里,让他把那一身装扮换下来,又把事先准备好的皇袍拿出来给他穿上。
萧元庆转过头来对我说:“惜惜,如果事情不成功,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担,你千万不要逞强,司徒毅不会怀疑你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看到他诚恳的双眼,艰难地点点头,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我就说:“放心吧,一定会成功的,惜惜等着再叫你一声‘皇上’呢!”
大殿里面的情况不知怎样,我先走了出去,门口的侍卫认得我,也没有阻拦,我只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有大臣说:“司徒大人虽然是当朝驸马,可是并不是皇族中人,现在要他称帝,吾等不服。”
又有一人说:“是啊!皇上病情如何,生死未卜,吾等定要面见皇上,才能确定这个圣旨是真是假。”原来司徒毅已经拟定了假圣旨啊!
可是立即有一个反驳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所生四子,除当今皇上尚在病中外,其他几个皇子都已故去,皇上如今已经不能再理朝政,司徒大人乃当朝长公主的驸马,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又代为理政,依我之见,堪当大任。而且民众也上书请求司徒大人早登大宝,我认为要顺应民意,所以我等奏请司徒大人登基为帝。”
还是有几人站出来说:“我等坚持要见过皇上才答应。”
只听到司徒毅咳了几下说:“众位大人,司徒毅何德何能,得列位大人如此推重,此事休要再提,当今皇上康复必定有日,司徒毅怎敢做此大逆之炫?”
一个大臣立刻站出来说:“泰山神石显示,司徒大人理应上顺天意,下理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