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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在时间荒野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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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静咬牙切齿:“你可以还我的钱,但你还不了我这些年付出的感情和青春。景逸兴,你真是一个冷血动物,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从不感激我,你简直没有心。你想离婚——这绝不可能。你再敢提一个字,我发誓我会闹到你身败名裂,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伪君子——当年需要我的时候就笑纳我的钱和人,现在知道我不能生育就想一脚蹬了我。我要让你的好男人形象彻底破产、永远崩盘,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
  景逸兴再一次被冯静吓到了,只得打消了离婚的念头,还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地对熟人们表示他“毫不介意”冯静的不孕症,只要夫妻俩在一起生活得“幸福快乐”就足够了。当然,事实上,他们的生活既不幸福也不快乐。

  ☆、第1章

  薄暮时分,夕阳尚未完全沉入地平线,一弯薄薄新月已然升起,隔着淡淡几抹云影,斜斜挂在银碧的东方天际。淡金日光与浅银月色,共同谱写着一曲悠长的夏日黄昏。
  踩着黄昏的风与尘,陶君朴从公司下班回到家。一出电梯,就发现他家门口站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女,有着一张三月桃花般红粉绯绯的脸,和两颗黑葡萄般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自己的脚尖打发时间。听到电梯响,她立刻抬头查看,一见了他马上一脸如获至宝的表情,娇憨地叹了一口长气:“二哥,你总算回来了,我的脚都快站麻了!”
  陶君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就已经一脸明了的表情:“怎么,又闹离家出走?上次是因为期末考试没考好被妈妈骂了,这次又是为什么?”
  少女理直气壮:“这次都是因为妈妈不好,她不尊重我,想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一边打开房门带她进屋,陶君朴一边好气又好笑地询问:“汤敏敏,你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了吗?那你怎么来到我这儿的?不要告诉我你会瞬间移动或自带时空任意门。”
  汤敏敏一进屋就扑倒在沙发:“妈妈虽然不想让我出门,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出来还不容易吗?就是跟她大吵一架后就直接往外跑,忘了拿钱包和手机,再跑回去拿又太没面子,害得我只好交通基本靠走地一路走到你家。差点累死了!也快渴死了!二哥我要喝水。”
  端了一杯水递到妹妹手里后,陶君朴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闲闲地问:“说说看,妈妈怎么不尊重你,怎么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
  “她瞒着我偷看我的qq聊天纪录,还把一个喜欢我向我表白的男生拉黑删除了,并且不准我再加他。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难道因为我是她生的她就有权利控制我吗?我不干,我要我的自由。”
  陶君朴一摊双手:“敏敏,你就别嫌不够自由了!作为一个女孩子,你其实已经生在一个女性有史以来最自由的时代。你知道吗?如果你生在古代,你现在十四岁的年纪已经要嫁人生孩子了。嫁个老公如果对你好,那就是你的命好;如果对你不好,那就是你的命苦——一生悲喜由他人,没有丝毫自由可言。”
  汤敏敏一撇嘴:“古代那种封建社会制度真心野蛮,还好我是生在现代。”
  “是呀,你运气好,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大都市。不用缠足束胸;不用三从四德;不用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迫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男人拜堂成亲;更不用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变态贞节观逼得没有活路只有死路。”
  汤敏敏不觉好奇:“二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可以呀!所谓的‘节’是指女子贞节,在封建礼教中强调女子不*、不改嫁的一种道德行为。在宋朝之前,历朝历代虽然都倡导过女子贞节观,但约制并不严格。直到宋朝开始,一帮酸儒开始极力鼓吹‘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句话是怎么来的呢?因为古代的女人没有谋生能力,只能靠丈夫养活,如果丈夫死了,不管这个女人有没有人养活、吃不吃得饱饭都必须守节,哪怕守到饿死也绝不能改嫁失节。已婚妇人死了丈夫守节不但成了天理,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嫁就死了未婚夫的待嫁女儿,也不得不为那个短命鬼守上一辈子的寡。而未婚女子不仅不能*,甚至被男人调戏了一下都要以死全节以示清白。怎么样?是不是很变态?”
  汤敏敏听得匪夷所思:“何止是变态,简直变态得让人无语!做古代的女人真心好惨啊!”
  “是呀,古代的女人是非常惨的。举个例子给你听,乾隆年间,山西大同有个姓吕的女子,十二岁就嫁人冲喜,结果过门不到三天丈夫就病死了,她守了二十年的寡,成为乡里有名的贞节烈女。可是后来有一次她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当时有个男人跳下河救了她。因为救人的过程中免不了有身体接触,被男人碰过的她就成了一个有失贞节的女人。每天都有人来她家门口吐口水泼粪水什么的,逼她以死全节,甚至连她父母都找上门来责怪她守节之道有亏,害得他们没脸见人。她最后没办法,只好又跳进那条河自杀了。”
  汤敏敏激动得哇哇大叫:“不是吧?掉进河里被男人救起来都算失节,非要把自己活活淹死才算是贞节烈女?古代那些封建卫道士们简直超级无敌心理变态。”
  “所以我才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是一条逼得人没有活路只有死路的变态观念。吕氏就是这样被逼死的,她跳进河里活活淹死时,她父母就站在岸上一脸欣慰地为女儿‘送行’,两岸也有不少人为她‘节烈行为’鼓掌叫好。那种场面——我简直无法形容,你也无法想像。”
  陶君朴大有感触的话语,听得汤敏敏一怔:“二哥,怎么说得你好像当时在场似的?”
  陶君朴断然否认:“怎么可能,这个故事我是从某本书上看来的。因为当时看得太震惊,所以自动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想像一下的。”
  汤敏敏托着下巴侧着头想了想,忽然问一句:“乾隆年间的故事,离现在有多遥远啊?”
  陶君朴边想边回答:“乾隆即位的乾隆元年是公元1736年,他在位六十年,公元1795年禅位给儿子嘉庆,退位为太上皇。乾隆年间的故事就是这六十年里发生的,算起来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
  汤敏敏十分崇拜地看着哥哥:“二哥,这些历史方面的东西你真熟悉哇!我永远搞不清那些王朝年代,你却如数家珍。”
  陶君朴轻描淡写:“因为我平时喜欢阅读,你如果没事也能多读读书,懂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的。”
  “我有哇,我天天都在网上看书。”
  “我说的是正经书,可不是你看的那些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冰山boss赖定你》之类的玛丽苏网文。”
  汤敏敏吐了一下舌头:“二哥,我平时上学读的正经书已经够多了,放了学还要我继续看正经书——omg,我一定会死的。”
  “相信我,死不了!”
  “相信我,会死的——正经书都很枯燥无味,闷都会闷死我的。二哥,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随便拿起一本什么书都看得下去。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你可以成为超级无敌大学霸的原因吧?”
  陶君朴失笑:“我是超级无敌大学霸——你封的?”
  汤敏敏直点头:“是呀!我本来还想往上加头衔的,可是想不出更合适的词了。二哥,像你这种十三岁就上大学、二十岁就研究生毕业的人,不是超级无敌大学霸是什么?我现在十四岁还在念初二,每次大考都提心吊胆怕过不了关。唉,二哥,我要是身上有你一半的学霸基因就好了,就再也不用为考试发愁了。可惜我们不是一个爸爸生的,我和大哥共享一个爹,我们读书成绩都不咋地,很明显父系这边的基因不够强。”
  陶君朴微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基因还是个孩子,求你放过它吧。别找那么多借口,自己努力一点好好用功读书才是王道。”
  汤敏敏无奈地嘟嘟嘴:“哦,知道了。”
  和汤敏敏谈完话后,陶君朴走进书房给母亲杜秋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妹妹来了自己家,让她不用担心。
  杜秋云在电话里直叹气:“这丫头现在简直成小祖宗了,一句重话都不能说她,说她一句她能顶我十句,一个不高兴就闹离家出走。唉!我当初真不该生下她,三十六岁了还来生孩子简直是自讨苦吃,可是意外怀上了打掉又觉得不忍心,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就还是选择生了。结果高龄妈妈带孩子格外累不说,还费力不讨好。她小时候还跟我亲,现在长大了却喜欢上和我作对了,不准她做的事偏要做,要她做的事偏不做,动不动就说和我有两个代沟,无法沟通,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沟通才好。气起来的时候真想打她一顿出出气!”
  “妈,现在的孩子都崇尚个性,比较叛逆,的确不太好管教。但是打骂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激化矛盾,还是尽量试着以说服教育为主吧。”
  杜秋云无可奈何:“也只能这样了。君朴,你送敏敏回来吧,顺便也来家里吃个饭。你汤伯伯都说很久没见你了,让我叫你抽时间回家坐坐呢。”
  “可是我今晚要赶一份设计稿,没时间呢。妈,还是你打发司机过来接敏敏吧。”
  半个小时后,汤家的司机上来敲门时,肚子饿极了的汤敏敏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陶君朴炒的一碗蛋炒饭。那碗饭炒得米饭粒粒晶莹,鸡蛋散如碎金,看着就诱得人食指大动。她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二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你怎么可以炒得这么好吃啊?”
  “慢一点,当心噎着。之前还一脸嫌弃地说蛋炒饭不想吃,现在看起来却连盘子都想吃掉。”
  “我之前不知道你炒得这么好吃啊!二哥,你的手艺简直比大哥那家餐厅的总厨还要棒。以后如果你没有灵感画设计稿了,改行当厨师也一定很有前途的。”
  陶君朴当时笑了笑没说话,等到把汤敏敏和司机一起送出门后,他才回头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餐桌上的餐具,一边自言自语:“厨师这门很有前途的工作,我很久以前就已经干过了。”

  ☆、第2章

  程楚翘已经在景逸兴的私人画室帮忙上了几节课了。虽然她以前从没正式教过课,但一群小学生的美术基础课由她这个美院研究生来讲授,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景逸兴的私人美术教室就设在他的家,他家在学校附近的一栋居民楼里,规格不大的两室两厅。每周二、四、六下午在景逸兴家上课的学生是不同的几批人。有的上一点到三点的课,有的上三点到五点的课。每节课都是四个孩子,分别两个一组地在书房与客厅学习绘画。程楚翘则不停在两个房间中穿梭来去地指点他们个中技巧。
  每天下午五点钟,孩子们上完课各自离去,程楚翘则独自留下善后。桌椅摆好,画具收好,所有凌乱的东西统统归位。虽然她在自己家是啥家务活都不干的大小姐,但是在景家却表现很好。这天下午无意看到景逸兴泡在脸盆里的一堆脏衣服时,她还很同情地替他洗了。
  当然,手洗她是不会的,直接端起那盆脏衣服倒进了洗衣机。老实说洗衣机她也没用过,从小到大,她家一直都有保姆负责洗衣服,她从不用管衣服是怎么变干净的。不过看着按键上的说明文字按了几下键后,也就顺利地把洗衣机运作起来了。
  洗衣机虽然顺利地运作起来了,但没洗多久程楚翘就发现出了状况,这台破机子居然在往外漏水,漏得整个卫生间到处都是泛着泡沫的脏水。
  程楚翘好心办了坏事,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景逸兴正好从医院回来了,他要回来准备开始六点到八点的课时。她赶紧汇报:“景老师,不好了,你家的洗衣机坏了。”
  “是吗?哪里坏了?”景逸兴走到卫生间门口张望了几眼,说:“没坏呀!这不好好的吗?”
  程楚翘指给他看:“你没看见吗?漏水了!看这,还有这,漏得到处都是。”
  景逸兴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忍俊不禁地笑:“程大小姐,这不是漏水是脱水了。衣服洗了一遍后就把污水自动排出来。你以前没用过洗衣机吗?居然连脱水都不知道。
  程楚翘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啊!是这样啊!我还真是头一回用洗衣机。看来出糗了!”
  “你都不会用洗衣机,还帮我洗衣服,真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我只要把衣服倒进去再按几下按钮就行了。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那台洗衣机吧。”
  “洗衣机只是工具,我想表示感谢的话当然是谢那个操作工具的人,不是吗?”
  程楚翘赧然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然后拎起手袋告辞离去。景逸兴把她送出门后,再回到卫生间看着正在工作中的洗衣机,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今天故意留下一盆脏衣服试探一下她,她果然就帮我洗了,看来她心里还装着我呢。只要冯静这个障碍一走,我就可以正式追求她,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程楚翘对自己心怀好感的事,景逸兴是在去年参加她的二十四岁生日party时无意中得知的。这个美院公认的第一女神,他初见时也曾十分惊艳。但惊艳归惊艳,他从没对她有过任何想法——因为已婚的他已经不能再对任何女人心怀遐想,而他也一直想不到被无数追求者包围着的程楚翘会唯独对他青目有加。
  直到那一次参加程楚翘的二十四岁生日party时,景逸兴无意中听到了管嫣与她在露台上的对话,对话的内容全是程楚翘对他的暗恋。他这才又惊又喜地得知,自己成熟男人的魅力早已经俘虏了这个既骄傲又傲骄的白富美。只是她碍于他已婚男士的身份,所以从未流露与表达。
  认知到了这一点后,景逸兴对自己与冯静的婚姻更加后悔莫及。冯静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程楚翘,后者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要品味有品味,还是一个家境优越的千金大小姐。这样十项全能型的美女钟情于他,他却偏偏被一个平庸的老婆困住了,难道这一辈子真要跟她一条黑道走到底吗?
  景逸兴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再跟冯静过下去了,他再一次试着跟她谈离婚,她一如既往地断然否决,并且还歇斯底里地表态:“想和我离婚——除非我死了!”
  景逸兴气得要命又无可奈何,如果冯静不同意协议离婚,他就只能去法庭提起离婚诉讼,那样事情闹大了她发起疯来他会很麻烦,新好男人的形象也会荡然无存。而从那天偷听到的对话中,程楚翘对他的欣赏与爱慕,很大程度上就维系于他那个新好男人的形象了。如果冯静把这个假相打破了,他就算成功离婚恢复了自由身,也不可能得到程楚翘的爱情了。
  要怎么样做,才能够既顺利摆脱掉冯静而又不会影响自己的一切正常生活呢?景逸兴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想到了她那一句歇斯底里的话:“想和我离婚——除非我死了!”
  景逸兴希望冯静可以真的死了就好了,只要她一死他就可以彻底解放了。但是她除了不孕症外没有任何毛病,一时半会肯定是无法正常死亡的,只能指望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的不正常死亡。可是意外这个东西无法预约,不可能他一指望她出意外死掉她就果然出意外死掉了!除非,他自己动手干掉她。
  然而,亲自动手杀人需要极大的勇气,景逸兴暂时还不具备这种勇气,只是心底存下了这么一个黑暗的念头而已。他虽然很希望冯静死,也暗中想过好几种法子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敢动真格的。
  虽然不敢直接动手杀人,不过时令入冬后,有一天景逸兴偶然发现家里的煤气热水器有点漏气,一开始他还打算找人来修理,转念又一想,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绝好机会就在眼前向他招手。
  于是,深思熟虑了一番的景逸兴不仅没有找人来修理热水器,还很小心地动手脚让煤气漏得更厉害。因为他很了解妻子冯静的生活习惯。她每周日都会在家搞一次大扫除,搞完房间卫生后就开始搞自己的个人卫生,进卫生间洗头洗澡。因为她很怕冷,所以冬天洗澡总是门窗紧闭,把水温调到最高,每次至少要洗上半小时才会出来。发现热水器有问题时,正好是周六,景逸兴心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讨厌难缠的女人了。
  周日上午,景逸兴带上几个学生去公园写生,刻意离开了家。临近中午回家时,他手心沁汗地打开大门,发现冯静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厨房里炒菜,房门紧闭的卫生间里响着单调的流水声,他已经基本确定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再亲眼确认冯静人事不省地倒在卫生间后,他的心情又是紧张不安,又是如释重负:冯静,这都是你逼的。如果你肯和我好聚好散的离婚,我也不至于要出此下策。你的死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景逸兴还以为煤气中毒的冯静死定了,但是没想到他走形式召来的急救车将她送进医院抢救后,她居然还留住了一口气。却因太脑缺氧太久而陷入深度昏迷中,变成了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植物人。而以他们一惯的“恩爱夫妻”形象,他也不可能在“爱妻”出事后就冷血地放弃治疗,怎么也得坚持一段时间的。
  于是景逸兴不得不继续扮演深情好男人的角色,对病中的“爱妻”不抛弃不放弃。谁也不知道事实上他恨不得冯静能快点咽下最后一口气。好几次他都不耐烦地想要拔了她的氧气管,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她煤气中毒时他在外面,和她的意外撇清得没一点关系。要是这时候再来拔氧气管什么的授人以柄,那就实在太蠢了。
  好在对景逸兴来说,所有漫长的前熬与等待总算都快要到头了,冯静身体的各项器官功能衰竭让她的生命已经步入最后的尾声,他很快就可以送走她,然后迎接自己生活中崭新一页的到来。而他也已经在悄悄地布署着新生活的开始,譬如找借口让程楚翘帮他代课。她研究生毕业后,他不能再在校园里见到她,但是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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