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碧玉结 >

第8章

碧玉结-第8章

小说: 碧玉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清城的雨势略小了些,漫不经心地下着,落在地上,将积水中的倒影打碎。凤离枝默然看着茶碗中起伏的茶叶,有些懵。懵的是,那天她从山上采下那朵花被公子银面救了,棠棣来了,遣散了众人,说翠暖的命令,自己由棠棣亲自保护,结果她被她拉到角落里,说了很多话,她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拿了张手帕,正是自己送给翠暖的那个,自己学了很久,绣了很久的。
  她说:“我与翠暖情投意合,这手帕正是个凭证,他一直都喜欢我,所以这次行动怕是凶多吉少,临行时他将这帕子给我,做个纪念。你不晓得吧?他和你遇见的时候我有要事离开了很久,他见不到我,日思夜想,又恰好受伤,所以将感情转移到你身上,现在我回来了,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要我来此处告诉你,你还是回相府,好好听话。”
  凤离枝懵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末了才颤巍巍问:“他真如此说?我不信,他说他喜欢我的,他要是喜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我受半点委屈的……”
  “这些话,他也曾对我说过。”
  凤离枝后退几步,好在有山石挡住了,勉强支住软下来的腿,却依旧不肯承认,理直气壮地问:“你要我如何信你?”
  “你大可去问问他,是不是记得我的生辰和我爱吃的东西,还有,是不是我离开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给我写信。”棠棣说得胸有成竹,凤离枝的心里有些发虚。
  “他,他真的和你在一起过?可他明明告诉我那是个玩笑……”虽这么说着,可是眼里已经含了泪。
  “你看,他都告诉你了对不对?他说玩笑就是玩笑么?想来他是想告诉你真相,却又不忍伤害你,便只得说是个玩笑吧?”棠棣并没有料到凤离枝会这么说,本来是壮着胆子在气势上压倒她,她识趣就会离开,却没想到翠暖的玩笑顺水推舟让她圆了场。
  “你说谎!你说谎!我要亲自去问他!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你明明是说谎!”已经泣不成声的她说着要走,却被棠棣一记手刀砍晕。
  等她醒来时,是在马车上,再醒来时,是在清城的客栈,和某个悠闲的人在一块儿。
  她大口大口地喝了茶,将茶杯摔得隆隆作响:“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对,你到底是谁啊?我跟你有仇吗?我欠你钱?还是我爹娘欠你钱?该不会是我的祖宗欠了你的祖宗的钱吧?你不要告诉我,你吃饱了闲得手痒痒来拿我寻开心……”
  “哦?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闲。”公子银面手指轻抚玉骨扇扇面,笑道,“你可知道真正的公子银面是谁?”
  “我哪里知道!”
  “可听你的话,你似乎很了解他。”他不等她回答,又问:“你觉得我扮他扮得可像?”
  “不像。”
  “你看,分明是了解的。”
  “哎呀,你真是烦死了!光这一点就能证明你不是公子银面了!他哪有你这么多废话!”
  “那你可知,我是谁?”
  “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么!”
  公子银面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说那个棠棣是怎么想的?翠暖又不喜欢她,还死皮赖脸过来挑拨我和翠暖!女人真是可怕!“
  公子银面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凤离枝:“听你的意思,你不是女人?”
  “我这么豪爽,算半个女人!”
  “那另一半是个男人了?半男不女,你是太监么?”
  “你!去死吧!”说着一个茶碗朝公子银面砸过去。他用手稳稳接住,放好,“注意形象,大庭广众的。”
  “哼,哼,哼……分明是你不顾形象绑架了我!”
  “我绑架了你?我怎么个绑架法?把你带到这里吃饭喝茶就是绑架?分明现在被欺负的是我。”
  “吃饭喝茶用得着大老远地从帝都跑到清城么?不对,到底谁欺负谁啊!你真是——”凤离枝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已经不许她说话了。大汉将一把又宽又长的剑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好好的梨花木桌子裂出一道三指深的璺,凤离枝抽抽嘴角,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这种角色,正纠结着要不要装晕混过去,就听见大汉的声音传来:“这位子是爷儿几个的,活腻味了是怎么,都滚一边儿去!”
  凤离枝这才想起,来这里的时候老板千劝万劝,不要选靠窗户的位子,都已经有主了,可对面悠悠然抚着玉骨扇的奇葩说:“那就要这个位子了。”
  于是就坐了下来,于是就被找上门儿了。她使了个眼色给奇葩,还用唇语说了句“你再能耐去啊!”
  这似乎激发了奇葩的战斗力,只见他将玉骨扇缓缓展开,上面的图案便显现出来。那是一副画着黑色枯瘦枝干的背景是淡灰山石的图,这其实是画的落雪红梅图。却不见任何红色梅花,只是灰色之中的白色显现出是红梅花的形状,好像隐隐能闻到梅花香。
  果不然听见他悠悠道:“怎么,想找死?”
  他话刚落,大汉们的刀剑就齐刷刷砍过来的砍过来,刺过来的刺过来。他不动声色,玉骨扇轻轻一挥,扼住一人的咽喉,手指夹住刺来的另一个人的剑的剑身,向后仰头避过挥砍而来的一把大刀,而后以极快的速度用玉骨扇扼断那一人咽喉,将夹在指间的剑身拉过挡住再度砍下来的刀,一挥手剑走偏锋顺道抹了两人脖子,直指面前这个将匕首抵在我喉间的大汉头头儿。
  本是四对一的变成了一对一。凤离枝不算,直接忽略。
  “放开她。”
  “拿命来换。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哼!”他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走向大汉。这是王者绝对的气势与威压,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死亡的判决。
  大汉一时间竟忘了手上的人质,愣在那里被这个人的气场震慑。
  他手中玉骨扇收起,梅香骤散,那大汉的脑袋在他手中转了一圈,再无声息。凤离枝看着眼前的场景,朝着窗外大口喘着新鲜空气,太血腥了,太暴力了,这已经超出她年龄的承受能力了!
  奇葩慢慢走近她,方才的气场被收敛殆尽。凤离枝转过身,“你,你,别过来,我之前说的是玩笑,你不要当真,你,啊——”她见公子银面的手向自己脑袋伸过来,以为他要杀她,吓得失声尖叫。结果她只感到有只手将她捂着头的手拿开,然后在喉间逗留了片刻。
  他是在,看自己有没有受伤?凤离枝惑然抬头看向他。
  他银色的面具下看不清任何表情,只是觉得,他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些波澜。
  “这里的饭菜不好吃,我们去别处。”他说着,轻拂衣袖,滴血未沾。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雪

  路上,凤离枝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大气不敢喘一下,心中惴惴得很。
  “刚才那要和我拼命气势哪儿去了?让人吃了吗?”
  “我哪里知道你武功这么好,我可是要保住小命的,所以,我还是少和你说话为妙,省得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前面的人却忽然停下来侧过身看她,被随后而来的她撞个满怀。
  “你停下干什么!”
  “到了。”他说,扶好她,手却不肯松开她的肩膀。他看着她,就像看一位阔别已久的故人。
  “到了?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客栈?你来请我吃树皮么?要不要再来点儿苦菜草就着吃?”她抱怨着,开头她说了句什么?荒山野岭。这不是个好词,这个有很多理解,荒山野岭,可以是恋人约会的地点,也可以是野兽出没的地点,还可以是高手决战的地点,但是,凤离枝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形,应该是最要命的杀人埋尸的地点……她退后一步,再退一步,还想再退一步时,已经被他抓住了。
  “啊!大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独腿瞎眼缺胳膊的丈夫,真的不能杀啊!你杀了我也没好处啊,我没油水揩啊!”
  “翠暖他是你情人么?能看上那样的丈夫,你的口味竟如此重……”
  “不不不,翠暖他有钱,我骗他钱养活我那一家子,八十的老母,还有一堆小孩儿,狗毛今年十五,猪毛十五,羊毛十五,鸡毛十五,蛇毛——”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公子银面打断了她。
  “蛇没有毛,不如叫没毛好了。”
  “对,没毛今年——”她觉得自己被耍了。
  “怎么?还想编下去?照你的说法,你和你那独腿瞎眼缺胳膊的丈夫一年生了这么多毛,你们俩真是……不一般的强大。”
  “那我不跟你玩儿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凤离枝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闭上眼等死。许久,却只觉的唇间轻轻的,有什么在触碰。她睁开眼,公子银面的手指抚着她的唇,淡淡的余晖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手指游走,将她脸的轮廓都描了一遍,他抬手拥她入怀。
  “你,你,你该不会暗恋我很久了吧?”
  “没有。”
  “那你刚才是干什么?”
  “觉得有趣。”
  “那你抱着我干什么?”
  “取暖。”
  “那好吧。”凤离枝说完一个巴掌拍在他脸上,“不要脸!调戏良家妇女!”
  公子银面袖中落出玉骨扇,手指轻轻划过扇面,“你刚才,说我什么?”
  凤离枝看着扇子抖了三抖,全然忘记了他的武功,讪讪笑道:“我是说,不要脸的人就会调戏良家妇女……”
  “那我这算是……”
  “当然是觉得有趣,顺便拿我取暖!这当然是很要脸的!”
  公子银面笑了笑,将扇子收起,“你在此处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凤离枝一个人等得百无聊赖,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隐隐有香味传来,侧过脸一看,竟是一只叫花鸡。他坐下来,将鸡递给她,“吃吧,你应该很喜欢。”他说。
  凤离枝手中的树枝掉落,“你,你是,是谁?你是谁?”她说着抓住他的肩膀,抬手就要揭开他的面具,却又被他阻挠。
  “吃吧。”他语气平淡,却好似刻意压抑着感情。
  凤离枝眼里的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让我想起一个人,若你是他,我该如何面对你……”
  “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也许,他自己都不介意呢?”
  “是么?那我和翠暖……”
  “他也不会生气的吧……”
  凤离枝用袖子抹去眼泪,“他为什么要回来呢?让我一个人难过不就好了么?”
  “或许,他在他乡流浪多年,一直想你,想回来看看你呢?”
  凤离枝的眼泪又落下来,猛地扑向他,他被她一扑躺到了地上,凤离枝趴在他身上,“你回来做什么?你回来做什么?你让我以为你死了不就好了么?你让我在你和翠暖之间做何选择?”
  “可是,阿锦,我一直在想你,一直都想见到你,终于见到了,却发现你有了别人作陪,不敢和你相认,怕你说,不记得我了,却不想,你一直记得我。”凤离枝的泪滑落到他颈间,温热又噬骨。
  “我一直害怕夏天,害怕打雷,我总是能想起那时候你为了给我拿手帕掉下悬崖的场景,我以为你死了,你却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了,被巫国的商贩救了,然后去了巫国,拜师习武,现在,回来找你了。”
  “你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对,我是受命来取回解蛊书的,但他并不在翠暖那里,也不在秋迟丹青那里。”
  “你会杀了他吗?”
  “也许会。”
  “那样,我也许会杀了你。”
  “是么?杀了我,你怎么办呢?”
  “我把自己砍成两半,去阴间陪你们。”
  “那我可不要只有一半的阿锦。”
  “哼!”
  “明天我把你送回他那里,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你要小心。”
  “我才不用你保护!”
  “对,你长大了,不需要我就可以自保了。”他说着轻轻一声叹。却见凤离枝揭开他脸上的面具,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
  余晖下,他眉睫清淡,脸上一朵红,不知是不是夕阳画上的,邪气而又冷漠的眼睛看着她,手搂着她的腰。
  “年雪,你还活着,真好。”她离开他的唇,笑着说。
  棠棣拉过翠暖的手,交给他一朵紫色小花。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她只是被他误认,只要她不将手中的记忆还给他,他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一直一直。
  “暖,你看,这朵花漂不漂亮?”
  “漂亮。”翠暖笑一声,将花插进她发间。“阿棠你比它还要美。”
  也许是天意如此,凤离枝被三年雪送回时,正赶上翠暖为棠棣披上狐裘,她有些不稳,想找个依靠,却发现三年雪早已不见。她想过去问翠暖,是不是真的一直都喜欢着棠棣,是不是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代替品呢?想着,泪已经落下来了。
  她果然是狂妄,以为棠棣说的都是假的,以为他喜欢的是自己,以为,以为,自己不见了,他会心急如焚地找,可,那不过是她以为,那永远是假的,而真实,就是与之相反的。
  她没有过去,却因为衣衫有些单薄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她干笑了一声,“我路过,路过。”
  棠棣看向翠暖,他只是看着凤离枝,眼神迷茫。
  “小枝……?”他喊。
作者有话要说:  

  ☆、忘却,铭心

  凤离枝刚走了两步,被他一喊滑倒在地,利索地爬起,笑道:“翠公子有何事?”
  棠棣扯了扯翠暖的衣服。
  “你以后若是敢伤害阿棠,我一定取你性命。”他想起了棠棣说她很会演戏,便决绝道,可是,为什么,心里,心里,很难过呢?
  凤离枝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就这么不该出现么?她能怎么伤害她?现在到底是谁伤害谁啊?!她后退几步,看着翠暖冷漠至极的眼眸,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和。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翠暖呢?她问自己。
  棠棣走过来,挽起她的手,笑道:“你瞧,我就说了,翠暖他不喜欢你,他失忆了,是我告诉他你们的事,他说不用管你,只想与我一起。你若是懂事,就早早离开他吧。”
  “他失忆了,却还记得你?”
  “对,他记得我,不记得你。”
  凤离枝挣开棠棣的手,泪一滴滴落在地上,片刻不见。“也许又是你耍了什么手段呢?“
  “你不信,可以留在这里啊,也许翠暖他也记得你,却故意装作不认识你,想甩掉你呢?你看看他到底容不容得下你。”
  凤离枝留下来了,在翠暖身边,的身边。
  翠暖对她说的第二句话就是:“哼,又想用什么手段挑拨我和阿棠?你还真是不要脸,若不是阿棠心善为你求情,我就一剑杀了你。”
  凤离枝什么都没说。如果他真不记得自己,又怎么会在见面时喊出自己的名字?如果认得,那这一番话,未免太伤人。那到底该信哪个呢?他讨厌自己到了恨不能一剑杀了自己的地步吗?那为什么不早早杀了自己呢?又何必现在这样让她伤情呢?她记得,那一夜在万安湖湖畔,他发誓说“小枝,我翠暖以命起誓,这辈子,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一定也对棠棣说过,也许说的比这还要坚定,还要动人。可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动心的呢?她又是为什么要遇见翠暖呢?她为什么就赖在他身边不走了呢?她想起了,这一切的因果。
  “翠暖,天冷,我熬了些热粥,你喝吧。”凤离枝将粥端到他面前,小声说。翠暖端起粥,走出房间倒到地上。
  “你,你为什么……”
  “我怕被你毒死。”
  “你,你明明记得我的对不对?”
  “记得你?我为什么要记得你这种下贱无耻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必须记得你吗?”
  凤离枝摇摇头,泪珠子掉下来:“没、没有。”
  “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做戏,你以为你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你还真是天真。”
  是啊,她太天真。
  她夺过他手中的碗,将地上的粥捧回碗中。这是她天未亮就起来熬了一早上,不知熬坏了几锅粥、呛哭了多少次才熬出的粥,她端来时还在偷偷想,翠暖他喝了,会不会觉得很暖呢?会不会感到有她情意在里面呢?会不会,会不会说,“小枝,再给我盛一碗”呢?
  她捧着那碗粥,听见房间门被他狠狠关上的声音,一滴滴的眼泪落进碗里,这碗粥,怕是一点都不甜了。她刚要走,棠棣却端着一碗粥过来了,她笑着看了一眼凤离枝的粥,敲翠暖的房门。
  “阿棠,这是你亲手熬的粥吗?真好喝。”他说。
  可是凤离枝知道,那碗粥是她熬出来的,棠棣去盛了送来给翠暖喝。
  “嗯。”
  “阿棠的手艺真好。”他揽着棠棣进了房间,还说着“外面冷,小心冻着”。
  凤离枝看着自己手中的粥,伴着沙土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她真的太想哭,太想。他喝棠棣的粥却不喝自己的,他怕她冻着,却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死活。这碗粥,有些咸。翠暖是不屑喝的。她以为翠暖就算不记得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自己只要努力努力,他就会回来了。可是,这又是她以为。他是不是,是不是,很后悔曾经喜欢过自己呢?
  她不想再想了。
  过了些时日,她才从那碗粥里悠悠转醒,觉得不能这么放弃。
  “翠暖,这些花是我采的,怕你无聊,好看吗?”
  翠暖那时正在练剑,不理会她。
  凤离枝在一边不出声,看着他练剑。她没怎么看他练过剑,只觉得他练剑的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可是她错了,她不打扰翠暖,不代表翠暖不会打扰她。
  她把那束花放在桌子上,想走,却听见翠暖的声音:“你送的什么花?”
  “没有名字的花。”
  “我喜欢棠棣花。”他说着,拿起那束花手指微动,花儿在他手中顷刻变成碎片零落。然后他长剑指向凤离枝,“滚。”他说。
  凤离枝看着他的剑,眼角似有什么东西落下:“你这么恨我么?这么讨厌我吗?棠棣说你还记着我,但是不想看到我,因为你后悔喜欢上我,觉得对不起棠棣,所以巴不得我快走,可是,你明明告诉我那是个玩笑的……如果你真不记得,可你却能记住棠棣,也只能说你对她用情很深,人家都说我机灵,可现在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骗自己,我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