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错踏锦绣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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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觉尴尬，思及之前竟然对远凌如此没大没小，难不成他心里早就暗暗记下了，此次是来戏弄我的？都怪我之前不该如此唐突，只当他是个别峰前来办事的小弟子，对他横加要求。
　　“上仙啊，筱薏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上仙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小女子计较了。”
　　我收敛眉目，都没敢抬头看他。
　　“你何时得罪过我？”远凌的语气依旧平静，听起来不像是戏弄我，我心头一喜，这远凌不愧是个大度角色，不与我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下意识的抬头想要道谢，才发现他早已走至我面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更加清晰的俊颜。使用人间的词语，已无法绘出他的风姿。那些人间的烟火气，还是不要触碰他的好。
　　我呼吸一滞，急忙向后倒退了几步，那小兽也醒了，一见是我，伸出一只小爪子想要勾住我，我见它那可爱模样，就又卸去了防备。
　　“上仙，既然这小兽是你带来的，我也就不方便割您心头之爱了，筱薏这就退下，不打扰上仙歇息了。”我只觉得此事又泡汤了，既然如此，我还得从长计议啊。我转身就要走。
　　“慢着，水姑娘，这小家伙在下早已赠送给你，你就是它的主人，想要如何处置，还要听姑娘的意愿。”远凌清朗的声音扰乱我的脚步，我听完他的话，只觉得刚才自己的小伎俩得逞了，故作正经的转头道谢，再从他怀中接过那小家伙。
　　交接间，我又想到当初碰触他指尖的事，心中大念罪过，古代不是最讲究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吗？我竟然在未来妹~夫的手上揩了一把油，这该如何是好啊，于是我便急忙与他道别，速速遁去。
　　怀里重新有了温度，我心中无限感慨，这下子我终于能天天照顾这小家伙了。它在我怀中扭来扭去，搔的我好一阵痒，再一想到它刚刚可是趴在远凌的怀里，身上还留有远凌的气息，不禁感叹，它可是艳福不浅啊。
　　水云轩门口，妹妹拄着腮坐在门槛上，一见我抱着小家伙回来了，妹妹立马就雀跃的跑了过来，怀中小兽一听有动静，伸出了小脑袋，半眯着眼睛，好一副勾人姿态。妹妹接过，仔细的逗弄了一番。
　　“妹妹，姐姐就说嘛，你师父对你这样好，怎会连个小家伙都不愿给你？这不，他不好意思的请我把他给你送来，交到你手里，这样，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不过妹妹，你可不要拆穿他，省得让他面子上挂不住。”这种善意的谎言，相信不会有人怪罪我的吧……
　　妹妹听了，并无反驳，但心中奇怪，师父向来坦荡，怎么会拐弯抹角的送自己东西？但她相信师父的脾性，此事也许有什么误会。
　　“妹妹，你看，你师父这正是投其所好，对你多好啊。”我趁机煽风点火，想要把妹妹的感激之情升华一下。
　　“非也非要，姐姐，我并未告诉过我师父我喜欢这些小动物，想必师父送给我这小家伙不过是巧合吧。”
　　我惊讶于妹妹的逻辑如此清晰，难道她还没被爱情冲昏头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看来仅仅只有我一人，有这直~肠子般的脑回路。
　　回到我的卧房，我只感觉有些丧气，我计划了这么多天，妹妹一句：这是巧合吧！就让这一页翻过去了。我初次当红娘，却感觉自己像一个大骗子。
　　夜深了，我的思绪劳碌一天，催使我急急睡去。
　　梦中，远凌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他的面容无比真切，一张俊颜离我越来越近，我却身体软得无法移动，我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直喘不上气。突然，我被惊醒了，只觉得脸上一阵滑腻温热，一睁开眼，这小家伙的圆脸盘子近在咫尺，嘴角还流着哈喇子，两颗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身体的重量尽数压在我的胸口上。怪不得我刚刚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
　　一看原本掩着的窗子已经敞开，果然是它干的好事。我拎起它，一把扔回了妹妹卧房，见妹妹正焦急的四下寻找，它的呜呜声让妹妹如逢甘露。
　　我重新躺上床榻，总觉得有些燥热，脸颊绯红，莫不是刚刚那个梦羞得我？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默念：远凌是骗子，看我被蒙在鼓里还不提醒；远凌是呆~子，妹妹那么如花似玉他竟然无动于衷；远凌是妖孽，他竟然让我，让我……安谧的夏夜，蝉儿用它的歌喉，送我入眠。
　　窗外的夜来香，依旧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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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九章：
　　清晨，明媚的日光透过银杏木雕花长窗，在我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暗影。那夏日如火的激情唤醒我的身体，再不给我一丝困倦的机会。我翻身下床，自那个诡异的梦境过后，我酣睡无梦，怡然畅快，尽享这仙境独到的夏日风情。
　　我推开绘有云鹤浮雕的金丝楠木门，查看漏壶时刻，差一刻卯时，想必妹妹还未出门。
　　我出来的动静大了些，妹妹从她的房间里探出头来，忙问我今日怎起得这样早。我只道：昨夜忘了放下窗子了，瞧今早太阳把我晒得。妹妹听了我这毫不懂意趣的粗话，憨憨一笑。
　　我们姐妹谈笑正欢，突然一个白色影子从妹妹脚边蹭过，我下意识一惊，才想到这正是那逗趣的小兽。这小家伙，以后就要同我们一起生活了，该给它取个怎样的名字呢？妹妹说道：“既然它通体雪白，何不以白字为名？”
　　我摸着下巴啧啧思索，叫他“白儿”“小白”，似乎都毫无新意，“既然这是爱穿白袍子的远凌送的，咱们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得来，何不叫他‘白来’？”
　　“白来？听起来，好像有些许奇怪。”妹妹秀眉一皱，似乎是觉得这名字有失风雅。
　　“一个能吃能睡的小家伙而已，要什么风雅，依我看，这个名字正好，好记又好养，也算是对得起他爱吃草的脾性。”
　　白来嘴里叼着妹妹屋内拿来陪衬花儿的青草，冲我一阵低声威吓，似不满这个有些跌价的名字。
　　我冲他撇撇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白来目前就住在妹妹的卧房里，我替他用蒲苇扎了一个窝，还精心扣上了一个窝顶。没错，我正是仿照狗窝建造的。
　　虽然小家伙身份不明，不知道这狗窝是否对得起他，但就目前他对窝的喜爱程度来说，一切匹配问题暂可不谈。
　　为了白来的饮食，我特地拔了卧房里种的夜来香，换成青草。夜晚，没了夜来香的香气，我竟有些不太适应，青草的味道，在我这里是清新，在白来那里就是美味。我好奇白来的品种，像他这样的小家伙，哪有只食素的道理？但几日观察下来，他竟然对我私藏的鸡腿都没有兴趣，看来果然是一草食动物。
　　妹妹一上午都泡在神殿，下午又要去后院练功，这照顾白来的担子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不过刚好，我自从再不敢去半月泉，以免碰上远凌后，便是终日无所事事，刚好拿一根狗尾巴草逗弄白来，日子倒也过得轻快。
　　只不过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原本我们与赵飞鹤隔了一个万丈沟壑，该不再有联系了才对，谁知这几日雾灵山的信鸽都快被累死了。赵飞鹤自从在碧云峰安顿舒服了，便每日向妹妹寄信，妹妹无暇签收，我便每日像庄稼地里的稻草人一样，戳在水云轩门口，供那传信的鸽子歇息。其中有一只，给我印象最深，它不似别的鸽友那般鸣叫，却好似人类的口吃，叫的混混沌沌的，极其可笑。
　　有时候，一些鸽友会啄烂我的衣服，一些还会馈赠我自身制造的营养，在下只能浆洗衣服，边洗边叫“小女子却之不恭，各位鸽友饶了我吧。”
　　表面替妹妹收发信件，我心里实则怨极了赵飞鹤。妹妹明明对他仅仅友达，他却纠缠不休，难道他修了仙反而七情六欲更加旺~盛了？
　　赵飞鹤每次发出的信件，内容都千篇一律。无非是介绍今天碰见了哪位师兄师姐，自己又学会了什么仙法，门派里又发生了什么趣事，好似小学生的流水账作文。
　　当初我确实感激赵飞鹤的救命之恩，心中也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可谁知他现在竟然想要恶意靠近我妹妹，当我妹妹和远凌的第三者，破坏我妹妹的姻缘。这样的恩人，不要也罢。
　　于是，我就仿照妹妹的笔迹，婉拒他每日的来信。不料这赵飞鹤仅仅消停了几天，虽不再来信了，却是本尊亲临。
　　那日我正在水云轩外的小溪浆洗衣服，突然感到有一阵疾风自我身边刮过，我抬头一看，竟有一朵云彩落在了我的身后，云彩上，是一身素净蓝袍的赵飞鹤。
　　我当时惊讶的嘴都要歪了，这碎云峰不是不允许弟子随意进出吗？妹妹可没告诉我远凌允了赵飞鹤。
　　“筱言姐姐，好久不见。”赵飞鹤大大方方的给我打了个招呼，毫无怯意，我心中不解，问他：“碎云峰可不是让别山弟子随意进出的地方，你来这里向两位师父打过招呼了吗？”
　　“那是自然，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来传达我师父的意思的。”赵飞鹤虽嘴上应付，眼神却四下寻找我妹妹的身影。
　　“难道远凌上仙和修硫珏上仙之间还用人力来交流？”我心中不解，难道连我都有的“传音”，修硫珏竟没有？我只觉此事有蹊跷。
　　“……”赵飞鹤面有赧色，不知如何作答。
　　罢了罢了，难得他如此坚持，我也就放他一马，单恋我妹妹可以，但决不允许他破坏远凌和我妹妹的感情。
　　“好姐姐，我说实话，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您大人有大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一会看过了筱言，我马上就走，绝不多停留。”赵飞鹤向我作了个揖，我见他真诚样子，也于心不忍。心想他和我都是这本书里的多余人，倘若我没有出现在这本书里，他不会成为我的恩人，更不会对我妹妹一见钟情。
　　“你稍微等等吧，午时我妹妹就回来了。”我把洗净的衣服拿起，他见状就跑过来帮我拧干。
　　“筱言姐姐，与其说我是你的恩人，不如说你对我有恩，当初要不是你把我介绍给修硫珏上仙，或许我永远都是个病秧子，而且，而且我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筱言。”我听着他的话，扭头看了看他认真的脸，说实话，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我心里却知道，他不会是妹妹的良人。
　　“赵飞鹤，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再努力，也不会达到你想要的目标？”我平静的像是在唠家常。
　　“怎么会，筱言姐姐，你这话实在太泄气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一定会有所回报。”赵飞鹤的眼中流露出耀眼的光辉，我看着他的自信，心中有些不忍。他一定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男人，假如我告诉他我知道筱言的未来，他一定会说我满嘴鬼话，然后依旧我行我素。又或许，只要他追求过了，即使他最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女人，他此生也不会有憾。
　　与其掐灭别人的希望，不如让他自己在未来细细体会。
　　话已至此，我不宜多说，只好尊重他的选择。
　　我与他说完这一通，他便在水云轩的门口静静等候，我看着他日益缩短的影子，竟有一种他会和妹妹白头偕老，互相等待的错觉。我觉得自己定是被赵飞鹤的一席话冲昏了头脑，命运，哪那么容易改变？
　　妹妹还在几丈外，赵飞鹤早已冲了过去。看着妹妹的一脸错愕，赵飞鹤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似有话要说。
　　我见妹妹也是一副呆滞模样，人家小伙子明明都害羞成这个样子了，她竟然还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等待下文，我心中暗忖，妹妹别的学得不像，这木讷倒是跟远凌学了个十成。
　　“哎呀，都别站着了，这太阳如此毒辣，你们不怕晒我倒是怕了，走，咱们赶紧进屋。”我一把拉过妹妹，赵飞鹤见心上人走了，也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来。
　　我给他们倒好了茶，正要招呼，就见赵飞鹤向我使眼色。我心中也是可怜他，便随意编了个理由遁去了。
　　不知道他们聊得怎么样，我从对赵飞鹤的怨，变成了对他的可怜。相比优秀的远凌，他似乎毫无优势可言，虽然目前妹妹还未动情丝，但她离开赵飞鹤奔向远凌怀抱那是迟早的事。即使赵飞鹤付出再多，最后也是徒劳，真真是一个炮灰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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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十章：
　　赵飞鹤果真遵守诺言，聊了片刻，就自请离去。他走后，我忙问妹妹赵飞鹤有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妹妹一脸迷惑，不知我因何而问，只说赵飞鹤不过拉了些家常，叙述了一些在碧云峰的新奇见闻。我心中有数，原来赵飞鹤还是没敢袒露心思，不过他这般扭捏也好，正是为我妹妹省去了不少烦恼。
　　是夜，我在青草的气息中昏昏睡去。梦中，又出现了那一日的光景，远凌的面容依旧越来越近，这一次，我身子不再绵~软无力，我竭力推开他，他却像是一尊铜像，丝毫没有被我推离。到这里，我一下子便惊醒了。我茫然的望了望，身边不再有白来的影子。
　　这次，我竟然做了同样的梦境，当初无比平凡的一个场景，到我这里怎么激起如此波澜？我暗骂自己被远凌的美色迷惑，竟然对未来妹~夫心生旖旎。
　　我嘴里念叨着：“忘了那天的事情，远凌是跟你毫无交集的人……”几遍过后，我又沉沉睡去。定是因为没有了夜来香，我才如此奇怪，我心中安慰自己。我在这里的价值就是当妹妹的红娘，我一定不会懈怠的。
　　翌日，我决定出门散散心，半月泉自是不敢去了，我便走向相反的方向。我一路向西，原本会再遇到令人惊奇的景色，却不料越走越荒凉。非但没有葱茏的草木，反而一片阴森恐怖。树木上覆盖着焦炭，一切黑暗而压抑，而这景色越离奇，我便越有深入的欲望。幽暗的森林，好似遭遇了一场灭顶的火灾，植被尽毁，连微小的虫子也难觅踪影，一切，静的可怕。
　　走了不知多少时候，连日头也被烧焦的植物遮盖的严实，我终于见到了一个洞口。这森林的小路开辟的奇怪，仅有我走的这一条路，而且直通向这个洞~穴，想必定是前人有意为之。
　　洞~穴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石壁上有斑驳的痕迹，原本的依附植物早已被烧为灰烬。洞~穴外，立着一块石碑，石碑的颜色早已看不出，连上面镌刻的文字都已被风化，难以辨别。石碑虽破旧，却没有火烧过的痕迹，想必是在那场火灾之后才立下的。我不敢轻易靠近洞~穴，生怕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只好细细揣摩那石碑。
　　就在我站立端详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风从洞~穴里吹来。那风有些异样，虽仅仅维持了几秒，却夹杂了一阵腥味。我只觉得这味道有些诡异，不似单纯的鱼腥味，我感觉脖后一紧，汗毛竖起，急忙匆匆离去。
　　离开的路顺当，只要沿着被火烧出的小路，就能回到葱茏的入口。
　　回到水云轩，我询问妹妹可知那是什么地方，妹妹也是不明所以，只嘱咐我不要再去，恐怕有危险。
　　我只觉得妹妹太过乖巧，在碎云峰住了这么些年，竟然都没有四处游览，真真是想学远凌的闭门不出，与世无争。
　　碧云峰上，赵飞鹤甫一落地，一干弟子便围拢上来。
　　“说，飞鹤，你是不是去碎云峰探望我们那未曾谋面的小师妹了？”修硫珏的大弟子穆桑连忙打趣，他可是亲眼瞧见这新来的师弟整日向碎云峰寄信，落款都是“筱言亲启”，心中对这件事也猜到了八~九分。
　　“唉，大师兄，飞鹤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师父啊。”赵飞鹤面红耳赤，他可没有想到一落地就要面临一干师兄的追讨。
　　“师弟，师兄们怎么会为难你呢？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那是正常，师兄们当年可也是追着人家姑娘不放，又怎么会告发你呢？”二师兄韩潭印一把勾住赵飞鹤的脖子，气息烧的赵飞鹤面色大红。
　　“不过，师弟，你可得老实向我们交代，那个传言沉鱼落雁的水筱言是不是真有那么漂亮，能引得你对人家日日献殷勤。”韩潭印又道。
　　赵飞鹤耐不住他们的盘问，只好大致描绘了一下水筱言的长相。众位师兄听了，纷纷有些难耐，想要一睹佳人芳容，不过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他们修行多年，有的已辟五谷，有的已仙身将成，若是此时破了规矩，恐怕多年修行只能毁于一旦。
　　当碧云峰弟子正浮想联翩的时候，水筱言正在神殿后院修习仙术。远凌让水筱言记忆仙法口诀，再亲自试练她的领会程度，如果不合格，便手把手的多示范几次。有时也会多增加几节剑术课，教导水筱言多多强~健自身体魄。水筱言学得一丝不苟，远凌也是倾囊相授，但水筱言年纪尚小，体力有限，功夫学的有些迟缓，但在远凌的悉心教导之下，毫不输给同辈。
　　临近正午，远凌允了水筱言回去休息，自己则来到了那翘角亭。亭外的荷花，被他施了仙法，一年四季，灿烂依旧。他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神游太虚。师兄总说他太过绝情，竟然能忍受独自生活万年，他自己却觉得不被打搅的日子很是怡然。现在虽然收了个小徒儿，但言儿一向乖巧，从不惹是生非，自己的日子，依旧清静。每日闲云野鹤的生活，被多少厌倦俗世的能人所追捧？远凌满足于这平静，却不成想，平静的日子，却维持不了多久了。
　　平静的生活总是让我厌倦，憋在家里不出几日，我就又想去那个山洞一探究竟。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轻车熟路。再来到那个山洞前，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一回生二回熟，我对这里已不像上次那般惧怕。
　　我的脚下尽是些黑色的灰烬，我有些气恼灰尘脏了我的白靴。突然，一阵古怪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那声音像是低吼，嘶哑极了。我后脊一凉，不敢再发出响动，只着耳听着。声音，似乎是从洞~穴中发出来的。我再一听，那声音又不见了。我壮着胆子进入洞~穴，耳中听到的只是风的呜呜声。我长舒一口气，心想或许只是我误把风声听成了嘶吼，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接着向前探去，发现这洞~穴的内~壁聚集了无数微小的虫子，那虫子像极了萤火虫，却又比萤火虫微小得多。有了它们的照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