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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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妙手回“春”
作者:且醉风华
文案
人说梅兰竹菊是四君子。
那么,毒梅花和假兰花又是什么呢?
一个医毒双绝,人称侍梅公子的他,江湖上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却谈之色变,奉若神明又嗤之以鼻。
只有她,敢戏称他为毒梅花。
一个是兰音山庄身份微妙的孙小姐,却生性不羁,满身铜臭味还油嘴滑舌。
他淡淡回赠她三个字:假兰花。
红尘纷扰,君子亦无法独善其身。
待浮花浪蕊俱尽,谁能伴君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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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本文的架构,属于主线+单元线。是滴,一卷是一个单元,主线贯穿~~PS:本文更新目前是隔日一更,有榜时随榜单要求而定。在跟文的妹子可以放心,一定会让你们看到这个土坑变小树的~~~PPS:收藏啊还有评论神马的,请不要大意地向我砸来吧~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兰璃,君无瑕 ┃ 配角:很多,见文中 ┃ 其它:
☆、凶案始发
江南,正是人间四月天。
锦州城内,飞花扬絮。
街上行人悠悠,偶有孩童人声嬉闹传来,却也透着岁月静好的欢乐。几个孩子正兀自沉浸在石头剪子布的游戏中,并未太在意从自己身旁匆匆走过的衙门捕快,更不曾抬头看一眼他们脸上的神情。
那样阴云密布。
急步跟在一旁的少年叫做梁方,他在前天刚刚二十岁生辰的时候,正式得到了这份职务。但他的经验却委实不足,只知今天这已是在向来治安良好,几乎只有些鸡毛蒜皮的小麻烦发生的锦州城里出现的第二起命案了。
他心里有些打鼓,也有些激荡,很复杂又带着跃跃欲试的情绪。但当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师傅何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与他的感觉似乎完全不同。
他看起来有些沉重,有些,心烦?
待走到街角处那间看上去有些旖旎的酒楼外时,梁方看了一眼那写着“翠倚楼”的匾额,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脸上也有些发烫。
“师傅,”他一边跟着何平往里面走,一边有些赧然地道,“那个,里面那些女的,应该都不在吧?”
何平闻言顿住脚步,皱眉瞥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想喝花酒你改天来喝个够。”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梁方窘的脸更加红了,“是我娘不许我来这些地方……”
“今天是来查案的!”何平道,“楼上那间厢房里现在还躺着死尸呢,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么?”
梁方有些怔,他觉得他师傅今天情绪不大对头。
说完这些话,何平也不再看他,转身便径直往楼上走去。
出事的这间厢房叫做温柔乡,此时它的双开红门木正大敞着,门口围了些想看又不敢看的无关人员,这阵势让何平更加心烦。
“官差办案,无关的人该回房的回房,该继续办事的办事,一个个衣冠不整地杵在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工夫,已经一只脚跨过了门槛。
地上凌乱散落着一些衣衫,桌上还有些残酒冷炙,一看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天在这房里的妓女呢?”何平转向门边并未完全散去的人问道,“让她过来,我有话问她。”
说完又走到床边去一把撩开纱帐,被子已经耷拉了一半在地上,另一半正搭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此刻他双目圆瞪,眼白处满是血丝,嘴巴大张着,有乌黑的血从鼻孔和口中流出。而他的双手,正掐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显然是死前极为痛苦。
何平在做捕快之前其实是在义庄做学徒的,锦州衙门里就他一个捕快还身兼了点仵作的技能,加上年资长办事沉稳,所以这件案子他便做了负责的二把手。至于一把手,则是他们知府大人的次子,不过这位二公子并不是第一个到现场的,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言自明。
何平烦的,就是这件案子越棘手,他背的黑锅就可能越大。当差二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有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机感。
拿出银针刺进死者的肚腹探毒,却同上一次一样,银针并没有变得异常。
上一个死者是五天前发现的,一个普通的药铺老板。死在前去药铺的路上,一条巷子里。后来查出他老婆最近正为了他要纳小妾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所以自然的,他老婆也就成了头号嫌疑人,但还尚未找到证据,这边却又出事了。
这么相似的死状,让他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何捕快,”翠倚楼的老鸨扶着自家受了大惊吓,现在还有些哆哆嗦嗦的姑娘走了进来,“你看酒儿都吓成什么样了,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你说出了这档子事儿,这不是成心断我的生路吗?!”
何平并未理会她的哭闹,只看着那仍旧惊魂未定的女子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死了的?”
“今天……今天早上。”她说,“我醒了之后,他,他没反应,我推他,看了他一眼……”已有些语无伦次。
何平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死尸,又问道:“昨晚你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没有?”
她摇了摇头。
这就怪了。何平眉头微皱,正在心中考虑着什么,却听梁方道:“师傅,二公子来了。”
何平抬起头,便一眼看见了那个在他眼里除了四肢发达,相貌端正之外便也没有什么别的长处的蒋家二公子蒋胜祖从门外走了进来。
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何平还是走过去恭敬地抱了个拳,然后同他讲了大概的情况,说尸体还是要等仵作仔细验过之后再看是不是要和上一个案件合并。
“你是说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蒋胜祖直截了当地问他,丝毫不觉得这句话说大声了和说小声了有什么区别,更不会觉得在哪里说有什么区别。
何平皱了皱眉,却也只好扯了扯唇角,“不,我的意思是要等仵作仔细验过之后根据案件性质再看怎么分配人手的问题。”
明面上的话虽然是如是说,但此时的何平内心却已经有了一些预感。而这个预感,在回到府衙经过仵作的确定之后,得到了证实。
这两人应是死于同一种罕见毒药,而这毒药的来头,他们却是全然不知。
“大人,”何平站在知府蒋文生的面前,察言观色地沉吟道,“依属下之见,这件事怕是和江湖人扯上了关系。或许,我们可以请凤庄主出手帮忙。”
何平口中的凤庄主,不是别人,正是蒋胜祖名义上的师父,在江南地界也有声望的凤阳山庄之主凤鸣山。实际上,锦州这些年来的风平浪静,跟凤阳山庄的威名也有一定关系。而凤鸣山与官府的关系也一向不错,所以自小便憧憬着做武林高手的蒋胜祖在父亲的关系下,也就被收入了凤阳山庄做弟子。
只是他少爷脾性太重,吃不得真正的练武之苦,他爹娘也舍不得他吃这些苦。因此也就从没有学到真正上乘的凤阳山庄的武功,如今这一身只能说对付一般人没问题的拳脚,也仅仅得自其带教师兄的传授。
不过有这几层关系在这里,蒋文生觉得,何平这个建议,提的很有建设性。
江湖人让江湖人去对付,真是再适合不过。而最后的功劳,自己的儿子作为第一负责的捕快,又是凤阳山庄的弟子,自然是怎么看都跑不出手心。
而何平也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得到蒋文生首肯之后,他出门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走,小梁,师傅带你去小酒馆喝一杯,再下盘牛肉饺子来吃吃。”
“师傅你心情怎么突然这么好了?”梁方有些惊奇。
何平笑的意味深长:“不用背黑锅,心情当然好了。有凤阳山庄挡在前头,咱们的脑袋也就不用别在裤腰带上了,走走,喝一杯去。”
自凤阳山庄加入夜间巡逻之后的五天以来,锦州城里似乎重又回归到了往日的平静。勾栏瓦舍一带也依然是客似云来,仿佛不过几日前才发生的那桩命案并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影响。
日子照常在过。
直到第五天的晚上。
这晚,二更已过,才被一场细雨浸润过的长街在月光和从路旁屋舍蒙蒙透出的灯火映照下,似淡淡蒸氲着湿气。
一队巡夜的凤阳山庄弟子从隔壁街才拐过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疾呼:“客官——”
立时循声看去,却恰好见到一个蓝衣女子三两下步伐变换,便转到了门外,手中牢牢掌着那只因她一个趔趄而险些摔到地上的小酒坛。
整个动作快的只在眨眼间。
这是有很高明的轻功修为的人才有的本事。但这个女子,实在面生的很。
领头的凤阳弟子朝一旁的师弟使了一个让他去通知其他人的眼色,然后带着剩下的人举步朝那家挂着酒旗的小酒馆走去。
“实在是对不起啊,”酒馆老板不好意思地赔着笑,“先前这门边洒了点水,忘了提醒客官小心地滑。”
“不碍事不碍事,”微黄的光晕下,女子的侧颜泛着薄薄的酡红,然笑意却飞扬,“老板你下回煮水饺的时候多给我放两颗便是。”
老板笑着应是。
“这位姑娘。”说话间,凤阳山庄一行人也已来到了酒馆门前。
蓝衣女子回首看了看他们,又四下里环顾了一圈,最后了然地点点头,笑道,“看来确实是在叫我。不过我好像在凤阳山庄并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吧?你们认得我?”
见她竟然能一眼便看出他们的来头,领头的弟子表情就又深沉了几分。
“姑娘应该不是锦州人氏,却知道我们是凤阳山庄的人?”心说那么你必然是江湖人了。
她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扬起了眉,瞧着眼前这些人一致的红衣白衬的装扮,带了几分戏谑地笑意道:“你们这身,说实在的,想不扎眼挺难的。”
话音落下,不远处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抬眸一看,夜色中,约摸又有二三十个人朝这边跑来。
“有话就直说吧,”她扯开手里酒坛的布塞子,仰头喝了一口,脸上的酡红似乎又再重了几分,但眼神却依然清明,唇边挂着一丝微笑,“怎么,要请我回凤阳山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个头,假兰花出场~
☆、那一朵兰花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怀疑我是红线门的人?”
凤阳山庄聚义厅内,蓝衣女子旋身落座,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听说那门派里尽是些美人,这么说,你们觉得我长得也不错了?”
凤阳弟子不料她会这样说,一时怔住,面面相觑之后,不由自主泛出一丝尴尬。
其实这女子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般看上去穷凶极恶的一副标准妖女模样,长相么……此时细看,才发现她容貌清雅中见妍丽,确实是挺美的,怎么说呢,像是本来一朵清雅的月下花,却又偏偏融入了几分灿若骄阳的色彩,这样矛盾的美感不仅不冲突,反而很特别。而且,那双眸子里的神采还挺有风情……不不不,怎么就扯到这话题上去了?
这时他们瞧见她眉梢流露的狡黠笑意,才蓦然意识到,原来人家是在调戏他们。
却也更看不出她的来历。她并不像少庄主的未婚妻花阁主那样,浑身上下散发出大家闺秀的韵味,那样端庄文雅的模样全然与她不搭边;也不像他们家三小姐那样,娇俏可人中尽是纯真气息。
正当这暗暗揣测的气氛微妙之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庄主。”
“师父。”
众人望向门口齐齐唤道。
这个气势沉稳,身着锦衣长袍的男人,年纪看上去约摸有五十来岁,下颔蓄有三寸须,这样的面容和装扮看上去虽有几分儒雅,却也掩不住身为武林前辈,一派之主的那股威势。
凤鸣山进来后,目光只淡淡一转,便落在了那个略显突兀存在的蓝衣女子身上。此刻她也同其他人一样,站起了身,拱手微笑向他施礼。
他看了她一会儿,觉得似有些似曾相识,然而面上仍沉静,忖道:“姑娘可来过锦州?”
“前年爷爷七十大寿时,晚辈有幸与庄主见过一面,没想到庄主还有印象。”她不急不慢,好整以暇地如是答道。
“前年?”凤鸣山略一沉吟,“你爷爷是……”
“兰音山庄,兰正堂。”她笑了笑,续道,“晚辈兰璃。”
凤鸣山一直微皱的眉间此时才终于缓缓舒展,唇边也泛出点笑来,点点头,“原来是兰二小姐。当时在你爷爷的书房,你写的寿字很好,我有印象。”又转向一旁的众弟子沉声道,“怎么这样莽撞?这是兰音山庄的孙小姐。”
这……众人无言,这能怪他们么?谁让她不自我介绍就那么顺从地跟他们回来了,他们又不知道她是兰家的孙小姐。
“这不怪他们,”与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不同,此刻她倒是像极了一个世家闺秀的样子,“晚辈也是今天刚好有事到了锦州,正巧听见城里出了点事,为免与各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冲突,所以觉得登门解释为好。”又道,“其实估摸着再过十天半个月我大哥和三妹也要到锦州了,他们是特地来给少庄主大婚送贺礼的。”
“既然如此,若兰二小姐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不如便住在凤阳山庄,等令兄和令妹到来一起参加婚宴吧?”
她面露几分难色,“这……虽然事情是暂时处理完了,不过住在府上恐怕有些叨扰。”
凤鸣山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兰二小姐这样说话便是见外了。”
她便一笑:“既然如此,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待吩咐了下人带兰璃去栖凤别苑的厢房安顿之后,凤鸣山若有所思的表情引起了他身旁管家赵康安的疑惑。
“庄主,这位兰二小姐方才话中的意思,似乎兰音山庄这次来参加婚宴的人里面,并不包括她啊。可是她好像又并不是真心拒绝庄主留下她的提议。会不会,有诈?”
凤鸣山沉吟道:“其实她的容貌我记得并不清楚了,虽然有几分面熟,而她说的话也能对的上。不过……”这样敏感的时候,他并不能真的做到对一个不过是两年前见过一面的晚辈放下心来。
“所以庄主是打算让兰家的人来鉴定看看她是不是真的?”
“这只是其一,”凤鸣山道,“兰家的人不登门便罢,既然我知道了,该尽的地主之谊总要尽。既然她暂时不打算离开锦州,若就这样放任她在外头,要是出了什么事,兰家那边还不大好交代。这件事我也想尽量在婚礼前解决,红线门手段恶毒,又行迹诡秘。现在还不知她们目的何在,若是婚宴上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大事。”
然而话音才将将落下,门外便匆匆跑进一个凤阳弟子,额头的汗尚未来得及擦掉,便道:“师父,出事了。”
这一回,是个员外。
且这个员外不是死在别的地方,而是在自己府上,自家小妾的房里。
同样的毒药,同样的死状。
但不同的是,这次凶手却留下了蛛丝马迹。据发现了凶手行踪且与其交了两招手并光荣负伤而归的那个凤阳弟子说,虽然那人穿着夜行衣又蒙着脸,但看身形应果断是个女子,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脂粉香气。
如此一来,便是在佐证上进一步肯定了这一次连环凶案的背后主使是红线门这个推测。
彼时兰璃正坐在自己的房里喝酒嗑瓜子,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似乎有人说了句“段大夫”什么的,便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往外看,恰好看见一个略显瘦削的四十来岁作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急匆匆跟在山庄家丁的后面朝前院走去,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
她倚在窗边凝眸看了半晌,脑海中浮出一个名字——江南名医,段之轩。
“连他也请来了,准备倒是挺充足。”兰璃一笑,退身回去关了窗,重又走到桌边坐下开始剥瓜子,“哎,这会儿瞧见段之轩,倒是让我有些想念那朵傲娇梅花了。”言罢又拿起酒壶似在与人聊天一样地冲着它道:“诶,你说今年清音谷的梅花酒埋好了么?上回我让他先把雪水煮一煮,然后再放山泉水,也不晓得听进去我的话没有。”
又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脖子,兀自一叹,颇有些无奈地道:“算了,他从来也没听过谁的话,能让我蹭吃蹭喝就算给我面子了。”说完摇了摇酒壶,像是在问它的看法,“他大概这辈子也遇不到我这么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的人了,你说是吧?”
话音落下自己却先笑了,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而此刻凤阳山庄的另一边,却一点也不平静,气氛紧张如许,泛出几缕凌乱的气息。
“段大夫,如何?”凤鸣山蹙眉看着躺在床上因痛苦而面容都有些扭曲的徒弟,心里正一阵阵升腾着怒气。
段之轩伸手接过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羊皮布包,一边取针一边道:“这暗器上的毒虽然有些烈,但并不是寸心散,瞧对方之前行事的手段,倒像是有意为之。我给他施几针把毒先逼出来,再开个方子调理清除体内最后的毒素就好了。”
凤鸣山点点头,咬牙一掌拍在身旁的圆桌上,震得烛台都跳了跳。半晌后,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楚红凝。”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凤阳山庄的门房便在尚未完全清醒的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叩门声,睁开眼睛仔细听了听,发觉这确然不是自己在做梦,只好匆匆翻身起床穿衣跑去开了门。
然而门缝刚一打开,他就愣住了:这不是,昨儿晚上留在庄里宿下的兰家小姐么?怎么一大早跑到门外面去了?
他摇了摇脑袋,委实不记得对方什么时候出门去的。
兰璃站在门外瞧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笑了笑,扬起指间的字条晃了晃,说道:“门上贴着这个。”
他打眼一看,见她手上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竖行字,虽然眼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