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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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不是不敢喝我房里的水嘛。”兰璃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其实她武功一般般,就是出手比较阴而已。不过她已经中了你给我的落雨飞絮针,顺带我还附赠了一掌,估计内伤不轻。”又道,“说起来你今儿给那针换的什么药上去?我看她中针后好像也没什么异常啊,打架的时候还是挺精神的。”
“腐玉膏。”君无瑕看着她的脸,半晌,直把兰璃盯得有些发毛,才幽幽道:“顾名思义,无需我多解释吧。”
“……”她蓦地打了个哆嗦,“我懂了……你取名字向来直接。任她如花似玉,也难逃腐蚀之苦。”
他唇角泛起抹冷笑,却转瞬即逝,复又看着她时,已又是平日里淡然温和的样子:“行了,你先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兰璃却轻轻一笑,抬手丢了个东西到他面前,金属与桌面相碰发出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清亮。
“自己看吧。”她说,“要不是这玩意儿,此刻人已经在我手上了。”
君无瑕拿起面前的六角银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闻了闻,也并没有感觉到有药物在上头的痕迹。
“不认识。”他把银镖放回了桌上,皱着眉说道。
兰璃笑了笑,又拿起银镖在他眼前晃晃,说道:“你看它配上这边角处细小的纹饰,像不像一朵花?”言罢摸了摸这块棱角突出的暗器,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是藏花阁的暗器,六菱花。”
君无瑕先是一怔,继而蹙眉流露出忖思之色。
“你不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对这些玩意儿不清楚并不奇怪,”兰璃道,“其实通常的花形只是五瓣花,但因为藏花阁自诩江湖宝地,身份不凡,所以她们的暗器便是六瓣花。且形制特别,除了是纯银打造外,通常的暗器是扁平状,而六菱花却是有棱角支撑的立体状,所以它被打制的更加精致小巧。而这上面细小的纹饰,仔细串联起来,便又是一朵花形。”又轻笑一声,说道,“爱花钱讲究的,藏花阁一定要算江湖上前几名。”
君无瑕望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倒像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兰璃觉得自己很难有机会在这个毒梅花面前显摆一把见识,于是清了清嗓子,颇有些小得意地说道:“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说正题。”他言简意赅地打断了她的语重心长。
“……”
兰璃忧郁地喝了口茶。
“其实我就是想说,这么一串,今晚的事儿就通了啊。”她说,“栖凤别院里每一间客房都是一样的格局和陈设,所以那个黑衣人才会选择从房顶给我的茶下毒这么曲折却准确的法子。”然而说完又不禁忖道,“可是六菱花并非什么特别稀罕的物事,我自己就收了一枚在家里。所以也无法断定和藏花阁有关,但这个幕后人在关注山庄里的动向这点倒是无疑的。”
“还有我刚才突然想通了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这种手法,”兰璃道,“不选择直接得罪你,或许就是怕你会察觉出不对劲,反而适得其反。毕竟同道中人总是更了解对方嘛,冒充楚红凝来对你下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但贸然和我发生正面冲突,对方又没有把握不惊动他人而让自己陷入被动。”
君无瑕点点头,对她终于完全明白了这点很是欣慰:“但你的武功修为却是他们的意外。”又淡淡一笑,“现在明白了,我为何需要坑你这一回了吧。”
兰璃挑眉,顺势做出一脸崇拜的样子瞧着他:“毒梅花我觉着你真挺聪明的。”
君无瑕扯了扯唇角:“我以为这是你五年前就已经认识的真相。”
“……”兰璃已经不知道这是这五年间第几次想要一口老血喷出去了。五年前你让我认识的只有你的难相处好吗?!
“那你说那个幕后人到底真是藏花阁的人,还是又一出栽赃嫁祸?”兰璃果断转向正题。
“我怎么知道。”他一脸坦然地回复道。
……兰璃不禁感叹,这人除了在调戏这件事上脸皮比较薄,其他时候好像和我不相上下啊。
不对,最近好像他偶尔也有兴致在调戏这件事上和我僵持一下……
兰二小姐忽然感觉到自己在和君某人的相处之路上前途有些堪忧。
却听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在我房里待了这么久,他们却直到晚上才在你房中下毒?”
兰璃一怔。
“或许是怕白日里行动易被察觉?”她忖着,又摇摇头,“可是既然这个人关注着山庄里的动静,照理说不用如此谨慎吧。”
“也许正因他为人谨慎。”君无瑕忽然道,“任你白天有多么注意周遭动向,左躲右闪,但夜色才是遮掩行踪的最好帮手。所以他借夜色掩护黑衣人,而夜色掩去了他的踪迹。这么说来的话——”他忖了忖,说道,“可能这个幕后人平日里倒是十分讲分寸的。”
兰璃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有些接不上话。
“不好了,梅公子!”
兰璃正自思绪纷飞着,便听见一个急促的声音闯进门来,随即她看见被打开的门边闪出一张熟脸。
——段之轩。
君无瑕撇眸看去:“怎么了?”
“花阁主她,中毒了。”段之轩神色凝重地说,“初始症状,同……同鱼庄主很像。”
*******
兰璃与君无瑕来到花闻霜的房间时,屋里已站了不少人。同样的夜晚,同样铺了一院的月光,恍惚间,这样的情景便像是回到了鱼千行去世的那一夜。
沉默,萧瑟。
君无瑕进门后,所有人便自发给他让了道。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任他径直到了花闻霜的身旁。
“如何?”段之轩在一边看着他号脉,问道,“果真是么?”
君无瑕号完脉,又翻过花闻霜的手仔细看了看,然后取出一枚银针在她右手掌根处扎了下去,血珠溢出,微微泛着黑紫。
他闻了闻这血,却没有急着答话,而是问道:“你怎么发现她中毒的?”
“花阁主来找我,说与一个黑衣人交了手,可惜没能拿下。只见到那人往东厢而去,担心出事,所以让我随她去看看,结果没走两步她便晕了。”段之轩迅速地概括道。
“嗯。”君无瑕默了默,说道,“确实是中了碎雪芙蓉的特征。不过毒性不深,无需解药也可。”言罢又扫了一圈四周,“凤少庄主呢?”
其实兰璃也早已注意到凤轻寒并不在房里,她也同样有些纳闷:未来妻子身中剧毒,他怎么会不在身边?这个时候难道他还有事出去?
显然其他人也并不知道凤轻寒的去向,所以并没有人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就连凤鸣山也不过只是猜测般的说他大概是去巡夜了。
君无瑕没有再问什么,转而吩咐莫问拿出药囊先给花闻霜服了一颗药丸,然后便亲自开始下针,为她驱毒。
无人再有什么动静来打扰他。
房中显得异常的安静,以至于片刻后传来的脚步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清晰。
“凤少主?”
兰璃压低了声音才唤了这么一声,便听凤鸣山接道:“轻寒,你去哪儿了?”
凤轻寒踏入房中,站定,转头看向床榻处。顿了顿,才回道:“听说有异常人影出现,我去看了看。”
“那可有什么发现?”
他默然,摇了摇头。
*******
“好了。”这边君无瑕已开始收针,一边道,“我开张方子,药抓回来之后立刻熬了给她服下。但要记住,这药每天只能让她喝一次,否则会反受药毒所累。然后嘛,暂时不要下床走动,躺着休息,调养些日子就能活蹦乱跳了。”见凤鸣山眼神中略带些疑惑,又不时地瞥向尚在昏迷中的花闻霜,他便淡声一笑,“哪有那么快醒,我是医毒双绝,不是神仙。”又补充道,“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睁开眼睛了。”
说罢来到桌边提起笔正准备开药方,却听一个沉静的声音忽然道:“七日后她能下床么?”
君无瑕笔下一顿,抬眸看去,便对上了凤轻寒的目光。于是凝眸一忖,说道:“气力或许还有几分虚弱,但行动却是无碍的。”
一旁的凤鸣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诧道:“轻寒,你是要……”
凤轻寒点点头,看向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女子,说道:“我想如期举办婚礼。”
众人讶然。
兰璃也不由意外地愣住。虽然此刻他的神情和语气看起来和听上去都并没有什么激动之处,但就如同一个正常的人,却说出了不正常的话一般,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不由撇眸看向君无瑕。却见那个人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正兀自低头写着药方。瞧他的笔势,不紧不慢。
却见这边凤轻寒已经吩咐了管家赵康安上前,说道:“告诉庄内众人,婚礼日期不变,然后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记住,这个决定是我亲口说的。”又郑重道,“我要整个锦州城在三日之内都知道,凤阳山庄少庄主七日后成婚。”
兰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凤少主,莫非……你是想以婚礼为饵?”
“兰二小姐多虑了,”凤轻寒沉吟着淡淡一笑,“我不过是想让其他人知道,凤轻寒一定会成这个婚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快完结了,收藏啊评论神马的,大家请不要大意地向我砸来吧,其实我是不怕暗器的,哈哈哈~
☆、恩仇之间
这一夜,有惊无险。
翌日,当兰璃与君无瑕一行佯装外出喝茶散心,实际是留意城中大药铺的动静时,忽然见到几个官差自长街上匆匆而过。
她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两张熟脸孔,心中猜测应是又出了什么事,于是当即唤了莫问与自己一道尾随了上去。
待跟着蒋胜祖一行到了城郊树林时,兰璃才发现:果真是出了事。
又是一具尸体。不同的是,这回,是具女尸。
视线穿过树木和人之间的间隙,青天白日下,兰璃极分明地瞧见那具尸体所着的衣饰——夜行衣。
“小莫问,”她侧过头低声道,“腐玉膏你能识得出来吧?”
莫问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可是公子的药童。”
“那就好,”兰璃道,“待会等他们把尸体运回去之后,咱两去探探。”
*******
两个时辰后,客似云来的朝阳楼里又走进来一女一男,然而二人却没有在最热闹的戏台前停步,而是径直走向了角落靠窗的位置。
“回来了?”君无瑕瞥了来人一眼,无奈蹙眉,伸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喝这杯。”
兰璃便放下手中的冷茶,接过来喝了两口,不忘表示赞许:“君美人你偶尔也是很贴心的。”
君无瑕收回目光:“说……”
“说正事嘛,我知道。”兰璃立刻规矩地接上,“先说重点,昨夜与我交手的那个黑衣人被人杀了。”
“死了?”君无瑕一顿,看向莫问,“腐玉膏的毒发作的如何了?”
“才起了瘢痕,还未及扩散。”
“小莫问说她应该昨晚便死了,”兰璃接道,“我查了她身上的伤,左肩处也确实有我打的掌印。不过她的致命伤却是很直接的一记穿心剑。”又补充道,“看不出招式。”
“看不出招式……”君无瑕沉吟道,“就是说表面看来可能是任何人所杀。”
兰璃咬了一口槐花马蹄糕,点点头:“这条线算是暂时断了。”
“那倒不一定。”君无瑕抬眸,一笑,“还记得楚红凝那晚说的话么?”
兰璃一愣,手上的半块糕点一时也忘了入嘴。脑海中一丝光亮忽地闪过,正欲答话,便见他手指淡淡一勾,示意她附耳过去。
不远处的戏台上,说书人正讲到故事的高潮处,台下众人一阵阵喝彩。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边的那张桌旁,正在低声密语的男女。
*******
“老板,来三两牛肉饺子加菜。”
何平一脚踏进常光顾的小吃馆,才进门便先畅快地吼了一嗓子。
今天又兼了一回仵作的差事,可算是完事儿了,五脏庙得赶紧祭祭。他一边如此想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便从竹筒里把筷子抽了出来握在手上,屁股还没坐热呢,便见桌对面又来了个年轻女子坐下。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何平总觉得对方好像老在打量自己,于是抬起眼帘看过去,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果然是在他身上。见他看过来,她还笑了笑。
何平一愣,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走桃花运,却又随即想起近日锦州城里发生的这些事,桃花运不禁在心中就换成了三个大字:桃花劫。
当下便打定主意不过多理会,正低头喝茶,倒是对方先开了口。
“何捕头。”
何平讶道:“你认识我?”不由立刻心生警惕,“你是谁?”
“不要那么紧张,我不过来找你聊几句。”兰璃极平常般的笑着,招手让老板送了一壶小酒来,然后斟着酒续道,“今日树林里发现的那具无名女尸,何捕头便打算就这么当做悬案处理了?”说着把酒杯推到了他面前,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何平谨慎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没有动。“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同这件凶案有关?”
兰璃看着他,微微一笑:“你不必对我有敌意。我来,是帮你解决如今压在你们头上的麻烦的。”说完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抿抿唇,仿佛味道不错的样子。“要把这些凶案都推给一个民妇,并不是良策。所以这具女尸倒算是正好帮了你们一把,何捕头是聪明人,想必明白我的意思。”
何平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说这些的用意何在?”
“江湖人。名字嘛,无名小辈,不提也罢。”她说,“至于为何要来同你说这些,当然不会是因为我和官府关系好了,不过互惠互利而已。只是既然你交了差,那位蒋公子领了功劳,官府这边也有了一个了结,那我们江湖上便也需要另一个了结。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把这被定了罪的尸体在行刑场吊上三天。”
这一次,何平沉默了许久。直到店家把牛肉饺子端上桌,氤氲的热气熏得他视线都有些模糊时,才终于沉吟着开口道:“事倒是可行,可是你为了什么?”
兰璃笑了笑,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说了两个字:“找人。”
言罢起身扬长而去。
*******
这天夜里,兰璃佯装熄灯入睡后,便悄悄溜出了凤阳山庄。
行刑场上,一片寂静。四周没有一丝活人气息,也毫无灯火光亮。这样的氛围,映衬的月光越发惨白。那个曾与她有过一招之缘的黑衣人,如今只是具无名女尸。就那样,略显凄凉地挂在旗杆上。
兰璃隐在发令台的桌角边,刚刚好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轮廓。她静静靠着桌腿坐在地上,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风声萧瑟,树影婆娑。
忽然,一道拉长的人影出现在地面上。兰璃旋即微微调整了视线位置,举目看去——
楚红凝。
那个在她印象中色彩张扬而冷厉的女子,此时看来,身影却似乎透着几分疲惫。兰璃看见她抬手扔出一个或许是暗器的东西,割断了悬挂尸体的绳子,随即一声重重的闷响,女尸掉落在地。
看来关系不怎么样嘛。兰璃笑了笑,却也并不意外。
楚红凝走到尸体旁边半蹲下来,伸手撩开覆在女尸面上的乱发,待看清容貌后,便是一声淡淡的冷哼。然后似乎也不打算多待,起身后便要离开的样子。
兰璃正准备出去叫住她,却忽见一个人影快了她一步,已然出现在楚红凝的视野里。一看之下,不由有些意外:是他?
楚红凝看着来人,先是一愣,继而便是良久的沉默。
“你不是来找我的么。”却是他先开了口,然而声音却比起平日又再沉淡了几分,“怎么不说话?”
“……你,”她似乎斟酌了许久才终于能说些什么,“要成亲了?”
“是。”凤轻寒的声音里带出几许不耐,“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么。就为了问我这句话,所以你才搞出这么多事?”
楚红凝回头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女尸,默然道,“你误会了。看看吧,何红玉的这张脸你也认识。官府已经拿住了她。”
“不用再看我也认识,”凤轻寒淡声道,“她是我杀的。”
“你杀的?”
兰璃同楚红凝一样感到惊讶。甚至说,她比楚红凝可能还要惊讶上那么两三分。
凤轻寒冷冷一笑:“怎么,她做了有损于凤阳山庄的事,难道我还需要对她手下留情?”
“既然如此,你就该明白这件事与我无关了吧。”楚红凝说着,又有些踌躇地道,“虽然我也确实无心伤了一人,但起因却是他想杀我……”
“重要么?”他毫无感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杀了他。”不等楚红凝说话,他又道,“虽然我并不信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但何红玉既然已经死了,这件事我便算了了。你早些回天山吧,锦州不是你久留之地。这一次,我便当做没有见过你。”
说完便不再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走。
“我只是来看看你。”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夜里,每一个字都显得很清晰。
兰璃看不见凤轻寒的表情,却听见他那随后响起的,依然冷淡的声音:“难道楚门主是打算来找我报那一剑之仇的?”
楚红凝半晌没有说话。
“不,”她声音中竟含着微微的笑意,“只是来看看你。那时你走得太快,我还未来得及瞧清楚,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她说,“我一直不明白,只是因为我是楚红凝,你为何就能变脸变的那样彻底。我只是想来瞧瞧,这些日子里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后悔,然后再见着我时,能重新笑一笑。”
“现下我知道了,其实你从没有后悔。”
她又笑地潇洒了几分:“凤少庄主,你的婚礼,我没什么礼物可送的。想来你也并不稀罕我送的礼,既然如此,我便只好送你一句‘百年好合’了。”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谢谢。”
这一次,真的不再停留。
楚红凝仍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那个她念了许久,等了许久,却最终放了手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转过身,准备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却忽然猛咳起来。
兰璃觉着不对劲,于是当机立断地窜了出去。
“你怎么了?”待走近时看清她的脸色,竟发现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