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不曾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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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到九玄。”他突然开口问。
那拉着缰绳的其中一名弟子回身作答:“约莫半个时辰。”
封岱敛着双眸,食指和拇指习惯性的摩挲,不做声响。
也不晓得,少昃可还好。这弟子还真是不让他省心。
九玄门的的药斋里,玄歌正给少昃换绷带。
夕羽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担忧的看着少昃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新长出来的粉肉,在少昃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十分明显。
“疼不疼?”夕羽睫毛颤了颤,手里抓着一方手帕,搅成一团。
“已经不疼了。”少昃特别想伸手摸一下夕羽的脑袋。今天她穿了一件莹白的上衫,一件鹅黄小裙,腰间缠着一方浅粉腰带,上边挂着一个绣着红荷花的荷包,黑色绸缎似得长发被璇玑派过去伺候的两名小丫鬟扎起来了两个圆髻,用着南海珍珠簪固定,极黑配上极白,透露出一种美感,睁着一双大眼睛,也是黑黑润润的,十分讨喜。
夕羽抿着樱粉的唇,白嫩的手伸出去,用手帕的一角给少昃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少昃感觉心底没由来的一软。
完全被当做透明人的玄歌一张俊脸有点黑,想当初他也是迷倒万千,上至男女下至老少的,这俩孩子竟然旁若无人的相亲相爱起来了,他十分狠心的拉紧了手上的绷带。
猛然被碰触到伤口,少昃没有防备,痛呼了一声来,夕羽心下一惊,眼睛里的担忧更甚,急忙走了过去,“玄歌长老,要不我来吧?”
玄歌笑着说:“没事,我来就行。”然后干脆利落的把绷带缠好了,忙不迭的走出了药斋。
夕羽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只看了外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夕羽,你饿不饿?”少昃瞧着夕羽睁着双无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禁咳嗽一声,耳朵有些泛红,询问道。
夕羽不禁翘起了嘴角,笑了起来:不饿不饿。”
“啊,那,我们坐一下。对了,七七呢?”少昃一边把衣服穿上,一边开口问道。
夕羽柳叶眉皱了皱,“我醒过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七七,这段时间也没有见到它。还有计幸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有点儿担心。”
少昃心疼的点了点夕羽的脑门,“别担心,这世上能伤到计幸的人还没出生呢。至于七七,它肯定会回来的。”
夕羽点头,“嗯,但是少昃怎么知道七七会回来?”
“它怎么会舍得夕羽呢?”少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耳朵越发的烫。
夕羽嫩呼呼的手捂了捂双眼,低低的笑了出声来。
少昃也跟着笑,只是那笑容多了一份担忧,他到底还是担心计幸,也在想着究竟是谁要拿他的剑元,是谁要三番五次的想夺人性命。
但是不管是谁,他都不想放过。
自己要变强。
变得更强!
玄歌掐着点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析木托盘,上边两只哥窑青瓷碗装着飘着浓重药味的药,还没进门呢,夕羽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苦味。
“玄歌长老,这是什么呀?”
“你们身上中了毒,那毒虽然是解了,但是唯恐有残留,喝了这碗药,便能好的彻底。”玄歌把手上的药一推,他才没有报复的多在少昃的碗里加了两味黄连呢。
少昃半点没有犹豫,接过了碗,仰头一口喝干,眉头半点没有皱,倒是夕羽,双手端着个碗,白白嫩嫩的脸蛋皱成一团,看着十分委屈。
“吃完了我给你拿蜜饯。”少昃心疼夕羽,毫无压力的从旁边桌子上端过来一小碟的蜜饯。夕羽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豁出去了,仰头也想象少昃那样一口喝干,结果太快了呛到了,咳得她脸蛋通红。
少昃被吓了一跳,急忙拿了手帕给夕羽擦脸,只觉得入手的肌肤泛着温暖,还带着一种软乎乎的感觉,他耳朵上的红色还没消退碗,此刻又红了上来。
夕羽咳得说不出话来,少昃收回了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拍着她小脊梁,顺了顺让她喝水冲冲那苦味儿,接着顺手就给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夕羽这才没有那么难受。
玄歌在旁边看着心焦,早知道就不折腾少昃了,这下好了,把夕羽粉团子也折腾。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小差错,玄歌咳嗽了一声后,温润可亲的朝夕羽说道:“夕羽啊,长老的百草园里有好玩的玩意儿,带你去看看。”
夕羽犹豫的看了一眼少昃,她比较想和少昃待在一块,但是又很想去百草园,少昃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去看看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
夕羽听了少昃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那夕羽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少昃点点头,他喝完药之后总觉得有点困倦,眼睛十分疲惫。这是玄歌加了一味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在里面,毕竟他伤了心脉,寻常人就是好了,也会疼上一年半载的,即使有灵力滋养,也不见得不会疼。
玄歌带着夕羽出了去,夕羽出门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把药斋的门带上,带着期待的小眼神跟着玄歌走了。
百草园所在的地方有些远,但是周遭风景十分怡人,本来玄歌想直接带夕羽用传送阵过去的,夕羽却摇头,“这么美的景色看都不看,不是很可惜吗?”玄歌没办法,只好点头,漫步进了竹林中。
走了一刻钟之后,天色忽的暗沉了下来,夕羽皱着眉头看,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现在变成了乌云满天。
“要下雨了吗?玄歌长老?”夕羽皱着眉头问,她有些担心玄歌长老那个简陋的药斋会不会漏雨,淋着了少昃。
玄歌倒是见怪不怪,“九玄门这块,天变得比婴孩的脸都快。要下雨下霜的,不奇怪。”玄歌手一抬,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白底绘了争奇斗艳牡丹的油纸伞,递给了夕羽,夕羽乖巧的接过来,看着那发暗的天际,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快来,不然可跟不上我的脚步了。”回过神的时候,玄歌已经走出了好几米远,夕羽立刻跟了上去。
药斋中少昃喝了药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在他睡着之后,那原本被夕羽掩盖的好好的门突然就被推开来,门口站着一名身着紫衫的女子,一双峨眉下是多情的桃花眼,泛着点点光芒,唇角带着一抹笑。
“少昃公子?”她轻声唤了一声,少昃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双眸微微敛着,秀场的手指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摸出一个莲花形状的香炉来,拿香炉泛着一丝白气,女子莲步轻移,走了过去,将那香炉凑到少昃的鼻下挥了挥,少昃无意识的就吸了进去,接着睡的更沉,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女子伸手拍了拍少昃的面颊,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香炉放好,又拿出一个漆了朱红描金的盒子来,她轻轻打开来,那盒子中躺着一团莹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女子下手捏了一块,摊开面饼大,放在了少昃的额头上,那莹白绵软的东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迅速的罩住了少昃的脸面,不过一息时间,便形成了一张面具来。
“出来试试这新面孔,你会喜欢的。”女子低声笑着,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接过了她手里的面具,覆盖在了脸上,泛着黑气的身体也在模模糊糊中勾勒出了和少昃相同的身姿来,就连胸膛上的伤也幻化的十成十相似。
“那事情办得如何了?”女子瞧着那张脸已经变得一模一样了,开口问道。
“妥。”黑影声音有些嘶哑,不像是人会发出来的,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和少昃低沉好听的声音一模一样。“你确保了他喝下去了?”女子又问,黑影点头,“喝了。”
“好,好。”女子低低的笑着,转过身去,看着床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少昃,一双素白的手摸了摸少昃额面颊,眼里有着一丝爱慕的神色来,“不会让你呆太久的……”说完,她不知道按压到了何处,那床猛然翻了过去,少昃的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之后,那黑影幻化出来的“少昃”躺了上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女子走了出去,将门掩好,对着外边乌云密布的天空,唇角拉出来一个弧度。
那乌云满天的天际中,一条通体泛白的穿云龙正如鱼得水般游弋,不多时,停在了一片浓密的乌沉沉的云里,四周有蓝紫色的雷电闪过,却在那穿云龙身边划开一片细小的火花来。
“启禀宫主,九玄门已到。”
封岱眼皮撩了一下,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来,斜飞入鬓的眉不可察觉的一皱,“升辉,下去探查一些。”
“是!”龙尾的一名弟子立刻做了做了一个缉,一个旋身,便从这穿云龙身上直接跳了下去,消失在了乌云里不见了踪影。
升辉是封岱天和宫情报组最得力的大弟子,而且此人精通易容之术,只要他想,上至男女下至老少,没有他装扮不出来的。
稳稳落地之后,升辉立刻换了一身行头,只摇身一变,立刻变为一名梨花带雨的娇艳女子来,身上一身柔绿的衣衫,一颦一笑皆带着一种令人怜悯的神色来,裙摆绣花鞋他倒是特意做了脏了些,总之是一副疲惫之态。
循着九玄门下的小道走了好一段,他悄悄放出了数十只信蜂,只短短一息时间,那信蜂便飞了回来告知他有无九玄门弟子的消息。
所幸他十分走运,马上就找到了,立刻运了功接近那弟子,凭借着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套出了进来确实有客人到了九玄门的消息。
穿云龙上的封岱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性子急,最是等不得的。
升辉一回来,瞧见宫主一张臭脸,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也不敢有所拖沓,立刻回了话。
虽然只探到了有客到,并没有说是什么人,但仅这一点,也能让急性子的封岱信服了。
封岱心下立刻涌出一阵怒火来,对于那信上所说的,他也信了几乎一半了,但是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少昃究竟有没有伤着……
“嗡——”
一个细小的声音陡然出现,封岱五感敏捷,立刻察觉到了声响,他双眸凌厉的斜瞥过去,摄住升辉的身影,手迅速的挥了出去,堪堪在升辉的衣襟上停下,只是这样,升辉也觉得自己胸腔翻覆了一阵,十分难受。
“丝线?”封岱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捻了捻那细白的丝,竟然从穿云龙下方一路延伸上来。
“升辉,你可是被发现了。”封岱冷笑了一声,升辉心下一惊,认出了那丝线来,“刚刚那人莫不是特意露出破绽的?”
封岱不语,站了起来,抓着丝线的手扯了扯,“你们都等着。”说完,他便从穿云龙身上一跃而下。
丝线的另一端,正缠绕在一名柔美的女子手里,她瞧见了丝线有所动静,掩嘴笑了起来,“可要躺好了,瞧瞧这鱼儿,已经上钩了呢!”
“少昃”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而他胸口缠绕的绷带,立刻晕染出来一层血红,脸色刹那苍白,整个人看着仿佛垂死一般,十分憔悴沧桑。
“对,就这个这样样子。”女子铃铛般笑,接着手中掐了一个法诀,一阵风便消失在了原地,寻觅不到踪影。
封岱循着丝线到了九玄门山下,刚几步走出去,便有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从正对边过来,穿着一袭紫纱,面目艳丽,是让人瞧了第一眼还要再看一眼的那种,然而封岱对于美得有侵略性的女子,却是有些心疑。
“恭迎天和宫宫主。”女子做了一个缉,巴掌大的小脸上笑意盈盈,“小的乃是玄歌长老门下弟子,名唤花岫云,有失远迎,确要怪罪的。”
封岱将手背在身后,手里的丝线被他稍稍用灵力震碎,花岫云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掩嘴笑着:“宫主好灵力,小的甘拜下风。”
“少说废话。”封岱不耐烦的看着她,“你是怎么得知我弟子行踪的?”
“只是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大多是门主料事如神。”花岫云满脸带笑,如沐春风。封岱沉下一口气,总觉得这个女子带着些妖气。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岂有回去的道理?少昃还不知什么状况,正好有了台阶下,何乐而不为?
“既然知道本宫到,那便带我去见少昃。”
花岫云突然一顿,延伸有些飘忽,犹豫了一阵,只吐出一个字来:“这……”
“莫不是我那弟子出了什么事情?”
花岫云立刻摇头,“并无大碍,但玄歌长老的药斋,可不能随便进的,若不是有玄歌长老的通行令,亦或者门主的应允,可不行。”
封岱一顿,虽然很不想见那个老不死的,但是毕竟在别人的地头上,矮人一节,自己还要弄清楚那封信上面写的内容:“少则重伤,九玄所致。”究竟是何意思。
“那便去见他。”封岱甩了甩衣袖,花岫云立刻上前引路,“多谢宫主体谅。”
九玄门没有天和宫那一万零一个施加了千斤坠的台阶,地势上却是有五行八卦连环阵,如果吗,没人带进去,想要摸清楚这繁复的五行八卦连环阵,可不简单。
九玄门门主喜竹,不管走到哪里,都仿佛在竹林之间穿行,看不清四周的道路,不,应当说根本没有路。
封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不管多少年,这璇玑总是那么龟毛。
第三十章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花岫云才突然将脚步停下来,“这便是门主所在的玉清宫,四周布满了结节,小的修为低微,没办法带宫主穿行而去,宫主只需直走,便是。”
封岱虽然对这个女人有疑虑,但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一介女流,能翻得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便点头挥手,让他离开。
花岫云转身离开,婀娜的身姿消失在了一片翠绿之中,再也寻不着任何的踪影来。
封岱面前的竹林,有一条笔直的道路,他循着那道路,毫无压力的走了进去。
一刻钟的时间,他便进了结界里。
在他刚把步子迈进去的时候,玉清宫中的人睁开了双眸,眼睛氤氲着一层浅红色,他身姿微微一动,肩头上那一片细腻顺滑的发丝便滑落下来。
一身月白的长衫,随着他的动作,那暗绣的青麟迎风舒展,诡异在衣衫上摆动来。
璇玑那清冷的眼睛朝着层层叠叠的门外看,面目带着一种极端的冰寒,只手中一枚火红色的佛尘,给这冷冰冰的人平添一抹颜色。
“有人来了。”他的声音清冷无双,在深不见底的昏暗楼阁里回荡着。
封岱在外边,瞧见洞开的八扇连环雕花立扇门,也不犹豫,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他虽然对璇玑颇有偏见,不过也是清楚,若是有什么不得见人的,他势必会降下一个结节不给放任窥视半分,现如今这玉清宫中结界微乎其微,也没有阻挡的意思,他便走了进去。
玉清宫中阴暗寒冷,高高的屋顶上垂下数不清的画轴,上边一颦一笑皆是一名女子,生的极其艳丽,是那种霸道的美,给人生出一种无端的好感来。
那女子或者拿着一根长鞭,或者握着一只酒杯,或者黑发束起,或者长发披散:或者穿着红杉,或者着着白衣。
一双带笑的明眸,看的人是心中一跳。
多年前,他不知道瞧过那脸蛋多少回了,自然没有什么漩旎的心思,只是也有些顿顿的梗着,那是夙渊……
百年前便陨落的人。
封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站在那玉清宫的门口。门口一阵穿堂风,将那垂下来的画轴吹的摇曳起来,一个不留神,还以为画着夙渊的画轴活过来了。
“璇玑!”封岱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
紧接着一阵冰寒扑面而来,封岱瞳孔一缩,手上一个翻转,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挡在了面前,发出好大一声“叮!”,在黑漆漆的玉清宫中破开一片火花。
封岱立刻后退了几步,被逼退到了玉清宫门外去。
一抹刺眼的红色从玉清宫中出来,“砰!”一声,玉清宫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装模作样。封岱嘴角抽了抽,对于这璇玑这样的男人,封岱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他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夙渊:“师父师父,你怎么会喜欢璇玑?他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呢!”
夙渊只摸着他的头,“你还小,不懂的。”
到现在他都不懂。
璇玑皮肤极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毫无血色,一双氤氲了一层红光的双眸乌沉沉的没有半点情绪,唇色极白,眼底是一片细腻的青,只额间有一抹朱砂,堪堪让他瞧上去有些血色。
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也确实是冷冰冰的,就连衣服,也是没有一点温度的月白色,映衬这淡青色的青麟暗绣,更是显得双眸的无情,一种随时羽化的模样,有时候封岱会想,璇玑会不会突然间就飞升而去了呢?
“你来做什么。”璇玑一头长发垂下,手里拿着一只红白相间的柔顺拂尘,又是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台阶下的封岱。封岱被他这种看老鼠的眼神看的极其火大,但转念一想,自己还不想开罪这人。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夙渊为什么要和璇玑的师父巫洛同归于尽,导致现在九玄门和天和宫结怨,但是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再说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少昃。
“听闻我的徒弟在你这边做客,我是来带他走的。”封岱也不想和璇玑多说什么,于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璇玑没有任何表情的双眸看着站在台阶下的封岱,他估摸着玄歌已经把少昃医治的七七八八了,他这边也不想留人,
“那小孩是你徒弟?”
封岱眯了眯双眸,点头。
“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说的一点都没错。”璇玑淡淡的一声,不过这话简直把封岱给气着了,他强压着心里的不快,一句话都不说。
还好璇玑也不多说什么,“春生,秋生。”他话音刚落,玉清宫两遍走出两名年约□□岁的小女孩,生的是一模一样,头发盘着双丫髻,都穿着嫩绿的衣裙,头上的发带颜色也一模一样。
“参见门主。”小孩软软的声音异口同声。
“带他去药斋。”璇玑心里想着,就是少昃不在药斋,玄歌也会在药斋。
“是,门主。”春生和秋生立刻点头,朝着封岱走过去,在面前引路。
封岱瞥了一眼进了玉清宫去的璇玑,突然感觉心中一阵悲凉,不知道是对自己师父夙渊,亦或者是璇玑。
璇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