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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千山不曾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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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羽一时间觉得心底闷闷的,十分不好受,她咬着樱粉色的嘴唇,拖着一身沉重的银川石衣衫,走到了小河边上,看着流淌的小河,投进去了一块石子。
  小河不深,她投进去的石头并没有激起强烈的水花,夕羽觉得这样好像能好受一些,又投进去几颗,突然,有一颗石子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并没有落入水中,她“咦”了一声,靠近到河边去。
  虽然是沙漠的河流,却也长着丰盛的水草,密密的在河边上,隔开一小方地。夕羽弹了一个头,月光还是很亮的,她猛然瞧见了一个发胀流血,双眼大睁,身上中了好几箭,穿着简单铠甲的人,冷不丁的被对方浑浊暴突的双眼对着正着,吓得夕羽跌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才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了,因为浑身缠着纱布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发闷。夕羽显然是被吓得够呛,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河里,“有,有,有死人!”
  才旦走了过去,拨开水草,看着死不瞑目的将士,“大约是在上游飘下来了,有些时日了。我让人把他葬了。”
  才旦收回了手,准备过去让人把尸体捞上来。
  “死了人了,为什么你还那么镇定?”夕羽声音有些发颤,大睁的杏仁眼看着才旦。才旦转过头去,黑沉沉的眼睛揉不仅半丝光亮,“为什么不镇定?明天,你会见到更多。”
  第一次见到因为这场荒唐的战争死去的人,他心底是愤怒的,他想着,为什么迦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死去……
  他的心也冷了。
  他不能说,他是神力的拥有者,除非……
  呵,现在不行。
  “别怕,那些都是我的罪孽。”每一个死去的魂灵,都是他背负的罪孽。
  他已经罪无可恕了。
  夕羽很久都没办法从地上站起来,她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远去,只觉得,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人。
  或许每个人都这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没办法得知的过去,她的师父,亦或者计幸,少昃,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
  或许有一天,那秘密也会跟着他们死去,再也没有人知道。
  但是,谁在乎呢?
  夕羽眼睑垂下,一阵风吹过来,吹得她身上的衣衫翻动,蓝色的八瓣沙茶特别好看。

  第四十九章

  次日,阳光火辣辣的洒下来,将以一片沙漠晒得滚烫,迦若的军队已经到了卡拉姆河畔。卡拉姆是生生不息的河流,孕育这周围的一片绿洲,绵延而下,不少动物都在这片绿洲中生存着,喝着甘洌的卡拉姆河水,一代又一代的生存。
  只是,十年残酷的战争,将这条美丽的河流重创,伤痕累累,已经面目疮痍。黄沙黑土交接的地面上,本应该是绚丽的金色或者黝黑,现如今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暗红。马蹄踩上去,都有可能从旁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渍来,令人触目惊心。
  识海之中的少昃眉头紧皱,一双星眸里面是点点的揪心,越往里面走,那股子血腥味儿就越发浓重,使人窒息!他透过那面看不见只能摸得着的墙壁往外看1,视野虽然狭窄了一些,却也能瞧得清楚。
  原本是水丰林茂的卡拉姆,如今硝烟四起,尸横遍野……一场战争,会夺取很多人的性命,很多生灵的居所。
  为什么要打仗……
  迦若坐在安吉拉上,慢慢的往前去,他一身黑色的衣袍,沉得一张脸更为瘦削,眼睛有些下凹,眉毛很浓密,黑沉沉的看着前方,仿佛那些死人那些战士都和他无关一般,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想什么。
  走了一段路,四周伤亡的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大热天曝晒之下,死尸散发出一种恶臭,引来了不少沙漠中的秃鹰啄食。
  啊,没办法让他们都回到沙耶,没办法让他们能够安葬。
  他们会年年月月的在这卡拉姆河畔变成皑皑白骨,沉尸于下。或许千百年后,再也无人知晓,曾都有谁,死在这里吧?
  厮杀的声音,嘹亮的号角,令人振奋的擂鼓声,忽的,从远远的地方随着热浪传了过来,少昃艰难的在识海之中伸展了一下腿脚,他的灵体还是能够感觉到酸胀的。
  接近了!
  “诶?什么声音?”夕羽被一阵奇怪的鼓声惊醒,从轿子里小心的探了一个头出去,正好撞到了次仁伸进来的脑袋,吓得夕羽赶紧缩了回去。
  才旦撩起一侧的帷幔,“何事?”
  夕羽缩了缩小脑袋,柳眉皱着,头上的银川石银冠上的中空流苏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响来,她糯糯的说道:“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啊!那是!”夕羽突然瞧见地上趴着两个人,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旁边三四只秃鹫啃咬着那人的肉,带出血来,空气中飘荡着难闻的气味……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才旦将帷幔放了下来,拍了拍次仁,次仁颇有灵性的点了点头,钻进了轿子里,缠在夕羽的身边。
  夕羽穿着绣八瓣沙茶的衣衫比较薄,能够感受到次仁冰凉的温度,她立刻正襟危坐,不敢再动弹。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刚刚瞧见的情景——死去的战士,尸骨未寒,被野兽啄食。
  每一场战乱,都会变成这样吗?
  夕羽不知道,可是她很痛心。那都是人命,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下一刻,他们就都死了……
  夕羽只觉得眼眶一热,情绪波动颇大,身体里的毒素有些翻腾起来,身上的那些深紫色枝蔓窸窸窣窣的攀爬上来。
  她被保护的太好了,以前一直就都在千山里,空有一身强大的灵力,却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否则,也不会出门在外什么都不知道,对人还特别轻信。应当说,如果不是好运气遇上的都是好人,也不知道这单纯的性子怎么活在复杂的世界中。
  现在,流血的战争□□裸的展现在她的眼前,怎么能让她情绪不波动?
  现在她还是镇定的……
  夕羽听了才旦的话,不听,不想,也看。但是那擂鼓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嘹亮,使得她心底也是“砰!砰!砰!”的,她头脑恍惚的发疼,却什么都不能说,伸手捂住了耳朵,眼泪从眼角处流淌出来。
  不想听,不要听!少昃……你在哪里?好怕——好可怕。
  少昃这边的情况绝对是不妥的,他们已经到了阵营之中,一群将士迎接了迦若,马不停蹄的汇报战况,紧接着对他这个“沙耶的神将”的到来表示万分感谢,再接着,一名士兵将一头凶狠的疾风豹,那疾风豹足足有少昃一人高,锋利的獠牙透着寒光,一双血红色的竖瞳看着人胆战心惊,浑身毛发乌黑发亮,身姿矫健,颇有灵性。
  “这疾风豹可不好寻得,如今沙耶之中,包括这头,也仅仅有两头而已。这疾风豹可不好寻获,更别提捕捉了。拿下这两头疾风豹,可是花了我好些时间和手段,不过,好马配好鞍,沙耶的神将,怎么能没有好的坐骑呢?你说是吧,神将?”迦若翻身,从温驯的安吉拉上下来,他伸出有些瘦骨嶙峋的手指,摸了摸那头疾风豹,疾风豹转头就朝着迦若凶狠的发出一声警告来,吼声之中带着一阵腥风。
  脾气还真是不好呢……
  迦若敛了敛一双凹陷下去的双眸,收回了手,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不试试看吗?”迦若转身,朝少昃看过去。现在的少昃一身银色的铠甲,以往都是随意扎起来的长发,如今被单色琉璃紧紧竖起,露出英俊的五官,剑眉星目,天庭饱满,一脸不苟言笑,严肃的很,身姿挺拔,不怒自威,任谁都无法想象,这孩子竟然只是个将近弱冠的人而已。
  只见这小将军翻身而下,脚踏一双银铠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给人一种天生上位者的气势。
  神将几步走了过来,一手拉住疾风豹的缰绳,只见他足下一蹬,立刻翻身上了那疾风豹背上。疾风豹性子刚烈,容忍不得任何事物在他后背,当下立刻暴躁起来,上窜下跳的就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凶狠异常!
  这位神将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摁在疾风豹的脖颈上,浑身散发出来的一阵威压,另一只手死死拉住缰绳,使得疾风豹动弹不得,不多时,那疾风豹便安分了下来。
  识海之中的少昃可谓是气的七窍生烟,这失魂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不仅仅将自己封在识海之中无法动弹,还能够支配自己的身体,就连调动灵力都能做到!
  啧!这样下去真的不妙啊……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自古英雄出少年!哈哈哈哈!”将疾风豹牵出来的另一名将军豪爽的大笑着,站在迦若的身边,“城主得此神将,定能快速将余孽斩于马下!统一沙耶!”
  迦若带着一抹笑意,点了点头,“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场战争,我们才是正义。”
  是的,我们才是正义。
  “我带着神将去前线转一圈!振奋军心!”将军慷慨激昂,翻身上了一批灵兽身上,迦若点点头,深深的看向将疾风豹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少昃,“去吧。”他嘴里说着。少昃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驱使着疾风豹,跟在那将军身后,往血腥味更重,鼓声更大的地方而去。
  迦若没有跟上来,但是少昃的身体却得到了一个命令,仿佛被迦若无形超空着一般,;上了战场提着透寒剑就是一阵厮杀!
  “不要……不可以!不要杀了!”少昃目眦欲裂,手狠狠地捶在透明的壁上,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透寒剑割开了别人的胸膛,看见自己的透寒剑刺进别人的咽喉之中!
  这些不是他的意愿!
  没有用,就是他在识海中如何大叫都好,已然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厮杀从未停止,他的到来振奋了沙耶的将士斗争之心,导致他们越发骁勇善战,血染红了卡拉姆河,殷红的一片而下,触目惊心!
  “停下来!不要再杀了!”少昃双眼通红,难道他要一直看着自己的肉体厮杀吗?!
  这一场战争,一直到夜幕西垂,双方才熄鼓停战,少昃一身铠甲鲜血淋漓,在夕阳的余晖之下,仿佛一名浴血的修罗,他提着一柄折射着金光的分金断石的剑,□□是一头凶狠的疾风豹,令人胆战心惊。
  回到阵营之中,迦若正坐在营房的正中央,慵懒的看着回来的少昃,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好,好一个杰出的将领,不愧是沙耶的神将……”迦若的话极其有煽动暗示性,令在场的将领觉得这场战斗神明必定是眷顾他们沙耶的,否则也不会拍下来那么强悍的人来。
  沙耶有一名战斗力极强的神将这件事,仿若寒风凛冽的扫过每个人的心中,就连卡神那边,也得知一二。才旦一行人还没有到卡拉姆河畔,就听说了神将一事。
  “那神将一身银色铠甲,坐着最凶狠的疾风豹,手中还有一把闻所未闻的剑,十分厉害。”汇报的人员如此说道。
  “知道了。”才旦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他低垂着一双乌沉沉的演讲,手里折着一根仙人掌刺,在一旁轿子里的夕羽支楞着小耳朵听着,觉得这人说的很可能就是少昃,虽然没有确定,但是她直觉一向很准。

  第五十章

  晨,他们才又启程。
  自古以来,将领和百姓都是不一样的,不管将领是昏庸无道,亦或者残暴嗜血,还是温和证道,自然而然的有不同的有能力的人上去辅导或者消灭。百姓只负责安居乐业,流离失所。
  他们更渴望的是安宁的生活。经历了过多的战争,他们学会在如何去蒙骗自己,让自己觉得这是必然发生的,总是会有人护他们周全,没有人会牺牲百姓这个群体而去谋取利益。说这些普通人天真也好,逃避也罢,或许这就是本性。
  反正嘛,有能力人当然要做更多事情了,他们没有战略,也没有智慧的头脑,为什么要拿小命儿去拼搏?
  这就是人的通病。
  总想着天塌下来有高的人挡着,就是砸,也砸不死自己。
  劣根性。
  但是吧,你会去埋怨一个群体吗?觉得那个群体是不好的,这样想不对的吗?答案是——不会的。法不责众嘛……
  骑在安吉拉身上披着晨露的才旦,面无表情的看着还有些灰蒙蒙的前方。轿子里面的夕羽还在睡,即使路途颠簸也好,她昨天见到的东西太多了,现在还很疲乏,本来也中了毒,不该遭罪和他走这一趟的。
  荒唐的战争,波及的总是无辜的百姓。
  无辜?
  才旦不知道算不算,因为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沙耶之城得知了他和迦若实际上只有他的了神力,一部分百姓□□,在强烈的压迫下,才旦只得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沙耶。
  老实说,不管自己哥哥怎么误会自己,怎么冷落自己,怎么疏远自己都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爹娘都死了,世界上他只有迦若一个亲人,他们血脉相连,斩断骨头也连着根。
  外界总是流传着,是因为迦若的野心,他才带着百姓离开,创了卡神。殊不知,最大声的原因,还是那场□□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个人要看淡很多的东西,需要的时间或许并不长。只要想通了,就会大彻大悟。才旦见过太多,他也想平平稳稳的过,总是有好事者挑起争端。
  那场战争,看似是迦若挑起的,实则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双方都有责任,直接导致了后来的十年之战。
  才旦在雾蒙蒙之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几天就会做个了断。
  夕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了,一轮金日挂在天际,散发着炙热的光芒,直接透过蓝色的帷幔射进来,照的夕羽脸颊生疼,她迷迷糊糊的贴在一旁凉滑滑的地方,陡然惊醒,发现次仁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夕羽一想到这冷血动物在自己身边可能睡了一宿,鸡皮疙瘩就忍不住起了一身,急忙退到旁边去。次仁倒是一点都没有察觉,继续睡,身体蠕动了一下,带动着身上黑色的鳞片,泛着光亮。
  “才旦?”夕羽小心的避过次仁,撩开帷幔,小脑袋上的饰品“叮当”作响,她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于是想要问一下才旦。刚把头探出去,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瞧见远远的坐在安吉拉身上的人,缠满了纱布,瘦削的身体在斗篷里,可是却是浑身血……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
  夕羽立刻将头缩回来,撞到了因为血腥味醒过来的次仁,次仁睁着一双橙黄的竖瞳,警惕的瞧着四周。
  “没事。”才旦走到了轿子边上,隔着帷幔对夕羽说道。
  夕羽镇定下来,“那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些是避过了他们卡神的将士的细作,潜伏在他们的必经之处,要将他杀死。
  但是才旦没有说,他不想解释太多。
  夕羽得不到回答,想着,也不询问了,安安静静的坐在轿子里,一双峨眉越发的深锁,就连早饭她也一丁半点都吃不下。
  越靠近卡拉姆,那些偷袭的人渐渐也多了不少。鲜血星星点点的染红才旦的衣衫,衣袍,双手,他面无表情的解决着那些个细作。他已经习惯了……
  他也曾经像夕羽那样,不曾见过他人的鲜血,也曾天真过,也曾惊恐过。战争是残酷的,他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会迅速的将你的天真送去见鬼,让你对待生命都是麻木的。
  对不起了,把你卷进这场战争中,是我不对。
  但是,不后悔。
  才旦擦了擦手上的血,他身上的纱布伸进去温热的血液,很快又变成了冰凉,仿佛冰锥子一般□□他的身体了,那些孽障,从来都缠绕在他的周遭不曾散去。
  他想,他死了之后,必定要下地狱的吧?
  因为接连有阻挠,所以这一路走的极慢,将近傍晚,他们才终于到了卡神的阵营。相比沙耶那一边的营房,卡神的阵营显得简陋得多。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通风报信的人跑着跳着,因为才旦的到来而欣喜若狂,不止是他,很多人都一样。因为族长带来了象征希望的“卡神的救赎”!
  才旦不喜欢说话,安排好夕羽之后,他和一干将士到了营帐之中,探讨着如何战胜沙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倨傲,是因为有了“卡神的救赎”的依仗,所以他们才这样势在必得的。
  才旦在一旁听者,看着,适当的那时候他会给出一些意见,却从来不多说什么。这一场会,一直开到了晚上挑灯,才终于结束。
  才旦在没有人的地方,换了一身的纱布,但身上依旧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走进夕羽和次仁所在的营帐之中,次仁的反应颇大,吐着蛇信子,绕着才旦东闻闻西嗅嗅的,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它橙黄的眼睛里竟然散发着一种哀愁……才旦拍了拍次仁的头,进了帐篷之中。帐篷里面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夕羽坐在简陋的窗边,有些发寒的裹着棉被,一张精致的小脸血色全无,那些本来抑制住的堵塞又蔓延了上来,先前,那枝蔓的颜色已经淡掉了不少了,现在却又变得清楚起来。
  才旦知道,这很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导致夕羽的心绪不宁,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
  应该拖不了多久了……
  还没有动身离开卡神族的时候,才旦就想了一些办法做药给夕羽吃,但是那些药物都没有用,他之前在捡到夕羽的时候,曾经给她喂了一些自己的血,吟诵了长生咒,却也收效甚微。
  人人都说大祭司无所不能,但是,凡事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事,因果循环。
  如果没能尽快找到解药,她总是会死的。
  能怎么办呢?
  才旦敛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瞧见过太多生死之后,一个人啊,滚烫的心也会凉下来的。
  “才旦?”因为太暗了,夕羽也有些看不清楚……只能瞧见一个白影和一条黑色的东西游移进来,她猜测应该是才旦和次仁。
  “嗯。”才旦应了一声,走到了一遍的桌子前,缠满了纱布的手指捡起了一份战争报告看。
  “才旦,我觉得他们今天说的,沙耶的神将,应该就是少昃了……”夕羽的左手摸着右手手腕上边的银川石镯子,几个镯子被她弄得“叮当”作响,她皱着俊秀的眉,小声的说道。
  才旦点点头,“我知道。”他能想到的办法,迦若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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