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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豪门斗之景色妖娆-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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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狗犊子,哥的墙角也敢撬?!”景络一个人站在原地捶胸顿足!
咳咳……照您这样儿说,小七可不是您一人儿的墙角啊……即将被收拾的景谦、景洵默默喊冤。
这年头儿,借钱的都赶着送上门儿了,不仅不要利息,还倒贴白送不用还!
可劲儿!嘚瑟!
------题外话------
明天一天小渝即将在火车上渡过,所以请假一天。


☆、117东窗事发,小七癫狂

对于景沥,景娆是逃避的,而对于景洵,景娆则是闪躲。
她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夕之间景沥和喻灵变成了“景洵和喻灵”。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当事人问清楚,可是如此一来,看似平静的一切就会被打破,真相带来的后果或许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重中之重!
所以,景娆犹豫了,迟迟未决。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不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该来的总是要来,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会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
摔得整个景家都疼了!
也是这一摔让景娆彻底清醒,原来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姑息的!隐忍和同情只会被人当做软弱可欺,而有的人你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天有多高、铁板有多厚!
早晨,景家,很平常的一天。
老爷子端坐上首,景娆坐在离老爷子最近的右手边,景络、景沥、景洵等人分列左右。
景泽川望着面前满满的一大杯牛奶,眼睛鼻子早就愁成了一团,然后小心地瞅了瞅身旁正吃得开心的小心肝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放下碗筷,正儿八经地轻咳两声:“饱了。”
端的是威严十足,然后脚底抹油,正准备溜之大吉时,正埋首美味早餐的景娆笑眯眯抬头了,又笑眯眯望着那个已经将凳子推开老远,起身起到一半的老人,脆生生叫到:“爷爷!”
景泽川一愣,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你看,牛奶都忘喝了!”说罢,端起牛奶,转身复又对一旁的徐伯说道:“小徐,这可是好东西呀!小心肝儿说可以预防钙质流失,防治骨质疏松。好东西呐!想当年……”
徐伯躬身立在一旁,面上倒是不动声色,还时不时点头附和,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老爷,您还是别演了,这戏码您每天都要演上一回,换汤不换药,到了最后不还是乖乖喝了吗?何必瞎倒腾呢!
那厢景老爷子还乐此不疲:“话说当年我带领的大部队,那是过草地,爬雪山,最后粮食、水,啥都没了!但好歹苍天有眼,最后竟叫我队遇上了一个放牛童子,嘿!这牛恰恰好还是头奶头,那个时候整队的人无异于看见了九天仙女儿呐,争着抢着……”
“停——”
“呃……”
景娆一双眼睛弯得如同月牙儿:“爷爷,牛奶快凉了。”
“哦。”然后,在景娆期盼的眼神下,在众人憋笑的脸色中,老爷子终于拿出上刀山下火海、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强大军人气概,潇洒一仰,一口闷了!
“爷爷,好棒!”景娆鼓掌。
在座所有人接连附和,面色青红,似是有点儿憋不住了,但不得已非得绷住了!
老爷子在掌声的欢送中,昂首挺胸,终于得以成功退场!
果然,一物降一物。
景络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绝了!
景娆得意一哼,欣然接受,继续埋首美味早餐。
这可是福嫂特意为她准备的,她可得吃光光!还有白白的牛奶,好香好香,她的最爱!
“哐当——”玻璃破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饭桌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面色骤变,一转头,就看见老爷子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顿在空中,脚边是滑落在地的报纸……
“爷爷……”
“老爷……”
一群人齐齐涌上,七手八脚,呼喊声、呼救声乱成一团……
上午十一点整,军区总医院。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步履匆忙地朝手术室奔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寂的走廊上一遍遍回响,彷如一块块千斤巨石,一层一层叠压在景娆的心口上。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像幽灵红着眼,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
景娆原本还未平静的心跳倏然紧凑,像是预感到了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一般,她拔腿便冲向了还未完全合上的手术室大门,却最终被景络拦下,死死搂在了怀里,让她一点也无法动弹。
长长的走道上,景家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景娆蜷缩在景络怀里,安静得有些过分,也不像先前那般拼死挣扎,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茫然望着手术室大门上方一闪一闪的急救灯,一眨不眨。
匆匆赶到的景言信站定脚步,看着门口焦急等待的一群人,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我们也不知道,爷爷他捂着胸口就、就倒下去了……”景诩因为紧张和担忧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静静缩在景络怀里的景娆像终于想起了什么,突然动了。
景络一时猝不及防,被她挣脱开来。只见她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和灵敏越过眼前站立着的几人,直直停在了景洵面前,然后抬手挥开,毫不犹豫地落下。
“啪——”只听得空气中一声脆响,所有人都呆立不动,景洵紧抿着唇,眼神微闪,由最初的错愕直至惭愧地低下了头,一切都在瞬息之间。
将手中被捏得发皱的报纸甩在了景洵身上,景娆笑了,苍白的脸上挂着丝丝的寒意,犀利的眸子像淬了毒般幽暗阴森,那一瞬间,她仿佛再次回到了“寂”,目睹了鲜血和残忍,嗜杀的欲望如同恐怖的魔鬼,肆意滋长,教官冰凉的话开始在耳畔声声回响:
“你是专为杀戮而生的天使,挥开你黑色的翅膀,肆意品尝鲜血的味道,你会发现,一切的不美好都即将美好,只要,杀了他!杀了他!”
张开手掌,景娆空洞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的情绪,此时此刻,她就好像一台冰冷的机器,一切都听从刻在血液里最原始的使命——一切的不美好都即将美好,只要,杀了他!杀了他!
被景娆冰凉得没有一丝人性的眼神所震惊,景洵看着此刻陌生到可怕的妹妹,下意识背脊发麻,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景娆的右手已经牢牢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精准。
景洵震惊了,接踵而至的是恐惧。作为军界世家景家的孩子,每个男孩儿从小都会进行专门的防身、格斗、射击训练,熟知人体各个穴位的他发现景娆掐在自己脖颈上的五个手指所在的地方都是死穴!
只要稍稍收紧力道,他的性命随时不保!
这时,惊呆的景家众人才彻底反应过来,离景娆最近的景言信连忙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试图阻止她的行为,却被景娆一个侧身轻易避开。
景言信一时呆愣,然后迅速侧身上步,五指成爪,这次用尽了八分力道才钳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迅速劈在了她的脖颈间。
景络眼疾手快上前接住景娆下滑的身子,清晰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滴,心里狠狠一痛,连忙抱着她进了不远处的一间病房。
景洵面色涨红,死死压抑住喉间的灼痛,却还是溢出一两声轻咳,在寂静的手术室外听得格外清晰。
这时,呆愣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景谦:“四哥你没事吧?小七她……”
“住嘴!”景洵狠狠一瞪。
这时,拾起报纸的景诩,低头一看,瞬间呆愣,像发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眼镜镜片后的一双眼瞪得彷如铜铃:“这、这……”
众人纷纷低头看向他手中的报纸,标题赫然写着:叔嫂乱伦还是两王一后?!
导语:挖掘京城世家掩藏在黑暗中的惊天秘闻!
------题外话------
抱歉,今天迟了,大家原谅!感谢丁仃送上的宝贵钻石一颗,么么哒~


☆、118计中有计,攻心为上1

景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二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老爷子的情况问了个透。
“医生说,老爷子那是气急攻心,这会儿已经打了氧,踏踏实实睡下了!还交代了我们,三个月之内不能再让老爷子动气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景娆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又倒回去了。
一旁景络则是一脸狐疑地瞅着她。
“看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了……”实在是受不了她二哥那及其强大的目光,景娆开始嘀嘀咕咕抱怨起来。
景络一听赶拉着景娆的手,野蛮地将她又扯了起来,斟酌半天:“你……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呀?”景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用力甩开了她二哥的大掌。真是野蛮人!她的手腕子……
“就是刚才……”又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两个钟头前,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
景络很有艺术性地说一半留一半,颇有意味深长、余韵无穷的味道,此间一对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景娆,见她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终是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脸上紧绷的神色也骤然一松,像是终于缓了口气。
“那你再躺会儿,我先看老爷子去……”
“去吧去吧……”景娆不耐地挥了挥手臂,像赶苍蝇似的,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哐咚一声,又美美地窝被窝里去了。
景络一脸菜色地离开了。
听着减去渐远的脚步声,景娆迅速翻身坐起,盈盈笑意的脸上早已被冷漠所代替,眼里浓浓的杀气一闪而过。
不管是谁,她都会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最疼她的爷爷神色痛苦地倒在她面前,两个哥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她的家族被人如斯陷害,这一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有些事再难也要面对!
经此一事,她最大的收获就是,逃避是最懦弱的行为,姑息是最愚蠢的方式!
那边过了好一阵才接通,景娆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阿灵,是我……”
两人约在了经常见面的咖啡厅。
景娆简单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又避开景家一众人,悄悄从医院后门溜了出来,到的时候还很早。
为自己叫了几大杯冰淇淋,然后神色淡漠地看向落地窗外,一勺一勺机械般地往自己嘴里送。
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步履维艰的……谈判。
喻灵到的时候,景娆已经吃完了三大杯,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这样的景娆是喻灵及其陌生的。
“坐。”简洁明了的一个字,彷如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喻灵依言坐下,看向景娆的目光有些闪躲,有些……狼狈。
眼前的女人虽然衣着一如往昔般一丝不苟、高雅华丽,可是眼下明显的乌青和一双黯淡的浅色碧眸还是没有逃过景娆的法眼。
骤然挂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景娆一双凤眼弯弯:“姐,这几天没休息好吗?是不是舅舅给的工作太多,就知道压榨自家人……”
彷如往常般插科打诨,絮絮叨叨,好像两人之间依旧是如此亲密无间。
猛然抬头望向对面言笑晏晏的景娆,喻灵脸上是明显的错愕和不解,然后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勉强扯开一个还算明媚的笑意,“哪、哪有,下回爸又该说我在你面前告他的黑状了。”
景娆嘿嘿一笑,端着下巴满脸狡黠:“莫不是……三哥昨晚太卖力了?”
其实,她昨晚下楼喝水的时候分明就碰见过景沥。
喻灵眼神一闪,连忙低下了头,放在餐桌上的手却不由自主骤然收紧,这一切都被景娆看在眼里。
眼里矛盾的神色一闪而过,景娆还是狠下心来,冷笑一声,“还是说……四哥不够温柔?”
轻缓的声音带着别有意味的讽刺,听在喻灵耳中却彷如魔音,骤然扼住了她的心脏,蓦地抬起头来,不出意外看到景娆冷漠中有着浓浓讽刺的眼神,她终究是再难故作镇定。
慌乱地握住景娆放在桌上的右手,喻灵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这样的……小七,你听我解释……我和景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亲了个嘴,还是只是上了个床?”景娆骤然疾言厉色起来,声声质问,毫不留情:“你把我四哥当成了什么?寂寞时的慰问?空虚时的调剂?”
喻灵整个身体像是再也无力支撑,瘫倒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景娆,耳中传来她毫不留情的声声质问,喻灵只觉一种浓浓的羞耻感从心底骤然袭上,让她觉得好像活着也是一种煎熬。
她崩溃得痛哭失声,不顾周围各色异样的目光,只是死死拉住景娆的手,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在“寂”的魔鬼训练中早已练就的灵敏耳力,此时帮了景娆很大的忙,一声轻不可闻的快门声响起,景娆眼底的狠色一闪而过。
周围异样的目光越来越多,打量的神色也愈来愈浓,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可喻灵明显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不管不顾地哭着请求景娆的原谅。
而景娆却不为所动地坐在那里,眼底是那么明显的冷漠和鄙夷。
接着又是几声快门按动的声响,景娆的余光一直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上,直到看见他一脸满意地推门而出,景娆才不紧不慢地朝窗外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停在店外的一辆车动了,普通的车身,低调的颜色,紧跟上那个人,缓缓离开……
景娆终于长舒了口气,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反手回握住喻灵冰凉的手。
喻灵猛然一个激灵,手上那一抹熟悉的温热让她错愕,哭也忘了,只是怔怔抬头望向对面的人。
景娆眼中隐约有泪光一闪而过,然后是熟悉的温和笑意,褪去了尖锐和冷漠,只这样柔柔地望着便让人暖到了心坎儿里。
“姐……”景娆开口唤道。
“小、小七?”她不怪她了吗?不怨她了吗?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肮脏的女人?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不管她了?
“对不起。”异口,同声。
景娆笑了,喻灵还是喻灵,那个傻姑娘!
她没有失望,不是喻灵。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是她还是不敢大意,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这个东西说变就变,这次的事不仅关系到景沥、景洵、喻灵三人,还连带着牵涉到了景家,如果她推测不错的话,接下来便是喻家!
现在这个社会最怕的就是舆论的力量,一旦官商勾结、不伦之恋这等丑闻传出去,就算景家枝繁叶茂、基底深厚也挡不住千千万万张嘴,就算不至于落败,也定然不复现在的繁盛。
正所谓,不死也脱层皮。
因而,景娆才更加不敢冒险,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试探。
一来,她需要判断喻灵是否牵涉其中,或是故意为之,虽然这样的几率很小,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最终喻灵没有让她失望。
二来,就是要顺藤摸瓜,引出背后那个人。
刚才出医院后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跟踪,一直不动声色地装聋作哑,让他一路尾随到了咖啡店。
中途景娆又趁机给娄近毅打了个电话,叫他带人到咖啡店门口守着,果不其然,那人拍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就迅速离开了。
这也是景娆方才做戏的所有目的,她就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圣神,居然不要命地将手伸向了景家!
至于,为何会找上娄近毅,她很清楚那个人在京城黑圈儿里的地位,虽然从不涉黑,但是一帮朋友都是那个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也是为什么景娆会相信他,对他委以重任的原因之一。因为,可以和那些亡命之徒成为肝胆相照的朋友,就说明了他这个人本身的魄力和诚信。要知道,能让那些人真心结交,光有钱是绝对不够的,还要用自己的一颗真心换真心。
那些不要命的人有真心吗?
景娆相信,他们有的,而且比一般人的还要真!
只是千金难求罢了……
------题外话------
今天没时间码二更了,明天二更,么么哒!


☆、119计中有计,攻心为上2

将失魂落魄的喻灵送回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一路上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死死拽住景娆的手,泪,无声滑落。
以前喻灵也总是喜欢拽着景娆的手腕子,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叨嗑着:“黄毛丫头,我可是你姐,你可得听我的……”
但是,每当两人吵架,景娆一张利嘴总会说得喻灵理亏,然后喻灵也是死拽着她,不甘不愿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景娆满意了,她才如蒙大赦地走开,嘴里还咕哝着:“还不如不当这姐……”
因为,每次景娆最后使出的杀手锏都是——姐姐难道不应该让着妹妹吗?
喻灵自然而然败下阵来,不是景娆有多厉害,而是她乐意“让着”她罢了。
当年的场景与而今何其相似,也是喻灵拉着她的手一遍遍重复着仿若剜心的“对不起”,而景娆却无言以对。
原来,曾经那些无忧的日子早已成了昨日一梦,梦醒,自是了无痕迹。就算再相似,也终究不同。
就像,曾经喻灵是笑着说“对不起”,而现在她却是哭着的。
景娆倒了杯温水递给喻灵,然后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喻灵从进门就已经止住了哭声,脸上妆容也早已被泪水晕染得青一块紫一块,浅碧色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雾,只是茫然地盯着前方,不发一语。
景娆也无言以对。
沉默……
依旧,沉默……
过了好半晌,景娆终是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起身到浴室拧了一张滚热的毛巾,递到她面前:“诺,擦擦。真是丑死了……”
喻灵机械地接过毛巾,然后开始机械地擦脸,眼珠子一动不动,就像骤然失了魂的木偶。
她手上用劲很大,来来回回,毫无章法,不一会儿,毛巾所过之处便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印,看在景娆眼里真是说不出的刺目。
一把挥开那该死的毛巾,景娆扣住喻灵的肩膀,“事到如今,虐待自己有用吗?!”声音一顿,敛下了眼睑,有些艰难地低声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十秒钟后,滴答滴答,眼泪无声滴落,带着压抑的隐忍和无力的挣扎。
“小七,毁了,一切都毁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强势地扳过她的肩膀,景娆不容置疑地说道:“相信我,都还可以补救,但是你要把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
那样坚定的目光和强势的态度,竟让喻灵奇异般地平静下来,一颗荡然无依的心像瞬间找到了前行的方向,什么时候那个被人护在怀里、捧在手心的人儿已经成长到足以扛起千斤重担?又是什么时候那个人竟拥有了如此冷厉尖锐的目光?
的确不一样了,什么都是会变的……
人如此,更何况感情?
三两下整理好自己,拢了拢耳边耷下的发丝,喻灵深吸了口气,目光缓缓移向此刻冷静得几乎不近人情的景娆:“好,你想知道什么?”
冷,仿似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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