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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hi,如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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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怎么还会有几页是连着的?你眼睛是X光?能透视?”鲁如花今天不想打他了,只是慢条斯理地问。
  文初绝望地看向鲸鱼,咬牙切齿地挤了一句,“鲸鱼,我和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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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1)
他心甘情愿地被鲁如花收服,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喜欢一个人,表白,然后全心全意在一起,哪怕结局未知也要如此,不是吗?
  爱情,果然不是个啥好玩意儿,至少205宿舍除了深陷其中的文初以外,其他人都这么觉得了……原因很简单,他们眼睁睁地瞧着文初被爱情折腾得晕头转向,却偏偏还自得其乐。
  以下就是205兄弟们和文初之间的卧谈会内容:
  一问:“文初,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总是逼自己做些鲁如花喜欢的事,这多累啊。”
  答:“不累啊,挺好,我觉得挺好,当然,像你们这种没有家室的人是不会有体会的。为一个人改变自己,幸福啊,另一种幸福!只要你做事的时候想着自己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是可以带给另一个人快乐,就行了啊。”
  问:“呕……”
  二问:“文初,你入学的时候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原来是帅哥酷哥,现在快成家庭妇男了,居然还织毛线,改天你不会再绣花吧?”
  答:“我只织给我的如花,我的如花暖和就行,羡慕死你们这些光棍。再说了,绣花也行啊,只要我家如花喜欢。”
  问:“呕……”
  三问:“文初,你究竟喜欢鲁如花什么?”
  答:“我的如花贤淑、温柔美丽、楚楚动人、从一而终……”
  问:“文初,我昨天看见鲁如花和肖青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答:“哪里?吃饭?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简直是水性杨花!”
  问:“汗……”
  总之,类似于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205发生着。文初承认,自己绝对是“鬼迷心窍”,可那又如何?如花其实不如花,可他就是爱她不如花。娇滴滴的女生不是不好,小鸟依人的也不差,可偏偏都不是他的那杯茶,他心甘情愿地被鲁如花收服,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喜欢一个人,表白,然后全心全意在一起,哪怕结局未知也要如此,不是吗?
  有时间想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不如多想想要如何对她好。
  这就是文初爱的宗旨。
  当然,文初也明白,鲁如花目前为止还不是真正意义上“我的如花”。要想取得最后的成功,不动点脑筋是不行的,还需要点小小的机会……
  快放寒假了,除了要考试之外,鲁如花的“生意”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她的业务范围已经拓宽到代订机票、火车票、汽车票,代购返家礼品的层面上。她通过网络,召集了许多“有志人士”来“参股”,并设计了详细而又科学的表格,谁哪个时间有课,谁哪个时间是空余的,她都通过表格了如指掌,这样就可以尽可能人尽其用,绝不浪费一点儿资源。
  可越忙越快乐,瞧着“订单”愈来愈厚,鲁如花做梦都会笑醒。她觉得S大真是个聚宝盆啊,哈哈哈!
  不过挣钱毕竟是副业,主业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一大早上进班级,鲁如花就觉得身边阴风阵阵。
  “鲁如花同学,有要事相求啊,不知可否借一步谈话?”李咸竹大班长装模作样,笑得极其诡异。旁边附和着他的还包括肖青、盛夏、方愚等一干刁民。
  鲁如花看着大家,心里有点发毛,捂住自己衣服口袋,“各位大人明鉴,小人家里揭不开锅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非也非也!”李大班长摇头,“那啥,咱系成立了个美术协会,你知道吧?”
  “知道啊。”鲁如花点头。
  “我们帮你也报了名。”肖青接话,极温柔。
第十二章 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2)
“行啊,反正我们学建筑的要有美术基础啊,没什么不妥,准奏!”鲁如花点点头,这不难,抽时间去呗。
  “你看,我就说鲁如花是个上进的好娃娃。”盛夏双眼放光,“可是呢,遇到个小小的问题。”盛夏一笑,鲁如花就心虚。
  “美协的指导老师……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做明年校庆的准备,你看,放假前咱还有个展板比赛,所以……”盛夏继续笑。
  鲁如花斜眼说着:“说重点,让我干吗?”
  “你看,我就说鲁如花是痛快人!”方愚肯定地用力点头,“鲁似玉就是美术系的嘛,帮我们请他在业余时间指导一下行不?我们保证,绝不耽搁他复习。”
  “当然,如果你想请文初来,我们也不介意。美术系专业课最好的就是他……”肖青扯了把椅子靠近了鲁如花,笑容可掬。
  鲁如花被空气噎着了,“我介意。”
  众人齐笑,肩膀颤抖着,像足了恐怖片里的僵尸家族集体出动……
  众人的理想是美妙的,可事实却是残酷的。
  本来这点小忙,鲁似玉自然是义不容辞,问题是就在同一天,系领导找他谈话,把他编进了校庆美工组,于是,他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要去和众人齐心完成为S大献礼的巨型油画。事实上美术系专业好的学生都被编进去了,只有一个人除外,文初。
  由于他手腕“负伤”,所以暂时不用参加。
  本来文初还有点郁闷,听说参加制作油画的不乏当年在S大毕业的一些知名画家,本想可以借机学习学习,看来难了。
  可是,当听到鲁似玉说了鲁如花的事情之后,他觉得自己果然是会因祸得福啊。
  “我行,我能行。”文初忙不迭地向鲁如花保证。
  鲁如花不大情愿,“你手还肿着,怎么指导啊,你们班那么多学生,帮我找别人吧。”
  她心想这要是让文初去了,就坐实了肖青他们给自己安的“罪名”,多别扭啊。
  “又不用我亲自画什么,指导而已,动口就行了啊。”文初不依不饶,“放心,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
  “给我丢什么人啊,关我什么事啊!”鲁如花听着这话,不大是味道。
  “文初行的!”鲸鱼在一边接话,“他的专业成绩最好,况且你们现在只是素描,让他指导没问题。”
  鲁如花不以为然,“我们只是素描,简单,不需要成绩太好的老师也行。”
  “倒也有其他同学是闲着的。”鲁似玉认真地接话。
  文初、鲸鱼、傅心城恶狠狠地瞪向他。
  “姐,我帮你问一下哈!”鲁似玉不理会其他六只凶狠的眼神,“顺便再打听打听价钱,听说他们给别的系指导收费是挺贵的,我看能不能给你打个折扣。”
  “啊?还收钱!”鲁如花愕然。
  “当然了啊,占用人家的时间,就算是家教也要付钱的啊。”鲁似玉一脸纯洁。
  鲁如花郁闷地心算了下,一课时肯定是不行的……放假前怎么着也得指导几次吧……这个钱……如果请文初,倒应该是不要钱的吧……
  “文初,你真的行?”鲁如花斜眼。
  “一定行。”205的几只异口同声,各怀鬼胎。
  文初想的是可以近距离接近鲁如花,可以想很多办法去刺激肖青。
  鲁似玉想的是给文初创造些机会,让姐姐的幸福大概有个着落。
  至于鲸鱼和傅心城则想得很简单,不必每天看着文初在宿舍里肿着个手腕打毛线就行了!
  鲁如花有点犹豫,勉强同意了。
  205的四只齐声欢呼,当然是在心里偷偷地。文初感激地看着鲁似玉,似玉啊,你真是油菜花啊!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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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3)
于是,建筑系美协当晚活动时,鲁如花带来的指导老师,是文初。
  文初刻意地“打扮”了下,让自己显得尽量“朴实”,尽量不太张扬。他的着装已经尽量贴近“鲁氏风格”。
  可是对于美协的大部分男同志来说,眼睛发直,恨恨地看着鲁如花,怪她“引狼入室”,建筑系本来就已经是狼多肉少……
  对于美协的大部分女同志来说,眼波流转,心想,鲁如花真是不错,带个大帅哥来……
  “你好啊文初,又见面了。”肖青走了上来,笑着伸出右手,“哦,忘记了你手受伤了。”
  “小伤,”文初略颔首,还以微笑,“握手的力气还是有的,不然,你们也不会请我来指导了。”
  一时间,美协的气氛有点小小的刀光剑影。
  “先自我介绍下吧,大家好,我是油画班的文初,同时……”文初微笑地环视着画室里的每一个人,停顿了下,继续说着,“也是鲁如花的男朋友。”
  画室里默然之后,一片哗然,表情以目瞪口呆居多,并纷纷伴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直瞪向鲁如花,尤其是盛夏等女同学,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
  鲁如花觉得,自己脸部的肌肉在跳,一定在跳!本来想保持“职业”笑容,可现在表情已经没办法控制了,情况类似于中风。
  画室里的灯光明亮,文初就站在身边微笑着看向自己,笑容笃定自信,只有眼睛微眯了下,不小心泄露了和自信相反的情绪:鲁如花,求你……
  “呃……我觉得是不是该开始画画了?”肖青打破了诡异的局面,朝着鲁如花眨了眨眼睛,强忍笑意。
  鲁如花费力地点头,心里暗谢肖青的帮忙,“对,对,画画。”
  “也好!”文初自然不会错过鲁如花和肖青的“眉目传情”,强忍着酸意,左手忽然抬起,搂住了鲁如花的肩膀往自己身旁带了带,“如花的时间很宝贵。”
  鲁如花只能在心里泪奔,暗自庆幸:好在他没说“我的如花”……
  学建筑学的都要有美术功底,相对来讲,建筑2班在这方面稍好些的还真就是鲁如花。不知道是不是鲁家有这个天赋。
  今晚,美协的训练课程是石膏人物头像。
  若是平时,鲁如花只把这种训练当成中级难度了,可文初在场,就相当于活生生地把难度提高到高级,怎么坐着都别扭。
  画室里很静,鲁如花坐在前排的右侧,硬着头皮画着轮廓分明的石膏头像。文初时不时地“巡游”到她旁边,还有几次俯身刻意贴近了她耳边“指导”。
  他每次俯下身,周围的同学都会有几声窃窃私语。
  任鲁如花再好的性子也快抓狂了,她开始后悔自己把文初带到美协的决定。主要是她没想到文初会如此的“厚脸皮”。
  其实,她果然不了解文初。
  文初仔细考虑过了,他亲手毁了和鲁如花稍算美好的开始,那就必须加倍努力地去修补。而像鲁如花这样坚强的女生,绝不是一两句道歉就可以的,她很可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因为一次的伤害而选择对未知的逃避。
  “既然她不肯过来,那我走过去好了,不,跑过去!”这就是文初的决定。
  他站在鲁如花的身后,鲁如花安静地坐着,头发长了些,梳着再普通不过的小马尾。可是每当文初俯身凑近了她说话的时候,总能闻到清香。
  鲁如花的手指细长,和鲁似玉一样。可是手指上都是茧,鲁似玉说,这是她从小辛苦的结果。
  其实她很漂亮,从圣诞节舞会那晚她已经暴露了她的美,只不过……又再隐藏了起来。
第十二章 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4)
一想及此,文初心里就闷闷的,透不过气。
  鲁如花拿着炭笔,尽量集中自己的精神,试图把石膏头像的鼻子画得别那么歪。可是……可是文初在啊……
  不要去想他,视他不存在,当他是空气!
  呃,可是空气是无所不在的!
  鲁如花心里有了小小的恼,文初,没你这样的,想招惹的时候就招惹了,生气的时候就翻脸无情。凭什么我就得被你牵着鼻子走了?凭什么连鲁似玉都好像和你站在统一阵线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同意把文初带进美协了……大脑一片空白,耳边痒痒的,文初的话就好像变成了万只蚂蚁在爬!
  受不了了,抓狂了,无需再忍了。周围的同学好像都在笑,她们笑什么?笑自己是丑小鸭吗?丑小鸭也有权利不变成天鹅!
  鲁如花搁了笔,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做自己的鲁如花,那个一向理直气壮的鲁如花,她大吼了声,“文初,你能不能别站我身后!我不需要保镖!”
  画室更静了,连沙沙的画笔声都停了,鲁如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愕然抬起了头朝她看去。
  鲁如花骄傲地挺了挺后背,捏紧了拳头站起身,坦然地站起来,英勇就义一样的神态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可是……文初人呢?
  “呃,如花,不可以这样哦,我只不过在指导这位女同学,你不可以吃醋哦。这样打扰到别人作画多不好意思。”文初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平静。
  鲁如花悲哀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走的!还离得那么远!他在指导方愚……汗……没站在自己身后……
  那为什么总觉得他在?身后总像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坏了坏了……神经错乱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啊!
  鲁如花颓然坐在凳子上,脸红得不敢再抬起来了,看着画纸上歪歪扭扭线条的素描画,鲁如花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旁边的盛夏捂着肚子,笑得快脸抽筋了……
  一个半小时后,回女生宿舍的林荫路上。
  “文初,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咱俩不合适。”鲁如花耐心地跟文初解释。
  美协活动一结束,鲁如花拿了包就往外冲,可再冲也冲不过长腿文初,他直接抢过了鲁如花的大背包背在自己身上,就那么一脸欠揍的微笑,跟上了鲁如花。
  “说清楚了啊,我记着呢。”文初不紧不慢地回答。
  鲁如花皱眉,“那你听懂没有?”
  “听懂了!”文初认真点头,“你有权利说,我有权利做,我们互不干涉好不好?鲁如花,你要注意给我一个公民的权利。”
  “我什么时候剥夺你公民的权利了!”鲁如花瞧着文初,咬牙切齿,“你到美协指导根本就是有目的,你真的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做这些事。”
  “请由着我!”文初忽然停了下,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有的内容我会照做。可是有的……我不承认。没错,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可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生活就不能交集。鲁如花,你不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是一时同情心泛滥?其实从头到尾,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不是我,是你。你觉得我只是图好玩才来S大,不是,我是真的想画画,虽说我来S大的前提是不情愿的,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可我不会拿自己的青春去开玩笑,去浪费。没错,学费对我来说是不成问题,可是不代表我一定就是纨绔子弟,不代表我会浪费家里人的钱去做不对的事情。的确,那晚在蓉湖我大错特错,我误会你贪财,可我保证,那晚我心里难过得不会比你少半分。你对我的指控,说得对的我就改,说得错的,我会一一向你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美协的事情,我是有私心,我是想趁机接近你,那是因为你一直跑一直跑,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再跑丢。我没有委屈自己做任何事,相反,我倒觉得从没有哪个阶段让我活得比现在更认真。难道我认真做一件事情,你也不许吗?”
第十二章 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5)
“我有权利不许吗?”鲁如花讷讷地说着。
  “那就请由着我!”文初笑着揉了揉鲁如花的头发,“我很快乐的,真的,不委屈。”
  鲁如花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看着文初。在S大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好像并不太冷……
  文初到建筑系美协来指导的事情,算是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风波。不只是建筑系的学生惊讶,连外系都把这消息传出N个版本。
  版本一:文初正式走马上任,任鲁如花男朋友,为期……不知道多久。
  版本二:鲁如花成功地把自己推销出去,成为S大最为著名的小鸭如花。
  版本三:文初猛追鲁如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总之,不管版本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占绝对主导地位的是鲁如花。
  “鲁如花,不要错过我哦,错过一个深爱你的人和错过最后一班车同样可怕!”
  “文初,你还可以再肉麻点的。”
  “呃……肉麻吗?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哪本书?可以扔掉了。”
  “鲁如花,你还在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没精力没时间。”
  “有精力来爱爱我吗?”
  “你能不能别整天把爱挂嘴边上?”
  “能,只要你让我住进你心里!”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发生着。文初总会适时地出现在任何有鲁如花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淘了个充气的人形小玩偶,一捏就发声,他把这玩偶绑在了鲁如花的自行车把上,替换掉原本的那个上锈的铃。
  “你不会是让我每次骑车都捏这小人吧?”
  “这小人就是我,我帮你喊掉前面的障碍,况且你还可以用力捏,使劲儿捏,就相当于是打我了。”
  “我没那么BT……”
  文初每晚织围巾,越织越长,越织越光明正大。围巾的前半截还织得疙疙瘩瘩,中段就平整得多,到了后段,居然还织出几排歪歪扭扭的花样。
  “文初,你真的不用再织了,似玉和我说,其他宿舍的男生在笑话你。”
  “他们懂什么?想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吧。我不明白,表达出很喜欢一个人很可笑吗?”
  “呃……不是表达可笑……这是国情……”
  “那就当我来自外太空好了。”
  “……”
  到美协辅导的时候,文初一扫从前漫不经心对人的态度,凡事变得很认真,他也要求自己尽量不要盯着鲁如花看,因为他知道鲁如花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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