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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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翠逛街就不一样了,两人经过那些小摊,街上卖的吃食是比不上秦府精致的,但秦敏还是兴致勃勃地买了些试试,枣糕、莲子茶、糖葫芦、芝麻糖。这些小零嘴让秦敏吃的不亦乐乎,手里抓着块芝麻糖在啃:“小时候出来街上就想吃这个,妈妈们总不许,和云月出来,她又不喜欢吃甜的,每次看见只有流口水的份。”
秦敏吃的欢喜,玉翠在旁边看的也开心,从小到大认识的这么多女子里面,没有一个像秦敏这样天真烂漫落落大方,她的眉眼笑容都是自然舒展的。能像她一样活着,真是一种幸福。
一条街逛了个差不多,秦敏手里已经拎了好几包吃食,还买了几样小东西,都是些玉翠常见而秦敏觉得新奇的,什么黄杨木抠的杯子、泥塑的娃娃、小孩玩的风车这些。
两人这才来到一家茶楼歇脚,秦敏常去的是樊楼,但那地方玉翠明显是去不起的,也就去了一家干净些的茶楼。要了间包房,等伙计把茶送上来,秦敏点点剩下的钱,长呼一口气道:“一吊钱原来可以买这么多东西,亏我还怕今儿银子花的太快,拿了好几块银子出来呢。”想起方才付账时候小贩找不开秦敏的银子,秦敏手一挥就不要找了,小贩脸上的神情,玉翠笑了:“你拿出来的银子,最小的也是一两,一两银子买有些小贩全部的东西都够了。”
秦敏面上飞起一抹红色:“可我在家里时候,用的胭脂一盒就是二两银子,再少了用起来就不好了。”这就是深宅大院的人和外面人的区别,玉翠脸上的笑凝固住了,秦敏脸上的赧色更重:“翠姐姐,我是不是就是云月说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
她这样问,玉翠不好接话,只是笑道:“你以后嫁的也是一样的人家,哪里用担心银子够不够花呢?”秦敏脸上却没有平常少女常有的羞涩:“我不嫁人的,翠姐姐,我娘常说嫁人有诸般不好,我后年要和云月一起考试的。”
这倒是玉翠从没听过的话,她眉头微微一蹙,接着就松开:“是啊,嫁人做了媳妇,孝敬翁姑不说,还有种种别的事,若再遇到不好的婆家,那才坑了一世呢。”秦敏的头点的很厉害:“是啊是啊,翠姐姐,我娘也就这样。”
玉翠深有所悟,叹道:“为婚姻一事打的官司也不少了,昨儿才遇见一件事呢。”秦敏的眼睛顿时发亮:“翠姐姐,到底是什么事?”玉翠心里一动,秦夫人曾为皇帝保姆,说不定赵王也会让她三分。
40、公正 。。。
主意打定,玉翠又叹一口气:“我原本的房东,前几天把孙女嫁出去,昨日本是回门的日子,谁知喜喜欢欢去接,对方竟要休妻,昨日吵了一日,今儿央我写了状纸去堂上告呢。”
这样啊?秦敏哦了一声,拿起桂花糕往嘴里放,这种茶楼里的桂花糕不过平平,为了甜又放了很多糖,连爱吃甜食的秦敏也只咬了一口就皱起眉头,但还是勉强吃完。
玉翠已经递给她一杯茶,话里带有担忧:“虽说是这边占着理,但对方来头太大,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打官司怎么会赢得了?”浓浓的一杯茶喝下去,秦敏才觉得嘴里好受一些,把杯子放下好奇地说:“走遍天下也越不过一个理字去,对方什么来头,有什么好怕的。”
玉翠这下笑了,秦敏总觉得她笑容里带有一丝丝对自己的嘲讽,小嘴一撅就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又是这边占了理,难道还要他们点点黑白不成?”玉翠轻轻敲下桌子:“对方悔婚,新结亲的是赵王府的管家,还听说对方在赵王面前很得脸,这样的小事,地方上自然会卖赵王的面子了。”
秦敏霍一声站起来:“小事?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女子嫁了人,无故被休不去讨个公道那成个什么样子,若人人都害怕权势,那还有理吗?”玉翠垂下眼睛,心里欢喜但面上不露出来,只是微微叹息:“秦姑娘,你是奉圣夫人的女儿,又常出入宫门,自然不晓得小老百姓的苦,休说是赵王这样的,就连一个知县,还不是可以破家。”
秦敏的眉皱起,玉翠抬起头,满面的担忧:“我只是怕吃了这个亏,以后那姑娘的日子要怎么过啊。”这个?秦敏哎呀了一声就说:“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当做不知道,姐姐,明儿什么时候开审,我想去听听。”就等的这句话,玉翠把时间地点都说了,秦敏仔细听了记住。
回过了帐也就各自分开,玉翠此时心情和方才全不一样,只要秦敏明儿去了堂上,那知县就不敢随便乱判。一路溜达回去,客栈里喝酒的人已走的差不多,文璞低着头在柜台里面打算盘,玉翠上前敲他脑门一下:“算什么帐,好好读你的书去。”
文璞抬头笑嘻嘻地说:“我方才才过来的,他们要来结酒钱,我把酒钱给他们了,顺便再算算今日挣了多少。”玉翠笑了:“挣多少不用你操心,横竖你读书的钱是有的。”文璞嗯了一声,榛子已过来问玉翠有没有吃饭?
虽然就吃了那么一笼包子喝了几杯茶,又跑了那么一天,但玉翠一点也不觉得饿,刚要说不用送饭过来,文璞就叹气:“哎,姐姐,你被每天顾着挣钱好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得,他还怨上了。回头看着文璞脸上的哀怨,玉翠摇头:“那好,榛子你去烧火,我再做几个菜出来。”
榛子哎了一声就往后面去,玉翠拍拍文璞的肩:“你啊,是好久没吃我做的菜了吧,做的不合你口味可不许说不好吃。”文璞连连点头:“好吃好吃,姐姐做的菜我吃一辈子也不会觉得不好吃的。”
伙计的娘子背着一个大包走进来,刚巧听见了这话,笑嘻嘻地说:“文璞啊,你现在这样说,等你以后娶了娘子,吃了你娘子做的饭菜,就会嫌掌柜做的饭菜了。”说着这妇人就嘎嘎笑了起来,文璞的脸一下垮下去,玉翠急忙拉一拉他的袖子,转头对那妇人道:“都洗好晒好了吧?你没空来,让他带了来也好,还省了你的腿。”
那妇人摇着头:“家里大那个孩子都可以看着她弟弟妹妹了,我送过来也是打烊时候,正好一起回去,拿了钱还能买一两块豆腐回去给他下酒。”说着就走进去,把那些衣衫送去给住店的客人。
文璞嘀咕了一句:“这些人成天就只知道说这些,真是长舌妇。”玉翠拍一下他的脑袋:“去,没他们你吃什么穿什么,快进去看书吧,我这就去做饭。”文璞乖乖应了一声,玉翠交代伙计和楚妈妈把这里都打扫干净也就走进后面厨房做饭。
次日一早公堂之上,玉翠头一次见到郑老爷,和他那个有些老实的儿子不同,郑老爷的眼里带有狡黠,说话的时候总是在笑,但那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除他之外旁边还有个一身华服的男子,看上去精明能干,两人正坐在那里喝茶,瞧知县对他的样子,玉翠就知道这个男子大概就是赵王管家了。
知县按过场问过,就惊堂木一拍:“虽有约定,但没问过父母,也算不告而娶,所以这约定就不算数。”说着提笔就要判,玉翠的眉已经扬起来,喊了个慢字,看向知县的眼里没有半丝怯意:“老爷,我大秦婚约以婚书为准,有原媒原证,又有父母之命,老爷,你这个不告而娶,说的太轻易了吧。”
知县老爷被问住,赵王的管家放下茶碗看知县一眼,接着就转向玉翠,脸上浮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玉掌柜,你包揽词讼,到处生是惹非,堂上官早就该把你拖下去打四十板子,不过念你是个女子糊口不易,这才放你一马,谁知你今日又在这里生非,都任你如此,我大秦还有没有律法规矩?”
这话提醒了知县,他惊堂木一拍:“来啊,把这个包揽词讼的玉翠给我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周围衙役虽然应了,但都受过玉翠的好处,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知县发了气,把签子胡乱往地上一扔:“好啊,你们都不动是吗?再不动,你们自己去领板子。”那签子被扔在地上也不知多少,密密麻麻看的衙役们心里一惊,互相对看一眼这才有两个上前来拽玉翠。
郑老爷唇边现出得意笑容,赵王府的管家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任你舌灿莲花,到处生事,也抗不过那几十板子。夏大娘见场面突变,叫起冤屈来:“老爷,你怎能不分是非就要打人,这样怎是为人父母。”知县除了得了赵王管家的好话,还收了郑家的银子,怎么都要把官司判在郑家这边,听夏大娘开始叫屈,又抓起一把签子往地上一扔:“谁再叫屈,也给我拖出去打。”
衙役们去抓夏大娘,夏大娘可不是这样好惹的,已经在地上打起滚,嘴里开始骂起郑老爷:“我生下来也有快六十岁了,没见过你这样不知耻的,好好的婚约不作数不说,还有脸这样对人,你真当你家攀上高枝就瞧不起人了,在王爷心里,你不过就是条狗。”
郑老爷闭着眼睛,一点也不受打扰,赵王管家冷笑道:“就算是王府的狗,日子过的也要比你这外面的人好。”说着抬眼去瞧衙役:“给我使劲打,打好了赏十两银子。”夏大娘骂的更厉害,夏大哥冲上去揪住郑老爷的领子就开打:“我今儿拼了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说个是非黑白来。”
夏大娘尖叫怒骂,衙役们不晓得是该去拉玉翠呢,还是去救郑老爷,堂上顿时乱成一团,知县在上面连连拍了无数下的惊堂木,没有半点效果。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哎,这是判案呢,还是集市,怎么这么乱?”
有两个衙役总算按住了夏大娘,还有两个拉住了夏大哥,但郑老爷脸上已经挨了几拳,在旁边的赵王管家也没有幸免,不知什么时候头上的簪子被人扯掉了。知县看着突然冒出来站在堂上的少女,喊了一声:“呔,你是什么人,怎么跑来这里,若有冤屈递上状纸容后再审。”
赵王管家已经认出少女就是秦敏,脑门上开始冒出汗来,寄希望于秦敏认不出他,谁知秦敏已经叫了出来:“哎,我知道你,你就是赵王兄家的管家,赵王兄这一向可好?”
若论起赵王的年纪,比秦夫人都要大了些,但秦夫人是陛下的保姆,那赵王也只能委屈些做了秦敏的王兄。既被秦敏点名,赵王管家已经站起身恭敬地道:“小的见过秦姑娘,赵王殿下一向都好,只是秦姑娘怎么会来这里?”
这几句对答已经让知县明白秦敏的身份了,他觉得自己在座位上都快坐不住了,自己今年是交了什么运气,竟然碰到这样的事,唯一能抱希望的就是秦敏真的只是路过,瞧见县衙里面有热闹才走进来的。但秦敏下一句话已经让知县的希望破灭了,秦敏笑道:“我是听说这里常有仗势欺人的事,今儿特地过来望望,你不在王府里好好当差,来这做什么?”
方才纷乱的公堂现在又安静了下来,玉翠瞧一眼赵王管家,他方才还得意洋洋地脸现在已经又青又白,嘴里除了重复小的这两个字,重复不了别的。
知县脑海里在飞速转动,赵王怎么说不过就是个宗室,但秦敏不一样,她和她娘都是常出入于宫廷的,偶尔在皇帝面前漏一句风,自己的仕途就?
知县急忙咳嗽一声,站起身对秦敏恭敬地说:“秦姑娘,下官在此数年,虽不敢说待命如子,也是秉公直断的,并不敢有失偏颇。”秦敏和玉翠交换一个眼神,秦敏脸上还是一派天真笑容:“真的吗?我从生下还没见过别人打官司呢,就在这听一听可好?”
知县额头上的汗渗的更急,方才玉翠和秦敏的眼神他又不是没看到,既然搬来救兵,又放了大话,也只有秉公断了。
被打断的审案又重新开始,照样各自讲了,郑老爷此时没有了刚进来时候的气势,知县也不敢明着包庇,婚约当然还是有效,郑老爷还受了申饬。
接过知县判下的,夏大哥谢过之后就道:“还请老爷再接一状纸。”知县心里的不痛快已经到了最高点,还接什么接,不是判你家赢了,但还是道:“还有什么状纸?”
玉翠扬眉:“婚约本合两姓之好,此时夏郑两家已成水火,还请老爷当堂判离。”郑老爷叫了起来:“你家既已打了离的主意,又和我们打什么悔婚的官司,这不是让老爷为难吗?”
说着郑老爷转向知县:“老爷,您说是不是?”玉翠早已有应对:“打悔婚官司是你家不对在先,我们自要争个黑白,断离是本不能相合,为儿女计,自然要离,这有什么为难的?”
41、警告 。。。
说完玉翠看向知县,知县本该拍几下惊堂木反驳几句,可看见秦敏还在那里睁眼看着自己,知县的那股气不晓得到了哪里?咳嗽一声道:“说的是,状纸递上吧。”
玉翠把早已准备的状纸递了上去,两边本就要离,也没有别的牵扯,各自的花费算清,女方总要吃亏些,得些补偿也是常事,秦敏在旁边,知县又断了三百两银子给夏家。
赵王管家早说不出话,郑老爷也只有干瞪眼,堂一过完,拿了判词,众人也就退了出来。外面早已红日高照,夏大娘眼里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翠丫头,今儿可多亏了你。”
玉翠笑道:“大娘,我这不过说了几句,要谢,还要谢秦姑娘。”夏大娘抬起泪眼去瞧秦敏,秦敏笑嘻嘻地望着她。夏大娘猛地跪在地上对秦敏拜了两拜,又拉着夏大哥也要跪下拜秦敏:“秦姑娘,要不是你来,今儿不光打不赢官司,只怕翠丫头也要吃苦。”
说着夏大娘就大哭起来,她这一跪一哭,倒吓到了秦敏,秦敏急忙伸手去拉夏大娘:“大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瞧瞧热闹罢了。”
瞧瞧热闹?秦敏这轻描淡写的话正好被赵王管家听到,难过的差点哭出来。但还是上前给秦敏行礼:“小的马车就在前面,容小的送姑娘回府。”
秦敏的下巴一抬:“不用了,我的车就在那儿,我今儿告诉你,日后我若听到些别的,可别怪我寻上赵王府去。”赵王管家低眉顺眼地道:“是,姑娘的话小的记住了,只是容小的驳一句,小的确是不知情。”秦敏小嘴一撇,也不看那管家。
夏大娘母子听秦敏这样说,夏大娘又哭了起来,夏大哥除了连连打拱,没有别的话好说。郑老爷哭丧着脸站在赵王管家身边,早晓得夏家能攀上秦夫人家,当初就不闹这样的事了,现在丢了名声赔了银子还是小事,万一王爷发怒,那自己的小命就?
郑老爷和赵王管家在那里各怀心事,秦敏几乎是生拉活拽地把夏大娘拉起来,玉翠又在那劝说,刚要迈开步子就听到有人说话:“敏儿,你今儿倒能耐了,跑这来打不平主持公道来了?”
声音十分温柔,话里也透着亲热,但秦敏的手停在那里,半天不敢转身过去。刚站起身的夏大娘母子又跪了下去,赵王管家也拉着郑老爷跪下去,还站着的就只有玉翠、秦敏和说话的女子。
秦敏总算转身呵呵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尴尬:“娘,我这不是顺路看看热闹。”秦夫人微微勾起唇角,这动作显得她风姿动人,她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温柔:“顺路?你说的是去柳府,这里离了柳府要顺路的话那也太……”
秦敏见秦夫人这样,索性跑上去抱住她的胳膊开始撒娇,连声喊娘,秦夫人拍一拍她的脸,那双眼望着玉翠,玉翠已经道个万福:“确是我央秦姑娘所来。”
秦夫人嗯了一声:“你倒敢作敢当,这样吧,你就上车送我们回去吧。”这话说的没来由,秦夫人虽只有一辆车,也没有要玉翠送的道理。
既然做了就要承受,玉翠拱手道:“夫人所命无不敢从。”秦夫人这才对跪着的其他人点头:“都起来吧,我也不过顺路来接我的女儿,没什么大事。”玉翠径自往前走,来到车前扶起秦夫人的胳膊让她上车,随后自己也跳上车。
夏大娘母子站起身,瞧着秦夫人的马车转过去往秦府驶去,这一去究竟是福是祸,夏大娘眼里全是担忧。赵王管家这时舒了口气上前对夏大娘得意地说:“别以为你们找来秦姑娘做靠山就可以了,瞧瞧她还不是要听秦夫人的,今日若那个玉掌柜不回来,哼哼。”
他话里的恶意夏大娘怎么听不出来?夏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双手叉腰就啐了他一口:“呸,你刚才像狗一样对秦姑娘又求又拜的,现在又得意了?秦夫人的名声全京城都是晓得的,为人最是公道严明的,她让翠丫头去,定是要赏她,才不会罚她。”
这话说的夏大娘自己也不相信,输人不输阵,怎么也不能在赵王管家面前丢了面子。赵王管家听见夏大娘提起方才的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郑老爷忙上前拉一把赵王管家:“亲家你别着恼,等今儿那个女人回不来再说,先让他们得意一下。”赵王管家摔摔袖子走了,夏大娘这才担忧开口:“儿啊,你说翠丫头这一去,到底是凶是吉?”
夏大哥也不知道,只有安抚开口:“娘,翠妹妹伶牙俐齿,我们又不是让秦姑娘做什么坏事,定不会有事的。”
玉翠坐在秦夫人母女对面,也没敛眉低首,只是毫不畏惧地瞧着秦夫人,秦敏靠在秦夫人怀里,一脸撒娇地样子,但一个字也不敢说。
秦夫人啧啧称奇:“我原本以为你鲁莽不懂事,谁知到了现在,你不但写状纸,还晓得借我的名声,我真是看错了你。”秦敏把脑袋探出来:“娘,姐姐没有借你的名声,是我……”
秦夫人把她的头按下去:“我说话你别插嘴。”秦敏小嘴撅了撅,乖乖地低下头。玉翠知道一个不小心,自己只怕会送命,虽说秦夫人为人宽厚喜主持公道,但这不告而行会不会惹恼她,总要小心应对。
玉翠心里转过几个念头,这才开口道:“夫人说的没错,今日这事,确是在下有意瞒了秦姑娘,要借秦府的势。”秦敏的头抬起来,小小地啊了一声:“翠姐姐,你怎么可以……”
秦夫人这次没有把秦敏的头按下去,眼里浮起一丝笑容:“你倒够坦白,我还以为你当着敏儿的面不敢说出来呢。”玉翠看着脸上浮起不情愿神色的秦敏:“秦姑娘,我若直说要借你秦家的势,你是不是还要想一想不肯答应?”
这是肯定的,秦敏脸上的神色已经回答了这一切,玉翠的眼从秦敏脸上转到秦夫人脸上:“夫人,此事在下虽小施手段,但并不后悔,借夫人的势也要分那么几种,若是借势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