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终不能幸免-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后退一步,正欲转身而去。可忽然觉得不对,这个女子,她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这时候,那个女子性感妖娆地搂着贺培安的脖子,仰起了头,热情如火地迎了上去……侧脸线条美丽绝伦,完全不输于任何的当红明星。可江澄溪却仿佛被雷活活劈中一般,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呆了:“薇薇?”
他怀里搂着的那个半裸女子,竟然是王薇薇!
那一瞬,江澄溪竟有种血脉倒流之感,四周轰轰作响,仿佛天塌下来。
江磴溪不知道轰轰之声在耳边响彻了多久,等她回神的那一秒,她瞧见贺培安跑车的车篷正在徐徐打开。
她与他们此刻正毫无阻碍地面对面。
整个世界似乎回到了冰川时代,四周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再无其他。
江澄溪也想不到迷迷糊糊的自己竟然可以平静地抬头望着贺培安,木然开口:“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不过下次做这种事情,还是进屋比较好,在外面有伤风化!”
她似乎看见贺培安眯着眼冷冷地斜睨着她,似乎又没有。江澄溪的跟前犹如遮了幕布,虚无一片。
江澄溪最后好像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请继续。”可好像又没有。她只知道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地转了身,然后离开。
贺培安和王薇薇!多荒谬可笑的狗血情节啊!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不,不是真的,肯定是她眼花了。
她茫然地走着,不知道走向何方,去往何处……
后来,她被脚下的石块一绊,摔在了地上。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不会是王薇薇的!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爬进了小九的车子:“开车……快开车……”
后来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完全是一张白纸,等江澄溪回过神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在小九驾驶的车子里头,窗外是不断飞逝的树木街景。
喉咙处热辣辣的一片疼,她沙哑地开口:“小九,停一下车。”
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冷冰冰的街头,江澄溪悲哀地发现偌大的一个三元城,她竟没任何地方可去。如果回自己家,那么她一直包着裹着的与贺培安结婚的真相就再也掩盖不住了,以后父母就会不断地为自己忧心操心担心。
她当然可以选择住酒店,但她不敢,她从来就惹不起贺培安,若是他回家发现她不在,肯定第一时间去她家找她。到时候,秘密同样被揭穿。
最后,几乎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她,木愣愣地上了车子:“小九,回家吧。”
那一晚,江澄溪一直在客房里头,昏昏沉沉的失眠。
贺培安依旧没有回来。
第三天下午,不知半分端倪的石苏静打了电话过来:“囡囡,怎么最近一直不回家?”江澄溪一听到母亲的声音,鼻尖一酸,泪便委屈地就坠了下来。但同时她整个人亦清醒了过来,吸了口气,用微笑的嗓音道:“妈妈,我最近跟培安又去洛海出差了一趟,还要好几天才能回去呢!我回去就去看你和爸爸,我还要喝爸爸炖的鸡汤。”
石苏静没有一丝察觉,连声道:“好好好。另外,还想要吃什么菜?到时候我让你爸早一天准备。”
江澄溪大颗大颗地落着泪,努力用如常的语调回道:“爸煮的我都爱吃。”
石苏静又道:“对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让我去千佛寺给小贺请一个开光观音吗?算你福气好,前两天我去拜佛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结果我运气好请了回来……”
江澄溪“嗯”了一声:“好,我下次回来拿。”
挂了电话后的她,再也没有忍住,捂着嘴巴无声无息地落了半天的泪。最后,她进了浴室,扯着嘴角,对着镜子里头那个披头散发状似泼妇的自己努力微笑:江澄溪,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然后下楼用晚餐。
吴姐把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心疼地道:“太太,多吃点,你最近瘦了好多。”
江澄溪微笑道谢:“好的,谢谢吴姐。”
她刚拿起筷子,就听见有车子驶进了院子,发出嗤的一声长而尖锐的急刹车声。她抬头,从餐厅的落地玻璃墙瞧见了一辆红色的跑车。
江澄溪垂下了眼,面无表情地对吴姐说:“你请王小姐回去吧,就说我不想看到她。”
吴姐素来点头醒尾,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见贺培安这么久未归,而江澄溪那日失魂落魄,回来后就睡在了书房,心里自然明白贺先生夫妻正冷战,而且情况十分严重。
这年头,好好的一对夫妻吵架不外乎就是为了钱为了老人或是为了小三,贺家绝对不缺钱,也没有婆媳问题,那么剩下的就不言而喻了。
如今,她见江澄溪这么吩咐,心里早揣摩得八九不离十了,便应了声“是”,转身去了客厅。
王薇薇沉默了许久,只说:“你跟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虽然吴姐心里鄙夷王薇薇,但还是谨守本分,说了句:“请稍等。”她便折回了餐厅,一字不差地把话告诉了江澄溪。
江澄溪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面条,沉吟了好一会儿,起身:“吴姐,你请她到楼上的起居室。”
天色已暗了下来,起居室却一盏灯也未打开,整个房间乌乌压压的一片。
江澄溪蹲在角落,给玻璃缸里的小龟们喂食。她知道王薇薇进来,也知道她喝醉了,酒意浓烈,但她一直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
到了如今这样的光景,两人还可以再说什么呢?
王薇薇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好半天才道:“澄溪,事到如今我跟你说个清楚,说清楚了以后,我们再无半点关系。”
王薇蔽的身影陷入全然的昏暗里头。江澄溪听见她摸出香烟,用打火机叮的打火之声,眼角的余光亦能望见她夹在手指问的一点猩红,在微颤中明明灭灭。
江澄溪心里一片惶然,直觉告诉不要听下去……不要听下去:可是她却也清楚得紧,一切已经发生了,而且正在发生下去,已经再没有阻止的意义了!
王薇薇狠狠地吸了好几口烟,方道:“江澄溪,你知道吗?其实打从一开始认识你,我就很喜欢你。你家里虽然没我们家那么有钱,可你家的气氛那么的好,你爸那么疼你妈,他们两个那么的疼你……而我们家呢,哪里像个家?我爸在外有女人,我妈三天一大哭,五天一大闹,家里永无宁日……我每天放学,站在家门口,根本就不想推开那扇门。后来呢,我妈也想通了,两个人各玩各的,倒也消停了,不再吵架了……可是谁管我呢,没人管我,他们两个就只会塞钱绐我……家里除了保姆就是家政阿姨……那个时候,我心里就经常偷偷地想,要是我能跟你换个家,你爸妈变成我爸妈就好了,于是我天天往你家跑,努力装各种乖巧讨好你爸妈,让他们喜欢我……
“后来长大了一点,就知道父母是天生的,没办法换的……呵呵……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羡慕嫉妒恨你……我不是一直跟你说不要等陆一航,陆一航靠不住……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陆一航对她而言早已经是陌生人了。里头有什么秘密,知道和不知道,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江澄溪缓缓摇头:“王薇薇,你不要再说了,你喝醉了……”
王薇薇“咯咯咯”地一阵大笑,声音尖锐又落寞:“是啊,我是喝醉了,可我脑子里清醒得很……江澄溪啊江澄溪,这个世界上就你这个傻瓜才愿意把我当好朋友……”
“江澄溪,你这个傻子……当年,你跟陆一航亲吻后,你跑来告诉说,说你怎么怎么喜欢他。他吻你的时候,你又慌乱又欢喜,你说你心里好像有很多的小兔子在跑来跑去,又说心快要跳出来了……你看我,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我那时候听你说了,心里就很妒忌,我一点不比你差,为什么陆一航他喜欢你而不喜欢我呢?你知道的,很多时候,妒忌就像个魔鬼,藏在心里最阴暗的地方,它会慢慢膨胀,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最后啪的一声炸开来……你知道我那晚做了什么吗?
“那晚你走后,我就跑去找陆一航……我特地穿了吊带衫和小短裤,陆一航一开始还是很规矩的,连看也不敢看我……后来我抱住了他,吻了他,他就跟我滚床单了……而且还滚了不止一次……
“还有,上次同学会在酒吧,你这么好的酒量怎么会醉的,你难道没怀疑过吗?是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迷药,我就是想要让别人上你……那个晚上怎么样,你跟贺培诚玩得很爽吧!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贺培诚吗?因为那一晚我就跟陆一航上床了,玩了各种姿势,玩了很多次……他在国外混了一圈,技术更好了,把我弄得爽死了……”
江澄溪听到这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眼前虽然一团黑暗,但她的心中却反而平静了。她终于知道当年陆一航为什么不告而别。终于知道了向来酒量很好的自己为何会喝得人事不知、意识全无。
可她亦知道她跟王薇薇这么多年的感情也完了,就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萄萄,她和王薇薇一样,再也回不到年少了。
王薇薇猛地吸了几口烟,用力过猛,咳嗽了数声,又开始说:“那天在你卧室里说的话,我也是故意的,我停车的时埃看到贺培安的车子就停在车库里……后来进了卧室,我听到浴室里头有动静,我就知道他在浴室里……还有这次事情也一样,也是我勾引他的……”她用各种办法伺机接近贺培安。
她开始冷笑:“江澄溪,凭什么你能得到贺培安的万般宠爱?我王薇薇一点也不比你差。我脸比你漂亮,人比你高,胸比你大,腰比你细,身材比你好不知道多少倍,更别说床上功夫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贺培安就瞧不上我,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王薇薇疯了,怎么会认为贺培安宠她呢?江澄溪瞧着黑暗中的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王薇薇胡乱地拧灭了香烟,上前:“江澄溪,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
江澄溪凝视着她,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这么要好的朋友,曾经下了课连上洗手间都要手挽着手一起去的两个人,怎么会到如此境地了呢?
她和她,再没有以后了!
江澄溪闭上眼,轻轻地抱住了她,像从前一样抱住了她,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王薇薇,你知道我不会打你的。很晚了,你回去吧。再见!”再见那两字,她说得很缓慢。
王薇薇一直没有说,贺培安到底有没有跟她滚到床上。可是,也没什么区别。贺培安就算没跟王薇薇滚床单吧,或许也跟别的女人一直在滚,不都一样?!
江澄溪听到王薇薇压抑的声音在熙暗里头缓缓响起:”江澄溪,我是一只肮脏猥琐自私狭隘的蟑螂,所以我这样的人一辈子只配活在黑暗里,是不是?可你的老公贺培安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接手贺氏的吗?”王薇薇微含笑意的声音又娇又媚,可传入江澄溪的耳中却觉得莫名的害怕。
她太了解王薇薇了,她向来都是一个秉性,她得不到,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江澄溪猛地喝道:“我不想知道,你不必告诉我。你给我出去!”
王薇薇灿灿一笑:“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澄溪,以前的事情,我瞒着你,是我不对。所以我这次再怎么也不会瞒你了……”
江澄溪盯着她,喝道:“王薇薇,你给我闭嘴,闭嘴!”
王薇薇仰天一阵大笑,好半晌才止住笑声,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语气那般的甜软轻柔,一如往日:“不错嘛,澄溪。你跟着贺培安大半年,已经有贺太太的架势了,可喜可贺。不过呢,我一定要告诉你的。”
她凑了近来,俯在江澄溪耳边缓缓道:“据说你老公当年是靠着跟他继母温爱仪上床……把温爱仪哄得服服帖帖,才顺利地接下了贺氏的位置……没有温爱仪手里的股份的支持,他能接得这么顺利?这件事情,三远程很多人都知道,就你这个傻瓜一直被蒙在鼓里……”
江澄溪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轻响,王薇薇后面的话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可她很快回过神来,扬手朝王薇薇狠狠甩去。王薇薇大约也没料到她会毫无预兆地真动手,一下子愣住了,竟然也没避开,就这么着挨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随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王薇薇伸手,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疼得发热的脸蛋,吃吃地笑了起来:“还有,澄溪……你以为贺培安为什么会娶你?”
江澄溪指着她,冷喝道:“王薇薇,你给我闭嘴,你给我滚出去!”
王薇薇“咯咯咯”直笑:“我找人查得很清楚!那是因为贺培诚喜欢你。贺培安恨温爱仪和贺培诚当年抢走了他父亲,为了报复他们,他才娶你的,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看上你了吧?!哈哈……看上你?江澄溪,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就你这德行,贺培安他会看上你?你以为演戏哪?贺培安身边出现的哪一个女人不比你好看?”
江澄溪猛地拿起一旁的抱枕狠狠地朝王薇薇摔了过去,指着门,喝道:“王薇薇,你有病,你脑子有病!你给我滚,再不滚,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王薇薇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摆:“是,江澄溪。我有病,我下贱,我从十六岁开始跟很多男人上床。可你呢,你以为你清高到哪里去?除了你老公贺培安,你不一样跟别的男人睡过!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
她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江澄溪。黑暗中,就算看不到王薇薇细微的表情,江澄溪还是知道她在笑,因为她已经达到目的了,所以她在笑,笑得那么欢畅痛快。
半晌后,王薇薇转身,冷冷地道:“江澄溪,我们永不再见。”她高跟鞋的声音又细又脆,嗒嗒嗒的响声,每一声都似风铃传来,又随风远去。
许久后,门啪的一声,轻轻阖上了,这小小的关门声似敲在了江澄溪的心上。
她的泪簌簌地落下来。
她望着那道门,泪眼婆娑。她知道,她和王薇薇,完了!
从此以后,她与王薇薇再打不开这扇门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下午,江澄溪接到了贺培诚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她下楼吩咐小九:“去明道。”
车子到明道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全然暗了下米。一段时间没来,明道还是原来的模样。江澄溪一个人在包厢里,翻着单子,一张张诱人的图片,却引不起她什么食欲。于是她吩咐了服务生,让经理做主就是。结果穿了和服的服务生端上来的时侯,放满了一桌子。
她吃了几口鱼生,以往来这里,多半是跟王薇薇一起来的。
她现在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呢?江澄溪偶尔不免会想起。可是她知道,她已经与她毫无关系了。曾经与自己一起成长,可以肆无忌惮地分享心底所有秘密的那个人,已经与她再无任何关系了。
她要了几壶清酒,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微辣的酒顺着喉咙线一般热热地滑入胃里。
杯子上有日本艺人的手绘,白白的瓷,黑黑的花纹。这个世间,大约也只有这色彩,可以如此永久下去。其他的,呵呵……
她捏着小瓷杯,把玩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壶小清酒,只知道后来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她夹了鱼生,筷子没夹稳,啪地掉在了酱油碟上。白色打底衫和绿色的针织外套上,都溅到了黑的酱汁。
她用湿巾擦了擦,还是很明显。于是,她起身穿鞋,准备去洗手间打理。
洗手间靠近楼梯间,刚一走近,便听到小九的声音:“我看贺太太差不多要走了,你们呢,在这里待到几点?”
江澄溪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镜子前有个美女在补妆。江澄溪朝她微微颔首,那美女也朝她一笑,美丽得如花开放。江澄溪用清水擦拭衣服上黑漆漆的污渍。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洗手间里很是安静。
她擦了片刻,抬头与那美女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于是她轻声详询:“你好,你是贺先生的女朋友?”
那女子闻言,羞涩地“嗯”了一声:“你是?”
估计连贺培诚也没有想到吧,他请来的女子如今也已假戏真做了,真的爱上贺培安了!
江澄溪不由得忆起当年母亲和王薇薇说过的话:单按贺培安的长相,就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倒贴。加上身家后,那简直是前赴后继,绝无怕死的可能。
她淡淡微笑:“我是贺先生的朋友。”关上了水龙头,她的视线停顿在已有所淡去的污迹处,失神了半晌,最后抬头:“我听贺先生身边人说起过他的喜好,贺先生喜欢无欲无求、简简单单的女孩子。但是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最终都得不到贺先生的喜爱。”
江澄溪说完,也不去瞧那女子讶异的神色,径直转身,手触碰到了冰凉的把手。门打开的一瞬问,她顿了顿,慢慢道:“哦,还有……贺先生喜欢吃泡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这个女孩子说这些。佶计是喝多了。
回到家,照例是点了香薰和各种蜡烛,然后泡澡。不知道是天气渐冷还是其他,江澄溪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抽光了所有的能量,从来有过的筋疲力尽。
那女子正是贺培诚照片里头的陈研!贺培诚说得一字不差!
她轻轻阖上了眼,水温适宜,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天荒地老地躺下去,倒也不错。
有人啪嗒一声打开了浴室的门。刚穿上家居睡衣的江澄溪缓缓抬眼,贺培安脸色阴沉站在门口,瞧他双手抱胸的模样,显然并不会进来。
两人俱不说话,彼此对视了半晌,江澄溪垂下目光。贺培安嘴角微勾:“听说贺先生喜欢无欲无求的女孩子……还有,贺先生喜欢吃泡面!”
她连他的名字也不屑叫,就用贺先生来替代。贺培安无法描述刚才听到时候的那种愤怒,还有一种哀伤。
她对他身边出现的女子竟没有半点的醋意,还教导她怎样才能更得他的欢心。
贺培安终于是心死地明白过来,这个叫江澄溪的女人,从来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他慢腾腾地走向她:“我倒是十分有兴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