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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落花时节-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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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景野不顾还坐在地上,忙打开水瓶子喝水,终于止了咳,喘着气指着陈昕儿道:“我还是寻到桥头来,正好看见她跳河,已经爬上栏杆了。我扑上去救她,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地上,我还没回过神,她先喊起强那个奸。有原因的,我单独跟你们谈,她可能不方便放家里当抑郁症处置了。”
警察拿手电照栏杆,果然看见一块地方灰尘擦得干干净净。回头便对田景野笑道:“你今晚可遭罪了。”
田景野站起身,看看陈昕儿,撒了个小谎,“我听到出事就这么冲出来了,睡衣都没换掉,八岁儿子现在一个人在家,我很担心,先走一步。详情尽管来电询问,知无不言。千万尽量别让我去你们所里做笔录,陈昕儿这两个月一会儿要找地方住,一会儿工作出问题,一会儿剁了自己大腿送急救,一会儿抢儿子抚养权,一会儿筹钱看病,今晚升级到自杀,虽然她有疾病,可我只是她中学同学,我管不了这么多啊。另一位报警的一直跟我连着线,你们不用通知他们了。”
可此时陈昕儿忽然一愣,道:“田景野,你怎么在这儿?”
田景野本来已经迈开腿要走的,闻言止步,定定地看住陈昕儿,道:“陈昕儿,你一半是病,一半是坏。你专找对你还残存善意的人放肆你的病态。”他说完便不顾陈昕儿试图解释,头也不回走了。

上海的车子里,宁宥再一次拨打田景野的电话,无人接听之后,烦闷地掏出她的手机,将刚刚从陈昕儿家客厅打过来的那只座机号码找出,默默拉进黑名单。又找出陈昕儿的手机号码,也拉进黑名单。
郝聿怀后面看着,道:“万一跟小地瓜有关呢?”
宁宥无语,伸手将陈昕儿放出黑名单。
简宏成道:“陈昕儿的事,你和田景野都受我连累。”
宁宥道:“有什么办法,小孩子是最高原则。你还不是为了小地瓜被拖累这么多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只要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处在危险当中,肯定不会袖手不管。原则性问题。”
郝聿怀听了抱住妈妈脖子,贴了一下妈妈的脸。车椅肥大,他简直不适合抱妈妈的脖子,而是勒妈妈的脖子。宁宥虽然被勒得喉咙发痒,心里还是舒服。郝聿怀道:“妈妈说得真好。妈妈,等小地瓜长大,他会不会也像穿越到过去,抱抱小时候的小地瓜,说声‘别怕,我爱你’呢?”
宁宥心里一紧,“会。”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想想自己小时候的无助,再想想小地瓜现在,心中感慨之极。
简宏成问:“穿越到小时候,说‘别怕,我爱你’,是什么典故?”
“我突然袭击问妈妈如果能穿越,想对小时候的自己说句什么。”
简宏成“啊”了一长声,沉默了很久。“那次我骑摩托送你回家,你是去搬家。你才高一,应该说你已经从小学二年级做到高一。现在想想非常不可思议。我刚才那个回答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你不也一样,高一已经跟你爸做事。”
“不一样,我那是玩票,你是生活。”
郝聿怀道:“那你们能把小地瓜领过来养吗?我会帮你们带他。”
前面简宏成和宁宥听得眼圈都红了。简宏成等半天才道:“这件事上,我真希望陈伯母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

田景野辛辛苦苦地走回自己车上,坐下打开空调,再去后备箱拎一瓶水,回来吹着空调喝上几口,舒服了,才给宁宥打电话。
宁宥接通就道:“哦哟,你没事吧?”
田景野道:“耳机给毁了,幸好手机没事。刚才这事真是狗血之极。我以为警察去小区内河搜陈昕儿,没我什么事了,我就想去最近的商店买瓶水喝,我当时已经跑得全没力气了。想不到一眼看见陈昕儿树獭一样地怕桥栏准备跳河,我那时真是飞一样跑过去,接近时候又是飞一样扑过去,完全克服地球引力……”
郝聿怀忍不住笑出声来。
田景野道:“笑就对了。然后你们完全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首先是我,我口腔里的唾液忽然完全消失,我狂咳起来……”
宁宥道:“我考驾照路考时候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太紧张了。”
田景野道:“是啊,只要再慢一秒,陈昕儿就跳进臭水河了,完全是千钧一发……”
简宏成忍不住笑着打断,“你怎么跟说书一样。”
田景野道:“不逗你们笑两声,我会憋得跳臭水河。说到我狂咳起来,都还没还魂,奇迹发生了。陈昕儿忽然由树獭变成黑金刚,手脚麻利力大无穷地蹦起来把我压在地上,拳头雨点一样,一边还骂我是强那个奸犯。正好有车子经过,立刻有两大汉跳下来见义勇为。你们说,我当时咳得完全没法说话,被两男一女压在地上揍,这是什么感觉?明天宝宝起床看我一身乌青,问我爸爸你不是说去救人吗怎么救成这样子了,我该怎么回答啊。”
郝聿怀明知这是悲惨的事,可他听得实在严肃不起来,只好捂住嘴脱离前座,滚到极其宽敞的后座做深呼吸。
经陈昕儿一闹,大家都没闲心寻开心,简宏成乖乖听着宁宥的指挥将车开到宁宥家小区。即使已经到了,三个人都静静坐在车里等田景野使劲揶揄完自己。简宏成小心地道:“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田景野道:“不用,还没这么脆弱。我本来真想揍回去,起码跳脚骂几句也好。可一想到陈昕儿忽然发狂的原因是两个人一起摔倒时,我压在她身上,她心里大概被触动了。好吧,我认栽。”
简宏成与宁宥完全理解田景野此时的感受,简宏成就这么被绑架了好几年呢。
宁宥道:“幸好小地瓜没醒。”
田景野冷冷地道:“你这是选择性忽视。警察敲门这么重,小地瓜能不醒?我怀疑一家人被陈昕儿折磨得筋疲力尽,今晚上是全员吞安眠药猛睡,只除了一个陈昕儿。”
简宏成的脸都扭成麻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周二不更了,周三再更。

 



第54章 第 54 章
郝聿怀高高兴兴地发挥想象,他终于有机会在大人的严肃谈论中插嘴了,“可能是小地瓜贪玩在晚餐的汤了扔了两颗安眠药,也可能是陈阿姨故意扔的,啊,还会不会是小偷从门缝里喷了蒙汗药,结果只有陈阿姨的药性负负得正了?哈哈,结果把小偷吓跑了……”
郝聿怀正驰骋着想象力呢,忽然发现前面两位大人齐齐脸色很臭地扭头看他,都忘了两张脸又差点撞一起。他小心地提醒:“你们快撞一起了。”
而两个大人似乎入了定,都没有速速撤退的迹象。
田景野听了郝聿怀的猜测,也是满脸惊恐,他发现他的猜测还是太善意。他瞪着眼睛发了会儿呆,见警察与协警带着陈昕儿回来。他一时犹豫上了。
而陈昕儿认识田景野的车子,原本乖乖跟着警察走,一看到田景野的车子就挣开警察,趴到车头道:“田景野,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看得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田景野又摸一下中控锁,确定车门是关着的。他看到警察一边拉住陈昕儿,一边朝车窗里看,他犹豫了一下,见警察已经捉住陈昕儿,才敢打开车门,对警察道:“我得立刻单独与你谈谈。请你把陈昕儿交给另一位同志带回她家。”
陈昕儿一看见田景野出来,更是激动地道:“田景野,原谅我,我今晚多吃了一颗药,我不是故意的。我脑袋完全不受控制,刚才如果不是警察跟我说我做了什么,换任何别人说,我都根本不信我殴打过你。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田景野使劲憋着不说话,直到警察安排协警带走陈昕儿,他才跟警察道:“陈昕儿以前也曾经美丽上进过,但后来单恋我们高中班长简宏成,就是那个第二报警人,人整个变了。后来追着班长去深圳,被无良老板下迷药那个啥了,生下一个儿子。这大概是她桥头忽然疯狂揍我的原因。从此以后她精神也变得不太正常,选择性地遗忘,选择性地以死相逼。前阵子班长忍无可忍,向陈昕儿父母公开真相,陈昕儿病情变得更严重。我每次都是多管闲事,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可每次都不忍心不管。今晚本来我还是想算了,但我忽然考虑到一个可怕的现象,为什么今晚我另一个同学使劲怂恿陈昕儿以闹醒她家人,以及你们上门处警都已经喊醒楼上楼下邻居,陈昕儿的儿子却一直没醒。陈昕儿对她那个来历惨痛的儿子做了什么?孩子要不要立刻送医?请你们务必调查。还有,事实真的是陈昕儿父母为了睡眠吞了安眠药吗,还是陈母为谁担责?我不是试图为难陈家,我担心孩子。我孩子与陈昕儿的孩子相差一岁,我最容易感同身受。”
那位警察悚然动容,立刻呼叫留在陈家的警察注意小地瓜。然后让前面的协警停步。他再问田景野:“小孩叫什么?”
“都叫他小地瓜。”田景野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可以跟着你们等结果吗?我已经让人去照顾我儿子。”
警察想了想,道:“你等等。”
很快,留在陈家的警察呼叫过来:“孩子异常,怎么呼叫都不醒。”
警察这才果断地对田景野道:“请你协助我们工作。可能得耽误你时间。”
田景野道:“应该。”他跟着警察去陈家,半路便见到与协警呆一起的陈昕儿,田景野劈头就喝问:“你给小地瓜吃了几颗安眠药?你给你爸妈各吃几颗安眠药?”
陈昕儿不敢面对一向嘻嘻哈哈,可今晚发起怒来雷霆万钧的田景野,吓得躲到高大的协警身后,可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各两粒。是粒,不是颗,你语文从来不好。”
“各两粒!你这危险分子。”田景野怒骂,旋即严肃地向警察请求:“请千万允许我带孩子去医院,我很不放心,很怀疑不止两粒,或者还吃了别的属于陈昕儿的精神类药物。医疗费我会承担。”

简宏成从手机里听到,急得完全坐不住,跳出车子团团打转会儿,跳回来对着宁宥手中的电话吩咐田景野:“你把小地瓜扣下,我这就去接人。所有绑架之类的罪名我会承担。”
郝聿怀欢呼一声:“早该这样了。”
宁宥瞥简宏成一眼,但并未吱声。

田景野随警察一起奔向陈家。进门,只见陈母昏昏沉沉地坐着,外面有人进来,她得好久才抬头看一眼。显然也是药吃多了,即使被迫苏醒,依然不胜药力,反应不灵。
田景野走到陈母面前,道:“陈伯母,你记住两条:第一,我是田景野,我带小地瓜去看医生;第二,陈昕儿说各喂你们两粒安眠药,我想不出她怎么喂的,但你得考虑你的治疗办法不是长远之计,再这么搞下去不仅陈昕儿好不了,全家都麻烦。”
陈母抬起呆滞的眼睛,等看清楚是田景野,眼泪刷刷地下来了,“小田,是你啊,又是麻烦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田景野皱眉道:“我这就抱小地瓜去看医生。也不知道陈昕儿给小地瓜喂了多少安眠药。回头有空我再跟你说。”
田景野冲进里屋去抱小地瓜,留在陈家的警察告诉他已经叫了救护车。田景野放心下来,正要抱起小地瓜审视,后面陈母嘀咕着“小田,你来了就好,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软软地倒了下去。
田景野只得暂时放下小地瓜那头,疾步回客厅探视陈母。与田景野一起上来的警察本来不很相信田景野,见此早相信了田景野与这一家人的关系,他帮忙扶起陈母,两人看着都觉得陈母不像有大碍,脸色与呼吸都正常得很。田景野又奔赴小地瓜的床头,仔仔细细查看小地瓜的脸色,揭开毛毯测量小地瓜的心跳。随即又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跟上海那头道:“小地瓜脸色正常,心跳稍缓,可能跟熟睡有关。已经叫了救护车,很快会有消息。我会跟救护车走,我这手机等会儿还得与警察联络,先跟你们挂断。”

宁宥即刻将田景野的话复述给在车外团团打转的简宏成,几乎一字不漏。简宏成这才稍微有些放心。既然稍微定了心,简宏成立刻问宁宥:“你刚才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是反对吗?”
宁宥道:“我想,没有悬念的是小地瓜跟着你肯定能获得更正常的生活,更多的爱,和更好的前程。但是将心比心,绝大多数妈妈应该跟我差不多想法,不管孩子是谁的,不管孩子做了什么,不管自己活得多难,妈妈都无条件爱孩子。十月怀胎是很奇妙的一件事。陈伯母不会舍得将女儿的孩子送给别人去养,她看得到陈昕儿可能会因为失去孩子的抚养权而病得更重。很难说陈昕儿有一段时间很正常,是因为她单独与小地瓜不受干扰地呆在加拿大呢。虽然最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得告诉你我的反对意见。”
简宏成听了好一阵子沉默。车厢里只有因一语提醒了大人们而激动的郝聿怀得意洋洋地翻译妈妈那段话里他最爱听的一句,“No matter who; No matter what; No matter how……还可以加上when和where,妈妈都爱我。耶,太腻了!”话虽这么说,郝聿怀的脸上满是喜悦,眼睛弯得都看不见眼珠子了,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妈妈。宁宥也是回头与儿子对笑。
简宏成苦着脸看着这对母子。
宁宥又道:“在不熟悉的外人眼里,我最近的生活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家庭生活出一连串的大坏事,对孩子影响极坏,我又分身乏术有时还得将孩子托给朋友带。但家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谁也离不开谁。即便是你,你其实并没有太多参与小地瓜的养育,很多细节你不会理解。”
简宏成完全是出于对宁宥一向行事靠谱的信任,硬吞下宁宥的一席话,但心里很是拒绝。

这时,田景野抱着小地瓜上了救护车。陈母没跟上,也没法跟上,陈父也在昏睡,医生说大人还能将就。
此前看着急救医生在小地瓜身边忙碌,田景野请求警察将陈昕儿带离,别让陈昕儿看见,免得刺激更大。警察索性叫来警车将陈昕儿带走,这叫保护性约束,他们已经将陈昕儿看做是危险的精神病人。
路上,田景野咨询医生后,给简宏成发去一条短信:将洗胃,催吐,排毒等。医生说症状不严重。然后我带小地瓜回我家,你不用担心。
看了短信后,简宏成的“我去一趟”,与宁宥的“你不如赶过去看看”,几乎同时说出。简宏成定定神,看了宁宥会儿,转身向郝聿怀郑重地伸出友好的手,“谢谢你通知我接机,也谢谢你指出小地瓜遭遇的问题。”
“不客气,应该的。”郝聿怀嘴上老三老四的,脸上却是得意,也庄重地与简宏成伸手相握。
“再次真诚欢迎你这样的男子汉跟我见习。现在我送你们到门口,回头把你妈妈交给你,你照顾好你妈妈。”
“我不一定会跟你去见习,但我会照顾好我妈妈,这是我的责任。”
两人的手紧紧再握一下,分头下车。宁宥旁观,看一眼儿子,再看一眼简宏成,嘴角露出一丝笑。有一件事她深信不疑,简宏成小时候若是遇见类似的事,一定也是差不多的应对。
简宏成将行李拎上住宅楼台阶,便止手对郝聿怀道:“半夜三更,我不进去了,搬到电梯口这一程交给你。”
郝聿怀应一声,立刻动手搬运。宁宥扭头道:“你把我儿子支走想说什么?”
“想独自看你。”
郝聿怀搬完一个回来,搬第二个。他蒙在鼓里,搬得欢欢的。等他背身一走,宁宥回头看向简宏成。两人相视而笑,直到郝聿怀再度折返,将两人打断。

田景野站在病房外面,接到简宏成的电话。得知简宏成已经赶来,他说:“你来,等小地瓜醒来见到你抱着他,他肯定喜欢。然后呢?再一次生离死别。再然后,陈昕儿与小地瓜都想到,只要小地瓜怎么样一下,你必然会出现,以后可如法炮制。别怪我没提醒你。对小孩子和精神有问题的人,你得十二分当心,他们不按常理出牌,他们很快便会严重失手。”
简宏成颓然停车,久久无语。
田景野又道:“警察考虑到陈昕儿的危险性,再加上吃了药的陈家父母都昏睡不醒,他们给陈昕儿戴上手铐,带回派出所。听警察跟我讲,陈昕儿很乖,一点儿没反抗。”
“害你也没法睡。”
“我倒没什么。倒是朋友被我使唤来送钱。再说一遍,你别来了。宁宥难道不劝阻你?”
“她很婉转地劝了,从另一个角度,也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你这个严重失手能劝阻我。”简宏成叹了声气,“宁宥说起陈伯母为了给陈昕儿看病,一次下来就搞得挺拮据。她会不会没钱给陈昕儿进一步的治疗?你有没有办法找个好的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给陈昕儿看看,能不能治,最好是收起来治,医疗费我会付。”
“只怕倔强的陈伯母不肯让我们插手。最头痛她的原则固执。”
简宏成沉默了会儿,道:“走法律途径。当精神病人危害到他人安全时,公安部门经报批后,可以强行送医。以前陈昕儿从来没有伤害到小地瓜,我也不是她合法亲人,所以我才一直没法强行送她去精神病医院治疗。但我研究过这条规。”
这次,轮到田景野沉默良久。
简宏成道:“她获知真相后,病情发展了。上次刀砍自己大腿,这回给全家下药兼自杀,以前都没闹得这么厉害这么密集。她必须接受强制治疗了。”
田景野道:“话是没错。但想到陈昕儿戴上手铐……我还记得第一次戴上手铐时的感觉,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差点摧毁自我认知,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人。真是有些不忍送她进去强制治疗。”
简宏成问:“陈伯母好吗?”
田景野道:“很不好,眼眶都凹进去了。所以我最初才会相信全家主动吃药以求一个好睡眠的谎言。好吧,我知道你是提醒我现状血淋淋,再不行动全毁灭。”
简宏成简单地应一声“是”。
田景野愤怒控诉:“你总是给我出难题,你总是给我出难题,你总是给我出难题。好吧,我明天着手。”田景野扒开一条门缝看看躺里面抢救的小地瓜,叹声气,再度坚决地保证明天一定着手办理。
简宏成道:“想法残忍,做法残忍,但只能这样。我来主导这份最残忍的活儿。田景野,你是帮我。”
“敢不敢让宁宥知道?”
“不敢。”
田景野不禁微微一笑,苦中作乐。

………

警察顺道过来看了一下,对田景野赞不绝口,“这样的朋友真是少见。”
田景野不客气地分辨:“不是朋友。”有电话进来,田景野看了一眼掐掉,又忍不住问警察:“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陈昕儿?她最近发作越发频繁激烈,一会儿当着孩子的面提菜刀砍自己大腿,一会儿给全家吃药她自己自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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