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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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也不知律师函所指的房号对应哪扇窗户,只好老老实实进去大楼里找。
保安显然晚上看得紧,见这对母子进门,就迎上来问:“你们找谁?”
宁宥递上律师函,“你们物业寄给我的,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间屋子。”
保安仔细看清楚房号,道:“这是去年那家公司的物业费,今年那房间已经租给另一家公司了。你上去也白问。”
宁宥听了一愣,陪笑道:“去年……公司?什么公司?现在搬哪儿了,你知道吗?”
保安夜来无事闲得慌,挺乐意摆龙门阵,“原先那家只做了两年,几个老板凑钱搞一个公司,找一些大学生做软件,结果好像做来做去没做出来,老板钱也烧光了,只好关门。关门都不跟我们物业说一声,东西不要,门也不锁,人就不来了。我们过好几天才知道。”
宁宥套话,“呵呵,是不是这家公司关门方式很特别啊,这幢楼这么多房间,公司不少,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保安激动地分辨:“哪是啊,关门比这家闹得好玩的多了,上电视的都有。这家公司吧,是公司特别,你知道吗,老板特别,公司特别。这幢楼一大半是做软件的小公司,大多数是老板拉一帮人一起做,没什么准点上班这种事,忙起来没日没夜。做大了就搬出去找好点儿的大楼。就这家,早上九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周末休息两天,从不耽误。我们早说这家不对劲啊,不像做那种公司的样子啊。我们早猜到它肯定要关门。哈哈。”
“哟,一猜一个准,火眼金睛啊。”
“那是,这边这种小公司多,看多了也看出门道了嘛。信可能寄错了,不是你的就别理他们,你要不放心等明天上班打个电话给物业吧,问问清楚。那块板上就是物业电话。”
宁宥连忙多谢多谢着,拿手机记录了板上的物业电话,拉一直两眼滴溜溜圆睁着旁听的儿子回车上去。
郝聿怀一出门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啊,爸爸开公司?破产了?他怎么什么都没说啊。”
宁宥一边想一边道:“似乎是你爸跟几个朋友合作开了一家做软件的公司,可你爸不懂软件,他的编程知识还停留在十多年前呢,他又没更新过知识。可能有朋友懂。但总之开不下去了,投资的钱都打了水漂……”
“所以去贪污了。”
“是啊,还问爷爷奶奶借了几十万呢。我原先一直搞不懂他钱去了哪儿,原来这样。倒是做了一件正经事。”
“可他又要上班,又瞒着我们,哪有时间管公司呢?我跟田叔叔上班,别看他好像一会儿跟人喝茶一会儿跟人吃饭,其实都在工作,时间安排得可紧了。”
“所以破产了嘛。他可能欠了一屁股债,又没脸跟我说,只好到处找钱。这下清楚了,今天早上庭审没冤枉他,他可能真是硬着头皮担起穿针引线的角色了。”
上车后,宁宥看看好多窗口透着灯光的大楼,感慨道:“要不是律师函寄来,都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出呢。没想到他都已经落到坐牢,还瞒着律师,不肯说出来龙去脉,耽误律师辩护。”
“为什么?”
“不知道,等判了之后可以探望了,再当面问他。”
“他跟我也没说。这么大的事。他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家人?”
宁宥想了想,看着儿子失望的眼睛,道:“他可能只是不把我当家人,他想瞒着我,所以连你一起瞒着了。”
郝聿怀摇摇头,“肯定不是。”
“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很不喜欢。”
回家路上,郝聿怀很安静。宁宥看着心里很难过。
可宁宥有更大的烦恼。她不知道郝青林那破公司破产欠下多少债,看郝青林一改本性主动走上犯罪道路,显然债务负担不轻。她和郝青林现在还处于婚姻关系,她似乎该负担那笔债务,可她都还不知道得负担多少债务。她愁死了,她又不能在儿子面前表露太多,免得儿子太担心。
回到家里,安顿好睡觉,宁宥躲在自己屋里搜索婚姻内债务问题,发现夫妻共同债务的认定有清晰的法律条文,而并非婚姻存续期产生的所有债务都天然由夫妻共同承担,离婚后对半开。宁宥仔细查阅法律条文,再搜索一条条的案例,心中豁然开朗。若非夜深人静,她差点儿拍案而起。如果不是今天的律师函,如果她到离婚时都还不知道有这种性质的债务存在,那么以后人家上门前来讨债时,郝青林躲在高墙里谁都拿他没办法,她岂不是全无防备,也无从抵赖,只得一五一十、连本带利替郝青林偿清债务,讨空钱包?
难怪郝青林即使案子需要都能咬紧牙关不向检察官吐露,更不向律师吐露实情,就为了最终插她一刀啊。
因为那个可能十年的判决,因为郝母口中的墓木已拱,宁宥本来对郝青林生出了些许同情,此时嗤一下灭了。没法同情。她现在先得保全自己,免得被郝青林不知数字多少的债务拖死。
第58章 完
宁宥上班时间向朋友侧面咨询后,回家开始着手调查郝青林的公司,郝聿怀自然是要跟着看的。她在工商咨询网页上输入郝青林那公司的公司名,她不知道法人代表和注册号是什么,输入验证码之后,幸好,页面跳转,竟然显示出这家公司的工商注册信息。宁宥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她听到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不禁扭头看看旁边坐着的儿子,见他正专注地注视着页面,宁宥都怀疑心跳声来自儿子。
“妈,别看我啊。”郝聿怀表示不满。
宁宥依然没看屏幕,“我怕看注册资金,怕看股东。”
郝聿怀却鼠标操作几下,将页面打印了下来。他拿着打印出来的内容看,“注册资金是干什么的?有200万啊,WOW。”
宁宥没法再做鸵鸟,只得扭头看屏幕,拉到股东那一栏,赫然,郝青林的名字就在其中,占股20%,出资额为40万。宁宥给儿子解释:“注册资金就是每个股东按占股的比例拿出钱,放到公司账户里,以后公司经营就靠这些钱了。其实你妈似懂非懂,现炒现卖。”
郝聿怀也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他们是不是这些钱用完了,又没赚来新的,只好破产?”
宁宥摇头,“我同学秋秋阿姨你记得吗,她说注册资金是一回事,实际投入又是一回事,说不准的。但这40万倒差不多就是法院认定的你爸犯罪所得加上你爸从爷爷奶奶那儿借款的总和。要真是只有这些就好了。这家公司还没破产吧,破产应该查不到了,可惜官方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信息。”
郝聿怀指指注册地址,“就是我们昨晚去的地方。”
“对。其他几个股东都不认识。”宁宥心说,她最怕看到那个小三的名字也在上面,幸好没有。但如此一来,这些股东她一个都不认识,也就无从找人询问了。“头痛,我得再找人问问。得是自己开过公司的。”
“田叔叔,班长叔叔,他们都懂。”
“你爸的事,我真不想问熟人,丢人。”
说着有电话进来,宁宥看是陌生号码,摁掉。“这号码今天已经打来第二次了。”
“为什么不接?”郝聿怀忽然想到什么,惊恐道:“对,可能是找爸爸讨债的电话。”
“这号码是外婆那边的,我担心是陈昕儿的电话。惹不起,躲得起。”
郝聿怀老三老四地道:“陈阿姨是太可怕了,她在你面前都自杀两次了。”
“三次。咦,这个号码又来短信。”宁宥拿起一看,大惊,上面写着:宁数的事。“宁恕?”宁宥不敢怠慢,赶紧老老实实打电话过去。
那边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我跟宁恕一个看守所,刚出来。宁恕托我捎话给你。你给我这个手机充值两千,我再告诉你。”
宁宥小心地问:“请问宁恕长相?”
“头发有点自来卷,鼻梁挺高,脸白得像小娘。刚进去是白面书生,现在是日本鬼子面前的翻译官样子,背都直不起来了。没人当他是房产公司经理啦。”
宁宥一张脸都变了,二话没说,挂了电话,立刻上电脑给这个陌生号码充值两千块。心急火燎地等一分钟,估计通知短信已经到那边手机了,立刻又给那个号码挂过去。
电话一接通,那沙哑嗓子立刻开骂,“哎哟,你给我打钱倒是爽快,你怎么不给你弟弟账户打钱啊。那里面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全靠家里人往账上打些钱去小卖部买点儿吃的才能吃饱你知道吗。有点钱连马桶都能少刷几次你知道吗?每天没油水吃那么大一个人还能不饿得直不起腰来啊,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姐啊。”
宁宥问:“宁恕精神还正常,有没有气得胡说八道?”
沙哑嗓道:“没有,他脑子是我们屋里最奸的。我们叫他学法标兵,那些法律套路他一学就会。哈哈,我还是听了他的意见才当庭释放,那水平是真好。”
宁宥一听,空着的那只手一会儿抓胸口衣襟,一会儿握拳,激动得都不知往哪儿放才好。但开口还是淡淡的,“他也没生病吧?”
“大热天生什么病啊。好吧,看在你还有点关心他的份上,他吩咐的话我一字不落说给你听:他说,一,他以后不提报复了,二,你们妈的遗产他一分钱都不要,全给你。只要你请律师全力帮他打官司。”
“好。还有别的吗?”
“别的没有,就几句实心话:人关在里面很罪过,这种时候全靠家人……”
宁宥没等沙哑嗓说几句,便静静挂断了电话。里面是什么环境,宁宥全知道。宁恕想要她做什么,她也全知道。她充值两千元只为她自己想知道的两个问题,她问完,得到答案,便满足了,其他她不想知道。可虽然已知宁恕没有发疯,精神正常,一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人现在直不起腰像个鬼子翻译官,宁宥又无法不心痛。
郝聿怀道:“两千块钱就这么没了?嗷,我辛辛苦苦一学期考个第一名,也才这点儿奖金。还是做坏人好。好人修行要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太不公平了。”
“他们现在可宁愿倒贴两万给我,也不要坐牢呢。”
“可是两千块,嗷,可以吃五十顿鲁肉饭。你对坏人太大方了。”
宁宥心说,这两千块比起你爸,又是律师费,又是收缴赃款,又是罚款,还有他那公司不知还捅了多大的窟窿要我刷卡去填,少多了。但这种话她不愿跟儿子讲,只好道:“我总得为落难的我弟花些钱。这下我安心了,他没疯。这是最要紧的事。”
郝聿怀当然不会懂。“所以他越来越坏,对你越来越不好,他知道你拿他没办法。”
“一个人心里总有几个重要的人,让你唧唧歪歪无法当机立断。这就叫儿女情长,人类无法避免的事。”
“要理性啊,大姐!”
“你叫我什么?”
“意思是你看上去年轻得像我大姐……啊……拳头御免。”
宁宥笑了笑,但没法开心。前路不知还有多少陷阱在等她。
郝聿怀看看妈妈的脸色,便又翻出手机记事簿,送到妈妈眼前。“我把开学要做的准备做了个备忘,妈妈你看看。”
宁宥拿来一看,想不到儿子的备忘做得这么细致,连开学前要找哪些个同学谈、谈什么,提前检查某几位同学的作业完成否,他都没落下。更不用说他写了要买新书包和文具若干。宁宥看得眉开眼笑起来,“哟,真好,真的很好。”
郝聿怀满脸都是得意,却故意扭脸道:“没奖金,伐开心。”
宁宥笑着道:“但是,听着,以后呢,比如查作业这种事你可以委托给一个特别认真守规矩的同学去做。你安排好工作,那位同学去执行。这样你才可以节省出时间统筹全班的班务。你班长的工作是发现一个个合适的同学,把他们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去,做适合他们的工作,鼓动并监督他们做,而不是什么事情你都领头去做,都不敢放手。懂我的意思吗?”
郝聿怀摇头,“不行啊,我得身先士卒。你有本书里说,领导要注意共同牺牲。”
宁宥想了想,“这分寸确实难,你妈这方面也差。这方面做得最好的是班长叔叔,还有妈妈的上司宋总。我可不敢把你送到宋总后面做学徒。班长嘛……你自己考虑。”
郝聿怀迟疑地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以后会跟班长叔叔结婚吗?你要说实话。”
宁宥道:“最终结局我不知道。但等我离婚后,我会努力争取与班长在一起。我觉得他人很好,我很佩服他,也很喜欢他,我跟他在一起会幸福。而且他一定会对你很好,对你成长帮助很大。所以我会克服困难,努力把握。”
郝聿怀根本没想到妈妈会直接说出来,他已经吐舌头刮脸皮,可脸上一点嬉笑都没法有,惊讶地看着妈妈,好久都无法说话。
简宏成等田景野在上海办完事,便领着小地瓜跟田景野回家,去考察小地瓜未来的小学。小学的位置在近郊,因此自然有比较大的停车场。但等简宏成下车在暑假空阔的小学停车场里一站,忽然感觉到了不妙。显然,这家小学的设计就是为了那些家里有车,而且有好车的孩子,意图非常明显。以后宝宝上这学校自然没问题,田景野的钱景自然是不可限量。但是小地瓜……
“想什么?进去看看,我打过招呼了。”
简宏成犹豫了一下,关上车门,将小地瓜关在里面,继续与司机呆一起。“这么豪华的学校,和陈昕儿家那陈旧狭小,小地瓜还这么小,怎么适应两边的巨大落差。我心里原本有个方案……”
“你那方案跟宁宥商量过没有?”
“商量了个指导思想。以后边打边做。”
“什么指导思想?”
“没好意思说。”
田景野拿眼睛将简宏成嗖嗖嗖地刷了一遍,道:“新城实验小学也有寄宿生班,我原先为宝宝考虑过那家,校长也是一中出身,谈得非常投机。教育质量不错,不过不是贵族小学,英语教习一般。”
“新城……离陈家很远啊。就那儿。”
田景野道:“你们自己去看。我去替你跑关系。”但田景野走出一步又回头,“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家务事多请示老婆,提前请示,宁可错请示,不可放过,方才不会鸡犬不宁。”说完才笑眯眯走了。
田景野才刚上车点火,只听身边车窗敲响,扭头一看,便降下车窗笑道:“不服来辩?”
简宏成道:“这世上也有一种人,叫做先知。即使未婚,我也知道有一种态度叫‘脏活我来’。”
田景野一脸鄙夷,“这是基本款男人必备态度,好不好?”说完,得意离去。扔下噎死的简宏成。
简宏成回到车上,状若无事地道:“田叔叔领错地方了,我们去新城实验小学。新旧的新,城市的城。”
司机立刻重新设定GPS。后面,简宏成拿出写字板竖到小地瓜面前,“来,再默写一遍爸爸的手机号码。”
小地瓜拿出笔认认真真地画数字,画完,得意地大叫,“写好啊。”
简宏成皱眉道:“再想想?”
小地瓜看看简宏成脸色,乖乖地又写一行数字,但显然比第一次的多了一个数字。简宏成看了还是皱眉,“再写一遍。”
小地瓜恼火,将笔一扔,扭过头去不理。
简宏成严肃地道:“记住爸爸的电话,以后小地瓜有危险就可以立刻打电话给爸爸。不用只知道哭只知道等田叔叔去救。”
“不要,我要跟着爸爸。”
“不行,你一读书就只能呆学校里,爸爸没法进学校陪你。你要学会害怕的时候给爸爸打电话。”
“那我不要上学,不要上学,不要上学。”
简宏成郁闷,怎么没法讲道理?他想到宁宥提示他不要总抱着这么大的孩子,于是举一反三,严肃地道:“学必须上,爸爸的手机号码必须背出,害怕必须打爸爸的手机。”说完便不理小地瓜的哭闹,径直打开手机查电邮。
小地瓜哭闹了一阵子无果,偷看了一下简宏成的脸色,只好又拿起笔默写。写满画板,举给简宏成看。简宏成终于找到一条写对的,便擦掉其他的,留下这条,让小地瓜对着抄写。小地瓜这下学乖了,听话地抄写。
简宏成不顾车子已经停下,忽略不远处的校门,将小地瓜抄写的内容擦掉,又一次严厉地让小地瓜默写。小地瓜含泪正确默写。简宏成看着心说,果然是宁宥的办法正确。
临下班时,简宏成在简明集团的办公室里迎来田景野。他才接手简明集团没几天,冷眼见田景野已经直进直出,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田景野究竟使的是哪一招。
田景野进门,往桌底下一看没小地瓜,才将厚厚一包资料掼简宏成桌上,“来,清点一下,东城实验小学的入学通知,小地瓜的各种身份证明,都在里面,你给我出张收条,省得以后陈昕儿找我。”
简宏成欢跳起来,“哎呀,还有什么能难倒你?”
“有,刚出狱时候的第一笔投资,第一份信任。”
“别总挂嘴边。”简宏成忙不迭地打开资料包,将各种资料翻阅一遍,笑道:“幸好陈昕儿自顾不暇,没时间整理这些资料,都在。”
“OK,你那些破事到此为止,再拿陈家的事烦我,分分钟翻脸。走了,晚上有应酬,你要有空一起来。”
“嗳,你等等。”简宏成翻出一份报告,递给田景野,“赵雅娟的儿子赵唯中寻求跟我见面商谈我家老厂旧址的利用。”
田景野一惊回头,“这么巧?”
简宏成将报告翻到第二页,一张打印的地图,“你看,这一片我家老厂旧址,旁边那片原本是一家吹得挺响的太阳能企业的市区办公楼,也是一幢有二十年楼龄的五层楼,前不久由政府牵头司法重整。所有有意向接盘的企业另一只眼睛都盯着我家老厂旧址,政府重整意图明确后,一下子三家企业先后来谈。有赵家,也有郑伟岗下面的企业。”
田景野凑过脑袋来看,看半天道:“我除了对数字有兴趣,对这种东西全没头脑。你想干什么?趁机救宁恕?”
简宏成道:“我一向是做一笔生意,交一个朋友。即使生意做不成,也能搭上关系,最终能就宁恕问题说上几句话。问题是我不想要这个救宁恕的机会。这疯子要是没关两年就出来,我和宁宥又得遭殃。可宁宥在她弟弟问题上,跟我在小地瓜问题上一样混乱。”
田景野一想,也是,“不告诉她嘛,你自己把握分寸。”
简宏成道:“怎么可能,我看见宁宥这么轻骨头,怎么管得住嘴。”
田景野噗嗤一笑,“那……哈哈,帮不了你。”
“要不你帮我透露一下消息给宁宥,显得我不那么蠢?”
“不帮!”田景野斩钉截铁地大笑出门。
简宏成自己也大笑,等田景野一走就致电宁宥,“周末有没有兴趣回老家度个假?”
“没空啊,灰灰要准备上学,灰灰爷爷奶奶的养老院要去实地勘察一下。”
“赵唯中,就是宁恕案子那个赵雅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