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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落花时节-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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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只手去,而宁宥也想都没想,很哥儿们地伸手拉住,用力将他扯起。可坏就坏在简宏成才站起一点儿,两人都意识到天崩地裂,宁宥飞快地临阵脱逃。简宏成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后退,摔到对面门上。
“过河拆桥啊。”简宏成摸摸撞痛的脑袋。
“疼……疼吗?”宁宥缩回屋里,别扭地从半开的门后钻出半个脑袋。
“没事。”简宏成拎起地上的书包,伸长手臂递给宁宥,“拿着,里面是饺子。不过现在是……什么,都十点了?你还真只能吃饺子了,餐厅都关门了。真不好意思,让你吃食堂的饺子,本来要请你吃饭店的,这些本来只是让你充饥一下,还以为你睡个一两个小时就能起来。真过意不去,真……”
“谢谢。”宁宥躲在门背后,伸手接了书包。“你回吧。害你一天都没上课呢。”
简宏成迅速撒了个谎,“我们宿舍……十点关门。没关系,你进去吃饺子睡觉,我门口坐着就行,像刚才那样,真没关系,我倒下就睡着。”
宁宥怎么做得出来,她纠结地看了简宏成好一会儿,将脸缩回门背后,蚊子叫一样地哼道:“那你……进来,你睡床上,我睡浴缸,那浴缸很大,呵呵,还行。我会把浴室门反锁,你最好……睡前别喝水……”她看着简宏成飞窜入门,隐隐有些觉得不妙,但还是很讲道义地不阻拦,不过,约法三章是必须的,“廊灯要开着,不许关。你只能……不不,你不能……算了,靠自觉,靠自觉。”
简宏成哪能让宁宥睡浴缸,他嗖地窜到床边,揽起一张床的铺盖进了浴室,占领浴缸。然后在里面很自觉地道:“316旁边有个公共卫生间。我就在这里面了,你不许进来,不许偷看,不许关灯,不许关通风,OK?”
简宏成这么紧张,反倒让宁宥放心下来。再说,她本来从来就对简宏成的人品有莫名的信心。她吃完饺子就洗漱睡觉,免得吵得简宏成不安宁。她不知道,等她睡着,简宏成偷偷钻出卫生间,坐在她床头边的地毯上,痴痴看了她一夜。

宁宥不知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境甜美得让她恨不得忽视闹钟,继续酣睡,延续这个梦。

……

宁宥不知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境甜美得让她恨不得忽视闹钟,继续酣睡,延续这个梦。可她太有自觉,她努力将自己挣出梦境,面对眼前支离破碎的现实。儿子面临期末考与人生大波折,她必须为儿子建立一道隔离墙,不让家庭困扰一再影响儿子。妈妈要出院,出院的妈妈必然与宁恕联系上,她不知又会被拖入多少鸡飞狗跳的糟心事里去。郝青林的官司她得忍着恶心反感继续接着,还得继续与怀疑她的公婆打交道。还有最可怕的,不知简敏敏什么时候打上门来。
可是,梦很甜美,她心情很好。即使睡得不多,宁宥依然恢复了精神。
宁宥的好精神衬得没睡醒的郝聿怀灰头土脸,宁宥就像个大力女金刚一样,将儿子从床拎到浴室,再从浴室拎到衣柜,最后与书包便当一起拎上车。可到了车上,宁宥一说起今天接外婆出院,郝聿怀立刻警惕地支起了脖子,“又得跟我们吵架了?”
宁宥一愣,才发现妈妈到来的问题比她想的更严重。妈妈不仅会引来宁恕,还会跟她甚至跟郝聿怀吵架。小孩子看问题更直接。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办法隔开你们。”
“我不要去爷爷奶奶家住。我对长辈们都很失望。”
“妈妈另想办法。”
“妈妈你又不是超人。算了,我会忍忍外婆,反正我现在还得忍我们班主任,我忍啊忍啊就变成忍者神龟了,就更能忍了。”
郝聿怀虽然很体贴,计划得很周到,可是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无奈,让宁宥心疼。她虽然心里没底气,竟然豪气地道:“走着瞧,你妈行的。”
郝聿怀给个鬼脸,表示不信。宁宥只好讨好地道:“会有办法,不信,放学就亮给你看。”
“我今天有跆拳道课,我自己会过去。完了自己回家,有地铁直达的。妈妈你中午睡一觉吧,你都瘦了。”
“好,你安排得很周到。灰灰,虽然最近家里接连出事,可你不仅自己应对得很好,你还帮了我很多,你好像忽然长大了好多。妈妈想啊,你一定不会让这些事故打到,你会把这些不快和波折当做经历,成为你成长的基石。爸爸坐牢?外婆和爷爷奶奶不讲情理?老师打压?都是暂时的,虽然会觉得很累很苦,但只要有信心,我们有能力站起来,走出去,往后能走得更好。你要……看开一些。”
郝聿怀点点头,可随即还是落寞地道:“可成绩不好,什么都白搭。”
看着无可奈何的儿子,宁宥早上再好的心情也给打得红消香残了。

简敏敏睡得很晚,可人到中年,睡眠不佳,即使卧室有遮光帘严严实实地挡住光线,她还是在平常起床时间准时醒来,再也睡不着了。
保姆倒是很体贴地给她煲了燕窝,做了她最爱吃的豆沙包,而且还很知趣地等她开吃时就退出去买菜去了。可简敏敏今天看着保姆的背影竟想挽留。她终究没有出声,她有她的做人准则。于是,她一个人坐在巨大的餐桌上,听自己的咀嚼声,无聊之极。
终于,她忍不住对身边蹲着的两条狗说话了。“你们知道吗?我昨天骂我家老二的时候,我也想明白了。本来吧张立新要是不出事,我虽然在集团挂了个名,可什么都捞不到,张立新连家用都不给我。现在呢,虽然欠一屁股债,可即使做最坏打算,让那个大流氓把我老厂地皮带房子都收了,我起码手里还有一间集团公司,怎么着都是个很值钱的壳子,值钱到有年轻帅哥来冲我发嗲,怎么着我都是赚了。我想啊,我一把年纪了,没血性了,要是运气好能把工厂经营下去,虽然累点儿,也好歹是门营生。可若是管不了,不如卖了,卖个好价钱,以后我们一家搬大房子住去,有两个车库那种,你们俩也有更大院子可以遛跶。这么一想,我什么顾忌都没了。大不了卖掉工厂,那我现在谁的脸色都不用看,只有他们求我,想从我手指缝里挖点儿好处去,没有我求他们的理儿。什么情况呢?我这辈子到今天,这是我头顶没人,最没顾忌的时候,也是权势最大的时候。孩子们,我憋屈一辈子啊,我能不趁今天这时候报仇雪恨吗?这是我最好机会啊,怎么偶读不能带着一口黑血进棺材。谁想问我要好处?要么跪着求我,要么换,要么给我卖命,没二话。对不对,我的宝贝儿?”
两条狗当然不会说话,只会用四只无辜的眼睛看着她。但简敏敏终于得以把胸口憋的话说出来了,浑身轻松不少,亲热地摸着两条狗,胃口很好,饭量很大,且,眼睛里都是轻蔑。

……

简敏敏自认是非常体贴的人,她懂得狗狗们天性好动,因此她即使一个人吃饭好生寂寞,还是拍拍它们的脑袋,让它们自个儿玩去,不用陪着她,她又不是老太君。可是一只狗狗跳走玩了会儿又折回来,在简敏敏腿上蹭了几下,然后趴在她脚面上坐下了。狗狗肚子里的温暖传递过来,让清凉了一早上的简敏敏鼻子酸酸的,顿时大为感慨,“我两个亲生的都还不如你们懂事啊。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他们有爹有妈有个完整家庭,才会忍着张立新,张立新才有机会步步做桩,一个人坐大,把我赶出集团。我做出这么多的牺牲,他们却都不领情。甚至这几天我为了他们辛辛苦苦冒着风险赶过去安排他们的未来,不让张立新的逃亡影响到他们,他们连我的一句话都不肯听,还埋怨我脾气坏,是我赶走张立新。我让大儿子放弃派对晚上陪陪我,他脸色臭得跟探监一样。”
简敏敏越说越委屈,没心思吃饭,将筷子扔了。她叹息着对另一只赶过来凝视着她的狗狗道:“哪像你们啊,你们对我什么都不图,只一味跟我好。本来我还想,我拼了老命也要把公司撑住,留给他们两个。可他们这么对我,我心冷啊,还拼个什么啊,谁待见我呢,谁领情呢。”
简敏敏叹息着离开饭桌,“孩子们啊,你们要是能说话该多好。”可想了想,扭头再看看跟后面的两条狗,又摇头道:“你们要是能说人话,也会变没良心的。唉。”
简敏敏一个人上楼去了,背影有点儿萧索。

程可欣睡了个好觉。她不用担心考勤,想睡多久就多久,若不是醒来想到楼下还有个宁恕,她还想多赖会儿床呢。她一边下楼一边寻找宁恕,她总觉得满怀心事的宁恕不应该睡得比她久,果然,很快就看到坐沙发上埋头写着什么的宁恕。
“早。”程可欣站在楼梯上静默了会儿,压制住心中许多感慨,才开口很寻常地打声招呼,继续往下走。
宁恕抬头一瞧,脸上才挂出笑容,“早。打搅了。”
“客气。”程可欣走到宁恕面前,见他虽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可衣服平整挺括,就像衣柜里新拿出来的。若非衬衣衣袖上有一抹擦来的脏污,程可欣都快怀疑自己家里是不是藏有男士衬衣,让宁恕翻出来给穿了。她站沙发后面看一眼宁恕前面的纸片,笑道:“写密电呢,都是数字?”
宁恕眼里,清晨的程可欣娇媚如挂着露珠的玫瑰,尤其是程可欣态度轻松自然,与之相处全无心理负担。因此他也没站起来,只是慵懒地靠着沙发背扭头道:“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她前不久换的号,我回忆快一个小时了,才优选出这几个号码。”
程可欣毫不犹豫拿手机给宁恕。宁恕稍微呆了一下,摇着手里的手机道:“没秘密吧?会不会不方便?”
程可欣斜飞着丹凤眼笑道:“有秘密,但不担心。你要是对我有想法而对手机有探究欲呢,昨天这么失分的时候就不会电话我。你脑袋里记住的未必只有我的号码,你找我,一是因为你可巧记住了我的号码,二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三是因为我是不很相干的圈外人。对不对啊?不用回答啦,不难为你,免得你心里感叹虎落平阳。”
宁恕看着程可欣只是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也是因为既没法否定,也没法肯定。
程可欣扭头就走了,“煮面条去。甜的还是咸的?甜的是红糖面,咸的是榨菜面,只有两种选择,没得挑。”
“咸的,谢谢。”说话时候,宁恕急不可耐地拨通第一个号码。他赌气不想再给宁宥打电话,只能靠有限的记忆了。
可是,所有的号码打下来,都不是。有些号码还是空号或者不在服务区。宁恕的脸上挂满郁闷。他何尝不担心妈妈,他只是自顾不暇而已,宁宥真的非常冤枉他。
程可欣煮完面条探出脑袋看宁恕一眼,“吃吗?”
宁恕忙走过去,“谢谢,跑到你这儿又是吃又是住的。你这儿附近有电信营业厅吗?呃……”
程可欣一愣,过会儿就想了起来:“对,你没带身份证,没法办。而且你昨天没带行驶证,幸好昨晚没遇到交警。今天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宁恕一时举箸茫然。总不能赖在程可欣香闺不走吧。可是出去,回妈妈家,或者找圈子里的朋友,都很容易再被简敏敏盯上。
程可欣见此,心软了,道:“我替你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宁恕摇头,“谢谢,躲不是长远之计,要是只知道躲,我当初也不会选择回家了。你等下请送我去国税局,再麻烦你一次。”
程可欣不知道宁恕去国税干嘛,但也没问,伸手从包里摸出皮夹递给宁恕,“要多少钱自己拿,不够我下去取。别客气,以后连本带利还我就是。”
宁恕怔怔地看着程可欣,过会儿,别过脸去,才能道:“我真羞愧。”
程可欣抿嘴将钱包拍到宁恕面前,板着脸起身上楼了。宁恕这才能回头看着程可欣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但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这么聪明的人,骗不到。

简宏成刚从餐厅吃完早餐出来,就接到国税打来的电话。
“简总,这事我没法帮你了。举报人宁恕过来说你们昨晚围攻他,打击报复他,闹得警察到他家把他带到派出所,他要求我们给他答复。你说怎么办。”
简宏成一听跳了起来,“他在你们局?”
“对。”
“不是我干的,这种节骨眼上我安抚他还来不及呢。我立刻过去找他面谈。对不起,请帮我稳住他。”
简宏成不顾刚吃晚饭,跑步回自己房间,穿好衣服就出门。他想给宁宥打个电话报备,可一想到她昨晚筋疲力尽地将困难打包托付给他,他也应承了下来,怎么好意思现在一有麻烦就去打搅她。他也想到简敏敏,不如让他们两个麻烦精自己去缠斗,他坐山观虎斗。可想来想去,他打算先与宁恕见个面再说。
等见到助理,简宏成才想起来,宁恕所有证件行李都在他手里,手机又让他摔了,大概是试图用此手段逼他送回行李。
助理愤慨地道:“这人还有完没完,昨天放过他,今天又闹幺蛾子,打量我们拿他没办法是不是。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放过他,他还有脸闹。”
简宏成听了讪讪地道:“我要是现在就赶去与他协商,交还行李,他会不会以为我软弱可欺?”
助理道:“必然。”
简宏成真是轻不得,重不得,拿着手机在屋里团团转了会儿,才道:“你把行李给他送过去。只要告诉他一句话:简敏敏已经赶来。”
助理莫名其妙地领锦囊而去。他身后,简宏成果断一个电话打给简敏敏。“你是不是想找宁恕?在市国税局。”
接到电话的简敏敏正在去公司的路上,立刻调转车头,叫上小沙,赶往市国税局。



事不凑巧,助理出门没走一公里,就遇到交通管制。换个本地人开车,此路不走转个弯总能摸到其他路,可助理不熟悉这个城市,他只能看着导航无计可施,耐心等待管制解除。助理不知道,简宏成还召唤了另一个人赶往国税局。
同样是遇到交通管制,简敏敏却是笑看小沙开着她的车穿小区,走单行线,堪堪擦着蜂拥的电动车穿过小巷,顺利到达国税局。
车子才刚停下,简敏敏就急不可耐地打开车门。小沙正拉手刹呢,见此赶紧一把抓住简敏敏。他手劲大,心一急,手下便少了分寸,抓得简敏敏闷哼一声,脸都红了。她反应迅速地道:“哎哟小沙你别拿我练手。”
小沙一愣才知自己莽撞了,连忙收手。可见到他一松手简敏敏早一脚迈了出去,他只得又抓住简敏敏,还轻不得重不得,只好抓住简敏敏的衣摆。“简姐,你别出去。这儿虽然不是公安局派出所,可好歹是衙门。你见了那杂种能怎样呢,反而打草惊蛇。不如耐心等他出来。”
“万一是我家老二骗我呢?”
“那也该我进去。杂种不认识我,我在暗,他在明。他不可能躲我,我随便找他。你进去最多出口恶气。我盯住他,等他出来,我们几个问他要说法,要他赔偿,随便你怎么发落都行。”
小沙说的时候,简敏敏已经将腿缩了回来。她一听到宁恕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莽撞了。对小沙,简敏敏也并不掩饰,“你比我周到。这事,我全听你的。”
简敏敏如此器重,小沙开心地扭头对身后兄弟道:“你们耐心等,帮我照顾好简姐。等我出来,照我们昨晚商量的办。”
简敏敏满脸开心看着小沙出去,那目光仿佛一个母亲看儿子,完全的信任,完全的放心,还有我家孩子好出息的骄傲。

好不容易交通管制解除,之后免不了路堵,助理好不容易才到了国税。他没拿行李,心里也是有气,空手找到约定的楼层,在等候室见到宁恕。助理没好气地道:“反悔?你什么意思?”
“要回我的行李而已。要不然我该怎么办?手机让你们摔了,我又不会记住你们这些人的号码。”宁恕坐着没动,只淡淡看着助理。从助理一个人进门起,他就放下心来了。
“玩我们,是不是?昨天我们就没拦着你拿行李,今天你多的是办法联系到我们,何必玩最损的……”
宁恕不耐烦,打断助理的牢骚,左手指戳桌面,简单直接地问:“行李呢?”
助理没好气地道:“在我车上,你跟我去拿。”
宁恕依然一动不动,冷笑道:“你去拿,我等着。拿到行李我就走。我只跟你们在这里交接。”
助理轻蔑地一声哼,却也只能人心吞声地往回去拿行李。可实在气得忍不住,走出几步后又旋回身,想刺激宁恕几句,想了再想,深呼吸三下,再忍下来。
走廊转角处,小沙吸着香烟看着这一幕,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认识简宏成的男助理,昨晚见过,但简宏成的男助理懒得辨识这么一个民工样的人,眼光一扫便过,无论进去还是出来,都没有留意。
等男助理一走,宁恕大大松了一口气,收回放在桌上的左手,放到腿上,那手不由自主地小小痉挛着,宁恕想克制都没用,就伸过同样痉挛的右手握在一起,算是负负得正。然而,宁恕的脸上露出放松的一笑。
他想起早上乘程可欣的车出门,程可欣坐上驾驶座扣上安全带就随口说了句,“你都焦头烂额了,还去国税局办事?”
宁恕也是随口回答了一句,“找个朋友。”
但程可欣特意扭头看他一眼,这一眼很是特殊,满是疑问。宁恕现在终于有空闲回想程可欣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宁恕记性不错,很快回忆起初遇蔡凌霄那夜,他刻意装作随口问一下有没有校友在国税工作,显然那时候他在国税还没朋友。想到这儿,宁恕无奈地一笑。都落到这地步,昨晚最落魄的时候都让程可欣见到了,随口一个小谎话实在没法计较了。他又不是看不出程可欣昨晚至今一直刻意与他保持的距离,反正……没以后的。
这么想着“闲事”,宁恕的手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轻轻痉挛,于是,他手指交叉放到胸口,看向正好拎行李进来的男助理,他还能微微一笑道:“谢谢,辛苦你。”
助理面无表情,心里自然是相当不快,行动粗暴地将行李往地上一顿,道:“行李在这儿,你可以走了。”
助理越是愤怒,宁恕心里越是开心,“OK,你放那儿。我歇会儿,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助理道:“不是说拿到行李就走吗?”
宁恕戏谑地道:“我不能试探一下你们老板的态度吗?”
“你行!好在我也料到你会跟我玩这招。不好意思,我老板看不知谁的面上能对你网开一面,但我不耐烦伺候小人。刚刚等下楼电梯时候闲得慌,给老板大姐打了个通风电话。您慢坐,我远离是非。”助理说完就真的走了,一丝恋战的意思都没有,很有胜券在握的样子。
老板大姐,简敏敏?宁恕一下跳了起来,立刻提起行李往外走。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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