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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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人是萧墨翎,她懒懒的张开眼睛,盯着床帐愣了许久,也不理会帐外的人,木然的抬腕搭脉,脉象沉稳强健也不似缘丝发作的样子。辗转的摩挲着腕上的沉香木珠,她深深的蹙起了柳眉,难道昨晚她只是寻常的晕眩?
见骆蝉无视他到这种程度,萧墨翎眸光一冷,周身流泻出一股清寒之气。
骆蝉指尖一寒,气闷的抱着被子靠坐在床边,睨着床帐外只模糊看的见轮廓的萧墨翎冷冷道,“天厥的皇室礼教就是教皇子们这么擅闯女子闺房的?”
“本王最喜欢不按礼数来。”萧墨翎一怔,玩味的邪笑道。
昨日她忽然晕倒,南宫瑾和风旒毓惊慌失措的竟然都顾不上收拾残局就抱着她奔了出去,等他追去想知道她的情况时居然被拒之门外,更奇怪的是那之后安置楚璃的畅音阁竟然被南宫瑾派守卫严加护卫起来。他一方面担心着她的状况一方面好奇着她的身份,不符和他一贯作风的他竟当起了梁上君子,偷偷潜了进来,没想到这丫头倒是精神头十足,还有力气和他在这里唇枪舌战。
哼!就凭他弑舅卖母的行为和狠辣的残忍手段她就猜到礼教根本就不在这个人的字典里,“早听闻王爷治府严明,不知道王爷的属下是不是都以王爷为榜样,行事这么特立独行呢?!”
“哈哈!楚姑娘真是牙尖嘴利,诡辩之才!哦。。。。。。不对!”他摇摇头,挑眉道,“或者本王该叫你小蝉。”
小蝉!骆蝉抱着被子的手一紧,脸色霎时白了几分,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你怎么。。。。。。”
“昨日听南宫瑾如此叫你,本王还以为你是本王的一位故人。”自骆蝉逃走至今依旧杳无音讯,在听到南宫瑾叫她小蝉那一刻他是心惊的,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份,但是他所认识的骆蝉虽然有些小聪明却万万及不上她的手段,何况她还身怀医术,像骆蝉那样的深闺大户的小姐又怎么能接触到医术。
一句她似故人就像扼住她咽喉的大手,让她心惊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子,直到骨节青白才强自镇定下来,“我与王爷不曾相识,故人之说实不敢当。小蝉不过是我儿时的乳名罢了,拿来哄瑾而已,王爷也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明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听到她否定的这么痛快他心底竟生出一份失落,像轻轻落下一片羽毛搔刮着他的心弦,很轻却极不舒服,“本王不曾放在心上。”
真的不曾放在心上吗?也许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轻嘲半讽的牵起嘴角,他表情一转狡黠道,“本王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还本王人情的机会。”
人情当然是指昨晚他帮她之事,骆蝉自然心知肚明,她支颐看着萧墨翎一抹玩味爬上眼角,“哦?”
“本王自然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反而倒是对姑娘百利而无一害。。。。。。”
他还未说完骆蝉便噗笑出声,“王爷是想让我成全你和风旒毓的约定。”
萧墨翎缄语默认换来骆蝉一阵轻笑,她眉目一冷决然道,“可惜王爷您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个认人情的人!”更何况是他萧墨翎的人情,就算是功过相抵也是他欠她的更多!
萧墨翎没有想到骆蝉会这么说,表情一滞无语愣在当场,有一种被戳穿的尴尬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适时,一阵笃笃的叩门声响起;风旒毓温和的声音穿透门板而来,“小蝉,小蝉你醒了吗?”
骆蝉如蒙大赦的长舒一口气,正欲回话就见萧墨翎凤目微眯,眸光笃定,狠了心的直奔过来伸手去掀她前面的床幔,她一惊也顾不得什么,捂着脸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去,萧墨翎伸手一捞却只触到一片冰凉丝滑的衣角。
她还赤着脚,穿着宽松的冰丝内衬,一头乌发就那么毫无束缚的垂至腰际,随着她的跑动飘舞成魅惑的黑瀑,宛如山间俏皮的精灵让身后的萧墨翎有一瞬的痴愣。
待他回过神来骆蝉已经打开房门扑进了风旒毓的怀里,他们相拥着沐浴在阳光中,隔着门框望去就像是装裱进画框的水墨画,那么相携相配,让屋内的萧墨翎不觉黑了脸。风旒毓则是有些怔忪,贴着骆蝉温软沁香的身体一时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抬眸看到萧墨翎时心中才闪过一丝了然。
“翎王爷为何会在小蝉房里出现?!”
一道伴着怒气的声音响在耳边,骆蝉惊魂未定的偷眼望去,只见一青锦雪缎的男子立于风旒毓身侧。细腻通透的白皙肌肤,瑶鼻英挺秀气,剑眉朗目,只是此时他好看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警惕和责难,那气势更像是一只护雏的老鹰。
骆蝉眉尖一紧,疑惑的抿起薄唇,这男子是谁,为何如此亲昵的喊她小蝉?
☆、第四十章 红颜知己
难道。。。。。。这人是风旒毓的“红颜知己”?骆蝉窝在风旒毓怀里仰着脑袋惊诧的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和那青衣男子之间暧昧的游走,眉梢眼角都覆满了邪恶的笑容,衬着眼角的朱砂痣越发的娇艳媚人。
风旒毓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俊脸刷的红透了耳根,一双茶色剪瞳赫赧的盈满了水汽,他一急抬手捂住了骆蝉那双戏谑的灵眸,却是尴尬的不敢再去瞧身旁的人。
“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畅音阁,翎王爷不会是想说您一时忘记了或者根本没听到吧?!”
骆蝉听得一怔,这人好狂傲的口气!
“哼!本王不过担心小蝉的病情便过来探望罢了。”
听着他故意在小蝉这两个字上咬了重音,青衣男子眸光暗了暗,“探望?来人!”
他看着地上两名恭敬肃穆的侍卫,硬朗的面容绷成了一张冷冷的冰面具,“今日是你们负责畅音阁的守卫?”
“是!”
“翎王爷进入畅音阁你们可有发现?”
“没有!”
“好,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
那两人没有一声质疑一句反抗,反倒是对自己疏忽犯下的错误懊悔不已,受罚他们心甘情愿。这就是南宫家……擅兵之城!其麾下轻甲军训练有素、法纪严明之甚堪比军队,其精锐少有能与其比肩的,若说有恐怕也只有萧墨翎手下的寒意铁卫,次之再有天虞的飞虎营。
骆蝉心底升起一丝疑窦,一时理不清这一团乱麻,深深的锁起了黛眉。
啪啪啪!萧墨翎挑唇轻笑,眼底的赞赏毫不保留的倾泻而出,“不愧是能与我寒意铁卫齐名的轻甲军,南宫兄的御兵之道本王深感佩服!”
“南宫瑾?!”果然,能在南宫府这么嚣张的人如今也只有他了,只是他现在的脸还真叫人不敢认了。
“现在才瞧出是我,一个晚上把脑子睡糊涂了。”
“小蝉不认得也是情有可原的。”风旒毓跳出来帮她说话,还体贴的把随身带的帕子给骆蝉做了临时的面纱。
“你的脸。。。。。。”
“怎么样,我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精细吧?这可是我从前找工匠按着自己的模样制作的,当年用他混过不少课业呢!”他虽说的轻佻坦然,但少不了还是把悲凉的心绪暴露在了眼底。
“好吧,我收回昨晚的话。”南宫严确实不能和南宫瑾相提并论,不管是在才貌上还是胸襟上。
南宫瑾了然,得意的扬着下巴,“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把一头雾水的萧墨翎和风旒毓晾在了一旁。萧墨翎环着胸,面上一片冷肃,风旒毓也就罢了,难道她连南宫瑾这种毁容破相的男子都有兴趣,但她却偏偏不待见他,见了他就好像炸了毛的刺猬,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才甘心。越想他心中越是郁结,绷着脸甩袖离开了畅音阁。
走过骆蝉身边的时候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就像是被忽略的小孩子赌气般硬是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
“你没事吧?”风旒毓扶着骆蝉关切道。
骆蝉却笑了,萧墨翎这是犯哪门子邪,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我没事,倒是昨天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南宫严受了重伤,怕是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了。”风旒毓瞥了眼抿唇不语的南宫瑾,轻叹道。
“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已经安排他去了城西别院,桑瑜既然已经嫁与他为妻就一同扣在别院照顾他。”南宫瑾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好似站成了一尊石像,眉目间沁凉一片。
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保住了南宫家家主的位子也抓住了害他毁容的凶手,可惜这凶手却重重的把他的心剜了个口子,一个手足一个最爱的女人,不知这伤口又要多久才能结痂才能不痛;而对于桑瑜来说情利两失,今后她的青春与野心都要跟着她被软禁在别院里,还要整日对着一个厌恶的男人,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煎熬。
“我已经帮你找了熟悉路的领路人,你什么时候想都可以去五毒城。”南宫瑾负手攥拳,英朗的线条也在阳光中镀上了一层暖色。
五毒城,能找到她身上蛊毒的地方!她秀眉一挑,眼中露出几分讶异之色,素手不觉抚上了腕间的木珠。
“我答应过你的。”他不是一个无信之人,何况对象是骆蝉。
沉吟半晌,骆蝉目光一凛,“马上就动身!”
“你的身体。。。。。。”风旒毓蹙眉阻止,她昨晚忽然晕倒虽然大夫诊断说是劳累所至,但是他也不敢排除是她体内的蛊虫在作祟,子皓也说过他只是一试,也不能完全镇压住那蛊虫。
“不碍事,越早找到解药才越安全,风庄主也不必太过为小蝉担心。”
“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吗?”风旒毓一怔,心空了一块似的。
骆蝉扭头不去看他,只扫了一眼南宫瑾转身进了内室,徒留下风旒毓嘴角惨然的笑容。
。。。。。。
午时过后,整装待发,十名近卫、一个领路的髯须大汉、南宫瑾、骆蝉还有死皮赖脸跟着来的风旒毓,一行人低调的离开了南城,消失在翠屏山的重重密林之中,偶有惊鸟腾空啾鸣,越发显得那片树林幽深可怖。
茂密的树冠之中隐匿一麻衣男子,脸上涂着绿色的汁液,肩上停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他侧过头对着那乌鸦鸟语几句,它便扑腾着翅膀向着骆蝉他们的方向飞走了。。。。。。
☆、第四十一章 卖伞老妇:火舞
林子很深,厚厚的落叶在地上铺就了一条长长的绒毯,十几人走过的大半声音都穿过落叶的间隙被吞没了,腐败和新生的味道充斥在这个到处都长的差不多的植物迷宫,飞过的小虫、蹦过的兔子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圆瞪的眸子里清楚的映着生人勿进的警告。
“不是我夸口,这翠屏山上的路我可是门儿清,您要去五毒城找我算是找对了!”领路的叫麻五,操着一口粗哑的当地口音,长相憨厚内里奸猾,是领路人中出了名的黑手,但有一点他确实没有夸口,这方圆百里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翠屏山的人了。
“这五毒城说是个城,可比起咱们南城那真是差远了,就是些个大庄子和零散小户组成的镇子,居然还搞了个什么联合长老会管理。。。。。。不过这进了五毒城还真是得小心,那里的人阴得很,可不管你是城主还是皇帝老子都敢毒,妈的!老子上一回就差点栽在一个小毛孩子手里。。。。。。”一路上那个叫麻五的人都在滔滔不绝,骆蝉只接收有用的信息,其他一概自动屏蔽掉。
“你们要找的这个尹家孤傲得很,根本不在城里,咱们得绕到后山去,虽然没有马也就一天的脚程,快一点咱们天黑前准能到。也不是我故意不让骑马进来,要知道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小蝉。”风旒毓凑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你为什么不在子皓那里养好身体等我回去?”
他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子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到了天虞处理完那里的事情他便借着南宫家的喜宴来南域打听消息,一面差遣燕六回去看看她的近况,没想到竟然在南城碰到了她,他一直想问个清楚却苦于没有机会,眼见着骆蝉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在子皓那里养好身体等你?”骆蝉一怔,呢喃着重复道,不是子皓嘴里的“不必放在心上,有缘再见”而是等他回去?她淡然轻笑,看来她还真是个祸水,定是子皓看出她的身份怕她连累了风旒毓才会自作主张让她离开。
“没什么,我只是心急解药的事情就先离开了,再者也不能总拖累着你啊。”他有个好朋友,起码子皓是真心为他着想。
“是不是子皓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有些着急的赶着骆蝉的步子,就是不想放下这个问题。
猛地骆蝉停住了脚步,拦住了紧跟上来的风旒毓,风旒毓侧耳一听,前方的林子里隐约传出一阵歌声,那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花伞俏,花伞娇,穿街走,游巷过;花伞俏,花伞娇,雨中开,晴天凋。姑娘伞下娇,谁把如花似玉为谁留 ,为谁留。。。。。。”
而后到了的南宫瑾也注意到了这歌声,一个手势身边的十名便衣侍卫便成扇形把他们护在了身后,但见一个挑着花伞的老妇步履蹒跚的从密林中显现出来,嘴里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那首歌。
“姑娘,买把花伞吧,竹伞挡雨花伞遮阳。”那老妇在骆蝉面前停下来,既没有拿出花伞也没有拿出竹伞,而是从挑子里取了一把朱红色的伞想递给骆蝉。
她蹙眉看着那老妇手中的红伞微一踌躇,正打算伸手去接,麻五一个键步冲到她身边,“去去去!你这老妇,我们小姐可不缺伞!”
那老妇收回伞抱在胸前,迟疑不定的偷眼打量着骆蝉,满是皱纹的额头皱成了一团,她磨磨蹭蹭的收起伞,挑起挑子走了几步回头道,“几位可是从天厥来的,不知道最近天厥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骆蝉闻言回眸,“婆婆想知道什么?”
“不知道骆相一家可好?”
骆相!风旒毓和南宫瑾对视一眼,皆蹙起了眉头,难道这老婆婆与芙妃有关?
他们正思揣间,远处一处树冠间突如其来飞来几支火箭,目标不是他们却是那卖伞老妇。飕飕两声,涂了火油的箭矢眨眼便刺穿了那老妇的胸膛猛地燃烧起来,她呼喊着在落叶丛生的地上打着滚,鲜血染红了一片又一片,半干的叶子遇了火开始冒出滚滚的浓烟。有两名侍卫得了南宫瑾的只是想上前救人,又两支箭矢让地上装伞的挑子哄的起了火阻断了他们的路。
一时间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在鼻尖翻飞起来,骆蝉大骇惊惧的喊道,“不要!”
她话音才落,那两名抽剑挑开挑子的侍卫便直直的倒了下去,砸在火丛里跟着燃烧起来。
她惶急的拉着风旒毓掩唇退了几步,“这烟有毒,大家退后!不要去闻!”
剩下的所有人都急速掩着唇开始后退,却始终挡在她的前面,不惊不惧。骆蝉心中一动,越过缝隙向那火中的老妇人看去,她已经不再挣扎了,僵直的躺在地上任由火烧着,她已经死了,只是头还高扬着朝着骆蝉的方向看来,圆瞪的眼珠像是要掉出来般翻着白眼。
“小蝉。”风旒毓拉着她的手不想让她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一把火所有的东西都付诸焦土,那老妇的来历也随之化风而走,而一切都只能留给骆蝉来猜测。也许那老妇是骆家留在这里监视尹家的,也许那老妇只是错把他们当做芙妃的人想要通知他们什么,却因为他们的过分谨慎错失了,可是不管怎样尹家她都是要去的!
她面色不改,淡然的扫了风旒毓一眼,“我们继续走吧,怕是耽搁了时间晚上就得露宿在这里了。”
麻五被骆蝉的冷静漠然唬的一怔,瞟了眼那老妇惨不忍睹的死相,以隐约猜到前方等着他们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他抹了把汗怯懦道,“姑,姑娘!你看这前头。。。。。。”
“你可以选。”骆蝉冷冽的瞥着他,“可能死在前面或是死在这里!”
麻五看了看南宫瑾已经出鞘的宝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边走。”
☆、第四十二章 尹家庄:焦土
因为密林里耽搁了时间,他们到尹家庄的时候青紫的天幕已经吞噬了大片的余晖,骆蝉一行人拨开最后一片树障,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在了当场。
他们眼前只有百余亩的断壁残垣,哪里还有那个盛极一时的尹家庄的影子!
灰暗的天色下还隐隐看得见大火走过的焦痕,风沙倾注,已有细小背阴的角落稀稀疏疏的爬满了青苔、顶出了嫩黄的草芽、爬过了翻新泥土的蚯蚓。一切都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像一具苟延残喘的病躯,声嘶力竭的控诉着痛苦和不甘,嘲笑着往昔的繁盛和孤傲。。。。。。火势波及到附近的树木,徒留一截焦黑枯槁的残枝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站在上面的乌鸦睁着溜黑的眼睛看了看骆蝉,惊叫一声飞出了密林,一切又恢复了死寂和沉重。
骆蝉木讷的虚晃了两步,只觉得脚下的步子都有些飘忽,尹家毁了,尹家怎么会毁了!!南宫瑾扶了一把骆蝉,把她交给身后的风旒毓,率先走了进去。
“看样子大概有两个月左右了。”他捻起焦黑的黏土蹙眉嗅了嗅,抿着唇四下看了看,“你们到处查看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两个月左右,也就是她和萧墨翎成婚的时候!骆蝉猛地挣开风旒毓冲进废墟中跟着那些侍卫一起翻找起来,一刻过去了,又一刻过去了。。。。。。她颓然的靠在破败的断垣上,低头看着被翻出瓦砾的旧药杵,倏尔痴痴的笑起来,竟越笑越大声,到最后瘦弱的肩膀都跟着颤抖起来。
是她一直在自以为是,她自以为找到尹家就能找到解药,她怎么忘了芙妃那样手段的人一旦认为目的达到又怎么可能给萧墨翎留下后路,又怎么会留下尹家这样的心腹大患,给自己埋下隐雷!尹家的命运只能是庄毁人亡,一片焦土!!
所有人都肃穆的看着那个单薄的女人,任她笑到声嘶力竭,任她呆呆的盯着地面发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却终没有人忍心去打扰她。
青黑的天幕终于还是压了下来,风从密林吹来,带着特有的草木湿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嗖!利箭破空声划破沉寂,带着势如破竹的嗜杀在夜空下带起一道青色的火光!
“不好!是白天那伙人!”南宫瑾大喝一声,拉着骆蝉和一众人汇合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