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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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皇陵时设下了暗道并且绘成了地图,这件事曾一度引起不小的江湖纷争,没想到这东西真的存在!”
“你们说这玩意儿是皇陵的地图?”骆蝉拿过那卷羊皮纸瞧了瞧,远山似的黛眉皱的更紧了,这东西都破成这样了还能用吗,而且也没有人证实过不是吗?难不成风旒毓是想让他们从皇陵里逃走?
“本王在想风旒毓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我们从皇陵逃走。”萧墨翎还计较着骆蝉甩他那两耳光,冷着脸对着南宫瑾说道,他虽是对着南宫瑾却是说给骆蝉听的。
想来风旒毓这么思量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现在韦钰把他们当做王牌严加看守起来,想逃并不那么容易,就是侥幸逃脱了也不一定能躲得过天虞的搜捕。反而是皇陵,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在细微的地方总能找得到漏洞,不然也不会让萧墨翎得手了。
骆蝉怎么会不知道萧墨翎的小把戏,翻了个白眼随手把那份地图扔给了南宫瑾,“这鬼画符似的东西我也看不懂,拿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南宫城主若是不嫌弃,这地图的事情就交给本王,本王还要麻烦你去办一件其他的事情。”萧墨翎继续道。
“什么事?”南宫瑾瞥了眼身侧的骆蝉,又把视线落在了萧墨翎脸上,敢情这两个人闹了别扭是拿他当传音筒了。
“去城中药铺找绿矾,越多越好。”
听言,骆蝉先是一怔,随后眉梢眼角都挑起了一丝兴奋和狡诈,滚边烟水缎子的华光闪过更衬得她一双灵动的眸子光彩照人。。。。。。
第二日他们并没有一早就出发,而是等到晌午十分才低调的从上将军府的后门绕了出去。
天虞的皇陵是一个陵墓的群组,历代的皇帝后妃都葬在这里,也是皇陵与皇城紧密结合的一个特例。从山脚下望去,整座蟠龙山上灰白的建筑鳞次栉比,大气磅礴,它们一直从山脚下蜿蜒而上拥簇着山顶的金顶建筑——天虞开国皇帝的墓穴。一路上甲胃加身、表情肃穆的侍卫夹道两旁,设有有重重的关卡来检查要上山的人,就算是韦钰也不曾例外。
通过最后一重关卡,韦钰嫌恶的瞟了眼身后担架上的萧墨翎,叉着腰站在骆蝉旁边给自己扇着风,“我说你干嘛非带着这个小金子不可,他行动不便你就好好让他待在我府里就好了嘛!”
“韦将军和我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相互信任了?”她四下打量着皇陵里的地形,戏谑的开口。
“你。。。。。。”韦钰脸色一变,手下扇得越发快了,却也只能无奈的跟着骆蝉往前走。
又往进走了一段路程,这皇陵之中的秘密就露出了马脚,尽管他们能看到不停的有仆从在甬道上提着木桶洒水,但还是掩盖不了空气中弥散着的淡淡的硫磺气息,骆蝉掩着口鼻,不觉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韦钰不满的回头斥责,“这可是皇陵圣地,要心存敬畏!”
“皇陵圣地?”她模糊的咕哝一句,眸底尽是讥诮,“你们迟早还不把这圣地炸飞了,我看是剰地才对,只剩下一片山地,哼!”
被人抬着紧跟在后的萧墨翎这一路上眼神一直就黏在骆蝉身上,他耳力极好自然听清了她的话,不自觉的眼角漾开一丝笑纹,身上的戾气也缓和了几分。
“你又在说什么?”韦钰停下步子细削的眉眼眼看着就要皱在一起,“我可提醒你,等一下我要带你见的人可非同一般,你要注意一下你的。。。。。。。呃,言辞,这件事情千万别给我搞砸了!”
骆蝉撇撇嘴,冷嗤一声,越过韦钰径自向前走去。韦钰看着骆蝉这副模样,头痛的揉了揉额心,心揣道:只希望等一会儿她不要把那位惹恼了才好!
他们被安置在一处工匠休息的石室里,韦钰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千万不可以胡乱走动,这才放心的亲去通报。
韦钰刚一踏出门槛,骆蝉就背着手踱到了门口那两尊门神眼前,她悠然一笑,眼角的朱砂痣跳动着狡诈的微光,“两位大哥,我看到那边有个黑影!”
那两人警惕的朝着骆蝉所说的方向看去,除了风吹动树枝乱了斑驳的树影再无其他,而后那两人又像根柱子似的立着不动了。
“两位大哥,那个黑影又出现了!”
那两人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当即脸色一沉,不悦的瞟了骆蝉一眼继续他们守卫的职责。
“喂!这回那条影子朝着这边来了!”
这回那两人谁都没有动,骆蝉擀唇耸了耸肩,嘟囔道,“我是说真的!”
她话音才落那两人就齐齐倒下了,身后闪出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男子。骆蝉冷眼睨着晕倒在地上的侍卫,摇摇头,继而看着西边葱郁的树林里开始有浓浓的黑烟冒出来,黑烟滚滚而起带着吞噬一切的恶念直上青天。
“走水啦!”
“走水啦!”
立时,人们惊慌的警报声声声传来,传向那个他们要见的人的耳朵里,那个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见此,骆蝉捻着额前的一缕碎发,颔首淡淡的笑起来,“瑾,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第五十八章 碑玉
南宫瑾神秘一笑自怀中取出两个手腕粗细铁皮桶子在骆蝉眼前晃了晃,举目望向萧墨翎,“接下来就要看王爷的了。”
萧墨翎远远的感受到骆蝉和南宫瑾之间的那份自如那份信任,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在心底烧了一把火,烦躁气闷的把头扭向了一边,“去金顶墓穴的西南角。”
这天虞皇陵修筑的十分有趣,一般墓室只有一个入口,一旦断龙石放下就等于阻断了墓室和外界的联系,再不可能进到墓室去,可是天虞的皇陵竟然在墓室周围留有一个隐蔽的入口,这个入口只有历代皇帝才知晓和有权打开,好在修建自己陵墓的时候把它们通过这些暗门串联到一起,他花了一晚的时间研究鬼手剩下的这半份残卷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最后核实了一遍计划他们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萧墨翎虽是极不情愿但碍于大局也只能由南宫瑾背着他出发了,他们一行三人趁乱潜到金顶墓穴附近,看着依旧镇定的把守在自己岗位上的三五士兵,骆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辜的人她是不想牵连的,“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她话音才落,就见萧墨翎随手捡了几个碎石一齐弹了出去,登时那几个人就像被抽了筋骨一般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萧墨翎!”她心中一冷,咬牙瞪着罪魁祸首狠狠的握着拳,“你这么做我们就功亏一篑了,你知不知道?!”
他以为上将军府真的能揽的住她,南宫瑾能偷偷潜进去自然有能力把她带走,她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还不是因为他闯下烂摊子!既然她已经被盯上了就只好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恰逢风旒毓又给她送来了那张图,既然皇陵里暗布了那么多炸药,那么偶尔出意外死一两个不知情的人也是正常的,她本想借着假死悄悄从暗道离开天虞。可是这几个侍卫一死,别人她不敢说,难道天虞的皇帝北辰枭还能联想不到?到时候只怕才是真正坐实了他们私闯皇陵的死罪!
一时间气氛冷硬的僵持下来,南宫瑾有些受不住,轻轻拽了拽骆蝉的衣袖,“小蝉。他们只是被点了昏睡穴。”
昏睡穴!骆蝉浑身一僵,抿着唇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南宫城主依计划行事吧。”萧墨翎冷冷的瞟了骆蝉一眼,出掌击断了身旁的枝丫,从南宫瑾身上跳下来拄着那根木杖向前走去。
南宫瑾不放心的拍了拍看上去有点魂不守舍的骆蝉,看她没事才转身离开。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墨翎身后,看着他孤傲的有些苍凉的背影,伸出的手还是僵直在半空中又了无生趣的收回身前。她一直以为密牢中那十日血杀对于一个曾经学过西医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直到刚才她才发现她错了,她潜意识里就认为萧墨翎是暴虐残忍的、甚至是冷血无情的,所以她断定他不会留下活口。
萧墨翎拄着那根木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斑驳了他原本的表情,只是一双清冷落寞的黑瞳卷着那一丝心痛滑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
那金顶主墓穴的西南角蹲着一只和东南角相对称的小石兽,风蚀遇侵已经让它失了本来的面目,却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镇守在那里,从这里似乎就能看到当年这墓主人雄霸一方、征战沙场的磅礴豪迈,只是你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只石兽虽然面目姿态完全相同,但西南角的这一只头顶的毛发是左旋的。
萧墨翎依靠在那只石兽上,指尖摩挲着那石兽身上左旋的花纹,忽然眼底精光乍现,顺着那纹路所指的方向看去,视线所及恰巧撞上一块巨大的石碑。
那石碑的样式与普通碑牌没什么不同,上面记载着墓主人的功绩、歌颂着他的仁德,可是萧墨翎盯着它看什么?
骆蝉正疑惑之际,他们休息的石室方向炸开一声惊天巨响,有浓烟夹杂着尘土飞扬起来,远远的从她现在站立的地方就能看到,是瑾用从韦钰那里顺来的两个炸药炸毁了他们刚刚用作休息的石屋。
她眉间神色一紧,急迫的盯着萧墨翎,现在只剩下这最关键的一步了。
就在她以为这又暗藏着什么五行阵法的时候,萧墨翎开口了,“你推动这个石碑按顺时针方向转动试试。”
骆蝉微一怔忪,迟疑的走上前,让她推石碑?推拿还差不多。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推的动这个比自己沉不止数倍的东西,可是当她的手放在石碑上使力的时候竟然轻轻松松就把它推开了,脚下原本放置石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人粗细的口子,黑黝黝的看不见底却能感觉到从那下面冒上来的阴寒和死寂的空气。
“你做了什么?”骆蝉望着洞口,娥眉紧紧的拧了起来,人们说的龙潭虎穴她今天倒也要进进其一了。
“刚刚看这篇碑文发现了一句话‘乱世起兵戈,三分加玉冠’,这里的‘玉’其实该是个王字,本王动手试了试结果多出来那一点是能按下去的,应该就是机关所在。”
骆蝉闻言举目望去,果然现在那一句话变成了“乱世起兵戈,三分加王冠”。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本王幼时在天厥皇陵见过同样的话,就刻在天厥开国皇帝萧逸的颂碑上,本王猜想天仇的也一定有。当时三国分立,三位领袖虽各踞一方却没有人称皇,只是下旨昭告天下自封为天厥王、天虞王和天仇王,这皇帝的字号都是后来的继位者加上去的,所以那之前的确是用王字的。”
“呵!也许北辰家的祖先认为凡是三国皇室都是有资格进入这墓穴的。”顿了半晌,萧墨翎盯着那句话轻笑起来,翘起的嘴角带着一副讥诮和怜悯,“可惜这只是三位开国君主结义立盟时的一个美好愿望,希望三国能千秋万代的和睦相处下去。”
“可惜,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况且这一次是天虞先背弃了你们。”骆蝉凝视着那个玉字,面上是无限的悲凉,也许天虞王当初的誓愿就是一统天下称皇独尊也说不定,皇帝的冠冕之上不是前后各有十二旒玉珠吗?他又把这句话刻在了自己的颂碑上,是想让后人来弥补他生前的遗憾吗?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萧墨翎侧目睨着静静站在他身旁的骆蝉,狭长的凤目掠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第五十九章 人生若不如初见
“快走吧!”南宫瑾跳出树影,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骆蝉垂下眼睑,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瑾,你留下。”
“什么!我们可不是这样计划的,我不能同意你一人去冒险!”南宫瑾大骇,一步跨到骆蝉身前反驳道。
“本王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冒险,一定会带她平安走出去。”
“你凭什么?!”南宫瑾狠狠的揪起萧墨翎的衣襟,扭曲的面容宛如地狱罗刹,“你扪心自问,你凭什么?!若不是你,我们用出此下策?若不是你,小蝉会在五毒城身陷险境?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娶了她却不是出于爱!”
骆蝉在一旁早就苍白了一张倾城的容颜,掺拌着青紫暮色的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她面上,映进她的水目,所有殇逝哀痛都烙印在那滴朱砂痣里。
“是啊!就算本王伤她再深她也只能是本王的妻,这一生一世就算碧落黄泉也改变不了!”萧墨翎邪佞狷狂的牵起嘴角,眼角懒懒的挂着一份讥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藏在袖袍中那双紧握的手是为了什么,听到南宫瑾的话心底陡然腾起的愤怒暴戾又是为了什么!
世人都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倒更想说人生若不如初见,可是没有这些他们又怎么能成为他们呢,所以他是个更在乎未来怎样的人,如果还能有未来。。。。。。
“瑾!”骆蝉抬手敛了敛松在耳边的碎发,眼瞳中一片淡然清冽,“你只要和旒毓一齐等着我就好!”
言罢她极浅极浅的笑了,在那一派肃穆的陵墓中悠远的不似凡人,忽然她就离他们那么远那么远,远到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人都怔忪的望着那一抹倩影忘了自己的心绪。
骆蝉转身率先走下石碑下的洞口,南宫瑾猛的松开萧墨翎的衣领,把两个大布袋一把塞进他的怀里,“小蝉的性命就交给你了,虽然我并不信你!”
萧墨翎冷哼一声,“她的命本就是本王的,用不着你来交代!”
南宫瑾看着缓缓没入洞口的萧墨翎,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最终还是不得不把石碑转回了原位,自己也随即跟着残阳一起消失了。这一方小小的土地湮没在一片慌乱的蟠龙山,静默的好似以往的百年间一样。
等到头顶上最后一块光斑消失后,骆蝉解下腰间的皮质锦囊,取出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周身数十米霎时都笼罩在了它淡淡的泛着些青绿的荧光中。
目之所及是一条极其狭窄的通道,最多不过和她们站着的阶梯一般宽大,就算骆蝉本身就已经很瘦弱了,那通道也只能容他们一人通过。
萧墨翎拉住正欲往前走的骆蝉,拿过她手中的夜明珠,“本王走在前面,你只要好好跟着本王就好。”
骆蝉一怔目光移到他受了伤的腿上,“我们虽进来了,可也不知这暗道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你的腿。。。。。。”
萧墨翎紧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看着喋喋不休的骆蝉,猛然间双手用力托起她的腰肢,一个翻转就和她换了位置,“所以说,还是本王走在前面,本王没有拿女人挡暗器的嗜好。”
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径自向着墓穴深处走去,“好好跟紧了!”
她心跳一滞,越来越猜不明看不清他的心思,明明是冷酷暴戾的,最近却总给她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似他现在的背影是融在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孤寂悲愤中,就好似他现在这样一个人走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就好似他手里明明抓着一团光明,但那光明却恰恰成了他走不出去的挣扎。。。。。。
“萧墨翎!”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忿恨、不带谄媚、不掺杂算计和假意的喊出他的名字,她快跑两步跟上萧墨翎的步子,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在墙壁上拉扯下细长的影子,隐没入那条看不见前方却似乎已经预填了结局的路。
通道的尽头是一堵石墙,很简单的机关设置,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有外人能知道这个秘密,触动机关,石门缓缓抬起,温和的光芒也迫不及待的从缝隙中透了出来,挤压成光线、光束。。。。。。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从未亲眼目睹过皇家陵寝的骆蝉不禁惊愕的叹喂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和修筑者的鬼斧神工。
看样子这里是墓穴的正前门:顶部嵌着夜明珠拼成的十二星宿,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折射下整片空都地亮如白昼,四方墓壁就着山势雕刻着两米有余的四尊石像,分别是镇守四方的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中间摆着一方巨大的沙盘,上面是天虞绵延千里的的锦绣江山,寓意四神兽守卫着天虞,保佑着他百代兴旺繁盛。
萧墨翎却并不在意,把夜明珠递给骆蝉,抽出袖中那卷残卷对照着现场查辨起来。
骆蝉走到那沙盘前,拂过那百余年前的流沙,似乎还能感受到来自那时的热血澎湃,忽然她黛眉一蹙,带着些不可置信转头看向了她南面已经放下的断龙石,猛然心沉了下去,“萧墨翎!”
萧墨翎顺着骆蝉的视线扫去,俊脸一沉,有未曾有过的沉重出现在脸上,“我们得尽快出去!”
那断龙石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在云间睥睨天下的金龙,而整座蟠龙山皇陵的整体布局也暗藏其中,一座座预设的陵墓都被一条金线攀描出来赫然穿凿在龙脉之上。
她看着越过空地走过蹙眉在墙壁前研究起来的萧墨翎,一时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情,终是要回天厥了。。。。。。
她百无聊赖的等着萧墨翎解开谜底的时候发现正对着断龙石的墓门上似乎有一个类似相框的构造,精致的龙纹边框,粘着细碎的红色砂砾,可是中间却空荡荡的缺了什么。
骆蝉摩挲着上面的图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踌躇间不小心触到一个凸起,她心中一紧,犹豫着把它拔了出来,原来那块凸起之下暗藏着一个暗格,四四方方的一个寸余长的口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卷轴,隐约还能看见系着金色的缎子。
她回首看了看丝毫没有察觉的萧墨翎,深呼一口气,缓缓把它抽了出来。。。。。。
☆、第六十章 以牙还掌
她背对着萧墨翎,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份忐忑,解下缎带,轻展纸卷,那画上描绘的东西便一寸一寸的跃入了眼眶。
那是一个身材修韧挺拔的男子,一袭金甲,一柄长剑,傲然矗立与烟水浩渺的天地间,有风吹起他的高高束起的青丝,张扬不羁的荡在腮边,一双犀利冷魅的狭长凤目带着睥睨一切的王者气度窥探着眼前未开发的世界。
骆蝉举起那张画与墓门上的画框比了比,大小正好可以相嵌合,这画上的人应该就是天虞的开国皇帝北辰怀奕,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穿龙袍反穿战甲,不坐龙椅反立于山水之间,他既然在墓门上留了位置大概是想以画代人注视着他的千秋江山,可为什么到最后却又没有挂画呢?
她凝视着画上的北辰怀奕猛然间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扼住,这北辰怀奕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