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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倾城毒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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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墨翎赞同的点点头,话锋一转,倒追问起进门那件事情来了,“现在是不是该和本王说说你又和风旒毓背着本王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听听这人话里的意思,说的好像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难不成是在对她“爬墙”的行为进行问罪!骆蝉秀眉一凛,推着他的胸口就要跳下来。
  “王爷!”偏偏火昔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扯着嗓子给他们报喜道,“韦钰那厮领着还能行动的士兵撤回虞城了,白鹭城剩余官兵和百姓一齐推开了城门,迎咱们寒衣铁卫进城呢!”
  “城。。。。。。破了。”芳菲失魂一般站起来,喃喃自语道。
  萧墨翎和骆蝉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他们都明白芳菲的心情,白鹭城是天虞皇城的最后一道屏障,白鹭城一破,天虞亡国已是早晚的问题,而芳菲被夹在中间,其中辛酸彷徨不是旁人一句能够理解就能诠释的。
  接手白鹭城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情,百姓们兴高采烈,因为有了子皓他们就不必担心瘟疫,不必惧怕即将面临的死亡了;官兵们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萧墨翎一向带人宽厚,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江山易主这种事情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切身的厉害关系,能够回家一家团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鹭城几日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意味着轻松惬意亦或是湛湛自喜,最后的攻城计划在紧锣密鼓的谋划着。
  每一天每一刻,骆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生命迹象的流逝,好想自私的把萧墨翎捆在身边,如果逃不过死亡,那么在死之前的日子能和他朝夕相对,只要不是死在他的面前,也便没有遗憾了;可是她不能;注定不能。。。。。。
  轻甲军和琛王爷带领的军队也已经兵临城下,只差天仇大军到位,他们就可以对虞城形成包围之势,偏偏在这个时候磬竹姑姑的生命危在旦夕,牵动了萧墨翎的忍耐底线。
  磬竹已经被绑在城楼上整整一天了,当时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如果到了晚上寒气更是入骨三分,挨一天可以,再久了,以磬竹的身子骨怕是撑不住了。
  骆蝉心里一直清楚萧墨翎的打算,她是该清楚的,只是在见了南宫然之后才肯承认罢了。再见南宫然,她的眼眸里小女孩那般的敌意早已不复,只有浓浓的坚决,她只留了一句话,她要去抢回她哥哥的尸身,不计代价。
  是,抢!不论南宫然还是萧墨翎都一定会那么做!
  


☆、第六十六章 城破时成诀别

  夜色靡靡,黑漆漆一片,今日,虞城之下,无月。
  萧墨翎一袭黑色劲装,裹着修韧颀长的身子,在猎猎西风中宛如一只鬼魅矫捷的豹,他带着一身冷峻的肃杀,偏偏一双狭长的凤眸只为一个人盛满柔情似水,冰凉的指腹描摹过骆蝉秀挺的鼻,他笑了,笑得轻松温煦,好像今天这一战是一种解脱,“等我回来。”
  骆蝉微笑着点头,心底却血淋淋的破了一个洞,空虚的像飘在云端,怎么都没有真实感,就好像她也变成那片云,轻的。。。。。。即将不存在。
  泪不期而至,却是在萧墨翎转身之后,多年之后他的记忆里还是清晰的刻着她那晚的笑,一切犹在眼前,却轻轻一碰便碎了。
  白天的时候已经有精锐的士兵分批潜进了虞城,所以此次萧墨翎和五行的行动并不会太难应对,只是困守在大本营还是让骆蝉觉得自己无能的很。
  她们在等消息,从黑夜到天明,又到夜色微醺,时光好似停滞了一般。
  “四嫂,你一夜都没合眼了,去睡一下吧。”北辰芳菲担心着她的身子,疲惫道,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既担心着萧墨翎的安危,又怕他们真的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骆蝉摇了摇头,握着芳菲的手问道,“怕吗?”
  芳菲眼眶一软,雾蒙蒙罩上一层水气,“他们都是我的亲哥哥,我不怪四哥,这就是我们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生在帝王之家,这华丽高贵的身份地位要继承,就连上一辈子的仇恨也逃不过,也许经历了今日这一战,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从头再来。
  一瞬间的沉默忽然被一声急促的号角声打破,骆蝉两人一惊,正欲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就见大帐的棉帘子被大力的掀开,一身污血的清流抱着几近冻僵的磬竹急匆匆朝大床走去,满脸的肃杀和急不可耐,“王妃,磬竹姑姑就交给你了,属下先行一步。”
  话还没说完就朝着帐门冲去,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王爷很好,让王妃不必为他担心。”
  看着清流离去的背影,骆蝉只是怔了几秒钟,目光沉静如水的转身朝床上的磬竹走去,一边走一边冲着屋子里的芳菲和袭香吩咐道,“别傻站着,袭香,把我昨天准备的药浴准备好,芳菲你去营里打探一下到底虞城的情况如何了。”
  才走之床边,忽然脚下虚浮的一软,她险些栽倒,幸好被赶来帮忙的子皓一把扶住了。子皓满目忧虑的看着骆蝉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语气里除了无奈更多的是责怪,“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清楚么!”
  感觉到子皓在扶住她的一刻探上了她的脉象,骆蝉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救人要紧。”
  “我来吧。”看到骆蝉还想动手,子皓挡在她身前,兀自动手给磬竹诊治起来,因为他们早有准备,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很快磬竹冻得青紫的面色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人还未清醒,整个的泡在浴缸里,使用药浴调和着。
  现在虞城之内可谓一片混乱,萧墨翎他们潜进虞城后受到了北辰枭埋伏在城内的人的伏击,围追堵截之下损失了大批的人力,所以萧墨翎才决定傍晚突袭城楼。救下了磬竹一干人又按原计划分成两拨,清流和霁月带着人搞掉城门的守卫打开城门,而萧墨翎和五行等人杀进了天虞皇宫,只等城外的三支军队跟他们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天虞。
  天虞皇宫之中,北辰枭玉冠金带,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身边只有一个近侍大太监垂目守着,宫内空寂的有些诡异。
  北辰枭眼底始终带着笑,是作为一个帝王的淡然气韵,他是输了,却不是完败,他还有那个孤注一掷的报复。。。。。。
  寒衣铁卫军营,此时已然与空营无异。一个小兵模样的男子低着头鬼鬼祟祟的靠近骆蝉所在的营帐,悠悠的眼瞳在火光中泛着森森的寒光,而枯坐在桌前的骆蝉和子皓浑然不觉危险的靠近,反而等到了不远万里赶回来的风旒毓。
  骆蝉裹着狐裘跑出大帐来迎风旒毓,脸上有久违的笑意,借着营地插着的火把,映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王妃小心!”留守大营的万飞心中忐忑,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骆蝉帐外,正巧发现了暗处大弓对着骆蝉的那个小兵,惊惧的出声提醒的同时,抽出别再腰际的小型箭弩朝着那人射了出去,可惜他出箭的同时那人也松开了手。
  破空之声乍起,噗!噗!两声钝响,那人手臂中箭,借着混乱遁入人群,而骆蝉虽然悻悻错开了身子,却还是让那支箭贯穿肩胛骨深深埋进血肉里,脸霎时白的几近透明。
  低头一瞧,箭伤处血流如注,竟像是开了水闸的大坝一般,胸前的白色狐裘迅速被鲜血染成了黑紫色,融入了夜色之中。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伤口,眨眼之间血水便顺着指缝涌出来,浸透了白皙的手背。
  “小蝉。。。。。。”半晌,被眼前这一幕惊住的风旒毓震惊的伸出手,不可置信的想去触摸她,拥抱她,手到了近前却颤抖的停住了。
  骆蝉瞥了一眼已经木在当地的万飞,费力的把视线定着风旒毓的脸上,裂唇一笑,软塌塌的向后倒去。
  “小蝉!”风旒毓撕心裂肺的喊着骆蝉的名字,稳稳的把她抱在怀里,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脆弱和不甘。
  子皓轻叹一声,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瞥了一眼急急赶来却愣在远处的尹厚,掏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喂给骆蝉,几乎把两大瓶金疮药都撒在她的伤口上才湛湛止住了血。
  “我还有。。。。。。多少时间?”骆蝉感激的看了子皓一眼,眸底没有一丝面临死亡的恐惧。
  “一炷香,至多。”
  一炷香啊,一炷香足够了。不必言说,风旒毓打横抱起虚弱的骆蝉折返回大帐内,跟在身后的芳菲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却不敢上前打扰她。
  看着书桌上的陈设,明明那个人昨天还坐在这里,如今却觉得一切突然变得好遥远,遥远的却又无比清晰起来,从他们针锋相对的初见,处处算计逃避的相处,他穷追不舍,她万里奔逃,最后却偷偷躲进了他的心里。昨晚她还答应他会等他回来,此刻却注定要负了对他的承诺,这一世终要最后再欠他这一回。
  她想要去拿桌上的宣纸,却担心手上的血渍会染在纸上,搓着双手在干净的衣料上擦了许久也擦不净,不知是急还是哀,眼泪暮地就掉落下来,砸在手背上,晕出一个干净的轮廓。
  风旒毓越过她的肩膀,帮她把宣纸铺平,心疼的把桌上那支萧墨翎惯用的玉管狼毫递到她手里。骆蝉握着笔盯着那张白纸良久,忽然涩然一笑,她竟不知道写些什么,仿佛想说的很多却又没有言语可以表达,涣散的视线瞥见桌边的信封,她无力的指了指,只能在风旒毓的帮助下提笔写字。
  最后的最后她只在信封上写了一个“翎”,落笔,远处传来高昂的号角声,虞城破了,骆蝉抬唇浅笑,仿佛还能听到萧墨翎临行前的叮咛,他该回来了,她却不能等他。
  。。。。。。


☆、第六十七章 伴

  虞城一役以逾三载。
  有人说那一战天厥几乎可以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天虞战败,传闻北辰枭自缢宫中,却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尸体,许多年以后也有人在虞城蟠龙山皇陵见过一个人,两臂全无,长相却与当年的北辰枭极为相似;
  也有人说那一战天厥几乎统一了无涯大陆半壁江山,但奇怪的是萧俊并没有乘热打铁一举统一无涯大陆,而是把天虞划分为翎厥王萧墨翎的封地,琛王爷也论功得了天虞以西的一隅土地。
  至于翎厥王萧墨翎,传说破城那晚毁天灭地的一声嘶吼之后便再无一人见过他,更为离奇的是那之后流风山庄庄主风旒毓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不出两年天厥枭帝病逝,太子萧墨凰登基为帝,与天仇定下百年不战的约定,自此天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他却不曾纳一妃一嫔,后位中空。
  。。。。。。
  又是农历三月时节,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遍地都生出一种清凉的寒意,赶着去祭拜先人的百姓愈加感怀伤感起来。
  南城南宫家的墓冢,远远看去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隔着朦胧的雨雾站在那里,一袭素白的纱衣,在裙摆处开着满满的黑色的曼珠沙华,玄色的油纸伞上却简单的点着几朵白花,一清早的又是这个日子,倒像是一抹倩丽的幽魂一般。
  静默的站了良久,她缓缓蹲下身子,拂过墨色的碑文,倏尔掩着唇剧烈的咳嗽起来。
  “才没醒多久,受了风寒就不好了。”一道清越的男音打破了萧索的沉默,细心的给那女子披了一件藕荷色的软纱。
  那女子微微侧过脸,白色的软纱外只露了一双清洌洌的眸子,淡扫娥眉睫羽微卷,却在眼角点着一颗妖娆的朱砂痣,话语间像是有淡淡的笑意却有着更浓烈的哀恸,“你说我这么晚才来看他,他会不会怪我,我总觉得做的再多也还不清欠他的。”
  男子没有言语,默默的扶着她向远处等着的马车走去,恰巧此时跃出地平线的晨曦滑进他的眸底,是一片浅茶色的包容与和煦。
  不久之后失踪了将近三年的风旒毓忽然高调出现,竟有传言说他要在五月初五成婚,一时间整个无涯大陆都沸腾起来了。而流风山庄也确实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婚礼,旗下商号搜罗奇珍异宝,都只为了他们盼了许久的事情,他们的主子终于肯娶女子为妻了,风家终于有后了!
  时光如流失一般飞快,不觉已经是婚礼前夜了。
  铜镜中的女子一袭绯红的嫁衣,腰际系着紫金的流苏穗子,衬得肌若盈雪,风髻露鬓,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自有一番清润灵巧之美。
  忽然一阵清风流泻进来,烛光猛烈的闪动了几下,一个修韧颀长的黑影投射在墙壁上,声音里有着满满的颤抖和贪恋,“小蝉。”
  女子回头疑惑的瞥了一眼来人,娇憨的擀唇一笑,眼瞳里却是清洌洌一片,疏远的好似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不是。。。。。。”来人一怔,欣喜俊逸的脸立时蒙上了一层森寒的肃杀,眼前的女子相貌虽然与小蝉有九分相似,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她。眨眼间闪身倾进那女子身旁,伸指捏起她的下巴呵斥道,“你是谁?!”
  那女子吃痛的皱着眉,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屋外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声,身前的男子放开他推门一瞧,只见院子里倒着六七条黑影,独独一抹素白的倩影立在那里,正从容不迫的把手里的瓷瓶收回袖中。
  再抬头瞧见门前的男子,忽然面上一怔,心头涌起一股微温的热流,浮光掠影,往事如昨,是指的这种情形吗?
  “表姐。”那穿着嫁衣的女子一见院中的人,笑着跑过去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表姐?男子挑眉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手下,身形幻动如鬼魅,迅疾出手在那女子昏睡穴上一点,扛起她足尖轻点,三两下跃出了流风山庄的重重楼宇,湮灭在幽幽夜色之下。
  次日晨曦透过薄薄的砂纸窗散落在肌肤上,痒痒的搔醒了睡梦中的人,她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痴痴的眸子,而自己也被那双眸子的主人紧紧的拥着,鼻翼间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的想要微笑,却不觉惊跳起来,“什么时辰了?!”
  可身边的人哪肯放她离开,猿臂一捞,带着她朝床里滚了一圈,埋首在她颈项间恍若梦呓般呢喃道,“果真是你,你果真还在。”
  “翎!”当然是她,敢情他傻傻的盯了她一夜还在怀疑她的真实性,“什么时辰了,错没错过婚礼?”
  “婚礼?你是说昨天?”萧墨翎故意坏心眼的把今天说成了昨天。
  “萧墨翎,你。。。。。。”风旒毓的婚礼她到底还是没有参加吗,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听着她在他怀里生龙活虎的发威,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萧墨翎收紧手臂自嘲一笑,“小蝉,怎么办,好像。。。。。。梦一样,多少次我也像这样抱着你,可是一睁眼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说你死了,万飞是,就连芳菲都只会哭。”
  骆蝉心头一软,三年前那一幕似乎还在昨日,当时子皓用定魂丹使她进入了假死状态,以此来遏制她体内毒性的蔓延,可是他们剩下的方法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所以索性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假使她死了,她不愿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却还要死死的守着她们的回忆。
  “你死了,却连尸首都不肯留给我!”萧墨翎忽然抬起头,人整个悬在骆蝉身上,她甚至能看到他眸地那份真切的痛楚,“他居然把你带走了,还可笑的留下了当年立下的那个契约!”
  想到他万念俱灰的打开骆蝉留给他的信时却只看到了自己当年在南城立下的那份可笑的契约,他就恨不得天涯海角找到风旒毓,然后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看着现在近在眼前的人,忽然他又笑了,消瘦的脸庞笑得小孩子一样,“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又回到本王身边了。”
  说话间他眼神朦胧的抚上她的两颊,执拗的描摹着她的轮廓,颤抖的吻上了那两片梦里百转千回出现过的薄唇,那真是的温热瞬间揪紧了心。
  一个吻,霸道而狂猛,强烈而炙热,像是抵死的缠绵,倾吐着绝世的爱恋……
  其实这三年骆蝉一直在一座岛上医治,她的病能医好除了子皓和尹厚之外还要归功于当年她让清流帮她找的一个人,她母亲的妹妹,她的姨母,而要嫁给风旒毓的人也是她姨母的女儿顾惜颜。至于桑瑜,她的失心疯一好便忆起自己是怎么亲手残忍的杀了自己心中所爱之人,终日抑郁而终。
  而她也终于可以回到这里来,然后找到他。。。。。。
  半月之后,虞城皇宫,翻新的沁芳殿。萧墨翎凝着坐在梳妆台前一身宽松里衣的骆蝉,可怜兮兮的趴在龙床上,“娘子,为夫帮你暖床。”
  “你真的不走?”骆蝉表情狡黠的睇了萧墨翎一眼,起身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扭头朝门外走去,“既然芳菲不好过来沁芳殿,那我去芳菲宫里陪她。”
  “小蝉。”床上的人声音立马又软了三分,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呃,我忘了告诉你,我答应芳菲她在宫里这段时间我都会陪着她的。”当年一役,芳菲就留在了虞城,这一留三年都不曾见过萧墨凰一面。
  其实说来萧墨凰当年送她回天虞一是为了萧墨翎,二是为两人的以后打算,毕竟芳菲是敌国公主,留在他身边恐遭有心人陷害,不如送她回虞城,即可保她周全,又可在战后以她是回去做内应的理由洗去朝中大臣对她的偏见,只是芳菲始终无法放下罢了。
  衣带轻飘飘的消失在宫门口,空寂浩渺的夜空只剩下一声愤慨又无奈的怒吼。
  “大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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