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海无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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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颜姬两万余年,第一次见她流泪。第一次见她动情。
可惜那人命薄,还未待她说一个爱字便消失的彻底,连残魂都不肯留给她。
他既心疼又气愤。
自己宝贝了许久的人被弄成了这幅样子,曾经会灌他喝醉然后顺了他令牌出去闯祸的丫头被谁弄丢了?
曾经会冲过来抱着自己要漂亮衣服的丫头又去了哪里?
他轮回一遭竟都变了样。
那件为她寻遍六界才找到的紫色菱纱掐花银丝裙还未来得及给她……
“哥哥……”
“颜儿,哥哥一直在这里”
玉焕痕坐在颜姬身边,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拦过她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像在哄着一个孩子。
而在他眼里,颜姬确实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是他当年看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
“我疼……”
“我怕……”
“哥哥陪你,不怕”
玉焕痕声音哽咽的说道,他连着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只是效果并不好,泪珠依然顺着脸颊往下滑。
颜姬……从未怕过,能手刃亲父屠城灭族的她从未说过一个怕字,也从未叫过疼。
如今她知道疼知道怕,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可是他并不开心。
以前的颜姬虽然冷漠,但是她无畏无惧所以不知愁滋味,每天能安静的让她发呆或者睡觉,又或者给她带两件漂亮的衣服,一些好吃的糕点她都能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
为了掩饰身份她可以做翼护法的宠姬,可以隐瞒所有人自己和她的关系,不享受一丝优越。
没有人知道她是冥界四大兵符持有者。
宠姬,一个和青楼名伶一样的存在,谁都可以轻贱视之,她却做了这些年。
玉焕痕搂着怀里瘦弱的女子,心里想着从相遇到相识相知,到结拜到现在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这个女子坚强的让人心疼,而自己却无法改变这一切。
他偏过头,在颜姬额头落下一吻,久久未曾离去。
第 53 章
看着屋内二人的动作,翼低下头缓缓移开了脚步,伸手关上门离开了。
那人是她哥哥,比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更有资格在她身边。
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尽力为她摆平那些人的声讨,这件事已经惊动玉帝,他要彻查,自己总要准备些证据堵众人的嘴不是吗?
玉焕痕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嘴唇离开颜姬的额头,轻轻揽着她躺倒在床。
“颜儿,好好睡一觉,睡醒什么都过去了……”
颜姬似被催眠了一般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玉焕痕看了看已经熟睡的颜姬,悄然起身,站立在床边良久才伸一指按在她的眉心,隐隐有金色光芒在闪动,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希望你不会恨我”
玉焕痕轻喃出声。
“无论你们做什么,无必保她周全,出了事,本君担着”
王座上的男人背对着众人,声音沉重的说道。
“是”
众人齐声领命后,退下。
“翼留下”
刚刚走出两步的翼护法停下脚步又转身走了回来。
“她……还不能归位”
王座上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翼,眉宇间透着几分凝重。
“痕,已经封存她的记忆,不入魔便不会破开封印”
“她……不会归位”
翼护法有些怏怏的回到。
“时机未到,委屈你们了”
“你是她兄长,亦是我手足。为你,我们从未觉得有半分委屈”
翼目光如炬,眼中满是坚定神色。
那人走下高座前设立的台阶,到翼护法面前站定,嘴角一扬,伸出手掌至翼的面前。
翼也伸出一只手,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两只手交叠握在一起,两个人相视而笑。
颜姬次日醒来,尚未出门,冥帝一纸诏令就给她发配压制昆仑山下,传令的人说关押一千五百年,她顺从的跟着来人去了昆仑,一句话都没说。
当日仙界降下十五道天雷,直劈的应莲上仙魂飞魄散,不得超生。广德元君被贬至南天门站岗去了。
而这段往事被有些人刻意抹去,不记录在案,以至于众人连这些人所犯何事都不甚明了。
只道因一舞师,仙界陨落五位上君,三位元君,天兵天将数千人,应莲上仙被诛,广德元君被贬。
此事被当成无数版本的饭后谈资传到小七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后了,这几日她除了吃饭睡觉看书再无其他消遣。
而当听到颜姬被发配昆仑的时候她心里有一丝动容,却不知为何,只当是与颜名字相似,有些感触罢了。
若她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她以为相似的两个人,巧合点有些过多了,多到令人心生疑惑。
着实无聊,小七拿着一碟桂花糕就出了门。一路瞧瞧看看竟走到了那日初来冥界时看到的小院,上次离的远并未看清,这次她特意走近了些。
“这里……”
小七眉头皱在一起抬起手放在矮门之上,犹豫不决。
最后像下定了决心,稍微用力,推开了门扉……
这一下,小七呆愣在当场。
小院里放眼望去,满院落的桃花,东边一排的垂柳,院落中间有一个石桌,两张石凳,桃树下还有一排排的花草种在整整齐齐。院落北边并排三件竹屋,东西边也各有两间竹屋。
石桌上面放着三个浅口白瓷盘,还有两副碗筷,里面的菜肴已经腐烂看不出是什么。
小七惊讶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这里跟灵山放置木匣的小院如出一辙,那里是禁地,这里生人勿近。
她走过去摸着石桌的边缘,又慢慢走到木屋前站定,想了想伸手推开了门,连里面的摆设居然也丝毫不差……
她深呼吸着调整自己的呼吸,又走到里间……
“这是……颜的发簪……”
小七脸色已经惨白一片,拿着发簪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颜……昆仑……一千五百年……”
原来沧沧的猜测都是对的。
为什么这院落是一样的,为什么颜住在这里。
灵山……颜……颜姬……
小七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一切的巧合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寒,从心里渗出的冷意,冻得她浑身发抖。
她感觉自己在一个漩涡之中,在一个惊天阴谋之中。
她还能相信谁 ,凭什么小沐要对自己那么好,凭什么和沧沧萍水相逢就能为自己做那么多。云逸又为什么这样照顾自己,甚至连秦阮,修谨,她都觉得有异样,她不敢再想下去。
小七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无数绿色如萤火虫似得光点自她身上飞出,在房间里四处飘荡。
她指节发白的抱着头发狂的呐喊出声。
一声声痛苦凄厉的尖啸自房间传出。
不过多久玉焕痕飞身而入,小七停止发狂,站起身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男子也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一身红衣似火,眉心一抹黑色莲花印,眼珠暗红,眼角还有斜挑上去的红色眼线,斜飞入鬓。两边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爬着诡异的花纹,似藤蔓又似花瓣,如果一定找一样东西做比较,应该是彼岸花。
“魔界之人胆敢擅闯我冥界,呵!”
玉焕痕已经拿出水晶透明般中间流动着银沙的长枪单手斜握着,枪头指地,垂于身体一侧。
“擅闯?今日我便是闯了,你奈我何?”
小七淡淡的瞟了玉焕痕一眼,眼波流转,眉梢眼角间尽是风情。
她测了测身子,手指勾住一缕发丝,缓缓在指尖缠绕着,竟似挑逗一般慵懒的往旁边的梳妆台一靠。
玉焕痕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脚,往前移动半步,握着银枪的手转了一下,做出准备进攻的姿势。
小七慢慢伸出手银光一闪,手里出现一把月白色法杖。
看到法杖玉焕痕眼神闪烁有一瞬间的彸怔。
法杖被素白纤细的小手缓慢举起,正待落下,一个身穿皂色衣袍的身影叫嚷着冲了进来
“别动手别动手……”
来人张开双臂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了两人的动作。
“云逸……”
玉焕痕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云逸有些不解。
“玉护法,这位姑娘是云逸的贵客,误闯了这里,这个……也是不知者不怪”
云逸嬉笑着,一脸讨好的模样。
“即是误会,此事就此作罢,带她离开”
玉焕痕收了长枪,上前几步拿过女子手里的发簪,轻轻放到桌上,看着那簪上的雕花牵了牵嘴角。
云逸急忙拉了小七的衣袖就快步出了房门。
走过石桌时小七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碗碟,又看了看屋内,收回了视线。
走出院落很久到了岸边云逸才分开小七的衣袖
“姑奶奶,您别给我没事找事行吗?”
他用力吸了口气又说道
“谁人都知道玉护法宝贝他那个义妹跟什么似得 ,为了她一句话他能跑遍六界,不惜轮回去人间只为寻得她想要的,你却跑到人家的地盘,这不是作死吗”
小七半眯着眼看着这个男人焦躁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云逸看着小七这不瘟不火的样子心里更是窝火憋闷,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咽下去。
“你为何对我入魔毫无反应?”
小七斜着嘴角探究的神情看着云逸。
云逸摸了摸腰间的锦带,笑的一脸的尴尬。
“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说完云逸先行一步,逃也似得跑了……
小七看着那仓皇逃窜的背影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媚眼弯弯,放声大笑。
那身后传来的笑声让云逸浑身发麻。
玉焕痕站在门口看着大笑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那女子拿的是花神的法杖,她的身份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来到冥界想必是人为安排,虽然自己不负责那件事,可是如今她出现在这处院落,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他转身走回屋内看着熟悉的装饰挂件,那简单雅致的布置,都是颜儿自己弄得,都是她最爱的。
就连自己都不能住在这里,唯独那个人。
他看过数次那人跳舞,他只是在颜儿面前才会起舞,舞的那样用心那样投入。
那人身体孱弱,本来不想颜儿过多的和这人有牵扯,没了也了了颜儿的妄想,却不想会带走颜儿所有感情。
或许颜儿回归昆仑一段时间对她恢复心情还是不错的
那人同颜儿抽的签,只有相遇相识的缘分,无法长久,所有人都知道,颜儿也知道,只是这场美丽的邂逅,她还放不开。
玉焕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在意,如此难过,看着颜的发簪他就能悲从中来,抑制不住的心伤。
“你喜欢颜?”
小七不知何时返回了屋内,正看着摸着发簪冥想的玉焕痕。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我杀了你吗”
玉焕痕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女子,很是恼火她看到了自己失态的样子。
“我和颜并肩作战过”
小七就近坐到一把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闻听此言玉焕痕来到桌前也寻了张椅子坐下。
或许她们需要聊一聊,有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
他们有共同的话题,不需要短兵相接。
第 54 章
“回禀主上,兵马已经集结完毕,粮草也以备妥,大军随时可以开拔”
“即刻出发”
“是”
七夜伸手轻抚着盆里那硕大的叶子,始终没有开花,涂自伤神而已,也罢。
“洛,你当真要去”
垣姮看着面前这个面露哀伤的男子,心有不忍。
“总不能让他孤身犯险吧?我是臣子啊”
这话说的也是无奈了些。
大皇子要突然卯了劲儿的要攻打灵山,君上居然也同意,还让闫洛闫宁陪同,其实只是让闫宁打仗,闫洛去保护七夜罢了,这谁都看得出。偏生他要务缠身去不得。
这六界混战是早晚的事,他们也有准备,虽不至于手忙脚乱,可是毕竟势单力薄,若是他人来犯……
垣姮早已去信冥界之人帮忙照应一二,君上也已经修书一封送往妖界。
说起冥界也是个奇葩的存在,它没有善恶,无所谓对错,它们只要六界八荒维持现状,确定任何一个不会消失在历史舞台上就可以了。
它好像只是为了六界八荒的的安定而存在的,你说不清它属于什么。
虽然没有人知道冥界的真实实力,但是却无人敢犯。
这些年不是没人侵犯过,只是那些人都彻底消失了,不论是个人还是族群,毫无意外的退出了角逐,只能出现在史记当中,有甚者以被历史遗忘,无人提及。
他之所以通知冥界,也是为了这一点,他不想在魔界攻打灵山的时候成了他人的鱼肉,而他也笃定冥界会出手,综上所述,这一点,毋庸置疑。
“殿下出发了,我也该走了”
闫洛淡淡的说道,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一脸的云淡风轻。
“活着回来,否则我会去阎罗殿把你魂魄掠来,介时,可不会再放手了”
垣姮恶狠狠的交代着,走上前去理了一下那人的衣襟。
“呵……好”
闫洛伸出手按在理着自己衣襟的手上面,看着面前那人微微一笑。
“护法,该出发了”
闫洛放开手,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垣姮看着那人的背影,修长纤细的手指背在身后打了个手势。
“主上”
“叫莫旗暗中保护洛儿,要做到毫发无损”
“……是……”
穿着深紫色劲装的男子拱手领命而去,面上有一丝担忧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脚步并未停顿。
垣姮知道莫凛的担忧为何,只是这情之一字,又有何人能真的看得开,放的下。
他也只是俗人一个,贪慕着那人灿烂的笑容,无法自拔。
“护法大人,殿下以前先行一步,说……说您身娇体贵,恐舟车劳顿,特备了轿撵,让您边玩边走,好欣赏我魔界大好河山……”
传话的侍从早已满头冷汗,腿软发抖,却又不敢失态,强自故作镇定的拱身等着承受这位护法的盛怒。
“还是殿下思虑周到,如此闫某就遵命行事了”
闫洛以袖掩唇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如黄鹂,若不是知他是男人,恐怕就这把嗓子也能迷的众人神魂颠倒了。
闫洛本就长得阴柔,又嗜好打扮,生的一副好相貌,身材高挑,像君上说的,莫不是投错了胎?可惜了一个倾城美人,竟是男儿身。
当然这话只有那王座之上的人才能说,旁人却是不敢多嘴的。
传话的侍从看着那婀娜的身段轻盈的一个璇身,衣袂飘飘间依然坐上轿撵,他捏着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唏嘘着今日幸得护法大人心情好,否则一顿好打是妥不了了。
这边七夜给闫洛安排了五百人护卫队跟随,加上闫洛自己带的三千亲卫浩浩荡荡出发了。
一路上闫洛甚是禀从七夜吩咐的欣赏魔界大好河山的指令,遇到风景秀丽的地方就安营扎寨,好好欣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连一只蚂蚁他都蹲地上瞧个半日。
一行人虽然走的官道,甚少遇到人烟,但是总有那么几个零星的散户搭了棚子住在林间狩猎,他总要讨些野味来,然后说要观察地貌,两日就不动地方了。
七夜在前方得知消息也不理会于他,只专心研究地图,想着怎样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人数来取胜。
并命令属下不在打探闫洛的消息,任他玩乐,只当没这个人。
而闫洛到达灵山的时候,魔界已经和仙界支援的人马交手半月有余了。
“报……殿下,仙界有战神之称的将军礼冉带人突袭了我军右翼,伤亡过半”
穿着黑色甲胄的魔兵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回报着刚刚得知的战况。
“什么?……礼冉……”
七夜拍案而起,镇的作案上的狼毫掉落在地,有亲卫上前捡起放置在桌上笔架,默不作声的又退回原位站定。
“昭各路将军议事”
“是”
七夜转过身看着背后大帐上挂着图腾握紧了拳头。
“殿下……据说……宁将军曾经和那礼冉交过手,两人不分胜负”
“宁将军乃刚正无私之人,与其兄长不同,可用”
七夜细想片刻,转过头看着说话之人
“千衣……若命你带五千兵马,你可能取礼冉座下第一谋士桐歌首级?”
“这……”
千衣有些踌躇。
“不急,给你时间调查部署”
七夜拿起狼毫笔走龙蛇间写好一封书信,装入信封,火漆封印。
“速速送去灵狐一族,大军按兵不动,给你五日时间,我要看到桐歌的首级放在桌案之上”
“属下……遵命”
千衣点头接过信件大步流星的走出营帐。
“夜色渐浓,风也凉了……”
七夜紧了紧披风,把桌案整理一下,走到沙盘前演练起布阵来。
“礼冉都来了啊”
闫洛拿着寖湿了的帕子擦着手上的血渍,那是刚刚杀了一只野兔染上的,本来有属下来做这些事情,他非要自己动手,弄脏了衣袍手掌又矫情的换了衣服洗了三遍手。
侍从捧着寖湿的帕子又递到了他面前,他罢了罢手,走上轿撵。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从轿撵中幽幽飘出一句话
“即可启程,赶往灵山”
“是”
众将士这些时日游山玩水说不出的憋屈,好比你让一个屠夫去绣花一样,如今得了命令赶赴战场,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眼冒精光,回答的声音都响亮了几分,给闫洛镇的耳朵嗡嗡作响,他伸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打开折扇呼呼的扇了起来……
初秋已过,能这样风骚的打折扇的恐怕也没几个了。
有眼力的贴身侍从从暗格里面取出凝神静气的熏香点燃,用手轻轻扇了两下放在一侧的小几上。
闫洛这才收起折扇,一手支着脑袋,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而思绪早已飘向九天……
“哦?他日夜兼程赶路?”
七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厮会担心战场?据说他从未上过战场,从来都是亲妹闫宁代他打仗,这人赶来作甚?难道在敌军面前抛媚眼迷倒人家吗?想到着七夜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说,那厮真能做出来。
他真的不明白父王派他来做什么,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兔爷到战场上会什么?带个婢女还能洗两件衣服,闫洛就是个娘娘,来了还得浪费人手伺候的。
越想越窝火,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