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海无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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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让别人以为皱眉只是自己的错觉。
“就是他了，倒贴黏上来的，凡姐你多费费心，我还不想去找孟婆喝汤，毕竟世间那么多男子还没见过我这么风华绝代的容颜，我不能让他们遗憾终身啊……”边说还双手捧在胸前，痛心疾首的把脸挤的和巷子口老李家的包子褶一样狰狞。
“三楼老地方”凡姐不顾形象的给了秦阮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走进了柜台后面的房间，刚刚进去要撩起布帘露出半边身子对着秦阮喊了一句“要吃什么”
“哎哎，不用了凡姐，都吃过了，我们回房了啊”
“去吧，房间早起才洒扫过”
“嗯呢”
楚凡看着三人上楼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斟酌一番，打了个指响，大堂喝茶的三个立刻放下茶杯走上前来。楚凡退回里面房间，三人一同跟进去，可以看出三人皆是恭敬的俯首帖耳的神情。
秦阮轻车熟路的来到位于三楼尽头的一间房间，打开门，示意小七，小沐进去。
“这是凡姐开的，她是……她人很好，就是脾气有点差，你们说点好听的，顺着她就行了”
小沐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放在一边唤了一声小七喝水，小七走过去拿起茶杯，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咂了一口挑眉道“嗯，不错，雨前龙井，你那什么凡姐居然给客房里面用这么好的茶，真有钱”
“……”
秦阮上前爬在桌子上看着小沐伸出五根手指“这是我存在这里的私茶，只有我来，凡姐才会准备出来，一口五两银子”
“噗……咳咳……咳……”
看着小沐方才品的茶水从嘴巴里鼻子里喷出来，这一刻，秦阮心情好极了，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
小沐被呛得难受，看着旁边穿着精致绣花串珠短靴的脚晃来晃去，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想脱下短靴咂到某人脸上的冲动。
“你怎么不去抢”
“这不是已经在抢了嘛”秦阮无辜的眨眨眼，裂开嘴角给小沐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秦阮自认为自己笑的很阳光很温暖。
“……”
这话说的当真是脸厚心大，小沐竟无言以对。
他一甩衣袖转身往旁边房间走去，他怕再不离开会一巴掌乎到那张咧成菊花的脸上……
小七看看走出去的人，再看看秦阮……
“阮儿……”
“小七，当心此人”
“……”
“他可没有我这么纯良”
“……纯良”小七斜眼看看秦阮，自己还是喝茶吧，嗯，挺好喝……
第九章
小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大和尚现在有没有想我，应该没有吧，他在休息，入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会记得想我……’
小七难过的嘟嘟嘴，把胳膊放在头下枕着，看着头顶的帷幔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灵山，以前阮儿与自己说的人间多少繁华，多么有趣她虽然一直好奇，也憧憬着话本子里面的篱笆小院，男耕女织，但是离开这么远，她还是很想念修谨，有一丝忧心，自己现在离修谨那么远，他如果找不到自己怎么办……想着想着，眼角湿润了，小七抽抽鼻子翻了个身，看着房间里归置的恰到好处的摆设，再想想无涯海，至少这一刻，她觉得无涯海虽然没有人气，但是很宁静，那里……是她遇到他的地方，是她们两个人的家。这里再漂亮也不是。想到这里小七再也躺不住了，她起身穿上鞋走到桌前到了杯水喝完，就要开门出去”
“当当当……”
门外想起敲门声。小七开门的手一顿。
“谁？”
“是我”听到小沐的声音，小七麻利的打开门
“小七，晚上你想起哪里玩”小沐径自一路走到桌前坐定。
“我……我想回家了”小七站在门口，房门未关，她就站在那里，低着头。
小沐看着这样的小七心里一纠，走上前轻轻抱住小七，抚着她顺滑的长发柔声道“既然出来了就开心一点，家就在那里，跑不了，玩腻了就回去，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小七被小沐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就那样直愣愣的站着，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停止了。正待退后离开他的怀抱，耳边传来和煦的声音像阳光一样将她的不安粉碎的彻底
虽然小沐年纪不大，可是此时的小七觉得他像个大哥哥一样，让自己很窝心，很温暖。小七点了点头。
现在她有多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和阮儿一样，想起阮儿小七轻笑出声。夜沐放开小七，双手按在她肩头“笑什么呢？”
“嘻嘻，笑你和阮儿啊……咯咯”
“……她……她就是个土匪”夜沐一说到秦阮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桌边，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面
“……”
“其实，阮儿这人挺好的，只是……没人管她，家里人有太严苛，就养成了她那样性子，她心不坏”
“那是对你，对我，她恨不得把我按斤给卖了”
小七怀疑自己幻听了，因为她刚才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按斤卖……不如整个卖划算，阮儿不会做这种买卖的”
夜沐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呜呜……你被她教坏了”小沐心里万分悲切。
“连你也这样，我还有活路吗？”
“咯咯……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阮儿就是嘴损心软”
“现在都要过不下去了还想以后”小沐往桌子上一趴
“快些回房间休息一下吧，阮儿说等下直接出去，在外面吃些小吃，就不吃饭了”小七推了推夜沐的胳膊。
“那个恶女人就是存心饿着爷，还要耗爷的银子，方才吃面时，我的那碗都被她嚯嚯了，居然还不让吃晚饭”夜沐咬牙切齿的说完，腾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这是找阮儿去了？
算了，两个人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
小七被夜沐搅和的还真有点乏了，躺在床上就沉沉睡了去。
睡着的小七嘴角微微勾起，梦里一定有她在乎的人，不然怎能睡着还是满脸娇羞幸福的模样。
一觉睡到晚间，小七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窗外点点灯火，心里柔柔的。
人间确实很美。
她走到秦阮房间敲了几下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呃……这是……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带着面巾”小七错愕的看着把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带着遮面纱巾的秦阮，伸出去敲门的手就定格在那里。
“没事，走吧”
秦阮错身绕过小七往楼梯方向走去。
这时身后有开门声响起，小七回头又一次愣住了……
夜沐从小七身后的房间走出来，嘴角有一片青紫，腿还不利索……
小七好像明白了什么，长了张嘴半天也只吐出两个字：
“走吧”
说完再不看夜沐，转身走了，这边夜沐一瘸一拐的跟在小七身后下楼去。
楚凡正在柜台后面算盘珠拨的噼啪响，看到率先下楼的秦阮，一个手抖差点把算盘扔了“大晚上的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秦阮不说话，低着头往柜台旁边一靠，看着楼梯上下来的两人，眼里冒火星子。
而楼上下来的小七憋着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刚刚好把夜沐露出来面对秦阮。
楚凡看了看怒目而视的秦阮又看看把拳头握的咔嚓响的夜沐眼睛一亮，飞奔着跑上楼“你们房间的桌椅摆设都是上好的檀木，连茶具都是请人专门为客栈烧制的独一份，本客栈有明文规定，损坏的物品要双倍赔偿……”
夜沐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一手拖着掌心大小的算盘，一手抓着裙裾往楼上奔跑的楚凡，觉得头有点晕，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的……
夜沐纠结于她从哪里掏出算盘来的同时也明白了秦阮性情的由来……他觉得脑仁疼。
秦阮看着夜沐心情愉悦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哎呦……”这一笑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但这并不影响秦阮的心情，笑声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
夜沐觉得敛冰裁雪两个小丫头说的对，黄历这东西，出门前应该看了看，万一就准了呢？
小七怕二人再打起来，赶紧一手扯着一个“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嘛，快点走吧”
两人理了理衣服任小七拉着出了客栈。
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时，客栈地处偏僻，倒是很安静，三人一路无话。
走出了巷子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忙的奔走着，有的挑着担子往家赶，有的则刚刚出来，又走了半刻街道上热闹起来，路边买卖的小贩笑呵呵的吆喝着，盯着路上走过的每一位行人，寻找着可能会成为自己买主的目标，小七一个个摊子看过去，这个也摸摸，那个也瞧瞧，像个初生的婴孩，看什么都是一副新奇的模样，眼尖的小贩赶紧招呼着小七到自己摊位挑东西，小七哪里懂这些，人家说什么好就是什么，夜沐从来不需要自己采买什么自然也好奇，凑过去看着，看到小贩兴致勃勃介绍的劣质物件便没了兴致，秦阮倒是安静的在一边站着，看着小七认真听小贩逐一介绍，一脸满足的神情，“只要她开心就好”
“你干嘛笑的像是小七她娘亲似得”夜沐捞起腰间玉佩抚摸着上面的雕花鄙视道
“……”
“你才是她娘亲，你还是她爹呢”
夜沐正拿着玉佩的手一顿，半响抬头看着秦阮“你喜欢我”
这下换秦阮发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一把抽出腰间缠绕的软剑像夜沐咽喉处刺去。
夜沐身子一侧躲过剑锋，也不知从哪掏出把六个弧形叶片，银色的扇子一挡，下面还有个玉坠，本来秦阮只是气急警告他一下，看到玉坠眼前一亮，软剑对着玉坠的吊绳削去，夜沐明了她的意图后，往后滑行十数步停下，把银扇收起来了，收起来了，收起来了……
第十章
秦阮看上的东西得不到岂能罢休，举起软剑又刺过去。夜沐看她来真的，苦笑一下又掏出银扇执于手上。
这方二人打斗起来，小七却还认真的把玩着手里的物什，直到小贩唤她才知道二人已经打斗有一会儿了。
秦阮脸上的面纱被银扇扫落，露出满面青紫，左边脸颊还有一道寸余的伤口，已经止血，却还未结痂。小七眉头紧锁看着夜沐，夜沐那边腿脚不方便，所以一直防守，并未主动出手攻击秦阮，反而处处躲避。小七眉头舒展了几分。
连小七都看得出来夜沐在让着秦阮。
一个起落间夜沐手持银扇一个反转挡住软剑，侧过身往前伸出手扣住秦阮手腕“别闹了，玉坠给你就是”
“当真”
“当真”
秦阮又盯着看了夜沐半刻才卸了力道，一甩手软剑缠回腰间。
扣好软剑，伸出手看着夜沐，明明是要别人东西，却做的理直气壮，一副居高临下的胜者姿态。
夜沐疏出一口气，无奈的解下扇坠，不舍的瞅了瞅便被秦阮一把抢了去“哎”
夜沐恋恋不舍的盯着扇坠被秦阮收进贴身的腰封里面，哀怨的看着小七。
小七上前心疼的伸出手想摸一下阮儿的脸，却又不敢碰到……
“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摔得倒磕到了桌上，又被桌子撞翻，茶壶摔了……然后又……再接着……”夜沐一通解释
“我没怪你，只是阮儿怎么也是女孩子，这样让她怎么见人，还有这伤疤……”小七没看夜沐，盯着秦阮回道
“凡间……呃……这伤没事，我宫……家里有专治这些的，不会留有一丝疤痕，小七你别担心”
“那还好”小七停顿一下又对秦阮说道“你的性子也该收收……”
“可别，你这样子和我娘一样，又不是比我大多少，明明年龄相仿，偏要弄得自己老气横秋的，我看你在修谨面前咋没这样……”秦阮不耐烦道
“修谨是谁”夜沐凑过来。
“与你何干”秦阮一把拍夜沐脸上，给他往后推了一把
小七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平平平静如水的性子，在修谨面前却像个撒娇的孩子。
“你啊，在他面前才会像个喘气的活物”秦阮走至一边蹲下身捡起打斗重掉落的面纱重新戴在脸上。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三人也没多做停留，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刚才小七与小贩攀谈中得知这里有个白马寺，听说香火鼎盛，甚是灵验，便生了心思想去看看，最重要是满足自己的私心‘她觉得有寺庙的地方能离修谨很近，能闻到和修谨身上一样的香火味’
这处地方是秦阮经常来的，熟悉的很。秦阮怎能不知小七的那点心思，快步走在前面带路。
夜沐自听到修谨两个字再没开口说过话，一直低眉顺眼的跟在两人身后，拖着不方便的腿慢吞吞走着。
前面的人并未回头，一路走到庙门口才发现少了个人，夜沐没有跟上来，也对，他腿受了伤，走不快，而她们俩个……
小七有点内疚，要去找夜沐，秦阮怕她不认路走丢，便交代她先进庙等，一人返回途中寻找。
秦阮心有不甘的抱怨着夜沐，摸了摸腰间的扇坠，抱怨少了些看在玉坠的面子上，就算了
可是她一直走到打斗的地点也没看到夜沐的身影，以为他不认得路回客栈了，又往客栈方向找去，直到回到客栈夜沐的房间也没看到人影。
她找到楚凡寻问
“你觉得他身份不一般让我去查，刚刚小齐他们回报六界并没有这个人”
秦阮皱眉不说话
“不过……”
“不过什么？”秦阮看着楚凡
“算了，这件事还未经查证，待查清楚了，我再告知与你，他那么大一个人丢不了的，你还是看好小七那孩子吧，她……她可不能出任何意外”楚凡理了理秦阮散下的发丝，转身往后厨的方向而去
秦阮眼睛眯了眯“你最好别打小七注意，否则……”
秦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小七自然而然升起一种保护欲，这在初时遇到小七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把这种感觉归于缘分，说不准上辈子两个人是姐妹也说不准，谁知道呢。
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沐，此人身份未明，若是别有居心……
遭了，调虎离山……
如今只有小七一人在寺庙，想到这，秦阮飞奔出门，在夜色下疾驰而去。
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希望还来得及……
秦阮神色焦急，速度飞快，虽然行人不知她何事如此匆忙，但还是纷纷主动让开了道路，让秦阮得以畅通无阻的一路急行至寺庙。
如果小沐知道，肯定埋汰她半日，因为她着实想多了。
若他想谋害小七，又何必处处体贴细致，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以自己的身份，想对付两个丫头太过易如反掌。
秦阮是关心则乱了。
难得遇到个这样交心的朋友，谁都会和秦阮一样在乎吧，尤其是那些一个人孤独的人儿。
恐怕更能体谅秦阮此时的心情。
第十一章
秦阮快速返回寺中，进了寺庙四处寻找小七的身影，虽然已是晚间，但是寺里依然人流密集，由此可见此庙甚是灵验，否则断不会这般香火鼎盛。秦阮找的眼花缭乱，均不见小七的影子，有点急切。她走到后殿寻了处僻静的地方放出一只引路蝶，跟着蝶儿步步走出去，到了寺庙位于最后面的禅房处，蝶儿飞到一扇门前停下，转了几圈，秦阮定了定神，抬手推开房门。
房间里面小七正与夜沐端坐在铺团之上，神情肃穆，正对秦阮面前的是一个须眉光头的和尚，手里还不停的敲着木鱼“施主有礼”和尚一手放于胸前，行了一礼，秦阮忙双手合十回了一礼，小七眼神示意她在旁边的铺团上面坐下。秦阮摇了摇头，手指比了比外面，便退出禅房，轻声带上了门。
秦阮想不明白发生了啥，反正她受够了每天被文殊菩萨耳提面命念经文，才不要听一个老和尚磨叽，最重要那么丑。
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禅房门前的杜鹃都被秦阮摘秃了，身后的门才打开，看着月上中天，再看着身后意犹未尽的两人，她有一种上去咬两口的冲动。
二人施礼拜别老和尚，秦阮瞅着老和尚关上门，一脸幽怨的抱住小七，我都等的瘦了二斤了“呜呜呜……”
“……”。
“你脸胖的地方已经弥补了瘦下去的二斤”夜沐幽幽的扔出一句话。
秦阮又要冲上去和他打斗，幸得小七揽住“好了，你们俩怎么见面就掐，跟小孩似得”
“刚才跟大师探讨佛理，阮儿你怎么不听”
“我可对一个晚上都不需要掌灯的和尚没兴趣”
“……阮儿这是佛门清净地，不得妄言，造口业”
“晓得了，快点走吧，再待下去我还不如回家呢”
秦阮不理会二人，自己走了，踩过一片花泥……
看着一地的花瓣，小七揉揉眉心，头疼的看着夜沐
“没关系，大师不会计较的，走吧，天色很晚了”夜沐揉了揉小七的头顶
走至正殿里面已经没有香客，是了，已经三更十分，众人早就回家去了，小七走到香案前取出三炷香，走到长明灯前点燃，虔诚的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低声念道“修谨，我在外面一切安好，你安心修行，等我回去领取任务……待任务完成，我们就……”小七豁的睁开眼，完成任务就……呵呵，修谨是和尚啊……
“怎么了？”夜沐见小七神色异样，上前询问
“没事，走吧”小七牵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却掩饰不住失落，感伤的情绪，满满的溢出来。
夜沐不知发生了什么，无从安慰踌躇半刻才道
“你还有我”
小七看着认真的夜沐，察觉到夜沐眼神中一丝别样的东西，一转而逝，她也没有多想，点点头。
“你们还要不要回去”秦阮走到庙门口发现二人没跟上来又折返回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都得等都得找”
秦阮语气不悦，小七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好阮儿知你今日辛苦，等下给你捶背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耍赖我就……”秦阮色眯眯上下来回打量小七。
“就跟我一起洗澡吧”说完还砸吧砸吧嘴，又摸了一下根本没有口水的嘴角。
小七腾的脸就红了，似煮熟的虾子，透着光泽，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夜沐这一日被秦阮大胆不羁的言辞震撼的一愣一愣的，这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