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1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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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人家要是真不给他面子,拦车登记,只怕张大官人心头又要不爽了。
张扬把车停在常凌空的住处前,这是一栋两层的老式小楼,事实上里面多数都是这样的建筑,从外表上很难区分,只能从墙体上的编号才能看出其中的差别,常凌空住在5号小楼,这栋小楼过去属于陈岗,陈岗出事逃走之后,就空闲下来,其实项诚的住处也空着,但是项诚是自杀,和陈岗这种畏罪潜逃的相比,显然后者住过的地方还显得稍稍吉利一些。
张扬把车停好了,拎着五斤红毛海蟹走了下去,门口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看到张扬的汽车,又打量了一下张扬手中拎着的红毛海蟹,最后才仰起头看了看张扬的脸。
张扬朝她笑了笑,他猜想到这小姑娘应该是常凌空的女儿娇娇。
女孩道:“你是来找我爸的吧?”
张扬笑道:“我来找常凌峰!”
小女孩笑道:“找我叔叔,你把礼物放回去吧,省得回头我爸又得让你拿走。”小女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张大官人因她的这句话而哈哈大笑起来。
后面常凌空的妻子沈悦跟着出来了,张扬是见过她的,不过他并不清楚沈悦到了北港,赶紧热情地招呼道:“嫂子!”
沈悦看到张扬不禁笑了起来:“原来是张扬啊,快请进,娇娇,你不认识这位叔叔啊,赶紧叫张叔叔!”
娇娇叫了声张叔叔,又指了指张扬手里的螃蟹道:“妈妈,张叔叔给爸爸送礼来了,拿了好多的螃蟹,回头爸爸又要不高兴了。”
张扬笑道:“我不是送给他的,我送给你叔叔的,娇娇喜不喜欢吃螃蟹。”
娇娇道:“喜欢……”说完白生生的手捂住了双眼,从指缝里看了看妈妈道:“喜欢也不能要……”
沈悦和张扬一起笑了起来,虽然她和张扬过去接触不多,可是她却知道丈夫对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和别人不同的,她也没和张扬太见外,伸手接过他送来的海蟹道:“赶紧进屋坐吧,别跟这小丫头唠了,她特能说,你要是不嫌烦,她能缠你一天。”
张大官人乐呵呵走了进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各有盘算】(中)
常凌峰听说张扬来了,从小楼内出来,他的心情也因为章睿融伤势的好转而变得轻松:“张扬,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张扬道:“刚去医院探望你们,想不到章睿融已经出院了,所以我就来常书记家里了,不来不知道,原来嫂子来北港了。/”
沈悦将红毛海蟹放在厨房里,洗了洗手,出来倒茶:“张扬,你常大哥去市委办点事情,估计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张扬有些好奇道:“嫂子,今儿不是星期天吗?怎么常书记星期天也不休息?”
沈悦道:“刚刚来北港接这一摊子工作,忙得天昏地暗,我来这边三天,他本来说好了要抽星期天好好陪我们娘俩转转,可来到才知道,他哪有时间啊,回来的时候女儿往往就睡了,刚才娇娇还再说爸爸不喜欢她了,不要我们娘俩了。”
常凌峰笑道:“这孩子精灵着呢。”
沈悦道:“你这么喜欢孩子,赶紧和睿融把婚结了,自己生上一个,我们娇娇也好有个玩伴。”
常凌峰道:“原本计划今年结婚的,可现在她这种状况,还是等她平复下来心情,明年再说吧。”
张扬道:“平复个毛啊,你没听说过冲喜的说法吗?”
常凌峰道:“你啊,着嘴巴里总是吐不出象牙。”
几个人聊得热闹,听到外面娇娇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爸爸回来了!”
常凌空牵着女儿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沈悦迎上去接过常凌空的公文包。轻声道:“娇娇,让你爸去洗把脸休息下。”
常凌空笑着和张扬打了个招呼:“张扬来了!”
张扬道:“刚从江城回来,来看看章睿融的伤势。”
常凌峰经他这么一说方才想起来:“我去把她叫下来。”
张扬道:“不用,没事就好,让她好好休息吧。”
娇娇拽着父亲的手道:“爸,张叔叔给你送了好多的红毛海蟹,你是不是要让他拿走?”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张扬道:“我可不是送给你爸的,我是送给你叔叔的。”
常凌空道:“娇娇,听到没有。既然是送给你叔叔的,咱们就不让他拿走了。”
娇娇道:“我能吃吗?”
所有人又都笑了起来,常凌空抱起女儿道:“能,回头就让妈妈煮给你吃。”
哄了会女儿。常凌空来到张扬和常凌峰的身边坐下,常凌峰递给他一杯茶。
常凌空喝了口茶道:“刚从江城回来?”
张扬点了点头:“来到北港就奔这来了。”
常凌空提出邀请道:“晚上留下来吃饭。”
张扬道:“常书记,要不这样,咱们出去吃吧,我来做东,给嫂子接风。”
常凌空笑道:“不用那么隆重,你都送海蟹了,如果不吃,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张扬道:“嫂子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还没有在北港好好玩过。这样。我回头让他们安排一条游艇过来,咱们去白岛,今晚让萧国成好好安排一顿。”
常凌空道:“这样不好吧。”
张扬笑道:“没什么不好,我跟他们都是朋友,一顿饭而已。又不是公款吃喝。”
常凌空和弟弟对望了一眼。
常凌峰一副听从大哥意见的态度。
常凌空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明天你嫂子他们就要回去了,来北港这几天全都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过。”
得到常凌空的应允后,张扬拿起电话马上就联络了萧国成,萧国成听说之后,马上愉快地表示,这就让人去安排,一个小时后游艇就会去码头等待。
张扬安排好了一切,常凌空道:“我听说你这次去春阳又遇到了点事儿。”
张扬点了点头道:“有人想对邱家不利,跟我倒没什么关系。”
常凌空道:“没事最好,我还指望着你帮我踏踏实实地搞建设呢。”
一个小时后,张扬陪着常凌空一家来到码头,萧国成听说市委书记常凌空一家要过来,亲自随同游艇过来迎接,这算得上是上宾之礼了。章睿融没有随同前往,而是留在家里休息,常凌峰本不想来,可是章睿融坚持要他一起去,反正家里有保姆照顾,常凌峰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照顾她,章睿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让常凌峰随同张扬他们一起过去好好放松放松。
娇娇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游艇,上去之后在甲板上欢呼雀跃,玩得不亦乐乎。孩子的精力总是无穷的,也只有张大官人这种体能超强的变态人物才能陪着她满船跑。
萧国成陪同常凌空站在甲板上,他拿出烟盒递向常凌空,常凌空微笑摇了摇头道:“不会!”
萧国成笑了笑,他也收起了香烟:“在我的印象中,领导们少有不抽烟的。”
常凌空道:“抽烟有害健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萧国成道:“我看过一则新闻报道,说从事脑力劳动的人抽烟率要多过体力劳动者,因为抽烟的确可以提神。”
常凌空道:“抽烟的害处要比益处少得多。”
萧国成微笑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我过去也不抽烟,可是三十岁拿起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想戒掉,可惜我的私人医生是个烟鬼,我问他为什么不戒烟?他告诉我,日本针对肺癌做过一个专门的研究,其中以不抽烟的人患病的几率最低,其次是一直抽烟的人,发病率最高的居然是抽了一段时间又戒掉的,他说像我们这种有几十年烟龄的老烟鬼最好不要轻易戒烟,因为我们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如果突然改变,反而容易诱发疾病。”
常凌空道:“听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
萧国成道:“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可今年年初的时候我那个私人医生得肺癌死了,我方才知道我被他给骗了。不过还好,至少我目前身体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常凌空微笑道:“现在戒还来得及吗?”
萧国成道:“戒不掉了,并非是戒不掉烟,而是戒不掉我业已形成的习惯。”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迷惘,望着深蓝色波涛起伏的海面。
常凌空道:“仔细想想,你的话中充满了人生的哲理。”
萧国成道:“在常书记面前,我可不敢轻易谈什么道理。”
游艇在七彩湾靠岸,张扬抱起娇娇,看到码头处薛世纶和薛伟童父女也站在那里,之前萧国成并没有提起薛世纶也在白岛。
沈悦走过来从张扬的手中接过女儿,张扬和常凌空走到一起,常凌空低声道:“场面不小啊,薛世纶都来了。”
张扬笑道:“那是人家给你这个市委书记面子。”
常凌空微微一笑,并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走下游艇,和迎上前来的薛世纶热情握手。
薛世纶此前和常凌空见过面,算得上有些交情,常凌空道:“我听说薛先生来到北港的事情,正想抽时间邀请您一起坐坐。”
薛世纶道:“薛某此次前来是为了家事,原本想去拜会常书记,可是思前想后,总觉得还是有些不便,所以就耽搁下来,本来我就要离开北港了,想不到我们终究还是有缘相见。”
常凌空将妻子和女儿介绍给薛世纶认识,薛世纶的谦谦君子风度留给沈悦很好的印象。
几个人一起前往龙吟阁,张扬落在后面和薛伟童走到了一处,他低声道:“这两天过得怎样?”
薛伟童叹了口气道:“闷都要闷死了,我爸今天才算好一些,前两天都不怎么说话。”
张大官人心中暗道,老情人死了,薛世纶心中自然感到难过,不愿说话也是很正常的。
当晚萧国成在龙吟阁设宴,款待了常凌空一家,还特地挽留他们在白岛留宿,欣赏白岛夜色,明天清晨还可以欣赏日出,或许是盛情难却,或许是因为处于对妻女的亏欠,常凌空并没有拒绝萧国成的邀请,欣然答应。
萧国成陪同常凌空一家在岛上游玩的时候,张扬则和薛世纶一起在海边饮茶。
薛世纶道:“前两天本来我想找你好好谈谈,却想不到你去了春阳。”
张扬叹了口气道:“这次的春阳之行也不顺心。”
薛世纶对春阳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耳闻,但是表面上仍然装出非常错愕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扬叹了口气道:“有人想对邱家不利,当晚我们在紫霞观留宿的时候,有八名日本忍者潜入青云峰,一把火将紫霞观给烧了,如果不是我机警,只怕我们这群人全都被烧死了。”
薛世纶怒道:“什么人?怎么这么歹毒?”
张扬道:“何止如此,那帮人纵火之后,发现烧我们不死,又利用弩箭对我们发动射击,射伤了两个。”
薛世纶啊了一声,关切道:“有没有人遇难?”
张扬道:“还好,大家都没有生命危险。”
薛世纶道:“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邱家在台湾很有影响力,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张【各有盘算】(下)
张扬道:“根据目前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件事跟咱们大陆无关,很大的kěnéng是台湾内部的政治纷争,薛叔叔听说过邱作栋参加岛内竞选的事情吗?”
薛世纶道:“这件事我早有耳闻,难道是他的政治对手搞出的这件事?”
张扬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qingchu,我只是听说这件事kěnéng和安家也有些guānxi。 /”
薛世纶的表情显得非常凝重:“安家?哪个安家?”
张大官人心说你丫是明知故问,不过他也méiyou直接点破:“香港安家,安德渊父子!”他说完又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没shime证据,只是道听途说,算了,还是不要说了,省得别人说我搬弄是非。”
薛世纶淡然道:“我不是官场中人,咱们之间聊天无须顾忌太多。”
张大官人道:“也是,我随便说说,你也就nàme随便一听,千万别认真,薛叔叔,我一直都没把你当成外人,我听说这次的事情kěnéng和台湾选举有关,安德渊父子支持洪恩正,这个洪恩正啊刚巧和邱家不对路,所以就有人把邱家当成了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薛世纶叹了口气道:“人心险恶啊!”
张扬道:“我还听说那个洪恩正是个亲日派,这次在清台山纵火行刺的刚巧有事一帮日本忍者,薛叔叔,你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kěnéng呢?”
薛世纶道:“我对政治上的事情并méiyou太多的兴趣,不过安家父子我倒和他们有过一些jiēchu,最近在京城也有一些项目合作,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要小心了。”
张扬道:“最近的事情层出不穷,你说这帮日本人闲着没事干,非得跑到咱们的地盘折腾个shime劲儿?”
薛世纶道:“任何事都逃脱不了一个利字,无非是利益驱动罢了。”
张扬跟着点了点头道:“我说的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别跟外面的人讲。”
薛世纶笑道:“你还信不过我啊?”
张扬道:“其实我这次也惹了不小的麻烦。”
薛世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静静望着张扬道:“说来听听。或许我能给你帮的上忙呢。”
张扬道:“其实也算不上shime大事。就是那八名日本忍者被我干掉了七个,剩下的那个被我抓住之后送到了警局,没多久就自杀了,现在日本方面有个副大使武直正野总是在找我的麻烦。”
薛世纶道:“那种情况下,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没shime好说的。换成我也会这么干,别管那帮日本佬,他们想歪搅胡缠,就让他们搅和去。”
张扬道:“你zhidào的,有些事一旦涉及到外交层面就会变得非常的复杂,非常的麻烦。薛叔叔,ruguo外交部真得找我麻烦,您得帮我说说话。”
薛世纶倒méiyou回绝,笑了笑道:“我还有些guānxi,行,这件事我记下啦。”
张扬又道:“您认识的人多,帮我打听打听,有méiyou一个叫山野良友的日本人。”
听到山野良友的名字。薛世纶拧起了眉头。低声重复道:“山野良友?”
张扬道:“你听说过这个人?”
薛世纶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日本人的名字听起来都差不多。”
张扬道:“要是让我找到这个人。我一定拧下他的脑袋,这孙子太阴险了。”
薛世纶道:“你虽然能打,可是打打杀杀未必nénggou解决好所有的问题。”
张扬道:“薛叔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薛世纶点了点头,他抬起双眼望着张扬,张扬从他的目光深处读到了一丝悲哀,无论之前他做过shime,这段shijiān接连发生的事情对薛世纶的打击显然是巨大的,先是薛老的离世,接着项诚自杀,然后又是章碧君,这些人对薛世纶而言都具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而这些人的离开让薛世纶的shijiè变得越发孤独。或许是意识到张扬kěnéng会问某些敏感的问题,薛世纶低声道:“没guānxi,想到shime,只管问我。”
张扬道:“项诚的事情你怎么看?”
薛世纶的唇角抽动了一下,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夜幕yijing降临,深蓝色的海在夜空下yijing变成了深深的黑色,海浪追逐着海浪,在海面上涌现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线。薛世纶道:“无论别人怎样看,我都当他是ziji的大哥yiyàng,过去是,以后也将是。”
薛世纶此时表现出的悲悯很rongyi让人生出同情心,但是张大官人méiyou,他试探着问道:“根据目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项诚在任期间,利用职权为走私犯罪大开方便之门,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北港之所以发展迟缓,和他的管理不善,和他的知法犯法有着直接的guānxi。”
薛世纶道:“我不是官场中人,我和人相处的原则只有一个,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便当他是我的敌人,所以这个shijiè上我还有些朋友,无论别人认不认同,我都会珍惜,当然,我的原则也让我获得了为数不少的敌人,我zhidào最近关于我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我才是北港走私犯罪幕后的黑手,项诚的一切违法行为都是我在背后指使。”
张扬笑了笑,薛世纶本来就是个mingbái人,有些话不用多说他就yijingmingbái。
薛世纶道:“我不在乎别人说shime?我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不会给我的父亲抹黑,也不会侮辱薛家的门楣,项诚是我的好朋友,好大哥,但是我对他的所为并不知情,ruguo谁要因此而抹黑我,让他拿出证据,我不怕跟任何人对簿公堂。”他手中的茶盏重重顿在桌面上,茶水泼出了不少,薛世纶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张扬望着薛世纶,此时他的表现有些一反常态,以薛世纶的世故和沉稳本不该在情绪上表现出这么多大的起伏,他究竟是故意在做给ziji看,还是真的因为最近一系列的烦心事而乱了阵脚?
张大官人相信前者的kěnéng性更大一些,到了薛世纶这种层次,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对于情绪的控制yijing做到了收放自如。张扬将山野良友透露给薛世纶也有他的想法,他要tongguo这件事来试探薛世纶的反应,在张扬看来,清台山的纵火谋杀事件很kěnéng和薛世纶无关,虽然薛世纶和安家父子最近走得很近,可是从桑贝贝那里得到的信息是,安达文似乎生出异心。张扬相信薛世纶阵营的内部yijing开始出现了分裂,很多的事情连他ziji都无法掌控。
薛伟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来到父亲面前将一件外套为他披在身上,娇嗔道:“爸,外面风大,有shime话还非得坐在海边聊啊。”
薛世纶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微笑道:“正想回去呢……阿嚏……”
张扬道:“是我的不是,我考虑不周,薛叔叔千万别怪我。”
薛世纶道:“我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