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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今朝渡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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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傅遇风摇了摇头:“我在找你。”
  “发现你电话打不通时,有点担心。”
  习惯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他原先可以整天整夜将手机扔到一边,被纪千羽这段时间密集的狂轰乱炸之后,收不到消息反而不大习惯。纪千羽有事外住没什么,但联系不上还是有些反常。他还记得严屹的事情,保险起见联系其他人问了些情况,阴差阳错地得知纪千羽在学校出了事。
  而后他撑着伞走进晚上十一点的夜风冻雨中,先去了学校了解事情经过。守卫当时已经下班,只有值夜的一无所知的老大爷。他翻着校工通讯录该个打过去问情况,又被一知半解的人告知女生已经被保释出来。于是先是折回家看了一趟,又沿着纪千羽可能走过的路线都找了一遍,最终在凌晨一点多刺骨的冷意中来到了这里,在会客厅见到了神情疲倦又冷漠警惕的纪千羽。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漫无边际地寻找一个不知所踪的姑娘的心情,焦灼与担心都很难准确地形容出来。于是关于这些,他一个字都没有讲,只是仔细地看着纪千羽,抬起的手虚停在她的脸上。
  “这里划破了,怎么伤到的?”
  有很多种说出来可以起到安慰作用的借口,纪千羽向来擅长轻描淡写,这次却一个字都不想粉饰太平。
  “……被人用指甲划的。”
  见到傅遇风之后,仿佛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终于姗姗来迟地涌上心头,汹涌澎湃地将她几近淹没。她偏着头,侧脸在傅遇风的手心里猫一样地蹭了蹭,摩擦中些微的刺痛感像是被放大了数倍,比被划伤时还要疼上许多,瞬间逼红了她的眼眶。
  而她随后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乖地将脸贴在他的掌心里,眼中雾蒙蒙一片,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心像是被这样的雾气氤湿成柔软一片,傅遇风叹了口气,轻声问她。
  “疼吗?”
  疼,特别疼。纪千羽用力点点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将头埋进傅遇风胸前,抱着他的腰,用力缩进傅遇风怀里。傅遇风没有推开她,她将头深深地埋进去,带着些哽咽声音闷闷地透出来。
  “抓破我脸的人,我掰脱臼了她的手腕,围攻我的人,现在还蹲在隔壁房间。我一定要在这里等到明天,校长亲自来把我保释出去,照片的事情不算完,这口气我咽不下。”
  “可是这里好冷啊……又冷又疼,我睡不着……”
  “不跟我回家?”傅遇风问。
  纪千羽摇摇头,却没有放开他:“我想听《G小调前奏曲》,听完之后就上战场打仗去。”
  “你说想听我就带来了。”傅遇风低头,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副耳机给纪千羽戴上,按下了播放键。
  “不过这个时间不适合,先听首别的吧。”
  《平均律》的乐音规律地响在耳边,流畅平和,让人的心也慢慢静下来。傅遇风解开大衣的扣子,将她包裹进更熨帖的一层,大衣在她眼前轻柔地盖住,带来一片温暖的黑暗。
  “我还在念书的时候,睡不着时就会听《平均律》。规律,有序,永远十二分平均工整。钢琴有很多复杂的变化,但最基本的东西永远不变。”
  “而音乐能理清生命所不能理清的一切。”
  “睡吧,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音乐理清了生命所不能理清的一切。——奥托·贝特曼。
  手机码字码了很久,感觉自己码了有五千字!(虽然并没有
  巴赫的《平均律》听过的人很多吧?强迫症福音,我非常喜欢,比心
  我也想要一个傅先生TUT


☆、21  窗边的恋爱

    尽管达成了「在明恋对象的怀里入睡」这种幸福的成就,但是实话实说,姿势的确比较艰难。他们将就着这么睡了一晚,在清晨稀薄的日光中醒来时,纪千羽游魂一样迷茫地闭着眼睛探出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睑下边就被傅遇风抬手摸了摸。
  “你看上去很憔悴。”他说,拇指在她的眼睑处轻轻摩挲几下。
  不用他说出口,纪千羽也知道自己脸上一定已经现出了青痕。她身体素质不错,就是很容易显得疲惫——午夜场的兼职或是通宵之后,往往精神还很清醒,脸色已经憔悴得像鬼。
  看上去似乎是很让人心疼的体质,不过没人心疼的时候,这种憔悴就像是身体的示弱,令她无比厌恶。
  大抵是在乱七八糟的家庭里养成了令人讨厌的富贵病,人没觉得如何,身体就先一步开始抗议了,纪千羽暗自咕哝。
  她有点起床气,现在不是很想说话,闭着眼睛仰着脸接受拇指温和的摩挲,在傅遇风的手离开后才挣开眼睛。
  傅遇风看上去一切如常,根本不像是熬了整夜的样子。见纪千羽盯着他看,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我还好。”
  “一直有点失眠,这一晚其实和在琴房或是蓝调,也没有太多区别。”
  其实并不只是有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靠药物与钢琴捱过所有漫长孤独的夜晚。之前从没有刻意说起过这个话题,但他知道纪千羽从搬过来的第二天起就心里有数。
  从前他并不挑开戳破,保持着这样的心照不宣。而今主动提出来,只想无声地保持着基本的距离安全。
  纪千羽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后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沉默地坐直身。
  傅遇风若有若无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她笔直地坐着,看着窗外一点点明亮起来的日光,心慢慢往下沉。
  明明昨晚已经离得那么近,枕着他心跳的声音陷入沉眠。结果醒来之后又是这么一副温和却疏离的样子。她知道傅遇风心里有一堵很难越过的墙,一直心知肚明,也努力靠近至今。路是自己选的,她也并不会因为傅遇风的态度而就此放弃——
  说出来可能显得太过矫情,但她的确无可抑制地感到一丝委屈。
  这份奇异的沉默保持到张校长来保释她的时候。学生间的嬉笑打闹不太能直接传到校长耳中,虽然事情闹得有点大,但早睡早起的老校长还是在今早才知道这个消息,片刻不停地赶来,办完手续后三人走出来,老校长欲言又止地拍着纪千羽的肩膀,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上次那起校领导震惊的校园暴力事件之后,他给了纪千羽自己的私人电话,承诺再有事请必定亲自处理。而今刚过了不到一年,在这个学生身上居然又出了同样的事情,连主要冲突对象都没有变——按纪千羽的性子,这一次恐怕也无法善了,而她成绩优异的留学生身份,让校方任何处理决议都要三思而后行。
  对于纪千羽家里的情况,张校长一知半解。但他非常清楚杜若晓的背景,在心里觉得另一边显然更难办些。张校长为难地站定,看了纪千羽半晌,试探地问:“纪同学,这次的事情你准备……”
  纪千羽抿唇,分毫不让地看着他:“希望得到校方公正公开的处理,如果得不到的话,我就自己去维权曝光,不管哪种解决方式,我都奉陪到底。”
  果然是和预想中一模一样的回答。张校长报以无奈的苦笑,一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傅遇风,顿了顿,忽而有些疑惑地问:“这位先生是……?”
  邀请傅遇风演出是许镜一手敲定的,他们二人之前倒真没见过。纪千羽正打算充当中间人,为两边介绍一下,傅遇风看了她一眼,先她一步开了口。
  “她现在由我照顾,我们住在一起。”他平静地阐述着非常令人误解的事实,波澜不惊地点点头,“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太让人误会了?纪千羽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惊愕地看向傅遇风,一时拿不准他这么接话的用意。校长倒是在错愕过后精神一震,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般握了握傅遇风的手:“您好,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有些关于纪同学的情况,想跟您谈一谈。”
  也好。傅遇风点点头,两人果真向旁边走了几步,开始轻声交谈。不过时间颇短,纪千羽脑内的第十二个猜测还没有成形,就见两人已经结束了谈话,校长站在原地,傅遇风朝她走了过来。
  看起来像是一场不欢而散,校长的表情并不好看。纪千羽最后看了一眼校长后转过身,和傅遇风朝停车的方向走,跟在他旁边饶有兴致地追问:“刚才你们谈什么了?关于我的吗?我想我有权知道,你也在奥地利生活过,在我的家乡没有为了谁好而隐瞒真相的说法——”
  “没打算瞒你。”傅遇风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去,“你们校长把情况给我全面陈述了一下,包括事情闹大的风险与弊端,你的履历表,成绩单,奖学金,保研推介表,优秀毕业生等所有一系列荣誉,都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化为泡影。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背景不容小觑,你的人身安全可能也会受到威胁。”
  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合情合理,无需置疑。纪千羽一时无话,只得点点头,而后耸了耸肩:“差不多吧。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
  “我问他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纪千羽声音低了两度,说得不太有底气,却也没有瞒他,“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我来说,比不上自己的尊严和傲气重要。”
  “我知道。”傅遇风应了一声,平视前方,纯黑色的英菲尼迪轻巧地划了出去,“所以我跟他说一切看你的意思。在学校没出结果之前,你可以不去学校上课,先在家里待着。”
  “不过说实话,我有点生气。”
  气你活得这么肆意张扬不管不顾,看着淋漓畅快实则暗亏无数。偏偏自己还这么不在乎,一路张牙舞爪,结果路越走越窄,生生倔到把自己逼到了一条绝路。
  他只说了那么一句,随后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安静沉默地开着车,眉眼比平时更带着两分霜冷。
  而纪千羽却在片刻的怔忡过后,忽而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刚刚初醒时的焦躁与委屈顿时都通通抛到了脑后,托腮看着窗外,翘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他们到家之后,傅遇风为纪千羽的脸做了简单的处理,伤口不深,拉的口子却颇长,日后要是不能好利索,简直与毁容无异。纪千羽对此却毫不在意,处理好伤口后也不去睡觉,拖了凳子在琴房坐下,抽出本书架上的书看,隔一会儿就看看在旁边弹钢琴的傅遇风。
  他在弹她之前想听的《G小调前奏曲》,节奏清跃昂扬,微低着头,视线落在钢琴上,指法中带着难得的激昂与铿锵。纪千羽捧着本书云里雾里地看了几眼,大部分时间都在歪着头专心欣赏傅遇风清俊的侧脸。视线又一次落回到书上,纪千羽敷衍地看了几秒,视线又不自觉悄悄溜了过去。
  结果傅遇风弹琴的手没停,忽而转过头,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纪千羽吓了一跳,与他的视线定定地对看了几秒之后,缓慢地眨了眨眼,脸上慢慢生出一丝红晕,像是生了锈的机械一样,将脖子僵硬地向另一边扭。偏偏面上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虚张声势得太过浮夸,傅遇风善良地忍了几秒后,还是笑了出来。
  连带着钢琴声也停了下来,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去重新弹起:“想看书的话就好好看,不想看就回去睡觉。”
  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睡觉,我想哄你啊!纪千羽把书扔到一边,暗搓搓地溜了过去,将傅遇风的右手从钢琴上拿下来,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将自己的右手放了上去,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
  视唱练耳已成本能的钢琴家下意识听了一下:“克莱德曼的《窗边的恋爱》?”
  “是啊。”纪千羽点点头,认真地在钢琴上按着琴键,“怎么样,我弹得好听吗?”
  “不怎么样……弹错了。”傅遇风又听了一小节,严谨地回答,左手在琴键上给她做着示范,“节奏有点不对,有些音符也记错了,应该是这样……”
  恩恩,纪千羽点点头,虚心听讲,右手不停,在傅遇风的示范中弹完了整首。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纪千羽坐在一半琴凳上,头向□□,靠在傅遇风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错了。”她轻声说,“不生气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生气好不好呀傅先生~以后你管着小羽毛不让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本章BGM克莱德曼的《窗边的恋爱》,非常欢快的曲子,这本书写到现在这么欢快的我还没用过……以后会大量使用的大家相信我!
  我今天更新得好早啊!这么早!!虽然理论上我的更新时间就是固定的零点左右,但我这本书基本没零点正点更新过!
  因为最近真的太忙了。
  今天去隔壁省参加了个比赛,成绩不错,不是第一名,不过拿了一等奖。但是严重的晕车了,以前从来不晕车,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明天回学校之后还有个一万字的论文要写,第六稿,又TM推翻重来,老师变态,不想多说。进入五月之后,除了白天上课和晚上更新之外,我还写了差不多四万字的论文,有两万是废稿,论文和更新的写作难度不一样,大家懂得。
  写完上一本本来是打算歇一阵的,后来考虑再三,怕歇下来就犯起懒癌很难再动笔了,因为真的很忙,我又不是个特别能坚持的人,努力到现在,四分靠爱与情怀,六分靠大家支持鼓励。
  总之还是想说非常感谢。
  也希望大家三次元一切顺利吧!现在的努力都是为了一个更加自由的未来!
  (为什么煲起了鸡汤(谁知道呢(不管我就要煲(任性。jpg
  最后感谢末温白粥同学、默默同学、时光纪年同学和emma同学的地雷~爱你们!!比心!!摸摸哒!!


☆、22  A小调钢琴协奏曲

    不生气好不好。
  最稳妥的回答是我其实也没怎么生气,从根本上说,你的事和我也并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是暂时同住一个屋檐下而已,选择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终归是自己的事,无论是多么难言的未来等在远方与尽头,酸甜苦辣,都要一个人承受。
  然而年轻姑娘柔软的呼吸暖暖地贴在胳膊上,细碎的栗色发丝带着缠绵的重量落在肩头,像一只收拢了尖牙利爪,乖顺地依偎在他旁边的小动物。傅遇风闭了闭眼,忽而不想那么说。
  人非草木,做不到对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他初见时欣赏纪千羽的骄傲倔强,再遇时怜惜她艰难困绝的处境,而今也无可抑制的因为她依赖示弱的姿态,内心一片柔软。
  说到底这就是个很危险的想法:觉得她值得被更好的对待,于是当那个更好还没有来临时,索性自己先填补了这个空缺,在她一片黑暗的路上,亮起摇晃的微弱火光。
  可他内心深处最为惶惑不安的同样也是这点:这是个值得更好的一切的姑娘,而他绝非那个最好的终点。
  换做三年之前,他还在奥地利时相遇,那即使知晓未来将要面对什么的艰难险阻,他也一定义无反顾。
  可惜今时今地,哪怕多留一刻,都只怕是自私贪得,惹人厌恶。
  他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纪千羽也没有开口,安稳地靠在他肩上,耐心十足地等着他的回应。
  不过这个回应到底是等得有点久,她开始用指尖一圈圈绕着自己的发尾,松松地绕几圈后抽出手指,让柔软的长发落回傅遇风的白衬衫上。
  随意卷起的头发带出一点细碎的散发,泛出一点毛茸茸的浅色。他以前从未觉得这样的画面来得有多温暖隽永,这一幕却莫名被他深深地记着,许多年后回忆起来也觉得温柔。
  纪千羽悠闲自在地重复着这种小动作,他也跟着出神地默默看了好一会儿。下一个瞬间忽然回过神来,傅遇风抬手揉了下眉心,放下手时忽而开口询问。
  “千羽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他问得有点突然且没头没脑,纪千羽下意识答了一句,意识到他开始跟自己说话之后抬头看他。
  “不是,是我妈妈。”她摇摇头,自嘲地耸耸肩,“我的两个名字都是她起的,大概从一出生开始我爸爸就不太喜欢我……这两个名字都太柔软了,我猜我妈妈起名的时候是希望我长成个家教严谨的名门淑女,可惜我这人比较不争气……”
  她一个人细碎地说了好一阵,语速快起来时发音的不自然就有点明显。傅遇风认真地看着她,在她这一段话说完后摇摇头,伸出手在自己的下唇上点了点。
  “柔软。”他说,很慢地重复了一遍,“你这个词的发音有点奇怪。”
  “啊?嗯……”纪千羽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努力重复了一遍。
  “柔——软。”
  “你这是在干什么,当我的中文老师吗?”纪千羽意外地看着他,露出一点介于好奇和好笑之间的表情,“这个音我发不太好没错,不过你是我的监护人吗,还要管发音问题,我成年好久了——”
  “你的名字在中文里读起来很有画面感。”傅遇风笑笑,仔细地向她描述,“很多雪白的绒羽漫天飘飞的样子,或是一只看起来羽毛干净蓬松的鸟,听上去和读起来的确都很柔软。”
  “嗯,然后呢?”纪千羽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不太高兴地鼓起脸,“我知道我很名不副实——”
  “没有。就算这么柔软的名字下面是个桀骜不驯的小姑娘……也是个很好很好的名字。”
  “千羽。”
  从未有人将她的名字说得这样低回婉转,带着一点近乎呢喃的气音,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她心上,荡起一阵战栗的嗡鸣。
  脸上不受控制地浮上一丝晕红,纪千羽睁大眼,无法动弹地看着他倾身向她靠近——
  而后屈起指节,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敲得不轻不重,但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纪千羽有点怔愣地看着他,尚不知如何回应,却又被他的掌心按住刚刚被敲了一下的部分,轻轻揉了几下。
  “所以今后别再这么任性了。”他叹息着说,“温和一点,给自己留一些余地。”
  “你应该像一片柔软坚韧的羽毛,任由雨过风吹去。而不是永远笔挺地站在那里,毕竟过刚易折,好歹行事多一点退路,好过每一天都过得如同豪赌。”
  “……嗯。”纪千羽闷闷地应了一声,垂着眼睛点点头,难得的柔和乖顺。傅遇风笑笑,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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