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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今朝渡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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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肩上。有的女孩子天生就是有这种气质,什么动作做起来都软萌又可爱,不像她,有些动作做起来简直就是在可以装嫩,别说别人,自己都不忍直视。纪千羽微妙地看了歪头的宁薇一眼,波澜不惊地回。
  “有什么不舍得的,自家男朋友,当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么说也对……”宁薇感慨地叹了口气,里面不知包含着多少复杂的喟叹。纪千羽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平静地笑笑。
  “不知道他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不过大概和在我眼里的,不完全一样吧。”
  “毕竟观察的角度不同。”
  这话来得同样并不热络,不过因为捉摸不透傅遇风的意思,所以来得十分谨慎保守。在她这么说过之后,宁薇迅速从方才那种恼羞成怒的轻松氛围中脱离出来,一时眼中又闪过些许复杂,什么都没说,只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两人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各自转开视线,宁薇撑着下巴看向傅遇风,多少有些纳闷:“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啊?不是真的就是来我面前秀一波恩爱的吧?”
  当然不是。傅遇风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解释具体是因为什么。纪千羽看了他一眼,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可能是真心想介绍自己跟宁薇认识,但这种认识有什么用呢?不说明里暗里的情敌这件事情,她跟宁薇要不是因为傅遇风在,本身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若这的确是傅遇风的打算,那他的本意是什么,她实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想了。纪千羽耸了耸肩,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两人的对话。傅遇风正了神色,向宁薇问道:“距离你的个人音乐会举办时间不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也就一周后吧。”提到这个消息,宁薇的眼神又暗了一下,低头端起拿铁喝了一口,掩盖眼中倾泻出的失落,“你和雷蒙斗琴是在哪里?奥地利吗?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出乎她的意料,傅遇风摇了摇头。
  “不,在中国。”傅遇风笃定地说。这下连纪千羽也十分意外地朝他看来,在两个姑娘的注视下,傅遇风平静地笑了一下。
  “很正常吧?既然比试是他提的,那规则和地点当然由我来决定。你回到奥地利后帮我转达一下,我在这里等他。”
  “……恕我直言,”宁薇惊愕地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虽然场地的更换会对演奏状态造成一定影响,在水平不相上下的演奏家中会成为一种决胜因素,但这个前提时比赛的双方差距不大,你现在……”
  “不是这个原因,我不去奥地利只是想免一次舟车劳顿,因为时间很赶。”傅遇风说,在两人疑惑的视线中,转头看了纪千羽一眼。
  “我知道我自己的状态,但我不想输,所以……这场比试,大概只能比原创曲了。”
  “时间紧迫,好在创作的灵感就坐在我旁边。”
  以她为灵感的原创钢琴曲。
  纪千羽愣了片刻,突然在桌子下面伸出手,摸到傅遇风的手后紧紧攥住。像是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傅遇风与她十指交错,温柔地将她微凉的指尖染上暖和的温度,一点点将她此刻的无数波澜迭起慢慢抚平,只剩下一点细微的涟漪,慢慢回荡在心里。
  一首原创的钢琴曲,这是她自从听到这个比试之后,第一次听到一个有所转机的消息。傅遇风是有作曲才能的,但他也曾因作曲而遭受人生中一次最为冤屈的无妄之灾,更使他被抑郁症缠身,不得已隐姓埋名地离开奥地利。在这段时间里,她也曾想到过这样的方法,但人都有自己的逆鳞,她心知肚明,也从不奢求触及。
  没想到他一直心中有数。
  能成为所爱的人的创作灵感,对于从事艺术领域的他们来说,意味着无上的荣幸与最好的慰藉。她与傅遇风的相爱与在一起都来得突然仓促,甜蜜之下夜深人静细思时,总有种摇摇欲坠的惶恐。
  而今这种惶恐终于如阳光下的初雪般慢慢消融,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轻松。
  “原来是这样。”宁薇在片刻的怔忡之后,恍然地点了点头,“恭喜,我好像有一点放下心了。”
  “那就好。”傅遇风看着她,颇觉歉意地朝她笑笑。
  “所以这一周时间里,在你回奥地利之前,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
  以你的恋人为灵感所作的曲,还需要我的帮忙吗?宁薇愕然抬眼,看着垂下眼唇角带着清浅笑意的纪千羽,顿了几秒后慢慢看向傅遇风,在他的视线中怔了片刻,无声地点了点头。
  “……好。”


☆、第35章 梦之安魂曲

    隔天宁薇背着她的小提琴,拿着傅遇风给的地址来到他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出乎她的意料,来开门的既不是傅遇风也不是纪千羽,而是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年轻男人,一身打扮颇为考究,不过看上去莫名有点灰头土脸。宁薇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视线迟疑地落在年轻男人的身上。
  “你是……”
  “楚铭,遇风的朋友。”门前的这个楚铭是个自来熟,非常自然地将她拉了进来,关上门朝她爽朗地笑笑,气质让人觉得颇为舒服,“宁薇是吧?你好你好,遇风约了我今天把钢琴送过来,现在正在琴房里调整格局,尘土飞扬的,不如先在客厅坐会儿。”
  好的。宁薇朝他感激地点头道谢,在沙发上坐下。楚铭轻车熟路地走进半开放式的厨房,在厨房里转了好几圈,泡了壶咖啡出来放在她面前,啧啧感叹两声:“上次来他家时厨房里还只有几样厨具呢,现在墙纸贴得花花绿绿的,还专门搞了个咖啡机,果然学会金屋藏娇之后生活质量飞跃了好几截……”
  “哦……他们住在一起。”宁薇微怔一下,而后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楚铭虽然察觉到宁薇有些异样,不过他只是个自来熟,又不是真的对宁薇很熟悉,于是也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
  “是啊,男女朋友嘛。”
  他礼貌地陪着宁薇坐了一会儿,而后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朝她道别:“我还有点别的事,就先走了,也不用打扰他们,宁小姐等下看到遇风时帮我跟他说一声?”
  成,没问题。宁薇做了个你放心的表情,朝他信誓旦旦地点点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等会儿见到了帮你转告——说起来你是来送傅遇风的斯坦威的吗?他怎么把钢琴放你这儿了?”
  “啊?不是,是我的一架雅马哈。”楚铭稍稍一怔,摇了摇头,“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总之这架雅马哈之前也一直是他在弹,现在他干脆直接从我这儿买了下来,拿来给纪千羽练手,一周之后纪千羽她们学校有个校庆汇演,他们有个双钢琴弹奏的节目。”
  “钢琴照不得阳光,他琴房有一扇窗,现在挪家具也是为了让两架钢琴都妥善摆好,要不然哪用这么大阵仗。”
  哦哦,原来是这样。宁薇了然地点点头,抬起胳膊朝他小小地挥了下手,目送他离开。琴房的隔音很好,不过现在没关严实,留了条小缝通风,重物挪动声与低微的说话声不时隐约飘出来,在空气中细细地散开。
  感情真好啊,宁薇轻轻叹了口气,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失落,又或者二者都有。
  三年前傅遇风突然从奥地利消失的时候,她也曾满心焦灼铺天盖地的找过。不过人海茫茫,想找一个杳无音信的人谈何容易,她又有自己放不下的小提琴,没法真的不管不顾地将音乐与事业彻底抛在一边。只能忐忑地留在原地,暗暗期待着有一天傅遇风能突然再次出现,和从前没有丝毫改变。
  如果有那一天,那她一定克服心里的害羞与矜持,鼓足勇气,将想说的话对他说出口。
  而后时光一晃就是三年。
  这几年里她其实不能说是真的完全在等傅遇风,毕竟她事业稳定,演奏技艺精进,开了第二场个人音乐会,沿着既定轨迹过得忙碌而充实,只是感情方面有意回避一切可能,始终孓然一身。她一直很清楚这点,是以也经常告诉自己在等的不是傅遇风,只是没有出现比傅遇风更好的人选。
  然而自己的心不会骗她,在前些天骤然得到了傅遇风的消息之后,她想都没想地抛下了手头的一切,在第三场个人音乐会举办之际,只身回到了国内,只为了找寻傅遇风的踪迹。
  而后造化弄人,她找到了傅遇风,却对他现在的抑郁症束手无策;想要表明心意,却突然发现原来这三年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说不难过失落是假的,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置喙或是不平的资格。毕竟所有的可能都出于她的自以为,而实际上,他们毕竟从未开始过。她从来不是傅遇风人生中的主角,以前还有这个念想,现在断了,仅此而已。
  没人欠她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得不切实际,太好太多。
  只是纪千羽……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子吗?
  宁薇坐在沙发里喝光了一杯咖啡,又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坐直身,下意识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正看见琴房的门被打开,纪千羽要出来,傅遇风在门口拦了她一下。
  “鼻尖上是在哪里蹭的灰?”他说,伸手在她的鼻尖上摸了一下,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她,“笨手笨脚的。”
  眼见那点灰已经被毁尸灭迹,纪千羽有恃无恐,气焰嚣张地仰着脸作势要咬,追着手指咬了好几口,被傅遇风捧住脸颊,在鼻尖上亲了一下。
  “笨手笨脚我也喜欢。”他说。纪千羽脸颊微红,哼了两声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大获全胜地走出琴房,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傅遇风则返身回到房间里,坐在了自己的钢琴面前。
  宁薇定定地看着开到一半的房间门,冬日的低温阳光从窗户中吝啬地映进来,将一切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傅遇风坐在钢琴面前,像是坐在一团光里。两架纯黑色的钢琴被并排摆在一起,黑白琴键交错得亲密无间。
  甜蜜的恋人,明亮的房间,优雅的钢琴,一切看上去那么好。
  但宁薇想到昨天傅遇风的委托,从心头毫无预兆地升起一抹细微的疑惑。这种疑惑一经升起,就像是荆棘上细密的尖刺般令人无法不去在意,再看像这一幕就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宁薇稍稍皱眉,这种违和感在纪千羽朝她看过来时依然没有消失,只是对方的视线,让她也没有办法继续仔细地想下去。
  宁薇从沙发上站起身,迎着纪千羽看过来的视线朝她笑了笑。
  她一向活泼开朗,但大抵是因为曾经冤枉过人家被当场发现,在纪千羽面前,总是颇有些罕见的拘谨。纪千羽朝她点点头算作礼貌,但并没有像她一样标准地微笑起来。
  准确地说,这个纪千羽,和她之前看到的都不太一样。
  甚至和刚才在傅遇风面前那个温软任性会撒娇的女人,也不一样。
  宁薇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弱,很快发现纪千羽此时这种冷淡的样子应该不是针对她,而是性格本来如此。这是她第一次和纪千羽的会面没有傅遇风在侧指导,两个人对视片刻,并没有产生什么天雷勾动地府的火花,纪千羽只是朝她简单地点了点头,而后便继续向厨房走去。
  一个相当桀骜的人,冷漠,清醒,对大部分的人和事都无动于衷。
  这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宁薇楞了一下,她一直以为纪千羽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冷美人被爱恋融化成一滩春水。但今天与纪千羽的一个照面,顿时让她的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她依然来得桀骜而敏锐,在傅遇风面前有所改变,但并没有被傅遇风真的改变。
  她们没有开口对话,只互相点了小头算作招呼。纪千羽收回视线,继续向厨房走去,宁薇犹豫了一下,起身来到琴房门前。
  在琴房带着些清浅雾气的光里,傅遇风背对着她,慢慢地伸展着手指,在钢琴上还算流畅地弹着《梦之安魂曲》。这首歌的节奏来得很慢,也非常压抑,即便是经受了专业训练的钢琴家,也并不太会选择这种极度沉闷苍郁的曲子。宁薇向傅遇风走去,在他斜后方站定,看他低垂着眼睛,在琴键上按得不疾不徐。
  宁薇长久地看了一会儿,视线越过傅遇风,定格在琴架中翻开的乐谱上。
  “这种难度的曲子,你已经需要看乐谱弹奏了吗?你记不住谱子?”宁薇轻声问,闭上了眼睛。
  “这么压抑,这么痛苦,你的手在犹豫,弹得很迷茫。”
  傅遇风对她的话如同没有听见,无动于衷按部就班地在黑白琴键上穿梭。宁薇睁开眼,看了一眼被她随后带上的房门,压低了声音。
  “傅遇风,你坦白告诉我……”
  “你的病,现在是什么程度?”
  钢琴声终于停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程度不重要。”傅遇风低声说,抬起眼来,视线定格在半空中的一处。
  “重要的事,它正在恶化。我知道原因,但没办法阻止。”
  “和纪千羽有关?”宁薇低声问。
  “……是。”沉默片刻后,傅遇风静静地答。


☆、第36章 暴风雨

  宁薇心直口快惯了,问出纪千羽这个名字时什么都没有多想,话说出口时才感到迟来的不妥。不管是什么原因,人家毕竟是男女朋友,这么直接问好像有点儿……
  然而傅遇风无声地点了下头。
  她一时无话,盯着傅遇风看了好一会儿,有些无所适从地张了张嘴。
  “……接下去的事,我方便听吗?”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傅遇风朝她安抚地笑笑,转回身,手指重新放在琴键上,信手按下零星的音符,像是在组织语言般,眉宇间带着些沉思之色。
  除了这些之外,他看上去没有丝毫不妥。
  ……不,不是这样。
  宁薇不受控制地盯着他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脑海中忽而一个停顿,如同闪电划破沉重的夜空,电光火石之间回忆起他当年的样子,忽而明白过来他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
  她认识的傅遇风,并不是个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到近乎冷漠的人。之前她见傅遇风时,大多时间都有纪千羽在侧,那时他的眼神宁静温柔,是她幻想过许多次的样子,只是视线的焦点并没有落到她身上而已。
  然而现在,没了纪千羽在一旁,他眉梢眼角流转出的凉薄霜意渐渐无所遁形。他按着琴键,深黑色的眼眸中灰蒙蒙一片,琴声像深秋冷月下流淌的泉水。
  恍惚间已经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温和的样子,他变得悄无声息,不动声色,只有真正察觉到之后才会发觉,个中藏了多少惊心动魄。
  “我跟你说过吗?千羽是奥地利混血儿。”傅遇风突然开口,宁薇吓了一跳,虽然她看出来一点,但没说过就是没说过,遂诚实地摇摇头。傅遇风笑笑,手下按出几个连续的音符,音调起得很高,说话的声音也在其中显得悠远飘忽。
  “她的本名是狄安娜,狄安娜温斯特,就是你知道的那家。”
  “温斯特?”宁薇吃了一惊。她在奥地利生活多年,职业原因,与奥地利的上流贵族社会偶有接触。温斯特家族的大名她自然并不陌生,不光正面接触过,也听过一些隐约的传闻。
  虽然温斯特家族的旁支并不算少,但既然傅遇风刻意提起了这点……宁薇有些迟疑地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那路加温斯特是她的……”
  “同父异母的弟弟。”傅遇风说,没有从钢琴上移开视线,“我见过他。”
  “这么说我之前听说过纪千羽……”宁薇有些惊讶地皱起了眉,为这样阴差阳错感到震惊不已,“温斯特家现在的家主夫人不是原配,这点我听人说起过,连带着温斯特家的大小姐也听过一些传闻……她不是一直深居简出从不露面吗,和路加完全不一样,而且路加是第一继承人的话,那她显然就是被……不、不好意思,扯远了。”
  宁薇回忆着自己知道的情况,顺口将心里想的都如实说了出来。说到一半骤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背后编排人家,连忙住了口,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硬生生地想将话题扭转开,这时才注意到了傅遇风后面的一句。
  “你见过温斯特家少爷?”宁薇惊讶地问,“在奥地利的时候?”
  “不,是在和你重逢之前。”傅遇风扬了下唇角,眼中却没有染上丝毫愉悦的情绪,终于转过头来,视线寡淡地向她看来。
  “那天千羽马上就要完成的作品,被人在夜里进入画室破坏,监控录像没有任何异样。我去学校接她回来,被突然出现的记者围堵,行踪曝光,也被迫答应了雷蒙的斗琴。你在奥地利看到的我的消息,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要说背后没有人精心谋划,那一切未免也来得太过巧合。”
  要不是纪千羽画作被毁情绪不对,他也不会动身去接;若是当天没有一群艺术界的业内人士在进行采访,他也未必能被人认出来;而最后被逼至答应雷蒙的约战,更不是他的风格。有人处心积虑要他答应这场不公平的比赛,让他远离这份事业与热爱。傅遇风条理清晰地回忆着当时的事情,眼神彻彻底底地冷了下来。
  “千羽在我的要求下先走一步,结果遇到了路加温斯特,我赶到时人已经离开了,千羽脖子上有被人用力掐过的指痕。她向我提到了路加这个人,以及她母亲的行踪被路加掌握的消息。当晚千羽开始重新作画,而路加温斯特找我见了一面。”
  当晚纪千羽摩拳擦掌地对着她进度缓慢的画下笔如飞,他原本打算留在家里陪着她,但毕竟在蓝调弹钢琴也是一份工作,在没遇到纪千羽前,他按部就班地做了将近三年。欠楚铭的这份人情他记在心里,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拂了楚铭的面子。
  眼下楚铭的电话打不通,傅遇风沉吟片刻,还是去了蓝调一趟,却没想到那里今天等着他的,不是他弹了三年的雅马哈,而是两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看见他时眼中波澜乍起。
  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想到,他在微笑着的金发少年对面坐下时,视线先在他的手上停了一会儿。
  “我的手怎么了吗,傅先生?”金发少年满眼笑意地问他,看上去纯良无害。站在他身后的白发老人彬彬有礼地朝他稍稍躬身。傅遇风在回了老人一个礼节性的动作之后,抬眸风平浪静地看了路加一眼。
  “作为一个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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