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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今朝渡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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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见到宁薇,纵使眼前依然在明枪暗刀尔虞我诈,她们还是抓紧时间叙了几句话的旧。纪千羽说话时也始终微蹙着眉,宁薇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纪千羽犹豫片刻,觉得宁薇和这些艺术家们应该是认识的,遂把自己的疑惑用中文低声向她说了。没想到宁薇听到她的疑问后顿了顿,朝她露出一个带着点喟叹与感慨的笑来。
  “是的,你和他们的确素不相识。但这一次,他们毫不犹豫地向你伸出了援手。”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宁薇说。
  “而那个朋友拜托他们,如果有可能的话,照顾一下他心爱的姑娘。”

☆、第60章 你的心河

  宁薇认识傅遇风多年,从未想过还能见到他这样一面。
  像他那样温和疏淡,看起来那么遥不可及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姑娘牵肠挂肚至此,人在千里之外也要事事谋划,自己朝不保夕也想护她周全。
  所以说爱就是这么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却又甘之如饴。宁薇心中叹息,苦笑着承认了这点。她曾经喜欢傅遇风很久,一直喜欢到知晓傅遇风有了心上人的时候。如今扪心自问,却非常清楚自己绝对无法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在他当年消失在奥地利的时候,她退缩了,没有放弃一切追上去,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就注定了终将放弃这段单方面的感情。
  毕竟爱是这么激烈决绝的全心全意,她给不起,所以得不到,合该有此一劫,好在明白的不算太晚。
  那么,纪千羽呢?
  心念电转不过瞬息之间,宁薇收回有些恍惚的思绪,朝纪千羽凝神看去。这一眼却让她再次恍惚了一下,看着纪千羽,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纪千羽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头发妆容都一丝不苟,眸光流转间带着高贵的强硬,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心中一紧。这样的她,宁薇觉得很陌生,可念及她的身份,又觉得温斯特家的大小姐就应该是这幅样子才对,傅遇风面前的那个任性偏执的落魄姑娘,只是她在心上人面前的小意温存,刻意伪装。
  可是如今这样通身高贵气度的纪千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僵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都不转一下,像是中了一条定身咒语,周遭的人影绰绰都成了虚影。宁薇在一旁看着担心,小幅度地碰了碰她:“千羽……?”
  纪千羽的眼神颤抖了一下,屏住呼吸顿了两秒,慢慢转头看向宁薇。她用力地望向宁薇的眼底片刻,仿佛终于确认了这两句话的真实性,眼圈顿时便红了。
  这是她和傅遇风分开到现在,第一次听到对方的消息。
  第一次听人说起,在这个度日如年的时刻,他在遥远的另一边,同样也在为之尽最大的努力。她一直这么坚信,却是头一回感受到这份坚信的价值。
  像是两颗距离遥远的探测器分隔在宇宙两端,沿着被设定好的轨迹各自沉默运行,不断地发射着探索信号,只为搜寻到曾经拥有又错过的交汇时刻。
  如同隔着遥远星海的沉默相拥,为了相聚的一刻,各自长久漂泊。
  这本是个令人惊喜交加的时刻,然而纪千羽忽而抬手盖住眼睛,用力地仰起头,将汹涌而至的泪意尽数咽回心底。
  她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刻意想起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会让她所有的隐忍与狠绝都化为无穷的力量,而后转为深刻的疲惫。她不能让这样的示弱与眼泪展现在人前,她时刻绷紧的心弦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大喜大悲。
  情深不寿,不过如此。
  宁薇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纪千羽,眼底也有些微的湿意。太过执着的人总是走的格外艰难,她见过之前的纪千羽,没有现在这么光鲜,却也不带着现在这样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
  这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比别人多经受了这么多,得到的东西却并不对等。
  宁薇低低叹息,眼中难掩不忍:“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像是断了音信的样子,不过她愿意尽力所能及的帮助。纪千羽转过头来看她,眼中尚带着一点来不及消散的雾气,却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你。”她轻声说,蓝色的眼睛像是一片宁静的深海。
  “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他说……但并不是现在,而是在重逢的时刻与我们共同的未来。”
  而现在。
  她慢慢站起身,黑色的裙摆服帖地摇曳在光洁的小腿上面,行走间耳垂的挂坠闪烁出一点迷人的光晕。红唇轻抿,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恍若鼓点。
  “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她眸光微闪,朝正看着她的宁薇扬唇,郑重地说:“到时请务必过来。”
  “在我的家乡,这其实是句flag……”宁薇无奈地说,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我答应你。”她用力地点着头,看着纪千羽离去的背影。这个过分纤瘦的身影看上去无可挑剔,无懈可击,仿佛两句话就让她凭生出了能够撑到最后的动力。
  一定要幸福啊,宁薇带着一点惆怅与洒脱地想。
  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值得。
  ————
  莱瑟家族的动作比她预计到的还要利落许多,纪千羽头天晚上将宁薇说的两句话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辗转反侧,许久不能入眠,第二天就起的晚了些。等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头一天还在发酵期待着双方回应的媒体和公众,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回应。
  这个回应却让他们都有些大跌眼镜的感觉。
  纵然整件事情确实是莱瑟家族的不对,但莱瑟家这种全然理亏毫无二话的态度,还是让所有人非常意外。对一个家族来说,脸面何其重要,而面对菲力克斯的这件事,莱瑟家不仅没有遮着掩着,反而自己主动站出来,在自己的脸面上又踩了两脚。
  出面道歉,解除婚约,惩治祸从口出的女明星,为温斯特家族拱手送上一个克恩顿大街上的独栋商品店面,以及为狄安娜小姐开办个人画展……认错的态度好到不可思议,对温斯特小姐的尊重显而易见,他们疯了不成?!
  事出反常就会惹人多想,正常逻辑解释不通的时候,许多人就会千方百计地试图找出个合理的理由。于是在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快有人替莱瑟家族开解,又有人对温斯特家族大加理解同情,甚至还有人为菲力克斯喊起了冤……这场公关危机处理得简直是教科书式的漂亮,任谁也不会觉得两个家族的友谊会因此受到影响。
  除此之外,温斯特家的大小姐狄安娜也算是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照片也是头一次流传到了网络之上。许多人惊叹于她的美丽,替她打抱不平,也有人将她和路加菲力克斯等放在一起比较,虽然她对此毫不感冒。
  爱美之心是人之天性,不管怎么说,这张脸为她的亮相,开了个最好的头。连同画展的事情也因为她的名声大噪而顺利许多,到时不管是欣赏还是凑热闹,总归不会门可罗雀。
  虽然深居简出,但她的履历还算漂亮,她的画其实是获过奖的,只是之前无人在意。而今被人扒出来,免不了得到一片惊叹声,连带着许多人对她大为改观。
  在这个艺术的国度,一个才华横溢又身份尊贵的美人,有资格得到众人的尊重与赞美。
  纪千羽早早料到这个结果,对这个舆论走向并不吃惊,挑了个恰当的时机,放出了自己要捐肺给父亲的消息。
  多么感人至深的父女情深,社交软件上再一次为之大哗,纪千羽却已经不再关心,她这段时日都在整理自己的旧画,顺便画几副新的,再有尽最大努力调养自己的身体。
  她实在是太过消瘦,几乎已经到了营养不良的边缘,等于为手术凭添几分风险,让原本就不是十分把握的手术更加不令人放心。
  纪千羽对此同样无可奈何,只得配合着医嘱尽量调养。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对于手术推后的建议,她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
  卡尔的身体已经拖不了太久,这是一场等价交换,她需要为卡尔续命去做自己的钻营,个中凶险如同赌博,富贵险中求,绝没有后退的道理。
  日夜流转,日子过得飞快。画展当日,纪千羽穿了条低调又不掉身价的裙子,带着宽沿花帽,混在熙熙攘攘参观的人群当中,和众人一起,看着自己的画。
  其实她是真的喜欢画画,在最开始无忧无虑的时候就拿起了画笔,这些年深居简出,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了画画上。虽然她远渡重洋是去找纪秋馥的消息,不过如果不是真的想深造,也不会坚持要去那边的美院交流学习,在学校里困那么久。
  她有天分,也有毅力。她的所有导师都断言,只要她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一定会有令人羡慕的成就。可惜人生总有取舍,她选择了如今走的这条路,以后拿起画笔时,恐怕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心无旁骛。
  这是她的第一场画展,也是最后一场了。
  拜社交媒体和傅遇风的朋友们所赐,这场画展的人气和观者质量都可圈可点,她在人群中认出了一个颇为权威的评论家,看表情并无多少不满。几个评论家四处看了一圈,在一幅画前陆续驻足,纪千羽在心中无声轻叹,也跟着看了过去,眼神却在看清那边的情况后骤然一凝。
  那边挂着的,是她最近几天新画的一副。蔚蓝色宁静的海面与清幽的月光,波澜闪闪发亮,渡船像行驶在一片星光上。
  而她为之屏息的,却是背对着她,站在画前驻足的人影。这个人影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纪千羽怔怔地看了半晌,深吸一口气,有些僵硬地慢慢走了过去。
  “……遇风?”她声音低低地问。
  面前的男人应声转过头来。


☆、第61章 爱的协奏曲

  眼见面前人的动作,纪千羽有一瞬间仓皇。
  她飞快垂眸,张了张口,徒劳地低声喃喃:“你别转身……”
  你转过身,大概就不像他了。
  然而这话毕竟说出来太过荒唐,她先叫出来一个名字,被惊扰的人转过头来看她,合情合理。她先是主动过来又置人于不顾,站在旁观视角来说,未免太过莫名其妙。
  纪千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抬起头看着已经转过身来的男人,视线现在他的脸上默默转了一圈,而后迎上对方的眼神,礼貌疏离地勾了下唇角:“我认错人了,抱歉。”
  年轻男人离她几步远站着,两人面面相觑。男人有些意外地稍稍扬眉,对面的姑娘笑得实在太过生硬,看上去的确不像是真的找他有事。于是他也礼貌地朝对方点点头,温和地笑笑:“没事。”
  他顿了顿,又说:“你画得很好。”
  纪千羽眼神微闪,忍不住片刻怔忡。
  他背过身站在那里的时候,恍惚间的确给了她一种见到傅遇风的错觉。然而那毕竟只是茫茫人海中一个肖似的背影,她知道那不是她找寻的人,走向这里只是挨不过心中怀念。但是这个男人细看起来,五官也和傅遇风有三分像,而他笑起来的时候,三分像就生生成了五分,那种从眼底满溢出来的沉静温和,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
  纪千羽有些狼狈地迅速移开视线,不让对面的人发现她那种透过眼前人怀念着什么的眼神。定了定心绪,想到他刚才说过的话,转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
  “你认识我?还是见过我的照片?”她稍稍挑眉,视线越过他,落到墙上那幅与其他展出作品画风格格不入,但是极尽温柔的画作上。
  “谢谢你的眼光。”
  “最近这段时间听人说过你。”对方回答得很随意,以一种仔细但并不让人觉得冒犯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对不起,职业病使然……想问一下,网传温斯特小姐不久后将会移植肺脏给自己的父亲,是真的吗?”
  “是真的。”纪千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视线在年轻男人的手上转了一圈,微微皱眉。
  “你在看我的手吗?”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大方地抬起两只手,自己也看了看掌心和虎口,“虽然看着不太像,不过我的确是个医生……从事的领域不太需要拿手术刀,所以手上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
  中医,非临床专业,或者……纪千羽顿了顿,没有再想下去,简单地点了点头。两人素不相识,她没有去追究这番话真伪的必要,于是顺着他的话题问:“所以?”
  “粗略打量下来的话,以温斯特小姐的身体条件,并不适合去进行这样的手术移植。一个亚健康的成年人,肺的负担并不轻松。你做这样的手术移植,短时间也许不会反应到身体上,不过等你到了像你父亲那样的年龄的时候,这场移植的后果,百分之九十会体现出来。”
  以何种方式体现,对方没有说明,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件事她当然知道,不过这是一场豪赌,她别无选择,也没有资格与人叫屈。纪千羽淡淡地眯了下眼:“这些事情,当然有人与我说明。不过依然感谢来自陌生人的关心。”
  她这话说得生硬,对方去不以为意,像是没听到她隐隐不快的弦外之音,自然而然道:“不用客气,只是觉得,关心温斯特小姐的人,对此一定非常忧心,就算知道无法劝阻,但也恨不得舍身代之。”
  明里暗里别有深意,不傻的都该听出来了。纪千羽面色一冷,波澜不惊抬眸,淡淡地问:“先生是亚洲人?在奥地利留学吗?”
  “不。”对方稍稍一怔,明显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但仍然从善如流地摇摇头:“我是中国人,来这边只是开个会。”
  “时间相近的医学领域专会,只有刚刚在法国结束的精神领域高新成果研讨会了。”纪千羽说,带着似笑非笑的凉意扬了扬唇。
  “倒的确是不动手术刀的领域,但术业有专攻,一个优秀的医生,或许不该对不熟悉的领域指手画脚。”
  她没法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但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用这种借口来阻止她的,只有路加无疑。不管她是猜对猜错,总之她不可能让这个人说出更多干扰的话。
  她必须承认却非常害怕的一点,是对着这样似曾相识的微笑,她真的太过怀念。
  “抱歉,是我唐突。”对方显然也明白过来了她话里的意思,无可奈何又有些好笑地耸了耸肩,朝她态度端正地道歉:“这件事揭过不提。不过隔行如隔山,你知道这个研讨会……所以你也在一直关注这个会吗?为什么?”
  不是说揭过不提吗?纪千羽抬了抬眉,一言不发。
  “好吧。”锋利,敏锐,桀骜,难以接近。年轻男人摸了摸鼻子,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看着竟然也并不显得尴尬。他稍稍侧身,视线又转向身后的画,踟蹰片刻,看向纪千羽。
  “虽然非常失礼……不过这张画,我能照一张照片吗?”
  场馆内除了特定的媒体和特邀艺术家评论家,其余游客是禁止拍照的。不过作者既然都站在这儿了,那能不能拍当然是一句话的事。纪千羽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看着他仔细地照好后问:“为什么?”
  “这张画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年轻男人收好相机,带着些许怀念的脸色,想了想后补充,“或者说,一个病人。”
  这个回答太过出乎意料,纪千羽微微一怔,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祝你一切顺利。”他朝她再次礼貌地点了点头,抬步离开。
  “对了……”
  他走出去几步,转头向她看来,又露出那种她许久不见却依然熟悉的笑来。
  “我叫傅淮景。”他说,“后会有期,这是我的病人和你的约定。”
  你的病人,是谁?!纪千羽僵立在原地,傅淮景的背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很快便消失不见。她朝那个方向看了良久,转过头,视线落在那副画上。
  这幅画的框架,她从和傅遇风相遇之后便有。她把这幅画定为参加校庆的作品,花了许多时间精雕细琢地勾勒,而后在即将完成之时被毁于一旦,傅遇风甚至都没有见过。
  而今时隔良久,她以同样的题材画下了这幅画,展出在画展上最明显的位置,人潮往来,欣赏者众,只是她拿起画笔的理由,无法和她骄傲的作品站在一起。
  可尽管几番辗转,这一次,他看得到。
  纪千羽笔直地站着,面向她静谧的海,背对着熙攘的人群。她低下高昂的头,慢慢抬手将脸埋进掌心,久久没有动弹。
  像是在进行一场肃穆的祈祷,耗尽她所有的虔诚。
  她知道傅遇风不来见她的原因,就像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宁薇等人和傅遇风有着联系,却依然没有向他传递只字片语那样,两人如今境遇都太过风雨飘摇。不顾一切地相拥而亡固然情比金坚,但顽强地生存下来以至反败为胜才更需要勇气。他们都曾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见证了彼此最颠沛狼狈的时刻,而今触底反弹,对方是全部坚持的勇气与努力的意义。
  怕只怕相拥的温度软化了这份宁折不弯,所以宁愿各自卧薪尝胆。
  开完画展之后,纪千羽的名气得到了肉眼可见的飙升。
  这是许多原因混在一起后的必然结果,有莱瑟家族的宣传在先,卡尔的人脉暗中帮助在后,傅遇风的朋友们刻意褒扬,网友媒体们自发宣传,而她完美地担下了这些光环加身,沿着社会舆论的铺垫一步步向上走,姿态无可挑剔,高贵与生俱来。
  打入名流圈这一步来得太过顺利,纪千羽也为之惊讶,却不至于自乱阵脚。她如今只能算是入了上流社会的眼,但是一日在温斯特家没有实权,一日就无法真正站稳脚跟。对于后续推进她已经有所计划,这个手术只是个开始,更多的战役还等在后面。
  沿途一路风雨,而她大步向前。
  卡尔的身体恢复比她的要快,或许因为心无旁骛,也或许这个男人本身的执念就相当惊人。反之纪千羽最近不太提得起精神,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手术开始前的三天,她从温斯特家的家宅搬到了医院的单间病房,美其名曰调理身体,实际为了提防暗中动作,总归是为了万无一失,搬过来的过程还算顺利。
  她住的是个高级病房的单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位置隐蔽安稳静谧。纪千羽把利亚安排在门外当门神,除了伊莉丝谁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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