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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今朝渡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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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打趣,我其实眼光一般,心胸更小,真生了气的话,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派SUV凌晨四点冒雨载我也哄不过来。我的脾气,若晓应该知道?”
  凌晨四点,雨声的SUV……杜若晓电光火石间回忆起这个时间,脸色顿时一白,一时心中惊骇无比,惊疑不定地看向纪千羽。纪千羽笑得一脸高深,在许镜之后站起身朝门外走,经过几人时眼角轻撇,淡淡莞尔。
  “不过有一样倒是说对了。”纪千羽简洁地说,铿锵有力地大步走远,“这种女主角——”
  “我还真看不上。”
  江路晨的眼神一瞬间便黯淡下来,杜若晓又怒又怕,姚雨菱看着窗外,眉目毫无波动,手却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指尖深嵌进掌心里,捏得一片青白。
  她们之间总共也没交流多久,纪千羽出来时,距许镜离开时也不差多长时间。她加快脚步下了楼,拐过一个楼梯间的拐角,忽而顿住了脚步,整个人往后退了两个台阶,站回到下面一层楼梯视线的死角里。
  许镜在下一层的楼梯上站着,纪千羽瞥见她的时候,看见她正掏出手机。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幕,纪千羽却仿若冥冥中有所直觉,想也不想地就退了回来。
  一分钟后,她站在上一层楼梯的台阶上,静静地听着下一层站着的许镜发出两声轻笑,语气柔和地低语。
  “遇风。”
  许镜说了这两个字之后,接下去并没有更加柔和的话语,他们之间的通话时间也出奇得短,很快许镜便挂了电话下楼。纪千羽拽出手机,盯着电话薄上的号码看了一会儿,重重按下了拨通。
  在那么漫长的等待之后,依然无人等在电话那头。
  说不见就不见,好骨气,好决心。纪千羽咬着牙把手机扔回包里,踢踢踏踏地下了楼,拦了辆车直奔蓝调酒吧,发了狠地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跟她比耐心真有意思,她忍了十五年才来到这个国度寻找血亲,一个躲着她却又要帮她的傅遇风,算得了什么?
  然而蓝调依然没有傅遇风的踪影。
  楚铭最近见她的次数有点多,看见她就反射性头疼。他坐在吧台旁边,置身事外地看着纪千羽像是要把钢琴盯穿的眼神,最终还是觉得好歹相识一场,到底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坐到了她对面。
  “遇风不在,那天晚上又吹了凉风,现在情况很糟糕,短时间内都不回来了,好好念书打工去吧,别来这儿费无用功了。”
  纪千羽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执拗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在哪儿,身边有没有人照顾?我是说女人。”
  “没有。”楚铭冷静地耸肩,“但是你不能去。”
  纪千羽眉头一皱:“凭什么?”
  “因为他现在在抑郁症康复中心。”楚铭定定地看着她,慢慢地说,“不是亲人不能去探望,这个病经不起外界刺激,我都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钢琴曲的准确名字是肖邦的降D大调前奏曲《雨滴》,时长五分钟左右w
  说不见就不见,你们以为傅先生会自行打脸吗,图样图森破!我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打男主的脸!!(麻烦你早日给女主扫清障碍好吗
  TUT每日心疼小羽毛,喜欢这个人很值得,但是真的很辛苦啊
  以及表白留评的小天使们,码字不易,看到评论会很开心的w


☆、12  你我之间

    抑郁症康复中心。
  这个词来得太过陌生,纪千羽轻微地恍惚了一瞬,而后抿紧唇看着楚铭,心知肚明自己现在已经开始强词夺理:“外界刺激怎么了,这个病这个状态维持现状有什么好?让他一辈子稳定在这个状态,在你的午夜场酒吧里当钢琴手?”
  这句话来得实在太过尖锐,楚铭涵养再好,也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纪千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别太自以为是,你这种倔性子,自己吃亏就算了,还要去搅合别人的人生,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合不合适,总要试过才知道。”纪千羽硬邦邦地回,楚铭气极反笑:“行,你有主意。你打算怎么试啊?”
  “给我康复中心的地址。”
  “……康复中心的地址?”楚铭愣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面色严肃地看着她,“做事不要太离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给的话我就自己去找。”纪千羽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铭,“怎么离谱了,我看病还不行啊?”
  成功把楚铭噎到没话讲,纪千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地址,大获全胜地走出蓝调酒吧,楚铭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纪千羽的背影沉默无话,心中只觉百感交集。
  她的志在必得与惶惑不安实在一样明显,色厉内荏得厉害。那双蓝眼睛里那么多的倔强要强与不管不顾,实在让人没法不为之动容。
  楚铭叹息着揉了揉额头,忽而有些明白为何以傅遇风这样闲云野鹤的性格,当初也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施以援手。
  这样的眼神实在太过难得,像是黑夜中点燃一团不甘熄灭的火。
  楚铭给的地址很清楚,纪千羽查清公交线路,一刻不停地赶了过去,在车上用手机点开搜索引擎,开始临时抱佛脚的努力恶补。下了车站在康复中心门前时,在门口登记的保安约莫是看她眼生,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你来这里是……”
  纪千羽无声垂眸,在登记表上一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信息,过了几秒方才开口回答,声音低若耳语。
  “来找我的医生看病。”
  十月底的天气,秋风迎面已经有了瑟瑟的凉意。她拢紧风衣一步步走上前去,推开医院的玻璃门,走进一个前所未闻的灰色世界。
  这是本市唯一的一家抑郁症康复中心。抑郁症不是传统的生理疾病,在很多时候,会被人们错误地将其和精神病归结在一起。轻度和中度抑郁症的病状又不是特别明显,很多病患羞于就医问诊,普通医院的神经内科医生也□□乏力,无法将精力放到一个无法用医学手段根治的病上面。
  抑郁症被称为心灵的感冒,心病这种东西,别人通常都是医不来的。
  从她刚才搜索到的资料来看,这家抑郁症康复中心的建立历史也来得颇为坎坷,负责人是位德高望重的神经内科医生,退休后艰难成立了这家康复中心,每年的资金经费全靠各界补贴,最近两年来自社会的资助越来越少,常常需要自掏腰包填补空缺。
  社会资助越来越少,实在也并不让人意外。这不像角膜移植或是普通疾病治疗,只要资金和设备到位,药到病除是早晚的事,即便最终患者被病魔带走了生命,至少最后一段时光受到了好的照顾,爱心人士的钱和善心都得到了最好的慰藉。
  而抑郁症患者则截然不同。最好的特效药也无法根治患者郁结颓然的心,疾病本身不会带来生命危险,他们却每分每秒都在向死而生,死是解脱,挣扎的活。他们同样是迫切需要社会关怀的群体,但在这种关怀并没有明显增益的时候,自然也就变得越来越无人问津。
  在这家康复中心里接受治疗的,基本上都是症状明显的中度与重度患者。纪千羽联系不上傅遇风,一路懵懵懂懂地摸索着向前走,与好几拨人迎面撞上。
  她率先碰见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单薄瘦弱,安静而沉默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把带血的水果刀被远远地扔在地上。周围围了好几个人,和他眉目相似的中年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搂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
  “我的儿啊,你哪里想不开,跟妈妈讲,跟妈妈讲!妈救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忍心抛下妈自己走,让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妈妈不能没有你,你看看妈妈,跟妈说说话,你心里在想什么,跟妈妈讲好不好,好不好?儿啊,你要是走了,妈妈也活不下去了……”
  这是绝望又撕心裂肺的悲鸣,尖锐又凄厉,字字泣血。纪千羽不受控制地将视线投向那边,男孩儿安静地坐在人群中间,被他妈妈搂着不断地摇晃着,却只是悄无声息地垂着眼,像一尊沉默的石像般无动于衷地坐着,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刺目的红正一点点浸润蜿蜒。
  他完全拒绝与外界的沟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挣脱。明明身处人群中间,孤独却像是无形的枷锁,将他整个人都紧紧地束缚。
  她猛地收回视线,狼狈地快速从这群人身侧逃离,心有余悸地大口喘着气,手指不自觉地捏紧至青白一片,自己却毫无察觉。
  这样的例子却远不止这一例,她在康复中心的走廊里逐层楼地去看去找,一路碰见了躁狂到被人触碰一下都会几近疯狂的年轻姑娘,形销骨立到触目惊心的中年男人,行动迟缓眼神空洞的病号服患者……而更多人蜷缩在自己的病房里,安静沉默,不与人言,蜷缩着将自己从周围的环境中剥离开来,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衰败腐坏。
  如同意识已经长久地停在了另一个独立的世界,只剩下空洞的躯壳还留在一张窄窄的病床上,灵魂已经彻底剥离开来。
  “他们在思考。”她路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时,听见他对几个满面泪痕的家属叹着气说,“思考得特别深特别远,就是不肯睁眼看看这个实打实的世界。不要触碰他们,不要试图给他们压力……只能慢慢引导,靠他们自己想清楚。”
  “有的患者能在病情严重时依然保持清醒——这需要顽强的毅力,并且不能强求。因为对于患者来说太艰难了,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是种解脱,想要拥有清醒的意识才最为艰难和折磨。这样的患者,自杀的概率最高,因为走不出来又不愿沉沦,代表着最痛苦的一切。”
  纪千羽脚步不停地从医生身边路过,越走越快,将叹息声远远地撇在后头。她在康复中心从下到上,一个个楼层仔细看过去,从六楼走廊的拐角处转过来时,突如其来地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傅遇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旁边是康复中心负责人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人进进出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面露憔悴的病患家属在他身边匆匆经过,而他安静沉默地垂着眼睛坐着,黑色的眸子中光华尽敛,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那个十来岁男孩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纪千羽僵在原地,好半天才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傅遇风……”
  不远处坐着的男人眉目微动,极度意外地顿了两秒,稍稍侧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眼睛抬起时,仿佛光华霎时又重新聚在眼中,眉眼一瞬间生动起来。纪千羽霎时泪盈于睫,却又踟蹰着不敢上前,顿了片刻后从拿出手机按下拨号键,定定地盯着傅遇风看。
  盯着震动不停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傅遇风划开接听,将手机慢慢搁到耳边。
  “我之前打你的电话,你怎么不接?”纪千羽轻声问。傅遇风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眨了眨眼,如若未觉般继续,“谢谢你给我的五分钟,可是五分钟也弹不了什么,我想弹的曲子比这个的时间长。”
  傅遇风顿了片刻,慢慢开口:“你想弹什么?”
  不远处的声音与电话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与平时的温和疏朗无异。纪千羽一瞬间鼻酸得难以开口,深吸两口气后稳稳地回答:“The Daydream的《You And Me》。”
  《你我之间》。
  她拿着电话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傅遇风稍稍垂眸,双唇安分稳妥地合着,毫无开口的意思,于是抿了抿唇,自己继续说了下去:“五分钟太短了,你的五分钟也太短了。节目就不要分了好不好,一起弹这首,我当你的钢伴行不行?我会努力的,一定不拖你的后腿,也不给你添麻烦。如果你不答应……”
  “那谢谢你的好意,这五分钟我也不要了。”
  这一次傅遇风终于有所反应。他稍稍侧眸,带着毫无波澜的淡薄眼神,沉静地向她看来。
  “为什么?”
  迎上他的视线,纪千羽终于无法再继续平静下去。她单手捂着脸慢慢蹲下,眼泪从指缝间急急地往下掉,声音哽咽地答。
  “因为我知道你那么温柔……不会拒绝我……”
  “我见到了,不害怕,不死心,也不放弃……你不该坐在这里,也不该在蓝调弹钢琴,你让我试试好不好?就当是……帮我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需要把所有勇气都用来孤注一掷。
  很多方面我无法赞成这样的情感,但或许这样炽热纯粹的爱,错过了就是一生。


☆、13  爱之梦

    她捏着电话的手用力到泛出一片青白,执着地搁在耳边,另一只手死死地遮住脸,水痕顺着指缝一点点流下来,蹲在那里的样子倔强又脆弱,骄傲与一腔孤勇全都折在里头。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片刻不停地从她身边匆匆经过,偶尔有好奇的视线落在上头。这样狼狈的样子在这个康复中心并不少见,这可能是个精神压力已经趋于极致的病人,也可能是个刚刚得知噩耗的家属。医院这种地方,生老病死,爱恨离别,每分每秒都在上演着最为残忍的现实,最为激烈无声的战斗,没有人会将太多精力,放在别人的悲欢离合上头。
  傅遇风慢慢闭了闭眼。
  可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接受旁人或好奇或怜悯的窥视。这是那样执着又那样骄傲的女孩子,没人有资格把她的坚持与倔强碾进泥里,七零八落地展示给旁人看。有些人生来就昂着头,经受的风波与坎坷再重,也没法学会退避与放弃。
  说到底只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手机里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纪千羽闭着眼,死死盖住脸,在一片黑暗中听见傅遇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先起来。”
  “不起。”纪千羽咬着牙回答,声音闷闷地从掌心透出来,“我现在就想在这儿蹲着,你管这么宽?”
  她说完后屏息又等了几秒,手机里没有再传来一丝半点回应。
  果然在一段感情里,谁先喜欢上,谁就主动权顿失,只能忐忑不安地等着别人的宣判。纪千羽无声地苦笑一下,她是绝不吃亏的性格,人生的前二十年吃过很多苦,大多都能自己连撕带咬地报复回去,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孤立无援的异国他乡,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依然不想放弃。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和之前从她身边经过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却仿若一下下在耳边响起,敲在心上。纪千羽烦躁地皱眉,下意识将手机拿开些许,在察觉到耳边的声音也随之渐弱后怔了两秒,骤然将手机贴回了耳侧。
  她还硬撑着最后一点自尊,没有抬头向走廊那边看,渐渐听筒里的声音与身边的脚步声越发重合明显,她低着头蹲在原地,而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前。
  纪千羽猛地抬起头。
  傅遇风站在她面前,眉目疏淡地低头看她。
  他们也不过是几天没见,和上一次的灶台边为她煮粥的背影相比,面前这个人越发瘦削清减。两人视线相接,傅遇风叹了口气,略略弯下腰,朝她伸出手。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说,温和平静地看着她,“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纪千羽没有伸手,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刚被泪水彻底地洗过,像是下过雨后蔚蓝的天空。被她专注地看着时,有种被从里到外看透的锋利感。傅遇风没有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平静地看着她,纪千羽率先转开视线,而后又不服输地转回来。
  “你很干脆地拒绝过我两次。”她说,“我刚刚在想,要是这一次你还是拒绝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放弃了。”
  傅遇风眉眼微动,手在一瞬间肉眼可见地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忽而被纪千羽眼疾手快地拉住,十指交错,不留一丝缝隙地纠缠上来。
  这是一双属于画师的手,小拇指与中指侧有着明显的薄茧,柔软纤细,触感像一块细腻的玉。这样执着又热烈的姑娘,手却冰得可怕,贴在掌心里时带着凛冽的冷,被另一双手掌心的温度慢慢裹挟,一点一点地暖起来。
  还不习惯这样肌肤相贴的直接接触,傅遇风不可控制地稍稍拢起眉心,忍耐地看了亲密无间交错的十指一眼,却没有直接抽出手。纪千羽抬眼看他,唇边的笑一点点蔓延至眉梢眼角。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像是雪后初融稀薄的日光。
  “我知道你还不习惯。”她说,轻轻巧巧地站起身来。两人面对面对视,纪千羽眉峰一扬,将交握的十指捏得更紧。
  “但你要慢慢习惯,毕竟我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你现在拒绝不了我,以后也不行。傅遇风,你记住——”
  “我叫纪千羽,是你人生的现在和未来。”
  都说谁先喜欢上谁就输得一塌糊涂。可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不讲道理。要么两厢情愿,要么两败俱伤,哪论什么输赢,谁又能全身而退呢。
  纪千羽被傅遇风带出康复中心,一路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手也执着地拉着没有放开。傅遇风一路无话地走在她旁边,看着她笑容满面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记错的话,我刚才只是答应了你双钢琴演奏的事情?”
  是啊。纪千羽转了转眼睛,痛快地点头承认。傅遇风又看了她一眼,良好的教养让他顿了顿,没有将心里的话问出口。
  然而纪千羽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现在心里转着的念头是什么。她轻飘飘地看了傅遇风一眼,自己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你想问又不是回应我的告白,我这么高兴干什么?”
  傅遇风不置可否,纪千羽看在眼里,轻描淡写地耸耸肩。
  “因为让人高兴的事情太少了,这已经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说,抬头看向高远的天空,“我不贪心,遇到一点点好的事情就能开心很久,往好的方向循序渐进着来没什么不好,我很怕一次得到的太多,以后就只剩下不断失去了。”
  “遇见你之后好像就开始交好运,谢谢。”她眉目明丽地莞尔,看到傅遇风的眼神之后眨了眨眼,轻巧地转开话题,“我不知道这么问算不算冒昧,你是怎么得抑郁症的?”
  你遇见我,大抵算不上什么好的事情。傅遇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姑娘就根本不给他回答的时间,迅速地转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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