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妖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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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刚刚还有条不紊的束起的长发,全散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半面脸颊,让那张温润绝色的脸平添出几许邪气来,加上半掩的窗上框着的一轮明月,安离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一袭红衣,竟看得出了神。
“璃儿,”万俟圣昕唤她,道,“君爱卿有话要对你说。”
就在万俟圣昕身后的床上,安离看到了不省人事的君无玦,气息很微弱,可说是气若游丝,只怕真是命在旦夕了。她不过是点了穴让他暂时不能动弹,根本不足以致命,他的伤一定另有隐情。
见安离站着不动,西如笑得妖艳,一柄美人扇掩住半面,对安离眨了眨眼,说:“怎么,妹妹不敢过来,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君将军现在身受重伤就是想报仇也奈何不了你啊,你……”
万俟圣昕冷冷看着西如,那种眼神,正像战神在沙场上审视他的敌人,冰冷得可怕,西如乖乖的闭上了嘴,媚眼却是含着笑的,隐隐的,有丝儿算计和阴谋的暗光闪过。
“璃儿,你过来。”万俟圣昕朝安离伸出手,依旧是淡漠,甚至,还有戒备。
安离看了眼风,发现他也在看她,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笑容,安离却看出了些值得玩味的东西,分明是属于司寇千傲的玩世不恭。
在万俟圣昕盛怒之前,安离莲步轻移缓步来到万俟圣昕跟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将玉手放在他手上,只是看看君无玦又看看万俟圣昕,问:“他,没事吧?”
“西如,你告诉璃儿,无玦他有没有事。”万俟圣昕眼中的悲痛刺痛了安离的眼,想万俟圣昕在卿月楼还为君无玦劫走她的事有所不快,而今却是这种表情,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她又有麻烦了。
西如勾勾唇角,笑了,美人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胸前扇着,凉风让她庄重繁琐的头饰微微晃动,更添几分气势,舀出江湖小毒仙的样儿,严肃地说:“君将军在被点穴之前,就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加之长时间不得救治,而今为时已晚,性命堪忧。”
“璃儿,朕最后再问一遍,无玦的伤,是不是你所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
“皇上以为呢?”安离笑着反问道,美眸平静的看着万俟圣昕,心下有些失望,其实从看到万俟圣昕的第一眼,那双充满失望和不解的桃花眼就告诉了安离,他,在怀疑她。
万俟圣昕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西如说,从无玦的伤势来看,打伤他的人所用武功路数,皆出自卿月楼……”
万俟圣昕话未说完,便有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低头看去,是虚弱的君无玦。
“无玦,你还有话要说?”万俟圣昕放柔了语气,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何况君无玦是曾经陪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对他忠心耿耿,如今这么躺在他面前,叫他如何不难过,最令他痛心疾首的是,这凶手却是心爱之人……
君无玦点点头,抬手指向安离,万俟圣昕会意,神色复杂的看着安离,举步缓缓地退出房间,西如对安离笑了笑,跟着也出去了。
风依旧坐着,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安离,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儿,狐狸似的。
“你不出去?”安离问他。
“你希望我出去?”他答。
安离摇摇头,笑了,“门外有人,希望你出去。”
她说的是万俟圣昕,虽然明知面前白衣胜雪的男人不仅仅是风,还是尤喜红袍的司寇千傲,但万俟圣昕却是不知情的,他现在沉浸在君无玦重伤的噩耗中难以自拔,根本无暇顾及风的变化,但此时若风执意不肯离开,万俟圣昕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男人轻笑出声,眉宇间风情万种,“只要你说,要我留下,那么风某便留下。”
“那你还是出去吧,”安离叹了口气,叫出了他的名字,“司寇千傲。”
男人微微一怔,继而笑了,白影一闪,已移至安离面前,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安离面向他,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直到他的鼻尖抵上她的,美眸中闪过慌乱,心跳也跟着乱了,伸手撑住他的胸膛,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定距离,说:“三哥哥跟前,你别乱来。”
“三哥哥?叫得真好听,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何必在乎?”他又进了一步,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眸里,映出安离倾城的容颜,和一双惊慌失措的眸。
将死之人 ?'…87book'安离怔住,他说这话何其自然,想到万俟圣昕方才的话,君无玦的伤,是卿月楼的武功所致,难道,是司寇千傲想要杀君无玦,然后嫁祸给她?只是,这样做,目的何在?
“司寇千傲,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司寇千傲抬起手,抚上安离有些苍白的脸,笑道,“我的小棋子还真是冰雪聪明,竟然能看出本座天衣无缝的伪装,没错,本座不是风,而是你唯一的男人,司寇千傲。”
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安离一掌挥了过去,力道速度颇为惊人,丝毫没有留情。
只是,她快,他更快。
司寇千傲握住安离的手,邪邪的笑了,“速度虽不够快,但较之前些日子,却是进步得挺快,看来,你已经能灵活运用体内的真气了,或许有一天,你真的能偷袭成功,杀了我也不一定。”
听到“杀了他”,安离的心狠狠地一颤,有些痛。
安离的内力,是南若给的,时隔这么些日子,她勉强能够运用自如,但偶尔还是会不适应,司寇千傲如此说,看来是对她的事了若指掌了,这么说,她身中红颜殇之毒,他也该是知道的,这般平静,亦是不在乎了吧。
“在我面前,何必伪装?”安离背过身去,低声道,“你是司寇千傲,亦是风扬,既是卿月楼主月尊,又是王朝逍遥王爷,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你说得对,却也不对。”司寇千傲扬起嘴角,别有深意的说。
安离不解,“什么意思?”
“本座是风,但风却不是我,我们是一个人,却也不是。”司寇千傲依旧没有明说,只是淡笑着靠近安离,在她额上一吻,转身就要离开。
安离的脸颊因他的吻而晕红着,煞是动人,床上的君无玦至始至终都瞪着眼睛注视着两人的一言一行,神情也是变化莫测,一双手紧了松,松了紧,到最后也只能重重的垂落在床边,动弹不得。
“等等。”安离叫住司寇千傲,看了眼君无玦,问道,“他的伤……”
“与卿月楼无关,”司寇千傲回过头,深邃的黑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看不尽然,但表情却是难得的认真,他说,“信与不信,本座言尽于此,另外,人心难测,你好自为之。”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安离心中,升起一丝不曾预料到的甜蜜,像是别人口中模棱两可的幸福。
她相信他,不仅仅因为他能带给她那种特殊的甜蜜,也因为司寇千傲是个敢作敢为的人,犯不着与她撒谎。可是,不是司寇千傲,又是谁会对君无玦不利呢?
司寇千傲穿着风的白衣,慢吞吞的出去了,第一次,他没有跳窗,安离觉得不太习惯,她还是有些不理解司寇千傲的意思,为什么说他们既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87book'难道,司寇千傲真是狐狸精,灵魂附体到了风的身上?
安离为自己荒谬的想法笑了一回,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有理,要不然为何风对司寇千傲这个人没有记忆?安离不相信那是司寇千傲的伪装,因为他的邪魅和骄傲湣鹩肷憷矗萌撕鍪硬涣耍裕怖氩拍芤谎劭雌魄湓侣ダ锛侔缢囊褂模褂邢窒录侔绶绲乃�
其实,她没想过,唯有她,看到了他的伪装。
“你叫安离,是吗?”被子掩着,君无玦此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神和柔和,一点儿也不冰冷,被子下的唇角,甚至是含笑的,他对安离说,“其实,你很美,不过……”
意到浓时忆旧人
“不过什么?”安离问他。
他的唇在蠕动,但声音却是极小,饶是安离听力非凡,也没能听清,只好低下头去,附耳在他唇边,听得极为认真,到最后,也只听到两个字,他说,抱歉。
那之后,再无下文。
君无玦死了,就死在安离的面前,在临死前,他笑得异常温柔,就好像冰冷与淡漠,从来不属于他。
他说,她很美,他还说,抱歉。
安离从不怀疑自己的美,只是,君无玦为何要说对不起?她还未来得及深思,万俟圣昕等人便又进来了。西如上前为君无玦把脉,素手还未触到他,便惊恐地瞪大媚眼,美人扇遮住樱唇,娇怯怯的声音颤抖着,说:“护国将军他、他去了。”
“休得胡言!”万俟圣昕一把挥开西如,抓起君无玦的手就往床下拽,口中唤着君无玦的名字,用命令的口吻大声的喊道,“无玦,你给朕起来!你不是说要为朕守护河山,平定天下吗?你不是说要随朕驰骋沙场,征战荒夷吗?大归汗国如今蠢蠢欲动,朕岂能缺了你,你快起来,你的要求,朕都答应,只要你起来,可好?”
万俟圣昕此话一出口,风和西如两人的神情瞬息万变,西如是眉开眼笑,素手轻摇美人扇,红唇尽凝笑靥花,自有一派风情万种的妖媚。风又不同,闻言脸色大变,上前阻止了万俟圣昕不断拉扯君无玦的动作,一本正经的劝阻道:“皇上,将军已逝,还请节哀,不过将军遗愿……”
“朕会照办。”万俟圣昕接下话,神色复杂的看着安离,目光沉痛又哀伤,久久不曾从心上人脸上移开。
安离此时在疑惑,不是疑君无玦的死因,也不是在惑他给万俟圣昕的遗言,而是在诧异风的转变,此时的他,眸色清明如水,举动谦恭有礼,每每看到她时,都刻意躲避着她的目光,但安离还是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是缠绵而惋惜的,而司寇千傲那样邪魅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明明是一样的气息,不过片刻功夫,怎生差距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两人。
“本座是风,但风却不是我,我们是一个人,却也不是。”
想到司寇千傲的这句话,安离恍然大悟,司寇千傲的意思,是他知道风的一切,而风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定是这样,风才能那般自然。如此,便是司寇千傲身中剧毒所致吗?好霸道的毒,竟能让人生出这样极端的性子,一个妖,一个仙。
如果真是这样,这具拥有最美凤眸的身体里,司寇千傲才是主宰吗?那是不是表明,风只是药物影响下的存在,只要司寇千傲解了毒,他便会消失了吗?不知为何,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或许,是觉得那样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不该悄然消失吧。
“来人。”万俟圣昕身边,一般跟着暗卫,据说这是日昼王朝自古便传下来的规矩,暗卫也是按世袭制度代代传承,每十年也会在民间暗中挑选一批新的武功高手,经过严格的训练,方才编入暗卫队,保护在位皇帝。
万俟圣昕可说是个例外,因为万俟武的溺爱,这个孩子自小就有属于自己的暗卫保护,现在自梁上下来的一胖一瘦两个大个子,就是打小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十几年来随他征战沙场,能力自然不弱。此时,两人齐齐跪在万俟圣昕面前,等待受命。
“送君将军会将军府,通知府上,朕要亲自为爱卿主持葬礼,让他风风光光的离去。”万俟圣昕说话时,眼睛有些泛红,安离看着,暗暗心疼,这个人人称道的大英雄,万人敬仰的九五至尊,其实,也不过是个心思单纯、重情重义的大孩子。
暗卫送走了君无玦,万俟圣昕也起身准备离开了,或许是悲伤过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走路时竟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西如见了,忙过去扶着他的胳膊,柔声道:“皇上,您可慢着点,这要是磕着绊着,臣妾可是会心疼呢,来,臣妾扶着您走。”
万俟圣昕下意识的想要甩开西如,走过安离身边时,看着那张冷漠的绝色容颜,却没有那么做,反倒回头冲西如一笑,低声道:“那就有劳爱妃了。”
“皇上这话可折煞臣妾了,臣妾是您的皇后啊,扶着您是应该的,总不能做些大逆不道的事伤皇上的心啊,”西如故意将皇后二字拖得老长,说到后面还不忘对安离挤挤眼,笑着说,“你说是吧,贵妃妹妹?”
安离笑,在万俟圣昕眼中,她现下不就是这个大逆不道之人吗?
万俟圣昕听了西如的话,脸色铁青,眼里溢满心痛,一挥长袖,狠下心来,低吼道:“从今日起,她便不是什么贵妃,你问她做甚?回宫!”
不是贵妃了?安离听得糊涂,再回想万俟圣昕答应了君无玦的“遗愿”,莫非就是罢黜她的贵妃之位,君无玦处处阻挠她进宫,有这样的想法才最合理,也难怪他会对她说抱歉,不过,如此她倒要谢谢他了,不用入宫为妃,便也就不用为司寇千傲做那杀人的工具了。
西如泪眼朦胧的拉住万俟圣昕,梨花带雨的哀求道:“皇上,您息怒,这妹妹尚未入宫就被废黜,而今又住在相府里,若要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你想说什么?”万俟圣昕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危险而骇人。
西如假意拍拍胸口,小声的说:“皇上,这废黜的嫔妃,哪有待在宫外的道理啊?既然皇上让臣妾管理后宫,但璃儿妹妹臣妾也是喜欢的紧,如今她在京中已是无亲无故,怎好让她流落宫外啊,皇上。”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风某今生难得与璃儿相识,已是知己至交,常言道‘情到深处念故知,意到浓时忆旧人’,而今璃儿有难,风某岂有不帮之理?只要璃儿不嫌弃,不闻轩便是她的落脚之处。”
“够了!”万俟圣昕突然大吼,出乎意料的扼住了安离的脖子,双目赤红,对她说,“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朕若不曾遇到你,也就不会失了心,更不会为了你愚蠢的觊觎这皇位!无玦也就不会死了,不会了!他说得对,你就是祸水,是朕过不了的劫!只要你消失了,什么卿月楼妖满楼,都与本王无关,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说到最后,万俟圣昕已经失去了理智,连自称也从“朕”变为了“本王”,手下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安离呼吸有些困难,却没有反驳,这是她欠他的,他有权利舀走……
过眼云烟一念灰
“皇上!”风欲上前去阻止,却被一柄美人扇给拦下了,西如妖妖趫趫的一笑,魅惑的说:“侯爷这是做什么,皇上何为,岂是你我二人能相阻的?贵妃妹妹勾结邪教卿月楼,又害死护国将军,当是罪大恶极,难不成侯爷还想救她不成?”
风低头沉默了,后又点头称是,道:“皇后所言极是,不过,臣还是要提醒皇上,世间多少烦恼事,须得过后方知悔,莫道山盟海誓真,过眼云烟一念灰。”
“莫道山盟海誓真,过眼云烟一念灰。”万俟圣昕复念了一句,颓然的垂下手来,是啊,他对她,可有海誓山盟啊,他又怎会狠得下心来,去伤害许下一生幸福的人啊。
安离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没有惧意,也没有留恋,万俟圣昕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编织这个看似美丽的笑话,是他强行留她在身边,是他对她许下承诺,都是他……而她,从未在乎过。
“璃儿,你告诉我,你和卿月楼无关,你没有打伤无玦,你,爱我,是不是?”万俟圣昕满眼期待的等着安离回答,璃儿,就算是欺骗,我也愿意再相信一次,只要是你说,你心中有我,你和卿月楼毫无瓜葛,那么,我就相信,你还是我万俟圣昕愿意用一生守候的唯一,如若不然,你我恩断义绝。
在等安离回答的,又岂是他万俟圣昕一个人 ?'…87book'风在等,西如也在等,只是他们期待的结果,和万俟圣昕截然不同。
“万俟圣昕,我……”安离依旧闭着眼睛,她怕,怕她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万俟圣昕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扪心自问,她心里有他,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她不想欺骗他,她宁愿,死在他的手里!那样,她便不用面对任何人。
“呵呵,”万俟圣昕自嘲的勾勾嘴角,往后退了一步,看来,真是他自作多情了,拾掇了悲伤,冷冷的命令道:“传朕旨意,君贵妃大逆不道,谋害朝臣,罪大恶极,万死难咎,念其年幼,法外开恩,今罢黜妃位,贬为庶人。”
安离这才睁开眼,平静的说:“谢皇上。”
万俟圣昕背过身去,颀长的影显得凄凉,每走一步,都叫人看得心惊。
“皇上,臣妾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西如上前搀扶着万俟圣昕,在他身边小声的说。
万俟圣昕甩开她的手,淡漠地说:“那就不必讲了。”
西如微愣,忙跪在万俟圣昕跟前,低垂的眼看不到情绪,她心知万俟圣昕对她无意,这皇后之位全凭救治安离得来,如今安离若是不在了,她还舀什么让万俟圣昕注意她?这安离必除,当下却还不是时候。
“皇上,依臣妾看来,君将军的死疑点重重,这样草草了事怕有欠妥当,对璃儿妹妹也不慎公平,何况这罢黜嫔妃也不该留在宫外,不如这样,就让妹妹先行进宫,暂居清心苑,待事情查清之后,再作打算,可好?”
清心苑,就是万俟贤昳死亡的地方,凄凄惨惨的冷宫。
万俟圣昕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西如一眼,缓缓的说:“就依皇后所言,朕会亲理此案,给无玦一个交代。”
“皇上,微臣以为……”
“爱卿有何话,明日朝堂之上可递呈奏折,今儿天色已晚,朕与皇后不便多留。”说完,拉起西如的手离开了。
风愣在原地,看来,君无玦的死对万俟圣昕影响不小,他不仅对安离绝望伤神,也对他起了疑心。此时的君王,最容易让奸佞乘虚而入,惑君心,谋君位,仅在一念之间。
这样想来,让安离去冷宫,只怕凶多吉少。
万俟圣昕一出门,便有禁军进了屋,要带安离进宫。
安离微微一笑,倒也很配合,这刚迈出几步,风就出言叫住了两位禁卫军,抱拳道:“二位且慢,本侯有话想和君小姐单独说,望二位行个方便,在门外稍等片刻。”
“皇上有令,送君小姐去清心苑,不得延误,更不可让小姐离了视线,属下不敢怠慢,还请侯爷莫怪。”
“那本侯就在此处与小姐话别,当是可以吧。”
“这……”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答道,“这个自然,只是还望侯爷快些,属下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不宜耽搁太久。”
“多谢二位了。”风向身边一名“清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