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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妾室守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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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济义奇怪问道:“那是因为甚么?”

齐佩之是因为嫁妆被夺,才伤心哭泣,但贺老太太乃是贺济义的亲娘,她断不敢在他面前讲她的不是,只好婉转答道:“妾身自齐家带了些日常使用过来,却不知搁在了何处,方才遍寻不着,这才急哭了。”

她并非正室,不敢称齐家为娘家,但贺济义不笨,一听就明白了,她所谓的日常使用,就是嫁妆,至于为什么找不着,稍稍一想就有了答案,除了贺老太太,再无第二人。

贺济义对齐佩之并无喜爱之情,却同情于她,当即拍着胸脯道:“不消着急,且等我去与你寻来。”

齐佩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般干脆,又惊又喜,倚在门边上,目送他去了。

贺济义顶着太阳,奔至第二进院子,进门高呼,“娘,齐姑娘的嫁妆,现在何处?”

贺老太太自西次间走出来,见他一头一脸的汗,忙掏出帕子帮他擦拭,心疼道:“她的嫁妆,娘替你收着呢,跑不了,你急什么。”

贺济义微微弯腰,好方便她替自己擦汗,口中道,“嫂妇的嫁妆都是她自个儿收着,齐姑娘的自然也该一样,娘还是把箱笼还她罢。”

“这话是你嫂子教你的?”贺老太太手一顿,沉着脸问道。

贺济义摇头道:“我直接来的,不曾去过嫂子那里。”

贺老太太这才缓了神色,收起帕子,拉他坐下,叫人端凉茶来,道:“你嫂子是正室,齐姑娘只是个通房,这两下能相比?小二,莫犯傻,你把箱笼与她,还原剂知她怎么胡乱花销,不如娘替你保管,更为妥当。”

贺济义不以为意,“我不稀罕她那几个嫁妆,娘你还她。”

贺老太太自是不依,又劝又哄,但贺济义的倔脾气上来,比贺济礼更甚,虽然不会同贺济礼一样与贺老太太吵架,却擅用缠字诀,堵得她走不了道,吃不了茶。

贺老太太实在没法,只好进屋翻了翻,自齐佩之的嫁妆中,挑了胭脂水粉出来,拢作一盒,拿出来交与贺济义,谎称齐佩之的嫁妆,只得这些。

贺济义虽然不信,但贺老太太称,一个通房,能有多少陪嫁,于是只得接了,放过贺老太太,告辞出来。

他捧着盒子,顺着青砖小道,路过第三进院子,瞧见方才被他遣来的四名丫头,正立在太阳底下,个个脸上晒得通红,他脚步一顿,拐向厅中,将手中盒子搁到桌上,高声唤孟瑶。

知梅走出来,将他让至西厅,笑道:“幸亏大少爷不在,不然二少爷这般大呼小叫,又得挨骂。”

贺济义舌头一吐,走进门去。

西厅里,孟瑶正歪在罗汉床上,拿一只软枕垫着腰,听后园的管事娘子来富媳妇报帐。

来富媳妇见贺济义进来,停下行了一礼,再回身继续禀道:“本月园中的花儿,本来预计能卖二两银子,但因每日向赏菊院供花一篮,实际收入只有一两五十钱。

孟瑶听完,不悦道:“以后不许朝赏菊院送花。”

来富媳妇应了,见她再无其他指示,退了出去。

孟瑶坐直了身子,笑问已落座的贺济义:“怎么又心疼起那几个丫头了,来讨人情?”

贺济义摇头道:“正是来与嫂子说这个,只罚她们的站,实在太轻,起码也得跪着,我院里不养仗势欺人的下人。”

孟瑶略一思忖,觉得他言之有理,遂吩咐知梅,让那四名丫头,回归田居院中跪着去,直到贺济义许她们起来为止。

贺济义听她安排完,仍赖着不许走,吭哧问道:“嫂子,方才来富媳妇讲的,是孟七小姐所用的花儿?”

孟瑶不了突然问这个作甚,茫然点了点头。'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贺济义更加扭捏起来,道:“嫂子,你若舍不得钱,那几篮子花算我的,从我月钱上扣。”

孟瑶脸色一变,斥道:“她同你什么关系,作什么要你来出钱,别平白污了我家妹子的名声。”

贺济义见她一脸严肃,唬了一跳,忙摆手道:“嫂妇,我绝无此意,只是孟七小姐乃官家小姐,在家时定是锦衣玉食,一到我们家,就连朵花儿也用不上,岂不可怜?”

孟瑶脸色依旧沉郁,道:“她家离这里不过半条街道,要用花,回去取去。”

贺济义还要再辩,孟瑶已是起身称乏,朝外去了。他紧跟而上,只见孟瑶在正厅桌前驻足,问道:“这盒子是谁的?”

贺济义忙走去掀开,指着里头的胭脂水粉道:“是齐姑娘的嫁妆,我向娘讨了来,正准备与她送去。”

齐佩之的嫁妆,哪只这几盒胭脂,分明贺老太太哄他的,孟瑶嘴角一勾,冲贺济义意味深长一笑,掀帘进卧房去了。

贺济义待要为孟月的几篮子花跟进去,却被知梅拦住。知梅义正严词地责怪他道:“二少爷也该学些规矩,长嫂的卧房,也是你能闯的?”

这点道理贺济义还是懂的,晓得自己行事有差池,生怕贺济礼回来后会骂他,忙一转身,脚底抹油地跑了。

知梅进屋,只见孟瑶坐在桌前,以手托腮,神情不悦,便走过去安慰她道:“少夫人,二少爷根本不知孟家箱笼的事,因此迷恋七小姐,也情有可原。”

孟瑶叹道:“他不是蠢人,该看得出我不喜孟月,却仍当面驳我的话,如今孟月还不是他什么人,他就敢如此,若真让她进了门,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呢。”

知梅道:“少夫人宽心,这事儿二少爷剃头担子一头热,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答应,怕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为妾的程序,不比娶妻那般繁琐,即便人人都不同意贺济义纳孟月,但只要他略施手段,比方说多朝孟月屋里去几趟,坏一坏她的名声,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了。

而且贺济义偷看孟月弹琴,已不是一回两回,孟月对他的心意,一定有所察觉,如今温夫人嫁期昨近,她却还未完成‘任务’,孟兆均肯定催得又凶又急,令她心急如焚,在这种节骨眼上,她会不会退而求其次,利用贺济义一回?毕竟若她空手而回,孟兆均一定饶不了她。

孟瑶抚着桌角上的雕花,心思急转,孟月的宴请,定在三日之后,到时必有动作,只不知,她的目标,是原定的贺济礼,还是转贺济义。

还有归田居的那几个丫头,听知茵讲,个个都觊觎着贺济义通房之位,不是安分的,是遣,是留,让人伤脑筋,若是贺济礼知道,定要大发雷霆,因为多一个通房,就要多支出一笔月钱………孟瑶想象着贺济礼发脾气的模样,又不知不觉笑了。

第七十章 两手准备

烈日炎炎,满院唯有知了鸣叫,贺济义满头是汗地赶回归田居,将盒子放到齐佩之跟前,面带得意看她。齐佩之心中喜悦,来开盖子,一看里头仅有几盒胭脂水粉,满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贺济义瞧她神色有异,忙问:“怎么,数目不对?”

齐佩之照实答道:“出门时,除了这几盒胭脂水粉,嫡母还赠了两匹茧绸,两对银钗,两对银镯,和一箱子杯碗碟盏。”

贺老太太竟瞒下了这么多,原来自己被她哄骗了,贺济义瞠目结舌。他有有意帮齐佩之把嫁妆全数讨回,但却深知贺老太太脾性,若此时再去,必达不成目的,因此安慰了齐佩之几句,答应她改日一定讨回嫁妆。

齐佩之本以为自己不讨他喜欢,这辈子没指望了,如今见他竟肯为了维护自己,同贺老太太叫板,不禁喜出望外,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贺济义讲完话,转身就走,齐佩之直送他到角门,才知趣停步,贺济义以为她不放心嫁妆,回身再作了一回保证,方才去了。

跪在院子里的四名受罚丫头,见到这副情景,心下嫉妒非常,等贺济义进了屋,小声交头接耳:“什么执意不收齐姑娘,都是假的,瞧二少爷如今待她的样儿…。”

孟月在太阳底下弹完琴归院,路过归田居,恰听见有人议论齐佩之,不自主放缓脚步,朝院中看去,只见归田居四名丫头两两相对,顶着日头跪在当中,满头满脸的汗,直淌进脖子里。

不知她们犯了什么规矩,受到如此惩罚,不过现还跪着,就敢交头接耳,确是该罚,孟月望了几眼,继续朝赏菊院的方向走,待低头思索一时,招大丫头上前,吩咐道:“侍琴,去替我打听几件事情,一件是,归田居那四名丫头,因何而罚跪,第二件是,贺家二少爷……待齐姑娘如何。”

侍琴瞬间明白了孟月的心思,带着些欢喜看了看她的神色,道:“管贺二少爷待齐姑娘如何,只要他还愿意听小姐的琴即可。”

孟月面现红晕,咬了咬下唇,道:“那……顺路套一套话,打听打听他的喜好。”

侍琴高兴道:“小姐明白人,事到如今,不能光顾着老爷那头,总要两准备,替自己也打算打算。”

孟月不置可否,慢慢走向赏菊院,在门口停下,望着远处的院墙,忽地问道:“你说,若我没找着箱笼,老爷会把我打死么?”

侍琴虽非孟家家生子,但也是在孟家长大的,见惯了孟兆均粗暴地行径,闻言先颤了一下,方才答道:“姨娘不是已为小姐安排好了,就算找不着箱笼,你也会成为贺家的妾,又不会重回孟家,既然不回去,老爷怎么打你?”

孟月打量侍琴神色,强自镇定,仍掩不住那满脸的惊吓,想来她也知道,若完成任务。作为帮手的她也逃不过一劫。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希望自己留在贺家里,而贺济礼眼看着无望,她就时不时提起贺济义,原来即便在一名婢女的心中,她孟月也不过是一件用来保全性命的工具,至于跟哪个男人,幸不幸福,谁会关心?

孟月看向高高院墙的眼神,变得哀戚,身为女儿家,是多么的身不由已,赏菊院的丫头们迎了出来,这些都是孟瑶亲自挑选,送过来的,孟月不敢再多露表情,收敛心思,走了进去。

傍晚,孟月当着众丫头的面,赞赏侍琴今日服待的好,特许她出去散步,透透气,侍琴谢过孟月,离了赏菊院,绕花园转了一圈后,镇定自若地朝归田居而去。

归田居前院正室西边的小耳房,乃当值丫头的居所,侍琴早打听得清楚,径直推门进去,称自己亲逛至此,特来寻姐妹们说说话。

那四名丫头才结束了罚跪,在屋内小声抱怨,正是想找个听众的时候,见侍琴前来,很是高兴,忙拉她坐下,叽叽喳喳起来。

侍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事情全打听到,高高兴兴告辞,回到赏菊院,关上门向孟月禀报,先讲了贺济义爱吃的菜,爱喝的酒,又道:“小姐,你让我打听的两件事,其实是同一件,贺二少爷为了齐姑娘,责罚下人,还同贺老太太大吵了一架。”

原来贺济义待齐佩之如此情深意重,外头那些齐佩之不得宠的传言,竟是假的,孟月怔了一怔,道,“齐姑娘是个好福气的,虽然暂时只是个通房,却有人撑腰,有人疼惜。”

侍琴道:“只要小姐想,一样能得到。”

孟月又闻暗示,突生不悦,皱眉道:“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想要的?”

侍琴听出她语气不善,没敢接话,垂首站在了一边,良久,孟月长长叹气,低喃一声“罢了”,命她过来帮自己去了钗环,上床歇息,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到天边发白,孟月仍未睡着,索性爬起来,叫醒侍琴,命她赶绣香囊,内侧留一个“月”字。

侍琴听了这吩咐,便知孟月还是把自己的劝听了进去,暗喜,忙收起地上的铺盖,去取针线。

孟月却止住了她,道:“香囊押后再说,且先随我去厨房。”

侍琴一怔,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论嫡庶,都轻易不去厨房那地方,即使孟月想要替贺济义准备酒菜,使些银子吩咐一声便得,哪消亲动手,引人注目?她心下疑惑,便一边服侍孟月梳洗,一面问道:“小姐,大清早的,你去厨房作什么,若是想吃什么,我去讲一声便得。”

孟月自镜子里看着她有些模糊的脸,轻笑:“不是你劝我要两手准备?这便是另一手。”

侍琴仍想不明白,但却听出孟月的口气不算太好,遂不敢再问。一时孟月打扮停当,带着侍琴出门,问道,“连日你都在外打听事情,银子花了不少,当知道厨房在何处?”

侍琴忙回道:“在后罩房。”

“那柴房呢?”孟月又问。

侍琴隐约猜到孟月要去作什么,小声回道:“也在后罩房。”顿了顿,又道:“她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虽说是下过聘礼的,却别说姨娘,连个通房都没挣上,上下直呼其名,小姐找她有什么用?”

孟月明知侍琴才是与自己同一战线的人,但就是怨她三番两次劝自己选贺济义,以至于看她不顺眼,道:“我自有主张,不消你多言。若你是个脑子灵光的,也不会一个好法子也想不出来,逼得我亲自动手。”

侍琴得了训后,满腹委屈,却不明白孟月这股子怨气从何而来,只得默默跟在她身后,到了后罩房。

贺府的后罩房分上下两层,上层住人,下层是各种工房,厨房的位置,乃是请风水先生算过的,设在东南角上。

孟月站在角门处,朝内张望,只见了一名管事娘子打扮的媳妇子,正站在厨房门口,指挥众人舂米,择菜,准备早饭,她还没朝内迈步,守角门的婆子先迎上来,笑道:“孟七小姐,您快止步,这处地儿脏乱,莫污了你的脚。”

孟月一笑,侍琴一块碎银便朝那婆子递了过去,道:“妈妈,我们七小姐准备后天在赏菊院宴请老太太等人,少夫人已是准了,所以今日特来厨房瞧瞧,有些什么菜色。”

那婆子毫不推辞,将银子塞进袖子,扭头高喊:“来旺媳妇,孟家七小姐找你。”

孟月暗恨跺脚,这婆子竟这般可恶,收了她的钱,却不办事,还嚷嚷着让众人皆知。

婆子好似没瞧见她脸上的神色,笑着招呼来旺媳妇到她跟前,介绍道:“孟七小姐,这就是厨房管事娘子,来旺媳妇,你想知道什么菜色,尽管问罢。”

来旺媳妇早接到了孟瑶的信儿,知道孟月后天要开宴,忙道:“哪敢劳动孟七小姐亲自来,厨房搁着许多生鱼生肉,没得熏着了您,您赶紧回去,待我忙完早饭,,去您院儿里回话。”

这两人站在角门口,拿话堵住了孟月,让她再找不出朝里迈步的理由,但温夫人婚期限逼近,她再没有时间浪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闯一闯。

她悄悄后退两步,挪到侍琴身后,将她朝前一推,恰撞到婆子与来旺媳妇中间,把她俩撞了个踉跄。孟月趁此机会,冲到厨房门口乱翻一气,再趁厨房众人因此人仰马翻之时,瞄准屋旁有些垛的那间,冲了时去,反手将门拴上。

屋中散堆着柴火,墙上挂着几把柴刀,地上一张破席,席上坐着一蓬砂垢面的女子,身穿补丁摞补丁的衣裳,正挥刀劈柴,那女子见孟月冲进来,惊讶抬头看她,叫道:“我认得你,你是少夫人的堂妹,孟七小姐。”

孟月见她面有表情,眼神并非茫然,亦有认识人的热情,不禁笑了,此进守门婆子已追到柴房门口,却无奈门被拴上,只好拼命拍打,催孟月出来。

孟月朝外看了一眼,自袖中摸出一块银子,搁到那女子身前,匆忙道:“我知道你是李小凤,急需银钱赎身,你若帮我一个小忙,这块银子就归你。”

李小凤问也不问她要自己帮什么忙,先飞快地把那银子抓起,攥进手心里,再才点着头道:“孟七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第七十一章 处罚(上)

孟月欲附到李小凤耳边讲话,但终究嫌弃她身上太脏、有股子怪味而未成行,只微微俯身,小声问道:“你可知道贺家存放贵重物品的仓库在哪里?”

李小凤蓬发遮面,眼珠子转了几下,点了点头,但却摸着手心里的那一点银子不作声。

孟月猜她是嫌少,故意点头又不作声,吊她胃口,她忍着气,再将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碎银子,丢到李小凤脚下。

李小凤抓起来咬了咬,攥进手里,笑道:“贺家仓库离孟七小姐的赏菊院就几步路,那西跨院便是。”

“甚么?西跨院是贺家仓库?”孟月怎么也没想到,贺家仓库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登时有种受骗之感。她狠瞪了李小凤一眼,暗悔自己不够细心,今日这两块银子,花的实在冤枉。

李小凤咧了嘴乐着,脱下鞋子,将银子藏进肢板心底下。

她也不嫌臭,孟月嫌恶皱眉,捂着鼻子又问:“西跨院里放的,全是贺家的东西?”

李小凤哪里晓得这个,却不摇头只伸手要钱。

孟月当她是知道,惊喜不已,忙伸手朝怀里掏银子,但只听得砰的一声,柴房简陋的门板整个朝里倒下来,砸到她身旁的地上,溅起一屋子的灰尘。

这声响巨大,吓得孟月软了半边身子,守门婆同来旺媳妇同时冲进来,一左一右把她架住,扶了出去。

孟月一出柴房门,就见侍琴那丫头已被五花大绑,跪在路旁,她本就惊魂未定,见到这副情景,愈发慌张起来。

侍琴见到她,高喊:“小姐求奴婢。”

旁边押她的一婆子也不骂她,直接甩了一马掌,再拿一块脏麻布堵住她的嘴,道:“有什么冤屈,少夫人面前讲去罢。”

孟月知道孟瑶不待见她,但总想着,毕竟是堂姐妹,表面功夫会做足,但却万万没想到,孟瑶会纵容几个婆子来欺负她,一时间不禁又急又慌,脸色惨白。

她可是冤枉了孟瑶,孟瑶又不是大罗神仙,哪会晓得她突然来闯后罩房?只不过是贺府规矩甚严,守门婆子生怕担了干系,因此宁愿冒着得罪主人亲戚的危 3ǔωω。cōm险,也要把本职工作先做好。

孟月到底养在深闺,没见过这种阵仗,生怕她们就这样押着自己再捆着自家丫头走出去,失了颜面,于是虚张声势道,“我可是你们少夫人的堂妹,父亲是朝中三品大员,现就住在城南,你们竟敢对我不敬,快放开我。”

守门婆子没被吓着,继续架着她朝外走,道:“拜孟七小姐所赐,反正今儿老婆子这错是犯了,还不如将擅闯后罩房的人送到少夫人面前去,将功赎罪,求少夫人少打几板子。

此刻最着急的,乃是来旺媳妇,由于贺济礼过度的小气,后宅用度一向算算的精准,包括厨房每顿的食材。方才孟月在厨房门口那一翻,摔碎五个鸡蛋,踩烂两棵青菜,让早饭无从安排。

量饭少了份量,饿着了主子,可是大罪过,来旺媳妇心中有气,回着孟月胳膊的手越收越紧,疼得孟月眼泪汪汪。

两人架着孟月在前,另两名婆子,拖磁卡粽子似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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