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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妾室守则-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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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好笑道:“娘,你方才还嘱咐我无事莫要朝她院子里跑呢。”

贺老太太气得直想扬手打人,怒道:“那是说无事时,这不是有事吗?”

二妮后知后觉,这会儿才瞧见贺老太太气坏了,忙立起身来道歉,又要爬下磕头,贺老太太在亲内侄女面前到底没有多大脾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叫她下去。

二妮退出门外。才想起贺老太太方才依稀说过,要送她到扬州去,她如今有店子经营着,可不愿远行,欲进去同贺老太太讲清楚,又想起那是过完年后的事,不用急,于是就调转了头,还去孟瑶那里。

第二进院子屋里不见了贺济礼,大概出门办事去了,门槛上坐着傻姑娘,哭丧着脸,一看就是追贺济礼没追到。孟瑶抱着小囡囡,正哄她睡觉,见二妮进来,便把孩子交给奶娘,让她带了下去。

二妮不消人招呼,自拣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叹气。孟瑶少见她如此,奇道:“怎么,老太太给气你受了?”

二妮道:“倒也不算受气,只是老太太打算过完年就送我去扬州,说是让我去管教管教孟姨娘呢。”

孟瑶听了愈发奇怪:“去扬州,能与济义团聚,这是好事,再说孟姨娘那里,也的确该让你这个正室去管教管教了。你作甚么这般愁眉苦脸?”

二妮道:“大嫂,一来我舍不得丢下我那店子,二来我也从没和妾打过交道。不会管教,去了做甚么。”

孟瑶笑道:“谁又是天生会管教妾的?慢慢学着就会了。”

二妮反问道:“大嫂,我向谁学去?你们大家小姐,在娘家时妾都是随处可见的,是跟着娘家长辈学好了才来的,而我们乡下,除了乡绅家,哪里能见着个妾?再说那孟姨娘是大家小姐出身,只怕她对付大妇的手段,比我对付妾室的手段要多得多呢。我去管教她……别一不留神,倒被她给管教了。”

这话讲得严重了,孟瑶欲安慰她,但想到孟月的为人,她说的这种情况,还真不是没可能,再加上贺济义的心不在二妮这边,若没个强硬的手段,管教起妾室来还确是费劲,更何况孟月如今还有一张护身符——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这里,孟瑶也觉得不好替二妮出主意了,只好道:“去扬州并非全无好处,你自己琢磨罢。”

二妮点了点头,道:“罢了。反正是过完年的事,我还是先顾着店子罢,多赚些钱好过年。”

孟瑶嗔怪道:“瞧你说的,难道过年还要你出钱?”

二妮笑道:“大嫂,我晓得我店里挣的这点子钱,还是不够归田居几口人嚼裹的,少不得还要大嫂继续贴补,但你多少让我出点儿,我心里才好过些。”

这话要放在平时,孟瑶就笑着应了,但这回她却摇头。道:“等来年开春,济义带着孟姨娘和孩子回来,你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且先把钱留着罢,哥嫂不会让你过寒碜年。”

二妮很是奇怪,又有些不服气,问道:“他回来,不带钱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我帮他养妾养庶子不成?”

孟瑶笑道:“不是让你把钱花在这些地方。”

二妮更为奇怪了,追问道:“那是花在哪里?”

孟瑶掰起指头,细数与她听:“给孟姨娘和孩子的见面礼,给丫头婆子的打赏,若要笼络人心,或要打听些甚么,也都是要花钱的……”

二妮越听越糊涂,又有些生气:“她把孩子生在我前头,还要我给见面礼?那丫头婆子又不是我雇的,与我甚么相干,还要我来给赏钱?”后面的“笼络人心”等等,她就更不以为意了,拿着脑袋直摆。

孟瑶也不作过多解释,只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妮仍没把孟瑶方才的话弄明白,但一想大嫂一向待她好,肯定不会害她,于是就依了孟瑶的意思,准备把钱先存着,而不是拿出来过年用。只是这样一来,归田居几口人过年的花销,又要算在贺济礼夫妻头上了,二妮很是过意不去,一告辞回院,就扯来细棉布并些彩缎,用心给小囡囡做了几身新衣裳,当作压岁钱。

转眼又是年来到,贺府上下忙团圆,孟瑶有了去年的经验,此番指挥起下人来。是轻车熟路,只可惜贺济义不在家,贺老太太怎么也提不起过年的兴趣,因此孟瑶干脆作主,把一些雇来的粗使打杂的下人,全提前放回去,过完年再来。贺济礼则拿“老太太无心过年,晚辈也不好热闹”当借口,减免过年的开销,各人新衣的布料档次,减一等,团年饭的菜色,减两个……

孟瑶觉着这样不是事,好容易过个年,怎能寒碜了,但贺济礼执意如此,称:“要怪就怪济义不回家,惹了老太太不高兴罢。”这话很快就在贺府传开,一时间人人都把罪过怪到了贺济义身上去,怨声载道。孟瑶始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命知梅悄悄传下话去,布料档次虽然减了,但数量加一套,每人多做一身新衣裳。这话一传下去,下人们的脸上总算又见了笑容,让孟瑶松了口气。

每人多加一身新衣裳,就意味着后宅的开支要多一笔,贺济礼那人,从来拨款都是一厘不多,多开销的钱,哪里寻去?孟瑶不得已,只好把团年饭的菜价,每样朝上提了一点点,东凑西凑,总算把缺口给补上了。

这样一来,过年的总开销,并不见少,贺济礼因此连日脸色阴沉,连坐到了团年饭的饭桌上,也不见好转。再看主座上的贺老太太,因思念贺济义,痛恨孟姨娘,也是食不知味,拿着筷子不见动菜;二妮想到各家各户都是夫妻团圆,快快活活,再看自身孑然一人,成了亲却跟没成亲似的,几欲落泪,更是没了心思吃饭;傻姑娘上不得桌,只在帘后设了一小几,独自坐了吃饭,她近不得贺济礼的身,也闷闷不乐。

四面一看,倒只剩了孟瑶最无忧无虑,但众人皆不高兴,她一人乐呵又有何用,只得命奶娘抱来小囡囡,舀蒸蛋喂她吃。

好容易熬到团年饭吃完,贺老太太又称头疼,不想守岁,由小言扶回去歇着了。贺济礼跟去瞧了一回,径直回房,称各回各屋,各自守岁。孟瑶抱着小囡囡,约着二妮也去瞧了瞧老太太,再相视苦笑,各自回房。

没了一家人围坐开心讲闲话,谁还有心思守岁,都是没过一会子就睡了。第二日起床,还是没人提起兴趣,除了给贺老太太请安,就是躲在自己屋里烤火;到了初二,孟瑶带着贺济礼和小囡囡回孟家大房拜年,二妮回乡下娘家;再接下来整个正月,都是各自在外头拜年,吃年酒,没个碰头的时候。

等到过完了正月,贺老太太却又精神抖擞起来,召集齐全家人,旧话重提,称,要送二妮去扬州。

贺济礼对此提议最为赞同,心想,早该让二妮去了,谁人的娘子谁人养活,这是正理,天经地义。

二妮却不想去,道:“我在家里住得好好的,去扬州作甚么,再说老太太还要人伺候……”

贺老太太强硬地打断她的话,道:“我这里有丫头们服侍,不消你伺候,再说还有你哥嫂呢。你不消担心家里,放心去扬州罢,船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后儿一早就出发?”

“后天?这样的急?”二妮一惊。

贺济礼想到的却是另外的问题,狐疑问贺老太太:“娘,你哪里来的钱雇的船?”

贺老太太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含混道:“我叫船主明日来找你要钱。”

“甚么?”贺济礼且惊且怒,拍案而起,惊的是贺老太太不打招呼就自作了主张;怒的是她居然向孟瑶学习,在外赊了账,回头叫他付钱,这要一个二个的都学起来,那还了得?他想到这是孟瑶带的“好”头,就忍不住扭头把孟瑶也瞪了一眼。

孟瑶哪里不晓得他的心思,强忍住笑,道:“雇船自然是你出钱,路上吃饭,也该你出钱,谁叫你是当家人呢,难不成让老太太出?”

这话贺老太太听的极为舒心,开怀笑道:“正是,正是,还是媳妇明事理。”

孟瑶趁着贺老太太自顾自笑着,忙附到贺济礼耳边小声道:“小不忍则甚么来着,雇船花的钱多,还是嚼裹花的钱多?”

贺济礼一想,雇船只是一时的钱,吃穿却是日日月月的事,自然还是雇一条船,把二妮送去扬州来的合算,于是就缓和了脸色,闭了嘴,重新坐下。

孟瑶那般讲,只是为了平息贺济礼的怒火,至于二妮去不去扬州,她却是无所谓的,去了,二妮能夫妻团聚,她替她高兴;不去,妯娌俩在家作个伴,她也高兴,并不在乎为她花了几个饭食衣裳钱。

她是这样的想法,就稳坐了不发表意见,任由二妮自己去考虑。但二妮在不知不觉中,已习惯了以她为主心骨,不由自主地就把头转向了她这边,以目光示意,问询她的意思。

孟瑶向二妮轻轻摇头,要她自己拿主意,二妮却没会意,索性问出了声来:“大嫂,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贺老太太见二妮只问孟瑶,脸色一沉。孟瑶装作没看见,与二妮道:“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怎问起我来?”

二妮叹着气道:“有主意又如何,这人再强,也强不过命。”

贺老太太接话道:“去扬州,就是你的命,赶紧收拾东西去罢。”

二妮神色一黯,也是,船都雇好了,就如同当初公鸡拜堂一般,贺老太太是铁了心了,她又能有甚么办法让她改变主意?她垂头站起身来,朝外走了几步,忽又停住脚步,回身冲到孟瑶面前,央道:“大嫂,你陪我去扬州罢?”

第一百二十章 远行

孟瑶想了没想就摇头。道:“弟妹,不是我不陪你,只是小囡囡还小,身子又弱,离不得娘。”

二妮继续央求:“大嫂,我打小没出过远门,走过的最远的路,就是出嫁从村里到城里,这要是到了扬州,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可怎么办?再说我也不会管教妾,大嫂去教教我呀。”

贺老太太本没有让孟瑶陪着去的念头,但听了二妮所述,觉得很有道理,便在一旁帮腔道:“二妮说的是,媳妇你就去给她壮壮胆再回来,小囡囡有奶娘照顾呢,病不了。”

孟瑶明白二妮所想,她是怕去了扬州,见了孟月怯场,毕竟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又有的是手腕,所以想把她这个大嫂兼孟月的堂姐叫上,撑撑腰。她这样一想,愈发觉得二妮可怜,但小囡囡和贺济礼两人,实在是叫她放心不下,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贺济礼。

其实贺济礼同孟瑶一样很矛盾,一方面舍不得孟瑶出门,另一方面又觉得二妮有孟瑶跟着,能少些麻烦,快点抵达扬州,少花些冤枉钱。他左右思忖,犹豫道:“要不你就陪二妮走一趟罢,家里有我呢。”

孟瑶听了这话,下定了决心,道:“那我就陪二妮去扬州,不过连路上的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月我就得回来。”

二妮连连点头:“使得,使得,大嫂陪我到了扬州,教会我如何管教妾室就回来,我一定用心学,不耽误大嫂的时间。”

用心学?孟瑶扑哧笑了,拉着她向贺老太太告退,回房取出《妾室守则》,交到她手中,称这是治服妾室的灵丹妙药。因二妮不识字,又点派了知梅,让她一路上念给二妮听,一来打发旅途的无聊时间,二来让二妮在见到孟月前,多作些准备。

二妮接了《妾室守则》,千恩万谢地去了。孟瑶命奶娘抱来小囡囡,搂在怀里舍不得撒手,恨不得带了去,直到奶娘再三保证,一定照料好小囡囡,她才好了些,抹着泪交待好些注意事项,又把贺济礼叫来,让他一定用心看着闺女。

待得贺济礼拍着胸脯保证了,孟瑶才抱着小囡囡,唤丫头们来收拾行李,又点了知梅同几名家丁随身跟去。傻姑娘也来帮忙,脂粉盒子放进了衣裳堆里,首饰丢进了赏封里,丫头们都嫌她捣乱。来请示孟瑶,要撵她出去。这倒提醒了孟瑶,留这么个妾在家里,虽然是个丑的,也叫人不放心,于是唤过傻姑娘,道:“扬州繁华,我带你同去,见识见识。正好二少夫人是要去管教妾室的,到时少不得要人帮忙,你去了也好与我作个臂膀。”

傻姑娘长期不受贺济礼待见,本就有些灰心,此刻听说孟瑶要带她出门去耍,难免动心,便问道:“大少夫人,扬州都有些啥?”

孟瑶笑道:“好吃的,好穿的,好看的,甚么没有?就是沿江两岸的景色,也是不错的。”

傻姑娘眼睛发亮,欢呼道:“那我跟大少夫人去。”

孟瑶点头,命她下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再亲自去了贺老太太屋里,将此事告诉她。贺老太太听了,很是反对,认为傻姑娘和孟瑶都去了扬州,贺济礼身边就没个贴身的人照顾。

这话说的孟瑶也犹豫起来,她把知梅和傻姑娘都带了去,贺济礼真个儿是身边无人。正是让人好钻空子,再加上有这样一位好给儿子纳妾的老太太在家里,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贺老太太见孟瑶犹豫,就替她拍了板,道:“就让傻姑娘留在家里照顾济礼罢,你一人去扬州。”

贺老太太越是坚持让傻姑娘留下,孟瑶就越是不愿意,道:“傻姑娘我要带去,至于济礼身边伺候的人,媳妇自有安排。”

贺老太太还以为孟瑶有再替贺济礼纳上一房的意思,就高兴起来,道:“既然你贤惠,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罢,快快开枝散叶,替我多添几个孙子。”

孟瑶晓得她是误解,但这误解来的正好,于是就没解释,告退回房,苦恼留在贺济礼身边的人选去了。

贺济礼正抱着小囡囡,帮她看着丫头收拾行李,忽见她自外头进来就坐到窗边发呆,不禁奇怪,过去推了她一把。问道:“你不去瞧瞧行李可有遗漏的,坐在这里作甚么?”

孟瑶接过小囡囡亲了两口,道:“我要把傻姑娘带去扬州。”

没了又丑又黏人的傻姑娘在家里,贺济礼求之不得,眉开眼笑道:“带去好,带去好。”

孟瑶看了他一眼,道:“那这样你身边就没个服侍的人了。”

贺济礼把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一指,奇道:“这不是人?”

孟瑶突然烦躁起来,拍了下桌子,道:“老太太会当她们是服侍你的人?她指的自然是妾室,通房。”

饶是贺济礼并不抗拒纳妾。也觉得这言论过于可笑,道:“你只不过去半个多月,我就要纳个妾?那你要是多出门几趟,咱们家的妾岂不是要堆不下了?”

“说的也是。”孟瑶闻言,突然心境又开阔了,笑着说道。她站起身来,一手抱着小囡囡,一手拉着贺济礼,开始叮嘱她离家后要注意的事项,直到贺济礼不耐烦才停下来。

第二日一早,贺济礼就去了码头,亲自查看孟瑶和二妮要坐的那条船,并多付了一成的船费,将整条船全包下,好让船家沿途不要搭载过路的船客,以保证他家女眷的安全。

待他回家,又与孟瑶讲了好些个话,简直是难分难舍,到了第三日,亲自送到船上,看着行李都安顿好,才抱着小囡囡下船去。等到船开,又站在岸上望着,直到不见了船帆的影子,才登车回家。

孟瑶父亲未亡时,也曾带着她走过不少地方,扬州并不是头一回去,这条水路也不是头一回走,因此不觉得有甚么新鲜,略开船窗瞧了一回风景,就躺着闭目养神去了。

但二妮却是觉得新鲜得很,开船窗看犹觉得不过瘾,又拉着她带来的丫头彩云,登到船头去瞧那浪花,瞧岸边的花红柳绿和过往的行人。每每遇到小码头,便有小商贩提着篮子、挑着担子上前兜售,二妮如今有店子。手头也有几个闲钱,一见到这些就没了抵制力,只有掏钱买下的份,买得多了,连带着孟瑶身边的知梅、傻姑娘都有份。

眼见得马上就要到扬州,船上装吃食装小玩意的包裹多了好几个,孟瑶直笑话二妮是“遇姜买姜,遇盐买盐”,又见已近扬州,江中船只渐多,担心二妮被人瞧了去,便叫她只坐在船舱中,莫要出去露面。

二妮却不愿意,拍了拍身上自做的粗布衣裳,道:“我这一身农妇打扮,有谁愿意瞧第二眼?”说完仍旧趴到船舷上看风景去了。

孟瑶本觉得不妥,要叫她回来,但仔细瞧了一会儿,见果如二妮所说,并无人朝这边张望或起哄,又想到二妮好容易出来一趟,等到了贺济义住处,还有烦心事等着她,心下就一软,随她去了。

她们抵达扬州时,已是下午,码头上静悄悄,没有几艘船,等到进了城,却又是另一派景象,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无一不是人烟凑集,金粉楼台。街道两旁酒楼林立,有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伎女,白日里就登上了二楼,倚着栏杆挥着纱绢揽客;稍微窄些的道旁,沿路都是摊贩,卖布的、卖箱笼的、卖糖葫芦的,吃穿住用,无一不足。

二妮头一回见到这般繁华热闹的景象,看花了眼,挪不动步,孟瑶劝了好半天,才哄得她先去贺济义住处,安顿好后再来逛。知梅悄悄笑道:“从没见过二少夫人这般任性。”孟瑶感叹:“她本来就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全因生活艰难,才生生灭了活泼的性子。”

来富媳妇和小言曾到过扬州,知道贺济义的住处,孟瑶早在来之前,就向她们打听清楚了,因此主仆一行没有走弯路,径直来到贺济义所住的小巷,找到了大司客借与他住的那所房子。

守门的是贺济义自家中带来的小厮林森,自是认得孟瑶一行,忙迎了上来,磕头问安,满面是笑地将她们引进厅内,换丫头来招呼,自己则领着跟孟瑶来的几名家丁去吃茶歇脚。

孟瑶驻足,打量这间小厅,只见正中大方桌上点着两枝通红的蜡烛,中间悬着一轴《百子图》的画,两边贴着朱笺纸的对联,上写道:“清风明月常如此;才子佳人信有之。”

这般布置,想必不是孟月就是齐佩之了,断不会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贺济义,孟瑶一面想着,一面落座。

一名才留头的小丫头,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官绿丝袄,上罩着浅绿比甲,端上茶来,孟瑶仔细瞧了瞧,模样倒还清秀,只是不认得,应是贺济义在扬州新买的。那丫头上完茶,就垂手立在一旁,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来回打量孟瑶与二妮两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假二少夫人

二妮觉得这丫头很是天真烂漫。孟瑶却暗道一声“没规矩”,看了知梅一眼。知梅忙问那丫头道:“你叫甚么?”

小丫头见有人问她,很是高兴,脆声答道:“姐姐,我叫二妮。”

炫)二妮听得有人同她一个名字,唬了一跳,朝她看去。孟瑶眉头皱得老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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