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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丑女为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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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空怔了一下,看了一眼窝在景容止怀里的娉婷,还是替她争取了最后一次机会:“是臣僭越了,但是她要不要陪在幽王你的身边,还是得由她自己做主。她若愿意,我绝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眼中一丝不悦飞速闪过,景容止抬了抬下颌,瞥了一眼怀里的女子,邪邪一笑:“那也要等她醒过来。”

说完便抱着娉婷当先离开,百里长空看着他离开,揉了揉微微发痛的眉心,也跟了上去。

冬日里夜里清寒且漫长,幽王府内一间暖阁里摇曳着微弱的烛光,娉婷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这里是……

娉婷轻咳了两声慢慢坐起来,环顾着屋子,这里的陈设高贵雅致,想必主人也是非同一般。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娉婷下了床往外走,隔着卧房门口的珠帘,她看到了铜镜旁的一个男子。

白裳,及地的乌发,铜镜中折射出他清俊已极的侧脸。

没有察觉到娉婷的注视,男子拿食指抵着下巴,右手提着笔,似乎在思索该如何落笔。

无……无……

娉婷的嗓子紧了紧,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阵酸涩齐齐涌上了双眸,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

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词的意境她到今日方能体会地透彻,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在述说着她的心情。

“无名。”终于轻轻地唤出他的名字,那声音里的颤抖及不上她心里的震动万分之一,但是娉婷却不敢动,生怕跨前一步,就踏出了这难得的美梦。

俯身作画的男子听闻有人声,翩然投来一瞥。

四目相对,娉婷隔着珠帘却将那一双熟悉的凤目看得清清楚楚,世上再无哪一个男子有那样的眉眼。

“娉婷。”他轻轻笑道,朝她伸出了手,“来,到我身边来。”

就像被蛊惑了一般,娉婷撩起面前微微晃动的珠帘,迟疑地踏出了一步,美目死死盯着那个男子,唯恐她一个失神他就消失了一般。

“无名?”

微微地点点头,他笑:“是我。”

一声温柔清寒的“是我”,就像一道炸雷在娉婷耳边惊起,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手死死拽着摇晃的珠帘。

他回应了她,这不是梦境!

“你若再不过来,我可就要走了。”他搁下笔,面对着她站好,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

“哗啦”一声珠帘崩断的碎响,紧接着就是清脆纷杂的珠子落地的声音,娉婷朝着他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一把抱紧了他。

被娉婷扑得倒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他宠溺地笑说:“慢点儿。”

娉婷哪里肯慢点儿,她冲撞地奔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伸出手臂紧急环住他的腰身,死死地抱住他。

“无名你回来了,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了。”泪水决堤只是刹那之间,她却顾不得伸手去擦拭。

“好,不走了。”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轻轻摇晃着,他问她:“我不走了,你也不走了,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嗯!

在他怀里重重地点着头:不要走,我们谁都不要再离开了。

景容止见娉婷点头,须臾之间收回了嗪在唇角的那抹温柔宠溺的笑意,阴鸷的凤目讥诮地看着怀里嘤嘤哭泣的女子。

愚蠢!

一转头,朗声对身后的某处道:“长空,你都听到了,她说她要留在本王身边。”

话音未落,怀里的女子一僵,朝着他的身后望过去。

百里长空缓缓地从阴影处走出来,英气硬朗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两人,又看了看娉婷脸上未干的泪痕,低头道:“臣输了。”

似乎还不知道眼前这情景意味着什么,娉婷僵硬地蠕动了一下嘴唇问:“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双手扣住娉婷抱着自己的胳膊,景容止微微一使力,就将她的怀抱挣脱,双手随便一推,就将娉婷从他的怀里推了开去。

“如你所见,我们在打一个赌。”

“赌?赌什么?”

景容止看着娉婷有点僵硬的表情笑说:“赌你想不想留在本王身边,如果本王赢了,你就留下,如果我输了,他就带你走。”

这场赌约的结果很显然,百里长空输了。

“你……你们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好想听不懂。”娉婷努力提着唇角笑了笑,他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本王,什么赌约,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百里长空担忧地看了一眼娉婷,她脸上的迷茫和慌乱十分扎眼,急忙走上前去拉住惊惶失措的她,百里长空说:“娉婷,幽王他的意思是……”

如遭雷击,娉婷脑子里一阵混乱,呆滞地瞪着百里长空道:“什么幽王?”

景容止十分不屑于与眼前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纠缠,他查过了,这个叫钟离娉婷的女人确实是钟离泽的长女,原本在京城中赫赫有名,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可惜,因为与人私通产下孽子,被钟离泽的大夫人施了家法,命虽保住了,脸也毁了。

要不是她手中握着的势力对目前的他而言还有那么些用处,要不是看在她也视钟离泽为死敌的份上,别说虚与委蛇地抱着她,就连看一眼他都不想看。

“幽王自然是指本王。”景容止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吃惊的娉婷,“你不是从刚刚就死死抱着本王不肯放手吗?”

不相信似得眨了眨眼,娉婷不敢置信地倒退了几步,堪堪扶住书桌才不至于跌在地上那么狼狈。

他明明就是无名呐,那眉眼那眼神,她不可能认错的。

所谓的十三皇子她明明见过,虽然与无名极为相似,但他远没有无名的丰神俊逸,气度风流。她决计不会将这两人混淆不清的。

求助地回头看向百里长空,他也见过无名和幽王景容止,他一定不会认错的。

百里长空怜悯地看着向他求助地娉婷,开口却只能给她一个不想要的答案:“他确实是十三皇子,御封幽王殿下。”

“怎么可能!”娉婷举手直指面前的景容止,“他明明就是无名,那个什么十三皇子根本就不值得一哂,他怎么配与我的无名相提并论,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景容止听她这么评论自己,不怒反笑,是真的笑的十分开怀。

“还算你有一双慧眼,那个假冒了本王一十七年的混账东西自然是不能与本王相提并论,他那一张假脸皮还是照着本王的样子绘制而成的。可惜,只得其形貌,不得其神韵。”

他……到底在说什么?

娉婷定定地看着笑着的景容止,抓着书桌的手紧了紧。

“娉婷,幽王说的没错,他就是你在钟离府静园遇到的无名,幽王就是无名,无名就是幽王。”百里长空不忍心看着幽王这样对待娉婷,索性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娉婷真相。

什么!

被幽禁了一十七年不见天日的无名,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是十三皇子幽王殿下!

娉婷皱了皱脸,想笑却没笑出声儿来。

“既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当日为何同我说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还要让我不知轻重地为你取了那么一个无稽的称呼?”

景容止如何记得当初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思谋自己当初的心境,扬了扬眉,他笑:“不记得了,也许是出于……无趣,亦或是寻个乐子,本王不记得了。”

出于无趣?寻乐子?

娉婷眼前一白,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到了头顶,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朝着面前的景容止冲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景容止反应敏捷地抓住娉婷朝他挥来的手,然后一转头,漆黑如寒潭的眸子盯着正要出手的百里长空,“长空,我与她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

百里长空刚要开口,娉婷却也制止了他:“侯爷,你别插手,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

生生停下动作,百里长空扫视了一遍对峙的两人:“臣遵命。”转身即走,迈步出了屋子。

景容止看着百里长空走后回头对娉婷阴阴一笑:“我差点儿忘记了,你原来还是长空未过门的娘子。那为何最后却没有与他成亲呢?”

娉婷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戏耍,愤恨地瞪着他,被他制住的手腕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你放开我!”

景容止捏了捏娉婷细瘦的手腕儿,问:“放开你?放开你好让你挥本王一个耳光吗?”

“我叫你放开我!”娉婷奋力地挣扎,甚至朝着景容止的膝盖就是狠狠的一脚。

“嘶——”景容止没料到娉婷如此泼辣,膝头上被不偏不倚地踹了一脚,长眉一扬,挥手就将娉婷给撞了出去。

“呃。”

娉婷站立不稳,直直地朝后倒去,脊背笔直地撞上了书桌尖锐的一角。她伸手想去扶住身后的桌子,却没料到手中一滑,连带着书桌上的摆设也倾倒下来,一股脑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里不没日有。骤然散发出的笔墨清香,景容止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娉婷,她鹅黄的衣裳上尽是漆黑的墨汁,就连脸上也溅满了墨点。

“狼狈至极!”景容止看了她一眼,只管从她身边走过,连片刻停留都没有。

是啊,狼狈至极。

娉婷忍着身上的剧痛慢慢坐起来,额角被撞得锐疼,火辣辣地烧灼着。随手摸了一把,低头一看,竟是鲜红刺目的血。

呵呵,流血了。

坐了好一阵儿,才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娉婷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屋子。一开门,就是一阵冷寂的北风,吹得她全身颤抖了一下。

幽王和百里长空都已不在,想必是先离开了。

张口就呵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娉婷看着随着北风洋洋洒洒而下的雪花,凄然笑了一下:下雪了呐。

慢慢地走在雪地里,一步一步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慢慢走出了幽王府,不知道是不是景容止吩咐过,这里巡逻的侍卫都没有拦着她,任由她十分畅通地离开了。

景容止不要她,她也不要景容止,所以她为何还要留在幽王府呢?

原以为无名死了,天下之大她无处安身。但是,现在他明明还活着,甚至活的尊荣显贵,娉婷却觉得她更是天下之大,无处皈依。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市上,娉婷看着四面延伸的道路,足足站了半刻钟,然后朝着一条路慢慢地走了去。15891573

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然后顷刻间又被洋洋洒洒的大雪所覆盖,宛如没有人经过一般。

幽王府中,书房。

百里长空质问着幽王景容止。

“为何那么对她?”

景容止坐在高椅上,冷冷地放下手中端着的热茶:“本王只不过想让她清楚的知道,本王想让她陪着本王,不过是看中了她的才华和势力,与儿女私情绝无关系。免得她旧情难忘,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百里长空愤愤道:“幽王,或许你忘记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和她之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三个月前,你还愿意为她以身挡箭,甘饮剧毒!”

一拍案几,景容止凤目微微眯起:“够了!”

“得到却不珍惜,幽王,小心来日后悔晚矣。”百里长空想起娉婷失落的神色,心头微疼。

勃然而怒,景容止正待发作,门外传来叩门声。

“进来。”

一身劲装的汉子,朝景容止行礼之后回报百里长空:“娉婷小姐出了王府,找不到了。”

VIP章节 第七章 雪之谜请(一)

“侯爷,娉婷小姐出了王府就找不到人了。咣玒児晓”劲装男子是百里长空手下负责保护娉婷的影卫,因为王府里幽王自己的影卫众多,所以他无法靠近,结果没料到娉婷忽然自顾自出了王府,大雪掩盖了她的踪迹,人就这么丢了。

“废物!”百里长空怒道,吓得影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任凭他责罚。

景容止看看脸上挂着焦急之色的百里长空,对娉婷更加不屑了:“真是一个麻烦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找的打算。

“幽王!”百里长空失控地低低吼了一声,看到景容止微微愠怒的表情,才勉强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一躬身道,“幽王若不怜惜她,自然有别人怜惜。长空请幽王记着,今日是你遗弃了她,绝不是她抛弃了你。来日如果幽王你记起了什么,请不要再去打扰她。”

“百里长空!”

景容止十分不满百里长空用如此威胁的语气和他说话,虽然他们幼年有些不错的交情,而且百里长空也帮了他不少,但是他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别。

但是百里长空此刻心里记挂着娉婷,根本就不顾景容止的怒气,匆匆道一句“臣有急事先走”就直起身推门而出了。

景容止的长发被屋外的北风卷起,遮挡住了阴鸷的眉眼。他狭长的凤目眯了眯,眼前浮现出那个名叫钟离娉婷的女子的面容。

宛转蛾眉,自有一段风流滋味。而且,她对自己的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如果,她不是钟离泽的女儿的话……

霍地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景容止警告自己:景容止,别忘记了,深情也好厚爱也罢,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同胞手足亦可自相残杀,何况是仇人的女儿。

“容止我儿,记住……这个世上可以信任的人……只有……自己。”景容止头痛欲裂,母妃葬身火海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终于记起来了,“不折手段地活下去……活下去……”

“啊——”

景容止忽然仰天长啸一声,满头乌发凌乱地披散了满身,他阴鸷的狭长凤目里隐隐燃烧着的是十七年,哦不,是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那火光似乎穿越了十八年的岁月在他眼前哄闹着,仿佛嘲笑着他,一个被人幽禁了一十七年的皇子,一个差点儿被无耻鼠辈毒死的皇子。

不过那又如何,他回来了,一步一步从阴曹地府里爬回了人世间。

曾经谋害他的人,一个……一个都无法逃脱。

景容止紧紧地扣住掌心,这钟离泽给他喝下的毒药十分霸道,三个月之久,倾尽太医院所有太医之力,都不能使他完全复原。每每剧毒发作,他便头痛欲裂,剧痛或许能持续一个时辰之久,根本非常人所能忍耐。

长长地喘几口气,抵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剧痛,直到他气力耗尽,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满身的冷汗涔涔,景容止咬着苍白的嘴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卧房里去。

他的书房之后便连接着卧房,是他苏醒之后特意命人这么改建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应该这样才对。

撑着走回床榻前,景容止一下子精疲力竭倒在床上,满头乌发已被冷汗浸湿了,洒在床榻上宛如一匹流光溢彩的锦缎。

他不束冠偏偏散着长发,是因为他总觉得有人会轻轻握起他的发为他细细打理,然后温柔地束上青玉冠。

可那人是谁?

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他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那场大火,之后的一切都是百里长空告诉他的。

百里长空说,大火之后十三皇子性情大变,与二皇子交好,反倒与自小认识交情不错的百里世家疏远了。

后来,在小元宵夜里,百里长空遇到了带着白虎面具与钟离娉婷出游的自己,才知道一直招摇过市的幽王是假的,而真正的幽王居然被一个富商幽禁在自己府宅的废园里。他与百里长空制定了如何偷偷将身份换回的办法,意图打入二皇子内部。

谁知当夜便发生了变故,钟离泽发现了他与钟离娉婷有所来往,暗中将他射伤,又逼迫钟离娉婷喂他毒药。危难时刻,百里长空安排在钟离娉婷身边的影卫出手相救,将他和钟离娉婷带走。1595190214VOK。

这就是百里长空所谓的他曾为钟离娉婷以身挡箭,他曾为钟离娉婷甘愿饮毒。

景容止皱了皱眉,可是为什么他要为仇人的女儿做这么多事?为什么仇人的女儿会对他深情不悔,甚至为了替他报仇而与自己的父亲为敌?

脑中混沌一片,一闭上眼就是十八年前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睁眼就是钟离娉婷看着他时的或嗔或痴或恋。

“幽王若不怜惜她,自然有别人怜惜。长空请幽王记着,今日是你遗弃了她,绝不是她抛弃了你。来日如果幽王你记起了什么,请不要再去打扰她。”爷小盖料近。

百里长空的话言犹在耳,景容止扬了扬长眉。

窗外扑簌簌的大雪越下越急,好像要把整个人间埋葬了一般。第二天早起,景容止推窗而起,发现大雪竟然厚到可以掩盖住小半截庭院里的假山。

即便如此,早朝还是要上的,他刚刚恢复身份,急需在熟悉朝野的局势。只不过,令景容止惊奇的是,百里长空今日未到。

难道是钟离娉婷还未找到?

看了一眼这下了一夜仍未停歇的大雪,这样的天气,要找一个女子也许当真不太容易。

回到幽王府,景容止命人去武侯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武侯百里长空出去寻人一夜未归,就连整个风波楼都倾巢出动,也没有人找到钟离娉婷的身影。

下着大雪,就连街道都难以行走,钟离娉婷能到哪里去呢?景容止摁了摁额角,心里微微一动。

黑夜里白雪将万物照的清楚,就好像点起了无数的夜明珠一般。

钟离府宅的静园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寂静无人,景容止身披一件素白锦缎的大氅,在王府影卫的护卫下,与其说是潜入,不如说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静园里。

挥手屏退影卫,景容止看着静园书房中的陈设,似乎脑子有什么呼之欲出,但就是无法清楚的记起来。

有了些日子的笔墨痕迹,看字迹确实是自己的。景容止冷哼了一声,钟离泽好大的狗胆!翻了几张宣纸,一幅藏在最里头的人物小像露出了一角,上面写着“娉婷”二字。

景容止挑了挑眉,将那小像拿了出来,是一幅简单勾勒的女子小像,画中人眉角弯弯,水眸亦弯弯,面带清浅笑意看着他,赫然就是昨夜他看到的钟离娉婷。

低眉一看落款,竟然是三个多月前所作,名字只有一个“止”字。

抿抿削薄的唇,景容止端详起画中的娉婷来,比起他亲眼看到的娉婷,画中的女子显然娇俏的多。

如今的钟离娉婷似乎经受了不少的凄风苦雨,眉梢眼角俱是离愁别绪,虽然轮廓极美,但是却尽是人事离合的沧桑。

搁下宣纸画,景容止转了个身,发现这里的布置和他幽王府中竟然是一样的。旁边也有一间卧房,景容止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放于床头枕边的青玉冠。

伸手拿了起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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