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可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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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饿,好想喝奶,嘻嘻。”
“想喝奶啊,好,很快就会有奶喝了。”我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齐雪娇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着:“等一会奶就会买上来了,只是听说精神不好的人,杀了人,犯了法都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如果假装精神病患者的话,不但不会免除罪名,而且还会罪上加罪!”
“妈妈,我饿,好想喝奶,嘻嘻。”
“饿的时候,应该想吃饭,而不是喝奶,奶和饭是两种含义。”我佯装很累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乱七八糟的说道:“听说人死后,会有头七之说,不知道王大成的鬼魂,会不会在第七天的时候来找你,哦对了,今天是他死的第三天。听说这天的阴气最重,晚上一个人不要害怕哦!”
“妈妈,我饿,好想喝奶,嘻嘻。”
对于齐雪娇重复的表情,重复的动作,我一点也不烦,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很快刘丽买了两包纯牛奶回来,咬着牙齿:“奶来了,想喝奶是吧,给你喝!”
“慢着!”
刘丽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怎么了?”
“去给她在奶里加点别的东西,比如尿啊粪水啊,什么的,反正她疯了,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走到刘丽跟前,拿过牛奶盒,叹气着说:“这种事情,你做不来,还是我去吧,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表姐,还是由我来伺候她吧!”
我回头看了眼齐雪娇,此时她正低着头,虽然还做着痴傻的动作,但指关节却泛白着,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因为她有力握紧拳头,才会出现的现象。
齐雪娇,你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转身走出病房,我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去护士办公室,找了个借口加了消毒水,再次回到病房,齐雪娇看我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么的痴呆。
很明显闪过几丝愤怒和恨意。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抽了两张纸巾垫在牛奶盒子上,笑着说:“表姐,你要的奶来了,喝吧!”
“奶,奶,嘻嘻!”
齐雪娇竟然当真接过去,当她张开嘴里,我紧张了,真的特别紧张。
万一她是真的疯了,那王大成是真的冤死了。
“我不要,不要喝这种奶,我要喝奶粉!”
说话间,齐雪娇直接把手里的奶盒扔在地上,撅着小嘴的样子,像个孩子。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我突然笑了,特别轻松的笑了。
她是装的。
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就有这种感觉,她一定是装的。
“既然你想喝奶粉,那好,我去给你买!”
离开的时候,我用眼神示意刘丽注意她的情况,再次来到医生办公室,办案的警员已经离开。
“医生,3号病房的病人,她的伤势怎么样?”
“根据CT来看,小脑受到严重的撞击,能清醒已经是万幸了。”
说话间,医生找出齐雪娇的脑部CT,看样子是想递给我看,我摇了摇头:“我看不懂这些东西,我只是想知道,她脑部受伤,有没有失忆或是痴呆的可能!”
“就目前来看,痴呆的可能比较大,具体情况要等明天做完检查再根据病人的反应来判断。”
思锁着医生的话,我下楼买了包奶粉,刚打算上楼,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刘丽。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汪小姐,你快点回来,齐雪娇她疯了,她竟然咬人!”
闻言,我加快脚步,当然再次回到病房时,刚好护士给齐雪娇打完镇定针。
睡着的她没了平日的尖酸刻薄,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那个帮我出头的大姐姐,忽然间我记得有几次跟同学的打架,她保护我的样子。是那么的崇高,让我对她的崇拜再次加深。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变得越来越陌生,而我对她再也不是当初的敬爱,陌生到两姐妹竟然以仇人的方式并存。
“你的伤,没事吧!”
我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刘丽哆嗦了下,此时她双眼含着泪水,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半空,神经一片惘然。
背影说不出的悲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转移说话题。
“马上就要天黑了,咱们回去吧,爱丽应该等急了。”
刘丽一脸木然的点了点头,离开前再次走到齐雪娇跟前,拧着眉头:“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当时出事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单单凭这一点,我想她一定要承担责任!”
“不管是监狱也好,精神病医院也罢,她最终只能去这两个地方,不过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让她去精神病医生。长期跟精神病患者待在一起,不是精神病也会变成精神病,那样岂不是更好玩?”
我拍了拍刘丽的肩膀,没想到刘丽竟然同意我的观点。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她死了
回到墨烨的公寓,爱丽已经睡下了,刘丽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难过。
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大成仅仅离开三天,再搞笑的言语,对于刘丽来说,只不过更加苦涩而已。
最终我只能深吸了口气,帮她带上房门,或许她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
坐在沙发上的墨烨,面对着笔记本,还在为我的网店做着各式各样的推广。
一绺碎发很调皮的搭在额前,配上那双认真的眼睛,说不出的感性。
“回来了。”
他的话,顿时让我整天紧绷的神绪松懈了下来,那句“回来了”胜过千言万语。
像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心间,只是他那沙哑的嗓音,却让我鼻腔有些酸涩,我点了点头,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网店,我一直不奢求能赚多少钱,够我吃喝就可以,再说现在客源基本都稳定,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再操心了。”
墨烨没说话,接过水杯想都没想的就喝下去,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杯子我刚才用过,这算是间接性的接吻吗?
“明天去把证办了吧!”
“证?”
的确,法院的判决书都下来这么久了,是时候该把离婚证办了。
我转身看向窗外闪烁不停的霓虹灯,恰好忽略墨烨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一股夜风吹得我不由得环抱双臂,我刚想说:秋末了,天气好像更冷了,话还没开口,背后一暖下一秒墨烨的下巴便抵在我的脑袋上。
随着他起伏的胸口,我很明可以感觉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无言的透露着什么。
“我是不是该跟你解释些什么?”
墨烨突来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楞了楞,这两天差点忙晕了头,竟然把那个阿诗雅给忘记了。
我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走到酒柜前,毫不客气的打开一瓶葡萄酒,这才开口寻问:“我突然想喝酒了,你不会介意吧?”
“只不过一瓶酒而已,你要是喜欢,人也给你好了!”
墨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开始品尝葡萄酒,不由得全数喷在他身上,放下杯子我手忙脚乱的擦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
“那你想我什么时候,再说刚才那句话?”
突然冰冷下来的语气,还有那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我很清楚,他生气了,而且是相当的生气!
噗哧!
我再一次笑了。
我以为墨烨会更加生气,那知他突然伸长胳膊,把我揽在怀里,叹气的说:“真是摸不透你的性子。”
没挣扎,更没反抗,我像个安顺的猫儿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想着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情,意味深长的说道:“性子想摸,只要慢慢熟悉就可以,只是人心呢?”
墨烨,你和那个阿诗雅的事情,是不是我不问,你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聪明如你,难道会猜不透我的心事?
想到这里,直起身体,直接倒满一杯葡萄酒,像喝白开水那般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正当我喝第二杯的时候,墨烨握住我的手腕,一脸认真。
“你心情不好?因为齐雪娇还是他?”
虽然墨烨没明白,但我知道他指的是谁,难道我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傻傻的汪小琪?经过这么多还会在意陆明轩生死的那个女人?
难道他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把一个叫墨烨的男人记在心里吗?
张了张嘴,我想说突然间却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到嘴的话,竟然没有半丝吐出来的欲望。
撇了眼被他握住的右手,我面无表情的用左手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再次倒满,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让我抬手,直接俯身张嘴喝下去。
喝到第两口的时候,脑袋猛然被他板过去,不等我反应过来,略带凉意的薄唇便凑过来。
灵巧的舌头像一条小鱼,不停的上钻下蹿,不停的游啊游,一直游到气喘吁吁,一直游遍整个口腔,这才放开我。
“说,究竟怎么回事,在闹什么性子?”
语气带着警告的成份,让我幑幑皱了皱眉头,就是这个动作,让原本结束的的激情,再一次重演。
女人在男人面前,天生缺乏力量,跟男人比力气,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我心里很清楚这句话,但还是忍不住拿卵妄想击碎他的巨石,最终的最终我还像一滩泥水一样,软在他怀里,求饶连连。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真的?”
墨烨沙哑的声音,外配炙热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不会善罢干休一样,为怕他不相信,我特别用力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却响起。
“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跟诗雅的关系,其实诗雅她……唉……”
“诗雅,诗雅,小琪,小琪,最后叫起来,好像还是诗雅比较好听!比较顺口对不对?”
我撅着小嘴,像个不高兴的孩子,墨烨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拉着来到书房。
正当我一脸纳闷的时候,他伸手扭了两下摆放在书架上的瓷器。
惊讶的事情瞬间发间,原本工整的书架竟然一分为二,好像电视剧里上演的古代秘道一样,突然多出一间隔断的房间。
黑漆漆的房间,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不过空气里却透着一股檀香的味道。
随着灯光亮起,正对面一副巨大的画像,首相映入眼前。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奔跑在花间的少女,我一眼就认出她是谁,是阿诗雅。
只是照片里的她,充满阳光的气息,灿烂的笑容像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由得被她吸引。
身后的繁花点点还有翩翩起舞的蝴蝶,相对于她来说,只是映衬,衬托她如仙子一般的美貌。
心,突然像被什么咬了一口,隐隐开始泛着无边的疼痛。
说实话,我是妒忌了。
嫉妒她的美丽,更加嫉妒她在墨烨心底的地位。
“她死了,在五年前!”
☆、第一百五十三章 原来如此
死了?
那个阿诗雅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怎么死了?
难道这是姐姐?
墨烨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掏出烟卷点燃后,吐着烟雾这才开口:“她叫阿诗琪,是诗雅的姐姐!”
大脑突然像失灵一样,各式各样的信息乱蹿。
姐妹,双胞胎,那小露的妈妈是姐姐还是妹妹?
我突然想起王大成说的那些话,难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家世良好的那个姐姐,那个姐姐和姐夫订婚,然后妹妹喝多了跟陆明轩发生关系的那对姐妹?
“对,没错,小露的母亲就是阿诗雅,而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她的姐姐阿诗琪,也就是五年前跟我订婚的未婚妻!”
最后那三个字,像锤子一样狠狠砸在我的胸口上。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显为什么墨烨的眼中总是会涌出一丝难以清除的哀伤,原来是因为这个叫阿诗琪的女人!
“这件事情,我一直没准备好,该怎么告诉你,小琪,你会不会怪我?”
“小琪?”
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叫诗琪,他确定是在叫我吗?
偏头再去看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直到现在我总算弄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阿诗雅的时候,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我和她们姐妹有几分的相像。
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带着深深的酒窝和灿烂的笑容。
腿下不由得踉跄了两步,或许墨烨靠近我,借近我,是因为这份相曾相识的相像。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墨烨,我累了,咱们离开这里吧!”
“好!”
转身离开这间隔断小屋,我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好笨,好傻!
既然他们到了订婚的地步,墨雪应该也是知道的,为什么她一直没告诉过我,同样墨烨为什么一直没准备好?
难道是怕,我知道真像了以后,会识破他心里的小秘密?
“小琪,客房空调坏了,你睡到我那间卧室吧!”
“你那间?那你呢,你睡沙发吗?”
墨烨伸手想拉住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很难受,特别堵得上,沉闷的天气,仿佛密不透风一样,怎么都无法自由的喘吸。
哐啷!
打开房门的瞬间,我直接上锁然后把墨烨关到门外。
虽然这是他的家,不过我现在就像任何的孩子,扣掉手机电池,我把自己丢在床上,被窝里残留的气息,让我更加憋曲。
好像特别的委屈,承受了天大的冤情一样,蜷腿靠在床头呜咽的哭了起来。
我把自己耳朵和眼睛全部蒙起来,不去听墨烨的敲门声,更不去理会一切一切的事情,我只想哭,放声大哭。
说不清是因为墨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我越哭声音越大,最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不要哭了,我错了,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
我一把抓过眼前的纸巾,胡乱擦了两把,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房间,我不是锁上房门了吗?
正当我一脸疑惑的时候,墨烨抹着我脸颊的泪水,叹气的说:“不用想了,我是爬窗子过来的!”
“十,十八楼,你不要命?”
“命再贵又有什么用,难道我就为这了条命,眼睁睁的听着自己的女人哭一晚?”
“讨厌,谁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她,那个照片里的女人!”
“好了!”
墨烨抿着薄唇,把我拥在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记得那天晚上,也像今天这样,天上没有几颗星星,但是我和她很高兴,因为我们订婚了,可是那天晚上怎么都找不到诗雅,家里急疯了,我和诗琪出去找诗雅,然后……”
“然后发生了车祸吗?”
“不,是她突然晕倒了,送去医院的路上,她告诉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结果查出来她有血癌,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特别的绝望,她走的时候,把心脏留给了诗雅,要我好好照顾诗雅。
我明白,她是想把心寄在诗雅身上,继续爱着我。而且她们姐妹很想象,像到就是一个人。我曾经也试过跟诗雅开始,把诗雅当成心底的恋人,可是每当看到诗雅那张脸,我就不由得想起诗琪,所以,我出国了,学医,弃商学医!
回国不到一个月,就撞到你,就是你受伤的那天!”
不知何时,墨烨又燃起一根香烟,烟云里他的背影晕得更加沧桑和伤楚,虽然自开始到说到结尾,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淡到好像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爱情故事,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很苦,很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从背后悄然无声的抱住他,再抬头他已经转过身,带着烟草味的薄唇就这么落下来,他的攻势很猛,像是发泄,像是索取,像是在发怒。
吸得火辣辣的疼,那双有力的大手,更是上下其手,恨不得把我揉里他的身体里一样。
不知何时,衣服竟然已经离体,那双大手所经之处燃起熊熊的烈火,烧得我化作一滩水。
正当我准备好接纳他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来。
“小琪,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了。”
看着他喘着粗气,却一副强忍的样子,我一把握住处他的大手,直视他的眼睛。
“告诉我,为什么停下来,还是刚才你想的人,并不是我?”
其实我想问,我是诗琪的替代品吗?
诗雅跟诗琪有九份的相像,你受不了那张相识的容颜,但对于我这张三份相似的脸,是不是在你心里就可以接受?
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墨烨对我时冷时热,前后不搭。
热的时候,在他的眼里,我就是诗琪,而冷的时候,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一个人妻汪小琪吧!
“小琪,我不想骗你,今天是她的忌日!”
墨烨言语又止的样子,我真想一巴掌拍上去,既然他心里一直住着这么一个女人,那我又算什么?
他又把我当成什么?
名副其实的替补品?
☆、第一百五十四章 牛角尖VS死胡同
墨烨心情或许真不好,同样我心情也是差到极点,首次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却是背对背,谁都不理谁。
天亮的眼睛,我却窝在他怀里睁开眼睛。
这让我很不能接受,中间发生了什么吗?不是不理我吗?我不是同样也在生他的气吗?
怎么睡着睡着,然后就睡在一起了,幸好没发生肌肤相亲的事情,我动了动,想推开他的胳膊,那知像铁锤一样,抬也抬不动,挪也挪不动,最终我只好放弃一切。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近居然的观察墨烨,睫毛很长,遮盖了那双漆黑的眼睛,鼻梁很挺衬托出有型的唇角,刀削一般的下额搭配那张犹如希腊雕塑一般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唯独眉宇间的褶皱让人厌烦。
“看够了没有?”
墨烨张开嘴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口气很清新,像是含了一块薄荷味的口香糖,不像陆明轩清醒那样,满嘴的怪味儿。
见我没反应,墨烨点着我的额头:“这妮儿是傻了吧!”
这个清晨,我和他醒来,像是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爽朗的笑了,笑着笑着我就哭了,我想我是神经不正常了。
墨烨满脸心疼,搂着像哄孩子一样。
“小琪,我知道你在意诗琪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