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晚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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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萱！”陆老爷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呵……”陆璃冷然一笑，他把我手机从包里掏出来，翻动了几下，在他爷爷面前扬着，“你自己看看！”
陆老看了两眼，“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办公，古子萱趁我上洗手间时，拿过我的手机，给孟晨回的短信。”
什么？给我回短信的人是古子萱？
我表面一如既往的平静如镜，其实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那个蛇精女，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陆老也很震惊，“你是说……不可能，不可能的，萱儿不是这样的人。”
“呵……”陆璃再次嘲讽冷笑，“你一共才见过她几次？你了解她吗？”
陆老兀自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似乎很难相信。
“很难接受吧？我察觉到她变了的时候，我也不好受。”陆璃的话包含着淡淡的失落，“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如果不是错得离谱，我都能容忍。却没想到，她心肠这么歹毒。爷爷，您是生意人，您如果仔细回想下，就能从她平日的一举一动中发现蛛丝马迹……”
陆老舔舔嘴唇，牵强的道，“她或许是妒忌心重了一些，并没有恶意。”
“够了！”陆璃忽然大喝一声，脸色发黑，“难道等我妈的悲剧重演，您才可接受事实吗？”
陆老抬起眼眸，怒目圆睁，声音洪亮又有力，“臭小子，你吼什么吼？我还不是在为你操心！你要娶这个女人，我好歹跟你爸商量下吧？”
“我没有父亲。从他跟夏晴雨这个女人厮混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了父亲。”邢浩东说得轻描淡写，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绪波澜，“您没有必要跟他提，我也没打算结婚，不过，我会为陆家生下嫡子，您把该属于我的那一份，一分不差的给我！”
我心中深深一叹。
世间最难做到的就是宽恕和原谅。没想到，他的身世与我这般相似，同样的，对那个叫“父亲”的人，恨之入骨！
“你怎么看？”陆老连问了我几声，我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也不知问了我什么，我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嗫嚅道，“我没意见。”
“没个主见！你以为管理这偌大的陆家，是那么容易的？”陆老气得直哼哼，“瞧你一副软弱无依的样子，连个做杂役的丫头都比你强！”
我眨眨眼睛，这到底是说到哪儿了？怎么就成了，管理陆家的人？我是不是漏听了什么？还是他误会了什么？
我有些困难的笑了笑，“您多虑了，我跟他，陆璃，还指不定走到哪一步呢！”其实，没有开始，根本就没有结束，我们只要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后，便会分道扬镳。
“连孩子都打算生了，还说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你这女人是脑壳坏掉了吧，这孩子生下来就是我们陆家的嫡子，以后将继承陆家大部分家产。母凭子贵，你不嫁进来，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陆老忿忿不平，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把我的脑袋。
我完全给他绕蒙了，捂着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他们陆家的家产，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吧？即便生下孩子，以后陆璃不一定让我见一面呢！
我沉下眼眸，挑了一下嘴角，“我没有想过这些。”
“没有想过？那你脑子里整天装着什么了！”顿了顿，他复又开口道，，“罢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也管不了你们那么多了！你们既然愿意生孩子，那就生吧！最好生一打，趁着我还有几天命好活，让我也享一享那天伦之乐！”陆老一面颓然叹气，一面往外走去。
望着他落寞的身影，我内心又是深深一叹。
我对陆璃道，“是否有时间谈一谈契约？”
他扯起一侧嘴角，淡淡嘲讽，“这么迫不及待？”
“那些记者无孔不入，我想我姐已经受到骚扰了。”
“哦？一个傀儡难道也会有感觉？”他站起身靠近我，强大的男性气息压迫而来，我被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倏然收紧身体，防备的瞪视着他。
“真的没有感觉？嗯？”他在我耳边邪肆的说话，下一秒他突然含住我的耳垂，我不由自主的一个颤栗，反应过来用力的去挣脱他，“你疯了！这里是客厅！”我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顾妈在几步外冷眼旁观。
他竟然要在众人之下，强了我吗？
可我才刚经历小产啊！再被他一折腾，我哪里还有命在？
感到屈辱不堪的同时，我慌了，拼命挣扎。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他薄唇轻启，迅速掌控我抗拒的双手，固定在头顶。霍地低头，摄住我的唇。
我懵了，越发的恐惧。他似乎，真的要对我用强！
在医院被他掐脖子时，我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可死过翻生的人，才更明白生命的可贵，谁还想再死一次呢？
我咬他，抬腿踢他，他却似早有防备，把我压制得死死的。
我慌乱无助地喊，“救命……”
可下一刻，我胸前的布料就被撕开，露出黑色的蕾丝胸衣。
他明显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动着。
我趁这空隙，一把推开他，向外跑去。
可才走几步，我脚一软，便栽倒在地。
小产后得不到休息，加上情绪波动过大，人又低血糖，我虚弱到了极致。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只好自暴自弃的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了。
他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用脚踢了踢我的腰部，“没死吧？”
我冷冷嘲讽，“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冷哼了声，“把你的要求罗列出来，明天交给顾峰。”
不等我回答便越过我，径自往外而去。
顾妈在身后喊，“阿璃，到哪儿去，马上就吃饭了。”
他没有回答，不一会儿，传来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
顾妈双手环胸，踱在我跟前，跟陆璃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良久，她忽然向我伸出了双手。
我不明所以，抬眸看向她。
她把我搀扶起来，扬扬眉头，傲然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璃。他喜欢把你当宠物养着，便由他去。他想你给他生孩子，这是好事，我也没有理由反对。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进这个家门，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明白这个女人跟陆璃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我只是觉得荒谬。这陆宅的人，没一个正常人，全他妈的都是疯子！
☆、70 下道雷把我劈死算了
她这一番莫名其妙的的话，让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哼，告诉你也无妨，好让你死了这份心。阿璃妻子人选早就被他母亲蓝晴天小姐亲自定下，除了她，别的女人都没有资格。”
“哦？这个她指的是阮敏还是……何珊珊？”
顾妈有些诧异地望着我，“你还知道阮敏？”
我慢慢挪到沙发坐下，淡然道，“当然。不过我猜应该是何珊珊，看你对她如此维护就知道。”
顾妈冷哼一声，“知道就好。”便往外走去。
我肚子一阵阵绞痛，连忙唤她，“麻烦你帮我叫下顾医生，或者送我去趟医院？”
她双手环胸，狐疑地上下打量我，见我似乎不像在装，才拿起了电话。
我暗自松口气，好在她不是什么蛇蝎心肠之人，以后即便与我针锋相对，我也不用太过防备她，不是吗？
顾齐很快便过来给我诊治。说是问题不大，只是宫缩不太好，吃了药，好好修养几天便是。
陆老爷子在一旁直哼哼，“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阿璃他奶奶那会儿，生完娃第二天便下地了，也没见她有啥不舒服的。”
“我问题也大，但我太怕死。”我苦笑的应了声。
陆老爷子瞪了我一眼，嘴里嘀咕着什么我没听清。
顾齐帮我看过病之后，便坐在客厅里跟顾妈与老爷子闲聊，我很想问问他跟米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一直到吃晚饭，我都寻不到机会。
翌日，顾峰中午时让人来接我到醉茗居去相谈契约事宜。
可当我经过客厅时，被陆老爷子喝住了，“小产也需坐月子，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个儿就急着出去，难道不怕死了？”
确实是着急了点。但我早点跟陆璃签订合约，我姐的问题便能早点解决，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搬出顾峰，“我约了顾峰谈事情呢！”
可老爷子的神色一点儿都没缓和，“陆宅地方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合适你们谈事情的地方？”
我虎头虎脑来了这么一句，“陆宅是大，可是隔墙有耳啊！”
可能他也被我的直率给震住，默了默，才冷哼一声，“到底谈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总不能说，我打算和您孙子合伙生个儿子坑您家产吧？我想了想才道，“我打算把姐姐接到佛城来治病，陆璃让顾峰帮我安排呢！”
“听说你也是云城的？”
我不知老爷子为何突然问这么一句，有些愕然，“是。”
“原来如此。”
啥意思？
我又是一阵疑惑。
醉茗居是一个南朝北的两层小楼，装修精妙，古色古香，极具佛城这座古城的文化特色。
我上了二楼的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是简单的做了几个竹林雅韵风味的隔断。
隔音隔人，两全其美。
顾峰正慢悠悠的品茶，我一进来才缓缓起身，为我拉开椅子。
我麻利的道，“不必客套，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顾峰也不废话，“您请讲。”
“我只有三点要求。第一，白天我要正常上班；第二，搬出陆宅，搬到碧落湾或者哪个地方居住都行；第三，生下孩子后便放我自由，但我与陆璃任何一方，都不得在孩子未满六岁前与别人结婚。”
顾峰略为沉吟了下，才回道，“需要跟陆总汇报下，这是他的私事，我不好拿主意。”
我腹诽道，本来就是要他本人来谈才比较好，偏偏要摆谱只派助理来。
我表面却顺从的点了点头。
顾峰很快便通完电话回来，“没有问题，陆总说随你。”
他这么好说话，我倒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他只当我是个生育工具吧，满足我这些要求对他是百利无一害。
也好，他如此配合对彼此都好。
我又问，“那我姐姐他们如何安排？”
“陆总在佛城外劈了一处庄园，环境优雅，适合老人及病人居住。孟小姐先安心养身体，这些事情我们这几天便会处理好。”
安排得倒是缜密。
我一直想要给家人好一点的生活条件，没想到个人还是无能为力。早知道最后还会走出卖自己这一步棋，我倒不如一出来社会便开始，姐姐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我扬唇苦笑，振作了下精神，背起包包就要走人。
顾峰拦住我，“孟小姐，等吃过饭才回去吧。”
我摇摇头，“没有什么胃口，回去要是饿了，随便吃点就好了。”
“这是陆总交代的，他说你现在身体虚弱，总不能回去又煮速冻饺子吧？”
他……怎么知道我曾经吃过速冻饺子？不过想想也是，陆宅内那么多下人，随便哪一个为了讨好他，看到都有可能汇报给他吧。
我咬咬唇，抓住背包带子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有种被窥视的尴尬。
一脸冷漠的顾峰难得开导我，“你不要想太多，陆宅内人员众多，他是怕你受委屈了。”
是怕我受委屈还是不放心我，监视我？
我内心冷然一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我会照顾自己。”
顾峰倒也不再坚持阻拦我，只说，“陆总出差在国外，您自己多保重。”
事情解决了，我回陆宅继续修养。
或许陆璃有交代过，虽然顾妈不待见我，但她却不敢怠慢，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给我弄好吃的，炖鸡汤的时候还亲自监督。
我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我一点儿也不好过。我整日整夜的失眠，一闭上眼就梦到我那无缘的宝宝浑身是血，睁着一双哀怨的大眼睛，如哭似泣地望着我，朝我伸出一双稚嫩的小手，想要抓住什么。
我应该从一开始就服用避孕药，或者在住院时应该提醒医生用药……总之，我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杀害了他。
我痛苦，我自责，我如笼中兽，怎么也挣脱不了牢笼。
短短几日的时间，我这一颗青葱便如失去了水分般，焉了吧唧。
好在，阿公阿婆舍不得老家的鸡鸭鹅与庄稼，正四处找人帮忙安置，这几日暂时还无法来佛城。我暂时不用操心帮他们添置东西。
这天，正昏沉沉的躺床上，顾峰给我发了条短信，“陆总下午两点半到达佛城机场，我建议您前往接机。”
我内心有疑惑，为什么要我去接机？我又不会开车。
不过，既然签了“卖身”协议，就该有“奉献精神”去，就去吧。看时间才中午十二点半，还有时间，我闭上眼假寐。
难得的是，我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时，一看时间，三点已过。
头有些疼，我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却看到古子萱正亲亲热热的挽着陆璃的手臂进来……一看到他们，我的头更疼，我朝陆璃打了声招呼，转身便往楼梯走。
古子萱却放开了陆璃，朝我扑过来，在我面前双膝跪下。
我挑眉不语，看她玩什么把戏。
她皱皱琼鼻，眼泪“唰”的下来了。“对不起，孟晨，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话才说了一半，人已经泣不成声。
“陆哥哥没存你号码，我不知道是你。我见是陌生来电，以为是诈骗信息，就随手回了句……我真不是有心要害你孩子的，求求你原谅我……”
“陆璃，古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知何时，陆老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
“是真的，陆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调皮了，你们原谅我吧。”哭得梨花带雨的某女膝行过去，途中手臂“不小心”的撞了一下红木茶几，陆老爷子心疼的赶紧把她扶起。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光裸的白嫩膝盖被地毯磨出了血，让人触目惊心。老爷子连忙让佣人去拿药，见陆璃杵着不说话，他烦躁地吼道，“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陆璃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眸向我淡淡的扫了一眼，随之微微点头。
他没存我号码？那平时是怎么联系我的……细想之下，不对，他从未主动联系过我。可笑我一直都在质问别人为何要缠着自己，可人家好像从未主动来找过我麻烦，一直都是自己自动送上门……如今走到这一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这边思绪翻飞，那天老爷子已经炮轰孙子，“混账东西，你到底要闹那样！心心念念要娶的女人，既然连她电话都不存，当她是路人甲？你要是没那个心，趁早分了，省得耽误人家！”
陆璃却恍若未闻，脱了西装与公文包一起递给佣人，松了松领带，坐到沙发上，优雅的喝了口茶水。
一旁的古子萱兀自抽泣着，嘴里重重复复的呢喃，“我不是故意的，陆哥哥你要原谅我。”
陆璃的冷淡态度又惹得陆老爷子一阵发飙，“本来就是错在他身上，他敢不原谅！”
陆璃微微蹙了下眉，眸子深处噙着一抹淡淡的疲惫，“你这几日都没吃东西？”
众人皆一愣，许久才反应是在说我。
我隔他好几米远，只好加大声量应道，“不是。”
“你没照镜子吗？”
我下意识的抚上我苍白消瘦的脸，“只是气血有些不足吧。”
他躺靠在沙发上，伸长了四肢，悠悠的说道：“过来坐下。”如深谙海洋的目光落在顾妈的身上，“顾妈，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妈皱着眉头淡然道，“不清楚。顾齐明明说没大碍，多修养便好的。这几天我们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不敢有一丝大意疏忽，她吃的也不少，就是不知为何她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陆府的人亏待了她。”
我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合着我这是自个儿作成这副模样了？
陆璃脸色一沉，“你怎么说？故意作贱自己？”
我垂下眼眸，黯然道，“我不至于那么犯贱。”
陆璃眼底噙了一丝怒意，沉沉说道：“顾妈，我把人交给你照顾，结果你就这么交差？”
顾妈猛然抬起头来，眼眸里满是受伤，她低呼一声，“阿璃……”
“算了。”陆璃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立刻派人收拾下颐美居，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她今晚便搬过去住。”
顾妈惊呼一声，“颐美居？那是小姐以前的……”
陆璃稍嫌不耐的打断她，“你安排便是了。”
顾妈显得有些焦灼不安，“可是，小姐说，日后给你媳妇住的……”
“够了！”深沉而含着怒火的话语溢出陆璃凉薄的唇，“我的事你以后少管！”
“阿璃！”陆老爷子的眼眸中也是怒火腾腾，“顾妈含辛茹苦地从小将你带大，你就这么跟她说话？！”
陆璃没有接口，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眼底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顾妈气得将脸别向一边，只是平日里孤傲冷漠的眸子变得通红，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却偏执着不曾落下。
古子萱站在陆老背后，体贴地帮他轻拍背脊，帮他顺气。“陆爷爷，你别生气，陆哥哥也是一时心烦气躁，回头给顾妈道个歉就没事了。”
端着茶杯的陆璃闻言，茶杯重重的往角几上一搁，“砰”的一声，发出好大一声响，在这一刻听来格外的颤人心肝。
“福伯！”他高声喊道，人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冷冽的气息，强大的气势逼人心魄。
一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从外转了进来，站在陆璃面前“璃少，有何吩咐。”
陆璃已抬脚往二楼而去，“福伯，安排下人打扫颐美居，我与孟小姐的行李收拾，留一个佣人在那边，我们马上搬过去。”
“是。”福伯二话不说的恭敬应下。
陆老爷子倏然站起身来，因怒气爆发身躯微微颤抖着，“臭小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在家多住几天？”
陆璃的脚步顿了顿，才淡然道，“您不是打算让陆子铭回来？”
陆老爷子张了张嘴，嘴唇蠕动了下，终归什么都没有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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