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晚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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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将我额前一缕碎发别在耳后，牵着我的手，走到食物面前。塞给我一双筷子，坐下吃饭。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没吃？
　　他从办公室的消毒柜里摸出一双一次性筷子，“以后不许再偷偷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纳尼？
　　我再次发愣，他知道我约了别人？
　　“你该不会找人跟踪我吧？”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他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有点危险的看着我。
　　“喂，真是这样的话，我抗议啊！”我越想心里越发毛，“整天被盯着，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你不是说可以做我的傀儡？”他冷冷发了一言，开始扒饭。
　　我被他噎住，愣了愣，不由得咬紧下唇，苦涩地道，“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
　　“吃饭。”他给我夹了一著红萝卜炒肉丝。
　　我低下头去扒拉着饭粒，却没一点胃口。
　　“真想做傀儡？”他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去才发现他的脸离我的脸不过十厘米。
　　我别开脸去，懒的理他。谁没知觉、没思想？如果不是他太过反复无常，太过变态，我又怎么会说出“想当他傀儡”这样的话来？
　　可旁侧火热的、他的唇竟咬向了我的耳坠，我觉得耳根一酥，刚想推开他，怎知他的在手直接扳过她的脸蛋，火热的唇落向了我的鼻子，牙齿还在我的鼻子上轻轻一咬。
　　“傀儡……也能这样吗？晨。”
　　低低带着点点诱惑的声音有点让我晕眩，事实上每回他这样唤我“晨”的时候，我总觉得心中有万只蚂蚁爬过，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我脸一红，有些慌乱地推开他，“我……我不知道。”
　　“那这样呢……”
　　鼻子又被他咬了一口。
　　我伸手捂住鼻子，气急败坏，“陆璃，你属狗的吗？吃饭就吃饭，你咬我干嘛？”而且，脸上都是灰尘和汗液，他还咬上来，脏死了。
　　“你非得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嗯？”
　　我瞧着某人已经露出危险的表情，我连忙道，“璃，亲爱的璃。”
　　“嗯。”见他又低下了头，我连忙用手掩着我可爱挺拔的鼻子。
　　“说以后还跟不跟别的男人约会？”
　　“我那是跟别人谈事情啊！”这人也忒霸道了点，该不会以后都不准我跟别的男人接触吧？
　　可某人危险指数很高，一把拉开我的手，低头就是一咬。
　　“哎哟。”这回咬得有点力道，我眼睛下垂都能看到鼻尖有红红的牙印。
　　“你，你变态！”我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保证以后不单独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我变得异常老实。
　　“嗯。”他的头又低了下来，我惊恐的掩着鼻子躲闪，哪知他只是轻轻的吻上了我的额头，满意的道：“这才乖。”
　　而后，低下头去，专注地吃饭。
　　真是混蛋！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头顶，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拿起一旁的烟灰缸就砸下去。但胆小的我，只敢挤出一脸的谄媚的笑容，“那个，您还没有回答我，您是怎么知道我约了人吃饭？”
　　“顾齐经过那里看到。”他很好心地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这个爱打小报告的家伙，害我之前还很欣赏他，对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有机会我非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可。
　　使劲地扒拉几口饭菜，泄愤似的在嘴里嚼地“吧嗒吧嗒”响。
　　“喝口水。”某人还体贴地给我倒了水。
　　我也不客气地接过，喝了好大一口。没成想被呛着了，咳个不停。
　　一只大掌伸过来，在我背上轻轻拍着，帮我顺气。
　　“谢谢。”我被这么一呛，内心的郁结去了不少，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再收拾下，心满意足地瘫在沙发上歇息。
　　现在是午休时间，但我依稀看到办公室外有几颗头颅往这里面偷窥。
　　“那个……”我左看看右看他的办公室，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陆璃调整转椅拥着我微微往后卧，闭起了双目。
　　“怎么不见你的秘书？”一般霸道总裁不是都有几个或是雷厉风行或是风姿卓越的女秘书的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奇怪的看着他，“你没有请女秘书吗？”
　　“谁说秘书一定要找女的。”
　　见我乱动，他直接一手扣过我的腰肢，把我压在胸前，“陪我睡会觉。”
　　见鬼，在这里午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把小脑袋立起，看着他，一脸怀疑，“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又睁开眼睛看着我。
　　“呵呵，没，纯属好奇。”我见他露出不悦神情，连连讪讪然笑了笑。
　　他重新闭上眼睛，搂紧了我。
　　我吐吐舌头，真是伴君如伴虎！
　　我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本来我以为，我只能闭眼假寐，但随着他轻微的鼾声传来，我的身体慢慢放松，竟然也沉沉睡了去。
　　醒来时，我身上披了一张薄毯，而身边位置已空。
　　我寻着他的洗手间，草草洗簌了下，看了下时间，竟然是下午三点了。
　　我打着呵欠走到外间，可没走几步，下一秒立刻僵在了原地。
　　几十个、不，应该说几百个职员，齐刷刷地盯着我。
　　那眼光不亚于见到外星人。
　　我怔愣了好一会儿，陆璃带着几个外国人从外面进来。
　　他们一面走着，一面谈论着什么，见我杵在过道上，都有些好奇地望着我。
　　陆璃柔声道，“你醒了？到办公室等我，下午五点我们一起回家。闷了我抽屉里有ipad。”
　　而后，不等我有所反应，又转过身跟那几个人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我们到会议室去。”
　　一行人从我身边经过，那几个外国人饶有兴味地望着我。有一个甚至还用蹩脚的中文问道，“璃，她是谁？”
　　我想我在他们眼中，我绝对要比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有趣得多。
　　我窘得不行，连忙转身往他办公室跑去。
　　一口气喝光了他桌面杯子里的水，瘫在办公椅上直喘气。
　　哎，我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我现在是他的人，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一枚了，一定要注意下形象才行。
　　他是无所谓，反正丢脸的不是他。
　　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不要说像一朵鲜艳夺目的玫瑰，最起码也力争成为一支清纯小百合啊。可而今的我，充其量只是一枝狗尾巴草。
　　我重重地叹气，不经意瞧见桌面相框上的一张发黄的照片。
　　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笑容灿烂的帅气小男孩，倚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怀中。从轮廓能依稀辨认出，小男孩是陆璃无疑。那年轻女子应该就是他妈妈了。
　　而背景竟然是我们孟家村小学，两人的背后还能看到几个调皮的小孩对着镜头扮鬼脸。
　　从陆涵嘴里得知，两人母亲的家乡都是孟家村，这母子俩出现在孟家村的小学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两人有些脸熟。特别是陆璃那双星星眼，好像曾在我小时候生病时，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怎么回事？难道我小时候见过他们？
　　我越看越疑惑，索性拿起相框仔细地看。
　　好久，脑袋中似乎有这么一些影像出现，很模糊，拼凑不全。
　　算了，不去想了，他们可能时常回孟家村，我偶尔见过也不奇怪。
　　我拉开他的抽屉，去寻他的ipad。可他的办公桌那么多，抽屉有那么多个，到底在哪儿？我有些心急地一个个打开，从无数份文件、资料中翻找。
　　正当我泄气、要放弃时，在最角落的抽屉中翻出一沓照片。
　　是陆璃与一年轻女孩。
　　有黑白、有彩色的，时间跨步应该是从中学到大学的都有。
　　中学的背景应该是在国内，而大学应该是法国的某所学校。
　　这女孩我一点儿都不陌生，因为与我长得很像。
　　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那个何珊珊了。
　　青春、阳光、神采飞扬而充满自信。大大的眼睛充满着智慧与不羁。高兴时，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两只小酒窝陷得很深，灵韵就那样轻易流露出来。
　　绝不是我这般青涩而寒碜的模样。自从姐姐出事后，我很少笑过。偶尔流露出的笑意，也是那般的寡淡，浑身上下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郁郁之色。
　　不像人家，一颦一笑之间，高贵而灵秀。
　　而陆璃，也绝不是现在深沉冷寒的模样。
　　每个镜头的他，都露着淡淡而幸福的笑容。斜飞的英挺剑眉，优美如樱花的嘴唇，乌黑深邃的眼眸，细致白嫩的肌肤，无不一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或是拥抱、或是牵着她的纤纤玉手，或者执手相望，对她都是款款深情，心醉神怡。
　　这样一对璧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
　　我心里酸涩不已，却不得不承认，别人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甜如蜜。
　　怪不得他跟我在一块，所有人都不看好，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这样一个替代品，一个赝品，又是如何能上得了台面？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耀眼，我突然想要躲起来，继续躲回我那没有光亮的人生里。
　　心脏钝钝的痛，眼睛干干的，没有眼泪。我发现，我妒忌得要死掉。
　　可路是我自己选的，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我将这沓照片在原处放好。
　　终于在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了ipad。开了便随便点了一个节目，任那里面的人物喧闹着，我只是心神复杂地看着窗外发呆。
　　五点多钟时，陆璃推门进来。
　　他见我神色郁郁，把我抱到办公桌上坐着。他两条手臂撑下来，圈出一个小小空间，将我完全笼罩。
　　这里是他办公室，万一有人来……我脸一红，瞪了他一眼，眼睛别了开去，却不知望向何处才好。
　　我抓我柔软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平日里淡漠的眼眸多了几分柔情，“心情不好？”
　　我眼睛躲闪着，嘴角挤出一抹淡笑，“没有啊。”
　　他伸手刮着我的鼻子，“小骗子。”
　　我的心情因他这个亲昵的举动莫名的好了许多，“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又善变的嘛。”
　　“你也是？”
　　我点点头，我也是女人，当然是。
　　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我的腰间，摸索着扣子。
　　“要我吗？”
　　这人疯了吗？我几乎心跳停止，急忙抓住他的手，斩钉截铁地道“不要！”
　　他嘴角扯出一抹痞痞的弧度，“你不是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同理可推，你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我无语。
　　好在，他闹了一会儿便放开了我。
　　然后，把我带到一间高级美容会所。
　　然后，被造型师鼓捣了几个小时后，我站在落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陌生的自己。
　　着实被眼前的新面貌给吓了一大跳，我不敢想象，镜子前那个娇美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平时的我穿着随意休闲，颜色极为素雅。而现在镜子里的女子，肌肤光洁而细腻，妆容精致。一袭优雅华美的黑色礼服，将我的身形衬托的凸凹有致，别样的妩媚动人。
　　“好迷人的女孩儿。”造型师满意地点头，对我毫不吝啬赞美。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染上一抹羞涩红晕，而心底却是一片酸涩。
　　“真美！”陆璃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牵着我的手慢慢往外走去。几个店员吱吱喳喳地低声议论。
　　“真漂亮啊，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还用说！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下的那套衬衫牛仔裤极其廉价，现在怕都已扔掉了吧？”
　　“可不是？灰姑娘遇着了王子，谁还会想回到过去？”
　　……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人喜欢嚼舌根，喜欢说别人的种种不是？我就当她们是酸葡萄心里吧！
　　作个深呼吸，我嘴里念叨着，你才是灰姑娘，你全家都是灰姑娘！
　　嗯，心情果然又变得美美哒。
　　陆璃帮我扣上了安全带，许是听见我的嘟囔，不禁莞尔，“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哼了哼，“偶尔。”哪里像他这般心理强大？
　　盛夏的夜晚，暖风袭来，灯火辉煌的佛城“狐狸岛”正在上演着一场举世闻名的豪华游轮会。
　　我静静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海风拂面，却只感觉到了沁骨的凉意。我双手环胸，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窗外，月色迷人，却无心去欣赏。
　　我们才上游艇，陆璃便被他几个合作伙伴找了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而我则独自站在大厅某个角落，等待他回来找我。
　　我不知陆璃一定要带我参加这些高级聚会是为了什么。想让我适应他的世界，他的生活，让我跟上他的步伐？可事实证明，我真的不行，不是吗？
　　我跟他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要挤进去只会越发显得我贫穷寒碜，既作践了我，也为难了他自己，何必呢？
　　看着游艇甲板往来穿梭的高贵宾客，他们各个来历不凡。时而，低声细语，谈笑风生。时而，优雅碰杯，举杯畅饮。
　　苦笑，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出生便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像我这样的，需要出卖自己才能救回一个亲人的性命。
　　抬眸，再次看着空荡荡的夜空，眼底一片酸涩，心里一阵悲凉。
　　“小姐。陆先生找你，请跟我来！”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80　再次住院

　　　　　　我闭了闭眼睛，使劲呼吸，给自己打气。孟小草，你一定行的，逃避不是你的风格！不就是应酬吗？不就是跟他们谈笑风生，融入到他们的话题当中吗？这有何难？多看多想多思，不就懂了吗？
　　调整好心情，她鼓足勇气，调整呼吸，迈开步子，跟在侍者身后。
　　我提着裙摆，悄无声息的穿梭过一道道回廊，期间有不少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只是，那目光太过刺果果，恨不得要吃了我一般，、我做业务时遇到的个别好色客户和这些人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特别是我背部裸露的一大片肌肤，沁着一丝凉意，让我很不舒服。
　　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下，穿过回廊，走进电梯。
　　上了顶楼，男人将我带往最后一间房间，敲了敲门，“陆总。”
　　只听见里面含糊地应了声，男人拧着门把，门打开了，“小姐请。”
　　这不太像陆璃的风格……
　　我疑惑地谈了探头，脚才迈进去，门便砰地从外面关上了。
　　我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转身要走时，忽然灯光大作。
　　“小宝贝，要到哪里去？”一道淫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一时还不适应这高强灯光，半眯着眼循声望去，我脑袋如遭到雷击般，瞬间全身僵硬。
　　我惊恐的看着周围围着的四个狰狞男人，只见他们全部光luo着身子……
　　天，他们是谁？想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我颤抖着身子，本能的向后退缩着。
　　“小宝贝，别害怕，哥哥们今晚好好疼爱你！”
　　几人猥琐的一笑，色迷迷的打量着发抖的我。
　　“说好了，这个我先上，然后我们四个一起！”
　　“那是，是你弄到手的，当然是你先来……”
　　“看这小妞可不会乖乖就范，不过，老鼠抓猫的游戏，我最爱玩了，哈哈！”
　　“哈哈哈！”几人心领神会，相互笑了下，他们丑陋的样子让我作呕的同时更觉恐惧害怕。
　　一阵yin笑穿透而来，污浊不堪的话语让我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滚开！滚开！”看着他们伸过来的肥手，眼看着那不断靠近的恶心男人，我就如笼中兽无助，惊恐地尖叫，“救命啊，有没人……救救我……”
　　“小宝贝，挣扎吧！你不这样我们都没感觉……”他们狰狞的笑着，猥琐的目光让人作呕。我强迫自己镇静，镇静，可脑子里像挤满了糨糊，根本毫无思绪。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要被他们糟蹋，不要！
　　不顾我的反抗，一男人钳制住我的手，贪婪地摸着我的小脸，甚至迫不及待地将嘴巴凑上来。我闻到他嘴里的恶臭，毫不犹豫地张嘴便咬。
　　“啊！”男人愤怒地吼叫，紧接着，“啪”！
　　陡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我的的身体被狠狠拍飞出去，头部撞上了墙壁。
　　我闷哼出声，大脑一阵晕眩，脸颊是火辣辣的一片烧灼，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口里溢出。
　　我顾不上疼痛，挣扎着起身。
　　“臭娘们，敢咬老子？”男人捂住流血的嘴唇，恶狠狠的怒骂。说完，又走过来，揪起我的长发。
　　“老子今晚弄死你！你们几个给我上……”他说完，几人便向我扑了过来。
　　嘶……
　　每一道碎裂声，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惊胆颤。
　　“不要，不要……”我拼命挣扎，屈辱的泪水瞬间滑落！
　　转眼间，我几乎全luo。
　　几个男人如饿狼一般眼冒精光，将我团团围住，对我上下其手。我死死的缩进角落里，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一个方法，便大喊道，“我有艾滋，但我不想再害更多的人，所以求求你们也放过我……”
　　几个男人身形一顿，面面相觑之后，脸上都露出了迟疑。
　　被我咬破嘴唇的男人却从一旁挤过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放您的狗臭屁！你有艾滋还能做陆璃的女人？你真他娘的当我们是傻子？！”
　　我跌倒在角落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既然知道我是陆璃的人，竟然还敢这样对我，这一定是一场事先策划好的阴谋！
　　这一刻，我绝望了，没有谁能来救我！
　　任我喊破天，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
　　不，不要！
　　我宁愿死，也不受这些人糟蹋！
　　顽强的意志支撑着我，我缓缓站了起来，仍抱着一丝希望在说，“我的确有艾滋，陆璃是我堂哥，我们并不是男女关系。如果你们谁放了我，我哥一定会重金酬谢！”
　　那男人又是一脚飞过来，“你他妈的疯了胡说八道！陆璃什么时候摊上你这么一个农家女亲戚，他哭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你！死三八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哥们儿给我上！”
　　然而，我的话还是起了点点效果，几个男人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