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晚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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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慌乱,找了借口,推开他的手,翻身起来。
他意外的没有再纠缠,只是唇角勾起一抹痞痞的弧度。
吃过了早餐,陆璃安排了两个保镖开着车带我回村。
他也不问我回村做什么,只是交代这两人一定要把我看牢了。他也没说什么威胁性的话,只是眼眸中潭底两道光影交叠,脸上一片冰寒。
他那可怕的神情告诉所有人,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他们也不用活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对他手下这些人深表同情。
车子尽量开得慢,但过了镇之后的路况不是很好,进村的那一段更是泥土路,颠簸中,我如在风中摇摆的小树苗,胃里更如翻江倒海般,所有的食物都吐了个精光。
一到家,双脚更是软得跟面条似的,站都站不直。
阿婆连忙搀我回屋,给我洗了脸,抹上了风油精。
“娃啊,真是受罪咯,以前都没听说过你晕车,这次怎么累成这样?”阿婆心疼地用热毛巾敷我的额头。
我感觉好受了许多,苦笑地摇摇头,“可能是昨晚上着了凉才这样,我躺一会儿就好。”
我想起下车时,那两个保镖的脸色比我还白,可能是吓坏了,便叫阿公招呼他们进来喝水。
“唉,前天你姐姐打电话回来说,你离开佛城了去旅游了,我还担心着呢!现在见着你人了,这心里面便踏实了。”
“呵呵,就那附近逛逛。这不,又回家了嘛!”我撒娇,阿婆勉强笑了笑,神色郁郁。
“阿婆,孟青山呢?”我抓住阿婆枯瘦的手,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他……”阿婆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我心中一痛,“他是不是又去赌了?别人上门追债,还把陆璃刺伤了,对不对?”
“不,不是……”阿婆连连摆手,神情惊惶又无助,“唉,老头子,你来说,你来告诉小草,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阿公给我端来一碗开水,叹了口气,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道,“造孽啊,唉!”
我顾不上喝水,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婆在一旁抹眼泪,阿公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孟青山最近振作了许多,酒不喝了,不赌博了,病主动去治好了,人也收拾精神了,甚至还主动帮阿婆做家务了。人人都说阿婆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可就在这人人口口称赞时,孟青山又把村长的儿子孟千怀给打了。原因是不知谁在谣传,我妈回来了,就在佛城,在一家夜总会里**。
孟青山追究起来,问是谁说的,众人一致说是孟千怀说的。孟青山前去质问,两人发生争执,冲动下孟青山把人家给打伤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孟家南身为一村之长,好歹是个村官,他的儿子被打了,那还天理吗?为了讨好村长的、为了所谓的正义(有的说孟青山以大欺小)的纠集在一起,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来找麻烦了。
正好陆璃在镇领导的陪同下来到孟家村视察农庄进展,见一大帮人围在我家门口,便过来看看。
此时,村民们在声讨孟青山,历数他这多年来所犯下的错误,吵着要把他逐出族谱。阿婆阿公好话说尽,承诺承担起孟千怀的所有医药费用,并赔偿损失费,还要在村内摆酒请大家喝一顿,当作是向乡亲们赔礼道歉。
本来已经协商得差不多,偏偏又有个跟孟千怀玩得好的小混混冷哼了句,“他无缘无故把人打成那样,就想这样完事了?我告诉你们,没门!看那臭娘们在佛城穿金戴银,出入有高档小车追随,**是铁打实的事儿!怀哥看到的都是事实,凭什么不让人说?说了,还打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孟青山发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小混混一巴掌。
小混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身上竟然藏着一把水果刀,扑过去就砍孟青山。孟青山打了一巴掌小混混后,便被几个村民架住了,为了弄清来龙去脉的陆璃离孟青山最近,就在此时,那刀子闪着白光扎过来时,陆璃下意识地一推一挡——孟青山被推倒一旁,陆璃自己却挨了一刀子。
陆璃身边的保镖很快反应过来,将小混混往死里揍,可陆璃已经倒下了,腹部中刀,被送到镇医院救治……
原来顾峰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将陆璃的病情夸张了一点点。
阿公说完,连连叹息。
我亦是心下凄然。
孟青山这一辈子被我妈给套牢了,我妈的离去像是抽掉了他的筋骨,他永远都放不下。以前我不能理解,但现在隐约明白,有时候有些情感一旦执着起来,真的会要人命。哭,死不了人;心里郁结着伤悲,久了,却真的会死人。
我忍下眼里酸酸辣辣的感觉,苦涩地问道,“现在孟青山呢?”
“走了,阿璃是你的男朋友却被他害了,他说对不住你,就连夜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阿公脸上的皱纹更深,嘴角无力地抽动着,背更弯了。
我刚刚对孟青山的同情与怜悯消失得一干二净,恨恨地锤了一下桌子,“这个懦夫!”
在家里草草吃过饭,我便往镇上赶回。跟阿婆说清楚我要争分夺秒的看书,准备高考。最重要的原因是,很多村民又来找我,我现在怀着宝宝,如果未婚先孕被别人发现了,流言又四起。
不能陪着两个可怜的老人,我心中很是愧疚。
日落西山时,回到镇上的宾馆。
再次累得快虚脱,陆璃外出办事未归。
我独自睡下,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睁开眼便陆璃的身影,他站在镜子前,身上的衣服早已穿戴整齐。我爬起床,他听到动静回过头,“醒了?”
“几点了?”
“八点。”
我揉了下眼角,“整吗?”
他整理领带的手顿住,狭长的眼眸望过来,神色略显怪异。
☆、91 怪你太温柔
我一愣,猛然想起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干笑两声,搔搔头又重新躺回床上。
“起来吃早餐。”
我抱住柔软的蚕丝被,脑袋深埋了进去,“我困。”
难得他不生气,依然脾气很好地哄我,“宝宝饿了,乖。”
“宝宝不饿……”
某人的的大手往被子一捞,把我一提,我如一枚被带出坑的萝卜,一脸不情愿地坐在沙发沙发上。
见我发呆,某人的眸光冷冷地射过来,“等着我喂?”
我睡眼惺忪地往洗漱间而去。
出来时,便见茶几上摆了好些早点。
可我刚刚在洗簌间呕吐了一阵,根本吃不下东西。
端着小碗装了两勺子小米粥,装模作样地小口小口抿着。
他斜睨了我一眼,“不合胃口?”
我坦白,“我没胃口。”
他抽纸巾擦拭一下嘴,端起我面前的小碗,挖了一小勺子,“张口。”
“啪”的一声,我手里原本抓着的三明治跌在了餐盘上。我瞪圆了双眼,惊讶地望着他。
他微微蹙眉,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思绪,深邃的眼眸深深瞧了我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
轻柔的话语带着一丝责怪的宠溺,那样的声音轻轻的落到我的耳朵里,这一刻,我真的很怀疑他是否被鬼附身了。
淡淡的清冽气息由于挨的近一直萦绕在我鼻间,我忘记了反应。
他挨紧我坐下,拿过一旁的湿巾,淡然的抓过我的手,将我手指上的残屑擦掉,无奈的轻柔说道:“真邋遢!”
任由着他擦拭着,我一脸的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脱口问出,“你是谁?”
“我是谁?”他手里的动作一滞,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剑眉,墨瞳渐渐变的幽暗,修长的手指轻轻擒着我的下颚将我的脸拉近他自己。“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随着他的动作靠近,每近一分,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迫力,也直到此刻,我方才惊觉,喏喏的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
“是什么……嗯?”他打断我的话,好整以暇的看着举足无措的我,冷笑一声,幽幽说道:“记住,陆璃——你男人的名字,也是孩子爸爸的名字……”
我干干一笑,“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在我唇上印上一吻,放开了我,复又端起小碗,“继续吧。”
我不着边痕地离这个疑是人格分裂的男人远一点点,一脸为难,“我真吃不下。”
“就一点点。”
我可怜兮兮地瞅着他,“我想吐。”
“不准!”淡淡的话语透着不容忽视的霸道。
怀孕还不是他害的,这人怎么这么无礼!
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只是下一秒我便后悔了,失去耐性的他,擒住我的下巴就猛然的迎了上来,薄唇顺势覆盖上了我的唇,深深的吻住了我。
舌更是肆无忌惮的探入了我的嘴里,带着一丝怒火,强势的席卷着我嘴里的每寸肌肤。
“唔!”我嘤咛出声,他霸道的气息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猛然攥起了手,去捶打他的胸膛。
只是没有什么作用,只换来他更狠的吸允着我的唇瓣。
我感觉自己的唇都被吻的发麻,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缺氧死掉的时候,他稍稍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瓣上变得更为深邃,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下次记得吸取教训。”
我猛然推开他,飞快地往洗漱间跑去。
蹲在马桶旁,一阵阵干呕。
胃里没吃下东西,吐得抽搐,一阵阵发疼。
他跟了进来,给我递来一包纸巾,也蹲了下来,一遍遍地顺着后背。
我直吐得全身乏力,虚弱地哑着声音道了声谢谢。
洗了脸,漱了口,额头一直冒着黑线的他,直接把我打横抱了出去。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把我轻放在椅子上去开门。
我趁这间隙,喝了两口开水,又爬上了床。
上下眼皮直打架,昏沉沉的直想睡过去。
“含一个这个,你会舒服点。”
我睁开眼睛,见他正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罐咸话梅,另一只手上还捏着一颗。
原来他刚刚是遣人给我买个这个了?
我缓缓摇头。
他略带疑惑地望了望我,“孕妇不都喜欢吃的么?”又捏着话梅看了看,喃喃自语,“难道口味不对?”平时冷漠的脸竟带一点点无辜与担忧,整个人少了疏离与防备,多了几分亲和,让人忍受不住想要靠近。
只是,谁告诉他,是孕妇就一定爱吃这个呢?
我觉得好笑,胃里却暖暖的。只好说,“你先放那儿,等会我吃一颗。”
他应了声,淡然放在床头柜上。
一只大手抚上我的额头,将我额上、脸上的碎发拨去,将额头抵上我的,轻轻道,“让你受苦了。”
语气里带着心疼与怜惜。
这时,夏日的阳光正咋呼呼的从窗口倾泻进来,而我体内的热度一点也不输给这灿烂的阳光,暖融而不**,心里那一道防备之墙正被烘得悄然崩塌,我身体一颤,泪水瞬间流满了一脸。
不管我在如何防备,如何抵抗,我的心终归是遗落在了他那儿。不管我内心承不承认,我都清楚明白,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可心里豁然开朗的同时,又被一股悲凉的情绪所代替。
喜欢他的女人何止我一个?
而他真正喜欢的人,也不是我。
这一段情感,注定没有结果。
泪水流得更甚了。
我不知是否受怀孕的影响,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蹙眉看我,用指腹拭去我脸上的泪,眼眸也染上了几分复杂的色彩。他复又低头吻上我的脸,一一将泪痕印去。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柔情的一面,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肯为我做这么多事情,对我如此用心,怕是对我也有几分情义吧?除了爱情、婚姻他给不了我,他为我做的够多了,我还奢求什么呢?
我讨厌变得软弱与患得患失的自己,我咬咬下唇,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怔,随之吻上我的唇。
一番激吻之后,我气喘吁吁的推开他。
他埋头在我颈窝边,气息紊乱,咬牙道,“小妖精又勾引我。”
我一脸娇俏,“怪你太温柔,让人家心猿意马。”
他闻言身形一僵,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幽暗地盯着我,里面燃烧着一簇火苗。他倏地闭了闭眼,狠狠地吸了口气,有些狼狈地别开了脸,站起身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我中午前回来。”便急急往外而去。怎么看,都有狼狈而逃的意味。
我轻笑出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心中那一点的感觉甜蜜酥酥麻麻的传遍全身。
☆、92 “风云”原是故人来
这两日孕吐越发的严重,连喝口水都吐个半死。没有食物到肚子,整个人焉了,只想赖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刷网络。
陆璃为了增加我的食欲,费劲了心机给我弄好吃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宝宝太能折腾,根本容不得我吃任何东西。
我不舍陆璃为了忙农庄的事情还要操心我,前两天我提出要回赵姐那住,再说资料衣物什么的也都还在那儿。
陆璃吓唬我说,害我的人正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可高考迫在眉睫,我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闹得厉害,他不得已派人将我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然后又给我配了电脑与电话卡。
我重新与外界保持了联系,得知姐姐已经迅速地投入到学习中,我深感欣慰。还有米兰与顾齐的情感进展也渐入佳境,方瑜拼命工作、赵满庭生意日渐好转等等,朋友们一个个过着安稳的生活,我替他们开心。
当然,我第一时间上网时,便收到了风云大叔的消息。
他有给我留言,就在一个星期前。仍然是每天凌晨一两点。我算琢磨出来了,他但凡失眠或失意时便泡在网络上,累极了才下线,下线时给我发来“晚安”两个字。
这么些年他真的没有对我说过什么,平时只是我吱吱喳喳的跟他聊一大堆废话,他也只是默默的听,偶尔才插上那么一两句。
可这次,我意外的看到,他给我打了很多字。
他告诉我一个故事,一个很美好的故事。
他说有一个小男孩大约九岁时,跟妈妈到乡下参加一个学校的周年庆典。那时周边围了很多人,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从人群中钻进了舞台,一点儿也不认生,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瞧着小男孩。小男孩走过去,小女孩却不知被谁推了下,跌倒在舞台上。小男孩赶紧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小女孩不哭也不闹,只是眨巴着大眼睛轻轻地道,“哥哥,我也要读书。”
小男孩的妈妈当即跟校长承诺,以后这个小女孩的学杂费一律由她承担,直至大学毕业。可天有不测风云,小男孩的妈妈回去后不久,便意外身亡了。小男孩痛苦之下,远赴国外求学,再也顾不上小女孩及那些一直受他母亲资助的学生。待他回国后,他终于想起,在某个贫穷的小山村曾经有这么一群孩子非常需要他,可等他寻过去,才知道都已辍学打工。男孩很失落,某日在网络上见到一似曾相识的女孩在分享家乡的一切,心中那份愧疚更甚,打了一笔钱给女孩,让她去资助家乡那些贫困的学生……他最后说了句,“记得那小女孩的名字叫‘小草’而你的银行户名叫‘孟小草’,她会是你吗?”
他的话不多,平铺直叙,我流着泪看完了。
是我,那小女孩是我。
我没有想到的是,风云大叔竟然就是子风哥哥。
还记得六岁那一年——
校园中间,搭建了一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下面黑压压的坐着一群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好热闹啊。我兴奋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像一尾快活的小鱼儿。
“小草,别闹!猪草割完了,我们快点回家。”阿婆追着我喊。
“……今天是我们学校十周年的生日。万分荣幸的是,我们邀请到了佛城的孟女士及其公司同仁前来与大家欢聚一堂……”校长通过麦克风传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孟女士这一年多来,资助了我校30多名特困生……”
特困生?
孟华山说我日后上学了也是特困生。特困生没钱的话,是不能上学的。
不,我要上学识字,长大了才能挣到钱给阿婆花。
我要告诉那些人,我也要上学。
我小小的身板拼命往里边挤一点,再挤一点,忽然,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我跌在舞台边上,手擦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把我扶起。我抬头望着那人。
这位哥哥长得真好看。一张白净无暇的脸,漂亮的五官,身穿黑皮鞋、挺括的裤子和衬衣,头发乌黑整齐。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轻声的问我。
“我叫小草。”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我一点也怕。
“名字真好听。我叫子风,以后你叫我子风哥哥好吗?”
“好。子风哥哥,我也想读书。”话音刚落,周遭似乎一下子都没了声音。
“小草,不要乱说话!”阿婆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拖出人群。
“这位婆婆,请等等,”那人的妈妈拉住了我的胳膊。“小丫头,你还小,怎么就想着读书呢?”
“我不小了,我六岁了,能上学前班了呢!”我理直气壮地道。
“呵呵,”子风哥哥的妈妈笑了,笑容好美,“好好,那就上。你叫小草?”
“嗯。”
“行,子风你先带小草妹妹去玩儿,我一会儿和校长聊聊。”
子风哥哥很乖巧地应了声,把我牵走了。
我仍不放心,频频回头张望,“子风哥哥,会让我读书吗?”
“一定会,我保证。”
因我爸妈的事,村里的小孩都躲着我,我除了姐姐外没有什么玩伴。子风哥哥却和我玩了一天。他会很多小游戏,还会吹笛子,别小孩子别提有多羡慕了。
可惜第二天,子风哥哥便和他妈妈走了,临走前还给我写了一串号码,说有事给他打电话。
然而,等到第二年开学,他和他的妈妈再也联系不上,学校里那些被他妈妈资助的小孩也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机会。
我那时候还偷偷在心里埋怨了他好久,原来子风他当初是有苦衷的。现在才知道错怪他了。
我流着泪给风云大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