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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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能这么想,才是最让人安心的。可将军不行,老夫人陪着将军的时间也就短短的十几年,每年,将军的生辰,老夫人就会亲自为将军下长寿面。我还记得夫人去世的那一年,早就已经卧床不起了,可还是硬撑着起来为将军做了最后的一碗长寿面。当天夜里就去了。从那之后,将军就是个孤儿了。虽说皇上因为老将军,对将军也是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的照顾。这么多年,将军没有饿着,也没有冻着。可心里总是缺了一块。他不再愿意过生辰,每到这一天他总是让府里的人都回各自的家去陪着家人。他虽然没跟老奴说过为什么,可老奴也知道,他是看着别人一家团聚时,就会觉得自己的爹娘还在身边。”他笑了笑。
“别看将军好像很顶天立地的样子。可是人总有柔弱的一面。他在战场上人都叫他冷面罗刹,可回到天星城,人人又都道他是翩翩公子。可这些都是别人看见的。老奴和他们的看到都不一样。在老奴的心里,将军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愿别人窥探他的内心,不愿让人觉得他很需要依靠的孩子罢了。”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2
“孩子?”悠心嘿嘿的笑了一声,可眼里明明是有什么在动容,“他都二十六的,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陈叔笑笑,不去点破她笑容里的意味。“是啊!若不是孩子,生辰的时候怎么会永远都只希望有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而已。老奴代替老夫人从将军十三岁的时候做到现在,整整十三年了。可十三年,也永远做不出老夫人的味道来。也总不能让将军吃完所有的面。有些人,有些事,别人是永远代替不了的。”
悠心咬着馒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块面团。
长寿面?面不都是细长细长的,这一块大团团的怎么能做成面?
嗯。
她只是想亲手实践一下,如何将这面团变成长寿面而已,她可不是为了别的。也绝不是因为陈叔的话动了什么恻隐之心。
“陈叔,让我来。”她道。
陈叔做了个讶异的神情看着她,心里其实就在等着这句话。他知道她会来做的,不为什么的就是知道。“夫人,您会吗?”
“不会啊!”悠心净了手,接过陈叔递来的围裙,摩拳擦掌的像是要大干一场似的。“不会可以学嘛!谁生下来都只会张着嘴吃不是?”
陈叔高兴的有些太早,嘴角刚刚扬起,就连忙喊道:“别,不能加水。”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厨房里一会儿传来陈叔的嚷嚷声,一会儿又是他的大笑声。
直到天色黑尽。
一碗勉强算是面的东西,终于盛在了面碗里,搁在了桌案上。
悠心蹲在那儿,手扒在桌沿上,眼巴巴的看着她破天荒头一次做的吃的,底气不足的问:“陈叔,我那未见过面的婆婆手艺是不是不太好。所以你才做不出一样的味道来?”
换句话说,就是陈叔手艺太好。
陈叔很违心的点点头,“嗯,老奴瞧夫人做的差不大哪去了。下次就肯定会一样的了。”
“我觉得也是。我现在就给孟子飞送过去。”悠心备受鼓舞,反正她也听不出陈叔的话有多违背良心的。
“等等。”陈叔忙的叫住她,笑着指了指她的脸,“洗了脸再去。”
悠心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满脸的面粉,嘿嘿笑了一笑,伸手在陈叔的脸上也印了个白手印,这才去外面打水洗脸洗手。
她端着自己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面站在书房的门口,却又踌躇的有些不敢进去。
说实话,她真不敢叫这碗面疙瘩叫‘长寿面’,临到门前了,才怀疑起陈叔的话是不是逗她开心的。也不知道把这东,西端给孟子飞,会不会惹的他雷霆大怒。毕竟,这是他唯一可以用来想念他,娘亲的东,西,了。
别让自己的一番好意,摧毁了他所有的幻想才是。
陈叔好像知道她会犹豫似的。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咬了一下唇,也重重的点了一下,替自己加油。
要是孟子飞敢有半点怨言,她就将整个碗扣他头上去就是了。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3
她的手刚碰到门,还没推开,就听见里面的人略带疲惫的道:“今天没空陪你玩,回去早些歇着。”
悠心不知所措的回头,陈叔眯着眼摇了一下头,意思是别理他。
她心一横,也不装模作样的还准备敲门了,就直接拿脚踹开了门,倒退着走了进去。
孟子飞忙的收起了书桌上的画,冷眼瞪着她。“你又听不懂人话了?”等她整个人走了进来,看见了她手里端着的面碗,微微蹙起了眉,“陈叔怎么这么多话。”
他转身将画放回了身后的书架上。
悠心朝门外的陈叔眨了一下眼,表示自己安然无恙,陈叔才笑着转身离开。
“陈叔没有多话,是我自己正巧撞见了。府里没人,我原以为闹鬼。”她讪笑着走了过去。
孟子飞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冷哼了一声,“你做的?”
“不是,是陈叔。”她说完,又干笑了一声,“好吧,是我做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没胃口,端走吧!”他不是铁石心肠,而是这句话他每年都要对陈叔说上一次,几乎想都没想就已经说了出来。
悠心不是陈叔,她听了这话,不会叹着气的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离开。
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摆明了在她这儿,这话不管用。
他顾虑着她昨晚才烧了一夜,要是硬赶了她出去,她牛脾气一上来,在屋外坐一夜的事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有些事,我不知道陈叔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陪着你杠,把这端走吧!”他道。
悠心突然笑了笑。
她绕过书桌,走到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孟子飞,你不好奇上一次在宫宴上,三公主和孙香香两个故意要让我为难的弹琴。我一个不学无术的市井混混是如何力挽狂澜的吗?”
孟子飞认真的看着她道:“力挽狂澜,还算不上。不过好歹会说了一句人话。”
她坐了自己的位子,他便只好斜靠在书架上看着她。
悠心知道他有兴趣听,如果不是后来一出了宫门,她就问了那样一个问题,也许他早就会问她怎么做到了。
“小时候,我不爱听爹请来的师傅教认字,也不愿意跟着那些师傅学弹琴作画。爹忙着他的事也没空管我。姐姐也都随着我的性子来。说不学就不学,说自古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孟子飞闻言,轻笑了一声。
他最不喜欢,便是这句话。
他最喜欢的,从来就不是死守这句古话的女人。
悠心没理他的笑,继续道:“姐姐虽然什么都不让我学,可偏让我学琴。学琴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我哪里坐的住。所以姐姐就说,只学一首曲子。就是我在宫宴上弹的那一首。竹林颂。我是连一首都不愿意学的,就追问为什么。她事事依我,偏这件事她怎么也不肯让着我。不仅是我,二姐,三姐也都一样。”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4
“知道为什么吗?”她抬头问。
孟子飞耸了一下肩。
她又道:“其实只有我问为什么而已。二姐三姐她们都不问。后来姐姐告诉我,娘亲弹了一手的好琴。只要她弹琴,连屋外的雀鸟都会为她应声。娘亲死的时候,虽然姐姐们都不是很懂事,可却都记得,娘亲最爱弹着那首竹林颂哄她们睡觉。唯独我,从来就没有机会听过。”
她不知不觉的整个人都挪到了椅子上,抱着双腿,眼神有些茫然的笑着。
“爹最宠着我,他说我们四姐妹,只有我和娘亲最相像。看见我,就和看见娘亲一样。”她轻笑出声,“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看过我娘长什么样子。那首曲子,我有很认真的学。我弹着琴的时候,会去想象娘亲的样子。我真的有看到哦!娘总是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竹林深处,微微的冲着我笑。很美,很美。”
孟子飞失神的看着她,他也很想告诉她,这一刻的她,亦是很美,很美。
“上次,带你去姨娘的家里替她祝寿。其实她不是我亲姨娘,是娘亲的义妹。娘死后,她经常会来照顾我。她对我很好,可是她的孩子却非常的讨厌。她们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闲话,和我一吵架,就会说我是克死了娘亲的妖怪,因为我一出生,我娘连抱我一下都没有就死了。虽然姨娘后来知道了,会狠狠的罚他们。可听进了耳朵里的话,不会因为他们挨了一顿打就能忘记的一干二净的。”她眼里刚涌出一些泪,她就抬手猛的擦干净了,不让它们落下来。
“可是我都不在乎。我每年的生辰和你一样,也是我娘的忌日。可那又如何?我每年都会很开心,依旧很期待。我甚至都没有因为这些话和他们打过一次架,也没有像我爹告过一次状。你知道的,这根本我沈悠心的作风。我这样子做,是因为我知道,娘亲拼了自己的性命换来了我的命,不是为了让我内疚,不是为了让我难过,不是为了让我在这一天,因为她而将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去想念她。”
她仰头看着孟子飞,一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她在这儿永远的活着。只有我开心了,她才会开心。我如果伤心,她会第一个最先知道。我们怎么忍心,让娘亲难过呢?至少,你还记得她的样子。不像我,只能靠自己去想象。”
她说完了话,微微一笑,低下了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感觉腿有些麻的时候。
她看见一双手伸到她的眼前,端起了桌上早已经凉了的面。
她听见他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道:“好吃。就是盐放太多。”
她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她可是很难得很难得的才会说这么一篇长篇大论,也是很难得很难得的才会亲自下厨。他肯定知道,自己刚才在门外想的什么。
所以才没敢说难吃。
(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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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头,看着他喝尽了碗里的最后一滴汤。皱着眉问:“孟子飞,我没有放辣椒啊!”
孟子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你眼睛红的很厉害。”
“沈悠心,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突然恼羞成怒。
她自个儿说的那么伤感,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还不能让他表示表示吗?看见就看见了,做什么还要说出来
“好嘛!今个儿你最大,我不和你一般计较。那我先收拾走了,你要看画就继续。我不吵你了。”悠心站起身,低着头收拾了碗筷,急急的要往外走。
孟子飞没忽略掉她眼里异样的焦急之色,他太知道她的脾性,越是不让她去的地方她越是想要去,越是不让她碰的东,西,她也越是想要摸一把。
虽然他很意外,她今晚会和自己说那样一番话语。心里是感动的,对她也是刮目相看的。
可不代表,他怀疑她急着要走的原因。
他的书房对她来说是最无趣的地方,可她三天两头的都会找机会钻进来闹上一闹。他紧张兮兮的收起了桌上的画,她竟然连问也没有问一句。
这太不正常了。
他是故意的开口道:“今晚我也看不下去书,不如你再陪我一会儿。”
她果然是露出了不愿的神色,嘴里应了一声,可站在那儿的身影却是一步也不愿意往回走似的动也不动。
“你不想知道那画上是什么?”他又问,红丝还未褪去的眸子里染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是什么?”她敷衍的问,一脸的苦色,幽怨的回头看着他。
他作势真的转身要去拿画,手已经伸到了半空中,却是猛的一回头。
果然,他一转身,身后的人就耷拉着肩膀冲他龇牙咧嘴。
他猛然回头,她又来不及收敛,皱着鼻子龇着嘴的样子僵在了那儿,继而嘿嘿一阵干笑。她的拿手好戏。
“说吧!急着要去哪?”他好整无暇的坐回椅子上,环着胸问。
悠心耸耸鼻子,半低着头很委屈的道:“你倒是饿不着了。我肚子还空着呢!”她那拿来垫肚子的馒头也指咬了两口,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更是越发的饿了。
闻言,孟子飞的神色尴尬了一下。
这是他每年的习惯,下人们都各自回家,远的回不了家的也都趁着这个不用当差的日子溜出去玩了。每年都只有他和陈叔在家,他真的差点就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不明缘由的人也要吃饭来着。
“就不会多做一碗?”他问,好像还是她的错似的。
悠心暗暗的撇了一下嘴,她才没那么傻,跟着他吃面,还是她亲手做的,多恐怖的事啊!
“让陈叔随便做点吃的吧!今天先将就一晚。”他口气变了变,不然该她说自己不识好歹了。
“不用了。我让田田去醉仙楼。。。”悠心兴奋的刚说了一句,挠了一下头泱泱的道,“他们差不多该送过来了。陈叔说你只要一碗长寿面的。”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6
孟子飞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好像在说,不是她要独自的吃好的,是他自个儿要找罪受来着。
他恍惚中好像记得,刚刚某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泪光闪闪的和他说着她自个儿的故事。
她真的是来‘安慰’自己的吗?还是他根本就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自作多情来着。
没见过这样的人,上一刻说着让人鼻子莫名发酸的话,下一刻记着的却是她的美食。
“你去吧!”他无奈的朝她挥了一下手,他算是永远都弄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了。
一得到他松口的旨意,不拉着她看画饿死了比什么都强。悠心笑着点头,一脚刚踏出门槛,想了想又折回来,拉着他的袖子牵着他一起往外走。
“不要总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这里纵然是藏书万卷,看久了人也是会闷出毛病的。何况你现在也真的不适合一个人待着。”她不容分说,孟子飞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被她这个粗鲁的人扯破了衣裳才会心甘情愿跟着她走的。
陈叔刚送走醉仙楼的伙计转回来,看见悠心手里空着的碗,心里已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儿。他说的果然没有错,有些事,有些人,都是无法替代的。
这十三年来,他明里暗里劝过这么多次,依旧无法让将军走出他自己为自己所画的牢笼里。
却是看上去大大咧咧不安常理出牌的悠心,不仅是劝了他,还让他第一次在他的生辰当日,将他从书房里带了出来,而不是一个人对着他的画发呆。
“陈叔,我幸不辱命。”将孟子飞推进她的房里之后,她笑嘻嘻的对陈叔抱了一下拳,用在茶楼里说书先生的口吻与他说道。
“是,老奴多谢夫人。略备薄酒,望夫人笑纳。”陈叔也笑着回了她一礼。
“不如一起?”她道。
陈叔摆了摆手:“与礼不和。老奴和田田已经为自个儿准备了饭菜。夫人还是与将军用膳吧!”
“随便你们了,我已经饿的快晕过去了,先吃了。”说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里。
孟子飞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问:“你风寒还没好,这些。。。可以吃?”
“怎么不可以了?这些可比大夫的药管用。我光看见它们就已经精神抖擞了,再吃个十成饱,就什么毛病都没了。来来来,别客气。陈叔做东,不吃白不吃。”她豪爽万分的推了他一个肘子,自己已经拽了条鸡腿啃了起来。
看着她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塞着菜的样子,孟子飞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一手撑在桌上,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静静的看着她。
“心儿,从你嫁给我到现在,你有恨过我吗?”他问。
悠心正喝完一杯酒,看着他莫名其妙的问:“恨?为什么?”
“我对你并不好。我也不喜欢你。”他道,淡然的就像在说今晚的月色很好一样。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7
他说的是她早就知道了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说起。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再说,还和以前一样的口气。
她却觉得心口有些堵,酒原来也能是辣的呛口的,山珍海味也有食之无味的时候。
悠心心里暗骂他会煞风景,可脸上却半丝难过也没显现出来。
她和往常一样的笑,一样满不在乎的道:“我知道啊!可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我就恨你吧!说的好像我有多稀罕你喜欢我似的。至于你对我不好,这我倒没觉得,你给我银子用,替我收拾烂摊子,而且在我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来救我。这不叫好,那什么才叫好啊?你放心,我个子是没高,可胸怀可比你想的大的多。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的。”
她说着,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好像要证明自己的话说的有多真心似的。
“姐姐说过,夫妻要举。。。举案齐眉。相。。。相敬如宾。这个咱们两个是肯定做不到的啦!可是,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你表现的也不错。我一点都不担心啦!”还好她没忘记这两个词,这是嫁人之前她唯一用心记下的词,因为她从来就没打算这么做,记着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了自己拼命捞银子的初衷罢了。
“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孟子飞垂下眼帘,轻轻的重复着她的话。
他丝毫不怀疑她做不到这些,她明明很贪生怕死,视财如命,可关键时刻,她每每总是冲到他的面前。好像她的细胳膊细腿能替他挡住一切危险一样。
可就是因为相信,他才会觉得迷茫。
为什么?
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一个对她并非如她所说的那么好的夫君。
有什么值得她去生死相随?又有什么值得她与他患难与共的。
易地而处,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对你,我一定不离不弃。”悠心的脑袋突然伸到他面前,对他的脸上喷着酒气。
悠心知道,她没醉,这丁点酒要灌倒她这个千杯不醉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她站起的时候,却有些晃悠。
心里似的是被火烧着般,一股血气直冲她的脑门。
“孟子飞。”她搭着他的肩膀道,“我沈悠心向你发誓。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陪着你。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也绝不会让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就是要陪着你。就是不让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