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美景惹的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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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魏瑾随口问道。
她垂着眼帘,而他视线望向前方,因此没有发现她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有点忘了,让我想想,同事说是摄影界鼎鼎大名的泰斗人物呢,叫什么来着?”她的声调变低,看起来就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的样子。
突然间她恍然大悟地抬头:“啊,我想起来了,叫……,没错,就是,和你的英文名一样呢,你认识吗?”
呲——
防滑雪地靴猛地与雪地摩擦,发出类似于急刹车时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他停得有些突然,叶子萌的右手下意识扯住他的手臂,被冰扎过的指甲一痛。
但她也没有太在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魏瑾的脸。
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透着几分和平时不同的味道,类似于在说——‘呵呵’
她努力绷住双脸,忍住涌到喉咙口的一大串哈哈哈哈哈哈哈,眨眨眼睛,无辜地重复了一遍:“你认识吗?”
魏瑾瞥她一眼,视线在她克制不住弯起的嘴角上转了一圈,不动声色道:“不认识。”
被摆了一道的叶子萌:“……”
居然被反调戏了?
她愣愣地回望着他的视线,嘴巴微微成了个‘o’型。
魏瑾满意了,迈动大腿走了几步,就到了木屋前。
他抬腿轻轻踢开了门,木门发出嘎吱的一声,里面的景象出现在叶子萌眼前。
几块木板铺成的一张床,床沿放着一顶折叠后的单人帐篷和睡袋。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应该就是将帐篷扎在木板上吧,毕竟哪怕在木屋内,地面上也都是雪。
除此之外,木板上还零零散散放着一些摄影器材,床前的地面上架着一个煤气炉,蓝色火焰上架着一口锅,锅里的水在沸腾,咕噜噜的声音在屋内响着。
木屋煮雪,真是太有诗情画意了。
叶子萌收回视线,心里感慨道。
然而更有诗情画意的是,他们接下来几天都要同处一室:)
☆、第二十章 〔入V一更〕
木屋之内,魏瑾将叶子萌放置在木板之上,转身走到一旁拿出自己的登山包,取出一个急救箱,又再次来到她面前。
她坐在木板上,伸手拍掉浑身上下的雪,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腿不是处理好了吗?”
说到这里,她还晃了晃悬在半空中的左腿,脚踝处已经用了东西牢牢的固定住了。
他蹲下,将急救箱打开放置一旁的地面上,冰凉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左腿:“别动,刚刚只是固定,我现在上点药。”
“噢。”她乖乖地照做,不再乱动,只低着头看着他食指灵活地再次拆开刚刚才绑好的硬板,先是酒精消毒,然后上药,上绷带,再次上硬板,然后牢牢地系上带子。
叶子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认真做一件事的男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更何况,他现在是在为自己包扎,那认真的表情,仿佛她的腿是世界上他最为宝贵的东西一样。
第一眼看到他就心动的她,在这一刻又更加心动了。
眼睛盯得久了有些酸涩般地难受,她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揉搓了一阵,等她放下手的时候,猝不及防迎上了对方的视线。
“很痛?”他看着她红红的眼角一圈,皱眉问道。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会有此一问,她不太确定地回道:“还……好吧?”
魏瑾不置可否,收回了视线,只是手下的动作轻柔了很多。
叶子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拂去自己眼角的湿意,非常大气地为自己解释:“你别误会啊,我可没痛地默默流泪,只是盯你看得太久眼睛有点酸涩而已。玩户外多多少少都有磕碰,这点痛算什么,我都习惯了。”她讨厌爱哭的人,更讨厌自己给别人留下爱哭的印象。
“……”魏瑾的手顿了顿,他该称赞她诚实吗?
他的手这么一顿,那冰凉的食指便碰到她脚踝处细腻光滑的皮肤,激起她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连心头都跟着一颤。
咋办?!她居然在这一刻想到了几天前的那个春梦,梦里,他的手指,嗯,这个,那个,咳咳。
感受到她的身体一僵,魏瑾奇怪地抬眼瞟了她一眼,发现短短几秒内,她的脸居然红了起来。
于是他更加奇怪。
迎上他的带着询问的视线,叶子萌连忙压下脑海里的限量级画面,有些不自然地解释:“你手太冰了,包扎的时候注意一点呐。”
“……”魏瑾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开始飞快地把她的左腿给包扎好。
脚包扎好后,还有十指的伤口和脸上的几处擦伤。
他站直身体,视线在她手上、脸上略过,便直接将急救箱递了过去:“手和脸,你自己处理。”
叶子萌没有接过,只眼巴巴地看着他,还特意高高地伸出了纤纤十指,摆在他眼前:“脸我可以自己来,但是手,你确定吗?我可是来找你才受的伤!”
魏瑾垂着眼皮扫了眼几乎就在他面前的手,哪怕手上沾了干涸的血迹,也改变不了这双手很漂亮的事实,莹白修长,多一分则太胖,少一分则太瘦。
他移开视线,淡淡一呻:“来找我?”
口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坐在他身侧,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礼貌而疏离地扣住她的手关节,右手拿出棉签,在酒精里蘸了蘸,开始处理了起来。
手上的伤口破了,因此酒精一上,异常的灼人,从受伤到现在都没怎么吭声的叶子萌终究也忍不住痛呼出声,手也下意识地就想抽。回。
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反应,那礼貌而疏离的两个手指头居然异常的牢固,于是她那可怜的手指只能接受这种残忍的酷刑。
痛地龇牙咧嘴,她开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接下了他的话茬:“我真的是来找你的啊,来找你问问知不知道在哪。”
“我不知道。”魏瑾手下动作不停。
“哎,你有必要这样吗!”她不乐意了,微微嘟着嘴,“不就是你嘛。”
“不是我。”消毒水涂抹完成,他开始上药粉,三个字说得波澜不惊。
“好好好,不是你。”叶子萌翕动鼻子,“管你是不是,你只要把处理后的照片给我就行。而且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的,这次回去后就把照片给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在这地方待几个月?我不管,那照片你得在这个月底前给我,下个月的杂志就要用到了哎。”她开始耍无赖。
他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着,这是变相的拒绝。
叶子萌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棘手,拿不到照片她回去要和她哥怎么交代?明明来时在电话里如此信誓旦旦地拍胸保证了,如果空着手回去……
她泄了气:“你要待这里干嘛?”
“拍点东西。”药粉洒完,他开始包扎。
“拍什么?”居然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拍好回去?
“幽灵猫。”他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
“啊?什么东西?”幽灵猫是什么鬼?猫有这个品种?叶子萌表示自己从没听说过。
“就是雪豹。”魏瑾解释。
“……这里有雪豹啊?”她微微偏头,语气不自觉地带上点惊叹。
“嗯,有人见到过。但我不是很确定。”
闻言,她开始整理思绪:“你的意思是,要拍到它,你才会回去。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拍到它,所以你刚刚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对。”
她翻了个白眼:“可你也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啊?没有的话,你就在这里等一辈子?”
他摇头:“不,三个月等不到,我就离开。”
三个月……?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那救援队来了的话——”
“你一个人和他们走。”魏瑾直接接上了她的后半句。
“……你……你……”叶子萌无比悲愤,“你太过分了!”
他不置可否:“救援队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我……我……我”对方居然就这么把她丢给一群陌生人,她被此气的一个劲抖动双唇,恼火地就想把手抽。回。
他没有想到她的动作,因此手下没有戒备,一个手指头才包到一半,手便被叶子萌抽了回去,绷带也掉落在地面上。
且在抽。回的过程中,指甲不小心擦到他的衣服,痛的叶子萌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我靠!疼疼疼!
魏瑾摇了摇头,一双眼毫无波澜地看着她将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疼地一个劲地甩动十指,似乎在说——‘die;whyyoutry。’
他弯腰将掉落在地面的绷带捡了起来,等她缓过劲后,问道:‘还需要包扎吗?”
叶子萌狠狠地剜他一眼,终究还是把手又送了回去,闷闷不乐地低垂着个头。
就在魏瑾以为对方接下来会消停一段时间后,突然间可怜兮兮的声音小声地在木屋内响起,就像奶猫一样的声音。
“可是亲爱的大摄影师,没有你的帮助,我们部门下个月会非常非常非常惨的,拿不到你作品的我也会非常非常非常惨的!你就这么忍心吗?我还好说,但你知不知道我们部门的那些好员工,极有可能因此被炒鱿鱼,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还要养家糊口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据我所知,星火集团的员工福利一向不错,一个月的杂志销量暂居第二,还不至于如此。”
叶子萌眨了眨眼睛,在内心鄙视了自己一番,刚刚到底抽得什么风,居然告诉他自己在星火!不过没关系,她暗地里笑了笑,开始诋毁亲人:“不是这样的,魏哥你没有在星火任职,所以对我们公司的印象都是道听途说,因此不清楚我们董事长有多恶心,对员工有多残酷,哪个月只要销量有一点点下滑,动不动就扣我们工资,罚我们加班!还在会议上对我们进行口头的人身攻击,那话骂得可难听了,我们部门的几个姑娘都被骂哭了呢!”
老哥,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地道了个歉,不过你确实经常对我进行口头的人身攻击!
她眨了眨眼睛,看到魏瑾依旧没什么波动的侧脸,又加了把火:“只是销量下降了一点,董事长就这样了。如果下个月销量被大华压了一头,他肯定要发疯的!你就高抬贵手了,几张照片而已嘛,对你就是举手之劳啊。你陪我回上海,把照片给我,然后再回来也可以啊。”
包扎完成,魏瑾放开她的手,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抿唇拆穿了她的谎言:“你就这么诋毁你大哥?”
叶子萌差点咬掉了舌头:“你你你怎么知道?!”
“星火集团董事长姓叶。”
她瘪瘪嘴:“天底下姓叶的多得是。”
天底下姓叶的确实很多,但他知道李晟明和何欢的身份,能和这两个豪门子弟玩得好,又姓叶,且立马就能进入星火集团的叶姓人,不用猜都能确定身份。
不过他并没有义务为她解释疑惑。
魏瑾站了起来:“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会儿,脸上的伤你自己来吧。”
“哦。”她扫了一旁的药箱一眼,胡乱点了点头,有些不甘心地叫住他,“可是我确实需要照片啊。”
“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把jane和parry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回去后自行联系,就说是我让他们帮个忙。”魏瑾将摘掉的手套重新戴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漫天雪地中。
叶子萌有些挫败,喃喃自语:“可我就是想要你的啊。”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离救援队来还有几天吗?她就不信拿不下他!
拿不下她名字倒过来写!
☆、第二十一章 〔入V二更〕
小木屋内,当叶子萌处理好自己脸上的伤口时,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似乎蒙着一层灰蓝色的雾。
她将登山杖当做拐杖,在屋内晃了几圈,顺利找到手电筒,打开,房间内便亮了起来。
架在地上,之前被魏瑾用来的煮雪的瓦斯炉早已关了,而煮完的开水被倒在一旁的保温瓶中。
叶子萌拄着登山杖,一蹦一跳地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等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嘬完时,魏瑾还没有回来。
她推开木门,往外边看了看,天色这会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这会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心下有些不安,她拄着登山杖站在门口,愁眉莫展。
这地方四通八达,她不知道对方去往了哪个方向,想找也不知道该往哪找。更何况,她自己现在还是伤残人士,出去走个几步,就可以直接摔个狗啃雪了。说不定对方自己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门口处躺着的一个人形冰雕了。
叶子萌压下心头的忧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决定再多等一会儿,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如果那时候对方还没回来,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了。肚子饱了,至少还能在雪地多活一会儿。
这么想着,她又一跳一跳地跳回了屋内,在一旁取了干净的雪,扔进锅内。后她弯下腰打开瓦斯炉,掏出自己带来的速食产品,等水沸后,扔进两人份的食物。
这样待会还可以在魏瑾那秀一秀自己的贤良淑德,看吧看吧,我脚都受伤了,还特意给你煮晚饭,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你还不赶紧从了我?
叶子萌乐滋滋地想着,等时间差不多后,她关了瓦斯炉,掀开锅盖,肉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好香好香,她深深吸一口气,将锅盖扔在一旁,拿过碗开始舀食物。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碗,她心情愉悦地准备停止舀食时,木屋被嘎吱一声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魏瑾走了进来。
她循着声音抬头,笑意盈盈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魏瑾难得地微微一愣,将大大的摄影包放在一旁,开始抖落身上粘着的雪:“没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噢,这样。”叶子萌直起身子,将手上的碗递了过去,“诺,你的。不用谢我,当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顿了顿,视线在她手上的绷带扫过,十指都包成那样了,就不能少折腾点,吃点干粮不行吗?
但他也没说什么,伸手接了过来,淡淡地道了声谢,然后在下一秒就把满满当当的一碗随意放在一旁的折叠桌上。
叶子萌挑了挑眉,提醒他:“趁热吃比较好。”
“嗯。”他应了一声,走到一旁去翻自己的筷子。
她于是便收回了视线,又取了一个碗,打算开始为自己舀。
然而拿了筷子过来的魏瑾阻止了她,对她说道:“我来吧。”
她抬头,有些疑惑:“嗯?”
他言简意赅道:“你的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叶子萌看了看自己包着绷带的十个手指头,哦了一声,把手上的汤勺和碗通通递给他,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强调了一下这碗食物的归属权,“这是我的。”,她顿了顿,指指桌上的那碗,“那才是你的。”
“……”有区别吗?魏瑾无语,将锅盖重新关上,然后把这碗摆在她面前。
“当然有区别。”一向善于观察人细微表情的叶子萌拿着筷子,煞有其事道,“那是我盛的,所以是你的。这是你盛的,所以是我的。”
无法理解的魏瑾:“……吃吧。”
两人吃了晚饭,她十指不太方便,于是他自动承担了收拾碗筷的任务。
待一切都收拾好后,叶子萌百无聊赖地坐在木板上,一遍遍视。奸着小小的木屋和捧着摄像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魏瑾。
她吐出一口气:“你每天晚上就是这么过得?”
“嗯。”他头都不抬地应道。
她瘪瘪嘴,总算明白了他之前为什么说生活中不需要女人。这不明摆着吗,他的生活只要有摄像机就够了。如果问他摄像机和自己同时掉进水,会先救谁,他肯定百分之百选摄像机好么。
叶子萌眼色不善地剜了眼他手里的摄像机,她的情敌连人都不是,真是无比忧伤的一件事。
视。奸了半天,魏瑾已经习惯,成功对她的视线免疫。于是她有些无趣地收回视线,下了木板床,拿过一旁的登山杖,一拐一拐地出了木屋。
听到动静,魏瑾抬头看了一眼,见对方只是坐在门口放着的一张木椅上,便重新低下头。
屋外一片漆黑,白天的皑皑雪地在夜晚看不清晰,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但那种透骨的冷意在晚上更为明显。
她双手托腮,仰头望着星光闪闪的夜空。
高原地区的天空总是漂亮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找了一会儿传说中的星座,叶子萌觉得有些困,便站了起来,又一蹦一跳地跳回屋内:“魏哥,现在几点?”
魏瑾抬手看了看腕表:“八点半。”
“嗯,我想睡了,你要给我扎帐篷吗?”
他点头,放下手中的摄像机,站了起来。
叶子萌蹦到自己的登山包前,掏了出来,递给对方:“要扎哪里?”
“木板上。”他接过,拉开拉链,将折叠放置的淡蓝色帐篷取了出来。
“那你呢?”她看了看木板,发现只够一顶帐篷的空间。她倒是很希望两人能同睡一顶帐篷,反正挤挤也能睡下,但是对方肯定不同意,所以不提也罢。
来日方长嘛,她不急。
“我的扎在地上就好。”他将木板上杂七杂八地东西收拾了,开始在上头扎上她的帐篷。
叶子萌站在一旁,用登山杖戳了戳地面的雪层:“可这是雪地哎。”
“没事,铺餐层布就行。”
不一会儿,帐篷搭建完成,叶子萌抱着睡袋和头枕走了过去,因为脚上有伤,她过程中小心翼翼地,像只蜗牛般慢悠悠地爬进了帐篷。
总算挪进了自己的空间,她抖开睡袋,就开始脱外套。
外套是大件的防寒服,要把它脱了,就得先一颗颗掰开扣子,拉开拉链才行。
但因为衣服是崭新的缘故,扣子很紧,她的十指指甲处受伤,只能用指腹的力量去掰,问题是尽管这样还是掰不动,想要掰动,就得忍一时手痛。
其他时候,痛就痛吧,她也不怎么在乎。但现在,魏瑾就在这里,所以她必须在乎。这么好的调戏方法不用白不用,她脑子又没进水。
叶子萌双眼精光浮现,故意用受伤处掰了颗扣子,成功痛呼出声。
外头正给自己扎帐篷的魏瑾手下一顿,口中‘怎么了’还没问出来,蓝色帐篷的拉链从里边被拉开,一张疼得霎白的小脸便露了出来,可怜兮兮道:“魏哥,你能帮我个忙吗?我手受伤了不太方便自己做。”